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猪上飞
也正因这一次误会,轻红对孤独遐叔产生了失望之意,而吉祥则在轻红绝望之时趁虚而入,攻破了轻红的心理防线,当然了,也用了一点点迷药手段。
魏明发动双全手,波动记忆的琴弦,继续读取刘有求的灵魂记忆。
画面再次一转,地点文庙,一个晴朗的日子,因为与吉祥发生了周公合卺的关系,故此轻红来文庙送衣服的次数多了起来。
一身红衣的轻红没有客气,破门而入,惊醒了读书打瞌睡的独孤遐叔,独孤遐叔觉得被打扰到苦读,以及发现前几日轻红与刘有求有染的秘密,当即不满地凶道:“你怎么又来了?”
本来还对丈夫抱有一丝希望的轻红听闻此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当场发怒:“什么叫我怎么又来了?我还不能来看看你了?”
旋即轻红发出一声阴阳怪气的讥讽:“你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还是金屋藏娇了?”
言罢,轻红把手里换洗的衣物包裹,随手掷在桌子上。
一见轻红生气,又怕自己的秘密被得知,独孤遐叔连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不是刚给我送完换洗衣服吗?”
轻红冷哼一声:“那我就不能再来了?我倒要看看,你整日在这儿都做什么。”
早在门外偷听的刘有求一见屋子里满满的火药味,心里得意一笑,看来自己的计划成功一半了,轻红果真对独孤遐叔失望了,还生了疑心,既如此,不如再添一把火!
随即刘有求走入屋内,打了一声招呼:“嫂夫人来了。”
轻红怪异的目光在刘有求与独孤遐叔两人之间来回扫荡,当即出言讥讽:“刘有求,你把他扣在这儿什么意思啊?”
面对轻红质问,刘有求陪着笑脸,又故作话里有话道:“嫂夫人误会了,我俩这不是在文庙苦读,为了考取功名嘛。”
听闻此言,轻红只觉得一阵恶心,嘲讽戏谑道:“得了吧,只见虚度了光阴,耽误了春秋。”
不等刘有求说什么,一旁独孤遐叔坐不住了,他听出了妻子在嘲讽他考不上功名,白白浪费了时间,当下就开口反驳:“何为虚度?我怎么就耽误了?”
“是,我是两试未中,但俗话说,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那进士科,朝廷每年就取那二三十个人,我就算是五十岁中了,那算轻的!”
“五十岁?”轻红气得浑身发抖,对丈夫心里的最后一丝期望随之湮灭:“你还打算跟他在这里苦读到五十啊?”
若非场合不对,刘有求心里早就哈哈大笑了,成了成了,设计成了,便假惺惺劝道:“嫂夫人,你俩别吵,我去给你们泡茶.
。”
结果泡完茶,三人喝完,不光孤独遐叔昏迷过去,就连刘有求也跟着一块晕倒了,轻红吓了一跳,就此时,吉祥走了进来,笑呵呵道:“别怕,他俩没事,只不过要睡两个时辰。”
后面发生的事情,刘有求记忆里没了,不过懂得都懂,魏明再次读取一段新的记忆。
这一段记忆是上一段记忆的延续,独孤遐叔怀疑刘有求给自己下药,趁机与妻子轻红幽会,所以孤独遐叔寻找机会试探刘有求。
请刘有求替自己回家取书,刘有求在独孤遐叔家中与轻红之间言语颇有暧昧,这让跟随而来的独孤遐叔认定两人有私情,在刘有求回文庙后,独孤便质问对方,为此两人爆发了争吵。
地点文庙,梅雨天,孤独遐叔故意问询:“刘有求,我的《昭明文选》第一卷在不在你那儿。”
脑袋沉沉的刘有求摇摇头:“没有,不在我这。”
独孤遐叔装作着急需要,到处翻找的样子,还佯装自言自语实则说给刘有求听:“奇怪,怎么没有呢,难道上次回家,忘在家里了?我还得回去取一趟。”
见刘有求走过来,独孤遐叔忽然一捂肚子,哎呦一声:“这吉祥也真是的,非得打什么山鸡给咱们吃,肯定没弄干净。”
刘有求问道:“你没事吧?”
孤独遐叔顺势提出请求:“要不麻烦刘兄你替我跑一趟,帮我把文选第一卷拿回来?”
