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初邪乐尔
马腾韩遂这边的兵力是五千精锐骑兵，一万五千羌人牧民骑兵，三万汉人农民，共五万人，再加上十万多徭役，后勤，号二十万大军。
刘庄这边的兵力是五千精锐骑兵，两万精锐步兵，总共就两万五千精锐，再加上五万多后勤，号十万大军。
人少这也没办法，毕竟凉州跟辽东一样，太远，太偏僻，太荒芜空旷了，如果刘庄愿意，是能在关中，河东拉出十万军户兵，浩浩荡荡的开进凉州的。
但是，然后呢？十万多人吃的粮食，会在段时间吃光自己的库存的，一但十万人级别的粮食被马腾骚扰，没办法及时抵达凉州，全军哗变都有可能。
这种边疆征服战，最优解就是派遣小部分精锐打速战速决，历史上有一个派遣数十万大军征边疆的，嗯，后来他和他的大隋一起寄了。
第三百八十六章：产能压制
建安六年十月二十日（196年）
刘庄率领大军来救冀城，马腾无奈，分出一小部辅兵围困皇甫嵩，自己则带领大军倾巢而出，在冀城郊区，迎战刘庄。
虽说渭水流域是凉州最富饶的区域，但是在刘庄看起来，也十分的荒凉，偏僻，这种塞外牧场不是广告里那种一碧万里的大草原，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富饶地，而是大片大片的盐碱地，戈壁滩，只有零星的牧草点缀其上，让这荒芜之地拥有一丝生机，不至于跟沙漠一样荒无人烟。
这里，就是大汉最贫穷的凉州了。
两军在渭水北部对垒，战场左翼是湍急宽阔的渭水，只能在中军和右翼，决出胜负。
刘庄骑着乌骓先侦查，发现西凉军好奇怪，他们并不采取汉军传统的步兵阵型，即刀盾手、大戟手、长矛手、超长枪、弓箭手的一伍五人配合队列。
一个个关西大汉手持三米起步，最长可达六米的步兵矛，战阵矛，铺天盖地的站在战场之上，长矛战线可以舒展到视野的尽头，几乎百分之八十的汉人步兵，都背着一把长弓，一袋羽箭。
“这是凉州传统，羌人的袭扰零星而频繁，很多时候是一个村子里的十几个汉人男性，跟十几个杀过来的羌人劫掠者打，敌人远了拿弓箭射，敌人近了拿长矛捅，只要我步兵的矛比骑兵武器长，那我就有概率先干掉骑兵。长弓的射程也在骑兵短弓之上。”
马超解释着西凉特有的风土人情。
“而且因为朝廷禁弩，我们只能用弓，久而久之这边的汉人都擅长食用长矛与弓箭，反而不擅长食用其他武器，马腾匆忙召集的三万汉人农兵，自然也是这样。”
三万步兵，没有铁铠，不拿盾牌，全军装备长矛和弓箭……
“给后勤下令，让所有弓箭手带两袋箭囊出战，所有箭矢替换成专门打无甲目标的平头箭，铲头箭，一但步兵线开始交战，让他们不计代价，将箭矢全部抛射到西凉人的头顶。后勤随时准备补充弓箭手的箭袋，后面预备队中的弓箭手。也做好替换准备！”
刘庄立刻下令。
这三万西凉步兵不足为虑，且先不说他们的装备和战斗队列有着巨大的疏忽和漏洞，就算你们再能打，再骁勇善战，再被恐虐青睐，也不过是好勇斗狠，被恐虐祝福的农兵而已。
而我的步兵，同样是双眼如同恐虐熔炉一般猩红的关西人，而且是不事生产，全力训练的职业士兵。
真正的麻烦，还是西凉军数量极其夸张的骑兵，五千披甲骑兵精锐，一万五千轻骑兵牧民，这个数量是真的烦人。
