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迦
享受了一顿丰盛的午餐后，楚宵和阮萌萌带上艾塔离开了房间。
二人既然想要从船上离开，一等待在房间里可不是办法，既然没有头绪，只能以闲逛为名，试着在船上寻找突破点了。
但是楚宵自己也知道，这种行动大概率会无功而返，但是总好过待在原地什么都不去做。
B权限区的各种设施他和阮萌萌这些日子基本都已经光顾过，虽然越过那条线后，这种“闲逛”多了一种度蜜月似的甜蜜感，但是身边少了安娜那个活泼可爱的大小姐，却又好像缺少了什么一样。
“真是想不到，她在的时候只会让人觉得那丫头吵闹，现在她不在了，反倒让人感觉有些冷清。”
“也不知道下次见面会是什么时候呢。”阮萌萌挽着楚宵的手臂轻声说道，略微有那么一丝遗憾，然后，忍不住又想到了不在身边的其他同伴们，“也不知道嫣姐她们这会儿怎么样了，都过去这么多天了……”
因为头上挂了一个明确的期限，楚宵现在的心情也不像是之前那么放松。两天后，他就要进行仪式，诗寇蒂也要开始行动，无论成功还是失败，这两天应该算是他在这艘船上最后的平静日子了。
二人一边说着话，不知不觉间靠近了船上那间奢华的赌场。
B级权限区域的各种设施这些日子他们都已经逛过，唯独这间赌场暂时还没有进去过。楚宵总觉得这间设施和别的东西有些不一样，从头到尾都透着异常的味道在里面。毕竟这个赌场是唯一一个无论权限高低都可以进入的地方。
“宵哥，你很在意？”阮萌萌注意到楚宵的视线。
“萌萌，要不要进去看看？”楚宵说道，“就当稍微涨涨见识好了。”
说完，楚宵带着自己身边的两个姑娘向赌场的大门走去，站在门口迎宾的美艳兔女郎迎了上来。对方笑容甜美，穿着极为暴露，硕大的半球构成了巨大的存在感，让阮大小姐很不爽地哼了一声。
刚好在这个时候，从低等级区域的方向，有一个神神叨叨的中年男人也走进了赌场。楚宵不由得多看了这个人一眼，只见这个男人打扮普通，应该是随处可见的普通人，但是眼神之中却有着一丝近乎狂热的执着。
不只是这个人，等到他们进入赌场后，见到的男男女女，无论权限等级的高低，所有人的身上都有着类似的狂热。那个同时进门的男人很快就汇入人群，不见了踪影——显然他是这里的常客。
赌场内是一个巨大的空间，比楚宵在船上见过的任何一个设施都要庞大，人数也比他之前见过的所有设施里的人都要多。各式各样无论见过还是没有见过的工具分置这片空间里，几乎每个设施旁都挤满了人。
衣着暴露的美人服务员端着酒水行走在人群之间，模样俊美的荷官在牌局中分发着纸牌。人群之中有上头红了眼的赌徒，也有怀抱美人一掷千金的绅士，无数人混在一起，构成了一一幅纸醉金迷的光景。
空气之中弥漫着欲望的味道。
楚宵敏锐地感觉到很不舒服，整个大厅里好像有什么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在流动，他忍不住仰起头，看向大厅的穹顶。
穹顶上是宗教题材的巨幅壁画，却没能让这个场所显得多么神圣。
“先生，您和您的女伴的权限等级为B，因此可以免费获赠一定数额的筹码，并且直接到贵宾区域游戏。”一位貌美的工作人员负责接待楚宵和阮萌萌。楚宵确认这个女人并不是人造人，因为她的眼中和这里的所有人一样，明显闪动着“欲望”。
“我很好奇。”楚宵并没有急着领取筹码，而是向眼前的女人询问道，“既然权限B的人在船上的各种花销都是免费的，那么即便我参加这种游戏又能得到什么呢？贡献点对我并没有意义。”
工作人员笑着解释道：“先生，在这里您可以得到一切。即便是权限B的贵宾也有想要却得不到的东西，不是吗？比如赌场里的您见到的任何一位美人，比如更高的权限。”
