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初邪乐尔
在刘庄兴兵收复河套之后，刘虞开始了紧张的土地人口计算工作，并州的上郡在被休屠部大屠杀了一波以后，元气大伤，此刻哪怕收复上郡，人口也只剩下了五千，北地郡人口一万五千，安定郡离关中最近，人口最多，也不过是个三万。
而於夫罗单于此刻是带着匈奴三部归顺的，再加上之前早就投降，归于并州刺史部管辖的休屠兽人，此刻的五部匈奴，刘庄以的其四，只有呼厨泉带着本部跑回草原了。
於夫罗单于的三部匈奴，此刻的人口是三十多万，算是自己拿下河套地区之后最大的人口红利了，刘虞将其重编成六万户，如果自己需要榨干匈奴人力物力，并且能够负担如此巨大的粮草压力的话，可以直接拉出六万匈奴兵。
不过刘虞建议不要搞这么狠，先怀柔安抚几年：兽人们上次叛乱的理由已经很清楚了，朝廷不断征匈奴兵，造成各个酋长，单于手里的青壮年人口大量流失；再加上朝廷的表现越来越拉胯，失去了对附庸国的震慑力，最终他们决定造反了。
刘庄同意这个观点，先安抚两年，此刻，自己麾下大大小小的匈奴贵族子嗣，孤儿已经有了一千人，他将这一千人编出来，成立一个新的营，校尉则是於夫罗大单于的长子：刘豹。
这个大单于之子，目前已经汉化的不像兽人了。
第三百一十五章：苏醒的妖龙
不过，虽然河套人口不多，但是马场以及马匹的数量，多到整个关中和并州加起来都赶不上，匈奴之中更是存在大量专门照料马匹，战猪，史古格的疯医。
或者说，就是因为河套地区的牧场太多了，一户农民只需要几亩薄田就能养活自己，而一户牧民需要几十、甚至上百亩的牧场，才能养活全家。
大量牧场挤压农田，这才导致河套地区人口一直上不去，就算是那五万多汉人，一半也是自幼弓马娴熟的牧民，知道怎么骑马，怎么射箭，就是不会种田。
初步平定河套，安稳人心之后，凉州那边也传来信息：马腾再次送来降表，表示我只是被袁绍蛊惑了，愿意归降朝廷，当朝廷的凉州牧镇守西方。
刘庄权当她在搞笑，和解？此时此刻？你怕不是在说笑吧。
自己当时东出局势一片大好，把袁绍打的龟缩回涞水大营不敢出现，刘虞的蓟县战士，公孙瓒的白马义从也站在了自己这边，搞不好自己能一波推了冀州，再不济也能把袁绍打残。
高家兄妹攻击上党，曹操占领洛阳，这都是小事，暂时威胁不到自己的核心区，自己有时间继续打。
但马腾闪击关中，这可太要命了，关中是自己人口最稠密，农业最发达的区域，绝对不能出现任何意外，这才把自己逼回来的。
这次不把你打废，万一下次我去打袁绍你在反叛怎么办？
而在这次事件后，刘庄对马腾的墙头草性质也深信不疑，这个人完全没有忠诚的概念，完全是逐利而动，看自己打袁绍，就敢同意袁绍的报价，偷袭关中。
而等自己回到关中，吕布与赤兔一把火烧掉凉州大营和粮草之后，这人见势不妙又想重新投降——谁敢放心把身后交给她？
刘庄一面计算着自己的粮草数量，还好凉州河套都不远，远征河套可以走泾水河道、远征凉州可以走渭水河道，所有粮食是靠舟船运输的，又快又节省粮食，走陆路的话，运输粮食的牛马、士兵、能把十石粮食吃掉七石，送到大军手里只剩下三石。
而走河船的话，十石粮食只会损耗一石，可以把九石粮食送到前线，所以古代战争一般是沿着河流打的，一些建造在平原之上，无险可守的大城市，也能因为河流的问题，成为敌军必须攻克的要塞，比如睢阳。
既然粮食充足，那就继续打凉州！
