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猪上飞
其他人只觉得斗宝大赛愈发精彩,魏明却以可怜的目光投向孙老板,只怕这又是一场局,一方面坑骗现场百姓与赌客的钱财,一方面谋划现场唯一的真品珍宝银香囊!
而这姓孙的古董商老板果然上当,其余百姓也蠢蠢欲动,纷纷伸长脖颈好好瞧一瞧这个姓郭的有何等宝物。
郭掌柜打开三重宝盒,露出一枚乌金色的多面印,一时间镇住当场众人,苏无名与卢凌风等人见识不凡,即使不曾见过多面印。
但饱读史书的他们,又岂能不知,这印就是传说中的独孤信煤精多面印!至于这一方印玺是真是假,呵呵,难说。
现场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盯着那方多面印,孙老板更是惊讶到腾得起身,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印石:“这不会是独孤信煤精石多面印吧?”
郭掌柜怪异一笑,信然道:“能胜你们的香囊,镜子和金碗否?”
春山一听是多面印,整个人惊呆了,不是说多面印在他姐夫独孤羊手中吗?此人怎会有?当下便质问:“你这多面印哪儿来的?”
主持人一见有人扰乱,当即呵斥道:“放肆!行里的规矩,宝物不问来处。”
见主持人身后两名大汉同时杀气腾腾瞪了过来,春山脑袋一缩,吓得不敢言语了。
“哎!”孙老板叹了口气:“不劳烦诸位鉴宝大师了,这一局斗宝,我甘拜下风!”
郭掌柜哈哈大笑,这就对了,多面印都出世了,何人宝物敢与之硬碰硬?此次敛财,足以他吃上几年,这就是古董一行里传统: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就在此时,裴喜君在魏明鼓励之下走出人群:“等一等!你这独孤信多面印,不真吧?”
“你是哪儿来的小丫头,这种话是能随便说的吗?”不等郭掌柜开口,主持人眉头一皱,怒斥道。
魏明走上前去,淡漠扫了一眼:“放尊重一点,我等长安来的!”
魏明等人各个气度非凡,尤其魏明一开口,现场诸人,尤其主持人郭掌柜等人,各个心底发怵,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魏明温柔笑着说:“没事喜君,继续说。”
裴喜君点点头:“我只是说出自己的怀疑,你作为执事人,如此气势汹汹,莫非是和这位郭掌柜一起设了局?”
“你!”主持人气急,但因畏惧魏明上位者的气势以及淡漠决策生死的眼神,便不敢多放狠话。
裴喜君又转头望向郭掌柜,说道:“我能看一下这枚多面印吗?”
郭掌柜想拒绝,但现场人太多了,且魏明等人一看就来历不凡,且是从长安来的,多半就是达官显贵,他不敢得罪,便黑着脸点头同意。
裴喜君拿着多年印翻看几下,微微摇头:“魏郎你说对了,这确实不是独孤信的多面印,独孤信有七子七女,他很爱孩子们,尤其最为疼爱是第四女,也就是我大唐高祖皇帝的生母,元贞皇后。”
“据传元贞皇后少时顽皮,一不小心摔了父亲的煤精石多面印,致使此印一面有破损,而你这一枚的二十六个面,怎么都完好无损呀?”
“哎呀!”孙老板闻言大喜过望,自己还没有输,当下声援裴喜君:“不愧是长安来的贵人,就是有见识,孙某敬佩不已!”
郭掌柜极为不耐烦,但摄于对魏明等人威势,不由投鼠忌器,便转头道:“孙老板,输不起吗?”
之后又望向裴喜君:“这位长安来的贵人,你刚刚也说了,传说而已,未必属实,诸位怎么还真就信了?若不是完好无损,怎么能称得上是世间珍宝呢?”
裴喜君一时语噎,魏明莞尔一笑:“喜君别急,且看为夫。”
裴喜君小脸一红,翻了个白眼,魏明拿起多面印端详一眼,嗤笑道:“这枚印确实有些糙了,臣信启事、臣信上表、柱国之印……司马之印,司马?不对吧!”