“什么意思？”对方看向艾塔的眼神让楚宵很不开心，但是他并没有立刻表现出来。
“字面上的意思，”工作人员笑容不变，但是在楚宵的眼中，她就像是一个诱惑人堕落的恶魔，“在这里您只有获得了足够的筹码，就能得到想要的一切，无论是美貌性感的妖娆美人，还是通往更高层次的地位权限，是的，正如你所想，在这里一切都可以放到赌桌上，包括‘权限等级’在内。”
第七十二章 阴暗
楚宵必须承认，如果是一个想要长久地待在尼伯龙根号上的人，这种赌局确实存在诱惑性。
如果真如眼前的工作人员所说，连高级权限等级都能在赌桌上获得，那么确实会引得不少人不顾一切吧。他虽然不清楚的低等级权限者在这艘船上过着怎样的生活，但是高等级权限的生活，绝对对他们充满了十足的诱惑力。
即便是B级权限的“贵族”，难道就不想在这个海上的“城邦”再上一个台阶？B级以上的权限，基本上就意味可以站到这艘船的管理层，真正开始触及尼伯龙根号的权柄。
据楚宵所知，通过正常的途径，等级的权限想要升级其实是极为困难的，因此赌场给那些渴望向上爬的人提供了一个一步登天的可能性。
楚宵和阮萌萌结果赠送的筹码，开始在赌场内四处闲逛。似乎是已经知道楚宵的身份比较特别，那名漂亮的工作人员恭敬地跟在楚宵的身边，礼貌亲切地为他介绍各种游戏的具体规则。
在进入赌场之前，尽管楚宵早已经认定教团就是一个诡异邪恶的组织，但是洛贝林爵士建立起的这个海上城邦确实充满了文明和秩序，哪怕这种文明和秩序是建立了壁垒分明的等级与高压之下，在末日的之后世界，这里确实称得上是安全的一角。
但是现在，楚宵知道了，这艘船上所有阴暗的负面的存在都集中在了这间赌场。这里就像是一个大型的发泄口，让船上的乘客们不断发泄着人类的阴暗面。
在赌场的角落里，楚宵见到了一些衣着暴露的女人们，浓妆艳抹，搔首弄姿。不时会有赚到筹码的赌客过去与她们交谈，然后搂着一个女人走向阴暗的角落，要么直接往楼上的客房走去。
很显然，这些女子都是一些特殊职业者。楚宵可以确定这些人并不是艾塔那样的人造人，虽然勉强也称得上漂亮，但是无论是颜值还是身材上，都比船上的人造人们要低了不止一个档次。赌场里的容貌精致的人造人服务员人数也不在少数，只要有足够的筹码，这些极漂亮的女子自然也可以带走，只是的能够支付得起这种程度筹码的客人并不多。因此，这些特殊职业者并不是没有客源，毕竟她们胜在便宜。
有一两个女子看到游荡的楚宵还打算凑上来赚一些筹码，但是在看到楚宵身边的阮萌萌和艾塔后，都识趣儿地退后了。阮萌萌本就是极为出挑的青春美少女，而艾塔作为最新世代的人造人女仆，其颜值即便是放在船上的同类之间，也是最顶尖的那一批。
“这些人……是赌场里工作人员吗？”楚宵向身边的工作人员问道，他看到其中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被一个男人搂在怀里，那个男人直接将一枚筹码塞进女子胸前的沟壑里，于是，那女子便欢喜地窝进对方的怀里，主动带着他向无人的角落走去。
“当然不是。”工作人员笑着说道，“她们也是船上的客人，只是选择了用这种方式赚取筹码罢了。”
“为了得到筹码而已，值得吗？”楚宵无法理解。虽然他到现在还没有真正去过低权限区，但是就这些日子打探到的情况，低权限区并不是想象中的水深火热，与他在岸上见识过的人间地狱更是完全不能相比。
工作人员笑了笑，回答道：“为什么不值得呢？即便是在显圣之日降临之前，世界尚未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的时候，这种事也是非常常见的吧。”
对此，楚宵觉得无言以对。他看向周围那些攒聚在各个设施之前的人们，摸着手里的筹码，不知为何感到一丝烦躁。
