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幻三国:我的后宫怎都是女将! 第1章

作者:初邪乐尔

魔幻三国:我的后宫怎都是女将!

作者:初邪乐尔

简介:

  意外穿越到了东汉末年,但……这里怎么跟历史书上的不一样?

  彼时的大汉,草原有人马狂飙,午夜出倩影幽魂;深潭下蛇怪侵扰,群山中妖狐盘踞;世家豪族垄断魔法,汉帝诸侯化而为龙。

  十万妖魔齐带大汉绿卡,高呼我们帝国真是太强大了。

  百万民众穿戴黄巾,驱雷引电,自称黄天的雷霆战士,在九州设下三十六位战帅领导黄巾起义。

  从太行山脉到荆襄七郡,令江河沸腾,使诸城毁灭,让帝国燃烧,就是不知道日后会不会有一半的战帅背叛黄天。

  行吧,怪一点就怪一点,但……汉末三国这些威名赫赫的家伙,怎么都是妹子?

第一卷:黄天之乱

第一章:大汉绿卡

  天苍苍,野茫茫,金黄的麦田,在秋风下翻涌起丰收的海浪,折腰的牧草,于微风中显露出肥壮的牛羊,村庄里,一队迎亲的人马敲锣打鼓,张灯结彩,沸沸扬扬好不热闹。

  丰收,嫁娶,两桩美事加在一起,本应令整个村庄陷入一片欢乐的海洋,但是所有人却面色阴霾,所有人都心怀恐惧,所有人都在极端的压抑与麻木中战栗发抖。

  刘庄叹了口气,手握镰刀,从麦田中挺起腰肢,以此缓解腰背的酸痛,现代人一米八的高大体格,在一众一米六、七的汉人之间宛若鹤立鸡群,他眺望着百米外的迎亲队伍,视觉不受控制的开始暴走,数百米外的远景,在他看来近如面前:那走在队伍最前头的新郎官,压根不是男人,甚至不是一个人类。

  那,是一匹野性未驯的小母马,身姿俊美,体态优雅,猩红色的毛发,如同丝绸般光滑柔顺,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着健康的色泽,神俊的肌肉,在马身上连成一道道近乎于完美的胭脂曲线,修长的四蹄,踏在地面上哒哒作响。

  刘庄之所以能一眼看出这匹马是母的,还是因为她骏马的身体结构,在胸膛部位戛然而止,原本应该生出脖颈、头颅的位置,赫然是一位人类女性的上半身。

  秋风袭来,热情奔放的红色长发随风飘舞,仿佛是一片火烧的云团,年轻活泼的面庞之上,镶嵌着两颗宛若红宝石般瑰丽的赤色美眸,盈盈一握的腰肢轻轻扭动,引得胸前两团傲然挺立的玉乳,在夜色中荡漾出阵阵令人遐想连篇的肉色涟漪,女人的秀美与野兽的凶悍,在这半人半马的怪物身上,实现了一种完美的平衡。

  而队伍之中的其他人,也都是色彩各异的人马,他们身披兽皮,头戴毡帽,腰跨弯刀、长弓、与人类面庞上的恐惧与怯懦相比,所有人马的面庞,都洋溢着胜利者的骄傲与微笑。

  鲜卑的人马。

  “快点开门!我来娶你了!我已经用你们汉人的节气计算了良辰吉日,用汉人的礼法来接亲,足够尊重你了,别在这敬……你们汉人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敬酒不吃吃罚酒?”

  那胭脂母马走到一户人家门前,意气风发的敲打着木门,旁边高大的鲜卑人马,也纷纷起哄,欢唱,他们的声音最初微不可闻,刘庄暴走的视觉,只能清楚看见一行人嘴唇的蠕动,但是过了一会,自己的听觉跟视觉同样不受控制的开始增幅,将百米外的声音听的清清楚楚。

  “我又不是赘婿,你身为新娘亲自前来迎娶新郎?我倒想问问,这究竟合乎什么礼法?”

