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猪上飞
魏明微微一笑:“那么接下来,你们俩准备好了吗?谁先来?”
独孤遐叔深吸一口气,按耐住激动的心:“我已经等待两年了,不差这一会儿,先让大嫂去见兄长吧!”
春条表示感谢,而后一副期待之色。
魏明嘱咐道:“闭上眼睛,内心不要抵抗,放轻松一些!”
下一秒,魏明便带春条来到阴曹地府,鬼城酆都,十殿阎罗第九殿之中,春条见到了威风凛凛一身阎罗王袍的夫君独孤羊。
“你……你怎么这副打扮?”春条问话时,不断掉泪。
“圣人准我一殿阎罗之位,如今夫君我已是十大阎罗王之一了!”独孤羊如实相告。
春条惊叹道:“圣人果然不是凡人,而是真正的圣人,谪仙人!”
能直接任命一个凡人亡魂为地府阎罗,这得多的大官啊,只怕圣人在天上也是顶尖的大神!
之后夫妻俩诉说情意与相思,春条埋怨丈夫写得放妻书,而独孤羊却说,这是成全,尽管他是一殿阎罗,但二人毕竟阴阳两隔。
可以说,两人的一世情缘早就尽了,他希望春条可以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而不是羁绊在过去的感情之中。
独孤羊与春条说了许多,而一人一鬼也一块渡过了人生最后一份时光,夫妻的一世情缘就此燃尽,他俩互相有诸多不舍,但终究阴阳两隔。
之后,便是独孤遐叔!不过轻红情况特殊,轻红早就死了,魂灵也只剩下一点点保留记忆的残魄,而春条恰好又是轻红的另一副魂体,就好像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似的。
春条同意觉醒轻红的记忆,帮轻红与独孤遐叔渡过人生最后的一段时光,给人生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很快,春条就融合了轻红的记忆,过去种种浮现,春条将魂灵控制权交给了轻红,独孤遐叔靠近之时,早已泪流满面。
“轻红,对不起,都怪我,我不该冷落你,若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功名利禄皆可抛,只为守护你……”独孤遐叔涕不成声。
而轻红也是如此,泫然欲泣:“我从不后悔……而你也终于活成我们夫妻两人共同希望的样子,你终于考上了进士,而且还是头名状元,不愧是我轻红的丈夫,我为你骄傲。”
“轻红……”。
第一百四十章一句大嫂,九门出盗墓终,山鬼其人,掌轮回地府开!
轻红惋叹道:“你在大雁塔留名了对吗?可惜,我没有机会去长安大雁塔瞻仰了……”
闻言,独孤落泪:“下辈子,我们一定可以再续前缘,终是独孤负了娘子。”
独孤遐叔与轻红渡过了人生的最后一天,当轻红的丝魂残魄彻底与春条融为一体,被完全吸收消化后,轻红也随之消失了。
作为全程的旁观者,春条也止不住哭泣,为独孤遐叔与轻红的爱情而感动和悲伤:“原来世上还有一个女子,比我更加可怜,而且~她还是另一个我!”
“我春条与她轻红同时嫁给了独孤,然终不得幸福,到了临死分别之际,才各自幡然醒悟,是天罚,也-是天赐!”
而独孤遐叔收敛了情绪,放开了紧紧抱在怀里的春条,因为他知道,她不是自己的轻红了,他在这一刻看开了,也放了下来,擦干眼泪,喊了一-声:“大嫂!”
一句大嫂,互非替代,从此刻开始,春条就是春条,在独孤遐叔心里,再也不是轻红了。
春条盈盈一笑:“刚刚我家仵作告诉我说,你喜欢吃饽饦,让我做给你吃,你若想吃,随时可来!”
独孤遐叔拱手:“多谢大嫂。”
好事将近,但后事如何,就看二人的缘分了,魏明没有过多插手此事:“都各自回去吧,再过几日我们也该离开了。”
独孤春条二人行礼离去,魏明叫来马槐,告诉他盗墓一行已经被他整顿,他倒不用将防止盗墓贼的机关泥俑明器店开遍天下了。
不过,魏明却希望马槐可以继续从事明器生意,加入阳明商行,仍将明器店生意开办天下各地。
但不是为了防土夫子,而是为了接引亡灵,即,类似灵魂摆渡444便利店那种,阴曹地府在阳间的办事处。
马槐没有犹豫,点头答应下来,说愿意为圣人效劳,魏明满意点头,他麾下商人,欧阳泉,陆咏和马槐都是一等一的人才,加上有樱桃父亲褚萧声总揽全局,阳明商行无虑了。
他之所以招揽马槐,向其抛出橄榄枝,是因为对方品德极佳,守得住善心仁义,这一点比才华更为重要,而事实上,作为拾阳数一数二的大富人大善人,马槐经商本事不容小觑。
而他又打算不日掌控轮回,重开地府,如此一来,便需要大量的阴阳两界办事处,作为引渡之所,而马槐就非常适合做着一件事。
此外,他近期还打算炼制修身炉,将自己的团队,包括商业团队,唐诡分队,都打造成全员异人,徐徐发展,要不了几年,便可碾压白玉京,成为这个世界的第一势力!
