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初邪乐尔
但可恨就将可恨在这家伙装神弄鬼,让整个安邑的百姓都相信他是下凡的神仙,自己要是杀了他,反而会让民众对自己产生恐惧,憎恨,不解的负面情绪,这帮世家这次是玩了一招釜底抽薪,太狠了。
而最关键的是,刘庄也终于理解了为什么中国历代君主都要将神权也牢牢捏在自己手里——这东西不控制住就是一个教皇,把民众蛊惑成这样已经很难受了,如果在蛊惑自己的士兵,将军,大臣,那就没法玩了。
几天后,宇文泰在几个汉军骑兵的带领下,再一次南下河东,穿过了她心心念念想要通过的玉壁,最终抵达安邑。
此刻,那道士继续在安邑晃悠,随行的队伍人数也再度增加,一帮人招摇过市,好不威风,五种不同颜色的大旗在安邑街道两侧迎风飘扬,猎猎作响,号角鼙鼓等各式乐器在穹庐下震天作响,悠扬回荡,两侧民众感恩戴德,仿佛是被他洗脑了一样欢呼雀跃,他的学徒则不断售卖各种廉价符箓,一边扩大自己的影响力,一边捞钱。
而这一次,准备完全的刘庄,直接带着吕布和五百名白马营的骁骑精锐,拦在了他们面前。
“见过府君。”
看到刘庄抵达,那仙风道骨的老人倒也不惧,反而微笑着拱手作揖,刘庄也不废话,直接拔出夜槊,怼在了那老者面前。
“哪里来的妖孽!竟敢在我这里招摇撞骗?道貌岸然的装作神仙模样,欺骗百姓钱财?把你收的钱都给我退回去!如此我便饶你一死!”
刘庄开口就先把帽子给他扣上,先把对方打成无恶不作的妖孽在说。
看到府君摆出战斗状态,麾下五百骑兵立刻同样进入战备,前排重甲骑兵挺槊跃马,仿佛下一秒就要在大街上发起冲锋,从这些道士身上活活踏过去,而后排的轻骑兵也弯弓搭箭,随时做好了箭雨洗地,让气氛变的无比紧张,恐怖,敲锣打鼓的小道士吓的直接停住了手中的动作,让欢快喜庆的音乐戛然而止。
一些人看着从血海里杀出来的白马营,甚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吓的裤子都湿了。
“老夫虽初次下凡,但也久闻府君大名,您施加的仁政造福河东一方百姓,此为大善,而我也是在救治大家疾苦,为大家驱灾避邪,我们的目标是一样的啊?为何要对我动刀兵,莫非府君是被奸人蒙蔽?”
那须发皆白的老道镇定自若的说到,绿茶味十足。
“府君,是不是搞错了?”
一些百姓也有些惊愕,惶恐,纷纷给这道士求情。
“府君!他真的是老神仙啊!我们收割粮食后晾晒七日而不下雨,大家无病无灾,安居乐业,都是老神仙卖给我们的符保佑的啊!”
一些百姓甚至跪倒在地,看的刘庄更加窝火。
“笑话!这几天本来就是晴天,跟这妖孽有何干系?醒醒吧!你们手里拿到的就是一块刻着好看花纹的木头片子而已!他是在用这种方法骗钱!”
刘庄向前迈步。
“等等!府君为何要质疑我?”
那老道士困惑的说到。
“我已一己之力镇压秋日暴雨数天!方才让这一周天气晴朗如初!百姓安心晒粮!如果您不信的话,我现在就解开法力,让暴雨从天而降!证明我所言非虚!!!”
那老道士开始施法,狂风皱起,黑云遮天。
但是刘庄的重瞳一眼就能看穿,他用的是一个【一环神术·大暴雨】,一个简简单单的一环神术,能让一小块区域下暴雨,覆盖范围特么的只有一条街,离远点就还是艳阳高照了,也就糊弄糊弄现场百姓而已。
而那老道丝毫不慌,就算这个神术没法蒙过太守也无妨,只要能蒙过百姓就行!