  面对一群鲜卑人马的敲门强娶,过了好久,木门内才传来一个中年男人惊恐不安的声音。

  “更何况,你是我的亲生女儿啊!我亲手把你抚养长大的!!!你母亲娶了我一次,为什么她死后,我又要被自己的女儿再娶一次?你想让你父亲变成猪狗不如的畜生吗?!”

  “爸,草原人丁稀少,为了保证世代繁衍,父亲去世,母亲当为儿子妊娠;哥哥战死,大嫂当归弟弟所有;母亲新丧,父亲当为女儿受孕;此等事情天经地义,有什么想不通的?汉家天子都抛弃你们多少年了,您还不能适应我们的草原文化吗?赶紧开门!你可是抱着我长大的!”

  那胭脂母马丝毫不觉得什么地方有问题,抬起一双修长的前蹄,不断猛踹着大门,咚咚咚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不少人类都从农田中直起腰来,用夹杂着愤怒与恐惧的眼神,打量着接亲的鲜卑人马。

  眼看这帮汉人不干农活,在这看热闹,几匹人马从接亲队伍里窜了出来,一鞭子直接抽在了这些看热闹的汉人农奴身上,抽的他们哭爹叫娘。

  不过,没有人马去管刘庄,因为他离的太远了,压根没有人马相信,站这么远,还能看见结亲的队伍,还能听见喧闹的声音。

  “看什么看!赶紧收割小麦!单于大人心善,看不得汉人受苦,允许你们这些汉人留下十分之三的小麦,作为口粮与来年的种子,其他全部上缴给单于!再看?再看剩下的三成我也给你抢了!”

  而人马发出的声音,也被刘庄隔着近百米听的清清楚楚,自己从小就感官超群,可以清楚看见,听见别人根本发现不了的东西,穿越到了这里之后,感官更是因为某种莫名的因素,得到了进一步的强化,远方发生的娶亲闹剧,自己看的,听的一清二楚。

  又是一阵秋风袭来,麦田里的几个稻草人在微风中沙沙作响——那些都是死在鲜卑人屠刀下的汉人,被剥掉了人皮,紧接着往里面充填着稻草,最后伫立在汉人的农田之中,警告着其他汉人,不要挑战鲜卑的统治,几颗草粒从他们空荡荡的眼窝中流出,仿佛是这些被剥皮充草的人类,在世代居住的土地上,发出无声的哭泣。

  都说穿越回古代多是一件美事,但那也得分时代。

  自己生前是一个重度桌游爱好者,大学没课时三国杀,龙与地下城什么都玩,特长是视力等感官特别好,结果玩着玩着,莫名其妙穿越到了并州的定襄郡,也就是现在山西北部与内蒙古的交界地区,时间大概是东汉末年?因为汉朝已经放弃了对于北方草原的统治,把汉军全都收缩回了雁门郡,这也导致边境草原上的汉人,全部沦陷在了鲜卑诸胡的手里。

  而自己本就出众的视觉,也逐渐演变成能将百米外的景色,尽收眼底的夸张程度,就是时灵时不灵的,无法随心所欲的进行控制。

  幸亏自己对古汉语颇有研究,才能在短时间内掌握这里的语言,奇装异服也因为定襄郡这边境之地,什么人都有,也什么人都缺的原因,勉强搪塞了过去,几个人马把自己带来这个村庄,分了一块土地,为这些人马耕田劳作,三七分成——鲜卑人拿七。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鲜卑的统治虽然很恶劣,极端,但跟其他胡人一比,竟然还算友善,自己不至于刚穿越,就变成两脚羊之类的东西,被人推心置腹、掏心掏肺、然后不分彼此。

  话虽如此,但刘庄也不愿继续在这呆着当奴隶,积极谋划着逃跑。

  种地是一个苦差事,更何况我亲手种出的庄稼,怎么才能拿三成啊?拿三成特么还得看你鲜卑单于脸色?那我不成跪着要饭的了?

