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迦
楚宵这才意识到海蒂医生指的是什么人。在岛上遇到的那次袭击事件，在楚宵的观感之中好像已经过去了很久，以至于现在从海蒂医生的嘴里听到这个人，都感到有些陌生。
“我记得那个人……最后是被交到了你的手上。”
“勉强算是硬汉，不过最后还是被我把嘴巴撬开来了。”大概是因为提到了自己擅长的领域，海蒂医生露出一丝笑意，她耸耸肩，“可惜的是，那家伙也只算是一个办事儿的，挖不出什么有用的情报来……啊，顺带一提，那个哈尔曼现在还活着呢。”
海蒂医生的表情，让楚宵忍不住心里发寒，心想那个佣兵一样的男人即便还活着，恐怕也只是生不如死的状态。
“所以，这件事那些人的同伙做的吗？”楚宵问道，“究竟是一些什么人？”
楚宵是知道教团存在敌对势力的，在他的印象里，教团作为毁灭世界的邪恶组织，那么作为敌对势力，说不定还是一个“正派”一点的势力，但问题是，就楚宵与那些人接触后的第一印象来看，这个敌对组织也不像是什么好人的样子。
海蒂医生似乎犹豫了片刻，看了一眼躲得远远的无关人士，然后将声音压低道：“你现在基本上也能算是自己人，迟早会知道这件事，我告诉你也无妨。”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这种神神秘秘的模样勾起了楚宵的好奇心。
“你知道教团的教义是什么吗？”海蒂医生问道，楚宵自然是不知道的，但是海蒂医生也没有等他回答，而是直接给出了答案，“‘在污秽的土地上创造出神的国度’，用你能够理解的话就是，教团期许着人类世界的进化，期许着神的选民摆脱旧世界的沉疴，迈入更高一层的生命形态。”
楚宵略微沉默，这才不无讽刺地说道：“这可真是……相当伟大的理想啊……”
海蒂医生并没有在意楚宵口中的讽刺，她继续解释道：“但是，在很多年前，教团之中有一部人对教义的理解发生了严重的分歧。不，与其说是分歧，不如说是在确信了神明这一无可违抗的存在后，那些家伙弱小的理性彻底崩溃了，成为了真正的疯子……”
这是教团的一段历史。这个强大无比，甚至能够毁灭世界组织也有敌人，但讽刺地是，这个敌人居然是教团本身的一部分。
由于对教义理解的分歧，那群完全折服于神明威光下的疯子成为了彻彻底底的狂信者，于是教团分裂了。他们认定神明的降世是对污秽人世的清洗，毁灭是神明给予的慈悲，最纯粹的信徒将在神明的国度中拥抱永恒。
楚宵所接触到的教团势力，无论是孙白石所在的派系，亦或是现在的洛贝林爵士领导的派系，都是教团的“世俗派”，属于是疯子，但是还没有疯得那么彻底。而分裂出去的那一部分，则是被简单明了的称为“灭世派”。
在灾变已经发生后的现在，教团的这两个分支已经完全成为了死敌，双方在末日的废土之中不断展开争斗。之前那群士兵登岛去抓安娜，也是“灭世派”针对洛贝林爵士的一次行动。
二者之间的矛盾极深，毕竟——
“——异端比异教徒更加可恨。”海蒂医生用这样的一句经典做了总结。
楚宵重重叹了口气，他发现最近每次更了解一些这个邪恶组织，都要对其刷新一波认识：“所以，这艘船面对的敌人也曾是教团的一部分，而且还是一群疯得更加彻底的疯子？这一次的事件，也是由他们引起的？”
海蒂医生点点头：“虽然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做到的，但是通过对哈尔曼的拷问已经能够知道，灭世派在船上安插了内应，并且他们会在近期展开行动。”
