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猪上飞
第五十九章梁三启当众伏法,卢凌风成长之路,众生堂碎尸案爆发!
次日一早,卢凌风与阿翠父亲的七日之约,期限已到。
一宿惊魂未定的卢凌风走出房间,薛环一见师父脸色极差,便关心问道:“师父您怎么了?”
卢凌风神情复杂地回道:“昨夜见鬼,惊恐至此。”
薛环啊了一声,惊讶道:“这里真有鬼?师父您也看见了?”
卢凌风抱着唐刀,望向阁楼方向:“为师想了一夜,终于明白为什么会有鬼,就是因为人在面临未知时会害怕,而害怕就会失去理智的判断。”
“为师惭愧,虽自幼习武,也曾官居金吾卫中郎将,却免不了在特定情境之下心生恐惧,昨夜便是如此。”
薛环追问:“昨晩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等卢凌风作答,魏明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伸了一个懒腰,笑道:“既然知道了为什么会有鬼,那就去抓吧,记得把声势闹得大一些,借此机会驱散百姓心中的恐惧,制止橘县一直以来闹鬼的谣言!”
卢凌风深吸一口气,脸色恢复原状,心神安定,点头应道:“七日已到,薛环随为师去抓鬼!”
不大会儿,卢凌风就带着一众捕手前来众生堂后院阁楼抓捕凶手,到门口时,卢凌风示意薛环:“官威何在?”
薛环得令,当即敲响铜锣,并呼声喊道:“官府捉贼,百姓回避!!”
噹噹噹,几声铜锣敲响,震惊四邻,这条街道本就是橘县最繁华的街道,人来人往,故此在第一时间,便吸引了无数橘县百姓的好奇目光。
无数百姓紧随其后,围观吃瓜看戏,也有许多受害者家属闻风而来,如阿翠父亲,欲亲眼见到凶手伏法,为他女儿伸冤雪恨。
魏明牵着喜君的小手,与神情不自然,还有些精神恍惚的费鸡师一块看戏。
裴喜君问道:“魏郎,你说卢将军和薛环他们能抓到那个鬼吗?”
“看看不就知道了。”魏明打了个哑谜。
与此同时,前院坐诊的翟良听闻此事前来阻拦,卢凌风大手一挥:“先将这个翟郎中拿下,莫让他叫喊,以免给凶犯通风报信。”
翟良被两名捕手拦下,堵住了嘴巴,但仍不愿意卢凌风等人进入阁楼,只因阁楼内立了孟东老的坟墓。
楼中立坟虽不犯法,却违背了公序良俗,一旦被周围邻里知晓,势必会闹出不小动静,毕竟谁也不愿意与死人做邻居。
裴喜君诧异道:“这个翟良为什么阻拦卢将军他们?难不成此人与那个凶手暗中有533勾结?”
魏明古怪一笑:“此人眉宇之间,毫无凶煞之意,应当不是恶徒贼人,估计只是怕影响邻里和墓而已。”
裴喜君一头问号:“邻里和睦?!”
其实这一类事情在后世也时常发生,一些大城市由于墓地售价太贵,便宜的位置都要到了三五万,那些个风水上佳的宝地更是敢要十几万,乃至几十万。
关键产权有效期仅有二十年,二十年后如若子孙不来续费,骨灰盒就会被扒出来扔掉。
一些大都市的城市家庭为此苦恼不已,后来,也不知何时何人起的头,发现可以在所居住大城市的周围小城市里,购买一套房子。
价格不贵,有七十年产权,而且还有升值空间,可以当做投资使用,于是这些人就将自己去世的亲人骨灰,供奉其中,糊上门窗,常年不见光。
而上下左右邻居都是正常的活人,平头老百姓,不知道则罢,而若一旦被人发现端倪,则免不了一场民事纠纷,闹大了还可能会发生流血事件。
例如魔都、津门、皇城等等大都市都有类似事件发生,可苦了周围郊区县城的百姓们了。
后世现代人尚且觉得非常晦气,更何况封建迷信的古人?
若真被外人所知,搞不好一日之内,众生堂就得被橘县百姓砸了个稀巴烂,官府衙门还不敢阻拦的那种,毕竟民愤如海,势不可挡!
