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诡:狄仁杰弟子,开局拘灵遣将 第106章

作者:猪上飞

  去公廨路上,苏无名感叹道:“这拾阳是古县,城中拾阳山,汉魏六朝时的古墓众多,以至盗墓猖獗,你一上任就推行新政,严惩盗墓贼,又将这拾阳县治理的井井有条。”

  “看这人来人往的繁华街区,百姓脸上的真诚笑容,又对你眼神里充满敬意,而无半点厌恶,可见你独孤遐叔确实是个当官的料子,深得民心啊!”

  苏无名这样一说,独孤遐叔突然一反常态,带领众人进入公廨,认真打量众人,他不认识樱桃青溪妃烟三女,但却认识喜君薛环二人,还有先前的费鸡师,至于对魏明三人更是知之甚多!

  见独孤遐叔来回认真打量几人,还扇了自己几巴掌,又掐了几下大腿,这下子把众人都搞蒙了,这就是新科状元?!脑子该不会被驴踢了吧?!

  只有魏明知道怎么一回事,玩味笑道:“是看见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或者人了吧?”

  “魏师就是魏师,一语即中,自从费神医为我治病,我倒是不做噩梦了。”

  独孤说到这里时,魏明看了一眼妃烟,妃烟沉默不语,尽管独孤遐叔不认识她,可她却认识独孤遐叔,而且对方之所以做噩梦,且深陷梦魇世界无法自拔,也是因为她释放了伯奇与梦貘二兽!

  独孤遐叔疑神疑鬼之色,又惊疑不定道:“可是今日,我看见了轻红!”

  说着,独孤带领众人进入自己休憩的厅房:“喜君小姐,这是前年我请您帮在下为轻红画得肖像,然而今日我却又见到她了,活生生的人!”

  “天下之大,长得相似的人,总会有的,轻红已死,我验的尸,你也认过尸,又岂能出错?”苏无名决然不信。

  其实魏明打心眼里感到好奇,除了孪生双胞胎和易容术等情况以外,天下间真的会有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吗?

  原著里,是同一个演员演的,但他身在唐诡世界,不是一场戏剧之中,倒要看一看这春条是不是真与轻红长得一模一样!

  独孤遐叔不能接受,便说:“你们说会不会有一种特殊情况,就是当日死的不是轻红,真正的轻红负气远走,来到了拾阳!”

  卢凌风开玩笑道:“你这倒像是给伶人给得鬼怪故事,魏兄也写过几本著作,你若需要出书,可以请他帮忙。”

  “卢将军、苏先生还有魏师,你们相信我,若那个女子不是轻红,怎么会嫁给与我同姓的孤独羊?!”

  这下子,所有人都感到一阵莫名的惊悚,除了魏明,魏明暗戳戳一笑,这毕竟是唐诡世界,重点突出一个诡字,但归根结底,就是巧合,当然也可以说,是命运的交织与羁绊!

  苏无名讶然道:“你是说独孤羊的妻子长得像轻红?!”

  “没错,简直一模一样,自打我今早见了她之后,我的魂魄就好像被抽离了身体,那刚刚在明器店时,我都是强撑着,幸亏您几位来了!”独孤遐叔将今早所见所闻尽数阐述着。

  就在此时,门外公廨捕手来报,说鲁大已经被抓捕回来,魏明说道:“那就是开堂审讯吧,刚好可以趁此传唤那个长相与轻红一样的女子,独孤羊之妻!”

  而妃烟沉思良久,忽然走上前,拉着魏明走向一旁,小声说道:“有件事我不知道真假,所以一直没有对你说。”

  “那就是在白玉京之中,十二主神之一的山鬼曾经与帝君做过一场特殊的试验,涉及到魂灵一道,据说一旦成功,就能重开阴曹地府,再造六道轮回。”

  “我不知道这件事是真是假,又或者成功与否,但十四五年前,那时我才七八岁,无意中见到过几对孪相之人。”

  “那时我已学习易容术,却没有看出任何破绽,我当时只怀疑自己的易容本领学得不够好,现在想来,或许事情没那么简单亏。”。

第一百三十一章审讯鲁大,嫌疑人鲁二和娄青苔,春条其人确实奇异

  公廨审讯大堂之上,面对一堆的盗墓工具,如洛阳铲等物,鲁大本想辩驳几句,说仅凭一些工具,不足以定他罪责。

  喝茶的苏无名长身而起,说了两件事,一则手上长满老茧和指甲缝中藏有拾阳山古墓特有的紫泥,二则哭独孤羊的泥俑帮他防住盗墓贼,但拾阳县不大,并无鲁姓人家,且直言鲁大应该在找什么人!