  眼下最要紧的,就是摆脱鲜卑人马的统治,想办法逃回汉帝国境内,根据自己和村民的谈话了解,汉人都是人类,草原上的异族什么妖魔鬼怪都有,在咋样大家都是人类,总不可能比当鲜卑人的奴隶更差吧?

  在这个村庄生活的人类,一辈子没有离开自己的村庄,不知道定襄郡有多大,更不知道雁门郡有多远,因此不敢轻举妄动,但是身为穿越者,刘庄知道定襄距离雁门,也就八九十公里,其实这里和汉地的距离非常近,只要能从鲜卑人手里偷走一匹马,自己有概率逃掉的!

  这支隶属于鲜卑的人马小部族,肯定会因为婚宴闹上几天,所有人马都会喝的醉醺醺的,守备力量也会降到最低,这几天是自己逃跑的最佳时机!偷一匹马,向南跑,一定能回到汉地——虽然这些怪物半人半马,仿佛是骑手与马匹的完美融合,但他们也会大量驯养马匹,在行军时负责背负辎重,减轻人马们的负担。

  就在刘庄策划跑路时,只见那接亲的胭脂烈马,一蹄子踹开了木门,把她精壮强干的父亲从房子里捉了出来,抱在怀中,就如同父亲抱着小时候的自己一样,完全不顾对方的哭喊与打闹,甚至以此为乐,一群人马大笑着,哄闹着,欢唱着走入了婚姻的现场,更加坚定着刘庄逃跑的决心。

  不知过了多久,总算是熬到了晚上,所有人垂着弯了一天的腰肢,无精打采的离开麦田,回家睡觉,在平均身高一米六五的汉代,刘庄一米八的身高,与现代人白皙、柔嫩的肌肤,让他在人群中可谓鹤立鸡群,其他汉人总是忍不住看他几眼,感叹一声天啊,你真高。

  还没等刘庄走回家,突然发现村子里面传来了阵阵骚动,他好奇的向骚动处望去,过了四五秒后,自己的双眼与双耳,才再一次不受控制的发生暴走,清楚看见,听见了百米外的光景,人马们跪在一起,哭成一团,那小母马抱着她父亲兼新郎的尸体伤心欲绝,哭成了一个泪人,旁边其他人马也叹息着拔出匕首,划破自己的面颊,让鲜血代替泪水汩汩流淌,祭奠着一个生命的逝去。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新郎怎么死了呢?”

  一个匹不明真相的人马吃惊的问道。

  “据说是不堪受辱,在婚礼前,找个机会,夺了他女儿的刀自杀了,汉人的习俗、礼法真是奇怪。”

  第二个人马扼腕叹息,感慨着一个生命的逝去。

  “唉,幸好头是一个萨满,她亲自就能操办葬礼,在怎么说,这汉人也是头的父亲。”

  “行,到时候在挑选几个高大魁梧的汉人奴隶,给他老人家陪葬,风风光光的整一整。”

  听着百米外人马们之间的对话,村子中个子最高的刘庄,被吓的面色发白,现在怎么说也二世纪了吧?你们特么的还保留着活祭的习俗呢?!妈的,不等了,按照这帮鲜卑人马的葬礼习俗,今天晚上肯定会先喝一顿大酒,就今晚了,跑吧!

  刘庄回到家里,躺在破破烂烂的草席之上恢复体力,同时用现代人的知识不断观测月象,计算着时间,眼看到了午夜,人马们因为心情郁闷,喝多了酒都睡下了,他立刻带着一些仅剩的一些干粮,小心翼翼的偷了一匹鲜卑马,喂了那牲畜一把大豆,取得信任之后,立刻跳上马背,凭借自己超常的视觉,听觉,绕开哨兵之后,以最快的速度绕开向南疾驰!

