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初邪乐尔
在走投无路,粮草匮乏的情况下,青州黄巾试探着跟曹操沟通。
“曹使君昔日里在济南破淫祀,救百姓,是个好人啊!如今汉朝天命已尽,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府君何必跟这些大汉蛀虫呆在一起?我们缺乏一个有远见,会打仗的领导人,只要曹使君愿意投降,我们愿意尊您为青州黄巾的新战帅!黄巾军新的大贤良师!带领大家共谋出路!”
曹操看到这封信后面容无比古怪,第一反应是什么鬼,黄巾军让我投降过去,当他们老大?去他妈的!他们杀死了我的挚友鲍信!我要这些人死!全都去给鲍信陪葬!
“使君,青州黄巾肯定是撑不住了,不然他们不可能向你求和的。”
荀彧斩钉截铁的说到。
“一边跟他们谈,一边烧他们的粮草,补给,同时夜袭打的他们筋疲力竭,这些青州贼子早晚会无条件投降的!到时候使君拥有这支青州兵,才有在乱世立足的资本!才能跟陶谦的丹阳兵对抗!”
曹操眉头紧皱,她根本不想收编这些杀死了自己好友的凶手,她恨不得学皇甫嵩,把一百三十万人全杀了,给鲍信陪葬。
但是转念一想,自己的兖州军才三万,对方一百三十万人,想要消灭他们是绝不可能的,而这帮活不下去的山东大汉,爆发出来的战斗力有目共睹,陶谦的丹阳兵都被这些人击败了。
就算自己打败了青州黄巾,肯定也损失惨重,陶谦那条忠于袁术的狗,绝对会趁我虚弱,扑上来咬我,到时候我拿什么对付陶谦?收编这些青州军倒也是个办法,但是他们杀了鲍信,我又发誓将他们全杀了为鲍信复仇……
曹操垂下头颅,面庞上明暗交织、阴阳变幻、一边是理想之中的豪情万丈,一边是现实世界的生死存亡,两种截然不同的思想,意志几乎将曹操逼疯。
在经过长达数十分钟的沉默后,曹操最终放弃了自己快意江湖的理想,选择了现实世界的生死存亡,写了一封信过去,尝试收编青州军。
在她做出选择的瞬间,曹操感觉自己内心有什么东西破碎,并且永远也回不来了。
“青州的黄巾军们!既然你们相信我,那就投降,我指济水为誓,你们投降后直接在兖州分发土地,让你们耕作,你们不是愿意尊我为战帅吗?那就投降啊?只要你们投降,并且奉我为主,过去的一切,我可以既往不咎!”
青州军当然不同意,虽然都是尊曹操为主,但是一个是当汉臣,一个是推翻汉室,这能一样吗?
两边展开紧锣密鼓的谈判,青州黄巾认为都开始谈判了,应该不打了吧,没想到曹操一边谈一边打。
她的骁勇骑兵,的确找不到敌将的位置用来斩首,但是找到敌人粮草囤积处,以摧枯拉朽之势撞翻人群,冲过去一把火烧了可就太容易了。
几次骑兵袭击下来,青州黄巾原本就匮乏的粮草,更加捉襟见肘,此刻已经是192年十二月的寒冬,青州军的御寒装备也不足,在野外大营里互相抱着取暖,被冻的瑟瑟发抖,曹操新的劝降条款也下来了。
别他妈死撑了,赶紧投降吧,我给你们发过冬的衣装,马上就要过年了,你们就不想平稳过个好年吗?在不投降的话,我没那么多精力,时间,跟你们准备耕田,明年的农时也要误了,到时候只会饿死更多的人!
青州黄巾在走投无路之下,选择相信这个昔日爱民如子的济南相,把自己的要求降低到了最后一个。
行,我们投降,但是我们降曹不降汉!我们只相信曹公一人,不相信除您之外的任何汉臣!