说完这些，海蒂医生还补充了一句：“顺便提醒一下你，你现在应该已经上了那群疯子的重点关注名单了。”
楚宵一激灵，本来还想着看戏的，没想到居然又来了这么一手。他差点跳起来：“我怎么了我啊，凭啥恨上我啊！”
“你破坏了灭世派捉住安娜大小姐的计划，亲手抓住了他们的士兵，并且即将以战士的身份加入世俗派。”海蒂医生笑着罗列了几条楚宵的功劳，“这些情报应该已经被那个内应传到那些疯子之中了，你现在还觉得自己不会被那些人重点关注吗？”
“我……”楚宵张开嘴很想骂点脏话出来。
正在楚宵纠结于自己上了一群疯子的“重点关注”时，包厢外忽然传来一声爆炸。楚宵立刻将耳朵贴在墙壁上，仔细判断外面发生的事情。
在爆炸之后，楚宵听到了一阵密集的枪声，显然安保部的救援终于到了。
楚宵向包厢里的众人传达了这个消息后，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楚宵心里念叨着：毕竟是搞出了丧尸灭世的邪恶组织，要是自己的基地也被丧尸攻陷了那可就太搞笑了。
在包厢里等待了一段时间，大厅里的枪声明显停歇了下来，应该是外面的人已经控制住了局面。
有人敲响了包厢的大门，并且在门外喊了一句话，用的是英语。
即使是楚宵的垃圾外语水平，也能听懂那人是在问包厢里有没有人。
海蒂医生靠着门用英语回应了几声，随后向众人宣布道：“好了，危机已经解除，我们可以出去了。”
大厅里一片狼藉，到处都是尸体。荷枪实弹的士兵在大厅里来回走动，遇到还能动弹的丧尸就会上去照着脑袋补上一枪。
楚宵带着姑娘们走出包厢，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安保部部长安格鲁。
第七十八章 疑惑
安格鲁的脸色很不好，虽然他现在板着一张脸，看不出喜怒，但是楚宵猜测作为安保部的负责人，这场袭击简直就像是在跳他的脸。尤其是这个赌场明显是一个相当特殊的场合，虽然目前楚宵还看不出这里究竟有什么作用，但是重要性不言而喻。
安格鲁自然也注意到了海蒂医生与楚宵等人。他向几个人微微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真是一场灾难啊。”海蒂医生看着周围的惨状，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来。
安格鲁哼了一声，显然并没有心情搭理海蒂医生调笑：“你能够活下来可真算是命大。”
安格鲁并没有向楚宵透露更多的情报，只是让他们尽快离开这里。
“之后有一场问询，虽然你们的嫌疑并不高，但是这是必要流程，还请你理解。”这位面容严肃的安保部部长说道。
楚宵明白这是安保部要对幸存下来的进行调查，毕竟这么大的事情，总得调查出一个始末来。楚宵对此表达了十分的理解，暗自里希望这次调查不会给自己带来什么麻烦。
贵宾区里活下来的人寥寥无几，即便是侥幸苟活下来的，恐怕一生也无法走出这份恐惧的阴影。楚宵看到一个蜷缩在角落里的男子，浑身不住地颤抖，嘴里不断念叨着什么，一个士兵走过去，拎起对方的胳膊极为强硬地就将此人带走了，应该是被拉走接受调查了。
楚宵知道自己因为“身份特殊”，所以这会儿能够轻松离开，但是这些与幸存者可能就没多少好运了，从士兵的态度来看，不像是会被“温柔以待”的样子。以教团的作风，这些幸存者的噩梦恐怕还没有结束。
他注意到作为下层入口的电梯被整个炸开，电梯前倒着大量模样惨烈的尸体，大多是倒在电梯前的爆炸上，先前在包厢里听到的爆炸声恐怕就是这么来的。