  为了躲避追兵,刘庄把穿越前所学所看的逃跑技能全部用上,策马入溪消除气味,在溪水里跋涉数百米后才上岸,随后还要下马用树叶扫除蹄印,紧接着又钻入一处小树林遮掩行踪,最后,却迎头撞上了一匹通体漆黑的人马。

  她宛若一只黑色的幽灵,在斑驳的树影中闪耀着死亡的色泽,在黑暗中隐匿的非常完美,甚至连刘庄的超常感官都没发觉。

  不,那根本不是什么黑色的毛发!只见一根根红色的绒绳,串起三千枚发黑的铁片,化作一件东汉时期的具装铁铠,红绳黑甲在月光的照耀下,倒映着骇人的玄色光芒,将人马的六肢百骸保护的严严实实,只有一副比那鲜卑女首领更加美艳,绝色的容颜,暴露在铠甲之外。

  柔嫩肌肤白皙如玉,娇艳绛唇嫣红胜血,她冷艳、绝美的面庞,没有任何感情波动,仿佛一尊寒冰雕琢的艺术品,是如此的完美无暇,又是那样的冰冷无情,一双湛蓝色的美眸,透露出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与漠然,整个人的气质冷艳,高贵到了极点。

  “停下。”

  那具装人马似乎埋伏了很久,眼看刘庄逼近,猛的从树林中窜出,仿佛浮屠铁塔一般轰然降临,双手一把捉住了鲜卑马的脑袋,用蛮力生生逼停了一匹疾驰的骏马!

  巨大的惯性,差点把刘庄从马背上抛飞出去,树林里还有几个人影,伴随着急促的马蹄声、铠甲的碰撞声、刀剑的出鞘声晃动开来。

  “人……人马?!”

  刘庄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哪怕眼前的人马,美艳程度超过自己平生见过的所有活物,也无法抑制住自己内心的恐惧,整个人仿佛堕入极寒的冰窖,从而浑身发寒,颤抖,双腿一软,差点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过去的记忆,宛若走马灯一般在他脑海内部旋转,最后定格在那些被人马剥皮充草,挂在麦田中,用于威吓统治的汉人尸骸。

  完蛋了,自己在逃跑的时候撞见鲜卑人马了!我也要被他们剥皮了!

  听见刘庄喊自己人马后,那玄甲母马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仿佛遭受到了极大的委屈,高贵冷艳的气质迅速崩塌,她美艳的面庞扭曲在一起,咬牙切齿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冷漠的声音也逐渐激动,右手小心翼翼的从腰包里掏出了一个平平无奇的绿色木牌,宛若珍宝一般捧在手中,怼在了刘庄的面庞之上,只见那上面赫然刻着:“雁门郡”“拓跋云”等字样,还用某种印绶,按上了猩红的印痕。

  “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拓跋云为大汉天子在并州戍边六年,大小五十余战,斩诸胡头颅百余!已经褪下了胡皮,陛下授予我大汉绿卡,我现在和你一样,都是汉人了!”

  那名为拓跋云的人马,不断把那绿卡往刘庄眼睛上怼,歇斯底里的怒骂出声,仿佛那是某种至高的荣耀,而刚刚却被刘庄的一句该死的“人马”所玷污。

  “看到了吗?我不是人马,我是雁门郡的汉人,汉人!我有户籍的!我再说一遍,我不是什么该死的人马!我跟那些鲜卑杂胡已经不一样了!!!”

  

  

  作者有话说:

  作者的话:淡青色是比较贫瘠的平原,淡绿色是肥沃的平原,深绿色是山脉

第二章:龙娘吕布

  刘庄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自称汉人的人马,不免觉得有些匪夷所思,此刻,又有十几个汉军斥候从树林中警惕的走出,腰跨环首刀,手持大弩,侦查着刘庄的身后与两侧,看看这人还有没有其他同伙。

  猩红的皮绳,穿起数百枚漆黑的铁片,化作一件标准的汉代两裆铠,披挂在这些士兵身上,一裆保护前胸,一裆保护后背,从肩膀一直覆盖到大腿根部,保护着人体最为重要的躯干,脑袋也有铁胄的保护。

