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niko clan
赞礼员引导大家齐唱圣歌。令人魂牵梦绕的圣歌的四分之一节拍音律、人们的哀恸之声、焚香的烟雾以及向庇护世人的圣母发出的传统祈祷,都在这个清晨冉冉升起。
“请拯救您的城市,如您所知和所愿。您就是我们的武器、我们的壁垒、我们的统帅:为虔诚信奉您的人民而战吧。”
这一刻,阿尔文也跟随在圣像之后,他讥讽着看着这些祈祷的市民,又怜悯着看着身旁的君士坦丁。
曾经的他,对那位挽救帝国于水火之中的利奥三世开启的圣象破坏运动感到十分不解,但现在看来,这些玩意还是砸一砸比较好。
这些市民们所恳求的,不正是这位皇帝正在为之奋斗的吗?为了帝国的延续他已经做到了极致,哪怕是凯撒、屋大维、五贤帝、查士丁尼、曼努埃尔再世也不见得能比他更加称职。
只是命运的安排让这身负雄心、能力的皇帝在帝国最后的光阴中登场,并交予了他不可完成的任务。
在这种充满恐惧和虔诚的紧张气氛中,发生了一场突如其来的严重灾难:圣像突然间无法解释、毫无缘故、不受任何有形力量干预地从人们手中脱落,掉在了地上。人们不禁毛骨悚然,狂喊着冲上前去,要把圣母像捡起。
但不知为什么,圣母像紧紧贴在地上,怎么也拿不起来,就像被铅块重重地压在地上一样。教士和市民们跪倒在路旁努力祈祷着。
“我得去看看。”
皇帝赶忙走上前去挤开了人群,他在后面看得一清二楚,圣母像并非捡不起来,而是这群人抖抖索索的跟飞了叶子一样拿头去捡。最后圣母像被皇帝本人亲自捡了起来并重新安置在了托盘上,但有人都被这个不祥之兆震惊了。
更糟糕的事情还在后面,人们战栗着重新组成了游行队伍,还没走多远,忽然就下起了雷暴雨。一时间电闪雷鸣,倾盆大雨和冰雹狠狠敲打着狼狈不堪的队伍,既不能站直身子,也无法前进。
最后,他们不得不放弃游行。人群作鸟兽散,心里带着对此次困境的明白无误的解释:圣母拒绝了他们的祈祷;暴雨一定预示着万物迫在眉睫的毁灭,就像凶猛的灭世大洪水一样,它将万物都彻底摧毁。
第三日,人们一觉醒来,发现城市被浓雾吞没了。平静的街道上一丝风也没有;空气沉寂,大雾全天笼罩着城市。一切都影影绰绰、沉默与无形。这诡异的气氛让人们更加歇斯底里。似乎天气也在和守军作对,消磨他们的意志。这样不合常理的大雾只有一个解释。
人们不情愿但最终也只能相信,上帝离开了城市,彻底背离和抛弃了君士坦丁堡。这座被称为帝国心脏的新罗马,就如同它的前身一样都被上帝所抛弃。
将近黄昏时,空气似乎越来越浑浊,一片黑暗开始在城市上空聚集。还有人目睹了更为奇怪的事情,就在城市的中央,圣索菲亚大教堂的穹顶上火光照亮,似乎失火了一般。人们惊恐万分地跑去看个究竟,大声叫嚷,这时他们抬头看见教堂穹顶上闪烁着一种奇怪的光。
这道光如同火焰从窗户顶端喷涌而出;它环绕教堂的整个颈部很长时间。火焰在燃烧中逐渐融为一体,其光亮无法描摹紧接着它一下子飞向天空。看见它的人们都惊呆了;他们开始哀嚎,祈求宽恕,让光明与希望回到城市。信徒们认为,上帝显然已经抛弃了君士坦丁堡。
“只是火山喷发而已。”
在奥斯曼的营地中,在那座圆顶的小屋子,在只有二人的圣索菲亚大教堂内,所有迦勒底的人都这么说道。