从一些细节可以看出，这些安保部的士兵确实很清楚应该如何对付丧尸。他们并没有修复电梯后，直接从电梯里下来。应该是知道有大量的丧尸聚集在电梯口，因此直接以炸弹开路，然后再通过电梯井速降下来。
电梯井并不深，应该是赌场内部的独立构造，与其他区域并不相通，这间贵宾区就已经电梯的最底层了。也正是这个原因，安保部才敢直接用炸弹将电梯炸开。
楚宵不知道最初设计这个贵宾区是出于怎样的考虑，至少这种封闭式的环境避免了丧尸向船上的其他区域扩散。或许，从一开始，尼伯龙根号的上层就考虑到了这种危险情况发生的可能性，所以才故意将贵宾区设计成这种封闭式的空间。
楚宵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教团的这些人，也许一开始就没有考虑过给赌场的客人准备什么“逃生通道”。
电梯井里垂下了几条绳索，安保部的士兵应该就是靠着这些速降下来的，不过楚宵几人倒是不至于爬着绳索上去。一个士兵用对讲机向上面的工作人员联系，然后告诉楚宵很快就会绳梯送下来，让他们稍微等待片刻。
楚宵的自然不会有什么反对意见。
等到绳梯从上层落了下来，楚宵最后回望了一眼这个一度奢华且疯狂的空间，只觉得空间中依旧弥漫着什么诡异的氛围，那位安格鲁先生站在尸堆的中央，面无表情，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着，明明是在血海尸山之中，惊不起一丝的波澜……
回到上层与海蒂医生分开后，心事重重地楚宵带着自己的两个姑娘往自己在尼伯龙根号的套房走去。显然发生在赌场的事情已经让全船的人都知道了，一路上并没有见到多少人，好不容易遇到一两个，也是一脸的神色匆忙，在看到楚宵三人后，也都赶忙躲避开来。
毕竟此刻三个人的身上都有些狼狈，尤其是艾塔更是被人溅了一身的血。或许是因为刚从危机里脱出，楚宵和阮萌萌的身上更是又恢复了几分肃杀的气息来。
这时候，楚宵看到在甲板的栏杆前，一个熟悉的背影端着一杯热咖啡，正趴在栏杆上悠闲地看海。楚宵心中一动，正好有满腹的疑惑，于是对身边的两个女伴说道：“萌萌，艾塔，你们先回房间，我这边稍微有些事情。”
阮萌萌自然也看到了栏杆前的那个窈窕背影，少女到没有无故吃醋，懂事地点了点头，说道：“那宵哥，你记得早点回来。”
她稍微停顿了一下，好看的眉眼微微一皱，小声补充了一句：“我总感觉这艘船上好像出了什么变化，有些不好的预感。”
楚宵摸了摸姑娘柔滑的脸颊，苦笑着说道：“真巧，我也有这种感觉。或许，我们在这艘船上的时间不会很久了。”
和阮萌萌说完，楚宵又看向自己的女仆。
“艾塔，回去之后记得洗个澡，换一身衣服。”他看着艾塔平静的俏脸，问了一个问题，“你那个时候，害怕了吗？”
女仆小姐眼神懵懂，张开嘴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楚宵伸出食指轻轻按在她的唇瓣上：“不用回答我，给你自己一个答案就好。”
大概是之前看到了那些人造人服务员惨死的场面，楚宵稍微有了一些触动。
青年收敛起情绪，嘱咐道：“回房间去吧，好好洗个澡，吃点东西，然后再睡一觉。”
“遵命，主人。”艾塔向楚宵颔首道，脸上的表情终于不再是那种恬静的微笑。
看着自己的两个姑娘离开，楚宵揉了揉脸，向甲板上的围栏走去。这里原本是船上一处相当受欢迎的观景区域，只是现在由于赌场下发生的“丧尸事件”的影响，这个甲板上只剩下一个人。
天空已经被夕阳染红，女人的身姿在余晖之中构成了绝美的剪影，就连她暗金色的长发，都好似熔铸了一片柔和的阳光。应该是光线的原因，楚宵在这个女人精致的侧颜上看到了一丝并不属于她的柔和的美丽。