  而他们的人员构成,也极其复杂,大部分是鲜卑人马,一些是长着翅膀的西域鹰身女妖,一些则是青面獠牙,魁梧异常的南匈奴绿皮,只有少数跟自己一样的人类混在其中,他们头上的铁胄,还插着雉鸡的羽毛,在人群中十分显眼,仿佛是这些胡人的领袖。

  凭借自己异于常人的听觉,刘庄甚至能听见一个绿皮兽人,用蹩脚的汉语,朝一个匆忙赶来的汉军将领说话。

  “老大,孔哥和孟哥曾经曰过,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宰了吧,这小子可能是鲜卑人马的斥候,留着别暴露兄弟们的行踪了。”

  “他是汉人、没带武器、骑马的姿势也错的离谱——你家斥候长这样?俺寻思,他丫就是一逃跑的难民。”

  那汉人将领仅仅撇了刘庄一眼,就确定了对方的身份,一边用绿皮的口癖对话,一边整理着刚刚穿上的铠甲,一边大步向刘庄走来。

  皎洁的月光,穿过金色的树梢,泼洒在她饱满诱人的身躯之上,来者身形极其高大匀称,甚至比一旁的绿皮兽人还要高,两团傲然挺立的雪峰,将一件玄铁鳞甲高高撑起,三千枚被红绳串在一起鱼鳞细甲,贴着那对巨乳一直向前延伸,冰冷的钢铁,于雪白的双峰之上,勾勒出一道道诱人的弧线,直至乳尖才开始下垂,宛若一席玄铁的帷幕,横亘在她婀娜的腰身之前,伴随着主人的步伐轻轻摇晃。

  背后的大弓,腰间的长刀,让她显的是那般的威风凛凛,月光将她高大的阴影,投射在了刘庄的身躯之上,压迫感大的令人窒息——她刚刚应该在脱甲小憩,但是被士兵临时叫起,这才一路走,一路穿着鱼鳞战铠,一个随从还拿着一把三米多长的卜字戟,亦步亦趋的跟在其身后。

  “拓跋云!少在这里发癫!有本事你把你那宝贝牌子绑在自己脑门上!别人第一次见你,说错话很正常!”

  那女将一边怒骂着发癫的人马,一边跟自己的腰带较劲,两团玉乳将她的鱼鳞甲高高顶起,错位,无论如何也无法把铠甲固定在腰间。

  而她震耳欲聋的恐怖咆哮,让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巨乳又弹了回来,把鱼鳞甲顶的向前晃了两晃,比一开始更加凸出惹眼,搞的周遭胡兵想笑,却碍于她的威名与恐怖,只能闭嘴憋着。

  拓跋云歇斯里地的尖叫声,也伴随着女将的怒喝戛然而止,她看向对方的眼神,充满了敬畏,刘庄也很识时务的道了个歉,喊了一声“同胞”,那小母马美艳的面庞,才恢复了一脸冰冷的模样,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小声嘀咕着“绿卡绑头上,战斗中被人打坏了怎么办。”

  眼看两个部下都消停了,那女将深吸了一口气,使劲压好自己的两团巨乳,这才穿好铠甲,系好腰带,大步走到刘庄面前,不施粉黛的容颜,缺少一丝女性的柔美,却多了三分狂傲不羁的野性,配合她极其夸张、诱人的身段,却也别有一番韵味。

  一对暗红色的龙角,从她鬓角两侧舒展而出,在眉心拱卫成王冠的形状。

  最为恐怖的是,她的身形是如此高挑,纤长,站在地上,竟跟骑在马上的自己一样高,保守估计都有两米二三了,这真的是汉朝人可以达到的身高吗?

  “汉并州军,北狄营一屯长,吕布,字奉先,奉命前来解救沦陷在定襄郡的汉人,你谁?发生什么事了?怎么逃的这么急?”

