介绍一下,这是我女友,以色列拳皇 第258章

作者:niko clan

  “诶?”

  ......

  守军强大的反击能力出乎了苏丹的预料,他旋即命令全军立即发动总攻,目标直指圣罗曼努斯门。军队立刻整装完毕,跟随着炮火一同肩并肩组成密集的队形向城墙发动了排山倒海般的攻势。

  圣索菲亚大教堂上的大钟叮当作响,急促的声响预示着这是不得了的进攻。奥斯曼人迅疾的攻势一度打得守军措手不及,紧张的局势下乔凡尼也在自己卫兵的陪伴下投入到了战斗中。

  冲锋的奥斯曼士兵被成片地打倒在地,又被后面疯狂涌上来的其他士兵踩在脚下。死尸几乎将空荡的壕沟填满,然而无穷无尽的奥斯曼大军就这样踏过同袍的尸首,像是在大草原上奔驰一般继续战斗,死者的尸体并没有吓退进攻者,反而成为了通往城市的桥梁。

  漫山遍野的奥斯曼大军宛如波浪一般一波波打在城墙上,在留下一具具尸体后又席卷而来,誓要将要将城墙撞碎。

  约翰目瞪口呆地望着城下的疯子们,那悲惨的呼声和野兽的嘶鸣声震颤着他们的心弦,和这些狂热的新月教徒相比,他突然觉得波罗的海的那些异教徒的多么的温和可爱。

  “万福童贞在上,我只是个打炮的。”

  说罢,他重新指挥起了火炮,这一次目标是那些不要命的吉哈德战士。

  “小心!”

  不知道什么时候,阿尔文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身边,一把将约翰拉倒了一边,而下一刻数支利箭便齐刷刷地射向了这里。

  他的耳畔不断响起强劲的弓弦弹射出的尖啸声,城上的弓箭手在城垛保护下向下倾泻着复仇或者消除战争恐惧的羽箭,根本无须瞄准任意一箭都能射中敌人。

  但是城下的奥斯曼人仿佛服用了兴奋剂一般根本不顾忌自己的生死只管往城头攀爬,甚至有人身上插着好几支箭却能继续作战。每一个与敌人近距离作战的守军都被他们的疯狂所震撼,几乎所有的人都是同一种想法,这些新月教徒都是疯子!

  血腥的厮杀一直持续到傍晚,最终守军无比艰难地打退了这次进攻,成堆的死尸被丢弃在壕沟内,从城墙的缺口一直延伸到里卡斯河谷的阵地,血流成河,流血漂橹。守军和市民们精疲力竭,倒头就睡,任凭伤者在城外痛苦哀嚎。

  “如果不是您还是巴西琉斯,我都觉得我此刻身在717年的君士坦丁堡了。”

  阿尔文拔出插在自己手臂上的箭,现在他突然觉得,盖提娅的外科手术还是有不赖的地方,右手臂的痛觉缺失竟然阴差阳错的帮了自己一回。

  “可惜我们的希腊火存货不太够。”君士坦丁深表遗憾。“对了,忘记跟你说一件事。”

  “什么事?”

  “蒙娜丽莎女士在找你。”

第179章 “我能成为只属于你的蒙娜丽莎吗?”

  惨烈的战斗结束后,早已准备好的神职人员再次展开了他们的工作,埋葬死去的基督兄弟,并清点异教徒的尸体,在那场席卷整个欧洲的黑死病过后,这些随处可见的尸体让所有人都不敢同以前一样随便处理。

  乔凡尼已经被消耗战拖得身心疲惫,而看到伤亡数字后神色变得更加烦恼了——这些奥斯曼人到底有多少啊?

