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niko clan
他的手垂落在了床边,触碰到了某个冰凉的东西,这让他不禁打了个寒战。阿玛德乌斯微微转过了自己的头,映入他眼中的是依偎在床边的黑色独角兽。
【好久不见,阿玛德乌斯。】黑色的独角兽睁开了自己的第一双眼睛,脖颈处和肩部的眼睛也依次睁开。和上一次见到它的时候又长大了不少。
“你知道的,我不想见到你。”他没好气的说到。“事到如今你还记得你都做了什么吗?”
【先不说这个,你要的水。】独角兽的嘴里衔着一个银色水壶的手柄,里面传出了液体摇动的声音。
他沉默着,独角兽的这份“馈赠”里面,所盛装的是什么——因为他曾经饮用过。
【既然死神如影随形,那不如活的痛快点,我记得这是你说的。怎么了,现在又开始后悔了?】
它看着现在这个有些消沉的阿玛德乌斯,内心尽是悔恨。上一次因为自己的缘故,白白看着这个自己最骄傲的作品就那么被摧毁。
那一日,阿玛德乌斯惨遭瓦沙克计谋而死去,音乐之魂就此坠落,这一次,安度西亚斯再次归来,它势必夺回曾经的一切。
“恶魔在人的耳边低语着,他们以财富或是永恒,将无知者拖入地狱。这次你又要把我带到哪里去呢?”随着症状的逐渐消失,他开始支撑着自己靠在枕头上,有些没好气的看着贴着他手指的独角兽。
对于安度西亚斯的感情,他很复杂。自己能够活下来,其中必然和它离不开关系,在那来自于缪斯女神的祝福的掩饰之下,其实是所罗门魔术的手笔。
被缪斯亲吻过的手指,被音乐本身所青睐的心灵——然而那并非祝福,而是诅咒。寄宿着魔神血统这只血脉早已平庸千百年,而安度西亚斯只是耐心的等待——当他降生于世时,那匹独角兽已经站在他的婴儿床前,踱着四蹄,将尖角指向他的额头。
【你的本质与我并非有别,都是堕落的灵魂。我流淌在你的血液里,我存活在你的灵魂里,我因你的愉悦而愉悦,我因你的荣耀而满足,没有比我们彼此之间更加熟悉的存在了。因为你是为了我所诞生的。我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没有之一。】
“可你却想毁灭这个时代。”他的眼神冰冷,眼里闪烁着坚定而倔强的目光。
【......你会明白的,总有一天。】它的声音在阿玛德乌斯的脑海中响起,在放下了一直衔着的水壶后,它走到了窗边,纵身一跃,消失在了他的目光当中。
阿玛德乌斯拿起放在床头的水壶,那上面有着的精致而又繁琐的葡萄藤和LGD初代军团长狄俄尼索斯的雕刻,比起自己上一次见到的时候更精美了一些。他轻轻摇晃着水壶,葡萄酒的香气透过壶壁渗透出来。
倘若是一般的普通人,估计会心满意足的为自己倒一杯葡萄酒开始尽情饮用了起来,而阿玛德乌斯却先是揭开了水壶的盖子。
葡萄树断了,那绿色的树汁一滴一滴往下淌,滴着滴着,就变成了暗红色。
孩子,你是我的。你的生命、灵魂、人生都会为我所用,这是命定之事。
他怀抱着那水壶,透过银壁的是那浓郁的葡萄酒醇香,但没人会知道,在这醇香的掩饰之下,又是什么东西。
【这可真是个悲剧的故事,是吧。】
“具备了韩剧的一切必备要素。”
【......败给你了。】
阿尔文和瓦沙克面对面坐着,在他们之间摆放着两杯散发着热气的摩卡咖啡和一副国际象棋棋盘。
“这么说来莫扎特和萨列里两个人都很讽刺啊,萨列里想要的是莫扎特那让自己倍感压力的才华,而莫扎特却想要的是萨列里作为宫廷乐长的财富......”
【和这个相比不应该赞叹他对于玛丽·安托瓦内特的情感吗?为了心爱的女人不惜毁灭自己的这种觉悟,有好莱坞那味了。】
“我觉得巴黎爱情故事的成分更大一点,或者说喜剧之王1787?”