在各个将军，后勤，检查粮草，马匹，准备二征凉州之时，刘庄也没闲着，去了城外的军营一趟，用亵渎神术修复乌骓的伤害，吕布那冲锋一戟有点太狠了，延绵不绝的元素爆炸，从巨龙肩膀的伤口注入，一直炸到了离她心脏不足一尺的地方，随后又从百米高空摔了一个粉碎性骨折，没死就不错了，直到现在还没完全治好。
没办法，刘庄亲自用亵渎神术，偷取黄天的治愈圣光，以及南越萨满们的精魄魔法，来滋养乌骓，前期后后治疗了一个多月，这才脱离了危险期。
而这段时间，刘庄也开始查阅资料，想知道汉朝是怎么控制这些妖龙的，随后发现居然没有一本书记载了相关的故事，只记载了怎么把长安地牢里，那头太古母龙永久关押，让她源源不断产下高质量后代的办法。
写这本书的也是个人才，提出了大量改善下一代龙种的办法，包括但不限于后世生物学的正交、反交、回交、测交、自交、杂交……简而言之就是这头母龙是一个完美的母体，坚不可摧的狱火龙鳞，融化钢铁的妖龙吐息，魁梧强壮的庞然体格、快如疾风的飞行速度……她具有妖龙所有最强大的性征，但是她的孩子往往只能遗传到一两项。
但是没有关系，如果想要一个快如疾风的后代，那就找她继承了快如疾风的子嗣，跟母体进行回交，这样诞下的龙卵，拥有快如疾风的特性概率会更大，而在四百年的不断的交配实验下，他们终于搞出一个继承母体百分百特质的优良公龙，现在一般是用他回交下崽。
哦，赤兔就是两头龙又诞出的完美个体。既是那母龙的女儿又是孙女。
那，怎么让龙听自己的话？
养龙的官吏一脸茫然，表示他们也不知道，赤兔是被董卓，吕布打服的，乌骓很可能是被光武打服的，其他小龙也差不多，我们真不知道怎么控制这些妖龙，我们只负责养小龙崽子。
根据历史文献，刘庄只能知道，历代赏赐给将领的妖龙坐骑，不是坐骑，一个个妖龙有正儿八经的将军号的，比如赤兔就是灵帝封的血屠将军，然后在给董卓的，虽然是个没啥实权的杂号，但也是将军，一人一龙一起建功立业的。
刘庄有些挠头，难不成我得亲自打服乌骓，或者让她认可我能带她建立功勋，光大门楣，赚够财宝，她才愿意跟我？
就在刘庄疑惑不解之时，乌骓终于醒了，张开了双眸，杏黄色的虹膜之上，一双好似刀锋一般狭长，锋利的竖瞳，死死盯着刘庄，眼神中充满了戒备与愤怒。
刘庄戒备着准备施法防御，同时考虑要不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乌骓突然愣住了，不可思议的凑了过来，用比刘庄脑袋还要巨大的眸子，死死凝视着刘庄的金色重瞳，随后又露出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视线下移后，又看到了刘庄腰带上的项羽刀，顿时整头龙如遭雷击！
她警惕，戒备的眼神，先是变的欣喜若狂，随后又变的温柔如水，伸出长长的红舌，轻轻舔舐着刘庄的面庞，用面颊不断蹭着刘庄的身躯，发出一身另刘庄无比疑惑的声音。
“四百年！我足足等了四百年！终于等到了！”
第三百一十六章：糜烂的凉州
刘庄疑惑的眨了眨眼睛，不知道这妖龙被自己治好后，抽的是什么疯，跟猫咪一样疯狂用脑袋蹭着自己的身躯，仿佛想将自己的气息，永远留在刘庄的身躯之上。
如果这头龙身形小一点，这么做倒是挺可爱的，但是她眼珠，甚至比自己脑袋还要巨大，被她蹭一下，感觉有一座漆黑的山峦，猛的覆压了过来，让自己视野之中只剩下漫天的黑鳞，有种天塌地陷一般的恐怖窒息感。
而她的舌头，甚至比自己整个人都要长、都要高、舔一下，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一袭红色的绸缎所包裹，卷住。
