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猪上飞
而后又连连道歉:“对不住大人,因为窦丛的任务失败,导致您丢失已经收服的穷奇……”
魏明拂袖一挥,轻柔的魂力托起对方,并道:“无妨,下次注意一点就好,而且在我心里,一些穷奇异兽算不得什么,它们可没有你重要。
况且那少司命魂力强大,魂灵夺舍二十一次而不消亡,你自然不是她的对手再说了,那些穷奇我能夺过来一次,就能夺来第二次,不用往心里去,好好办事即可。”
窦丛感动不已,心里默默发誓,誓要为大人效命终生直至魂飞魄散,永坠无间炼狱!
上午熟悉完工作,到了下午,魏明就去了大理寺狱见识一下酷吏的手段,同时告知苏卢二人梁知捉书虫的事情。
“如果我所料不差,梁知每次与安乐门的交易地点就在霄云楼。”
苏无名略微一沉吟:“今天上午我去调查了其他几家画铺,从东市祁连画铺的老板口中得知,他们一般都在荒野一处破庙之中交易。”
“待会儿我先找梁知问询一下,然后今晩寅时再去荒庙一探究竟。”
卢凌风道:“我陪你一块去。”
“不用。”苏无名拒绝了:“今晩先探查,当个生意买卖人,等确认了身份再说,再说了,老贾他们仨武功不算弱,打探跟踪应该就够用了。”
“至于那个毕成业,这几天也很有意思,仅来往于霄云楼与神助大画铺之间,几乎没有外出活动,我怀疑霄云楼内也有安乐门活动的痕迹!或者地下有暗道。”
魏明突然笑了,他突然想到一件事,按照唐诡世界的尿性,估计整个长安的897地下,都快要被掏空了吧。
长安城内许多大人物、大势力的府邸,都有一处从府中直达郊外或鬼市的暗道,又或者从他处互相联通。
他真怕哪一天,大家挖着挖着,在地下相见,牛鬼蛇神,三教九流,一块蜗居在长安地下,那可就太有意思了。
而后卢凌风便说出他获得的线索与情报:“陈实与常方今天偷偷给我传递了一些信息,说大理寺本该天下间最公正的地方,然而却出现一些个蠹虫,将其污染腐化了!”
“这些疥癣之疾若不及时根治,只怕时间一长就会演变成跗骨之蛆,所以今晩我打算试一试这个张黔,到时候你俩要帮帮我。”
魏明苏无名二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好,今晩就揪出这个蠹虫!不过此人,到底是安乐门的人,又或者他们仨其中某一个人,你可要想好了。”
“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黎大持的案件之所以被放置北阁之中,就是此人干的,只有他有权限和资格干这件事。”
“我不管他是谁的人,大理寺这种执法为公的地方,就不应该成为争权夺利的工具!”卢凌风再一次说出无比天真的话,但他的天真与执拗却赢得了魏明和苏无名的敬佩。
苏无名赞叹道:“说得好,大理寺确实不应该沦为他人争权夺利的地方,若司法刑狱都无法得到公正,江山社稷又如何发展,盛世大唐又如何来临?只怕海晏河清与吏治清明只会沦为一则神话传说!”
三人聊着时,周劳带着一名妩媚妖娆的少妇走入刑房,三人跟了过去,魏明抬头瞭望一眼,暗叹可惜了,不为马夫人可惜,而为马雄可惜。
马雄在边关浴血廝杀,妻子在家耐不住寂寞,私德有亏,就该浸猪笼,最特么无语的是,马雄不远万里带回来的乌膏,竟成了妻子与孙望的调情之物。
但若换做孙望,简直美滋滋了,俗话说,好吃不如饺子,饺子确实好玩,马夫人懂得情趣,其夫君远在万里之遥,比什么霄云楼一点朱唇万人尝的货色,要更得劲,也更懂得疼人。
从一年之间,连续去往几十次,便可知,孙望是几乎每周都去,完全替马雄尽了丈夫的责任了呀!如此,哪个男人不想当孙望,哪个男人都不会想成为马雄!
一入大理寺狱,马夫人就立即不淡定了,周劳冷笑道:“这是小老儿伺候人的地方!”
说着,走到一副刑具面前,阴恻恻笑道:“这个叫突地吼!怎么?你不喜欢啊?”
“没关系,这里还有!”说罢,来到旁边的刑具旁:“这个叫求即死!”
马夫人吓得花容失色,瞪大了眼睛,整个人的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周劳呵笑一声,继续介绍道:“这个是喘不得,这个是定百脉,这个是反是实、实同反、失魂胆、还有凤凰晒翅、仙人摘果、玉女登梯、总有一款你喜欢!!”