到时候暴雨一下,现场百姓必然会因为晾晒的粮食而恐惧,惊慌,纷纷跪拜,求我继续镇压暴雨,恢复晴天,自己到时候再把法术一撤,这些百姓对自己的崇拜、依赖、敬畏必然会更加深刻!
到时候一传十,十传百,所有百姓认我为真神!汹汹民意裹挟之下,你刘庄真敢杀我吗?你想自己废掉你自己的基本盘吗???
“是啊,府君,他也许真的是神仙,不能妄动啊。”
就在这老道士施法的时候,几个不是自己征辟的官吏,也开始阻拦,一看就是串通好了,一定要让这场暴雨神术施展成功。
刘庄一边记下这些官吏的面貌和名字,一边用手指对准了那老道士,一根看不见的金色丝线,瞬间将二人链接在了一起,用亵渎祭司的神力虹吸,直接将他的神术,掠夺到了自己的体内。
只见,那老道士装模作样了一会后,狂风吹了一会就停了,黑云刚刚凝聚又消散,天空依然晴朗如初,什么都没有发生。
一滴汗水,从他布满沟壑的面庞缓缓滑下。
我的道法神术呢?怎么回事?法力值也消耗了,神术也用掉了,为什么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那老道眼看一帮教徒,信众都在迫切的看着自己,想让自己再证明一下自己拥有无上神力,从而让他们也敬重的太守,承认自己是神。不由的有些慌乱,第二次施展神术,但又被刘庄掠夺,二人如此反复五次之后,天空依然艳阳高照,什么都没有发生。
眼看半天没有下雨,百姓们也有些疑惑,什么情况啊,之前好几次都是天突然降下暴雨,我们来不及收粮,这位老神仙赶紧过来做法挡雨,我们才开始相信他的,怎么这次不灵了?
他们不知道,那几场局部暴雨,绝对也是这人故弄玄虚,用道法神术降下的。
而他身旁的道徒们,有的疑惑不解,有的汗如雨下,前者多半是被蒙蔽加入的,后者应该就是搞事的嫡系铁杆了。
“继续用力啊?妖孽!你怎么不继续施法了?我看天没下雨,你这装模作样的妖孽,反而汗如雨下!”
刘庄看着那满头大汗,厉声呵斥到,随后直接把那老神仙的套路用在了自己身上。
“诸位!你知道我为什么知道他是妖孽吗?!因为这几日不下雨,分明是我在做法庇护大家!我心心念念为大家免赋税、轻徭役、帮助大家夺回属于自己的土地,可曾要过你们一枚铜钱?维持晴天这种小事,我都觉得没有告诉你们的必要。
结果,我出门去界休解决当地百姓问题的时候,这人竟然假借我的法力,在此招摇撞骗!此等我都不愿意说的小事,竟然要问你们收取如此高额的钱币!这种人难道还不是丧心病狂,肆虐乡邻的妖孽吗?!”
“放屁!”
那老道士连续五次施法失败,直接急了,反而用刘庄的话语反问。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天是你维持晴朗的?”
刘庄也不回话,朝天一指,将刚刚掠夺来的【大暴雨】释放了出去,霎时间狂风四起,乌云遮天,黄豆大小的雨点哗啦啦的从天而降,将整条街的百姓,士兵,道士的衣服,头发尽数淋湿!
“天哪?!下雨了,下雨了?我们信错人了!一直保佑我们,且不求回报的是府君!”
大量百姓惊恐万分,立刻停止了对那道士的跪拜,朝着刘庄顶礼膜拜。
“府君!快继续维持晴天!我们家里还在晒粮!这一浇是要发芽的啊!”
“如果晴天是府君的功劳,那这人真的是妖孽?”