  看着一脸慌张的鲁大,魏明实施补充道:“一般来说,倒斗下墓的土夫子都会特意起个诨名,一来便于发生意外时,交代后世,二来便于在道上混个名头!多以体型、小名、排行和流派命名,如胖爷、三叔、狗五爷、张大佛爷等等。”

  “你叫鲁大,能让你不惧暴露风险,出现在官差面前,想必此人乃你至亲,以你的年龄和排行来看,莫不是在寻你阿弟,而你的阿弟莫非叫鲁二?”

  “你你你……”这下子鲁大更慌了,刚刚的文士观察细微,推理缜密,而当前此人,却犹如鬼神,竟然猜出他在找寻阿弟鲁二!

  “如果我所料不错,不久前你们就在这山中完成了一场盗墓活动,而且死了人,死于泥俑之手,你阿弟鲁二为了报复独孤羊,便不顾你的阻拦前往,结果转天过去,却不见回还,你心生疑窦,特来寻找,结果却发现独孤羊死了。”

  “你当时心里一定在想,应该是你弟弟鲁二,为了死去的盗墓贼报仇,残忍地将独孤羊杀害了,所以你才会回去收拾东西,准备跑路,是也不是?!”

  “我我我……”鲁大彻底没话说了,整个人精气神一散,瘫坐在地上。

  而独孤遐叔、徐县丞、牛大名、老周捕头、主薄书吏以及诸多公廨捕手,都服气了,彻底服气了,人的名树的影,果真不虚啊!

  尽管卢凌风本事还未展现,但苏无名的探案侦查能力,阳明圣人洞察世事的本领,都乃鬼神莫测的仙神手段啊!

  如此,鲁大如实交代出来,还交代了一个重要时间节点:“鲁二于昨日午后进城,欲找孤独羊报仇!”

  独孤遐叔一拍惊堂木:“让他画押收监,等待候审听训。”

  之后见堂下无有人犯,徐县丞等人一波彩虹屁输送,尽管真心佩服,但恭维也是属实,毕竟谁不知道魏明身份与权势。

  毫不夸张地说,他们面前的阳明圣人就如当朝皇帝、太平公主一般无二,可一言定他们的生死,也可一言决定他们的升迁贬降!

  当徐县丞询问接下来怎么办时,魏明提议,审讯独孤羊之妻,春条!他倒要见一见这个春条,与独孤遐叔亡妻轻红有几分相似!

  不大会儿,春条来了,堂上魏明几人都惊呆了,独孤遐叔更像似被吸走魂魄一般,卢凌风惊叹道:“世间竟有如此相似之人,个头、身高、身材、五官样貌……除了气质和嘴唇边多了一颗红痣外,竟没有一丝丝差别!”

  “是啊!”独孤遐叔呆呆望着春条:“实在太像了,所以我先前的猜测,是不是很合理?”

  徐县丞牛大名等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苏无名轻咳一声:“都注意点,此乃公廨大唐,该问询了!”

  独孤遐叔清了清嗓子,问道:“堂下何人?”

  春条大大咧咧又带有妩媚多姿地笑道:“我们上午才见过,你还跟我说了那么多难为情的话,现在就假装不认识了?”

  独孤遐叔急忙提醒主薄:“这个不用记!”

  捕头老周呵斥道:“别说那么多没用的,快点回答独孤县令的问话!”

  “知道了!”春条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随即妩媚之色全然笑容,变得凌厉:“我叫春条,独孤羊之妻,现在是寡妇了,还有要问的吗?”

