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林登图
谢尔盖自信满满地回答:“还没有,但我们可以建立一个。我们可以卖一些有革命气息的商品,比如印有马克思头像的T恤,或者斯大林胡子样式的假发。”
党支部主席摆摆手,觉得还是把讨论主题转移回竞选口号的创新吧。
大家开始七嘴八舌地提议:
“让我们重建伟大的苏联!”一位老党员激动地喊道。“不,这太招摇了。”彼得罗维奇摇头。
这时,一位年轻党员灵机一动:“我有主意了!我们可以说:‘投票给乌共,我们保证把乌克兰建设得比苏联更好! ’”
“等等,具体怎么建设呢?”
“这个嘛…等我们嬴得选举后再说!”
面对着抽象的会议内容,维克托默默的感叹着“党怎么变成这副摸样”,但坐在维克托身边的阿列克谢却来劲儿了,在来开会之前,阿列克谢曾帮维克托做了一次宣传员,当阿列克谢试图向矿工们宣传乌共的理念时,工人们只是冷眼旁观。最后,一位醉醺醺的工人说:“同志,你们说要恢复苏联时期的生活,这个目标可太遥远了,我们现在只想喝伏特加,喝个大醉,但现在伏特加价格居高不下........不如,你们先承诺会把伏特加的价格降下来吧!”
“为什么不用’一天一瓶免费伏特加’当口号?”
会议室里的许多人并不认识阿列克谢,但看到维克托坐在他身边,也没多说什么,反而认真的考虑这个做法行不行,很多党员们担心“有人喝醉后忘记投票。”
第一百七十三章让我们—起建设美好的昨天!
玩家本着搞事的原则,又提出了一些骚操作做法作为建议,于是,整个会议的内容逐渐开始被带偏,看得比较老派、正经的维克托再次摇头,而阿列克谢则惊讶的看着在座的党员们热烈讨论着骚操作的可行性。
“话说........真的会去制作这样的刮刮卡吗?”
“当然了,阿列克谢,我们都觉得这主意很棒!我们会把党的纲领,政策浓缩成简单的话,印在刮刮卡上!”
“刮开后的奖品呢?“
组织委员立刻提议道:”我们可以把库房里那些过期的苏联纪念章和列宁像拿出来。再加上一些实用的小奖品,比如面包、香肠之类的。"
“好吧,我随口一说的你们也愿意采纳,行吧......那,有口号呢?"
“这个简单,我们可以用'刮出美好新生活'作为口号!”
会议结束后,本地乌共党支部展现出了他们在整活儿方面极强的执行力,他们很快印制了一批刮刮卡,组织党员们在下班之后,去走街串巷,发放印有"刮出美好新生活"的传单。起初,这东西确实引起了一些兴趣。许多人好奇地刮开传单,希望能得到奖品。
然而,问题很快就出现了。
首先,大部分人刮开后只看到"谢谢参与"的字样。那些幸运儿得到的奖品也往往让他们失望。有人挂中了领香肠的奖,来领取奖品时,却发现香肠的保质期早就过了(可能还是单位没倒闭时的存货)。更糟的是,包装香肠的“壳”上还发现了一行小字,要求领取香肠的人要拿粮食券来换。
一位老太太气呼呼地对着发刮刮卡的人喊道:“你们这些骗子!现在又不是凭票券购物的时代了,谁买东西还需要券啊?“
尽管工作人员连忙解释这是误会,但这场闹剧很快传开,成为了本地的笑柄。有人嘲讽道:“乌共的传单果然厉害,一刮就能回到计划经济时代。"
党主席彼得罗维奇和一众委员们愈发陷入绝望,党员们也被搞麻了,阿列克谢看着自己的骚操作被整出了这样的效果,也挺不好意思的。然而,阿列克谢没想到的是,过了几天后,维克托又来找自己,并坚持要把阿列克谢带到党的扩大会议上去。
“为什么?”