几个刚刚转化为道士的百姓也一脸惊恐的连连后退,与那老道士拉开距离,他衰老的身躯此刻已经被暴雨淋湿,昂贵奢华的丝绸衣服黏在骨瘦如柴的身躯之上,显的各外狼狈。
刘庄手一挥,刚刚持续了几秒的暴雨,立刻停止,狂风停息,乌云消散,除了湿透的众人,与地上的水渍之外,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立刻引的百姓一片惊呼。
正如那道士所言,这种低级的一环神术糊弄不了世家,但是只要让百姓相信就行,不过此刻他们的信仰正在急速发生转变,从信仰一个外来的道士,变成了本来就对他们非常好的刘庄。
此刻,在十分迷信,且文化程度不高的汉朝百姓眼里,此刻府君不仅是清官,而且还是近乎于神的存在。
“妖孽,你还有何好说?!快快现出原型!把你诈骗的钱都退回去!”
刘庄杀气腾腾的持槊逼近,那老道吓的腿都软了,直接当着所有人的面,跪倒在地,往日的威严尽数丧失。
而宇文泰也接到了府君的暗号,玉指微抬,将那道士变成了一只土拨鼠,顿时引起满街尖叫!府君说的每一件事都是对的,这妖孽不仅在骗我们的信仰,而且还骗我们的金钱!
“打死他!!!”
“杀死这个妖孽!!!”
“日你妈!退钱!!!”
刘庄不给他任何反抗的机会,在汹涌愤怒的人群中,一把将把惊慌失措的大黑耗子从地面捉住,塞入了早就准备好的铁箱子里,装模作样的进行封印仪式,随后交给了麾下骑兵。
“把这妖孽扔在涞水河底,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是!府君。”
那骑兵无比忠诚的接过盒子,执行任务去了,至此,刘庄不仅毁灭了道士的肉体,也摧毁了他在所有人心目中虚构的伟岸形象。
第一百五十二章:互相妥协
搞定了带头的之后,在解决剩下人就轻松多了,刘庄立刻带人控制现场,把所有教徒都给扣了,避免一旁从崇拜陷阱中惊醒的百姓,一脸愤怒的把他们活活打死——他妈的感骗我的钱!还想府君的功劳!
凡事按规矩来,那些被迷惑了加入教团的百姓,训斥一顿,按照情结轻重,打五板子放走就行,剩下的那些核心想都别想,你先把钱还给百姓,我们再谈你这么干要判几年。
什么?花掉了?那么多钱你特么花哪里了?想不起来没关系,给我拖进大牢里来一顿大记忆恢复术。
作为这些道士背后的真正幕后黑手,从百姓身上榨取了大量油水的世家们此刻也慌的不行,生怕这些人把自己供出来,现在秋收已经结束了,刘庄的五营汉军,万户人马即将迎来一年一度的操练环节,这个时候跟刘庄翻脸简直是找死,他们也只好将搜刮来的油水全部放在这些人的居所旁边,然后买通狱卒,告诉他们把这个地点告诉刘庄算逑,我们认栽了。
毕竟这些狱卒小吏也是世家的一份子,最低也是个寒门。
第二天,这些人就招了,刘庄找到他们巧取豪夺百姓的钱财后,如数还给百姓,随后也没有继续向世家施压。这一轮的交锋,再度以刘庄的胜利告终。
不过这一次,刘庄是真的烦了跟这些世家斗来斗去,召集所有不从属于河东世家的幕僚,商量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贾诩花了四个小时,干完了郡丞一天的工作量后,在工位上摸鱼直到下班的点,刚准备开开心心的回家,结果被刘庄叫住了。
“晚上过来赴宴,我请大家吃顿好的,筵席之上顺便讨论个事情。”
“啊?”
