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幻三国:我的后宫怎都是女将! 第7章

作者:初邪乐尔

  而他整个人则以悲悯的态度,打量着……空无一人的街道。

  这黄衣道士有些懵逼,眨了眨雷霆暴走的双眼,不是说马邑出现了大量难民,正在被那些世家分食吗?人呢?那么多人呢?我特意带着符水,钱粮,武器,来秘密拯救他们,策反他们加入黄巾军的怀抱,怎么人都没了???

  刘庄不知道的时,自己这只穿越闯入并州的蝴蝶,轻轻扇动着翅膀,已经掀起一股本不该出现的风暴,触动了太多人命运的丝弦。

  貂蝉原本的命运,是看着父亲在街头冻饿而死,自己被掳掠入世家,被迫学习琴棋书画等取悦男人的手段,几经辗转卖到了祁县王氏的手里,最后引爆了一场名震三国的连环计。

  郑姜原本的命运,是看着丈夫惨死,崩溃后再闹市行凶杀人,随后遁逃进入山林,化作为祸一方的匪首,啸聚山林。

  而现在,他们的命运,已经在刘庄不经意的举动下彻底逆转。

  棋子已经落下,局势已经改变,还是一个个小小屯长的吕布,还是一个无名小吏的张辽,已经汉化的拓跋云,和尚未汉化的独孤烟这两匹人马,也被卷入一场被蝴蝶翅膀,煽动起来的微弱风暴。

  所有人的命运丝线,都被刘庄纷飞的双翼,无意识的触碰,拨动,在虚空中震动出道道混沌的涟漪。

  作者有话说:

  作者的话:求月票~求收藏~月票每抵达100的整数,比如200,300,立刻加更!

第十二章:白马亭长(月票200加更!)

  中平六年10月26日。

  一行人在经过五天的艰苦跋涉之后,横穿五十多公里的草原,走回了这个无名村庄,这十几天内还下了场雪,小麦已经被大家紧急收割完成了,几个村民手持弓弩,长矛,紧张的看着这些来者,直到看见刘庄风尘仆仆的面庞,这才松了一口气,兴高采烈的大喊大叫。

  “刘庄回来了!刘庄回来了!”

  不少村民闻讯冲了过来,期待着他带来汉地的消息,也对他身后的这一百多个同样风尘仆仆的难民,感到不解。

  “雁门郡怎么样啊?你分到土地了吗?背后这些兄弟是……”

  “扯淡,别说土地房屋了,毛都没有一根,当地豪族巴不得我们都去做他的家奴!”

  刘庄拄着长矛,气喘吁吁的带来了一个异常沉重的消息。

  “别南下,那里不是家。”

  一众村民不可置信的看着刘庄,继而紧张的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虽说故土难舍,但是老呆在敌占区也不是一个事,这十几天没有人马过来,但明天呢?后天呢???

  “不要怕,我带了大量武器,和一些不愿意受到当地豪族压迫的定襄人回来,长老,你们最熟悉村子的状况,之前被人马屠杀了那么多人,空出来那么多土地,房屋都给他们!

  凛冬已至,独狼死,群狼生,我们只有联合在一起,才有未来!”

  村民们犹豫了一下,随后发现这竟是自己唯一的选择,一起逃难来的难民们,自然认刘庄为首,而诸多村民之中,只有刘庄最强,他甚至觉醒龙脉天赋,成为了人形的真龙,且只有他有击杀人马的经验和战功,外来者也以他马首是瞻。

  几个长老一合计,将一个造型挺精致,但明显浸泡了鲜血的木牌,恭恭敬敬的献上——这牌子甚至被人用利器砍成了两半,但是又被某种胶质物重新黏上了。

  “我们这个亭,隶属于并州——定襄郡——善无县治下,方圆十里土地都归您掌管,附近不少村子都在胡乱之中被毁灭,荒废了,不知道还有几个村子幸存,这一片曾经是定襄太守放牧马匹的牧场之一,因为马匹多为白马,因此也叫白马亭。”

  “原本的亭长,好几年前就被人马杀了,牌子也被毁坏,大家群龙无首,汉军也抛弃了这块土地,不再委任官职,统辖附近十里土地的亭长牌子碎片,一直被大家秘密埋在田里。

  您去马邑的这几天,大家把这牌子重新挖了出来,粘好了,并且私下商量、决定好了!如果我们没法南下,必须在这片土地求生,那就由您,来成为我们新的亭长!”