刘有求自当欢喜无比,去同窗友人家里私会对方娘子,或许好事将成。
于是便去了城里孤独家中,寻找一番,并无发现文选第一卷,既然找不到,刘有求就没再找了,一见外面大雨朦胧,家里只有轻红,孤男寡女,总得发生一些故事吧?
刘有求不怀好意笑道:“我看是这雨下得太久了,把他的脑袋都给淋湿了吧。”
轻红一想起孤独遐叔,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而这刘有求也非良善之人,怀藏色心与色胆,当即便说:“不是他的脑袋淋湿了,而是被我当柴火烧了。”
刘有求嘿嘿一笑,往暧昧之处引导:“这文选里可都是精华呀,一卷文选可抵万斤柴禾。”
轻红以为刘有求在讥笑自己,说他一个大男子都能留住独孤遐叔,而她一个娇滴滴美少妇却留不住她的丈夫,便不客气冷哼道:“这火苗确实不小!”
刘有求没有听出轻红话里的贬低与嘲讽,反而以为轻红有意与他好合,随之说话愈发肆无忌惮,大胆露骨:“你是说灶台的火苗,还是你轻红的火苗啊?”
轻红再次听闻轻薄戏弄的言论,勃然大怒:“刘有求,你放肆!”
刘有求依旧没察觉什么不妥,反而仍笑吟吟道:“雨下得那么大,就算我胆子再小,也想放肆了!”
说罢,伸开双手就要扑向轻红,轻红怒气冲天,躲了过去,最终刘有求没被得逞,还一脸郁闷地回到了文庙,他想不明白,自己都设计了,轻红也对独孤遐叔极为不满了,为何还没有遂他的愿?
殊不知在他身后,孤独遐叔一直偷偷跟随着,监视着,同样也误会着。
回到文庙,独孤遐叔一把拽住了刘有求的衣领:“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说啊,为什么?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难道你不知道吗?”
刘有求吓坏了:“你疯了吗?快放开我!”
“没错,我疯了,刘有求,你个无耻淫贼,我、我要杀了你!”独孤遐叔歇斯底里的怒吼。
而窗外,冬郎与吉祥都在偷窥,只不过不同的是,冬郎纯吃瓜看戏,而吉祥嘴角却微微上扬。
魏明见此一幕,微微摇头,从头到尾,刘有求都只是一个工具人,是吉祥得到轻红的一个工具,用来挑拨轻红与独孤遐叔的关系。
总的来说,就是吉祥爱上了轻红,为了得到轻红,开始谋划,而后来搬到文庙的刘有求也对轻红垂涎,想要一亲芳泽,于是二人一合计,阴谋将出,编造刘与独孤有龙阳之好,好让轻红独孤夫妇二人离婚。
轻红也好,独孤也罢,乃至刘有求,三人皆被幕后操控的吉祥耍得团团转,以至三人里的两个最后丢掉了小命。
可要魏明来看,最傻逼的当属独孤遐叔,那么好的妻子你不守着,反而搬来文庙幽居,还特么一住就是三年?
这叫外人怎么想,一心科举,醉心仕途?还是身体不行,无法应对轻红?反正正常大老爷们干不出这种事情,凡是个男人,都干不出来吧?
再说了,你一个举子在家好好学习不行吗?得空了还能和娘子一块探讨文学雅趣,岂不比待在冷冰冰的文庙来得舒服?
独孤遐叔二货煞笔!吉祥作恶多端!刘有求淫邪无耻!轻红无辜受气!
“还有最后一个片段,亲自体会一下吧。”魏明说着,读取了刘有求人生最后一段记忆,并替身代入。
夜深了,文庙大殿里,正在点蜡烛刘有求浑身忽然一颤,瞳孔闪过一道金光,魏明附体。
身后一道悄无声息的影子步步靠近,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魏明往旁边一躲,错开身去,持有匕首的吉祥扑了一个空。
“怎么可能,你怎会躲过去?”吉祥惊讶无比,一介文弱书生,为何能躲过他出其不意的刺杀?
魏明淡淡一笑:“怎么?你很惊讶?觉得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绝无可能躲避你的刺杀?尤其还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之下。”
“我该叫你吉祥呢?还是飞天大盗灵鉴和尚呢?”魏明神色淡漠,负手而立。
吉祥闻言,瞳孔极速收缩,手上的匕首不由得抖动了几下,沉声道:“你怎么会知道我叫灵……”
话说一半,吉祥浑身一抖,啪嗒一声,匕首落地,眼神呆滞了几秒,一抹紫色的光芒自瞳孔之中飞速掠过。
吉祥恢复生气后,神色怪异且玩味:“我就叫吉祥,世人尊吾,大吉祥天!”