但不同的是,藤丸立香已经下定决心要参与战斗,埃尔梅罗二世和达芬奇他们则是无奈的叹气,而最为顽固的阿尔文和君士坦丁,似乎接受了命运。
是啊,只是普通的火山喷发而已,但却成为了压倒罗马帝国的最后一颗稻草。
这一天,是5月28日。
第189章 君士坦丁给法提赫的回信
“看啊,他们跑了,君士坦丁,最终他们还是放弃了她,哪怕天秤在我们这一边。”
金角湾处,越来越多的人正在离开,他们或是借助小船逃离金角湾,或是逃到对岸热那亚人的加拉塔去,还有的人在城内拼命寻找着安全的避难所。
“......能说说火山喷发是什么回事吗?如果是维苏威火山的话,那很明显整个欧洲都会知道这件事。”
君士坦丁坐在椅子上,他侧视着整个金角湾,眼中看不出任何情感。
“瓦努阿图的火山喷发,这次喷发直接将那座火山所在的岛屿一分为二,如果你有关心过的话,君士坦丁,你会发现整个欧洲都不太平静。”
在他看来,仅仅只是出现在圣索菲亚大教堂的光环就足够压倒他们了,这要是出现了圣艾尔摩之火......啧啧。
“我想问问瓦努阿图在哪?”
“比伊比利亚半岛更西边的地方,按照你们的话来说,那就是传说中的埃律西昂。”
“埃律西昂可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亚特兰蒂斯更恰当才是。”
对预兆充满狂热的不仅仅是君士坦丁堡里的民众。到5月最后一周,法提赫也面临着士气瓦解的严重危机。在新月的旗帜之间,吉哈德战士小声地表达不满。按照阿拉伯历法,此时是当年的第5个月份,他们从攻打城市已经长达7周。多达几十万人忍受着春季的槽糕天气,在城墙下蒙受了惨重的损失。
火葬柴堆的黑烟天天在平原上空升起。但当他们从能连的海洋仰望时,城墙仍然屹立在大地之上;在被大炮摧毁的城墙地段,长长的泥土壁垒堵住了缺口,对固热的敌人无言地嘲讽。那标志着罗马皇帝的双头鹰旗帜依旧在城墙上飘扬,皇宫上方的圣马可旗则表明,帝国得到了西方天主教徒的支持,援军很有可能就在路上。
在当时的西方世界里,没有任何一支身披坚甲的大军能够像奥斯曼军队这样高效地维持一场漫长而围城战。他们对军营生活的基本规则的理解远胜任何的西方军队——迅速焚烧死尸、保护己方水源、切断对方水源、以卫生的手段处理粪便,这在奥斯曼军队里都是关键的纪律。
从某种方面来说,先遭受黑死病还是有点好处的。
但苏丹面对的困难也越来越大。据估算,在中世纪,一支2.5万人的攻城军队(这也是奥斯曼安纳托利亚军团的标配)每天需要40吨水和30吨粮草才能维持生存。在60天的围城战中,这样一支军队还需要处理掉100吨人畜尿液和4000吨固态生物垃圾。
不仅仅如此,法提赫一直精心隐瞒的后勤问题终于到了爆炸的边缘,当一个人连饭都吃不饱的时候,你很难要求他为信仰继续战斗——实际上就连苏丹自己一天能吃上一顿都不错了。
事实上,在7周的激战之后,双方都已经疲惫不堪。不管是君士坦丁还是法提赫都认识到,最后的结局无论如何不能再拖下去了,人们的神经已经达到崩溃的临界点。
在这背景下,争夺君土坦丁堡的斗争已经演化为苏丹和皇帝维持部下士气的对决。皇帝在目睹城内斗志逐渐瓦解的同时,奥斯曼军队也神秘地遭到了类似的打击。这些事件的具体顺序和日期已经无法确定。