楚宵自认为不是什么好人，也没有道德洁癖，更没有干涉他人选择的兴趣。他感到烦躁的是另外的方面，另外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
这时候，他在人群之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对方套着一件白大褂，身姿妖娆，白大褂里面却是极为暴露的低胸装，腿上穿着性感的黑丝袜，形成了极大的反差感。
“海蒂医生？”楚宵没想到会在赌场里遇到这个风骚入骨的女人。对方似乎也是过来玩乐的，而且还是相当的高手。只见她手里拿着相当数量的筹码，神色悠闲地穿梭于各个赌桌之间。
在楚宵发现海蒂的时候，对方的视线也刚好与楚宵相交。
她露出一丝妖冶的微笑，向楚宵一行人款款走来。
“真巧啊，带着你的姑娘们一起来寻开心啦。”海蒂医生双手抱胸，故意在楚宵面前展露出惊人的弧度来。
阮萌萌立刻露出不爽且警惕的神情来，不只是因为海蒂医生摆明车架要诱惑自家的男人，还因为这个女人居然连她阮大小姐都敢觊觎。
楚宵轻抚自家姑娘的后背：“毕竟上船这么久都没来过，就想着过来涨涨见识。”
“涨见识吗？”海蒂医生凑得很近，近到楚宵都能闻到对方身上勾人的香水味道，“宁愿跑到这种地方来，你也不愿意去我的医务室看一下我吗？”
女人露出娇媚的神色来，故意叹了一口说道：“我可是已经在医务室的床上，等你等了好几天呢。果然，像我这样的老女人，完全比不过青春的美少女啊。”
海蒂医生当然不老，她是那种已经熟透了的美人，就像是成熟的果实，轻轻一咬好似都能渗出满口香甜的汁水来。
楚宵暗道一声“妖精”，心里把警报直接拉满。
海蒂医生向楚宵身边的工作人员摆摆手，示意她可以离开。海蒂医生的地位不低，对方很听话地向楚宵鞠躬告别，很快就消失在了人群之间。
“难得见一面，就让我带你去看些有意思的东西吧。”海蒂医生上来就一把搂住楚宵一边的手臂，将他的胳膊整个埋入胸前幽深的沟壑之中。
楚宵只觉得自己的手臂陷入了棉花糖一样的绵柔之中，整个人都是一个激灵。他想要抽出手，但是海蒂医生的力气明天不小，以楚宵的力气，居然没能第一时间把胳膊抽出来。
阮萌萌像个领地被侵犯的猫咪一样，整个都炸毛。她恶狠狠地盯着海蒂医生，强忍住动手的冲动——这个海蒂医生在船上的地位显然不低，没必要为这种事撕破脸皮。
（ps：写得有些仓促，有错别字的话，发现错别字的话，就在间贴里该下。状态有些糟糕……）
第七十三章 末路
楚宵此刻处在一种令人羡慕的左拥右抱的状态下，一边是青春靓丽的娇俏美少女，一边是成熟诱人的风韵御姐，身后还紧跟着一个模样精致无比的女仆小姐。
但是，楚宵却没有半点的心猿意马，反倒有种汗毛倒竖的危机感。
在登船后，他与这个海蒂医生的接触实际上并不多，对这个女人的印象还停留在“风骚入骨”以及“拷问师”这些名词上。她在教团内部应该也是有相当地位的，这一点从她与诗寇蒂交谈的态度就能看出来。
楚宵不敢轻易相信海蒂医生表现出来的“浪荡”，教团里的这帮疯子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鬼知道海蒂医生风骚浪荡的面具之下，是一个怎样可怕的人。他并不觉得海蒂医生对他的热情是出于“喜欢”之类的情感，这个女人看向他的目光，明显更加接近于野兽看到猎物的眼神，好像只要楚宵一不留神，就会被这个女人吃干抹净。
她的身上传来浓郁的香水味道，仿佛能够撩动人心中的火焰，只是楚宵却仿佛在香味中闻到了一丝遮掩不掉的血腥味来。
而阮萌萌则毫不掩饰地表现出了强烈的敌意，她抱着楚宵的手臂，死死盯着另一侧的海蒂医生。准确地说，少女的敌意更多地集中在了海蒂医生的白大褂里被挤压到变形的雪白山峦。