在这种一马平川，无险可守的大平原上，法正也想不出什么能全歼两万骑兵的计策，于是退而求其次，用了最稳妥的办法：结硬寨，打呆仗。
建安六年十月二十一日（196年）
冀城之战爆发，刘庄在中军部署了一万重甲步兵，交给徐荣统筹，目标只有一个：最快时间打崩对方由三万农兵构成的步兵阵列。
而另外一万重甲步兵，以及五千精锐骑兵，则部署在右翼，防备西凉的骑兵。
至于左翼，那是宽阔的渭水天险，刘庄凭借靠水列阵，免去了自己一翼的威胁与阻碍。
号角冲天，战鼓擂动，重伤初愈的马腾，谨慎的先派出自己的三万步兵，其中两万当正面主力，一万当预备队，直接来冲刘庄的中军，想凭借数量优势，一击定胜负！
徐荣不慌不忙，也不搞什么预备队了，全军一万人直接压上，跟西凉兵决一死战。
西凉军队的阵型还算整齐，大量西凉勇士怒吼着、咆哮着、大笑着背负长矛，手持弓箭向前冲杀，庞大的军阵仿佛决堤的河水，又好似倾泻的山洪，数万个个体，组成漆黑的洪流，以席卷天地之势奔腾而来！
朝廷军阵如此庞大的目标，根本不用瞄准，他们一边奔跑，一边速射箭矢，攒射出一轮轮锋利的羽箭，打在朝廷士兵的盾牌，铠甲上火星四溅，铿锵直响。
他们的阵型还算不错，但但是面对刘庄的正规军，只能用松散两个字来形容。
刘庄的步兵甲士站在阵线上，队列整齐，如墙而行，哪怕在行军的时候，队列也不会出现一丝的紊乱，这正是他们这几年行库训练的结果，七千甲士身披沉重的玄甲，手持弓弩，眼神坚定，如同山岳般屹立不倒，整齐划一的步伐震憾大地。
虽然他们行军速度较为缓慢，人数也较为稀少，但是看上去比对方的骑兵，更具压迫力。
“放箭！！！”
随着一声令下，士兵们同时拉弓搭剑，只见上万只鸟儿扑棱着翅膀，整齐划一的翱翔上高高的云霄，随后才听见弓弦蹦动之音，如同万马嘶鸣，雷霆炸响，震天动地！
不，那哪里是什么鸟儿，而是汉军两千名弓箭手一齐快速射击的恐怖画卷，这些弓箭手以两秒一箭的恐怖频率抛射箭矢，短短五十秒的时间，就将第一个箭囊里的二十五支利箭全部射尽。
一时间，五万枚箭矢，宛若一条绵延到视野尽头的黑色长河，翱翔在苍穹之上，遮天蔽日，如同倾盆暴雨，又宛如漫天飞蝗一般将凉州军完全淹没！
更为恐怖的是，刘庄统治下的九百万人口，给他了非常多的工匠，朝廷的产能不能说非常充裕，起码可以完爆总人口不足百万的凉州人，甚至可以搞特化箭头，每一个弓箭手可以配一百多枚箭矢。其中有一些是针对重甲目标的锥形破甲箭，针对无甲目标的铲头箭，或者点燃目标的火焰箭，发出尖锐呼啸的鸣镝。
所有弓箭手，都能在战斗爆发前，自行挑选箭矢作战。
而他们刚刚射出去的这五万枚箭矢，全都是针对轻甲目标，或者无甲目标的铲头箭。
顾名思义，这种箭矢的头部一点也不尖锐，跟铲子一样圆滑，甚至是平头的，破铁甲的效果非常差。
但是如果这箭打在皮肉上，士兵的身躯，跟被铲子挖掘过泥土的大地一样，直接被铲出了一个深可露骨的血肉窟窿！好似喷泉一般疯狂向外喷血！大量无甲的西凉农兵就算再骁勇善战，被这玩意打到也是血肉横飞，惨叫哀鸣。
而面对铺天盖地，如同倾盆暴雨一般降下的漫天箭雨，冲在最前面的西凉军甚至被活活削掉浑身血肉，在箭雨下惨遭凌迟处决！
“放箭！！！”
不仅如此，另外八千汉军步兵，也装备着军弩，标枪等重武器。