5月23日,那艘威尼斯双桅帆船返回城市,对奥斯曼军队而言,他们或许把这艘船当作了神圣罗马帝国出动的征兆。次日,奥斯曼军营中迅速传播开了这个传言:神圣罗马帝国的军队正在向塞尔维亚前进,而第二次瓦尔纳十字军在白骑士的率领下已经成功越过多瑙河,向着埃迪尔内前进。
关于这个传言的真实性,神圣罗马帝国那边肯定是假的,腓特烈三世正在为遗腹子的问题而焦头烂额,但瓦尔纳那边倒是大实话——翼骑兵和黑军在瓦尔纳大破扎甘帕夏的轻骑兵部队,并且已经越过了多瑙河。
在流言的作用下,很多吉哈德战士回想起历史上的那些哈里发和苏丹们都曾有志于征服君士坦丁堡,都同样集结和装备了庞大的军队,但没人能抵达查士丁尼大帝骑马像前摘取那光辉夺目的红苹果。他们都带着满身伤痕、心灰意冷地撤退了。
灰心丧气的情绪笼罩在军营之上,吉哈德的不满已经到了极限,开始大声疾呼,反对他们的苏丹。疑虑和危机感又一次扣紧了统帅们的心弦,关于围城的旧分歧也开始再次浮出水面。
对法提赫来说,这是个两难的问题:如果不能占领城市,他的威望遭到致命打击不说,自己在安纳托利亚的老家可能直接被人给一波掏光,但他的军队的时间、耐心和后勤都已经所剩无几。
宗教是为战争而服务的,过去的阿拉伯大征服就证明了这一点。被紧急拉来的毛拉和德尔维希们也不负苏丹的期望,他们高度的宗教热情确保了对未来乐观解释在军营中迅速传播开来,士气开始缓慢回升,但继续攻城的决定还不能轻易做出。
因为苏丹知道,自己只有最后一次机会。
......
“君士坦丁,你已经命悬一线,那么你们为什么还不派一名使者去同我讲和?如果你们把命运托付于我,我会宽恕你们的反抗的罪孽,允许你保持自己的信仰,去摩里亚继续过着你衣食无忧的生活。如若不然,你们的城市将遭受奴役,你们的妻儿将被卖为奴隶,而你自己将走向毁灭。”
“法提赫,你尽可以索要贡金,不管数额多大都行,然后乖乖地签署条约滚蛋,因为我们的狄奥多西墙依旧屹立于此,而你围攻了七周却依旧只能像条野狗在城外徘徊。如果不这么走,你就只能失望了。我不会,任何一名市民都不会把城市交给你,我们全都宁愿死战到底,也不苟且偷生。”
劝降再度失败,最后的战斗即将开始。
第190章 5月28日
“可惜。”
在收到君士坦丁的回信后,法提赫不无遗憾的摇头,在他来看,如果君士坦丁堡能够自己投降,那是再好不过的——他可是打算把这座城市当做帝国的首都。
如果拜占庭人能主动投降,就能保全城市;但要是通过武力征服,按照教法,他就必须允许士兵们对城市自由洗劫三天。
问题是这座城市还能再洗劫什么出来啊?别一把火把那教堂给烧了才是,自己可是打算对其进行改造成清真寺的。
原本他以为自己拥有了阿提拉后,就可以几经平推了这座城市,因此他将阿提拉派到了金门那边,做为过去罗马帝国军队得胜归来展开游行的出发点,从那座门进城去再合适不过。
但问题偏偏出现在了这里——法提赫没有预料到君士坦丁堡那边也有着能够同阿提拉兑子的英灵,从历史的典故来看,大概就是那位埃提乌斯。
因此,他决定将阿提拉给调回来参与最主要的战斗,同时还得亲自去迦勒底那边一趟。
有的时候,该低头还是要低头的。
尽管主战派的主力已经被他派去抵抗阿尔巴尼亚和瓦尔纳的前线,但从父亲逝去开始,奥斯曼帝国宫廷内两大派系之间的权力斗争已经惊涛骇浪地持续了将近10年,而现在终于在这一刻达到了一个关键点。