“和你的两个小美女都嘱咐完了？”诗寇蒂端着咖啡转过身，双臂搭在栏杆上，嘴角微笑，显得十分悠闲。
“赌场贵宾区的事情，是你做的吗？”楚宵也没心思做什么铺垫，直接开口就问出自己的怀疑。
“喂喂喂，你都没有问我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直接怀疑事情是我干的？”诗寇蒂摇了摇头，喝一口咖啡，然后从容地回答道，“当然不是我。”
“我来到这艘船上确实是有自己的目的，不过你得搞清楚，即便我从属于另一个主教，但毕竟也是教团的人，不会做出危害教团利益的事情。”诗寇蒂耸耸肩，“做出这种事情的，毫无疑问是教团的敌人——”
“你是指灭世派的人，对吧？”
“看来已经有人告诉你了，我来猜猜，是海蒂医生。”诗寇蒂立刻猜到了楚宵的情报来源，“既然已经知道了答案，你为什么还要怀疑我？”
“因为很不对劲。”楚宵扶着栏杆，站到诗寇蒂身边——他视教团为敌人，所以之前的事情无论是不是诗寇蒂做的，他都不在乎，“整件事都让我感觉很奇怪，一艘防备严密的船上，如此重要的核心位置里，真的就这么轻易地被人搞出事情来了吗？”
“更关键的问题是，明明是突发事件，可是我总觉得安保部的那些人处理得太过……”他试着找出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自己的感觉，“熟练？”
第七十九章 目的
楚宵并不蠢，至少在小秘书和妹妹的熏陶下，他也知道越是在危机的状态下，越是要学会动脑子。
“就不能是安保部本身足够精锐？”诗寇蒂舒展双臂，整个人在栏杆上向后仰去，展现出极为美好的线条来。她语气玩味，笑意盈盈，明显是知道些什么的样子。
“当然有可能，因为那只是我个人的感觉，并没有证据，”楚宵也不是很确定，“这仅仅是我实际经历过后，产生的一丝违和感。”
这种“违和感”不仅仅是因为安保部队处理突发事件的顺利与果断，还有整个贵宾区的构造就像是在为了类似的事件做准备，更加说不清道不明的，则是赌场区域中存在的诡异的氛围。
……不，整艘船都有些不对劲。
“我无法解答你的违和感，但是有一个情况我倒是可以告诉你。”她看了一眼赌场的方向，“安保部故意推迟了行动的时间，以安保部的训练水准，他们根本不应该耽搁那么久。那些家伙的行为，简直像是巴不得贵宾区里的那些贵客多死掉一些呢。”
诗寇蒂给出的信息让楚宵眉头紧皱，他无法理解安保部的目的何在？难道仅仅是为了让下面多死掉一些宾客吗？还是说安保部的人背叛了爵士？亦或是为了其他的什么目的？
诗寇蒂提供的情报不仅没能让楚宵弄清楚问题，反倒又增添了一层厚厚的迷雾。
但是，如果诗寇蒂说的是真的，那么有一件事可以肯定：发生在赌场贵宾区的事件，绝不是什么突发事件。
在这一刻，这些日子里看到的、体验到的一切都不断闪现在楚宵的眼前，就像是一块块看似毫无关联的拼图，最终拼凑成了无数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想，渐渐汇聚成了浓重的怀疑。
“诗寇蒂，告诉我……这艘船真的是建造来作为末日世界的‘世外桃源’的吗？”楚宵轻声询问道，只觉得这艘船表面的光鲜之下，好像还藏着什么其他的东西，“会不会还有什么……别的目的？”
诗寇蒂喝了一口手上的咖啡，眉眼微微低垂：“是什么促使你提出这样的疑问？你敏锐的直觉吗？”
“说不清楚。”楚宵叹了一口气，他扶着栏杆，遥望着远处的海面，在夕阳的渐渐落下的时候，整个海面都被染上了暖色，“大概是因为在这艘船上的每一分钟，我都在怀疑吧。”
