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niko clan
“不要把我当做那种没看过萝卜的人啊，莱德！”
同管制室的景象完全不同的，是已经抵达了大赛车竞技场的藤丸立香一行人。
“尽管已经是做好了最坏的准备，但实际上很多东西都还是完好无损的啊。”
诚然拜第四次十字军所赐，四尊鎏金的铜驷马雕像已经被威尼斯人给带回了威尼斯，但诸如普拉提亚三脚祭坛、图特摩斯三世方尖碑和赛车场中央的传奇车手薄菲力的雕像都完好无损。
她既愤怒与第四次十字军那些人的野蛮之举，又对这一切感到无可奈何——布匿战争、远征高卢和不列颠时的事情，她可是一清二楚。
“布狄卡，在哪里！回话啊！”
”汝肯定在这里！余知道，余是知道的。汝肯定在这里等着我！”
“......这些话是否有些太过于自我主义了？”
“倒不如说，这就是那尼禄·克劳狄乌斯的本质。”
对于出现在面前的两个英灵，对于藤丸立香来说已经不要再熟悉，一个是整个迦勒底的掌勺人，另一个是天天加班的现代魔术科君主。
但此刻的他们对自己而言，只是敌人。
“实际上，如果不是你，我现在应该出现在那城墙之上进行指挥战斗的，但在同阿尔文谈过后，现在的我基于自己的意志出现在这里。”
“——在这里等待。等待你的到来。”
“等待...余的到来？”
“只是为了和你好好聊聊。如果可能的话像这样，在战场上聊。”
布狄卡微笑着，正如立香记忆当中的一样，但面对着这笑容，尼禄却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布狄卡她......或许知道了某些事情。
“只是你们两个的话，是拦不住我们的——这次可不会同Lord.埃尔梅罗你聊天了。”
“希望你不会为自己现在所说的话而感到后悔，藤丸立香。”
赛车场已经一触即发，但同已经杀的你死我活并且已经杀红眼的狄奥多西城墙的那些人相比，又是大大的不如了。
焦灼的战局已经人苏丹发了狠，他随即命令大炮开火。一轮轮石弹锤击着城墙，将城墙的守军和自己的安纳托利亚军团都打倒在地。在这个夏日的凌晨，周围一片黑暗，乱作一团，战斗的嘈杂震耳欲聋，战鼓、笛子、铙钹、教堂大钟声此起彼伏，撕心裂肺，再加上羽箭掠过的嗖嗖声、奥斯曼大炮震动大地的巨响和火枪的低沉轰鸣声，似乎空气都被撕裂了。
大炮开火的几秒钟内，火光一下子照亮了炮手们的身形。火枪发出的较小的火舌狠狠地撕裂夜幕，而作为回击，成桶的希腊火呈一个弧线越过城墙，如同金雨一般将炙热的死亡洒向大地。
黎明前的一个小时，一门大炮发射的石弹直接命中了已经摇摇欲坠的壁垒，一下子打开了一个缺口。烟尘和硝烟遮蔽了前线，但重装军团的战士们却迅速反应了过来，冲进了突破口。只是一转眼的功夫，就已经有300多名奥斯曼人杀入了城墙。
这是总攻以来奥斯曼人第一次突破守军的防线，在两道城墙之间的狭窄空间内，双方面对面的展开了激烈地厮杀。
那些冲进来的吉哈德战士只想着冲入塔楼插上旗帜，却全然没有注意到，那即将收网的君士坦丁。
当他们注意到的时候，君士坦丁已经带着最后的骑兵冲了过来，他迅速组织起了部队将缺口堵住，以防更多的奥斯曼人涌进来。随后亲身冲进了敌阵，有条不絮地带着反应过来的守军将这300名奥斯曼人砍瓜切菜般的全部砍成烤肉酱。
这个局部的胜利顿时令守军士气大振，法提赫的安纳托利亚军团再一次被击退，奥斯曼军队开始感到沮丧，无论他们发动怎么样的进攻也无法占领城墙，连日来的挫败让奥斯曼人发生了动摇，随后开始缓缓撤退。
现在，是早上5:30分。
PS1：还有个几天就结束了。
PS2：关于章节名，请百度尼卡暴动
第198章 从惠特灵大道归来的复仇者
“真是......大失所望。”