这场斗争的结果不仅仅对奥斯曼帝国的未来产生巨大影响,也是在为他们自己的性命而斗争。
“或许,还象征着一个时代的结束。”
法提赫已经决定追求自己心中那个盘踞了二十余年的伟大梦想,追求那渴望的征服荣光,而刻意忽视战败或者哗变的可能性。
只不过遗憾的是,最后总攻的状态并不是完美的——军队终于断粮了,断粮的恰到好处。
5月28日的夜晚,奥斯曼军营内到处都点满了篝火,冲天的火势亮如白昼。君士坦丁堡的守军从城垛上惊愕和迷惑地向下俯瞰,只见火光逐渐以圆形向外扩散,遮蔽了整个地平线,从城墙前的营地一直蔓延到加拉塔周围的山地,对岸的安纳托利亚上也点燃了营火相对应。
在夜空被篝火照得通亮的同时,他们敲响了战鼓和铙钹,声响缓慢地逐渐增强,这呼喊声震耳欲聋,似乎苍穹也要被震碎。在奥斯曼军营内,吉哈德欢呼雀跃,为全心全意的最后总攻而斗志昂扬。
“法提赫寄希望能够通过这最后一次大规模进攻,一举将帝国打垮,就像摇摇欲坠的城墙在炮火下终于倒塌一样。但如果他们能熬过这次攻势,奥斯曼军队一定会撤退,庆祝胜利的教堂钟声就一定会响起。”
泉源谷的顶端,查士丁尼大帝俯瞰着这最后的君士坦丁堡之围,用着毫无感情的语气说道。
“他们都清晰的认识到了这一点,都在为最后决战竭尽全力......巴列奥略的君士坦丁,他本不应该迎来这样的结局。”
“你就这么笃信,在有了比原来更好的手牌后,他会为了历史而选择放弃吗,巴希尔。”
“我不知道,但迦勒底那边属实难说——法提赫已经请她们出动了,希望这几个小姑娘们看到战场后不会当场吐出来吧。”
“这可不像是挖了两万五千保加利亚人的你会说出来的话啊。”
“您不也亲自处决了那位西哥特的王子吗?就更别说赛车场的事了。”
关于两位罗马皇帝的谈话内容,苏丹自然是不知道的,现在的他开始忙碌起来,他似乎一刻不停地四处奔走,骑着高大的骏马在各个军阵中来回穿梭,在金红两色的营帐内接见部下,鼓舞士气,发布命令,许诺奖赏有功之臣,威胁严惩作战不力者,亲自监督最后的准备工作——
最重要的是,要让所有人都看到他。
现在,身披铠甲亲临战场的法提赫骑在自己心爱的马儿身上,在苏丹的带头高呼下,所有人都做好了战斗和死亡的准备。他心里清楚,这就是他命运的关键时刻。光荣的梦想就要实现了;否则就是不可想象的失败。他决心亲自监督每一个细节,战备工作务必做到尽善尽美。
“现在财富已经触手可及,离我们只有一墙之隔。皇宫和大教堂内藏匿着数不尽的黄金白银,宝石和珍珠所制成的圣物堆砌在大街小巷。”
“英勇的吉哈德战士们,欢乐吧。因为明天我们就会俘虏很多基督徒。那些卑鄙的希腊人将被卖为奴隶,两个奴隶卖一杜卡特,我们都会发大财,全身珠光宝气。我们要用希腊人的胡须做栓狗的绳子,他们的妻小都会成为我们的奴仆,美丽的高宅大院在等着我们。鼓起勇气,准备好为了我们的红苹果,视死如归!”
“没想到这么让人兴奋啊,稍微有点理解那些吉哈德的心情了。”
立香看着这些神情兴奋的战士,感觉自己又有了全新的认识,说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参与到宗教和信仰当中的战争中去。
原本第六特异点的有机会的,但是嘛......