  不过好消息也是有的,他发现奥斯曼人已经不会再冒险从守军手里抢夺同袍的尸首了,保全战友的尸体是他们传统文化和宗教上的因素,但这些都是建立在高涨的士气上。

  同巴西琉斯所想的一样,乔凡尼确信城外的敌军也已经到了极限,接下里自己要做的就是坚守到最后一刻。

  阿尔文此刻站在狄奥多西之墙被炸出的缺口处,他抚摸着这伤痕累累的砖石,在乌尔班重炮已经炸膛宣告报废的情况下,剩余的火炮却依然还能对这城墙有着压制力。

  他摇摇头,所谓的对城墙特攻并非是那被寄予厚望的乌尔班大炮,而是征服者法提赫本身。

  里卡斯河谷阵地已经在马不停蹄地抢修着,作为奥斯曼那边势必要拿回来的阵地,它的位置就和那昔日的条顿骑士团一样,在奥斯曼军队心脏附近开了个口子。

  但战争进行到现在,只剩下了残忍和更加的残忍。

  希望她们不要参与到这场绞肉机般的战斗中吧,这场战争的残忍,不是她们所能面对和接受的。

  他透过那缺口处往那边看去,自己的对面是敌人,倘若将这些敌人全数消灭后,战争也不会结束。

  因为这里是巴尔干。

  就在刚才,他看到了几个小时前同自己畅饮的特科波佣兵团长,他带着头盔面色疲倦的靠在墙上,看起来是睡着了。至于他手下的那些佣兵兄弟,可能就没他那么好运了。

  但正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今朝有酒今朝醉,向他们这种把脑袋系在腰间的人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可惜的。

  因为这就是他们的生活方式。

  现在,他转过身去,离开了这里,他越过那些正在祈祷的神职人员,越过那些休息的士兵,越过那些掩埋尸体的人,离开了战场,回到了平静君士坦丁堡。

  在他看来,夜晚的君士坦丁堡符合他小时候对文艺复兴时期的那种城市的一切设想,就像那托斯卡纳的夜晚,宁静而富有诗意。

  然后在某个路灯下,他看到了怀抱着某本书的达芬奇。

  她抬起头,呆呆地望着他,视线无法离开半分。他这十多天心力交瘁,痛苦难当,虽没有想过退缩,却也疲惫不堪。如今,看见他走过来,那份平淡和安静,却让她难以忍受。

  曾经的达芬奇自认自己是个理性的人,但在他面前,感性占据了她思想的全部,她终于从那高高在上的理性殿堂中跌入人间,陷入思想的牵绊同时,也无法摆脱情感的纠缠。

  “怎么了?”

  “我能抱抱你吗?”

  她尝试般的问道,大概是因为自己在背地里背着他做过的那些事的缘故,声音中全无往日的精神和底气。

  之后,达芬奇久违的看到了他的笑容,尽管只是嘴角的微微变化而已,但足以让她感到满足。

  这么多天以来,她终于第一次露出笑容。

  阿尔文看着达芬奇的笑容,这个笑容他的记得的,是属于恋爱中的女人特有的;但是这笑容,却出现在达芬奇的脸上,她扑进他的怀抱,深深啜泣着。

  泪水在她的眼中抖动着,俏丽的脸上写满心疼懊悔,还有那深深的庆幸,尽管他的怀抱还是那么温暖,身上淡淡的香味也丝毫没有变化,可达芬奇总想紧紧抱住他,仿佛松开手的下一秒,他就会离自己而去。

  圣索菲亚大教堂斜对面的小圆顶,达芬奇只为一人所开的深夜食堂再一次迎来了自己的客人。

  “如果我说,哪怕是这样的提拉米苏对我来说还是不完成品的话,阿尔文你信吗?”

  “为什么这么说?”

  堂堂的“万能之人”竟然会说自己会做出不完成品,这要是传扬出去的话,佛罗伦萨的人们只会觉得纯属捏造。

  毕竟,没有人会相信她会有做不到的事情。

  “实际上我所知的所有意大利料理做法,都只是尽可能的还原我记忆中的母亲味道,我全部的相关知识,也都奠基于我对母亲料理的回忆。”

  “你可以说它已经被我的记忆所美化,但这是我人生中少数自认无法精通的知识,我再怎么做足事前准备,都无法再现我记忆中的母亲手艺,我费尽心思的心血终究比不上母亲在厨房挥汗数小时后端上的一桌好菜,无论经过多少次的检讨与研究,我始终只能望着记忆中卡特琳娜的背影,自叹弗如。”

  作为佛罗伦萨知名律师那普通乡间女子的私生女,达芬奇并没有得到那位征服者威廉所得到的身份,但这却不影响她的生活。

  “这也许是我唯一不敢在煞费苦心完成后将它送上台面让众人知晓的作品吧,对于娴熟艺术与大量知识的我,却无法在料理这门艺术大展拳脚,不管怎么想都是件丢脸到家的事,完全配不上我那自称全能天才的名声,所以我直到不久前才鼓起勇气让你试吃。”

  “所以严格来说,阿尔文,你可是第一个吃到我亲手做的料理的人喔。”