在弓箭手射出二十五枚箭的五十秒内，六千步兵也拉开沉重的弩弦四次，加上原本就装填好的那一枚，一共射出五枚弩箭，整整三万枚弩箭如同流星击月一般，平射着划破长空，仿佛三万只女妖，在天空发出刺耳喧嚣的尖叫！
这些原本是为破甲准备的弩箭势大力沉，甚至能在射穿第一排西凉军的身躯，随后将第二排的西凉军射伤！
而当两军即将冲到一起时，第一排的刀盾手左手持盾，右手先快速扔出两根标枪，让一个个西凉军的冲锋动作戛然而止，一些人被标枪扎翻在地，一些人被标枪扎的倒飞而出，随后才拔出配刀列阵冲杀。
一时间，无数西凉军的血肉被铲头箭铲飞、无数西凉军的胸膛被弩箭贯穿、又有无数西凉军的身躯被投矛刺翻、整个西凉军在如此恐怖的远程打击下，如同镰刀下的小麦一般纷纷倒下，整个战场被打的血肉横飞、尸横遍野、一束束凄美绚烂的鲜血，如昙花一般，在怒放之后转瞬即逝，西凉军还没冲到汉军面前，已经被汉军恐怖的远程力量打的伤亡惨重！
第三百八十七章：箭雨蔽日
“血祭天子！颅献陛下！！！”
本就同源的西凉人与关中人，爆发出一模一样的嗜血战吼，宛若恐虐熔炉一般猩红恐怖的双眼，纷纷流淌出实质性的燃烧烈焰，将自己完全缠绕，敌我双方士兵同时进入嗜血狂暴阶段，所有人身披猩红的鲜血之衣，怒嚎着，咆哮着，嘶吼着，挥舞兵刃战做一团！
长矛的确弥补是铠甲不足的利器，大量西凉兵排列成还算整齐的长矛方阵，成千上万把长矛密密麻麻的向前刺去，搞的汉军第一排的刀盾手，第二排的长戟手无法攻击，他们没办法顶着如此密集的长矛向前刺杀，只能被动防御。
汉军只能靠第三排的长矛手，第四排队超长枪手，用同样修长的长矛跟对方硬打，数量上落入下风，两支被鲜血与愤怒吞噬的军队，在战场上打出了极其恐怖的场景。
西凉军刺出的长矛确实厉害，但是被汉军的盾牌挡住大半，又被铠甲抵销，减免了不少伤害，发挥的实际作用比较有限，但奈何这帮西凉勇士的确骁勇，而且人多，矛多，汉军只见无数闪烁着寒光的长矛，以铺天盖地之势刺来，怎么防都会漏掉几个，被这些恐虐疯子杀伤了不少人。
而汉军的人手虽少，长矛手更少，刺出的长矛，也被西凉军闪避了一些、拦住了一些，但只要没有拦住，让汉军长矛刺在自己没有铁铠的身上，那汉军直接能将一个西凉军刺翻在地，一矛两洞！只要被长矛贯穿胸膛，就算没有刺中要害，这在战场上也是必死的伤势。
如果刺的轻些，没致命也不要紧，一拧，一转，直接能剜掉好大一快血肉，这种碗口大小的伤口，在战场上根本没办法包扎止血，撤退的慢一些，都得因为失血过度昏迷在前线战场。
而在如此激烈，血腥的战场上昏迷，本身就代表着死亡。
双方长矛手一时间打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西凉军人数更多，长矛更多，但是汉军凭借装备稳稳的占据上风。
不仅如此，后排的两千弓箭手又用了五十秒的时间，将另外二十五支铲头箭也射光了！一百秒之内朝两万西凉军头顶倾泻了十万支箭矢，如此恐怖的射击频率，压的西凉军喘不过气来，只要被打到就是皮削肉烂。命中头颅，胸膛等要害甚至能够一击毙命，两千弓箭手在八千步兵的保护下，打出了极其恐怖的杀戮战绩。
而西凉军后排的弓箭手的射击技巧也不低，而且数量极多，但是他们的装备太差了，别说能根据兵种替换箭头了，有些征召兵的箭簇甚至不是铁做的，而是削尖的木头或者骨头——他们本来也不是士兵，只是临时征召的农民而已。