  刘庄惊讶的张了张嘴巴,自己略懂历史,汉朝的一营,就是一个可以独立行动,千人左右规模的军团,比如周亚夫的细柳营,高顺的陷阵营什么的,屯长就是统领一百人的百夫长,北狄则指代北方草原。

  综合起来翻译一下,大汉并州军区,草原外籍军团,第一百夫长,吕布。

  不是,吕布是个女的???

  刘庄仔细打量对方,发现她面相有点眼熟,好像是自己为了不给狗卡上贡,从某宝买了一盒桌游三国杀,娘化武将包里的……吕布?

  “我叫刘庄,我从北方一个被鲜卑人奴役的村子里逃出来的,大概只逃亡了半个时辰,那里有一百多个沦为奴隶的汉人,驻扎着三四十匹鲜卑人马,今天他们头目的父亲死了,所有人都喝的很醉,我趁机逃了出来。”

  刘庄强行压制住内心的惊讶,抬头看了一下月亮,粗略判断出了时间。

  “哦?距离这么近?”

  吕布桀骜不驯的美艳面庞,露出了兴奋之色,她伸出右手,露出两排可爱的尖牙,毫不犹豫的下达命令。

  “一屯士卒!集合!不远处有个鲜卑据点,今晚兄弟几个忙一下,把他给端喽!”

  “没问题,头!”

  以拓跋云为首的人马准备行动。

  “WAAAGH!!!”

  一队绿皮兽人仰天长啸欢迎战斗。

  “善。”

  几个汉人队率、什长点头同意。

  而就在这时,一个不谐的音符,却从远方传来。

  “吵什么吵,都给我消停点,谁都不准去!你们还记得自己的任务吗?吕布,你们这些汉人军官怎么也这副德性?管好你们手里的胡兵!”

  一个身穿盆领铠的军官,在几十个随从的簇拥下,骑马赶来,轻蔑的直呼吕布之名,而非奉先之字。

  他的甲胄,可不是只能保护躯干的普通货色,看起来更加高级,红绳交织的黑色玄甲一直覆盖到他膝盖与手肘的位置,手脚也有相应的保护,一个巨大的铁铠盆领,严严实实的护着他的脖子和下半张脸,配合着头盔铁胄,只有一双睿智的眼睛,暴露在外。

  “我们的任务是保护这些豪门大族,从沦陷的定襄郡,迁徙到雁门郡,手头就五个屯,五百人的兵力,你现在直接带走一屯兵,防御出现漏洞,万一我们保护的目标出事了,这个责任谁担?”

  刘庄看向来者,视野却不受控制的再一次超频狂飙,他清楚看到了之前根本看不到的景象:只见树林之后藏着更多人,不少身穿绫罗绸缎,腰跨长剑美玉的士人,躺在车马辇盖内部休息,被军容整肃的汉军严密保护,一贯贯五铢钱、一箱箱金银、一件件古董好似小山一般堆积在马车上,被一匹匹骏马牵引着横跨草原。

  而最中央的马车,更是拉着满满一大车记载文字的竹简,书卷,安保措施严密到了病态的程度。

  而他们后面,则是八百多个难民,大量老弱病残甚至连双鞋子都没有,以地为床,以天为盖,在载满宝贝的马车后面露天住宿,不少人的脚长满了血泡,却只能咬牙坚持。

  “我们出来远征,难道不是为了救人吗?离我们不远处有一百多个同胞正在遭受胡人的奴役!再者说了,距离这么近,来回一个时辰,战斗一个时辰,防线空缺两个时辰而已,能出什么乱子?附近我们都侦查过了,根本没有敌军!”

  吕布转过身躯,愤怒的看向自己的上级,她宛若一座玄色的山峰,带着无穷的威压与恐怖,俯视着自己的长官。

  “不听命令就滚蛋,这个屯长,你不干有的是人干!你们这些胡兵也是,还想不想要大汉绿卡了?!”

  那长官毫不在乎吕布的威胁,抛下狠话后,理都不理一个小小的屯长,带队回去跟那些士人大族把酒言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