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会有的雨
收我为义子?这可比给我来门亲事还让吃惊。
只是看那刘妈妈似怒非笑的表情,郑义还是决定应下此事。
“义母大人在上。”
“咳。”
“咳咳。”
旁边传来两声轻咳,郑义转头看去,看到李保端着茶看来,随即恍然。
急忙接过李保手中的茶,上前两步弯腰呈给刘妈妈。
“义母大人,请喝茶。”
“很好。”
刘妈妈接过茶,掀开杯盖拨了拨,抿上一口,期间斜倚着的姿势稍稍向前倾,两抹白腻不由得在郑义眼前抖动了一下。
郑义,弯着腰向后轻撤,低着头看着那俏皮灵动的娇嫩玉足,脸上浮现出一抹怪异的笑容。
义母大人在上,义母大人在上。
“你先回去好好准备,近些日子我安排你与张县令的女子见上一面,好好联系一番感情。”
刘妈妈手绢轻挥,似乎有些疲倦。
……
紫阳县,二月。
春意开始浮现,紫阳县外大片的树林开始抽出一些细嫩的树芽,有些好像也伸展开了绿叶,看起来生机盎然。
在冰晶湖不远处,一处白色小方亭,正坐着几个青年,穿着得体,衣着华贵,眉眼飞扬都算得上俊秀。
“郑兄?郑兄??”
一道儒雅的声音,把郑义从纯阳劲的修习中拉了回来。
他回过头,收功看向众人。
纯阳劲份属内功,做静功效果再差,在希望的帮助下进度也算喜人。
自从被收为义子,纯阳劲也是早早就被李保传给了他。
出声的人叫李参邦,是紫阳县有名大户的子弟,这人家中富庶,同时相貌也长得颇为俊俏,学识也还算过得去,就也被张宁韵邀请了来。
所谓联络感情,也不过是每日踏青过来踏青过去,张宁韵每日也不得一个好脸色对他,郑义也就寡言少语。
事已成定局。
时间长了,张宁韵也觉无趣,便又喊了些人。
“李兄,见谅,见谅。”郑义笑了笑。
“郑兄那里都好,就是这功法修行也太着急了些,欲速则不达啊。”李参邦摇了摇折扇有些无语。
张宁韵所叫之人,尽皆是行走文道,富有学识之人,本是想好好给郑义开开眼界。
只是郑义依靠前世学识,不仅没曾丢掉面子,还在众人面前展现出一个颇有见识的形象。
一时之间,众人拥护,若不是还给张宁韵留着面子,怕不是早早就把他丢下,只仅仅来找郑义了。
紫阳县秩序本就不错,除却烈火帮刚起有些波澜,现如今,方圆十数里,春暖花开,都显得平和。
这冰晶湖尤其是。
没有流民,也没有乞儿,就连平民也见不得,这冰晶湖可是天香楼的私产。
小方庭,除开李参邦外,还有五六个个人,都是风度翩翩神采得意,另外有两名女子,穿着女士仿戎装的打扮,在庭外寻了块地方,倚着两匹高头大马,铺了小毯子。
两者中其中就有张宁韵,樱桃小嘴,眉毛高挑,皮肤白皙,身材也是玲珑身段,所行所为身披戎装,看起来也是颇有英气。
“韵姐姐,你看那郑义那嚣张的模样,好像局势都在他的把控中呢!”另一个女声小声对张宁韵说道,脸上愤愤不平。
张宁韵也是带气,将毯子上一杯清酒,举起一饮而尽,酒盅随手一扔,滴溜溜转个不停。
“前几次是没想到他区区一个青楼打手,居然能有如此学识,这才失了手,今日我可是早早就去天香楼打听过了,做齐了准备。”
张宁韵回头拍了拍旁边的高头大马,眼中泛起一丝好胜,还有些狠毒。
“区区一个打手,不光想娶我过门,居然还落了我宋郎的面子,今日若是不能让他好看,再过几日我该怎样去会宋郎。
说完,见亭子内酒意正酣,便款款向前走去,乍一看也是小家碧玉的模样,面带微笑:“郑义哥哥文韬武略,今日可否与韵儿一起骑马,赛上一程?”
郑义看着言笑晏晏的张宁韵,心知她没憋什么好屁,只是打量了一下那个似乎没经过开发的翘臀,想了一下,提起笑来:“韵妹妹盛情邀请,怎能推脱。”
“那郑义哥哥可相的上哪匹骏马?”张宁韵抬手轻指那群高头大马说道:“可要妹妹为你挑上一挑。”
骏马……
郑义抬头看去,几匹大马在悠闲吃草,皮毛油亮,四肢矫健,一看就是不可多得的好马。
只是自己似乎完全不懂骑马。
不过前世听闻,似乎只要力量够大,马儿就可轻易屈服,自己大成烈虎拳,如今已入气血,想来区区一匹骏马,应当不在话下。
“还请韵妹妹为我挑上一挑。”
“那便这匹红色,名叫豪侠,最是雄迈,正适合郑义哥哥这种少年俊杰。”张宁韵嘴角一微微一笑:“哥哥骑上它,一定英姿飒爽,所向披靡。”
“若是能追上韵儿,韵儿可是会认任凭哥哥差遣呢。”
张宁韵嫣然一笑,媚意横生,也不知是和谁学的,声音里一股酥媚。
“哦?”