“两坨多余的脂肪。”少女小声嘀咕着，用力将楚宵的胳膊在自己胸前挤了挤。
楚宵不敢提醒自家姑娘，她有些太用力了，自己的胳膊被咯得有些疼。
阮萌萌那直来直去的小小敌意落在海蒂医生的眼里，只换来对方轻蔑地一笑，她故意挺起胸膛，那大片暴露的雪白随着她的动作荡漾出一阵晕眼的波浪来。
“你是这里的常客吗？”楚宵向海蒂医生询问道，他得赶紧找些话题岔开她们的注意力，以摆脱这种尴尬的处境。
“无聊的时候我会跑过来玩两把，”海蒂医生说道，“毕竟其他地方都清汤寡水的，实在是让我提不起兴致来呀。”
海蒂医生不只是这里的常客，而且还是赌场里相当的高手，只见她随随便便在几个赌桌前转了一圈，手里的筹码就翻几倍。可是，即便是这样，海蒂医生依然是一副提不起劲儿的样子。
“你们不来试试看吗？”海蒂医生邀请道，“如果需要的话，我还可以送一些筹码给你们哦。”
楚宵和阮萌萌对这种活动都没有多少兴趣，即使手里有筹码，也没有下注的打算。不过，楚宵看向了安静跟随在身后的艾塔，忽然将手里赌场赠送的筹码塞到艾塔的手里。
“艾塔，你试试吧。”楚宵指着附近的一张赌桌，对艾塔说道，“输完了再回来。”
艾塔看着手里的筹码，露出了一如既往的困惑的神色来——楚宵发现自己很喜欢看到艾塔露出这样的表情，有一种发现新世界的快感。
女仆小姐自然不会拒绝来自主人的命令，她带着筹码来到附近的赌桌。这张赌桌上进行的是一种名为“骰宝”的游戏，简单而言就“赌大小”，在电影里经常可以见到。规则也不复杂，就是下注压大小。
一个漂亮的女仆小姐出现在赌桌附近自然引起了那些赌客的注意，但是这些人都知道这艘船上什么人能碰，什么人不能碰，甚至连多看一眼艾塔都不敢。
女仆小姐的运气不错，连续三把都成功压中，手里的筹码不仅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多，看得她身边的赌客一阵眼红。
艾塔看着手里越来越多的筹码，脸上的困惑之色更为浓郁。主人给她的命令是将筹码输光再回去，可是现在却反倒变多了。
于是，艾塔又连续光顾了好几张赌桌，大概女仆小姐的运气真的很好，从她的动作看，明明在这方面是个十足的新手，但是她手里的筹码偏偏就是不断增多，以至于没多久艾塔的身边就跟上了一群赌客，专门在艾塔的后面跟投。
楚宵看着艾塔手里渐渐堆成小山的筹码，下巴都快惊掉了。
“你的这位女仆，运气相当不错啊。”就连作为老手的海蒂医生都忍不住感叹起来，“人造人也有新手光环的吗？”
阮萌萌则显得非常兴奋，跟在艾塔身后欢呼，她虽然不喜欢赌博这种活动，但是却很喜欢那些赌系列的老电影——因为觉得很帅，以前还特地学习过飞牌的技术。
“主人……”艾塔抱着赢回来的筹码，满脸无辜地看向楚宵。
楚宵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了想暂时放弃让艾塔输光的想法：“算了，就先这样好了。”
他向海蒂医生询问道：“这些筹码……艾塔可以兑换什么？”
海蒂略微有些诧异，回答楚宵的问题之前，先对艾塔说了一声：“看来你运气不错，碰上一个好主人。”
然后，她看向楚宵：“你的小女仆赚回来的筹码不少，贡献点这种东西对你没有意义，不过倒是可以兑换出一些不错的东西了。待会我带你过去吧，现在先让我带你们去看一些更加刺激的东西吧。”
说罢，海蒂医生抱着楚宵的胳膊来到了赌场的电梯，守在电梯门前的保安看到海蒂医生后根本没有上前询问阻拦的意思，主动打开电梯门，迎接几人进入。
之前工作人员向楚宵介绍的时候提到过贵宾区的存在。楚宵等人的身为B级以上权限的拥有者，可以直接进入贵宾区域。让楚宵没有想到的是，贵宾区域不在上层，而是在下方。