法提赫看着那些疲倦的士兵，嘴里咬着刚刚烤好的马肉念叨着，或许是有点干的缘故，他顺便拿了一壶酒挂在腰边。
直到此时为止，其他地段的奥斯曼军队也未能取得很大进展。在金角湾内，大维奇尔在夜间发动了袭击行动，成功架设了浮桥，不少士兵通过浮桥抵达了陆墙末端附近的海岸，但遭到了守军顽强的抵抗。居高临下的海墙俯视海面，尽管这里的城墙守军人数稀少，有些地段甚至只有神职人员进行防守，但哈利勒帕夏还是遭受了失败。
在中墙以南，伊沙克帕夏对守军施加了一些压力，但他最精锐的安纳托利亚军团被调走去攻打圣罗曼努斯门去了，所以也只是发动了一场看似浩大但没有威胁的攻势。
在布雷契耐尔皇宫，奥斯曼军队在卡拉加帕夏的带领下发动了一次威胁很大的进攻，因为上一次的经验，分配给卡拉加的兵力也十分充足。但防御这里的守军将领是米诺托，而且他得到了来自热那亚的博基亚尔多三兄弟，他们都是本领高强的职业军人。有时他们会从竞技场门这个不引人注意的边门出击，袭扰敌人，卡拉加帕夏显然没有预料到守军竟然还有反击的能力，一度节节溃败。威尼斯的圣马可雄狮旗仍然飘荡在黑暗笼罩下皇宫的穹顶。
连续激战四个小时，非正规部队和安纳托利亚军团都失败了，这似乎让穆罕默德非常恼火。不仅是恼火，他还非常焦虑，因为53天的战斗后他手上只剩下一支生力部队了，那就是他自己的5000名精锐近卫军，这些士兵装备极其精良，英勇无畏，比其他人经验丰富得多，也更为勇猛。他们是陆军的精锐，在奥斯曼军队历次出征的过程中一次次出击，宛若铁锤一般砸烂敌人的阵线。
苏丹决定在敌人得到喘息之机、进行重组之前，立即把这支部队投入战场。一切都取决于这次行动；如果连他们都不能突破防线，这场战役就只能以他可耻的失败而结束了，精疲力竭的军队将伴随他返回安纳托利亚，在永无止境的阴谋和叛乱来临之前，东边的敌人还在步步紧逼。
“简直就是四战之地。”
在两道城墙之间的阵地上，守军没有任何停歇的时间。敌人的第二波攻击造成的伤亡更为严重，守军也越来越疲惫，但抵抗的斗志仍然很坚定。
饥饿、疲惫、伤痛、持续不断的战斗、亲人挚友在自己死去的情况，都不能使十字军战士们屈服，甚至都无法削弱他们的意志和使命感。他们也知道自己别无选择，只能死战到底；没有任何人接替他们，因为没有其他部队。
但意大利人在乔凡尼指挥下奋战，希腊人在君士坦丁的带领下拼杀，这两位卓越领袖对军队的感召力远远超出了其他人，就是苏丹也自叹不如。
苏丹知道，在攻势停顿之前，他必须趁热打铁。苏丹将军营内所有值钱的东西全都收集了起来，现场分发给了将士们，并亲手处决了贪生怕死之徒。
现在，法提赫将同那些伟大的征服者一样，亲自骑上骏马向前发起冲锋，催促士兵们像他一样证明自己是英雄好汉，领上军饷和赏赐的吉哈德战士们，奋勇向前、报效苏丹的时候到了！
此时离天亮还有一个小时，但星光已经昏暗，黑夜逐渐让位于黎明。奥斯曼军队背靠壕沟，弓弩手、火枪兵，就连火炮也被苏丹命人推了上来，烈火的风暴席卷了城墙。枪弹和羽箭如雪花般落下，遮蔽了天空，迫使守军低头躲在壁垒后。
伴随着另一个讯号发出，奥斯曼步兵发出了响亮而恐怖的呐喊，开始前进，在震天的鼓乐和呐喊声驱使下，如同雄狮一般冲向了壁垒。这带有宗教和威慑的声音是奥斯曼军队的终极心理战武器，震耳欲聋，甚至远在亚洲海岸的人也能听得见。
战鼓齐鸣，军官们发出呼喊和指令，大炮雷鸣般巨响，士兵们自己也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呐喊，这些声音既鼓舞了他们自己的勇气，也震撼了敌人的神经，都收到了预想的效果。
伴随着最后的讯号发出的，还有大赛车场的另一场不为人知的战斗。
“要来点雪茄吗？道具做成B级别制作出来的，阿尔文抽了都说好。”
“那不死药可以吗？”
“这玩意恕难从命。”