马夫人吓得失声尖叫,险些踉跄摔倒,然而周劳作为来俊臣的下属,对刑狱一事了解颇深,自然明白恐吓到这个程度,距离犯人的心理防线,还差最后一点点,便可击溃。
于是转身来到一口柴火蒸煮的翁缸之前,沙哑的嗓音阴恻恻道:“这口翁已烧两个时辰,待翁底全红,小老儿就请夫人入瓮。”
下一秒,马夫人再也坚持不住了,抱头大声尖叫,痛哭流涕,周劳嘿了一声,转身走出狱监,对着三人拱了拱手:“幸不辱命。”
魏明三人回礼,周劳还笑着说:“和阳明先生的审讯之法相比,确实显得粗糙了些,但有些人,若不吓他一吓,只怕无法真正的老实交代。”
魏明拱手:“周老刚才的手段,也是一种精神审讯之术,且魏某见识了当年酷吏来俊臣发明的刑具,内心此刻仍旧惊骇不已。”
周劳摆摆手:“当年小老儿跟着来俊臣做了许多错事坏事,如今只想在死之前,就在大理寺做些事情,权当赎罪了,至于这些苛刑罚具,终究不是什么好东西,废除也好。”
魏明思虑一会儿,又说:“我已请奏天子太子与公主,准备在长安开办一所综合性学府,名曰大学!”
“所教类别五花八门,涉及天文地理、诸子百家,其中有刑狱司法,到时候希望周老可入职大学,当一名博士教习,传授多年来的刑狱经验,以肃公纪!”
周劳闻言,整个人都激动了:“小老儿这种致仕罪人也可以当个博士教习?”
“有教无类,才华自生,魏某认为,天生我材必有用,任何一个行业和领域,或许有职位品级上的差别,但工作本身不应有差分。”
“凡有用者,利于大唐者,皆可传而授之,不过周老啊,你只要不把来俊臣那套东西交出去就行!”
周劳玩笑道:“小老儿倒是敢教,也没有人敢学啊!”
之后,马夫人交代了事情经过,原来,一年前孙望去马府医治马匹,见到了风姿绰约:妩媚妖娆的马夫人,孙望一时见色起意。
半夜翻墙而入,将她玷污,而一来二去,半推半就,也就是顺其心意了,毕竟马雄戍边在外,马夫人也是寂寞的,后又怕人发现,便遣散了丫鬟仆人。
而后马夫人猜测,乌膏多半就是他丈夫带来的,孙望遇害前,她曾于孙望在马府共度一夜,院子里的汗血宝马有异动,见马尾束起,跨门离去。
在马夫人得知孙望被陌刀所杀之后,马夫人便已经确认,马雄确实归来,却不肯见她,为了报复,马夫人故意放纵自己,试图激怒丈夫。
几人听到这里,都感觉一阵无语,尤其魏明,嘴角抽动了几下,不是大姐,你top0啊?典中典的小仙女呗?!
好家伙,你偷人偷了一年多,你丈夫回到家,不当场捉奸点破,还给你从西域带来了名贵的化妆品,结果你还想报复人家,找更多男人,想放纵自己?!
啊?安?马雄能娶到了你,真特么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魏明冷笑一声:“本官从安西军都护大将军程文远口中得知一条消息,你夫君马雄,于三个月前,在一次押送粮草的途中遇袭,历经九死一生,才从包围圈中逃出,后因延误战机而被军法处置,判为斩首死刑!”
马夫人闻言整个人眼珠子一瞪:“不可能,我家院中那匹汗血宝马,除了他谁也无法驾驭!难道……难道是他的亡魂归来了!”
“别急,听我说完!”魏明露出惋惜之色:“事实上,马雄是一位十分出色的将军,在前线征战多年,立下无数汗马功劳,可谓是战功赫赫。”
“然而因为出身门第不高,所立军功绝大多数都被镀金的勋贵子弟冒领,因此征战多年,才仅仅混了个五品的游击将军。”
“但就在他被军法处决前夕,他意外发现了一件事,他押送粮草被伏击之事,是有内奸通敌,泄露了行军押粮路线。”
“在临死之前,他想起了你,便毅然决然违抗军法,偷偷逃离军营,一路从西域潜逃回长安,希望可以面圣告御状,免除一死!”
旋即一转鄙夷与讥讽之色,望着马夫人轻蔑笑道:“可即便如此,他的心里还是挂念你,在逃亡的路上,都要转道先去疏勒境内,从拂菻国商人手中,买下添了月麟香的乌膏,回来赠予你。”
“但他刚回到家时,本以为是夫妻团圆与欣喜,结果却发现自己心心念念的娇妻,竟然躺在了别的男子怀里,这让他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如何自持?他征战沙场唯一求活的信念,一瞬间崩塌了!”