【再过几天就是1788了,大人,时代变了——所以迦勒底现在还没找上你呢?】
“阿尔文·瓦沙克外出嫖 娼至今未归?这个可以有。不过我现在和爽哥一个状态的事实也就我知道了。”
【你这是乳爽呢还是自黑......】
斯特拉斯堡下起了这城市数十年不遇的大暴雨,雨点敲在窗户上砰砰直响,像无数双大手,在用力拍打着。
壁炉的炉火依旧在燃烧着,下午刚刚添加的柴火到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柴火烧着火焰,就像过去烧着未来,最后的结果却是两者都一并消逝。
“来说事别的事情吧,瓦沙克。譬如——”
“为什么你会这般不计代价的帮助我?”
嗯?.jpg
PS1:没想到吧JOJO,这就是我的更新计划哒!
PS2:还记得月球上一个双人格的下场是什么吗?
PS3:话说你们自选扩充出货了没?
第50章 快说声多谢瓦沙哥啦!
话说第二季也要来了.jpg
“为什么你会这般不计代价的帮助我?”阿尔文终于问出了这个最大的疑问。
按照瓦沙克自己的说法,名为亚历山大·艾伦的存在应该是在1999年英国伦敦列车大火事件死去,能够苟且偷生至今全靠路过的普通魔神柱NO.3的瓦沙克出手相助。
问题就出现在这里。
作为魔神柱,他对自己也好的过分了。特别是在了解到安度西亚斯和莫扎特之间的恩怨之后,对于自己和瓦沙克之间的关系也产生了一些疑惑。
自己在哪些方面比得上莫扎特吗?
完全不是一个量级,但得到的对待也不是一个量级。更何况得到敌方援助的和支援的古往今来也就只有自己了。
面对阿尔文莫名其妙的质问,瓦沙克的嘴角歪了歪,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
他掏出了自己的手机,点开了谷歌浏览器,在维基百科上搜索了自己的名字后,将其糊在了阿尔文的脸上。
【你就不能Goolge一下吗!】
【你以为我真是无缘无故来帮你的?】
【建议你上WIKI把关于我的内容给好好背诵一下!】
“对捂住,瓦沙哥,”
【我要炒你啊!】
“瓦沙哥不要啊!”
【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
办公室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而此时的迦勒底......
“在苍茫的大海上,狂风卷集着乌云。在乌云和大海之间,云雀像黑色的闪电,在高傲地飞翔。”
“一会儿翅膀碰着波浪,一会儿箭一般地直冲向乌云,它叫喊着,──就在这鸟儿勇敢的叫喊声里,乌云听出了欢乐。”
——因为太过无聊,他们甚至开始了朗诵诗歌环节,毕竟你不能要求他们能够24*7全程保持高度注意力去看一辆马车。
而且不知道是什么缘故,每次他们走神的时候,自己头上的控制台总会传出一句Dr.罗曼的警告。
“虽然很抱歉打断你们,但是飞龙来了!”
一次两次还没什么,但每次她都能及时提醒就很厉害了。
既然Dr.罗曼总能快人一步,那么我们“稍微”怠惰一下也没有问题吧?
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就变成了现在的这番模样。奥尔加玛丽看着这场面,也不知道自己上次放死亡诗社到底是不是正确的决定。
“不也挺好吗?陶冶情操,毕竟一直绷太久也不是什么好的事情。”罗玛尼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尽管嘴上是这么说的,但实际上还是会感到疲惫,她想到了那份轮班表,内心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不要悲伤,不要心急,忧郁的日子总会过去。我们走在正确的道路上,奥尔加玛丽·基丁老师。”
“你在我内心当中的形象发生了360°的大转变,Sion小姐。”
Sion是在迦勒底发生事故的前几天过来的,作为迦勒底的协力机构之一的阿特拉斯院的贵宾,灵子演算装置·特里斯墨吉斯忒斯和虚数观测机·Paper Moon的亲妈,这次来一是受奥尔加玛丽之托检查灵子演算装置,二是将虚数观测机安装到虚数潜航艇Shadow Border上,以做第二手准备。
可谁知道Sion来的那天就发生了雷夫那档事,直接就回不去了,对此奥尔加玛丽还很是抱歉,可没想到人家直接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就留了下来。
“话说我这算不算上了贼船来着?船长?”
“船长最后的结局可是被开除了啊,玛丽......”罗玛尼饶有趣味的看着这一幕,这就是罗玛尼·阿其曼仅有的日常。
“嘛,我要是召唤英灵的话肯定得是当过船长的。就这样了,我先去研究了。”她摆了摆手又走了出去。
“爱你,却不得不离开;因为我的心已经老去,曾经为你年轻,如今为你苍老。每当听你谈论别人,我都难以呼吸,默默的爱你是我的习惯,如今已没有力气;明天的太阳依旧,明年的花儿照开,可是我心已老,叫我如何从来?”
