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初邪乐尔
三人的鏖战僵持,持续到了拓跋云勒断了郭太浑身上下的每一根骨头,以最残忍,霸道的方法绞杀了白波战帅,赶来助战为止。
虽然之前能以一敌二,但是徐晃也十分吃力,竭尽全力才没有落败,看到拓跋云加入后,直接被逼退到了墙角,做着最后的困兽之斗。
“阁下好本事!好能力!”
刘庄也看大事已定,整个县衙死的死,残的残,就剩下一个徐晃,也动了爱才之心。
“我刘庄身为河东太守,在此地任职已有五年,日日勤恳工作、体恤爱民、我看你也是河东人,不是郭太这样的外来者,那你今日为何要反我?如果我有什么对不起你的,说出来!我现在就在你面前!!!”
“府……府君,晃乃河东杨县人,平日蒙府君恩德不浅,晃替故乡的父老乡亲,谢过府君五年来的仁政。”
徐晃背靠墙角,恭恭敬敬的看向刘庄,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整个人依然到了奔溃的临界点,却依然强忍着疲劳,依然摆出了战斗姿态。
“但是,杨大人将一阶布衣的我,提拔为他的小吏,他是我的举主!我忠诚于他天经地义。”
“谁?杨奉?”
刘庄看了看那被赵云杀死的尸体,东汉的二元君主论自己有所耳闻,自己也靠这招,让不少河东本土的世家子弟,视自己为第二主君,拉了不少关系。
“你这是愚忠!如果杨奉效忠朝廷,你的忠心自然无可指摘!那你知不知道,杨奉他背叛朝廷,勾结胡人,妄图颠覆汉家河山?如此汉贼,已经不值得你继续效忠!”
刘庄命令赵云和拓跋云收起兵器,将前几天缴获的密信在徐晃面前展开,那正是郭太等人勾结南匈奴诸部之一:休屠王的书信。
“徐晃!现在南匈奴的休屠王已经杀入了并州,离我的防区不足十公里!
而除了眼前的休屠王之外,凉州的马腾韩遂、并州的鲜卑人马、幽州的张举张纯、黑山的张燕、以及全国上下的黄巾遍地都是!眼下整个大汉社稷危如累卵,生灵涂炭,民众皆有倒悬之急!此刻正是报效国家,施展胸中抱负之时。”
“徐晃,我给你两个选择,你是想继续愚忠于你那叛国投敌的举主杨奉,跟他一起被钉在耻辱柱上,被打上勾结胡人的汉室乱贼之名?
还是说,你想跟我一起解救黎民百姓于水火之中?匡扶汉室,名垂青史???”
刘庄对汉朝人的忠诚概念十分了解,他知道徐晃背叛举主会有多大的心里与道德压力,哪怕杨奉现在已经死了,所以直接在名誉上攻击杨奉,把徐晃的投降说成弃暗投明。
徐晃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严肃而美丽的面庞,露出了挣扎的神色,贝齿咬的嘴唇都流血了。
自己当然知道杨奉在瞎搞,冀州郭太劝他两句,特么的他真反了,但是鉴于他是自己的主君,自己也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加入白波军。
不过,自己还真没想到,这两人居然为了胜利,直接邀请南匈奴的休屠王南下!
而现在,郭太,杨奉已经身死,自己不但没有被清算,反而被河东太守招揽,他平日里对我们河东人一直不错……我抛弃一个已经被斩杀的汉贼,投靠一直对我们非常好的太守……
想到这里,徐晃也就不在挣扎,最终扔掉巨斧,盾牌,双膝一软,跪倒在地,朝着刘庄磕头跪拜。
“晃飘零半生,未逢明主,若府君不弃,晃愿在府君麾下,效犬马之劳!”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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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特战小子
眼看徐晃低下了她严肃而又美丽的头颅,选择投降,刘庄也十分高兴,同样放下武器,亲自将其从地上搀扶起身,并且解下自己的长袍,披挂在她身上抵御寒冷,当着所有亲兵的面,赐予她别部司马的官职,可以统领一营兵马,让徐晃受宠若惊。
啊?我就是一个小吏啊?哪怕参加了白波叛乱,杨奉才封我一个曲军候,现在府君直接封我为别部司马?直接一步登天?
徐晃内心无比感动,当时就跪下了,汉朝人的道德水准普遍很高,府君不嫌弃我的出生低微,竟直接给予我如此高位,如果我不能建功报答,与禽兽何异?