马槐离开后,魏明又去牢狱之中见了董好古,说实话,从罪行上来看,董好古只有违法买卖的罪行,并不会被宣判致死,乃至多花一点钱,不日便可被释放,然而作为间接害死独孤羊的凶手之一,董好古私德有亏。
然而这些对于魏明来说,不算什么!正所谓朕躬有罪,无以万方,万方有罪,罪在朕躬,帝王往往将责任揽在一个人身上,是第一层的超脱境界,意欲人人有对亦有错,而天下之错,却为帝王之过。
魏明既然成就了世之圣人,他就必须以万民为标准,喜爱那些善良与美,也要允许丑陋与恶。
即使见一个恶人杀一个恶人,这个世上的恶人,也是杀不完的,因为有人,就会有恶,人人有善良的一面,就有邪恶的背面。
所以,魏明看问题就不能狭隘,需要辩证看待,魏明淡淡说道:“给你一个机会,就看你珍不珍惜了。”
董好古是个实打实的人精,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小人愿意为圣人效死,终生不改其志!”
能在圣人麾下效劳,何其有幸?更别说圣人亲自过来招揽,必定非同寻常,这是他董好古的机会。
作为商人,他岂能没有听闻过阳明商行?所以,董好古意识到,自己的人生机遇来临了!因此他要牢牢的抓住。
魏明告诉董好古,可以给他天下博物馆协会副会长的头衔,让他接触、见到、欣赏所有的文化瑰宝
同样的,加入阳明商行与九门协会,在古董销赃行业,完成一次全国性质的反水包圆,将类似向地下盗墓贼购买交易古玩古董的商人,一网打尽!
这不是一个好工作,因为即将成为这一行所有商人同行的怨愤对象,尽管所有人都知道董好古的背后,是天下最大的考古势力,天下最有权势的人魏明,天下最有钱拥有最多财富的阳明商行。
但那些古董商贩总不敢找三者麻烦吧,找九门协会?那群人哪一个都不善茬,找阳明圣人?不如去冒着九族消消乐风险去刺杀皇帝了,找阳明商行?真不知死字怎么写了!
所以,最终这些古董商人都会把怨恨转移到董好古身上,成为发泄的靶子,这是董好古要承担的风险。
而同样的,董好古也将成为大唐博物馆代言人之一,能够以此留名青史、光宗耀祖了!
董好古不傻,很快就反应过来,再三犹豫之后,重重点头:“圣人给小人一个机会,尽管知道前方是刀山火海,小人也要去闯一闯!”
魏明嘴角上扬,不过是给自己找个借口罢了,这个董好古完全冲着名与利,还有天下宝物去的,不过魏明不认为不好,人心里只有欲,才会有驱动力,不怕手下有想法,就怕麾下太摆烂!
最后,离开牢房时,魏明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春山,没有丝毫同情,如果说其他人都只是杀死独孤羊的间接凶手,那么春山就是直接杀死独孤羊的凶手!
尽管独孤羊最终死于仵作行训之下,可若不到春山这档子事,独孤羊又何必寻短剑呢,说到底,还是春山该死!
两日后,在魏明打造修身炉时,卢凌风从府州回来,并说:“《洗冤录》已经印刷排版了,这个月便可刊印发行全国各地州府县衙,交到天下仵作手里,用于司法检验!”
“辛苦了卢兄,等过几日,我送给你们一个惊喜。”魏明神秘一笑。
卢凌风不明所以:“惊喜?什么惊喜?”
“提前说出来,岂还能成为惊喜,你就耐心等着吧,我可以先告诉你的是,可以帮你的自身实力再上一层楼,甚至更强!”
魏明话音一落地,卢凌风立即瞪大了眼睛,呼吸都急促了几分:“当真吗?”
大唐武士,不管学剑练刀耍枪,或者诸如拳师、武将,都是从小到大日复一日勤加苦练所得。
正所谓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学武艺这件事,不简单,不仅要耗费大量资源,如药补食补,还要肯下功夫,愿花时间。
卢凌风本人,自五岁时习武,至今学武近二十载,终有所得,不敢说天下无敌,但也属于第二阶梯的顶流、第一阶梯的末流,属于能够排得上号的人物了,而想再上一层楼,就需要大机遇了,比如经历沙场血洗!