“大胆凡人魏明,见了本天女为何不跪?!”
声如雷霆,层层叠叠,好似恢宏梵音。
魏明神情一凝,眼睛眯了眯:“`大吉祥天女?佛门的菩萨神祇?不对,你来自白玉京吧!?”
“玉京神山统御神人鬼三界,佛门诸圣亦在其列,魏明,本天女再给你一次机会,臣服于我,可免除一死!”那顶着灵鉴身体的大吉祥天威胁道。
魏明摇头:“记忆梦魇之中,阁下如何杀我?若真有本事,便当面一战,我若败,就把头颅赠予阁下,或是任你驱使奴役,悉听尊便,而若魏某侥幸赢了,烦请阁下告知白玉京的消息,如何?”
大吉祥天沉默了许久,不予答复,而后抬头:“你说梦魇之中无法杀你?那便试试看吧!”
咔嚓一声,犹如琉璃迸裂,世界随之破碎,魏明魂灵回归。
睁开眼后,魏明脸色不大好看,窦丛见魏明醒来,上前关心道:“大人,可是试验失败了?”
魏明摇头:“不,很成功,只是我在深层的世界中碰到了一个与我具有相似能力的人,也可以渗透别人的灵魂记忆之中,乃至操控梦魇里的人物!”
“啊?世间还有第二个人与您一样?”窦丛惊呆了,魏明在她眼里就是无敌的存在,不,准确说是全知全能,无所不能,乃真正的仙神中人!
魏明迟疑了片刻,又摇了摇头:“白玉京的手段虽然惊奇诡异,但似乎并非自身修行的异术,类似那花月影、飞天神女等人,都是借用了外物,充当媒介载体,再以奇妙秘术,完成堪比异术修行的效果。”
“想必在深层世界里,碰到那个叫大吉祥天的白玉京成员亦如此。”
一夜无话,翌日一早。
卢凌风率领一众衙役捕手,押解着十几号山贼匪徒打扮的人归来。
据卢凌风说,昨日他们离开醉仙楼后,就赶往了鹤县,却得知轻红并未归家,而从轻红阿兄处得知,山路危险,每年山贼都掳走不少人。
大义凛然、一身正气的卢凌风岂能放任山贼流寇,在南州鹤县一带打家劫舍、强抢民女?
于是带人连夜摸黑上山,找到山贼老巢,直接来了一波大清洗,覆灭了那伙贼人,还解救了许多无辜的民女,但却并未从那些被山贼掳来的女子里,找到轻红的身影。
这不一回来,卢凌风就气冲冲断言:“这个孤独遐叔谎话连篇,依我看,没准轻红已经遇害,被他所杀!”
苏无名摆摆手:“莫要意气用事,草草武断,先找到证据再下结论。”
魏明走了过来,瞥了一眼匪徒:“这些人什么情况?”
“那贼首曾是叛军之将,朝廷平叛之际,他侥幸逃脱,南来多年,一直盘踞在南州到鹤县之间的山上,那地方属于鹤县所辖,县尉尸位素餐,县令碌碌无为,以致令这伙贼人猖狂至今。”卢凌风将审讯结果告知魏明。
魏明点点头:“多半与韦后之乱有关了,这事交给熊刺史吧,涉及到叛乱,不可不重视,至于那鹤县的县令和县尉,也都一块撤掉吧!”
南州地处山南道最南端,加上苏无名、卢凌风在此,所以他才没有巡察过多,不料还有官吏敢于顶风作案,尸位无为!
众人不由心惊,魏御史不愧是魏御史,一言便决定了一个七品令和八品尉的仕途前程。
别看外表温润如玉,谦谦君子之状,一旦发起狠来,在列诸位无人可以与之比肩。
卢凌风想了想,说:“今晩我要去独孤家探探底,轻红失踪与独孤遐叔绝对脱不了干系匀。”
“师弟让我监视的那个吉祥,也有点问题,好像有些功夫底子,派去跟踪的衙役说吉祥似乎发现了他的监视。”苏无名补了一句。
魏明习惯性提出几个建议:“关于吉祥,继续跟踪监控,即使被对方发现也无妨,大不了说以保护为名。”
“此外,我觉得师兄还得跑一趟文庙,问一问吉祥是否有什么隐瞒之处,他与二位举子朝夕相处,知道的信息要比咱们多。”
“还有,卢兄夜探独孤府小心为上,谁也不知道谋杀刘有求的人,会不会行刺独孤遐叔,万一恰好撞上了,总之尽量谨慎一些。”。
第四十九章大唐雪花盐,双全手治愈卢凌风,土地庙发现轻红尸!