“嗯,别管那么多了,跟我来吧。”维克托无奈的笑道,然后带着阿列克谢来到党支部会议室,这一次,还是跟以前一样,大家叽叽喳喳讨论完一阵后,齐刷刷的把目光投向阿列克谢,期待他的鬼点子,想一个有吸引力的口号。
这回,阿列克谢说道:
“既然我们想不出新口号,为什么不让最广大的基层党员自己来想呢?甚至我们可以再扩大,让广大群众为我们想一个口号。"
会议室里的众人目瞪口呆,然后又一起鼓掌。“他妈的,这就通过了?”阿列克谢满脸疑惑。
几天后,本地的乌克兰民众惊讶地看到,街头巷尾突然出现了不少“为乌共想口号”的征集箱。这个举动确实引起了一些关注,但结果却出人意料。大部分投稿要么是对乌共的嘲讽,要么就是些无关痛痒的口号。
有人提议:“让我们一起建设美好的昨天!“
还有人写道:“乌共:因为我们实在想不出别的口号了。”得票最高的一条口号是:“请选择乌共,我们保证不会有任何改变。”
在收到一堆嘲讽内容的投稿后,看起来“屡战屡败”的乌共,却选择了“屡败屡战”!党主席揉着发际线日益后退的脑门,继续鼓励大家一定要“愈挫愈勇”。
“同志们,我们的处境很不妙。“
“是啊,党主席同志,上周我去视察,发现有些支部连开会的桌椅都没有了,只能站在公园里讨论工作。”
“啊?噢,这样也挺好的,可以呼吸新鲜空气,现在党组织缺乏经费,有限的党费只能用在刀刃上......."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老党员维克托突然开口:"同志们,我提一个意见,这时候,我们不应该纠结于口号的问题了,关键是让群众相信我们共产党员还和群众紧密相连!既然我们没有钱,为什么我们不能做一些不用花钱,又能造福群众的事呢?我提议组织一支志愿者队伍,发挥党员先锋........“i
"志愿队?"有个年轻的党员疑惑地问,”如果这事太枯燥了,可没人报名,我们现在连党员都留不住多少了........"
维克托刚想说:“你这个小党员怎么回事,怎么能以有不有趣来衡量........”
忽然,坐在维克托身边的阿列克谢蹦了出来:“我们可以把这件事变得有趣起来!把帮助群众的工作变成一种.......嗯........cosplay!我们可以组织党员们扮演苏联时期的英雄人物,比如斯达汉诺夫、加加林之类的,然后去社区帮助群众。这样既能吸引年轻人,又能唤起老年人的怀旧情绪!”
大家面面相髻,但出人意料的是,点子王阿列克谢的意见又被鼓掌通过了。
就像党主席说的:“反正我们也没有更好的主意了。就这么办吧。"
就这样,乌共的"红色志愿队"计划开始了。他们在各个社区张贴海报,号召党员们参与这个"重返光辉岁月"的活动。然而,问题很快就出现了。首先,他们发现能参加的党员远比预想的少。许多老党员因为身体原因无法参加,而年轻党员几乎没有。其次,他们连像样的道具和服装都凑不齐。最后不得不用床单裁剪成宇航服,用纸板做成奖章。更糟的是,他们发现许多年轻人根本不认识这些"英雄人物"。
尽管困难重重,乌共还是决定实施这个计划。他们选择了本地最贫困的几个社区作为首批试点。
第一天一,"斯达汉诺夫小队"出发了。他们的任务是帮助社区清理垃圾。队长伊万戴着纸板做的矿工帽,挥舞着一把破扫帚,高喊着:"同志们,让我们用斯达汉诺夫精神清洁我们的家园!
然而,才清理了不到一个小时,伊万就累得气喘吁吁。一位路过的老大爷看到这一幕,忍不住说:"斯达汉诺夫要是像你这样,恐怕连一吨煤都挖不出来。"
第二天,"加加林小队"准备帮助社区的老人修理家电。队长尼古拉穿着用床单做的"宇航服",戴着纸盒做的头盔,拿着一把生锈的扳手,信心满满地走进了一位老奶奶家。
“别担心,玛丽亚奶奶,”尼古拉拍着胸脯说,“我可是'宇航员',修个电视机小菜一碟!"
一个小时后,老奶奶的电视不仅没修好,反而冒起了黑烟。老奶奶气呼呼地说:"加加林要是像你这样,怕是连火箭上不了天!"
这场近乎cosplay的志愿服务,收获了太多的笑话,他们说是去帮忙,其实有的时候是去帮了倒忙。然而,出人意料的是,这些笨拙的尝试还是为乌共赢得了一些同情。
就像那个嘲笑斯达汉诺夫扮演者的老大爷,回到家之后又折返回来,他也带来了劳动工具,对着气喘吁吁的伊万说:“很久没看到像你们这样的人了.........”
第一百七十四章什么?这还让民调数据更好看了?
由于资源匮乏,人手也紧缺,所以本地的这个乌克兰共产党,这个草台班子,没啥能力搞大动作,此后所做的一切都是颇具特色,又滑稽。
比如,他们开展了一个“义务理发”活动。又他们当中最心灵手巧的速成理发师安娜负责,她热情高涨地为社区居民义务理发。结果常常是大爷们顶着"列宁式"的光头,大妈们留着"贞德式"的短发,孩子们则是五花八门的"创意"发型。
“好吧,反正省了理发钱,而且至少看起来更精神了。”他们还开展了"补衣服务"。老党员尼古拉虽然缝纫技术一般,但他热情地为居民们修补衣服。常常是一件破洞的夹克被他缝上了红星补丁,一条磨破的裤子被他加上了镰刀锤子的图案。
一位老大爷拿着被"修补"过的衣服,哭笑不得地说:“这…这看起来像是从博物馆里偷出来的革命文物。”尼古拉拍着老大爷的肩膀说:“同志,您穿上这件衣服,就是活着的革命历史!”