“虽然法提赫作了慷慨陈词的演讲,但无休止的进攻是不可能做到的;在实践中,全面进攻是有限制的,这往往压缩在几个小时之内。顽强的守军能够给猛冲上来的进攻方造成严重损失;而进攻方如果不能迅速压倒守军,撤退就不可避免。”
“而且别忘了,实际上这支军队已经断粮了。”
魔境的智慧已经让斯卡哈看透了这支士气高涨的吉哈德最大的弱点,而法提赫要面临的问题还不止这些:东边的巴尔干联军和西边高歌猛进的马穆鲁克和白羊,这些都是不好惹的硬骨头。
——说实话多数派和少数派国家联合作战还真是少见,法蒂玛和阿拔斯也只是签了互不侵犯条约而已。
该说不愧是利益吗?
算了,先看看战争开始后,这几个小姑娘里面谁会吐的一塌糊涂吧。
斯卡哈这么想着,看向了那几个现在还是有说有笑的女孩。
“为什么总觉得都不太行啊......”
在法提赫的指挥下,每位指挥官都收到了具体的命令。泉源谷的部队将倾巢而出,沿着浮桥进攻陆墙的末端。卡拉加帕夏将率军猛攻布雷契耐皇宫,但那只是佯攻。
在城墙中段,也就圣罗曼努斯门,苏丹和大维奇尔将一同领导对里卡斯河谷的受损城墙和土木壁垒的全面进攻。
669年,阿拉伯人第一次攻打君士坦丁堡时,出现了一本奇异的预言书——《伪美多迪乌斯启示录》
你,罗马帝国将不再永恒,阿拉伯人的每一批战马都将穿过城墙,打破木竞技场门,一直走到查士丁尼的面前。
这是这本书的预言,但这也是这本书的预言:
当罗马帝国的首都陷落的时候,最后的皇帝在战死后将被一个天使带走,藏在了洞穴之中,化为一尊大理石像。
当罗马帝国后人光复君士坦丁堡时,他将如闪电般归来。
PS:结果还是没能完结.....
顺便一提,今天成功用加洛林重建罗马了
还是要查理曼武德注入才行。
第191章 愿主福安之
“这里是?”
“耶莱巴坦水宫,它供应着整个君士坦丁堡所有人的用水。”
空旷的地下空间内,只有他们的声音在回响,这座水宫长140米、宽70米,336根高9米的粗大科林斯式石柱支撑着巨大的砖制拱顶,据说是从安塔托利亚地区的神殿中搬运过来的。
“原来如此,自从来到君士坦丁堡后总能在夜间听到地下有潺潺的流水声,原来都是从这里流的。”
阿尔文率先走了几步,拦住了皇帝的前进路线。
“所以,君士坦丁,你想要我干什么?”
“离开这里,带着你的人离开这里。水宫的尽头通往马尔马拉海,那里不会有任何的奥斯曼人。”
“那你呢?死要面子的巴西琉斯?”
他不无讥讽的嘲弄道,从后世的角度来说,在明明可以选择转进摩里亚继续战斗的这条路的君士坦丁,却偏偏头铁的留在了君士坦丁堡。
“狄奥多雷一世能够在尼西亚东山再起,你就不能去摩里亚当个专制公继续战斗?”
“那可是尼西亚,我的朋友。”
“那就去奥德赛!去埃律西昂!活着总比死了好!”
两个人就这么看着彼此,谁也不肯率先低头,直到那呐喊声再次响起的时候,君士坦丁才张了张嘴。
“你没有发现,那顶象征巴西琉斯身份的帝国冕冠我已经很久没带了吗?”
“什么——”
“先回去吧。最后的战斗,不参加怎么行。”
在君士坦丁和阿尔文争吵的时候,战场的前线传来了噩耗:那位被誉为东帝国埃提乌斯的乔凡尼,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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