作者有话说:
作者的话:本来想写势力争锋,桌上利益交换,感觉像一坨大的,就删掉重写了。
同时也感谢各位大佬的硬币,等今天写完我做个总结,一一感谢。
再次拜谢。
第二十七章 赛马 (感谢顾嘚大佬的月票)
“唏律律!”
张宁韵拉起缰绳,胯下雪白色的骏马长嘶一声,纵然在原地不动,白马的后蹄一蹬,两只前蹄凌空踏起,白色的鬓毛迎风飘动。
“可准备好了!韵儿这可就要出发了。”
张宁韵头发甩动,阳光洒落在上面,戎装束身,哪怕郑义对她不算感冒,却也是感到一阵英姿飒爽。
“那……”郑义看着哪匹红色骏马,搓了搓手就准备一跃而上:“那便让我试上一试。”
倒是旁边的李参邦轻轻拉了他的一下衣袖:“郑兄少年俊杰,当然不怕区区禽兽,只是听说这红马有一丝异兽血脉,怕是不好驯服。”
郑义看着他关心的眼神,脸上放松的说道:“李兄放心,我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说罢,便翻身跃了上去,双手拉住缰绳,两条腿狠狠地夹在马背上。
烈虎拳大成,气血境的实力,是他最大的底气。
只要力气够大,再烈的马儿也能驯服。
郑义两眼一眯看向张宁韵。
少年意气,底牌在手,哪能不张狂。
……
“哈哈哈,你倒是来啊!”脱离了众人的张宁韵,看着在马上艰难摇晃的郑义,脸上挂起病态的笑。
红马豪侠,异兽血脉,她还在马鞍上涂抹了极具沾性的胶油,这一次郑义要不就一路颠簸,被巨力甩到骨头散架,要么就是衣衫破碎光着屁股上跑回紫阳。
草,郑义心中暗骂,他是真没有想到这张宁韵怎么是这般小孩子脾性。
本以为张宁韵会把他勾引到无人之处,埋伏些好手和他碰上一碰。
他连怎样杀人,怎样打脸都想好了。
就这?就这?
怎么就小孩子手段,在座椅上涂抹胶油的。
扭头见到郑义表情极差,张宁韵哈哈大笑,手指环起,打出一声极长的哨音。
红色骏马便大步朝着她赶来。
她养的骏马,怎么会听别人话?
不能看着郑义在他眼前受苦受累,那她做这些事还有何意义?
感受着哨音过后,不受控制的红马向张宁韵奔驰而去,郑义摇头苦笑。
上马刚开始就如履平地,还以为自己当真第一时间就学会骑马,如今……
感受着张宁韵在旁边的笑声……
郑义脸色愈是难堪,张宁韵愈是大笑。
“呵。”郑义拍了一下马屁股低沉开口:
“闹剧。”
“该结束了!”
“嘭!”
纯阳劲劲力爆发,烈虎拳气血膨胀。
一声巨响,整个人从马背上高高跃起。
一片阴影笼罩在了张宁韵的头上。
“什么?”张宁韵一脸惊恐。
……
春天来了,天香楼也恢复往日的生机,客人往来也不像前些日子最苦寒时那般零落,早知道,天香楼最多的大户还是外来的豪商。
刘妈妈与李保立在门前,眺望。
“这张县令倒也算个信人,说是交换的肉食也是一点差错也没。”刘妈妈眼神平淡,白皙的手掌却有几根淡淡的青筋,说道:“就是打了一手好算盘,借我们天香楼之手,兑去青狼与烈火两帮的好手,肉食可还足够?”
李保闻言开口:“所幸提阳术进境神速,若是调教的好,也不比他们经年培养的好手要差,肉食还算充裕,就是人手差了些。”
“人手?”刘妈妈美目轻睁。
李保组织了一下语言:“最近天气不复寒冻,不少流民都往家乡赶回去了,遭水灾,地都变成了良田,早日回去终究是更好一些。”
“尚且留下来的,也更倾向于烈火帮。”
顿了顿,李保语气有些不甘:“我们就这样受那个张县令操弄?”
“那可是朝廷!”刘妈妈咬了咬嘴唇,渗出血丝:
“算了,再过些日子我去求一下宗门。”
李保见状也是轻叹:“不过也有好事,哪个萧白与陈庄可近些日子提阳术相继圆满都已转修了纯阳劲,现在也都有了气血境的实力。”
“后面应该还会再出现一些。”
“就这样吧,等郑义入赘了张府,纯阳劲也就送过去了。”刘妈妈有些踌躇:“倒是若是郑义还能念着咱们的好,以天香楼的手段降服一个小妮子也是绰绰有余,倒是处境多少会好些。”
宗内处境应该不会太好,刘妈妈看向远处白云,心中多了些愁绪,若是青缘宗势大,朝廷不说,一个县令哪能这般欺辱。
……
阴影落下,郑义坐在了张宁韵身后,双手一拉缰绳,轻而易举就将她环去怀中,强壮有力的臂膀将她牢牢锁住。
白马奔腾。
低头轻嗅,处子幽香,在鼻尖环绕,发梢也泛着不知名的草木香。
“淫贼,你放开我!”
张宁韵又惊又怒。
区区打手……
怎么敢这般冒犯她!
“放开?”郑义感受着屁股上隐约传来的凉意,附耳过去:“放开让你把我甩下马去?那我少了衣服岂不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