一个晚上夺回了临汾,平定了叛乱,刘庄又用了四天的时间,在这里重塑秩序,当地的两个小世家被白波贼彻底打烂,甚至遭到了杨奉徐晃的灭门,原本强大的世家,在徐晃魔源寸断的影响下毫无战斗能力。
他们被掠夺的财产,当做战利品,一半充公,一半分给所有参加此次战斗的士兵。
他们的土地,人口,约五千户,全部被刘庄收了回来,转为兵田制,作为这些世家治理地方不利,居然又特么逼出黄巾军的惩罚。
而也坚定了其他世家回去后善待农奴的想法——日子不好过了,这帮人现在被逼狠了是真敢造反的,如果我把税率调到跟府君一样,或者只高一点点,我损失的不过是三四成税率而已。
但万一我的家奴也跟这帮白波贼一样叛乱了,那我损失的就是几代人的家业了。
至于把税率拉到比府君还低,反过来跟府君抢人口——怎么可能,人家河东太守,有一整个郡,一百一十万民众,几万军队打底,可以进行宏观调控才敢这么玩,自己再拉低这日子都不用过了。
镇压了叛乱,回收了土地人口,又得到了徐晃这员悍将,刘庄内心十分欢喜,不仅如此,自己这次又俘虏了四十个年青的雷霆战士,四十颗基因种子,这些人全都是河东本地的孩子,稍加教育,在培育一波,自己的雷霆战士亲兵,数量又将得到一波提高。
但是,等刘庄平了内乱,发现北方的休屠王已经杀疯了:他率领的那一部南匈奴,以及在正面战场击杀了西河太守刑纪,正在猛攻西河郡的治所:离石,覆灭只在旦夕之间,西河郡在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内,几乎宣告全境沦陷!成为并州又一个沦陷的区域。
现在的并州,只有雁门,太原,上党三个郡还在汉朝手里了,情况只比全境叛乱的凉州好上一些,比幽州情况还差。
事态紧急,并州刺史张懿火速出动,休屠王太能选时间了,他卡着春耕节点入的中原,导致无论是河东太守刘庄,还是并州刺史张懿没办法大量集结部队,不然你今年粮食不种了?日子不过了?
之前春天可以大规模集结部队,是因为自己身后是汉朝十三州,就算我们这里打疯了,地烂完了,背后的帝国,其他十二个州也能给支援的。
但是现在,朝廷可是明确表示没有多余的钱粮可以支援你了,其他地方也得要援助,一切都得你自己咬牙坚持了。
因此,张懿在偌大的太原,上党地区只集结了六千农兵,随后从雁门郡的边军五营里,抽调了两个骁勇善战的边军营,带着一万余人,去西河迎战休屠王。
此刻的雁门郡,跟河东郡一样基本自治了,没办法继续贪污国库军费的北狄营等雁门五营,成为了各个校尉的私兵,丁原等人自然要大力维系,因此,他们也一改之前吃空饷的画风,重新恢复了满编配置。
于此同时,他也给河东的刘庄修书:府君您虽然是司隶的,不归并州管,但现在就你离我最近了,看在帝国的面子上,拉兄弟一把!
南匈奴的休屠王,并州刺史张懿,这两个人在历史上留下的字不多,刘庄不知道这个时期的具体事情。
但是他知道丁原就是今年当上并州刺史的,并且再过几年,南匈奴再在史书上爆发战斗,就是饮马黄河,入侵河内,进而眺望洛阳了——这个张懿多半是这时候寄了的。
因此,刘庄迅速给张懿回信。
“庄刚刚平定河东郡内叛乱,需要一些时间集结部队,在我抵达之前,请刺史千万千万不要出战!等庄带兵抵达,我们一齐抗击休屠王。”
张懿收到信后深以为然,他也不知道自己麾下这一万人能不能打过匈奴,因此下令,全军前进到离石附近后就原地安营扎寨,等待刘庄抵达,我们一起去解救被团团包围的离石,共击休屠王!