贾诩仿佛微风一般轻盈、瘦弱的身子晃了几晃,差点摔倒在地,成熟美艳的面庞写满了沮丧,被迫去吃饭开会了。
筵席上,大家先开开心心的吃了个肚饱,因为人马的加入,羊肉多了很多,几乎所有人的餐桌上,都有一套烹饪的外酥里嫩的烤羊腿,随后切的整整齐齐,配合葱、姜、蒜等常规调味品摆在盘子上,给所有人端了上去,看的一众幕僚十分嘴馋。
酒足饭饱之后,刘庄也问出了大家那个灵魂问题——对世家这次的反击,要怎么搞。
“大汉自有国情在此,世家就是可以不上税,当年人家爷爷跟着光武帝入洛阳的时候,就把他们这辈子的活干完了。”
郭淮也很无奈,在嫁给刘庄之前,她一点也不觉得郭家白白占据太原郡那么多人口,还不交税有什么问题。
而自己现在嫁过来,成为河东太守的妻子了,赫然发现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徭役时喂养百姓要钱、维持五营汉军要钱、安置万户人马还是要钱、但占着河东近半户口,也是近半税收的河东世家大族一枚铜钱都不用交……凭什么不交啊,那是我们家的钱!皇帝把河东税收给我夫君了!
世族的这种特权,的确让人头疼的要死。
一帮人互相商讨,叽叽喳喳,却依然拿不出一个有效的办法,搞的贾诩很烦,吃也吃饱了,喝也喝足了,她为了赶紧结束府君会议,回家休息,被迫开动脑筋,思考这种局面如何解决。
“府君,您想以太守的官职,短暂的事件解决世家太困难,太危险了,要不,我们和世家各退一步吧。”
贾诩扶了扶自己的金丝眼镜,柔弱的说到。
“府君,您不是将迁徙过来的人马分成十个千户,用人马去治理人马吗?我们也可以用相似的办法,来处理世家问题:我们可以保证世家的土地、家奴等私产的安全,世家依然享有免税政策,但是你所有奴婢,隐藏户口必须登记入册,一个也不许隐瞒。”
“然后我们可以指定一个标准,比如每十户出一兵之类的,这个比例我随口说的,可以调,勒令他们彼此之间组成新的军队,私兵上百的兼职屯长、私兵五百的兼职军候、私兵千人的兼职别部司马、
河东卫氏这些人可以享受世家不交税的权利,但也必须履行世家保护帝国的义务,只要您一声令下,世家必须带着跟自己奴户比例相匹配的士卒,过来参战,就像我们击败宇文鲜卑之时,那些加入的世家部曲一样——只不过这些世家兵必须自备武器,铠甲,谁叫他们有钱呢。
不愿意给自己的士兵装备好武器,铠甲,就意味着家仆超高的阵亡率,耕田也无人耕种,这样以来,世家的势力也会急剧衰弱,现在大量流民都依附于府君您,他们没那么容易搞到新的家奴了。
因此,为了家族的繁荣,这些世家别无选择,必须尽心尽力的武装自己的家仆部曲。如果在战场上偷奸耍滑,甚至逃跑,府君你也有理由怪罪整个家族,拿他们动刀,没收他们的土地——犯军法某种意义上可比犯国法还要严重。”
“但是,这种世家兵官职最多给到别部司马,战斗时,然后将这些世家兵交给您麾下的校尉,甚至是您以河东中郎将的身份来统一调配,这样,整个河东郡,其实已经完成了整合,只不过一大半属于您,另外一小半被切割的七零八落,被各个世家占据。”
刘庄听着贾诩的言论,陷入了沉思,这不就是分封制吗,不过仅限于军权与财权的分封,没有给豪族世家任何的政治权利,而且规模非常小,小一点可能才八百,一千多亩地。
此刻,刘庄也深刻体会到了刘宏不得已大量向基层放权的苦恼——这大概是与世家共存,合作的唯一办法了。
仔细想想的话,汉末时曹操也是这么做的,李典的家仆一直跟着李典、许褚的门客、部曲一直跟着许褚、曹操他只需要控制李典就行,根本控制不了李典的家族部曲,也算是一种无奈的妥协。
刘庄前后踱步,左思右想,最终拍案决定。