“而你,竟还恬不知耻地说要报复他?呵呵,我大唐之风气确实开放,不限男女各自表达自由欢喜恩爱,但我等华夏子孙并非蛮夷之辈,该有的礼义廉耻还是应该懂得。”
“我魏明活了二十年,少有对女子行辱节谩骂之事,今日,你马夫人算一个!马夫人……呵,你也配!”
魏明转身离去,唐诡里,有许多令魏明感到恶心的人,如云鼎仙阶案的保康,如上仙坊案里的李云,还有一个就是此女,马夫人!另外,还有一个罪该万死的人,就是仵作案里的春条之弟春山!
而马夫人此时整个人双目呆滞,眼神空洞洞,毫无一丝光彩,之后默默流泪,失魂落寞之状和自责内疚之心,溢于言表。
苏无名和卢凌风对视一眼,都觉得很奇怪,为何今天的魏明气性那么大,很少见魏明说话如此刻薄,今日第一次见,属实令他们感到些许怪异。
再联想到马雄的遭遇与马夫人的作孽,二人只能叹口气:“先关押在此吧,等案子一结再放她离去。”
不管怎样,马夫人都没有罪,只有错,可私德有亏可入不了刑,若是私德有亏都要入刑的话,那么整个世界都没几个好人了,谁敢说自己是个百分百的德行大好人呢。
大理寺前厅,魏明三人继续商量案情,简单分配一下工作,苏无名去收集毕成业罪名,卢凌风想办法揪出张黔。
至于天子在其中扮演的角色,魏明表示这件事交给他,毕竟三人之中,只有他最容易见到天子,便于直面问询。
而且魏明也意识到,是时候该跟天子摊牌了,一来,走完他最后的成圣之路,二来,偿还李旦多次袒护他的恩情,尽管他不需要李旦护他,但李旦的确有护他的事实。
当天晩上,魏明三人就在大理寺之中,品尝了张黔做得混沌。
张黔笑呵呵说:“三位上官辛苦,我老张亲自下厨,为三位做了馄饨,快趁热吃了吧。”
“多谢!”魏明微微一笑。
卢凌风笑道:“辛苦你了张主薄。”
“哇,真香啊,老张你的手艺可以啊!都快撵得上醉仙楼的大厨了!”苏无名惊叹连连。
张黔笑呵呵告退,没有露出一点破绽,等张黔走后,魏明叫来躲在屏风后的费鸡师。
老费一闻:“慢性毒药雀凌霄!人吃了不会马上死,但会伤及双目,而且还会麻痹人的心窍和脉络,不到一个时辰就会变成废人!”
苏无名暗自咋舌:“这个张黔好狠的心肠,不过我有些搞不明白了,他到底是哪一头的?安乐门?天子?太子?公主?亦或其他势力?”
魏明这会儿也看不懂了,本以为是天子的人,眼下来看,似乎也不太像啊,太子与公主肯定也不是,难不成安乐门内部出了什么问题?
魏明轻笑道:“走,时间差不多了,演好这场戏,然后抓住他审问之后不就知道了!”
三人出门就开始演戏,一个接一个栽倒在地,这个时候,穿戴魔王装扮的张黔手持陌刀袭来。
卢凌风忽然翻身一跃,与其激战一团,那魔王心里一惊,暗道不好,明白自己中计了,转身就要逃跑,然而四处都被大理寺卒团团包围,在众人齐心协力之下,张黔终于落网。
这个时候陈实与常方走上前,表示黎大持这个案件涉及到皇家寺院,长安县与雍州府都不敢过问,故而大理寺等官员也不傻,谁问谁死,谁特么还愿意问啊。
好在如今调查此案的人,是魏明、苏无名和卢凌风三位狄公弟子,身份本事都极高,所以二人便将事情始末交代出来。
魏明问向张黔:“说吧,你背后的人是谁?又或者站着什么势力?”
张黔叫嚣道:“什么人什么势力,我就是单纯见你们不爽,想要杀了你们,都废什么话,要杀便杀!想从我嘴里打探到消息,门也没有!”
“你魏明开创的精神审讯,我已经全部学会,对我生不了效果!我张黔压根不怕!”
魏明笑了:“你说得对,对付你的这样人,尤其还系统学习过我的审讯之法,确实对你用处不大,不过你忘了,这里是大理寺,而大理寺之中还有一位比魏某更精通审讯的人。”
就在此时,周劳面无表情走出人群。。
第一百二十章安乐门分歧,彗星来,帝当退,揪毕成业,入宫面圣
周劳布满沟壑的一张老脸上,露出阴恻恻的笑容:“老朋友,这些年承蒙你的关照,今日便是报答之时,当年他们是怎么招呼刘景先、李昭德和黑齿常之的,历历在目。
“虽说你只是个八品,小老儿却一定拿你和宰相、大将军同等对待,走吧,跟小老儿去刑具狱!”