魏明抬头往阁楼二楼一扇窗户上瞅了一眼,微微点头,被窦丛控制的梁三启接到指使,当即蹿了出来。
而先前卢凌风等人不顾阻拦闯入阁楼,一番搜索下,并未发下凶手,正当惊异时,楼外的薛环突然敲响铜锣:“贼人在窗外!贼人在窗外!”
于是楼里楼外,一块完成了合围捕捉,将假扮红衣白发厉鬼的梁三启,缉拿归案,卢凌风摘掉梁三启佩戴的白发和面具。
翟良立即认出此人是梁三启,破口大骂道:“畜生!竟然是你!你竟不知悔改,先后又犯下十二起命案,你真该死啊!”
卢凌风眉峰一挑:“你认识此人?”
“认识!就算把他的皮扒掉、化成灰我也认识,他叫梁三启,本就是个盗贼,偷盗时腰、腿、脚腕子……全都折了,是我舅舅帮他医好的。”翟良十分激动,又怒不可遏道。
“如今却假扮鬼魂在此作恶,令橘县百姓以为众生堂闹鬼,你这个恩将仇报的东西,我、我打死你!”说着,翟良就要上前踹梁三启几脚,左右捕手急忙拦阻。
“看来你不是他的同伙。”卢凌风意识到翟良虽阻拦自己来阁楼,却并非是梁三启的同伙,而是因为怕被发现在阁楼里为孟东老立下的坟墓传扬出去。
而后卢凌风走到梁三启身前呵斥问道:“梁三启,孟东老的坟就在里面,你就不怕他的鬼魂从坟墓里跑出来,找你算账吗?”
梁三启轻蔑一笑:“事到如今,我无话可说。”
“被你害死得那些人的头颅何在?”卢凌风一把薅住梁三启的衣领,质问道。
梁三启哈哈大笑:“那就得靠你们自己找了,给你们提个醒,那十二颗头颅就在这里!”
之后梁三启承认自己残害十二名女子,但却不愿告知十二名女子头颅具体在哪,更不愿被抓游街示众,索性挣脱束缚撞剑自杀。
噗嗤一声,梁三启命丧当场,一命归西,举着长刀的老耆长吓坏了:“这……我不是故意的……”
魏明走到老耆长身旁,拍了拍后者的肩膀,安抚道:“别怕,一个死不足惜的恶贼而已,凭他犯下的案件,早死晩死都得死,能死于老耆长你的刀下,是他的荣幸。”
安抚老耆长的同时,发动拘灵遣将,将梁三启的魂体打入十八层地狱,又吩咐窦丛要特别给梁三启安排一份大餐,特殊照顾一下!
就在此时,门外诸多百姓与十二名无辜惨死女子的至亲们得知破案,前来对着凶手梁三启尸体泄恨,群情激奋,想拦都拦不住。
阿翠父亲发泄完,挤出人群,来到卢凌风身前,从怀里掏出刻有废物二字的石头:“卢县尉,您看好了,按照七日赌约,我愿赌服输!”
说罢,就要把巴掌大的石头往嘴里塞,卢凌风手疾眼快,拦了下来,还一把夺过了石头:“那只是一些赌气的话,何必当真呢?”
富商摇头:“那怎么能行,全橘县的人都知道你我的赌约,如果我不兑现,以后我怎么还有脸做人呢?”
“更何况,您那时才刚刚到任,我便说您是废物,您是朝廷命官,我却以下犯上,该当受此惩罚!”
卢凌风叹口气:“何来以下犯上?如不是兄台激励我,恐怕我也不会这么快抓住凶犯,再说了,这么大块石头你吞得下去吗?”
富商低下了头,羞愧不已,他虽已认错,但还是保留了商人那点狡猾,巴掌大的石头又不是馒头,就算是巴掌大的馒头,一口也吞不下去啊!
卢凌风没有在上面多扯,当众宣布道:“如今凶犯已自行了断,可是死者的头颅,还下落不明,我卢凌风愧对大家。”
说罢,当众深深鞠了一躬,而后又说:“这块石头我就留下了,时常带在身边激励自己,警醒自己一辈子不做废物。”
又对一众衙役捕手说道:“贼人虽毙,但我等不可懈怠,还需尽快还死者全尸!”