“什么主人？你面前的是，大汉司空、车骑将军、鄠候刘庄、刘严升。”
“刘？哦，也是，我记得你们都改姓刘了，原来你叫这个名字啊。”
乌骓欣喜若狂的盯着刘庄的重瞳，满不在乎的哦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听进去了，还是没听进去，此刻她的伤好了五成，苏醒后已经可以走路了，优雅修长的黑鳞龙躯围成了一个圈，纤细的龙尾，与狰狞的龙首相连，将刘庄温柔的环绕其中，贪婪的凝视，嗅着刘庄身上的每一寸角落，搞的刘庄心里有些发毛。
这龙什么鬼？痴女吗？
“董卓把朝廷从洛阳搬迁到长安时，遗失了不少记录，文献，其中也包括你的，赤兔是先帝敕封的血屠将军，那么你是什么将军？”
“屠羌将军，汉光武亲自敕封。”
乌骓轻描淡写的说到，看着刘庄的眼神，愈发令人感到心里发毛。随后开始了疯狂的碎碎念。
“你知道吗？我喷吐出的酸液龙息可以腐蚀钢铁，酸液水炮仿佛射线一般横扫整个战场！在一场场战争中杀的汉军数量，甚至比霸王都多！
刘季那小子夺取天下后满世界通缉我，没办法，我只好在吴越之地足足躲了两百年，以为这辈子都要藏在湖泊沼泽里腐烂了，哈！没想到他的后人也有翻车的时候！
于是在天下大乱之时，我选择站队光武，帮他夺取天下，他当时指洛水为誓，只要我帮他夺天下，他就赦免我所有的罪，撤销刘季那小子的通缉，至此我才能重见天日，再一次自由自在的翱翔在整个中原的上空，后来跟马援专门打陇西，坐镇在那了。”
乌骓抱怨的碎碎念到。
“陇西真不是个好地方，又冷又干燥，我还是喜欢南方湿润温暖的瘴气森林与沼泽，我看马腾那几个小子，是老战友后代的份上一直在帮他们，结果在吕布手里翻车了，她是你的人吗？！来来来，有本事你让她别骑赤兔，在干一场！”
“好好好，等你伤势痊愈，我会安排的。”
刘庄被这龙贪婪的眼神看的心里发毛，拿出了之前拟好的诏书。
“天子年幼，我已大汉司空的的身份，与太尉共同录尚书事，现，征屠羌将军乌骓回到朝廷，如今马腾反叛朝廷，进攻关中，是为反贼，我命令你跟我一起去攻击马腾。”
刘庄试探性的命令到，他真不知道汉朝是怎么控制这些妖龙的。
“遵旨。”
乌骓毫不在乎的点点头，从苏醒到现在，双眼就没离开过刘庄的面庞，让刘庄忍不住了。
“你为什么要一直盯着我看啊？还有你说等了四百年是什么意思？”
“我都四百年没能看见这双眸子了，现在多盯一会不行吗？小气！”
刘庄有些不解，难不成这龙认为自己是霸王后代或者转世？这就纯属扯淡了，我都不是你们这个世界的，怎么可能，穿越前别说族谱了，我连我太爷爷是谁都不知道，只认识爷爷这一辈。
但是，自己不用发愁乌骓的忠诚问题，总归来说是一件好事。
“你说你和伏波将军马援是好友，那么，如果在战场上面对好友的孩子，你能下的了手吗？”
刘庄保险起见，又问了一下。
“没问题的，帮他家那么多次，我早就尽够义务了。”
眼看乌骓同意帮忙，刘庄也长舒了一口气，准备二征马腾。
眼看刘庄拒绝了自己的投降，还准备来打自己，马腾也慌了，第二次送上降表，表示要投降。
与此同时，东部也传来战报。
在北方，公孙瓒被鲜卑与乌桓牵制住了，袁绍大军全部挺入上党。
在东方，曹操与刘备在洛水东岸爆发了一场遭遇战，不分胜负。
在南方，刘表在用蔡瑁，张允两个水军大将保护住粮食的水路安全之后，带着黄忠，与宇文泰的鲜卑骑兵全面开战，宇文泰表示压力很大，刘表和黄忠她打一个勉强还行，两个一起打，非常吃力。