这种弓箭手，这种箭矢，只能射伤，干扰，削弱汉军，无法对带着脑袋带着头盔，胸膛披着两裆甲的汉军造成致命伤害！
此消彼长之下，十个无甲的西凉狂战士全死在战场上，才能勉强杀死一个身披重甲的关中甲士。
而双方的兵力对比，只是区区的三比一而已，正面战场在汉军的装备碾压、以及弓箭手用特殊箭头的全力针对之下，被压制的极其凄惨。
一些西凉军受不了这种恐怖的战损了，想冲汉军脸上展开近身搏杀，一些西凉军官也知道，他们已经输掉了战阵的对比，步兵被汉军打崩只是时间问题，因此立刻改变战术，让大部分人继续维持长矛方阵，但是让少部分精锐手持破甲的锤、斧，近距离突击，想用这些敢死队冲乱汉军的整列！随后长矛方阵在继续压上！
但是，这些敢死队好不容易冲破了汉军的长矛队列，汉军第二排闲了好久的大戟手顿时来劲了，隔着两米的距离，一戟砸了过去，将一个西凉军开了瓢，让他脑袋跟西瓜一样直接炸裂开来！
第二个西凉军踩着同伴的尸体继续冲锋靠近，结果第一排的刀盾手将最后一根标枪掷出，精准射中了他的胸膛，他冲锋的步伐戛然而止，整个人都被标枪刺飞了出去！倒飞而出数米，被死死钉在了地上！
但是，更多的西凉军前仆后继的冲了过来，第一排的刀盾手深吸一口气，照着冲过来的西凉军一个盾牌猛击，将第一个士兵打翻在地，随后挥舞环首刀，与第二个西凉军战做一团！刀斧交错，二人打的火星四溅，铿锵直响，杀的旗鼓相当，酣畅淋漓。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第二排的长戟手好整以暇的挥舞长戟，越过第一排刀盾手的肩膀，用突出来的戟上小枝，也叫戟胡，割掉了他的脖子。
汉军的军阵可怕之处，不是个体的勇武，而是互相的配合。
眼看西凉军居然派出精锐冲阵，汉军弓箭手也调整阵型，射光了两个箭囊，五十支箭后，不少人已经去休息了，但还能继续作战的精锐，拿着后勤递来的新箭矢，对着没穿铠甲的西凉长矛手继续弯弓搭箭，一支支箭矢宛若夺命的女妖，有宛若索命的鬼差，尖啸着撕裂天空，贯穿血肉，在战场上打出一朵朵转瞬即逝的鲜血昙花！
战不多时，西凉军败绩已显，徐荣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正面战场的胜利，被自己拿下，只是一个时间问题了，现在的问题，就是右翼的大将军，要怎么凭借一万步兵，五千骑兵，抗住两万羌人骑兵了。
战场右翼，从马超手里侥幸逃生的马腾面色阴沉，开始玩游牧最喜欢玩的那一套，大量骑兵分散成无数个小队，凭借骏马速度牵制、拉扯、袭扰汉军队列的同时，抛射出漫天箭雨，用来杀伤，削弱汉军的力量。
一但被这些骑兵破坏了阵型，那么接下来，刘庄要面对的就是羌人精锐的铁骑摧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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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八章：宿敌交锋
面对西凉骑兵没完没了的骑射骚扰，汉军就两个字：忍耐，他们对战这种游牧的战术，可谓驾轻就熟。