“西魏大统十二年,凉州刺史宇文仲和反叛,独孤信奉命征讨,夜袭凉州,活捉宇文仲和,大获全胜,授大司马,而这司马和大司马虽说只有一字之差,但能是一回事吗?一个正一品督军参政,一个地方吏治佐官!”
这下子,郭掌柜冷汗流淌了下来,人群也开始议论纷纷,魏明似乎不过瘾似的,发动神机百炼,在怀里用噬囊内的材料当场炼制了七八枚多面印,当下从怀里掏出来一把。
魏明笑呵呵道:“说来也巧,在下对如何制造多面印颇有心得,郭掌柜还有诸位,若是喜欢这印,我可以免费给你们几个!”
哇!整个现场炸开了锅,整整一捧七八个印,全都是煤精石多面印,这下子郭掌控彻底没话说了,敢情碰到了造假的行家!
“工匠做此赝品时,太粗心了,所以我才会说工艺过于粗糙,不像魏某,可不会搞错司马与大司马的区别!”魏明随手将一堆多面印扔在了评委席桌子上。
春山趁机跳了出来:“我就说真的多面印不能在你的手里嘛!”
“好你的姓郭的,竟敢用赝品来斗宝?打他!”孙老板气急败坏,自己险些就上当了,而自己的宝物银香囊差一点就被易手,骗子!大骗子!
不少人一拥而上,把郭掌控围起来打了一顿,毕竟这些人都在郭掌柜这里输了钱,自然要出口恶气。
春山一边叫嚣,一边摸向赌桌,却被魏明一把按住:“怎么?想在我眼皮子底下浑水摸鱼?”
春山被抓了个正着,讪讪一笑,而后脸色一板,拍着胸膛自豪道:“我春山一身正气,半身傲骨,怎会当贼?这银铤本来就是我的!”
魏明似笑非笑道:“是吗?你的?你确定不是从别人那里敲诈来的,搞不好还沾满了鲜血!”
一听这话,春山整个人都快炸了,眼睛一瞪,汗毛耸立,冷汗唰的流淌下来,二话没说,转头就走,离开前还忌惮地瞅了一眼似笑非笑意味深长的魏明,不由得打个冷颤,脚下步伐更快了,那块银铤也不敢要了。
魏明收好那块银铤,这可是独孤羊给他妻子春条挣得最后遗产,而后给费鸡师使了个眼色,费鸡师了然,大声呼喊制止道:“都别打了,要出人命了,大理寺两位少卿,苏无名、卢凌风在此,所有人都不得放肆!”
随着费鸡师一声大喊,场面立即安静下来,苏无名卢凌风走出人群,气态非凡,至于为什么不亮出魏明的身份,开玩笑,魏明何等身份,一旦亮出,只怕整个拾阳县都要疯狂了。
众人一听是京城来的大官,立即住手,拱手参见:“原来是京城来的上官,我等有眼无珠,还请见谅!”
整个斗宝场气氛一时诡异起来,斗宝场话事人,即先前那个斗宝主持人,秉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走向前说道:“既然今日出现赝品,那么斗宝之事全当作废,今日所得尽数还归于民,几位上官意下如何?”
苏无名和卢凌风二人望向魏明,魏明点了点头:“就先这样吧。”之后魏明走到那主持人跟前:“阁下贵姓?”
那主持人拱手陪笑:“小民胡八义,小名狗儿,替三叔管理这间斗宝阁,因家里排行老五,且古董珍宝行里的朋友给面子,叫在下一声狗五爷!”
啥玩意?魏明都惊了,下意识问道:“祖上可是摸金校尉?”
胡老五愕然一惊:“大人您怎么知道?”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急忙捂上嘴巴:“大人容禀,尽管祖上确实传下了摸金符,但小民却从未下墓倒斗,而是老实本分的生意人呐!”
魏明玩味笑道:“狗五爷是吧,你我有缘,我们很快就会再见。”
仵作之死的案件令他悲戚,但却只能算得上小案件,可若铲除一个盗墓行当,大力整顿一番,却是功德一件,至少可以给后世保存更多的文化遗产,且可以打击盗墓土夫子行业的嚣张气焰与猖獗姿态!