“好吧,就依文和所言,文和,明天帮我把这个计划拟出来,顺便在加一条,这些各个世家的私人部曲、武装、在冬天农闲时,要跟我的士兵一起参加战斗集训,而且世家要提供集训时他们的粮食。”
“是,府君。”
贾诩低头领命。
第一百五十三章:冬季军演
第二天,贾诩蛋疼的发现,为了早点回家,昨天自己提出那建议,反而导致工作量又提升了,平常每天可以摸鱼五六个小时,现在只能摸三个小时了。
七天后,这份议案拟定完毕,最终比例定在了跟兵田制一样,十户出一个精壮男子作为士兵,自备后勤人员,粮草,兵器,铠甲,动员率大概是五十比一。
我知道你世家很不爽,但是世家部曲取得的所有战功,同样可以算世家头上,且我只任命最高军官,底层军官由世家自己任命。
连续数次明争暗斗都被刘庄击溃,且势力愈发衰弱的河东世家,此刻看着太守率先做出妥协,让步的新法令,也认了,同样后退一步,选择接受。
天下已经大乱,这是谁都能看出来的事情,我们本来就在训练家奴,部曲,并且倾其所有的进行武装,现在,太守只是想确定我们每家到底有多少人,战斗时能拿出多少兵,并且统一管理而已,这些家奴,部曲还是我们的,那就这样吧。
某种意义上,汉帝刘宏达到了自己下放军权的目的:现在各个地方的士兵都是太守、世家的私产,他们自然会不遗余力的呵护,爱惜自己的士兵,不惜余力的砸钱武装军队,东汉的军事力量,一改帝国末年的颓废之风,前所未有的开始剧烈膨胀!
只不过,这些空前强大的武装并不属于皇帝而已。
接受了刘庄的提议后,河东世家联手再一次设宴,邀请刘庄赴宴,这一次,二者彻底达成了和解,并且在推出了三个今年的青年才俊,让刘庄提拔,刘庄也一一照办,其中一个人的名字就很显眼。
河东贾氏——贾逵。
她现在还是一个刚刚学成的少女,但是日后也是一个大名鼎鼎的人物,在正常的历史中,这人在曹魏当官任内多有政绩,组织民众大兴水利,改善当地农田灌溉条件,又疏浚中原地区部分河道,开通运河二百余里,方便了交通运输,世称“贾侯渠”,或者“通渠哥”,农业天赋几乎是满的。
不仅如此,她也是一个不错的将领,官渡之战时,山西战场是贾逵在顶着袁绍的偏师,曹丕伐吴,曹休被吴军困在石亭的时候,也是贾逵解救的曹休,虽然战绩也就那样,但毕竟人家主业是内政,能打成这样也不错了。
至此,刘庄手下的内政班底也搭建成形,董卓送的贾诩是谋主,妻子郭淮带过来的并州王凌等人、从河东本土世家征辟的襄陵贾逵诸位,形成了刘庄的文官班底。
看着这些新人,刘庄也很放心使用,再好的天才,你不给她历练的机会,施展才华的空间,也是没有用的,命令王凌当贾诩的二把手,接班人,等她能全权搞好河东郡的民政之后,就让王凌当这个郡丞,贾诩直接升为自己这个河东中郎将的军师。
与此同时,贾逵也被派遣到了界休、兹氏一代,让这初出茅庐的小丫头琢磨怎么疏通河道,把这一块的人马牧场搞好。
在秋收全面结束,河东郡最新的人口普查,也完成了。
现在河东共计二十二万户,一百一十万人,这些世家隐瞒人口高达十万,也是牛逼。
其中人马一万户,五万一千零三十二人。
兵田制下的军户四万户,二十万五千零一百一十人。
兵田制下的农户八万户,三十九万九千八百四十四人。
世家人口九万户,四十七万七千两百零九人。
根据这个调查报告计算,只要自己愿意,最少也能从河东各个世家抽调九千士兵,以及配套的后勤民夫加入战斗,几乎是四个营的兵力,不过世家需要时间武装,他们之前可没抽调这么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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