骑射手游击骚扰，想要拉扯阵型，让我们阵型出现动荡？
那我们就摆好防御架势后岿然不动，用盾牌与铠甲抵御游牧箭矢，随后用射程更远，威力更大的步兵长弓，以及军弩还以颜色。
羌骑也不急，骑马穿梭在战场之上，凭借高机动性继续袭扰，他们将汉军右翼里里外外包围了三层，数以万计的骑兵沿着汉军阵型外围不断奔跑，迂回的同时，跟疯了一样弯弓搭箭，射出漫天箭矢。
羌人的魔法亲和力非常高，人群中会有大规模的术士出现，术士跟儒生差不多，但是汉人儒生需要寒窗苦读十年，才能取得的力量，这些羌人术士天生就会。
唯一的问题，就是汉人儒生能根据自己学习的内容，学会自己想要、想学的儒术；一个智力正常的世家子弟寒窗苦读十年，学会自己想学的三十多个儒术在正常不过了，一些天才学一百个都有可能。
而羌人术士天生的术法，伴随着十年的血脉觉醒，大概能随机生成十个，不仅数量少，而且非常的不可控。
但，这也足够了，几乎所有管理一百人的羌人头目，都有一些术士等级，在部下射箭的同时，射出一枚枚奥术飞弹、一束束烈焰射线、一发发掌心轰雷，一次次寒冰爆发，配合自家的漫天箭矢，干扰，破坏汉军军阵。
一时间，满天箭矢如狂风骤雨一般落在双方的军阵之中，汉军凭借铠甲盾牌硬抗伤害，羌骑凭借速度优势躲避箭矢，双方都是打这种战争的老手，这种对决比的就是谁更有耐心，谁能承受更大的死伤。
“咻！咻！咻！！！”
几个羌人骑兵双腿一夹马肚，命令胯下战马急速向前奔驰，闪躲过一队汉军抛射向固定区域的密集箭雨，随后猛的一低脑袋，让一枚弩箭擦着自己的羊角飞向远方，这些轻骑兵快把闪避点满了。
那羌人骑兵烦躁的看着汉军阵地，那仿佛是一头黑红二色的铁鳞巨龙，收缩身躯，盘亘在戈壁滩上，无数士兵是她坚不可摧的龙鳞，无数旗帜是她随风飘舞的发须，而无数冲天而起的箭雨，是她咆哮时喷吐出的钢铁龙息，遮蔽天日，恐怖至极。
而羌兵在闪躲的同时，也在马背弯弓搭箭，对着固定不动的汉军军阵速射三箭，第一箭偏了落在地面，那就在靠近一点，将第二箭，第三箭钉在了汉军的盾牌之上！
而旁边的士兵也在同样闪避，射击，将一面面汉军用来防御箭矢的盾牌射成了刺猬。
躲在盾牌后面的汉军刀盾手，虽然没被箭矢所伤，但是箭矢每一次钉在盾牌上的冲击力，全都反馈在了他的左臂，让他左臂酸疼难耐，几乎没办法继续维持举盾的动作。
而一但他手中的盾牌放下，或者出现了偏移，羌人的箭就能射到后面的汉军士兵，或是伤到手臂，大腿；或是在一副副铠甲，头盔之上撞的火星四溅，铿锵直响，虽然不会致命，但是却在不断削弱汉军的力量。
一但箭矢耗尽，那预备队也会立刻骑马赶到，将备用箭矢送给这些在前线鏖战的羌族骑手，让他们继续弯弓搭箭，与汉军对射，看叠护甲和叠闪避，哪一个能在对方的箭雨下，坚持更久！
但是这一次，情况有所改变：之前大汉都是关西人来打这种对外战争的，西汉的时候皇帝只信任自己的良家子，东汉的时候关东的老爷们不想去这种苦寒地受罪，导致无论是羌人还是匈奴，跟大汉对战的时候，绝大部分都是在打关西人。
但是到了刘庄这里，就不管那么多了——都给我去前线，他学着袁绍，曹操反骑兵的战术，调集关中，并州，以及颍川，南阳的一些可靠世家大族，也组成了一个儒术小队，人数多达五十人。
虽然不像袁绍那么豪无人性，挥挥手两百多个大儒陪她作战，但羌人骑兵毕竟也不是无比精锐的关西铁骑，五十个也足够了。