张懿带领并州大军,离开了太原郡的治所:晋阳,开始朝西河郡移动,天一亮就收拾东西开始行军,到了下午停止行动,并且开始安营扎寨,在木墙的保护下度过夜晚,稳扎稳打的向兽人靠近。
如此行军了三天,就在大军即将抵达离石后,营地里怪事频出,比如一些木箱不见了,一些汉军信誓旦旦的表示,看见一些木桶在营地里滚来滚去,一些木箱跟特么玩一二三木头人一样,自己盯着不会乱动,一但不看,藏在各个角落里的木箱立刻消失,自己在附近找了半天,根本找不到这些木箱。
一桩桩,一件件怪事上报过去,负责下级军队的曲军候,只当是士兵们累出幻觉了,或者有人在贪污——木箱,木桶凭空消失不见?你小子平账的理由也太烂了吧?!老子记住你小子的军队编号了,等打完这仗,老子好好跟你核查一下库存。
更多的怪事还在发生,一些汉军骑兵斥候侦查归来,武器铠甲上多了一些血渍,但是腰带上也多了一些顺手猎杀的猎物,兔子鸟什么的,哨兵们有些疑惑,于是额外追加的暗号对答。
但是,这些归来的斥候,完美的答对了一切暗号,哨兵眨眨眼睛,以为自己想多了,就放他们进来,收队回营,但却不肯进入帐篷,反而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跟他们朝夕相处的同队士兵,感觉这些人好怪,但具体怪在哪里又有些说不上来。
嗯——他们好像比平时壮了不少?把铠甲都撑起来了???
当天晚上,一个个木箱,木桶在黑暗的掩护下悄悄挪动,不会发出任何声音,跟一些异常魁梧,高大的汉军士兵聚集在了一起,
一个个身高两米,胳膊肌肉比汉人脑袋都粗的绿皮兽人,跟变戏法一样从狭窄的木箱,木桶里钻了出来;一个个异常高大的汉军士兵撕掉了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副副狰狞可怖的兽人面庞,一颗颗雪白獠牙,从他们粗壮的墨绿下颌中舒展而出,最长的两颗甚至都从下颌张到了他们的眼皮底下!
这些人是南匈奴兽人之中的谍战精英,正面战斗力一般,但是极其擅长渗透、埋伏、窃听、潜入、是绿皮兽人之中谍战特化的特战小子。
而此刻,潜入一万汉军军中的特战小子,数量已经超过了三位数,一张张狰狞可怖的墨绿大脸,在月色的照耀下,纷纷露出一个个不怀好意狞笑。
第一百六十四章:夜火燎原
东汉义务兵制早就没了,临时征召的农兵一辈子没打过仗,这些农民背负武器走了一整天的路,劳累之余还要花一两个时辰建造起一个临时军营、用木栅栏保护大军安全,随后还要扎帐篷,铺好床,这才能匆匆吃了几口晚饭,吃饱了之后回到帐篷到头就睡,疲倦的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而他们在甜蜜的梦乡之中,感觉身体越来越热,周遭空气急速升温,有些微寒的三月早春,此刻炎热的仿佛暑日炎夏,大晚上的帐篷外光线愈发刺眼,甚至飘来了几缕呛人的烟雾。
临时征召的农兵不满的嘟哝了几声,太热了干脆不盖被子,反而蒙住眼睛,抵御外面强光,翻了个身继续睡。
但是又过了一会,愈发刺眼、炎热的营外传来了嘈杂声响,无数惊恐的尖叫声、急促的战吼声、愤怒的咆哮声汇聚成纷乱的音符,吵的人睡不着觉,几个汉军把头死死蒙在被子里,不想让外面的声音,干扰自己的午睡。
而几个汉军则骂骂咧咧的觉得睡不下去了,结果睁眼一看,人都傻了。
火光冲天,浓烟四起,人影晃动,惨叫连连——整个营地着火了???
“快醒醒!别睡了!大家都起来!大营起火了!!!”
第一个苏醒的汉军立刻推搡醒一伍的其他同胞,另外四个人一开始骂骂咧咧的,但是当他们看到冲天大火后,一个个也从睡不好觉的愤怒,变成了无边的震惊。
这是什么情况啊?我们不是好好的安营扎寨了吗?怎么营地内部失火了啊???
“WAAAGH!!!”
“WAAAAAAGH!!!”
此时,兽人标志性的战吼,也从营地各个角落响起,此起彼伏的直冲云霄!大量特战小子同样以一伍为单位,组建了一个个杀戮小队,在火烧大营、粮仓、制造混乱之后开始强冲汉军大营!
所有兽人的特战小子,都身披一件漆黑皮甲,身披漆黑的夜行衣,浑身包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双眼,打扮的跟小说戏台里面的蒙面大盗一样,在黑暗中隐蔽性极高。
所有人左手持一面蒙皮木盾,身上背负四袋重型标枪,足足有二十枚,腰间还挂着一把大刀作为备用武器,每个杀戮小队之中最擅长射击的特战小子,还装备有一把精工制造的汉军弩。
看到有汉军从远方冲出来,一个特战小子挥舞他比汉人脑袋都要粗壮的胳膊,猛的掷出一杆标枪,精准的贯穿了他的胸膛!那汉人在被标枪贯穿后,整个人跟标枪一起飞了起来,足足向后飞了两米,才重重的砸在了地上,鲜血流的满地都是。
“右边!”