怀疑一切，毕竟他现在算是的身处敌营，哪怕表面上已经安全，甚至被教团当成了可以被吸收的人才，可是在这艘船上，他除了阮萌萌以外不敢相信任何人，包括眼前的诗寇蒂，以及那个已经渐渐在他心里有了一席之地的女仆艾塔。
“这是一个好习惯，记得保持下去，”诗寇蒂平静地说道，随手丢了一瓶罐装咖啡到楚宵的手上，“这个习惯能让你活得更久。”
混血美人的语气很平静，甚至某种程度上，称得上是赞赏。
楚宵沉默着拉开易拉罐，往嘴里灌了一口咖啡。
“你的直觉很对，这艘船的建造目的并不单纯，但是具体为了什么而存在，即使是现在的我也不能完全肯定，最多也只是有了一些猜测。”诗寇蒂说道，“你也已经和洛贝林那个家伙有过接触了，你觉得他是那种可以被人轻易把控住心思的角色吗？”
洛贝林爵士，外表是个极为英俊的中年绅士，给人的感觉似乎是从充满蒸汽的维多利亚时代走出的贵族，但是同样，他也是一个掌控着一切的暴君，他的眼中有着明确的意志，并且手握着贯彻自身意志的力量。
他就如同一片冷彻的深潭，谁也看不清表面的平静之下，隐藏着如何庞大的黑暗。
“还记得我说过的，洛贝林有两个弱点吗？”诗寇蒂说道。
楚宵当然记得，当时诗寇蒂说过，洛贝林爵士的弱点一是他的傲慢，另一个弱点，她当时并没有明确地说出来。
“家族爱，洛贝林爵士对家族的成员抱有强烈的责任感，身为家族的族长，他对家族的血脉有着极高的宽容和爱护。”诗寇蒂笑了笑，将已经喝空了的易拉罐用力丢入海里，“所以的我这个明明不被信任的‘外人’，才能够在这艘船上享受这种程度的自由。”
“你也是洛贝林家族的人？”
“布莱克·洛贝林是我的叔叔，啊，按照你们的习惯，我应该称呼他为‘舅舅’，”诗寇蒂停顿了一下，“亲舅舅。”
楚宵心中的一个疑惑解开了，他甚至开始好奇，眼前的这个漂亮女人究竟有着怎样的过去。但是，诗寇蒂关于自己的话题到这里就止住了，显然她并不愿意多说自己的过去。
“之前我们提到这个话题的时候，我也说过了，洛贝林爵士和你这个牲口不一样，是一个极为深情的男人，他深爱着自己的妻子，也就是安娜的母亲，克洛伊·洛贝林。”诗寇蒂继续说着，因为已经提到了重点，所以语速放得比较慢，“在安娜小的时候，克洛伊·洛贝林就早早地去世了。”
楚宵没有插嘴，他知道诗寇蒂这个女人不会在这个时候提供毫无意义的线索。
“布莱克·洛贝林就是在那个时候，才开始以背后资助人的身份走到台前，开始主动靠近教团并渐渐把握住了教团的权力，借助家族的势力，一步一步成为教团的主教。”
……这就是上午的时候，诗寇蒂曾经和他讲过的“某个原因”吗？
楚宵微微皱眉：“这两件事之前，存在什么关系吗？”
事实上，楚宵已经意识到某个超越常识的可能性，但是这种过于浪漫的，过于愚蠢的猜想，实在是无法让他说服自己。
“以下的结论，属于我在调查后的个人猜测，并没有实际根据，”诗寇蒂露出嘲讽的笑容，“我在怀疑，布莱克·洛贝林妄图借助教团的力量复活自己的妻子。”
……果然是这样吗？
虽然是猜测，但是诗寇蒂的结论也算是回答了楚宵的疑惑……尽管这个答案依然无法消除他的违和感。
青年只是略有些感慨，自己居然不知不觉之间，卷入了一个如此浪漫且深情的故事里。
“当然，这个目的其实并不难猜到，问题在于，”诗寇蒂轻声说道，“他究竟打算如何复活克洛伊·洛贝林。”
（ps：出差在外，没带电脑……网吧码出这一章……）
上一篇：地缚灵在综漫世界开后宫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