这五十人，也不需要施展多么高环的法术，多么逆天的伤害，就是用一个最简单，最基础的一环油腻术，让一块长三米，宽三米的区域布满油腻的油脂，五十个儒生一齐施法，便能整出一块宽三米，长一百五十米的隔离带，从汉军脚下，一直延伸到视野尽头。
一个快速机动的羌人冲了过去，结果马蹄一蹄子踩到了滑到了极点的油脂之上，整匹马瞬间失去平衡，惨叫着重重摔倒在地，瞬间压骨折了羌人骑手的左腿。
不仅如此，这匹马是在全速奔跑的时候摔倒的，庞大的身躯摔倒后，在惯性的作用下还在向前滑动，庞大的身躯，疯狂摩擦着大地，以及羌兵被压在马背下的那条左腿，在戈壁滩的地表犁出一道深深的沟壑，一时间碎石乱飞，鲜血横流，羌兵的整个腿在被压断之后，被活活摩成了肉酱。
不就，第二个，第三个……第十个羌兵也纷纷上了道，在这条贯穿战场的油腻之线摔的人仰马翻，一些战马是侧翻压断、磨碎骑手的腿。
一些战马是前摔，直接把羌兵从马背上甩飞了出去，跟炮弹一样在空中划过一道长长的轨迹，飞了四五米远才重重摔倒在地，哼唧半天也爬不起来。
大约摔了一百多个骑兵，整条线附近都是摔倒在地，不住哀嚎的人与马，把羌人的阵型都打乱之后，其他的羌人才发现这里有大问题，开始警惕，小心，一些德高望重的羌人术士也过来解除魔法，跟汉人的儒生斗法。
汉人儒生压根没理他们，一条线的确有点明显，那我们就搞一个点，大量三米乘三米的泥沼地，在盐碱地上星罗棋布，反正这个法术就消耗1点法力，一个儒生施展十几个油腻术根本不是问题，羌骑一个不察就摔的七荤八素，整个骑兵骚扰的阵型，都被这些油腻术破坏，干扰。
法正此刻也在紧张的计算，预言，突然，她找到了一个时机，纤纤玉手猛然抬起，在战场中央释放了一道长达五十米的火焰之墙，横亘在一百多个羌骑的前方！恐怖的热风向四处扩散，滚滚烈焰迎风舞蹈，火焰与黑烟杂糅在一起，直冲云霄！几乎隔绝天日！
“吁——”
一百来号策马疾驰的羌人，眼看面前被一面巨型的烈焰之墙所拦截，纷纷勒马、减速、转向，原本极其分散的一百骑兵，因为都在减速，迅速跟红灯路口的车一样，直接挤成一团，变的无比密集，而且失去了速度优势，无论是转向，还是重新加速，都需要时间。
“放箭！！！”
而法正根本不给他们时间，虽然这火墙没能命中敌人，但却也宣告了他们的死期。
在法正的命令下，三百多个汉军神射手张弓搭箭，朝火墙之侧攒射出一轮遮天蔽日的毁灭箭雨，这些都是法正精心挑选的精锐，黄忠常规状态该是六秒六箭，极限能达到六秒十二箭。
一般士兵的射速，则是六秒两箭，三箭。
而这些精锐，都是能六秒速射四箭的神射手，在羌兵停止，转向的十二秒内，抛射了两千四百只羽箭！每一只都落在了他们的头顶！只见一根根锋利的箭簇呼啸着撕裂毛皮，贯穿血肉，那一百来个被迫减速，停止的羌兵根本躲闪不及，在漫天飞溅的鲜血之中被活生生射成了刺猬，为戈壁滩涂抹了死亡的血色。
第三百八十九章：四神神选
有了这些儒生的大量加入，汉军在对射过程中逐渐占据了优势，羌兵反而死伤的愈发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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