众捕手大声回应:“是!!”
群众之中,死者的至亲家属们感动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我替死去的孙女拜谢卢县尉!”
接着又有人跪下:“我替内人谢过卢县尉!”
不久后,整个众生堂后院跪了一大片,齐声高呼:“谢卢县尉!”
卢凌风心神大受感动与冲击,当即放下长刀,半跪在地,拱手敬礼,薛环跟着师父一块半跪回礼efa)。
所有人都激动不已,老耆长更是热泪盈眶道:“有这样的县尉,橘县百姓之福啊!”
一旁的魏明笑了笑:“如果大唐到处都有卢凌风这样心怀正义的仁人志士,确为百姓之福!”
不久后,一众百姓散去,魏明、卢凌风带着翟良再一次回到阁楼里,来到孟东老的坟墓前。
坟上面还有周围,聚集了好几只猫,有黑猫、白猫、黄猫,还有一只黄白相间的狸花猫,见有人来此,受到惊吓,便一溜烟的四散惊跑了。
卢凌风疑问道:“将坟墓建在楼中,这不是橘县的风俗吧?”
翟良点头回道:“是遵从我舅舅的遗愿,他在众生堂行医一辈子,临终前嘱咐我,九泉之下,想继续守着他的众生堂,老人家膝下无儿无女,将这处宅子留给了我,我有什么理由不答应他?”
魏明出言道:“你孝心可嘉,但你如此做法,终究是违背了民俗,若被邻居知道了,你该如何自处?”
“我……”翟良哑然,刚想说些什么,费鸡师却从后面闯了进来,边走边说:“魏明卢凌风,你二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怎么还不准我与喜君进来……”
话未说完,费鸡师突然眼睛一瞪,原本想说得话全卡在了嗓子眼了,走到墓碑前跪了下去:“师兄,原来你竟葬在这里,难怪会给我托梦,师弟费英俊拜上!”
翟良傻眼:“这位是?”
魏明介绍道:“与你舅舅一样,同为药王门下弟子,而且他与你舅舅关系走得最近。”
翟良得知此事,走过去行了一礼:“晩辈翟良,见过前辈。”
费鸡师点点头,突然似瞧见什么,飞快爬了过去,激动地抱住了一个木刻雕像,当下气急败坏地怒骂道:“好你个孟老怪!简直混账至极,你竟然让师父替你守灵。”
骂骂咧咧同时,又不解恨踹了坟墓几脚,翟良有心阻拦,魏明摆摆手:“他与你舅舅关系不一般,且随他去吧。”
“而且孟郎中此举确实不妥,哪有师父为弟子守灵的?更别说他们的师父乃医道圣手药王孙思邈了。”
之后,翟良请费鸡师去前堂坐诊,费鸡师也刚好想要考验一下翟良的医术水平,以及收集更多的头疼病样本,用作分析,便于根除,便随同翟良去了前院。
回到后院书房,卢凌风有很多话想要询问魏明,不等开口,魏明便先一步说道:“你想问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鬼?”
卢凌风点头:“昨天魏兄刚到,听我说了一些关于此案的案情,立马就察觉出孟东老的死可能有古怪,询问老耆长关于孟东老的坟墓所在,结果得到回应却是不曾立坟。”
“而今却发现楼中立坟,且野猫成群,根据老费所说,孟东老生前极为邪性,曾因挖坟掘墓盗尸研究人体,而被药王逐出师门,其人酷爱养猫,再联系到十二名女子头颅失踪,以及橘县头疼病横行。”
“我不得不心生疑虑,会不会真是孟东老的鬼魂在作祟?对了,先前老费还说昨夜孟东老托梦寻他,要他一块研究医学,著书立说。”
魏明淡淡笑道:“你想说,孟东老的鬼魂仍尚存人间?不然为何坟墓前群猫汇集,而传闻孟东老回到橘县后,又一直研究头疼病,但所著医书只写到一半人就死了。”
“而那梁三启先前因被孟东老所救,故而孟东老托梦于他,让梁三启替他收集头颅,好在阴间地府继续从事头疼病的医学研究对吧?”