  一定很难堪吧,在你眼中几乎什么都会的我,却只能作出这种不完美东西。

  ——就算是在迦勒底的大家眼中,几乎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也近乎无所不能的达芬奇,也会有不擅长的事情。虽然实际上的状况未必如她所想的差劲,但既然会令她如此在意的话,阿尔文努力运转起自己的大脑,试图解决这个历史遗留问题。

  “我觉得这些就算你拿去外头卖,上门的客人排列的队伍也会从君士坦丁堡排到君士坦丁堡,真的。”

  阿尔文用嘴咬住还没吞下肚的半块饼,双手在空中比划着,手势看起来就像是个代表作坊招牌的长方形。

  “美味保证的纯手工意式甜点专门店,店长是异国风的长发美人,这怎么想都一定会在推特上爆红的吧?我都能想像你穿着制服、绑着马尾、裹着头巾、包着围裙,站在店里大声招呼客人的样子了。”

  果然自己能做的,只有坦然地说出自己的心声了吧。

  “我知道你没骗我。”她将刻意别开的视线转回阿尔文身上,脸上浮现微笑,笑容随即荡漾开来。

  果然,这才是达芬奇应有的样子。

  回想起认识她这段时间以来,虽然自己知道现在她的这副容貌正是她自己的自画像,但却总会下意识的想到那副挂在卢浮宫里的传世名作。

  但在看到真人后他就明白,一但盯上眼,就很难把视线从上头移开,沉浸在那世所难有的美貌中而不自知,若不是威尼斯之行的缘故,恐怕现在两人的关系还是那无良奸商和被坑的顾客那样的关系吧。

  但正是因为现在如此熟悉,阿尔文反而难以用理解的口气说话,曾经的自己始终无法具体的表达出那世界名画的魅力及迷人之处,只能含煳地用美丽二字交代心中的疙瘩和疑惑。

  而这个问题,现在终于得到了解答。

  她的双颊微微的泛红,他分辨不出那是因为害臊抑或是喜悦,但那一抹红在眼前美人已然精繳完美的脸蛋上起了画龙点睛的作用,显露出难得一见情感的她,如今终于让阿尔文体会到何谓真正的美。

  全心投入的情感,与珍视之人的连结,过去、现在、未来,将感受到的一切、想要表达的一切,现在都毫无保留的展现在自己面前,如果说那副画是使欣赏者的视觉体验完全转化成与作者间心灵层次的连结的话,那此刻眼前之人的情感已经深入自己的内心,直至令人目瞪口呆、终生难忘的地步。

  她终其一生追求的无暇之美,或许真正的答案早已心知肚明。

  “母亲对你的影响果然很大吧。”

  不知是因为她仍在神游,还是因为自己脱口远出乎她意料的话语,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发言弄的一怔一怔的,阿尔文有那么一瞬间甚至误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才让她变成这样。但她很快地就对着阿尔文眨眨眼,回复到过往充满自信的模样,那深入己心的情感也逐渐消逝在自己的心中。

  “是啊,毕竟你知道的,作为一个私生女,那是我最快乐的回忆之一,与母亲的相处时光,是我愁闷童年的最大安慰,还有抑郁情绪的出口,即使已经过去无数的光阴,但只要我闭上双眼,就能够回想起她温暖的臂膀与双唇,还有那令我感到无比安心的胸怀,即使我过得再累、再辛苦,这些回忆也能帮助我继续走下去,实现我未竟的目标与梦想。”

  说到这里,达芬奇放下手中擦拭着的马克杯,向阿尔文问了句不明所以的问题。

  “阿尔文,你讨厌我吗?”

  “并不。”

  “为什么?”

  将最后一份甜点解决掉后,阿尔文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很简单,尽管在魔术工房时有些小小的意外,但本质上的达芬奇酱并不是那么糟糕的人,魔力棱镜的作用我也很清楚,再说来到君士坦丁堡后对我的照顾,我怎么可能会讨厌你?”