曹操点头接受,至此,一百三十万青州黄巾归降曹操,曹操思索着刘庄在河东搞的军田制,搞了一个变种屯田制,将这些人编成三十万户,安置兖州,不打仗时耕田,打仗时,如果曹操不计代价、不计粮草损耗的话、可以连士兵带后勤,一鼓作气拉出三十万人外出作战,号青州军,交给诸曹夏侯的宗族将军指挥,成为曹操在乱世安身立命的军事资本。
此刻的她,已经将好友鲍信的死,死死藏在了心里,看着这些杀死自己至交好友的青州军,那曾经快意江湖的豪情面庞,露出了一个无比温暖大度,而又异常虚假化的微笑。
那微笑,让一旁的陈宫都有些毛骨悚然,但内心却又在不断安慰自己——算了,毕竟孟德这样也是为了救兖州,虚伪一点就虚伪一点,忘记给我们好友鲍信报仇的誓言就忘了吧,毕竟她这也是为了保护我们的兖州,我们的家乡。
第二百八十九章:奉天子以令不臣
在192年年末,刘庄入长安,得关中;而袁绍与曹操这对姐妹也从地狱中杀了出来,手撕包围网,脚踹同盟军,一个坐稳了黄河之北的冀州,一个坐稳了黄河之南的兖州,面对更多的敌人,更凶险的局势,两姐妹背靠背并肩作战。
但是,袁绍有四世三公,天下世族领袖的加持,冀州世家以她马首是瞻。
刘庄也通过一系列操作得到了皇叔的身份认证,以及大儒卢植弟子的背书,再加上绝对的暴力机器,也逐渐坐稳了朝堂,压制住了反抗者。
而曹操在兖州,坐的就不是特别安稳了。
原本她是得到了兖州世族的支持,但那是因为兖州人打不过青州黄巾,没办法只能请曹操过来帮忙,真正支持曹操的兖州人,只有她的三个至交好友,陈宫,鲍信,张邈。
而现在,鲍信战死、陈宫地位不高、青州黄巾平定后,各个兖州世家看着已经利用完的曹操,又开始瞎琢磨起来了,恰巧此刻曹操在兖州安置一百三十万青州军民,学习刘庄,开始给他们分土地,设立屯田标准,更是大大惹恼了兖州世家。
虽然这七八年兖州又是闹黄巾、又是陶谦西征、又是青州军入境、死了不少人,空出不少土地,可以给你曹操分配,但是,那些土地不应该分给我们这些世家门阀吗?
如此肥沃膏腴的土地,就这么分给这些青州的农民?造孽啊!!!
兖州世家为了这事,没完没了的跟曹操谈论,核心需求就两条:我们世家要求更多的土地,更多的依附民,收编青州军可以,但是这人口福利不能你曹操一个人吃,应该分一些给我们,做我们的依附民,农奴,同时兖州空出来的土地,大家都有份。
曹操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们一眼,哦,打青州黄巾的时候你们缩在后面,拿我当刀在前面抗线。
现在青州黄巾打完了,你们要求分蛋糕了?我看你长的挺像蛋糕的。
曹操压根不管,继续执行自己的土地屯田政策,气的其他兖州世家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这一百三十万青州人当黄巾的时候他们打不过,成为曹操的兵后,他们还是打不过。
更恐怖的是,这些青州黄巾在汉灵帝还没驾崩的时候,已经开始闹了,都战斗四五个年头了,其中核心的三十万青壮,几乎都有一个战士等级,其中从头到尾打满整场青州战争的老兵精锐,更是有两到三个战士或者游侠、猎人等级,无论是数量,还是精锐程度,都暴杀早已废除义务兵制的兖州。
而现在,这么恐怖的兵力,直接降曹不降汉,归曹操指挥了,有了这股力量,她完全有资格暴力镇压兖州,让当地的兖州世家们,在青州兵的刀锋下,乖乖闭嘴。
眼看曹操亲百姓,远世家的行为,她的另外一个好友:陈留太守张邈,也开始对她愈发冷淡,疏远,选择跟兖州世家站在一起,而非跟曹操站在一起。
此刻的兖州,已经是暗流涌动,曹操极其敏锐的察觉到,自己在兖州的统治根基太薄弱了,世家,太守只是表面服从自己,他们甚至因为青州黄巾的安置问题,或明或暗的走到了自己的对立面。
此刻,陈宫也十分纠结,在那里借酒消愁,美丽聪慧的面庞,不在有当日劝说兖州群雄迎曹操的飒爽英姿,反而浮现出一抹无法化解的愁苦。
东郡陈氏也是兖州的世家之一,曹操这么做,同样损害了自己家族的利益,站在了自己的对立面,这让她对自己的选择产生了一丝怀疑。
二人初见时,自己是仰慕曹操才华横溢的诗人天赋;钦佩她敢于独自讨董的英雄气概;折服于她愿意匡扶汉室,终结乱世,挽救苍生的宏大理想,这才选择誓死追随。
但是,这份美好的理想,却被残酷的现实逐渐击碎,东郡的家乡不断给自己写信,每一封信都让陈宫头疼欲裂,不知道如何回答。
“女儿啊,家里附近的村庄,田地涌入了两三万青州贼,一个个凶神恶煞、舞刀弄枪的,操着一口陌生的山东话,大家都很恐惧,害怕,你表妹都不敢上街了,你不是兖州牧麾下的军师吗?这些人什么情况啊?发生什么事了?”