卢凌风与苏无名各自带领一队人马去办事了。
魏明落了个清闲自在,如今山南道各个州县基本都被他扫荡一圈,政务巡视完毕,点评考核结束,冤假错案得以梳正。
再有四个月不到,便可回京述职,上报李家三皇,吏部,刑部和大理寺、御史台等三司衙门,前后一共用时八个月,却干了一整年的工作,剩下的时间,当然是休假了。
唐代巡察御史属于外流官,一年仅巡察一次,分春风、秋荡、京察三次,前两者由监察御史代为执行,就如千重渡一案里的监察御史谢念祖代为查察,后面的京察则由更高级别的巡察御史魏明担任。
“魏郎,你不去探查诡案吗?”裴喜君奇怪道。
魏明微笑道:“探查诡案的方式有多种,有的人亲力亲为,一步步解开线索,拨开重重云雾,方可见到真相。”
“而有的人却只需稳坐钓鱼台,根据卷宗信息联系前后,便可推断凶手所在,究竟何人,有何意图!”
裴喜君眼里闪烁小星星,激动道:“魏郎,你是后一种对吗?”
“不,我是第三种,开了挂的上帝视角!”
“???”
看着一脸疑惑问号的裴喜君,魏明不由得哈哈大笑,而后捏了捏粉嫩小脸:“喜君,你不是想要制作盐梅吗?刚好现在有空,咱们俩一块做吧。”
“好呀!”裴喜君笑嘻嘻答应,挽着魏明手臂去了南州集会坊市,卖了十几斤梅子,又去盐铺卖了几斤盐。
巧了,本州最大的盐商就是欧阳泉,而且欧阳泉此刻就在盐铺子里,做些清算账目的工作。
魏明这才明白,为何欧阳泉是南州的首富,且能跟熊罗二官搭上话,还妄想成为南州五子,原来是个顶尖商贾啊。
的确,商人有了巨富资产之后,自然而然想要名了,商优则名,名优则士,从古至今,一向如此!
要知道自古以来,凡贩盐者无一不是巨富,然而大唐没有私盐贩卖,纯属官盐,不仅大唐,历朝历代都不准有私盐买卖,一旦抓到私盐贩子就得下狱,贩卖数目巨大者,还可能被抄家砍头。
因为盐在古代,绝对属于紧俏货,是人们生活和生存的必需品,乃至一国的战略物资,是朝廷严格把控天下命脉的手段之一。
欧阳泉能搞到官方盐引,在州府内贩卖官盐,可见在朝堂衙门里,还是有些人脉关系的,不可小觑。
一见魏明裴喜君二人到访,欧阳泉激动不已,立即放下手头工作,前去接待:987“欧阳不知魏御史与裴小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魏明摆手笑了笑:“才半年多不见,欧阳兄怎得生分了,莫非不愿与魏某结交了?”
欧阳泉一听此话,欣喜万分,名气如日中天的魏明竟一如半年之前,温润谦和,这才是真正的名士啊,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不为外名所居功自傲。
“魏兄,我欧阳此生能结交到您,死而无憾了!”欧阳泉眼眶一红,连忙邀请魏明二人入店铺后堂小憩饮茶。
落座后,众人喝了一杯茶水,寒暄片刻,欧阳泉询问来意:“还不知魏兄来此何事?”
“欧阳兄啊,我来盐铺除了买盐,还能做什么?”魏明笑道。
欧阳泉一拍脑门,急忙吩咐盐铺掌柜:“快去,称一百斤最好的米晶精盐过来。”
“快打住,来个三五斤就够用了!”魏明叫停掌柜。
那掌柜看了一眼欧阳泉,欧阳泉没好气道:“看我做什么?还不按照魏兄指示去办?你记住了,以后见了魏兄就如同见到我一样,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欧阳旗下酒楼、铺子皆如此。”
那掌柜连忙点头称是,快步下去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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