  “春条?”独孤遐叔不假思索:“不对,你本名应该叫轻红,是从南州来的。”

  春条咯咯笑了:“我家仵作跟我说,新来的县令这儿好,那儿好,没想到是个疯子!”

  魏明都快看不下出去,摆了摆手,打断独孤遐叔的臆想,他似乎已经看出了一点门道,便问:“春条,你出生在何地?几时嫁给独孤羊,今年又多大了?”

  春条不知对方询问这些做什么,但还是如实回道:“我就在拾阳出生,拾阳本地人,七年前嫁给独孤羊,今年二十五了,怎么了?这位英俊高贵的公子莫不是看上妾身了,不过那也得等一等,毕竟按照大唐律,妾身还得为亡夫守贞一年!”

  春条此话一出,大唐之中除了独孤遐叔以外,所有人都出声呵斥:大胆!狂妄!闭嘴!不知死活!莫要胡言乱语!小心点说话!堂上不得妄言等等。

  直接吓了春条一大跳,这个时候春条才意识到,这位英俊的公子哥,身份极为不简单,整个人脸色不由得一白,先前的姿态不由低了几分。

  魏明摆摆手:“诸位不必如此,春条有此姿态,也是出于一种自我保护的需要,我不仅没有觉得她在冒犯,反而觉得此女性格贞烈,内心坚韧,是我大唐好女子!”

  这就是成圣的代价,难以平易近人了,因为成圣,即使你再如何平易近人,别人都会把你奉若神明!

  春条一脸好奇之色,此人到底是谁,为何能够洞察她的内心,她自认为她的伪装,除了自己以外,谁也没有看出来,就连她的丈夫,也仅仅是出于对她的信任而已,并不能完全识破她的内心与坚守。

  还有,外人都说她是个水性杨花的坏女人,可此人却说她是个贞烈坚韧之人……当真奇哉怪也!

  魏明说道:“你们拾阳县令独孤遐叔的亡妻,确实与你长相一般无二,包括年龄、身材、身高、五官容貌等等,你与轻红除了气质不大一样,其余几乎没有任何区别。”

  “而更巧合的是,你与轻红都嫁给了独孤,且各自夫妻间都有误会,但又真心相爱,还都阴阳两隔了,所以独孤县令才会人前失态,还请春条夫人见谅!”

  众人闻言都大惊失色,尤其徐县丞等人,更是惊诧无比,没想到他们这位县令竟然还有这样一段过往。

  一些进入独孤休息厅房的官吏,才明白为什么独孤房间里挂一副春条的肖像画了,敢情那是独孤亡妻轻红啊!他们原本还以为县令觊觎仵作家的娘子!

  春条听闻此言,也收敛了浮夸姿态,对独孤遐叔有所改观,也为那冥冥之中素未谋面却与她长相相似的女子,感到惋惜悲叹。

  春条深吸一口气,道:“如果非说谁会杀他,多半就是盗墓贼了,这些年,他制作的泥俑杀死不少盗墓贼,阻拦了许多贼人的财路,我觉得很有可能就是那些贼人蓄意报复!”

  “那你与独孤羊夫妻关系如何?”苏无名出声询问。

  春条看了魏明一眼,犹豫片刻摇摇头:“并不好,我不懂他,他不懂我,而且毫无情趣可言,仵作之家,地位低下,我甚至不愿为他生孩子,尽管我很想为他……”

  春条后面的话,说不下去了,只说:“外界有很多关于我不检点的传闻,我不想解释太多,总之,我是个坏女人,我对不起他!”

  魏明摇头:“怀与不坏,怎好定义,魏某认为夫人是清白的!”

  看过原著,魏明知道,春条确实想跟一个富有情趣的董好古谈恋爱,但没有过多深入,且春条更多只是想借与董好古喝茶的名头,从而激怒她家那个窝囊无趣的男人,至于董好古,只是单纯想利用春条得到多面印罢了!

  当然了,如果董好古出发点单纯一些,并在选择之时,选择春条,而非多面印,也许春条真的会倾心,且与独孤羊和离,从这一点上看,春条已经算是背叛独孤羊了,毕竟心里出轨,也是出轨啊!