如果此刻刘庄不是四面环敌的话，那马腾肯定是要往死里揍，但是现在东部战线也很吃紧，如果能结束跟马腾的战争，把士兵调到东方去打袁绍——曹操——刘表的三国协约，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但是，如果我把兵调到东边，西边的马腾再给我背叛一次，又该怎么办？西边的马腾，东边的袁绍联合起来，给自己造成的两面夹击之势确实麻烦。
刘庄犹豫思索的时候，麾下谋臣也分裂成了两派。法正力挺主攻凉州。
她的理由是东出之前必须消除所有的后患，此刻北方匈奴已平，河套已复，南方刘嫣那个自守之贼，派遣张鲁烧掉了关中与汉中连接的栈道，迷信娶益州吴家大小姐的人当为天子，躲在巴蜀过皇帝瘾，已经完全不用理她了，我们暂时无法南下，她也不可能从汉中杀出来。
而现在，在我们与袁绍全面开战之前，最后的麻烦，只有马腾，当年大秦也是在干掉义渠之后才能出关的，而现在的马腾，就是当年的义渠！
我有一个战术，我们同时从河套，关中发兵，两路大军同时进攻，从东，北两个方向夹击马腾，她救北，我们主攻东方，她救东，我们主攻北方，定能让马腾左右为难，惶惶不可终日，只要大军攻入陇山内部，凉州平定就指日可待了。
但是以贾诩为首的凉州诸将，并不看好法正的观点，认为应该接受马腾投降。
原因无他，这些凉州人对凉州什么情况最清楚不过了，凉州羌乱这个早已的糜烂伤口，持续放了大汉整整两百年的血，当大汉强盛的时候，可以用其他十二州的资源，来压制羌乱，来愈合伤口。
但是当帝国衰弱的时候，马腾韩遂的凉州之乱，便成为压垮帝国经济、粮草的最后一根稻草。
现在的朝廷不过两州十二郡，就凭现在的我们，就算打下凉州也没办法治理，用十二个郡填上凉州羌乱的窟窿，简直扯淡，我们打下凉州也没法有效治理，还不如承认马腾对于凉州统治，用羁縻政策算了，她正好有一半羌人的血统，在当地名声还算凑合。
在拿到冀州，兖州，豫州，或者荆州这些人口，土地大州，增强朝廷的实力与体量之前，凉州这个伤口能不碰就不碰。
这也是正史中马腾可以反复叛乱，不断造反的原因，不是曹操兵力弱，打不下来凉州，是治理成本过于高昂，打凉州得不偿失，曹操也是等到统一北方八州之后，在那八州的人口资源把凉州砸下来的。
不过，马腾确实太反复无常了，我们应该想办法让她没有实力再来反叛。
贾诩思索了一番，给出了一个提案。
我们可以接受马腾的投降，但是有两个条件。
首先，马腾必须割让汉阳郡，给我们直辖统治。
汉阳郡位于陇山的西方，是离关中最近的凉州郡，著名的战略要地，比如街亭，略阳，上邽，全都是汉阳郡下辖的重要关隘，一但拿到汉阳郡，巍峨高耸的陇山，就全归是朝廷所有，剩下的凉州七郡无险可守，再也没法仗着陇山的险要割据凉州了。
其次，把你的继承人送到长安为人质。
如果马腾同意这两个条件就和，不同意就按照法正的方案接着打！
刘庄点头同意，这一次让马腾的使者带着书回去了，马腾看着这些条件也很难受，窝火。汉阳郡是凉州核心四郡之一，汉化程度最高，最富饶，也是羌乱程度最小的郡，直接割让给刘庄，让她无比心疼，送一个孩子过去当人质也很让人揪心。
但是吧，袁绍那些人更坑！他们压根拖不住刘庄，现在刘庄的主力就在陇山附近，随时准备挺入凉州，不接受这个方案，那就只能打到死了。以凉州现在的军力，的确没办法跟朝廷，跟刘庄打一次决战。
马腾隐瞒了一件事情：她之所以投降，是因为这次失败后，凉州分裂了，凉州本来就不是铁板一块，粗略可以分成马腾，韩遂两个势力，只不过马腾是名义上的凉州牧而已。