一个特战小子发出提示,五个人回头一看,发现也是一伍汉军,五个人同时以最快速度,投掷了四轮标枪,那些汉军甚至还没发现一身黑衣的特战小子,就被劈头盖脸的二十枚标枪射的血流成河,全军覆没,兽人们立刻回收标枪,以待再战。
而一但有汉军接近,这些特战小子就用盾牌格挡,然后把重型标枪当做一把把一米五长的短矛,跟汉军展开肉搏厮杀,一但汉军拿出三米步兵矛这种大玩意,拉开距离,那这些标枪就又能发挥投掷的作用。
这些特战小子的投矛技巧是如此高明,力量是如此恐怖,以至于在三米距离下的一发投矛,能先贯穿第一个汉军的胸膛,紧接着再把第二个人射杀当场!
面对特战小子的焚烧攻势,汉军一片慌乱,没办法形成有效抵抗,大量汉军同样以一伍的形式团结在原地,寻找附近友军,等待上司命令。
但是,出现在明处的特战小子只是二分之一,另外二分之一的特战小子此刻依然藏在木桶与木盒之中,通过友军造成的巨大混乱判断局势,通过观察汉军动向,逆向追踪传令兵等方法,在乱军中找到一个个指挥官。
如果他旁边人少,那这些特战小子的精锐射手,就拔出汉军弩来进行精准的偷袭,狙杀。
如果他旁边人多,那一个杀戮小队的五名特战小子,就集体扔出两轮投矛,让十根一米五长的投矛,刺烂对方的防御体系,随后四个特战小子挥舞着盾牌投矛一拥而上,神射手手持精工锻造的汉弩在混乱中继续伺机刺杀,一个接一个的打掉汉军屯长、队率这样的基层军官,逐渐打崩整个汉军的基层架构。
特战小子的效果斐然,不一会,五千汉军民兵就已经彻底乱掉了。
但是从雁门南下支援的两个汉边军营,却岿然不动,他们无论是战斗意识,经验,还是武器,装备,比另外那些农兵好太多了,特战小子只有第一波潜入,凭借措手不及取得了一些战果,等这些边军老兵反应过来后,再来的特战小子基本上来一个死一个,来一队死一队。
一个雁门边军的曲军候落单,一伙特战小子立刻展开袭击,为首的兽人伍长一弩箭射在了他的脖子上,那世家子安然无恙,系在腰间的一块玉佩反而粉碎,代替主人保了一命。
那阳曲郭氏出生的曲军候惊的满头大汗,立刻朝弩箭射来的方向砸了一个火球术,随后觉得不保险,哐哐又砸了两个,让三枚儒术火球接连炸裂开来,冲天而起的幽蓝儒火,甚至比特战小子点燃的橘红烈焰还要绚烂,骇人等其他雁门边军一拥而上的时候,只看到了五个被烈焰烧成焦炭的绿皮尸骸。
而此刻,外面的绿皮兽人,也杀到了。
黑夜之中,数量根本无法判断的南匈奴兽人骑兵呼啸而至,他们骑乘着耐力绝佳的草原马,以及耐力、冲锋更夸张的战猪动地而来!一出手就是标准的草原战法,火箭蔽空,铁骑摧飞,先是以漫山遍野的恐怖箭雨惊骇敌军,代蔽日箭雨大量惊吓,杀伤敌军之后,再在特战小子的配合下,成功突破汉军营垒,发动宛若海潮一般延绵不绝的冲锋攻势!