  不过一纸放妻书,独孤羊又把自己隐藏的、深沉的爱,暴露无遗,那个时候的春条才明白,自己的丈夫其实很爱自己,只不过每个人表达方式不同而已!

  男女各自有误区,是先天构造决定的,独孤羊每天忙碌生计奔波,哪里有空与春条去谈甜甜蜜蜜的恋爱,而春条作为一个典型知性女性,需要知趣与陪伴……

  这是一个千年以来,延续到后世,哦不,这是一个自人类诞生以来,男女恋爱观难以调和的对立矛盾。

  无有对错,只能说,配偶之时配错了,故而门当户对真的非常重要,这里不仅仅指代家财地位,还有性格三观等等。

  之后春条说了许多,也抱怨了许多,比如仵作地位低,收入不好,独孤羊为人没有情趣,而且生的孩子无法考功名等等,所以她连孩子都不会给对方生,要不是因为曹惠验尸,还她爹清白,她决然不会下嫁独孤羊。

  “仵作之家代代相承,仵作之名不入公廨编制,仵作后代不准参加科考……是大唐对不起这一行业集体,从今以后这一条条不合理的规矩,可以废除了!”

  魏明无奈叹口气,后世法医地位极高,在各个局子里都是宝贝级别的存在,而且许多县级警局都配不上,只有省厅一级才有富裕,但在古代,却成了别人看不上瞧不起的行当,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不仅如此,仵作还可以考取大学专业,用于刑侦探查,学成毕业后可分配诸多公廨县衙,位列技术性人才,不仅可以列入官吏之家,还能够借此光宗耀祖!”

  魏明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惊呆了,春条不可置信望着魏明,此人到底是谁,竟然可以一言修改律法!?还是说对方在吹牛说大话?!

  徐县丞、牛大名和老周、主薄书吏以及众多捕手都讶然无比,不愧是阳明圣人,一言不合就改律法,别要敢说这话,他们直接开喷,但魏明说这话,他们必须信啊!

  因为大唐律许多不合理的地方,都被魏明修改过,还增添了许多新律法,如军婚法等等,甚至如今每年调整律法使用的量刑之术,都是魏明提出来的!

  而苏无名、卢凌风以及独孤遐叔三人拱手:“多谢阳明圣人为仵作行业正名!”

  一见苏卢独孤等正儿八经官吏都行礼了其余众人也都行了礼,而春条直接傻眼了,谁?阳明圣人?!

  就是那个推广一条条国策,经略大唐天下,为天下百姓培育五谷二十四蔬的大圣人魏阳明?!怪不得对方敢直言修改仵作行当的法律!

  然而魏明却更加无奈,修改法律简单,不合理的地方改了就好,但仵作行规是不成文的规矩,是无数人默默传承与守候的东西,就像供养人案件里的花甲葬,这种风俗习性与传承的东西,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更改的!

  就比如,仵作不可杀人这一条,后世的仵作在参与案件时,别说不可杀人了,真碰到危险分子,而自己手里恰好有枪,比谁冲的都兴,如法医秦明!

  之后苏无名又提出一个问题:“你夫君独孤羊可好赌博?”

  “没有,从未见过他沾染赌博恶习,倒是我那个不成器的阿弟春山,因为赌博一事,把家产败光,得亏我爹娘死得早,不然能打死他!”春条回道.........

  “好,你可以回去了。”而后魏明又说:“将春山带来问话!”

  等春条离开后,卢凌风发话:“她有所隐瞒,似乎知道一些什么。”

  耆长牛大名突然自告奋勇:“要不我去跟踪监视她?”

  魏明点头:“可以!”

  耆长牛大名刚离开,魏明就给卢凌风使了个眼色,卢凌风也跟了出去。

  就在众人等待传唤春山之时,公廨来了一个哑女,徐县丞也是个奇人,竟然能够看得懂哑语手势,难怪后世许多人认为徐县丞才是幕后凶手。

  娄青鸟说她哥哥娄青苔失踪一天,借着徐县丞的口述,众人大概了解到,青鸟的哥哥娄青苔昨日午后离开家中一夜未归,今天白天也没有回家。

  其中还交代雨停之后,青鸟去了独孤羊的明器店查探,但并未发现哥哥的踪迹,便怀疑他哥娄青苔失踪了,搞不好还出事了。

  苏无名等人纳闷,询问:“为何去独孤羊的明器店寻人?”