“宫台,我们家因为黑山战乱,丢掉了大量肥沃的土地,不少依附民也跑去当贼了,曹公来击溃黑山军后,我们正在计划收复那些田产,多招一些流民耕种,但是,现在那些荒废的田产,怎么转头归青州贼了啊?你不是曹公身边的亲信吗?快想想办法,把这些土地要回来啊。”
“军师,现在这些杀过人,流过血的青州人抢走我们的土地、挤占我们本地人的工作机会、抢买市场货物,搞的我们日常生活都出现了问题,当地官吏不帮我们本地人,反而帮这些青州人,说这都是兖州牧的政策,真的是这样吗???”
陈宫看着自己的家里人,居然叫自己官职,而非姓名与字,一种被家人疏远、厌恶的感觉,让她产生了锥心刺骨的疼痛,却又无能为力,曹操安置青州军的政策,自己也有帮着起草,修改。
现在,虽然双方利益起了冲突,但我们依然在为同一个梦想而努力!现在曹公得到了青州兵,成为了兖州牧,我们离梦想更近了一步。
陈宫猛的灌了一大口酒,不断安慰着自己,在理想与现实面前,依然选择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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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到了建安二年(193年),刘庄坐稳关中,忙着恢复三秦生产的时候,关东的战火愈演愈烈,公孙瓒已经被袁绍打回幽州,界桥,龙凑,巨马水三场决战打的她元气大伤,暂时没办法威胁袁绍的北方了,黑山军也被曹操揍的滚回了太行山脉之中,袁绍加速榨取着冀州六百万人口的巨大潜力,势焰不管滔天!
缓过劲来的袁绍、得到青州兵的曹操、以及养精蓄锐的刘表三位协约诸侯,开始针对袁术的同盟诸侯展开反击!刘庄在关中看热闹不嫌事大,感觉袁术占据豫州,扬州,还有荆州最富饶的南阳郡,甚至有徐州陶谦当盟友,江东猛虎当手下,势力疑似有些太大了。
于是他毫不犹豫的下诏支持袁绍与曹操的这次军事行动,两姐妹在天子圣旨的名义加持下,士气大振,无数世家群情激昂,合力入豫州,奉招讨贼,跟袁术、孙坚在颍川展开决战!而袁术麾下的世家却因为天子支持袁绍而惊恐不安,怀疑自己是不是站错队了。
颍川一战,双方打的天昏地暗,血流成河,但奈何袁绍得到了天子诏书的正义名分,士气大增,袁术那恰恰相反,此消彼长之下,士气差太多了。
而且袁绍麾下的世家力量太过强大,铺天盖地的儒术轰炸;加上曹操浩浩荡荡数十万计的青州兵,杀的袁术,孙坚大败亏输,仓皇逃窜,曹操乘机得到了颍川郡、陈郡。
不仅如此,刘表也在南线反扑,夺回了天下第一大郡南阳郡,让荆州七郡,在自己手里完成了统一,袁术势力全面退守淮河两岸,再也无法触及北方,没办法,袁术让孙坚放弃豫州——你去打江东的丹阳,会稽,吴三郡,打下来那里,我让你成为那江东之主。
而袁绍在帮曹操打败了自己的亲妹妹之后,掉头回到冀州继续开始运营,发展,同时尝试控制青州。
青州现在的局势比较微妙,人基本跑光了,现在青州主打一个地多人少,尤其是山东半岛在海洋的突出部,因为黄巾的肆虐,出走,变成大片大片的无人区,只有靠近黄河的平原,乐陵几个郡,还有孔融顽强固守的北海郡勉强能看。