  刘庄也不是谦虚,更不管这是否有些钦定,这里也没其他人可以服众,或者敢当这个亭长了,他毫不客气的拿过了那被鲜血染红,刻印着“白马亭”字样的亭长牌子,放在了口袋里,旋即下达了自己作为亭长的第一道指令。

  “所有青年男女出列!来这里领取武器,把粮仓打开,给这些从雁门逃回来的兄弟吃顿饱饭,然后安排房间休息!”

  在一番喧闹声中,人们在刘庄的安排下领取武器,刘庄先挑选四十猎户,牧民,以及一些会玩弓的、眼睛好的,组成了一支四十人的弓手。

  自己买的这批长弓拉力都比较小,威力没那么高,所以对弓手素质的要求也不高,每人配备二十支箭,一些人也从家里拿出了匕首,菜刀,柴斧,甚至是木棍作为近战武器备用。

  随后,他又挑选了四十个普通的青年男女,手持手戟,盾牌,在第一排抗住箭矢伤害。

  又有四十个同样普通的青年男女,手持长戟,在第二排砍杀敌军,勾开敌军盾牌。

  紧接着,再选四十名最为强壮、精炼的成年男性,手持三米步兵矛,在第三排负责全力杀伤。

  而最后,则是相对年迈的四十个男女,手持五米长的战阵矛,站在第四排,不求你干别的,拿着这矛稳固住战线就行。

  这一百二十名长矛手,长戟手,同样想办法用匕首,菜刀,柴斧,木棍别在腰上,作为万一近战之后,短兵相接的副武器。

  这样,汉军最基础的框架,也初见雏形:一盾戟手抗线防箭,一长戟手砍杀破盾,一长矛手全力刺杀、一超长矛手稳住战线,一弓箭手袭扰,五个人互相配合,共同协作,成为汉军的基本作战单位:一伍。

  一番挑选,哄闹之后,这个只有三百多人的小村庄,便有了两百名步卒,以及刘庄,张冀,拓跋云三个骑手,刘庄和拓跋云也立刻按照汉军的二五制,将这两百人编成了两个百人屯。

  其中每五人为一伍,选最强者为伍长;二伍一什,选一伍长升格为什长。

  每五什为一队,选最强什长为队率,管理这五十人;二队一屯,选一队率,升格为屯长,管理一百人。

  这就是汉军最基础的架构了,两个屯长分别由刘庄本人,和一番比试之后,武艺作为优秀的张冀担任。

  人们看着自己有了锋利的兵刃、村子里有充足的存粮、身边又有如此多手持利刃的乡亲站在一起、内心的阴影逐渐消散,心中的胆气也上来了,不再惧怕满草原乱窜的胡人。

  随后,当地几个长老先把房子分了一下,又从人马的羊圈里牵出几头羊宰杀了,煮了一锅肉汤,欢迎定襄其他村的人加入自己,也庆祝刘庄成为新的亭长,难民们好久没吃肉了,闻到香气后一个个垂涎三尺,恨不得把碗都吃下去。

  “乡亲们!我向你们许诺,这种危机日子不会太久!我们只需要在这里守到明年二月,我会带领你们,谋取一个更好的出路。”

  而在宴席上,刘庄在吃饱喝足后,也郑重的像所有人许诺。

  “但是,为了达成目标,我们从明天开始,必须操练起来!现在小麦已经收割完毕,大家都没事干,为了活过这个冬天、为了在未来活下去,我们只能靠自己了。”

  “好!亭长!”

  “没问题!亭长!”

  面对关系生死的大事,一众人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两批人都是定襄的老乡,也没什么隔阂,迅速就打成了一片。

  现在局势十分简单:独孤烟是白马亭这片地区唯一的草原萨满,但是白马亭的胡人,不止独孤一部!而所有婚丧祭祀的大事,都得由独孤烟举行。

  也就是说,那些未知的敌人,随时都有可能过来请独孤烟办事,从而发现我们这个村子已经自由解放的事实,大家暴露在草原诸胡面前,只是一个时间问题,必须立刻把村民训练的有战斗力。

  吃饱喝足后,大家开始分配房屋,当地空置房屋已经废弃很久了,猛然涌入一百多号人,一时半会还真安排不下,天气如此之冷,也没多余柴火取暖,只能先凑合着去其他人房屋里休息,刘庄原本的屋子,也挤进来了五个人。