一时间,无数新征召的汉人新兵被箭雨射成了筛子,被战马与战猪撞的头破血流,又被无数兽人长槊贯穿胸膛,被打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一轮冲锋,只是一轮冲锋的时间,在绿皮兽人点火、内乱、外击等一系列标准的夜袭套餐之下,五千新征召的汉军直接被打爆了,他们哭泣着,哀嚎着,惨叫着四散而逃,而在此等黑夜混乱之中,逃跑的结果只有一个:被来去如风的匈奴铁骑包围,歼灭。
但是,在汉军大营的北方,北狄营和北戍营的两营边军,却依然在丁原的指挥下,岿然不动。
特战小子基本没法潜入他们的地盘,进来就是个死,经验丰富的老兵们也迅速拆毁营地,清扫出了一条隔离带来避免火势扩展到自己身旁。
而当浩浩荡荡的南匈奴骑兵,乘着夜色冲向两营边军,也是在铜墙铁壁上撞的头破血流。
他们先是被一轮磅礴的弩箭集火射成了刺猬,无数南匈奴骑兵跟大部分战士一样,死在了冲钅的路上,好不容易冲到面前,一匹战马一头囊在了第二排三把长戟、第三排三把步兵矛、第四排三把战阵矛之上!冲锋力道被九个经验老到的汉军分担承受。
而那战马的头颅、胸膛、脖颈、乃至马背上的兽人小子,反而被九把兵刃刺的血肉模糊,整个队列岿然不动,冲不动,根本冲不动。
不仅如此,第一排的汉军先是扔出一把投矛,将马背上的匈奴兽人刺下马背,随后拔出环首刀,第一刀砍掉了他防御用的右手,复一刀斩断了他的脖颈,干劲利落的砍下了一颗兽人的头颅。
眼看这些边军如此难啃,匈奴骑兵想用恐吓战术,让这两营边军士气崩溃,起码也要产生动摇,骚乱,但却没有任何用处,两营汉军在丁原指挥下岿然不动,就在原地硬耗,用骑兵冲这种重步兵方阵损失太大了,往往要死五个匈奴骑兵才能给干掉一个汉军甲士,看的兽人无比恼火。
不是,你们汉军黑灯瞎火突然遭到夜袭,根本无法判断敌人的数量,这种情况下,难道你们就不会害怕吗?
丁原呵呵一笑,你休屠王有多少部队,心里没点逼数吗?你休屠部早都被编户齐民了,如果我没记错,你手里也就两万户,极限也就抽出两万兽人,虚张个屁的声势!
现在是春天,你匈奴人也要放牧的,入侵并州的兽人顶了天了也就一万,今晚上来冲我营的能有五千人就不错了。
你吓的死那些新兵蛋子,难道还吓的了我???
几次冲锋不下,匈奴人也只能悻悻而归,算了,好歹打崩了一半汉军,烧了他们的粮食,营寨,战略目标也算达成了,剩下一般慢慢来,不急,跟他耍耍!
丁原憋了一肚子火,立刻派出雁门骑兵,猝不及防之下甚至反杀了几支匈奴骑兵,但最终因为夜色太过黑暗,大营太过混乱,没办法及时通讯指挥,也不敢多追。
两支骁勇善战的骑兵部队,在进行一番友好交流之后,留下遍地尸骸,互相收兵。
第一百六十五章:汉化绿皮
离石的夜战统计很快出来了,根据尸体和跑不动的伤兵来看,汉军在太原,上党新募的五千新兵伤亡三千六百,其中大部分都是死在营啸后的自相践踏,被自己人活活踩死,或者被烟活活呛死的,剩下一千四百也不在营地里,反而跟兔子一样散的到处都是,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而北狄营,北戎营两个正规的汉边军营,死伤不过两百,皮外伤而已,而绿皮兽人抛下的尸体,在四百上下,可能有一些尸体被打包带走了,毕竟匈奴人有一个自古以来的传统:把同袍尸体带回去好好安葬的绿皮,才有资格继承他的遗产。
伤亡只是一个小事,但是这次遇袭证明离石八成已经沦陷,兽人已经大规模的朝自己这边扑过来了,对离石的救援毫无意义。
不仅如此,最麻烦的是,并州刺史太守张懿并不是很信任自己这些个雁门边军,他此刻也开始布局,想要创建独属于自己的私人军队,因此……嗯……昨天晚上他跟自己招募的新兵一起睡的,跟自己新招募的士兵同食同寝。
但是吧,这些没打过仗的新兵第一场仗,就要打战斗力极强的南匈奴休屠王,还被兽人一个夜袭打出了营啸……
反正等丁原等人找到张懿的时候,只能通过身上没有被焚毁的并州刺史印绶,来确定这具尸体,而不,这团肉泥的身份了。
而更大的问题是,昨天被夜袭,两个汉边军营的确没被打崩,但是那种情况下,丁原能保住两营边军已经很不错了,实在没精力管其他人,随军的粮草,也被烧了个一干二净。
那么现在情况就十分微妙了,我们没有粮草,必须立刻撤退!退到刘庄管理的兹氏,获得充足的粮草补给。
但是数量不明的匈奴骑兵昨天晚上刚刚烧了我们的营,现在就在附近!这个情况你敢随便行军?
固守要饿死、行军要被突击,没办法,丁原先给兹氏的守将写信告急,随后命令全体士兵身披铠甲,手持兵刃,在如此重负之下,保持战斗队形开始行军,一般来说,行军是不能穿戴铠甲的,铠甲交给马车统一装载,运输,这玩意太重了,穿上后走的慢不说,对体力的消耗更是无比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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