而现在袁绍,就是想要占据青州最后几个还有人力资源的郡,表臧洪为青州刺史,前去收复,统治青州。
公孙瓒也不甘落后,表田楷为青州刺史,前去收复,统治青州,二人玩起了代理人战争。
而远在长安的刘庄,在百忙之中,发现这两人表了两个青州刺史出来,再度玩起了离关平衡手。
眼下袁绍——曹操——刘表的诸侯协约,击败了袁术——公孙瓒——陶谦的诸侯同盟,太强了得削弱一下,于是他不在帮助袁绍,反而下发一道任命诏书,封势力较弱的田楷为青州刺史,袁绍你那势力强的臧洪不合法啊,不合法的。
残存的青州世家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之中,现在臧洪在青州占据优势,因为他有袁绍的背书,得到了残存青州世家的支持。
但现在陛下说公孙瓒派来的田楷才是青州刺史!那我们到底听谁的???
一时间,一些原本支持袁绍与臧洪的青州世家动摇了,转念一想,觉得应该听圣旨的话,没胆子违抗天子诏书,改投朝廷亲自任命的田楷去了,青州稳赢的局面,现在变成了五五开,把袁绍气的够呛。
在她看来,刘庄比董卓更棘手,董卓拿到权利之后肆意妄为,完全就是胡搞,她根本就看不懂,玩不转手中的至高权柄,只知道用武力碾压。
而刘庄则更为阴狠,狡诈,用这权利耍阴招,汉家养士四百年的底蕴就在那摆着,他只需要在合适的时间下发诏书,就能拉拢一派诸侯,去打另外一派诸侯,杀人都不需要脏自己的手,让自己能再关中继续养精蓄锐,恢复生产!
这个诏书一下,失去权利合法性的臧洪,在即将吞掉整个青州之势,开始崩盘,坍塌。
没办法,袁绍只能说刘庄挟天子以令诸侯,下的诏书都是矫诏!乱命!拼命打击刘庄的执政合法性,这才让臧洪稳住阵脚,如果她不这么说,那哪天万一刘庄撤销自己的冀州牧职位,自己就可以直接滚去长安给他磕头舔鞋子了。
但是这么做的后果也显而易见,袁绍派系内部也逐渐分裂成了纯支持袁绍,和支持袁绍兴复汉室的两个派别,忠汉之人荀彧也是这个时候感觉袁绍有问题啊,掉头跑到更加忠于汉室的曹操那边。
关东各个裂土称霸的诸侯,自然是不会管圣旨,我都已经成实际上的诸侯王了,现在你管我?
但是他们下面大量世家、臣子又不是诸侯,又没办法裂土封疆,成为王,这些四百年汉臣要考虑的事情都就很多了,听诸侯的还是听陛下的?这是个问题。
于是,这些大儒纷纷分裂成两派开始辩论,咋说都有理,怎么辩都有人听,所有人都在纠结到底要听天子皇叔的命令,还是听世族之首袁家的号召,所有诸侯的世家力量都分裂成了两派。
第二百九十章:赵云的长姐
袁绍这边忙着跟公孙瓒争夺青州,曹操也没闲着,现在袁术的同盟,还有一个陶谦没被打残,于是召集兖州人开始复仇——你徐州陶谦挺猖狂啊?刘岱干兖州牧的时候,你就没少打我们兖州人,青州黄巾乱的时候更是乘火打劫。
现在该轮到我了!走!兖州军民们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报冤,入徐州,杀陶谦!
曹操一口气从三十万青州兵户口中,抽调出三万战兵,兖州也抽了一万战兵,再加上他自己的一万老部曲,五万战士搭配十万民夫,一共十五万人,号三十万,浩浩荡荡的朝着陶谦杀了过去!