魏明隐隐觉得,如果深挖斗宝阁,顺着胡老五这条线,他能牵扯出半个盗墓界,这样的案子,解决起来才算过瘾!当然了,仵作死不能落下
魏明等一行人离开青川镇,前往拾阳县,此时此刻,独孤遐叔正被公廨耆长牛大名欺负,牛大名不爽独孤遐叔很长时间了,自独孤遐叔一来,就大力整顿吏治,还严惩盗墓贼,直接断了他的一笔经济来源。
要知道他平常没少跟盗墓贼打交道,说一句盗墓贼团伙保护伞都不过分,独孤遐叔一上任,打击盗墓活动,牛大名自然对其不满。
加之他觉得自己本领强大,县衙破案离不开他,无非就是不爱读书,且出身低微,并不觉得自己比独孤遐差,生出比较之心,故而特意刁难!
就在独孤遐叔不知所措之际,忽然一回头,瞧见了魏明几人正在对他微笑,独孤遐叔当即信心大增,面带微笑上前迎接。。
第一百三十章大唐仵作曹惠,轻红与春条都嫁独孤,白玉京重开地府计划
独孤遐叔快步走出灵渡明器店,又惊又喜道:“魏师、苏先生、卢将军,还有喜君小姐,费神医,真的是你们?!我不是在做梦吧?”
魏明微微一笑:“当然不是梦了,独孤遐叔,你既中了进士,又是殿试第一名,真是可喜可贺啊!”
“都是托了魏师还有几位的福气,才能有独孤的今日,若没有您诸位还我清白,又有魏师科举三策,给我等寒门学子一个机会,以及卢将军赠马照拂,独孤断然不能考中进士。”独孤遐叔对众人一一拱手抱拳,恭行大礼。
苏无名笑道:“你初入仕途,就直接当上了县令,这在我大唐可是前所未有,就算我师弟与你同为状元,第一年入仕途时,也不曾下放主政一方~!”
留中枢任职含金量更高,前程也更远大,但就职务含金量来说,确实不如治理一方的权力大-。
独孤遐叔连连摆手:“若不是新君登基,也不会如此,加之魏师新政改革,大唐需要焕然一新,我这一届的进士基本都-外放历练了。”
魏明又道:“如果你能够坚守本心,一心一意为百姓做事,他日晋升入朝,中枢拜卿未尝不可!”
独孤遐叔不是不懂人情世故,只不过性格较为憨直,他听懂了魏明话里的意思,也明白魏明的权势与影响力,何其之大。
当下便叉手礼道:“独孤或许能力有限,但在任一天必为执公为民,绝不徇私枉法,更不负魏师和大唐的期望器重!”
“这对你们这些初入仕途的新人来说,应当也算考验吧?”卢凌风点头笑了笑。
独孤遐叔回头,叹口气道:“是啊,当官和我想得完全不一样,这拾阳虽小,治理却不易,手下也不怵我。”
魏明淡淡说道:“他们之所以不怵你,说明你的能力手段还不够强硬,我们会在拾阳会休整几天,这几天就跟着我们学一学。”
“如果能够改掉原来软弱的性子,让自己变得强硬一些!独孤,你的未来不该止步于小小的县令,朝堂衮衮诸公迟早要隐退的!”
独孤遐叔深吸一口气,他既欣喜,又激动,更多则是惊骇,自己竟被魏明如此期许,试问大唐谁不知道魏明就是宰相制造机,自己难道也可以当宰相吗?
独孤遐叔拱手:“一切全听魏师安排。”
而后犹豫了一下,便说:“昨日寻一知己,认作兄长,没想到今日,他竟然被自己制作的泥俑给刺死了!”
“泥俑杀人?这怎么可能?”苏无名和卢凌风一听是个诡案,顿时两眼放光,当即便说:“要不我俩随你去看一眼。”
独孤遐叔听后,马上高兴就要飞起,两位大理寺少卿,三位狄公高足,要帮他破案,实在太好了,如果这样都破不了案,只能说明,杀人者,真就是泥俑!