在楚宵的想象之中，贵宾区域无非就是场地更加奢华，服务人员更加漂亮，服务更加周到，或许还会提供单独的包厢，环境更加有格调。但是当电梯停驻，缓缓向两边打开后，巨大鼎沸的人声几乎要炸开楚宵的耳膜。
贵宾区的环境正如楚宵想象的那样，有着奢华的装饰，各种穿着暴露的美人在人群间行走，但是这里的情形明显更加的……不堪入目。楚宵甚至看到几对男女，直接就在众目睽睽之下颠鸾倒凤。
而这一切还不是全部，巨大的人声就来自于这片区域的中央。
中央区域的结构让楚宵联想到了古代罗马的斗兽场，高台上的观众看向场地的中央，放肆高呼，有辱骂，有尖叫，有兴奋地呼喊，好像要将野兽一般的情绪彻底宣泄出来！
楚宵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这股味道让他立刻回想起了在岸上逃亡的日子。
在海蒂医生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观众区，楚宵终于看到了血腥味的来源。
那是一处被金属笼子笼罩的擂台，而此刻正在擂台上搏斗的，居然是人和丧尸！
“这是……什么啊！”
“这是输光一切之人的末路。”海蒂医生从服务员的手里接过一杯红酒，向楚宵微微举杯，“不去试试下注吗？赌他活，还是死。”
第七十四章 惊变
楚宵发现自己见过擂台上的男人，正是自己进入赌场时，在大门口遇见的。此刻的他被和丧尸关在同一个笼子里，正拼命躲闪，不断发出恐惧的惨叫声来。
坐在看台上的观众们发出狂热的呼喊来，有些年轻胆小的女性观众见到这样的场景，忍不住捂住眼睛发出尖叫来，但是更多的观众还是欣赏着这一幕残酷的表演，有的人大声喊着要他快点去死，有人辱骂着让他快些雄起弄死丧尸，好让自己爆冷大赚一笔。
楚宵站在高台上，冷冷地看向擂台上正在发生的这一幕。青年已经见惯了残酷的场面，对末日世界的人性也已经有了十分的了解。他见识过高尚的殉道者，也遭遇了残虐的卑鄙者，因此他不会对人性感到绝望，但同时也不会有太高的期望。
阮萌萌冷着脸看向下方残酷的逃生戏码，对丧尸的力量已经有过十足了解的她并不觉得一个赤手空拳的男人能够在丧尸的袭击下幸存。
“真让人感到恶心。”少女看着看台上那些衣冠楚楚的看客，只觉得那是一群污秽不堪的野兽，“这很有趣吗？”
“这是什么恶劣的表演吗？”刚刚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很快就要变成丧尸的饵食，楚宵确实有那么一丝的不舒服。
“你难道以为是我们逼着他钻进那个笼子的吗？”海蒂医生优雅地摇了摇手指，“这是一场自愿的游戏，没人强迫他，他是自愿钻进去和丧尸搏斗的。”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阮萌萌问道，她有些无法相信会有人做出这么愚蠢的选择。
“看台上的这些人是赌场的客人，赌的是擂台上的胜负生死，”然后海蒂医生又指向中央的擂台，“笼子里的那个男人也在赌，他在赌场里已经输光了自己全部的筹码，一无所有的他选择将自己最后的筹码——也就是他的命，放到赌桌上。这场生死搏斗，他如果赢了，那么立刻就能咸鱼翻身，输掉的一切都能回来，如果输了……”
海蒂医生耸耸肩，喝了一口高脚杯里的红酒：“……那它就会变成其他人挑战的对象。”
所以，她才会说，那是“输光一切之人的末路”。
“愚蠢的家伙。”楚宵找不到合适的评价，只能干巴巴地说一声“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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