陶谦此刻已经怕了,袁术和孙坚这对天下无敌的组合,都被袁绍和曹操联手打趴下了,把豫州最富饶的颍川,陈郡给吐了出来,我打曹操,真的假的?
他开始疯狂征兵,在向淮南的袁术,江东的孙坚要了一波粮草和士兵的增援之后,得兵不过四万,加上两倍的民夫,十二万人,也号三十万,跟曹操会战于彭城国郡内的傅阳。
但是,陶谦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将士士气无比低落,袁术与孙坚的大败,严重影响了同盟诸侯的士气,而曹操这些年纵横中原,血战屠戮的恐怖战绩、青州兵庞大的数量与嗜血的杀气,让他的心腹丹阳兵都有些畏惧。
没办法,陶谦也只能召集诸将,在部署战略、战术的时候,用一次演讲来提振士气。
“徐州地方,历代大规模征战五十余次,是非曲折难以论说,但史家无不注意到,正是在这个古战场,决定了多少代王朝的盛衰兴亡、此兴彼落,所以古来就有问鼎中原之说。
当年高祖带领韩信、彭越、分三路大军进徐州,正是在此处击败霸王,夺取天下!也正是在徐州城郊,我有幸亲率丹阳兵大破徐州黄巾,入主徐州,第二月,朝廷就表我为徐州牧。
我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在谈论着项羽被困垓下,仿佛这中原古战场对我们决定了凶多吉少。五年前,我被朝廷拜为徐州刺史,从这里踏上征途,五年来连破黄巾,收复失地,徐州五郡遂归于一统,本人本军所到之处,民众竭诚欢迎,真可谓占尽天时,那种勃勃生机、万物竟发的境界,犹在眼前。
短短五年之后,这里竟至于一变而成为我们的葬身之地了么?
无论怎么样,会战兵力是以三十万对三十万,优势在我!!!”
就这样,陶谦鼓足了勇气,带着大军与曹操列水开战,派出自己的骑都尉臧霸为先锋大将,率先带领两千泰山军,打曹操一个措手不及。
此刻,曹操大军也在行军过程中,同为先锋的乐进,带领两千兖州老家人,跟臧霸狭路相逢。
战鼓擂响,旌旗飘扬,臧霸身披玄铠皂袍,手持血色长槊,威风凛凛的杀入战场,她是童渊的外甥女,也是童渊门下的大师姐,比张任,张绣,赵云成名更早,一招百鸟朝凤枪耍的严丝合缝,滴水不漏,因为血缘关系,童渊最喜爱的,就是赵云和他的这个外甥女。
只见双方先锋大军开始冲杀时,臧霸成熟妩媚的面庞,露出极其猖狂、霸道的笑靥,挥舞鲜血长槊,好似流星坠于大地,贪狼冲入狼群,在曹军中反复冲杀!无一合之敌!手中长槊如风车一般疯狂旋转开来,砍杀,撕裂曹军无数,又好似出海的蛟龙,针对曹军军官发起斩首突击!
两个曹军什长还没反应过来,一个就被臧霸刺于马下,另外一个被横扫着斩断了脖颈!
臧霸狂笑着继续猛冲,轻松架住曹军刺来的长槊,随后一刺、一挑、将第三个曹军伍长挑飞到了高高的天空!让他的尸体伴随着淋漓的血线,摔飞到数米之外的空地,猩红的鲜血,宛如暴雨一般从天而降,溅满了她的衣衫。
眼看臧霸凶猛,诸军畏惧,皆不敢上前,乐进也在砍了几个徐州兵后,怒吼着前来攻杀臧霸,她也就一米六五,属于汉末平均身材,但是在身高标准更高的军队里,就显的有些矮小了。
但是徐州兵可一点也不敢因为身材问题,看不起眼前这个娇小的女将,她没有穿戴大将,军官才有资格穿戴的盆领铠,筒袖铠,反而只在身上套了两层小兵的两裆铠,保护住胸膛就行,四肢完全不做防御,手持一杆长槊迎战臧霸,两马相交,双槊齐举,两将怒吼着战做一团!