诗歌的声音从走廊外传了进来,是普希金的《我心已老》,看起来Sion的融入程度还不错的样子。
“......话说阿尔文现在还是渺无音讯吗?”
罗玛尼打开了一个窗口,上面显示的只有六个不断增减的点。
“我现在有些怀疑不是我们连不上,而是他自己单方面切断信号的了。”
然而实际情况却是,这带在他手腕上的物品在那一日从天而降掉入塞纳河时就从手上脱离,沉底了。
她们口中谈论到的男人,此刻正乘坐在船上向着巴黎进发,除去船长和他的船夫外,船上的客人只有三个人。
一般路过的普通魔术师,阿尔文。
对于离开斯特拉斯堡感到庆幸的临时小秘书,罗兰夫人,当然目前是这么叫的。
嘴上说不要实际上很诚实的音乐家,除了音乐方面一无是处的男人(自称),阿玛德乌斯,或者说莫扎特。
“......”
阿尔文沉默不语,看起来很不高兴。
“这种船闸,我们要过多少次?”
“一共18个。”玛莉她捂着嘴偷笑着,对于面前这个近乎无所不能的男人难得的吃瘪,她感到有些小小的高兴。
“我要die了。”
“看来我当年坐马车是个正确的决定,就是有些晃。”阿玛德乌斯想起了自己幼时因为船票卖完最终选择坐马车的决定,不禁有些庆幸。
“顺便一提,我估计你得在明年三月份才能进去了。”
“那可真是幸运。”
对于自己能够回到这座城市,他已经感到十分的幸运,只不过是一时半会的时间给耽搁了而已,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正好萨列里就在巴黎,和维也纳一样去找他白嫖又不是什么问题。
“那个,先生们,我不得不遗憾的通知你们一件事情。”船长打断了在甲板上的对话。
“河面结冰了。”
“那大概要多久才能破冰?”
“半个月。”
他在内心暗自发誓,这辈子再也不坐船了。
有效期截止至第三特异点之前。
瑞克斯皮特.jpg
PS1:死宅们,后天我就要和玛修去巴比伦度蜜月了,如果你们想我,艾特我我却没回,没事,你们可以点开哔哩哔哩在电视里瞻仰我英俊的面容,勿念。
PS2:阿B的线下活动并不理想。
PS3:还不如一个进球来的爽快。
第51章 十七年后
一月的巴黎天气出奇的温暖,年年从西伯利亚冲涌而来的寒潮,好象在那边遇到了什么麻烦,迟迟未到。塞纳河自从入冬起就没上冻;它是漾着快活的涟漪过冬的。
“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呢......”从船上下来的阿尔文有些恍惚,他看着这座城市,尽管道路有些地方的地砖不被踩榻了下去,有的地方还露出了泥土,路旁行乞的乞丐也到处都是。
可不管怎么说,这已经是最好的城市了。
有些头晕的他本想着扶住一旁的木杆把手,却不想触碰到的是一只手的手指,那手很是纤细,骨节分明,匀称又协调。指甲修剪得很整齐,泛着淡淡的亮光。
是玛莉。她的手握起来很温暖,像是在寒冷的冬天里握住了一团温暖的棉絮一样。
“你的手,很冷。”
阿尔文点了点头,她握住的自己的右手,而这只手在那个台风天的雨夜过后,就再也没有温度了。
“有些冷,先回去吧。”他抽出了自己的手,理了理她有些杂乱的衣领,在她的耳畔轻轻的说着。
“我们被盯上了。”
她反手抱住了阿尔文。
“应该是拉法耶特的人,没记错的话新一届的内务大臣就要开始换届了,我的丈......罗兰他据说很有机会竞选成功。”
当她说到“丈夫”这个词的时候很明显停滞了一下,随后在内心苦笑了起来。
连夫妻之实都没有算什么夫妻?
“没事。”阿尔文伸手将她一拉,让她靠在他的怀里,下巴轻轻地抵着她的肩膀,有力的双臂紧紧地锁在她的腰间。和那些痴迷束腰的法国女人们不同,她在同年龄的女人当中绝对是一股清流,因为出身的缘故没能这么做,现在反倒成为了稀有物种。
“回去小心点,争取不被第二个人跟踪上,还要准备好应付你的‘伙伴’们。”
他将玛莉搂进怀后,手指从她头顶顺着长发一直滑到腰间,那声音接近情人间的呢喃,暖热的气息直接喷在了她的耳朵上,男性的气息让她感到有些脸红,脚不住的在地上磨蹭,像是要把这鞋给磨平一样。
“我们这是交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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