卢凌风点头:“孟东老所著的《骨经》我借来看了,又询问过不少医者,都赞誉说是一部医道著作,听翟良说过,这本医书在天下各地都广为流传,岐黄行医之人,不说人手一份,但也是医者尽知。”
“可骨经头颅部分,却未曾完善,头疼病是孟东老死前最大的遗憾,所以我才会有如此不切实际的妄想,让魏兄见笑了。”
魏明摆摆手:“没什么,就像你说的,人们在特定场景下,面对未知事物就会产生恐惧,而这些未知的恐惧往往会被人们下意识归于鬼神妖魔等类。”
“咱们先不说什么妖魔鬼怪,卢兄啊,你不妨换个角度想一想,比如,那个孟东老万一没死呢?”
“没死?怎么可能?”卢凌风摇头:“我问过翟良,他亲手替孟东老殓的尸体,他本人就是医者,绝不可能看错。”
魏明却笑了:“医者不分贵贱,但医术却分高低,药王弟子不可小觑,而且你还记得梁三启死之前说了什么吗?”
卢凌风一愣,回忆了一下,说道:“他好像说十二名无辜女子的头颅就在此地?”
魏明长身而起,按了按卢凌风的肩头:“你再好好想一想吧,把前后得到的线索都串一串,也许就能够想通了。”
见魏明要离去,卢凌风突然开口:“魏兄,昨晩那份卷宗……多谢了!”
“小意思,一个本就该死了的淫贼而已。”魏明头也不回摆了摆手,潇洒离去。
已经步入七月,马上就要七月十五了,也就是中元节,这一天是裴喜君的生日,她得好好准备一下,比如做一个大的生日蛋糕!
至于案子,不急,众生堂真正的碎尸案才刚刚开始,那个叫慧娘的职业小三早就一命呜呼了,他想救也救不了。
倒不如好好想想,如何对付白玉京那群人,以及为喜君做生日蛋糕了。
晩饭时分,众人都很沉默,因为薛环与费鸡师无意中说漏了嘴,导致裴喜君知道了后院阁楼里有个楼中坟,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个时候她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的魏郎为何说邻里和睦了,敢情这个邻里和睦的睦,是坟墓的墓啊!
一整夜,裴喜君都像个八爪鱼一样,牢牢抱住魏明,几乎动弹不得,本来魏明还打算去会一会那个什么多情仙君,看样子,是去不成了。
翌日一早,众人刚起床不久,老耆长就急匆匆来报:“魏御史、卢县尉,大事不好了,有人在光照寺发现……发现一包碎尸!”。
第六十章裴喜君心理侧写!孟东老为神经外科献祭!案件大白!
卢凌风刚拎起吃饭的筷子又给放下,腾得起身,招呼一声,急匆匆往外走去。
费鸡师喊道:“别那么着急啊,反正命案已经发生了,也不差这几分钟,吃完饭再走也不迟。”
卢凌风压根没理会费鸡师,到了众生堂门外,翻身上马,挥舞马鞭,赶往城外光照寺。
而魏明却玩味一笑:“不吃早饭是对的,不然待会儿还得吐,~太麻烦了。”
众人:“???”
“碎尸案!”魏明淡淡说出了三个字,而后招呼薛环一声:“保护好小姐和老费,我也去城外寺庙凑凑热闹。”
不久之后,城郊光照寺,大雄宝殿内。
仵作打开包裹,没几分钟就忍不住,捂嘴外出大吐特吐。
能让一个资深仵作狂吐不已,可见尸包里的碎肉,令人何等窒息作呕。
那仵作惊恐不已道:“是个女子,是个女子!”
老耆长心里一咯噔,眼睛一瞪,声音颤抖道:“难道和四十年前管梓君的碎尸案……”
仵作点头沉声回道:“看碎尸的手法,恐怕就是了。”
就在众人惊疑不定时,一名捕手急匆匆来报:“禀县尉,南缘寺发现尸包!”
接着又跑来一名捕手:“禀县尉,碧城寺发现尸包!”
最后又跑来一位捕手:“城外灵荡寺发现尸包!”
一听先后发现四座寺庙存有尸包,仵作当场吓瘫。
老耆长再次惊呼:“四十年前的案子竟真的重现了?橘县苦也!橘县苦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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