臧霸试探了两个回合,发现乐进无论是力量,敏捷,还是综合战斗力都不如自己,于是挥舞长槊,发起山呼海啸一般狂暴的攻势!长槊如巨蟒出洞,又宛若蛟龙闹海,在空中翩翩起舞,锋利的槊尖仿佛狂风暴雨一般刺向乐进!
乐进持槊格挡,苦苦支撑,与臧霸血战,随后就被百鸟朝凤的槊法打的手忙脚乱,无法招架,最终在被臧霸一槊刺在胸口,整个人于马背上失去平衡,重重的摔落马背,头都磕地上了,开始向外呕血!
臧霸轻蔑一笑,想要取乐进的性命,但就在这是,她胸口也传来一阵剧痛,仿佛自己的胸口也被人用长槊刺中,同样双眼一黑、同样失去平衡、同样摔下马背!
而还没等臧霸摔下马背,还在跌落半空的时候,后背与后脑勺也传来剧痛,仿佛自己在落地之前,就受到了摔伤伤害,同样开始呕血!
而等臧霸真摔倒地上后,原本站起来的乐进也趔趄了一下,仿佛自己也遭受了什么重创,失去了趁乱要臧霸命的好时机。
“咳、咳!”
臧霸咳着血,惊惧不已的爬了起来,什么情况?自己刚刚明明没有被任何人击中,却受到了如此严重的伤?等等,为什么这些伤,和乐进的伤口完全重合?
乐进根本不给臧霸思考的机会,挥舞长槊步战而来!此刻的臧霸,虽然还占据优势,但是打的比较小心了,几次招架之后,再次打的乐进露出破绽,随后一槊刺入乐进没有铠甲保护的左腿,一枪两洞,血流如注。
但是下一秒,自己被铠甲保护的左腿,也传来了钻心剜骨的痛感,同样出现了一个恐怖的贯穿枪伤,在自己铠甲的保护下喷血!!!
“为了曹公!!!”
乐进瘸着一条腿,毫不在乎,咆哮着继续攻击,此刻,浑身是伤的臧霸,气势不复存在——这打个屁啊!这人的龙血太怪了!我刺在乐进身上的伤,全都会复刻在自己身上,我打她等于打我自己?这谁能真的下手攻击?
答案是乐进可以,看见臧霸打的束手束脚之后,她反而来劲了,以只功不守之势,发起一轮轮无比狂暴凶猛的攻击,哪怕长槊刺在臧霸身上,等于刺在自己身上,哪怕两边一样会剧痛,一样会吐血,她也毫不在乎,仿佛根本不会感到疼痛,更不会畏惧死亡。
来啊!怕什么!不就是死吗?今天你和我,高低有一个会倒在这里!!!
第二百九十一章:徐州大屠杀
看着跟疯子一样要跟自己玩命的乐进,再加上她那一损俱损,一伤俱伤的邪门能力,臧霸有些怕了,在战斗中先畏惧了三分,战斗起来更是束手束脚,我要真一槊刺乐进脖子上,我是不是要跟她一起死啊?
而就在这时,臧霸惊骇的发现,乐进身上的伤势,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更是让她毫无战意。
不怕死的疯子、跟敌人伤害同步、还带自我愈合……谁爱跟这矮子打谁打去!我这辈子都不想在碰到她!!!
臧霸一槊刺入乐进两腿之间,猛的一个横扫,将其绊倒在地,随后自己忍着下巴磕在地上的剧痛,重新爬上马背,开始撤退。
而等乐进爬起来,看到臧霸跑了之后,立刻大喊大叫,乘势追杀,徐州军只看臧霸将军在撤退,以为她败了,顿时士气大跌,而曹军士气大振,一股作气直接打崩了陶谦的先锋!
眼看乐进大胜,曹操立刻下令,三军出击!
数万青州兵高举长矛大戟,在一面面绣着“兖州牧、曹”的大旗之下,如同潮水一般席卷天地而来!其势震天撼地,如同山崩地摧,这些极其痛恨汉朝官吏的黄残党,跟疯了一样与陶谦的徐州兵展开血战!
“不要慌!前军顶住!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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