  拓跋云拴着独孤烟,也大大咧咧的走入房子,两匹高大俊美的人马,瞬间挤满了整个大厅。

  身形异常消瘦的貂栾,抱着自己八岁的小女儿围着火炉取暖。

  “看,蝉儿,认得那个有四只瞳孔的叔叔吗,就是他把我们从马邑救了出来,还把马匹让给了我们,让我们可以一路平安的抵达这里。”

  “认,认识。”

  貂蝉躲在父亲怀里,怯生生的看着刘庄,他重瞳的黑色虹膜,面积是常人的两倍,几乎覆盖了整个眼白,一但光线过于阴暗,整个眼眸都会被黑暗遮蔽。

  而在这片阴影之中,只有四个瞳孔,闪烁着骇人的金光;继而伴随着眼球的转动,化作四颗璀璨的飞星,在黑暗中游走,摇曳,远远看去十分吓人。

  “快向他道谢,他是我们的大恩人,如果爸爸死了,你以后就听这个叔叔的,明白了吗?”

  “嗯,谢,谢谢叔叔。”

  貂蝉强忍着害怕,乖巧的向前迈步,朝刘庄鞠躬致谢,随后小跑着重新扑回父亲的怀里,露出半张稚嫩美艳的面庞,猩红色的美瞳,有些好奇,又有些紧张的看着刘庄的四枚瞳孔。

  “别动不动在孩子面前说死,你怎么老诅咒自己快死啊。”

  刘庄好奇的打量着父女两人,看着貂蝉妖狐的种族十分好奇,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询问。

  “我什么身体状况,我心里最清楚了。”

  貂栾看着自己宛若柴火一般消瘦的身躯,苦笑着摇摇头。

  “年轻时跟她娘疯的有些过火了,导致我现在变成了这样,能活到三十岁,我已经很知足了。”

  “啊?你三十?”

  刘庄有些诧异的看着貂栾,瘦削、沧桑到这种程度,你说你四五十岁我都信,这他妈三十岁???

  貂栾苦笑一声,再也没有说话。

  作者有话说:

  作者的话:加更加更!到300继续加!

第十三章:色孽的恶堕

  “嗯——你这捡来的亭长,住的地方还真简陋,算了,荒郊野岭我都没少睡,你这好歹有个炉子,有个屋顶。”

  眼看貂栾不在言语,拓跋云冷漠环顾四周一圈后,也发表着评论,顺手解下了独孤烟的口球与眼罩,解放了她的视力与说话能力,随后一脸平静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拓跋云!你这叛徒!渣滓!鲜卑奸!你忘记你的祖先和信仰了吗?!我诅咒你被万箭穿心!愿滴淌着神蛇毒液的箭矢,结束你的生命,愿神鹰渴饮你的鲜血、神犬啃食你的骨肉、神鸦吞噬你的内脏!!!”

  刘庄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声吓了一跳,貂蝉也扑在自己父亲怀里,跟棉花团一样微微颤抖,看着被木枷囚禁的独孤烟,在怒骂着拓跋云,她是如此的愤怒,以至于妖娆美艳的面庞都在怒火中扭曲。

  拓跋云被骂的蹙了蹙眉,冷艳的面庞愈发寒冷,自己也汉化过不少人马了,但是像独孤烟这种宁死不屈的还真是少数。

  “我鲜卑奸?我为我的族人,寻找到了更好的出路,我的族人不仅活下来了,还能在水草丰美的地方安心放牧。

  而你呢?你的族人跟大汉死磕,直到流干了最后一滴血,等我找到你们的时候,居然只剩下二三十个人了,是我耗费巨大代价,从军候手里,把你最后的族人保下来的,如果他们跟你一起全都死了的话,你才是部族覆灭的罪人。”

  拓跋云冷冷的反击道。

  “少来那套!”

  听完对方的辩论后,独孤烟愈发恼怒,双眼疲惫而又凌厉的看着对方。

  “你这母马,给人当狗还当出优越感了?与其活下来给汉家皇帝当狗,我们独孤部宁愿去死!

  是,你拓跋部安全了,其他部呢?你拿着汉人的武器,究竟屠杀了多少不愿投降的同胞?你双手沾染了多少匹人马的血?如果我继续顽抗下去,也会被你杀死吗?

  那些被你杀死的同胞,会在夜晚降临你的梦境,找你复仇吗?拓跋云?!

  啊,你是不是已经不把我们当做你的同胞了?所以杀起来毫无负罪感?汉?人?”

  拓跋云在对方一系列诘问之下,冷艳的面庞出现了一丝愠色,想把口球重新给她塞上,却被刘庄阻止。

  “让我来说吧。”

  “你谁?我们两个人马谈话,你个汉人插什么嘴!”