这次自己兵败，韩遂立刻带着一半的凉州兵，准备取而代之，自己已经被刘庄，韩遂逼到绝路了，不得不接受朝廷的条件，送长女马铁进入京城。
听到马腾同意送长女马铁进入长安后，刘庄赶紧写了一封信：我不要马铁，你把你小女儿马超给我送过来。
马腾感觉莫名其妙，送人质不都是送嫡长子吗？怎么我送嫡长的马铁你不要，要一个小妾生的马超？
算了，不管那么多了，现在刘庄拳头大，他说啥是啥，他要马超，那就给马超吧，谁当人质不是当呢。
第三百一十七章：马超归心
三天后，马超一脸屈辱，灰暗的从凉州的塞外马场，抵达了长安巍峨壮观的神圣宫殿，一双小巧可爱的的羊蹄，踩着又高又长的白玉阶梯，小心翼翼的进入了朝堂。
她虽然表面沉着镇定，但是内心却极其惶恐不安，一夜之间从骁勇善战的塞外边将，变成为了长安天子手中的人质，让她有一种被母亲，被全家抛弃的委屈与愤怒感。
她看着现在的自己，身无铠甲，手无寸铁，自己的部曲，也全都被母亲收了回去，就把自己一人孤零零的扔到了长安，如同舍弃一件垃圾。
虽然母亲说，自己的牺牲，都是为了家族，为了凉州，但是，但是……
马超呆滞的看看旁边，完成黄巾贼——河东兵——虎贲军三级跳的冀州人，他们身披帝国最好的甲胄，手持帝国最锋利的兵刃，站在阶梯两侧严阵以待，负责皇宫的安保工作，所有虎贲军杀气腾腾的目光，都凝聚在她一人身上，恐怖的杀意与威慑让人窒息，更是让马超有种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挫败与沮丧。
她此刻心情灰暗，沮丧到了极点。
自己从小练习到大的骑术与武艺，此刻都成了无用功，我已经变成了朝廷用来限制，威胁母亲的棋子，不可能再有人生自由了，从此之后的日子，怕是在长安的某个宅子里呆到老死吧，辛辛苦苦练成凉州第一猛将又如何？如今变成了笼中鸟，网中鱼，我已经失去了一切！
我从小渴望着建功立业，恢复祖先荣光，甚至超越祖先，让其他人谈起自己的时候，第一反应是我自己创下的赫赫功勋，我自己赢得的将军之位，而非是什么伏波将军马援的后人。
但是现在，她一切的梦想与希望，都伴随着母亲的战败，和自己沦为人质而彻底崩碎。
马超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进入大殿，在百官或是愤怒，或是好奇，或是傲慢，或是蔑视的复杂眼神中，木讷的磕头拜见皇帝，青春美艳的面庞之上，一双美眸都失去了高光，此刻心都死了，完全不知道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小尾巴都无精打采的耷拉在翘臀之后，一动不动，加入了早朝之中。
这没完没了的开会，对一个习惯在草原策马崩腾的马超简直是折磨，一想到以后自己可能经常来加入早朝，就更痛苦了。
不知道忍了多长时间，这破会才开完，随后是几个太监开始宣读拟写的圣旨。
“前将军吕布，护军中郎将郭淮听旨，二将在塞外苦战一年，收复河套有功，升吕布为骠骑将军，顶替逆贼袁绍的位置；郭淮为前将军，顶替吕布之位，封射阳亭侯。”
马超无精打采的听着，只想着这破会什么时候能结束，整个世界，都在她眼中逐渐失去了色彩，只剩下单调的黑白灰三色。
“马超听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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