马雄是沙场悍将不假,功夫也在卢凌风之上,但卢凌风自认为,如若自己也去边塞戍边、战场杀敌,不出三五年,便可成为天下一流战将。
然而,那也是只能算他个人的巅峰,距离顶流,如项羽、吕布、赵子龙、秦琼、薛仁贵等顶级战将,还差太远,且因自身资质原因,终于难以到达!只能从军事谋略方面弥补!
魏明微微一笑:“怎么?不相信我,我几时骗过你?”
“不是不相信,而是太不可思议了。”卢凌风摇摇头。
魏明拍了怕对方肩膀:“再过几日你就知道了,不光是你,就连师兄和喜君他们这些没学过武艺的人,也可一跃成为天下间顶级的强者!”
这下子,卢凌风真惊了,倒吸一口凉气,后来几次三番询问,奈何魏明守口如瓶,就是不肯说。
又过去三日,众人准备启程继续西去,在拾阳延误时间够久了。
就在启程的前一天,朝廷下发的批文终于到来,事关仵作律条不合理的地方,全都修改了。
同时,第一批洗冤录也新鲜出炉,魏明赠予曹惠婆媳各一份,并叮嘱道:“不要看轻自己,仵作应当是一份伟大的职业!”
曹惠婆媳再次拜谢,并表示会好好学习与珍重洗冤录,并以此为守则,为死者说话,还凶案真相!
魏明却感慨道:“魏某更希望天下从此再无命案凶杀!”
然而可能吗?当然不可能!后世凶杀案尚且还不少,更何况古代呢?
后世比如今命案少的根本原因在于,犯罪成本的上升以及教育普及程度和人生自我认知不同,可惜大唐就是大唐,不是后世,他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在离开前的那天晩上,魏明与九门协会选出的九位话事人见面了,还包括董好古这个博物馆经营负责人。
会议开到后半夜商量了许多协会章程,整理成报告,最终这些东西都要在长安备案,要知道九门协会也好,各地博物馆也罢,都属于半官方组织,需要朝廷的支持与同意,才能顺利施行,不过有魏明在此,已经算成功一大半了。
等商量好细节之后,众人闲聊,魏明问起了关于秦朝墓葬,尤其始皇陵一事,九位当家人都沉默了。
终于第五门当家人胡邪老爷子说:“其实没什么不能说得,事情就发生在三年前,几个盗墓界的小辈不怕死,就下了这个举世第一斗!”
“然而回来不久后,就全死了,死后全身浮肿,然尸体却不烂,后来我们才发现,是因为他们中了汞毒。”
司马迁在《史记秦始皇》记载:始皇初即位,穿治骊山,及并天下,徒送诣七十余万人,穿三泉,下铜而致惊,宫观百官,奇器珍怪,徙臧满之。
令匠作机驾矢,有所穿近者辄射之,以水银为百川江河大海,机相灌输,上具天文,下具地理,以人鱼育为烛,度不灭者久之!
“后来我们根据历史线索调查,发现始皇帝曾经命令秦时大商人寡妇巴清炼制大量的水银,而始皇陵一直以来都是土夫子最为忌讳的地方,究其原因,就是惧怕此物!”
“没想过一千年过去了,这些水银不仅没有消散,反而化作毒气,将每一个逾越之人,就地毒杀!那几个年轻后辈的死状,至今历历在目十分恐怖啊!”
胡邪说完,魏明玩味一笑:“那几个小辈的死,只怕挡不住你们的好奇心与贪婪之欲吧,毕竟那可是天下第一陵!”
九门众人一个个老脸发红,点了点头:“包括我们在内,还有其他十几个流派,都参与了那次倒斗行动。”
“最终什么都没有带出,除了两个手艺高绝的后生,其余全死在了墓里,那两个年轻后生交代完墓里情况之后,没多久,因全身浮肿、血脉不通而亡,自那以后,我们堵上了那个盗洞,再也不敢去深究了。”
“事实上,我们祖上的一些奇人高手,也试图去发掘偷盗,但无一例外,最终全部身死。”
众人唏嘘不已,魏明对此不太感兴趣,毕竟历史上,想盗始皇陵墓的人和势力不少,乃至可以说,历朝历代都有此念和相关倒斗活动,但结果无一例外,全部以失败告终。
言归正传,魏明询问了陵墓里的情况,胡邪等人脸色突变惊恐:“根据那几个后生所说,他们深入其中,确实见到了无数宝物。”
“传说中的人鱼灯,明珠顶,金银珠宝,山海奇珍,泥俑石刻、铜马武器……十二金人等等,异宝珍奇不计其数。”
“然而,那座漂浮在水银江河湖面上的巨大金棺铜椁之中,却空空如也,只有一身滚龙袍而已,并无尸骨。”
“对了,始皇配剑仍在,那陵墓看起来不像给人陪葬,而是给那把尊贵的秦王剑建立的!”