埃尔梅罗二世一边抽着雪茄同藤丸立香有说有笑着，一边轻轻挥动着自己的手，在鉴识眼这个A级别的人类观察技术下，他可以在所有人的眼皮底下做些让人预料不到的事情。
比如悄悄的给布狄卡上buff这件事。
“看在人类的份上，可以不战斗吗，埃尔梅罗二世？”
“原本我尽可能想避免这种行为，但也没办法，这种千年前的遗留问题可不是我能解决的。”
“所以趁着现在，去彻底解决掉这个问题吧，布狄卡。”
“就等你这句话了！”
和过去一反常态的是，这次布狄卡是抢到了先攻的机会，三步并作两步的她拿着自己的剑就杀到了尼禄面前。
“铛——”
普通的宝剑和高贵的原初之火再度交锋，尼禄嘴角扯了扯，她明显感受的到，这一次的布狄卡和前几次都不一样。
如果不是早有准备的话，自己大概会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剑给肢解震飞吧......开什么玩笑！
“搞什么啊，终于是拿出真实水平了吗？”
“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蔷薇的皇帝。比如不列颠总督苏埃托尼乌斯·保利努斯手下的行政长官卡图·德奇安努斯到底做了什么这件事。”
“啊，也是，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对你来说肯定是不值一提的吧，毕竟摆放到你面前的不过是一笔小小的贷款而已。”
布狄卡神色清醒，嘴角上扬，她正用着最平常不过的语气，述说着那段无法忘记的过去。
“现在，我代表着所有在惠特灵大道死去的爱西尼人，来找你了。”
第199章 背叛者埃尔梅罗？
“哈，嘴上说着和罗马老死不相往来的话，可现在的你不也是在守护着罗马吗？”
燃烧着的原初之火仿佛连空气都能引燃，以尼禄本身为中心，气流狂乱的奔涌起来。
“布狄卡，这样的你，内心又想着什么呢？”
尼禄嘴角上扬，手腕一转的同时开始发力，挑开布狄卡的剑后直接对准了她使剑的那只手就挥去。
就和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一样，在原初之火面前，布狄卡手上的宝剑实在是不值一提，哪怕是凯尔特人中最善于锻造的爱西尼人集全族之力为他们的女王锻造出来的剑也比不过。
但那柄看上去再普通不过的剑啊，背后是她为之战斗的一切，也是她和过去唯一有联系的物件。
赌上爱西亚和不列颠尼亚之名，自己怎能在这里倒下！
“只是这种水平吗？”
在尼禄看来，布狄卡就如同是预料到了她的动作一般，反手将原初之火抵住的同时，用脚直接踢在了尼禄的膝盖上，不可控的惯性让尼禄骤然间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随后在立香那副震惊的眼神下，罗马皇帝直接被布狄卡推到在地上。一旁看着热闹也不嫌事大的埃尔梅罗二世还顺便上了个束缚的小魔术。
“布狄卡！你这么能使用这么野蛮的战术！”
“我蛮夷也。再说了，你不也没有一开始就动用宝具啊。”
“哪有人一开场就放宝具啊！”
尼禄和布狄卡两个人之间有条不紊的搭着话，原本想要冲出去解救她的玛修看到这里，在看到尼禄搭在身后的双手比着的手势后，略微将先前迈出的步伐收了回去。
“就和最开始的那样，我们来聊聊吧——罗马帝国第五代奥古斯都，尼禄·克劳狄乌斯。”
“你为什么要战斗？为什么会为那些改信异教的亚美尼亚掘墓者战斗？为什么要像那样......不，像这样不断战斗？”
“......因为那是该死的泛人类史，在历史的滚滚洪流面前，我又能怎么做呢？再说了布狄卡，你们不也是在做着无谓的战斗吗？”
听到尼禄那极其震撼的发言后，布狄卡睁大眼睛，眼中尽是不可置信。."