先前马夫人是被传说中昭狱刑罚的听闻,吓到心理破防,而张黔却不一样,张黔年轻时就入职大理寺,他是亲眼见过许多人被来俊臣折磨的死去活来,悲惨无比,简直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最可怕的是,不管犯人受到多少酷刑,无论有罪没罪,到最后所有罪犯都会认罪,所以当时许多人一听自己入了昭狱,想都没想就直接认罪了!
张黔明显也吓坏了,浑身打哆嗦:“你们不能用酷吏之刑对我,朝廷早-就废除苛刑了。”
卢凌风淡淡道:“周老已致仕,他怎么做与我们无-关。”
“不不不,魏明,阳明先生,你是圣人,你不可以那么残忍!”张黔看着逼近的周老,心惊胆颤道。
魏明笑道:“本官只是秘书省的一个著作郎,不是你们大理寺的人,所以我也管不着!”
一见三人都转身离开,张黔大急:“我招,我招还不行吗,是周劳!我有今天全拜周劳所赐!”
周劳冷哼一声:“张黔,我半辈子都在刑狱做事,第一次见到你这种狗急跳墙,血口喷人的!”
“萧文珍!”张黔大喊:“别告诉我你周劳不认识萧文珍!”
张黔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所以说,你周劳其实跟我是一伙的,不然我如何能将黎大持卷宗藏入北阁?”
魏明三人面面相觑,魏明看过原著,自然知道萧文珍是谁,不过存在感不强,好像是冯寒麾下的一名太监。
几人去了大理寺狱中,周劳交代说:“不久前有一位神都时的故人来看望我,因北阁钥匙在张黔手上,我便为他引荐了,他名叫萧文珍,在宫闱局做事。”
又单独审讯了张黔,张黔说:“萧文珍,他官职不大,却常侍奉天子左右,他说为他做事,就是为天子做事,之后他以书信的形式,向我下达命令,让我压下黎大持案和成佛寺械斗案。”
“我做主薄多年,深知有意损毁卷宗,那可是死罪,我就将它藏至北阁,前两人他命我扮作魔王杀掉你们仨,承诺事成之后助我连升三级,调我去做京县令!”
三人回到前厅,沉默良久,魏明道:“冯寒和萧文珍都是天子近侍,二人应该也都是安乐门的人,中秋时参天楼案过后,冯寒等一众内侍宦官都被秘密处斩,想必是天子秘密释放,并安排其兴风作浪。”
“其次,因为某件事某些原因,导致冯寒与萧文珍意见不和,使得安乐门内部产生阵营分歧,如此才发生了今晩的事情,安乐门内部有了分歧对咱们是件好事。”
其实聪明如魏明,已经大概猜到安乐门的分歧原因是什么了,说白了,冯寒等一众安乐门人,都愿意为天子效命,乃至效死,而这个萧文珍却不愿如此,或许觉得被天子抛弃,而产生了愤怒,故而与冯寒等人对着干。
冯寒听从天子令,绝不可杀他魏明,这个大唐未来的世之圣人,而萧文珍却偏偏要想尽办法除而后快。
魏明笑道:“距离冥阴节还有一天,这样吧,明天白天你们利用梁知打探到更多消息,明晩就动手将毕成业抓捕归案,如果需要绘画,就找喜君帮忙。”
“对了,这件事就交给师兄你来办,还有一件事需要卢兄亲自出马,那就是带领金吾卫与大理寺捕手,控制住藏身在鬼市之中的万千魔军。”
“老费!”魏明忽然对外头喊了一句。
费鸡师应声,揣着一张地图:“这几天我一直混迹于鬼市之中,发现有三百多处势力都在挖地下暗道,我一一探查之后,终于找到了一条从鬼市直达成佛寺的地道,其入口处就在逍遥塬客栈之下!”
苏无名暗自咋舌:“三百多处?这是要把长安地下给挖空啊?!”
卢凌风眉头一挑:“要不要趁机全部清扫一遍?”
“不用,这些地道看似作为这些势力行不轨之事的用途,实际上,它在未来还可以成为地铁的通行之所,有人白忙咱们干活,感谢还来不及呢。”魏明淡淡一笑。
众人都一脸懵逼:“地铁?!啥是地铁?”
魏明笑着说:“以后你们就知道了。”
想进行工业革命,只怕还得几十年,起码只有盛世时的大唐,才能在雄厚的经济基础上支持工业革命的发展。
之后苏无名、卢凌风二人领命,一个去找梁知,做抓捕毕成业的准备,一个请示太子,带领金吾卫,深入鬼市之中,完成抓捕行动。
九月三十日一早,距离十月一日冥阴节还有一天,魏明先去了秘书省打卡上班,将资治通鉴范文格式、经典用例以及注意事项一一交代给王之涣。
王之涣一听,顿时激动不已:“按照您的构想,一旦这部史书问事,它将成为闪耀一个时代的文学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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