  徐县丞给出解释,说其父娄礼德几日前暴毙,怀疑其父是被马槐下药毒杀。

  “马槐又是谁?”苏无名几人本能觉得,案件开始变得复杂了。

  徐县丞解释说:“县里卖胡饼的商人,盗墓贼马老实夫妇的儿子,那两口子相继被抓,被判死刑,都被问斩,而刽子手就是娄家兄妹的父亲娄礼德!”

  “而马槐观看父母被行刑时,撂下狠话,要杀娄礼德为父母报仇,而几日前娄礼德突然暴毙,刚好就吃了胡饼,娄1.0青苔状告马槐毒杀其父,独孤羊验尸,认为娄礼德死于心绞之症。”

  “娄青苔不信,说独孤羊收了马槐的钱财,作了伪证,于是就把其父尸体扔在公廨之中,而且还闹个没完,根本不把公廨威严放在眼里。”

  而娄青鸟要找孤独羊要人,徐县丞却说:“独孤羊已经死了!”

  独孤遐叔眉头一挑:“如果按照你刚刚所说,那么独孤羊也可能是你阿兄所杀!而杀完人之后,又害怕东窗事发,被逮捕入狱,是畏罪潜逃!”

  这下子,娄青鸟慌了神,她也觉得确实有这种可能,当下连连摆手,扭头给吓跑了。

  苏无名无语:“独孤啊,没有证据的事情,不能乱说,此女生性胆小,如此一吓,她就算知道什么也不敢说了!”

  魏明对樱桃说了一声:“你懂哑语,把她带回来,将她知道的信息尽数套出来,对了,需要绘画的话,喜君也要帮忙。”

  裴喜君和褚樱桃点了点头,她俩可不是花瓶,各自有大用处,魏明也从不会把二人当做花瓶,给与对方足够的尊重。

  如果非要说花瓶,目前唐诡团队里,只有青溪一人了,不过他很快就可学会炼尸一脉功法传承,到时候打造修身炉,全员变成异人,青溪也可以来帮大家做一些事了,不至于心底失落自卑!

  “但该说不说,这个娄青苔和鲁二确实都有作案动机和杀人嫌疑,只是二人此刻在哪里呢?是畏罪潜逃了,还是怎样了?”

  这个时候,捕手老周回来禀告:“春山不在家,我特意去了赌坊,也未发现此人身影。”

  魏明沉吟一下,回想到原著剧情,很快就想到了对方此时在何处:“走,去独孤家,顺便看望一下曹惠老夫人!”。

第一百三十二章先打二十大板!仵作行规会杀人,供词与时间对不上!

  众人离开公廨,仅走了一条街一转弯就到了,说实话,独孤家府邸所在位置相当不错,颇有家资,祖上绝对阔过,也对,毕竟是独孤信的后人。

  估计在隋末唐初时,举家来此避难落脚,当时应该是颇有家资的,可惜后来愈发没落,故而不得已,学得仵作技能,讨得一口生计。

  而独孤家大门与其他人家的不同,其他人家多为朱门、黄门,可独孤家却为黑漆大门,从远处看,好似一口棺材。

  独孤遐叔刚要去敲门,门内先一步走出一位披头散发、满头银丝的老妇人,不是曹惠还能有谁,此时曹惠已经悲伤过度,有些入魔了。

  费鸡师就在一旁,叹了口气:“我本有心将她治好,奈何心病入魔,自甘沉沦,我师父说得对,药石可医世间百病,唯有心病无药可医,老费我尽力了,她时而清醒,时而糊涂,你们小心一点,别刺激到她。”

  曹惠抬头扫了众人一眼,突然看见穿着官袍的独孤遐叔,便问:“县令大人,可见我儿,他叫独孤羊,是个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