三人一进灵渡明器殿,顿时感到一股阴冷,魏明眉头一挑,阴气,哦不,是阴煞!明器店虽然属于捞阴门的行当,但也不应该有阴煞啊?
魏明寻找阴煞来源,竟然发现每一具泥俑身上,都散发着淡淡的阴煞,汇集成气,绵绵不绝,其中更有两个泥俑,因藏了尸体,有了魂灵,竟愈发活灵活现,仿佛随时都可以活过来似的!
魏明走上前,发动拘灵遣将,但却失败了,要知道他如今的魂力非常强大,拘灵遣将已被他解锁到百分百,元神更是处于不死不灭、可以放心浪的地步,怎么可能还擒不来两个死去不足七日的魂灵?
另一边,苏无名要验尸,牛大名直接阻拦,还出言不逊,卢凌风岂能乐意,别看他平常从不呼喊苏无名为师兄,都以姓名相称,但内心深处却十分尊敬苏无名,这种尊敬和对魏明的敬佩不一样。
苏无名更多时候像个传授本领的师父,苏无名对卢凌风来说,半师半友亦师亦友,而对魏明却是敬仰和崇拜,尽管同为师兄弟,但魏明成就太大了,思想境界也过高。
卢凌风生性又要强,破案技能上想与苏无名一较高下,但想和魏明一较高下时,却发现,魏明方方面面都碾压他,自己几乎没有一处能够比肩魏明,甚至能望其项背,都是卢凌风穷尽所能、拼尽全力了!
卢凌风当场压制住牛大名,这下子牛大名才老实下来,不过当牛大名不爽地说自己是苏大名,是苏无名的挚友,还一块探案学习三个月时,苏无卢风怪望着牛大名。
独孤遐叔无语道:“他就是你嘴里的苏无名,官拜大理寺少卿,旁边这位叫卢凌风,也官拜大理寺少卿,另外,还曾经担任金吾卫中郎将,皆为四品!”
好家伙,直接撞枪口上了,这给牛大名一顿臊啊!但更多的则是担心受怕,传闻苏无名卢凌风还有那位阳明圣人,破案缉凶本领天下高绝,不弱狄公当年,倘若自己这些年做的事情被揭发告破……自己岂不要凉凉?!
等等,苏无名卢凌风在此,那岂不是说大名鼎鼎的阳明圣人就在此地?
耆长牛大名和徐县丞顿时一惊,齐齐望向一旁观摩泥俑的翩翩公子哥,瞳孔一缩,心底一震,这等风度仪态……是阳明圣人没跑了!
二人急忙上前见礼:“见过阳明圣人,不知圣人驾到,有失远迎,还请海涵。”
魏明摆摆手:“你们接着探案,不用管我,对了,这灵渡明器店开店多少年了?”
“六年了。”徐县丞算了一下,补充道:“独孤羊与春条婚后,为补贴家用,便开办了这明器店。”
魏明纳闷:“那独孤羊的泥俑机关术,跟谁学的?”
“这……”徐县丞和牛大名面面相觑,摇头表示不知,只说:“独孤家三代仵作,并未听说他跟谁学过泥俑机关术,兴许的自学成才吧!”
牛大名还嬉戏般补充道:“毕竟他还得养一个生性放荡、花钱大手大脚的娘子,若不挣些外快,只靠公廨衙门补贴,都不够糊口的。”
按理说,这等威力强大,且令人防不胜防的机关术,少说也得花上十年才能学成,而制作泥俑,上彩描绘等等一系列工艺,没个三五年功夫,休想有所成就。
独孤羊将二者结合就算了,关键这泥俑饱含煞气,阴气过重,就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了!
魏明突然想要原著之中,在苏无名受伤险些丧命之时,梦中一段离奇的境遇,不仅碰到了独孤羊,竟还看见了阎罗判官的车撵。
而且独孤羊不仅给苏无名一人托梦,还给独孤遐叔以及春条托梦,一次交代多面印所在,一次托付妻母!