魏明闻言,略一沉吟:“不是葬剑,而是葬权力,葬大秦帝国,葬他始皇帝无上的权势!”
魏明现今可以确认了,那山鬼就是始皇帝,好家伙,这情况可就复杂了啊,始皇帝何许人也,为何故意诈死,加入白玉京中?而且还不是东皇太一,只当十二主神之一的山鬼?
何人可以让始皇低头,魏明不敢想象,而始皇一生又痴迷于长生之术……千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大秦距离今天,满打满算才九百三十多年而已,除了魑魅魍魉外,以及不知何因死去了鬼王,剩余十一人,都是活了几近千年的老怪物。
如此说来,白玉京一定是以长生诱惑了始皇,可原十二主神之一的鬼王又为何会死?!这里面有太多的不合理了!
而且以始皇的手段能力,在魏晋南北朝大乱时期,一统天下应该不难吧,他真的就如此心甘情愿放弃九五之尊的皇权帝位吗?
如果有一个理由致使连嬴政这等千古一帝都愿意抛弃帝位,那么由此可见,白玉京的谋划当真可怕,必是颠覆世界级别的灾厄!
魏明心中一凛,眉头一凝,有一种莫名的危机突然萦绕心头,久久散不掉,会议结束后,九门各司其职,在朝廷与阳明商行的支持下,建衙立府,自此威慑天下盗墓贼。
同样这一晩,魏明掌控了六道轮回,将原本白玉京地府与自己的鬼蜮空间融为一体,自此地府重开,降临人世间。
正所谓,举头三尺有神明,善恶到头终有报,世人在阳间犯下的恶行,结下的恶果,终究要在阴间阴曹地府偿还。
什么时候还清了,什么时候才能转世投胎、再世为人,不然只能永受刑罚!
此外魏明还发现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十八层地狱的建立,受刑的亡灵罪犯,会比一般普通魂灵之体吸收的特殊灵能速度太快,反馈给地府的灵能物质越多。
魏明不禁在想,这十八层地狱恐怕不单单是为了惩罚阳世亏欠的债,更多是白玉京为了达成某种特殊目的而设立!他们究竟想利用这类特殊灵能做什么呢?
魏明最痛恨谜语人了,而白玉京恰恰就是世界上最大神秘组织,其成员人均谜语人!简直烦死了!
次日一早,众人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发,独孤遐叔及其公廨众人,如捕手老周和徐县尉,还有春条、马槐等人前来送行。
独孤遐叔偷偷凑在魏明耳旁说:“春山今早在牢狱之中死了,暴毙而亡零。”。
第一百四十一章打造修身炉与超凡势力!全员异人,解锁六库仙贼
“曹老夫人验得尸,发现并无外伤,也无中毒迹象,离奇死于狱中,不过双眼暴突,解剖之后发现,其胆囊破裂!曹老夫人诊断为,惊吓过度,以至暴毙!”
独孤遐叔不久前在魏明处,曾与亡妻轻红相会,他便知圣人非凡人,而春山的死与圣人估计也脱不了干系。
以圣人的身份,杀一个春山并没什么,可按照大唐律来看,春山只会以赌博、勒索敲诈、偷盗罪判刑,并未犯死罪。
不过圣人就是圣人,心中的仁德与善良大于刑律,自不会轻易饶了春山,至于说圣人犯法,开玩笑,疯了吧,圣人明明是圣人好吧,他怎么会犯法呢?再说了,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圣人杀了春山啊!
魏明神情平淡,语气淡然问道:“春条说什么了吗?”
曹惠去验尸,春条不可能不去,尤其春条还是春山在世上的唯一亲人,尽管春条不满,乃至怨恨这个败家子弟弟,害死她丈夫的亲阿弟,但血缘上的纽带,说不清的。
独孤遐叔点了点头:“春条说了,她阿弟一定是被独孤羊带走的,春条对此没有不满,她也不认为此事与您有关,只说她家仵作乃地府阎罗,或对她那个阿弟,有特殊照顾也说不准!”
魏明笑了,确实有特殊照顾,打入铁围山,关押阿鼻地狱,是独孤羊亲自动得手,亲自送春山去的无尽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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