  听到这番答复后,她再一次露出了恬静的微笑,阿尔文不知道的是,现在的达芬奇下定了决心。

  “实际上在迦勒底的档案中,关于莱昂纳多·达芬奇的肉体以及容貌,所记载的一直是这位艺术家以自己最引以为傲的作品而化身的。那幅画即使到现在依旧是我最引以为傲的作品之一,不只是它的完成度,更是因为它反映了我的理想,成为我竭力完成的美之象征。”

  “但真正的原因以及真相,只有你知道,以后也只有阿尔文你一个人知道——那就是我自己,即是我的自画像,也是理想中我莱昂纳多·达·芬奇的样子”

  “卡特琳娜,我的母亲,是最接近我心目中理想之美的存在,仔细想想,或许这正是因为我脑海里关于母亲的回忆作祟吧,我把内心最美好的回忆投射在自己的创作当中,同时也潜移默化成我心目中理想的美,从年幼时就对我的价值观造成深刻的影响,直到现在。”

  “你一定会觉得我很自私吧,我所做的一切,我所盘算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满足自己内心的愿望,甚至不惜拖累米开朗琪罗和拉斐尔也要达到目的,就算你要讨厌这样的我,我也不会有怨言的。”

  阿尔文对着她举起手中的白色咖啡杯,将剩余的咖啡一饮而尽后摇摇头,原本他想否定了面前佳人的自我否定,但接下来的事情,大大超乎了他的预料。

  “但就是这样的我,现在也有了珍视的东西,也有了不一样的心思......也第一次,有了自己喜欢的人。”

  喜欢一个人,喜欢到几乎看不见希望的时候,只能靠着一些自己给予自己的暗示,来证明自己还在继续坚持着。

  但最终,他得到的只是一无所有。

  这是自己的朋友,马基雅维利的故事。他喜欢一位波吉亚家族的女子,但作为美蒂奇家族的城防委员会秘书,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嫁与他人。

  达芬奇不想重蹈覆辙,和较为含蓄的罗玛尼不同,作为文艺复兴的领袖之一,她很少会对某件事感到上心;但倘若她真正有了感兴趣的东西,那她将会为此而不顾一切。

  如果还是迦勒底那样的环境下,可能达芬奇对阿尔文的态度只不过是最开始的老板娘和客人而已,但在战争这一催化剂的作用下,她开始害怕自己会永远的失去他,这一点在苏丹发动总攻后更为明显。

  她迫不及待的赶到一线,她寻找着那个人的身影,她在那个路灯下等待希望;最终在那次拥抱后,她选择了直面自己的内心。

  在过去,她的母亲同夏皮罗·达·芬奇是这么做的;现在,她走上了和自己母亲相同的道路。

  “这就是最真实的莱昂纳多·达·芬奇,阿尔文,我能成为只属于你的蒙娜丽莎吗?”

  在这个夜晚,达芬奇毫无保留的将完全的自己展现给了阿尔文,不仅仅是她自己,还有她的内心,她的过去,她的一切。

  现在,她期望着阿尔文的回答。

  ......

  ......

  ......

  ......

  ......

  ......

  他输了。

  在达芬奇面前,他输的一无是处。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我不想,让自己后悔。”

  抱歉,罗玛尼,我可能要背叛你了。

  PS:在这个美好的节日(),也只能这么做了(大概)

第180章 伊兹密尔进行曲

  总攻的第一天结束了,法提赫来到战场,他看着那躺在自己脚边已经死亡的士兵,又抬起头来望向那依然屹立不倒的君士坦丁堡,沉默了许久后,下达了命令。

  “把这些战死的吉哈德战士们安葬下去吧,我们的战士们不应该得到这样的待遇。”

  在这之后,他继续走着,既是为疏解内心的苦闷,也在想着破城的办法。

  和那准备充足的君士坦丁堡相比,现在自己的军队内部的情况显然更糟,疲惫、饥饿和未知开始给吉哈德战士们带来严重的损失。粮食已经出现短缺的迹象,哪怕继续和加拉塔那帮狮子大开口的热那亚人做生意,又或者去金角湾捕鱼也无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他已经注意到了,在战斗的间隙,很多吉哈德士兵会离开岗位,为自己搜寻食物。对面的罗马人在知道这个情况后多次发动突袭,不断在战斗上取得优势。

  虽说信仰是最好的武器,自己在体量上也有着绝对的优势,但只要食物问题一天不解决,庞大的军队终究是会被拖垮的。

  而且他可没有忘记,自己现在可是处于四面楚歌的情况,法提赫现在终于能理解,为什么这个国家一场都输不起,也明白他们为什么总能在最危急的关头一次次反败为胜。

  在这巴尔干和安纳托利亚四战之地,强则四处出击独霸一方,弱则四面挨打,谁都能上来踢一脚。

  但往往在最危急的时候,罗马帝国总会出一个能够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的人物,同时他们还会依靠着那狄奥多西之墙一次次击退那些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