一个凡人怎么可能在不知不觉中学会那么多东西,还懂得利用魂灵托梦叮咛?!对了,独孤羊的魂灵呢?
魏明回头一扫,竟然发现独孤羊的魂灵消失了,而泥俑里封锁的鲁二和娄青苔两人的魂灵,又无法逃脱泥俑的煞气限制。
“看来事情复杂了,不过拥有这等手段……莫非是白玉京?!”魏明喃喃自语,除了白玉京,他实在想不出天下还有谁拥有此等通灵鬼神的异术!
就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仵作来也!大唐拾阳县仵作,曹惠验尸,闲杂人等退后!”
魏明微微一叹,让母亲给儿子验尸,确实过于残忍了。
曹惠虽然进来前就做好心里建设,但是一见到死的人是自己的儿子,精神还恍惚了几下,而后掏出手套戴上,深吸一口气:“记,验尸实录!”
苏无名看出此老妇人与死者之间,存在某种联系,便开口道:“我来帮您记!”
“验,死者口眼张开!验,死者左手未见伤痕!验,死者右手未见伤痕!验,伤口在左胸要害处,皮肉多卷凸,从伤口处推断,死者死于昨夜的子时之中!”
而后,曹惠猛地回头摆拳:“县令大人,死者独孤羊瞬间被刺中,毫无防备,当场丧命,凶手行凶后,还狠狠地搅动了利器,好狠毒啊!请求县令,尽快缉拿凶手,替我儿伸冤!!”
把话一撂,整个人直接昏倒过去,费鸡师急忙走了出来:“让开,我来看看,这是急火攻心,以致突然晕厥,待我施针!”
徐县丞等人立即猜中这位邋遢老者的身份,只怕就是跟着阳明圣人等一行人里的药王弟子费鸡师了吧?!
果然,几针下去,曹惠苏醒,却也涕不成声。
苏无名走上前去开始了自己的验尸:“根据伤口的形态,及凝固后的血液眼色,便可推断具体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子正初刻到三刻间。”
“而当利刃袭来,人们往往会下意识地用手遮挡,所以通常手上都会有伤,而这个独孤羊双手都没有再看和伤口处,花纹交出,血荫四畔,这说明是生前被刺,若是死后被刺,则肉痕整齐。”
苏无名好为人师,见独孤是个可塑之才,便教对方一两手探案手段。
独孤遐叔若有所思点点头:“明白了,人死之后,血脉不通!”
“皮肉多卷凸,是凶手刺入之后,又用力搅动所致,这也就排除泥俑杀人的可能。”苏无名眉头紧蹙:“如果不是泥俑杀人,那必是人为,先调查一下独孤羊的人际关系吧。”
而曹惠哭得几度昏死,好在费鸡师医术高明,又三番五次救了回来,等情绪稳下来的曹惠,不再指望县令,而是看向苏无名:“你是谁?你也是仵作?”
不等苏无名开口,徐县丞就代为解释道:“这位是狄公高足,大理寺少卿苏无名,有他在,你儿子的死一定可以得到伸冤。
一听是苏无名,曹惠跪地,诚恳请求,苏无名急忙扶起老人家,并说自己一定会尽力,之后在魏明提醒下,苏无名发现了地上的一枚骰子:“这是?”
魏明意味深长一笑:“这枚骰子的主人与死者关系不浅,好好调查一下,说不准此人与独孤羊之死,有壬丝万缕的联系!”
而后独孤羊尸体抬出明器店,鲁大上前哭喊,苏无名细心发现,此人是个盗墓贼,绝对不是什么受过独孤羊恩惠之人,便命令牛大名去将其逮捕捉回县衙。
魏明望向人群里的打更老伯和离去的胡饼商人马槐,突然对独孤遐叔说:“有时候破案,一些老法子也可以试用,比如张贴告示,用于悬赏。”
“是,独孤回去之后就张贴告示!”独孤遐叔应承一声。
之后众人去了县衙,而费鸡师则自告奋勇,说要送曹惠回家,这令大家感到惊奇,我去,该不会老费春天要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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