  独孤烟艰难转动着佩戴枷锁的身躯,不满的撇了刘庄一眼——咦?他谁来着,怎么有点眼熟。

  “独孤烟,你父亲对你很好,将你从小养到大,你也很爱自己的父亲,对吗?”

  刘庄循循善诱的问道,听到这汉人说起自己的父亲,独孤烟面庞瞬间阴云密布,内心几乎被巨大的悲伤与痛苦所摧毁,思绪也重新回到了父亲在自己面前,拔刀自杀的新婚之夜。

  “你怎么知道我父亲……哦,我想起来了,你不是村子里最高的那个奴隶么。”

  独孤烟终究是认出了刘庄,死死凝视着对方怪异的∞形重瞳。

  “不错啊,初步龙化了。”

  “我在这里生活了很久,我很了解你的父亲,他是一个很温柔的人,从来没有因为你和你母亲是人马而排斥你们,含辛茹苦的照顾你长大,他是那么的爱你,甚至愿意接受你们的鲜卑文化,接受你异族的身份。

  刘庄平稳的语气逐渐变的激烈;缓慢、却毫不留情的撕开了独孤烟内心最柔软的伤疤。

  而你呢?你根本不顾及自己父亲的感受,不愿意了解自己父亲的一切,甚至还想嫁给你的亲生父亲?最终逼的他在自己最疼爱的女儿面前自杀!

  你一直在跟其他人马说自己有多么多么的痛苦,你有想过你父亲在你面前自杀时,他的绝望与痛苦有多深吗?他可是在自己最疼爱的女儿面前,看着你的眼睛,用弯刀割开了自己的喉咙!哪怕你稍微学习一些汉人习俗、稍微了解一下你父亲的文化、都不会导致这种悲剧的发生!”

  “你个汉人,又懂我们鲜卑人什么?!”

  独孤烟呼吸急促,胸膛剧烈起伏,双眼死死盯着刘庄,眼角竟然流淌出些许晶莹的泪珠,她愤怒的摆动身躯,以至于身上的镣铐枷锁哗啦作响,声嘶力竭的咆哮到。

  “这是我像我父亲表达爱意的方式!我已经成年了,可以嫁娶了!我这是在像所有族人表示,我的父亲虽然是汉人,却跟你这种奴隶不一样!我是在保护他!在我这个鲜卑族长眼里,我父亲,比族群里所有的鲜卑人加在一起,还要重要!

  而他是怎么做的?自杀了?他在我面前自杀了?他在我最母亲阵亡,最无助的时候,抛弃我而去了!”

  “我当然知道你们鲜卑的习俗,更能理解你作为女儿,对父亲的仰慕与爱戴,但是你仰慕的父亲,正是因为你的傲慢与无知而死!是因为你排斥汉人的文化而死!你但凡了解一些汉人的习俗,这个悲剧都根本不会发生!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刘庄反唇相讥,看着逐渐崩溃的独孤烟,乘胜追击。

  “你有尝试过自残吗?哪怕是杀人狂用小针扎自己的时候,都会产生犹豫,颤抖,而你的父亲,却在你的面前,毫不迟疑的自杀了,你知道为什么吗?在汉人的文化里,近亲交合这种行为如猪狗无疑!用你听的懂的话来说,这种行为对于鲜卑人而言,等于是当众焚毁,破坏自己崇拜的神龛。

  他宁愿承受莫大的痛苦,宁愿自杀,也想要保护你的清白。

  他从来都没有抛弃你,你父亲之所以自杀,是因为对他而言,你也比所有人都要重要。”

  “你……不是……我……别说了,别说了。”

  独孤烟想要反驳,却被刘庄骂的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将心比心之下,整个人如遭雷击,身体也因为自责与痛苦而颤抖开来,一双血色的美眸,蓄满了晶莹的泪珠,刚刚那个能跟拓跋云对骂的彪悍母马,被刘庄训斥的竟然哭出了声。

  拓跋云惊讶的看了刘庄一眼,没有说话,独孤烟内心挣扎了半天、依然无法找到反驳的理由,一想到最爱的父亲,居然是因为自己而死,内心防线顷刻间分崩离析,跟个小女孩一样哭的愈发伤心,凄厉,过了好半天,才缓过来,抽泣着问道。

  “我,我父亲的尸体……”

  “村子里的人,按照汉人的习俗,把他埋葬在村子南边的坟堆了,你想的话,可以随时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