“无谓......尼禄，作为奥古斯都的你居然说这场战争是无谓的？”
“我说了。那又如何？”
“......不可原谅。”
布狄卡喃喃说道，她实在是无法想象，面前这个高傲的蔷薇皇帝会说出这种话，而她的那副样子也被所有人看在眼里。
“这是尼禄小姐的计谋吗？看起来布狄卡小姐是上钩了。”
看到这一幕的奥菲莉娅长舒一口气，刚刚尼禄的手势她也看在眼里，对她们而言，这是最好的消息。
这可是君士坦丁堡啊，万一在战斗中将什么东西给彻底报废了，她们可是要为此赔罪的。
“如果可以，我希望这真的是尼禄小姐的计谋。”
而不是她内心真正的发言。
藤丸立香到现在还记得，曾经的自己在高卢时，直面亚历山大大帝问答的尼禄，那个无与伦比的蔷薇皇帝。
“无论是死而复苏的血亲......还是过去的明君......”
“无论是古代的猛将......还是传说中著名的王者......”
“现在！此刻以奥古斯都之名君临大地的，只有余尼禄·克劳狄乌斯一人！”
“得天许，得民望，与子民相亲相爱，拥有这种资格的只有一人！独一无二的圣王！”
“正因为独一无二，才能成为璀璨之星！正因为独一无二，才被允许拥有背负一切的傲慢！”
“哪怕罗马诸神齐临于世，命余归顺联军，余也绝不退缩！”
“怎能退缩！以此信念踏过艰难才是余的人生，余的命运！”
“绝不退缩，君临天下，令世间繁华昌盛！只有余才是！余才是毋庸置疑的罗马！”
用现在的眼光来看，当时尼禄的发言颇有些“朕即国家”的意思在里面，但并非是所有人都能够在那位世最伟大的征服者面前都能如此冷静的。
是自己不在场的时候，经历了某些事情的缘故吗？
正当布狄卡浑浑噩噩，立香陷入沉思的时候，十分突兀的脚步声迈入了赛车场。
“干得不错，Lord.埃尔梅罗，就和在时钟塔时的你一样，永远不会让人失望。”
深绿色的绅士帽，随时都在假笑的脸，那个让整个迦勒底上下都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人出现在他们眼前。
“呀，好久不见了，迦勒底的各位，真是没想到我们竟然这么快就再次相遇了呢。”
“必须承认的是，你们每一次都能抽到很好的牌，当然也和安度西亚斯上一次在伦敦放的海有关。不过即便如此，马里斯比利一手制造的亚从者还真能干呢。比起在冬木见到你们那会儿，似乎变得更强了一点？”
“不过，反正你们只是从者。真是可悲啊，你们是不可能胜过圣杯的力量的。”
似乎是为了让人安心，佛劳洛斯手掌张开，那个人所有人的心之所向（人人嫌弃）的圣杯浮现在了他的手心。
“传说中，那位端坐于灾厄之席的骑士，被人称颂为背负次代圆桌的少年加拉哈德。他是圆桌骑士中最纯洁的一位且独自一人找到了圣杯。虽然得到了圣杯，但也因他无欲无求而将圣杯还诸于天，他本人也归还天上。”
奥菲莉娅喃喃的念着，作为根正苗红的魔术师，能够抵挡它的诱惑本就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立香看了眼玛修，少女眼中显然出现了迷茫之色。
“......立香，他刚刚对埃尔梅罗二世的称呼是Lord.埃尔梅罗。”
“在时钟塔的时候他们之间有什么交流吗，所长？”
“并没有。雷夫开始研发示巴的时候，Lord.埃尔梅罗还只是矿石科君主所教导的学徒之一，而在他成为现代魔术科君主后，佛劳洛斯已经在迦勒底了。”
她能感受的到，奥尔加玛丽在言语中所极力抑制的某些东西，但更重要的是，天体科君主所说的既定事实。
那就是佛劳洛斯和埃尔梅罗二世根本就没见过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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