“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了,反正我也只在夜里出门捡垃圾,没人会注意到的。”
他们还组织了"红色文化站",为社区居民提供精神食粮。但由于缺乏新的书籍和影片,他们只能反复播放一些老旧的苏联电影。这种老掉牙的电影几乎没有人还愿意来看,除了孩子们。一天,一群孩子们百无聊赖地看完了第N遍的《列宁在十月》后,一个小男孩天真地问道:“叔叔,为什么列宁总是在十月?他其他月份都在干什么呢?”
虽然乌共的滑稽措施继续为组织引来了各种嘲笑和嘲讽,但同时也收获了不少感谢和微笑。
“至少,他们愿意来关心我们,虽然他们解决不了什么问题.........这怪不了他们,我知道那些共产党员生活也很困难,他们自己也要工作、挣钱、带孩子........有的时候,他们愿意来跟我们聊聊天也好.......”
毕竟,政府是懒得管他们的死活的,形形色色的“民间组织”更愿意受寡头的驱使,比如说为推动有利于寡头的法律政策的出台而进行街头抗议,同时对侵犯寡头利益的法律政策予以抵制,这些组织接受的是寡头的金钱,他们当然也没必要为最广大的贫苦人群服务。自然而然的,最广大的群众也不会信任、支持那些奇奇怪怪的民间组织。
深秋的寒风在广袤的土地上呼啸,带来了肃杀与冷峻。天还没亮,在一个偏远的郊区,一辆小面包车缓缓驶入,车身已经被尘土覆盖,显得有些斑驳。面包车停在了一栋老旧的建筑门前,车门打开,两个男子从车里走了出来。阿列克谢和维克托两人小心翼翼地搬运着一箱箱药品和医疗器械。
阿列克谢:“所以,你们乌共又准备整什么花活?”
维克托:“这回是正经的,非常正经的义诊。阿列克谢,我们说服了医务工作者中的党员同志为群众进行一场义诊,他们可以接受义务出诊,但药品和医疗器械得我们准备好,毕竟私人医院的老板可不会做这种慈善。”
到了天亮时分,这个曾经的社区党支部旧址外,已经聚集了许多居民,他们都是来参加义诊活动的。医生们也陆续到达,准备接诊。现场还来了许多党支部的干部,例如之前在会议上提离谱建议的宣传委员玛丽娜、组织委员谢尔盖,忙碌地在现场维持秩序,帮助居民们排队登记。
第一位来看医生的大妈抱怨失眠,医生检查了大妈的身体状况后,发现没有什么毛病,就建议她每晚数绵羊,但大妈说自己已经这么做了,医生思考片刻,建议道:“那就每晚数数布尔什维克,保证比数绵羊更有效。”
第二个病人是个年轻人,他明显是把自己的感情问题当作了某种病,向医生抱怨自己找不到对象,医生翻了翻白眼,开出了病方:“你是一名团队对吧,我建议你去参加一次共青团联谊活动!”
第三个病人是一位瘦骨嶙峋的老大爷,他虚弱地说:“医生,我最近总是头晕,浑身无力。”医生仔细检查后,严肃地说:“老大爷,你这是典型的营养不良。我开个方子给你:每天多吃点儿肉和鱼,再来点儿新鲜蔬果。”老大爷苦笑道:“医生,我也想多吃点儿肉和鱼,还有新鲜蔬果,但我买不起.......”
接下来是一位面色蜡黄的年轻母亲,她把孩子抱在身前:“医生,我的孩子总是容易生病。”
“这孩子明显是抵抗力太弱,是缺乏营养的表现,需要多补充蛋白质和维生素。”
“可是,我们连面包都快买不起了…...."
面对这种“饿”出来的营养不良病,医生也无可奈何,他们开的药方,基本上就是“吃营养些”、“喝热水”、“好好休息”,但除了喝热水好实现一些,其他的都很难,因为他们需要辛苦加班,才能赚到给自己和家人购买勉强饱腹的食物的钱。但凡有个别的什么病,那就全靠自己熬过去吧。
除此之外,也有咳嗽、发热、喉咙痛、腹泻、腹痛、皮疹、瘙痒、溃疡等几乎一切常见的病例,可谓疾病蔓延丛生。好在这次义诊活动中,阿莫西林、沙丁胺醇、抗生素软膏这类药准备了不少。
维克托已经对阿列克谢说了很多次感谢的话,如果不是阿列克谢的关系和财力买来了这批药物,靠本地的乌共党支部是绝对没法帮助这些群众的,毕竟物质不会凭空出现,手里没有药的党员,即便能发动医务工作者的党员来帮忙看病,也给不出药。
“如果不是你帮忙,我估计估咱们只能熬一锅红糖水分发给大家........碰到咳嗽的病人,估计得开一个用伏特加和辣椒混合喝下去的偏方,或者再加点红萝卜汁。”维克托嘀咕道,“这段时间,让你见笑了.…...….但这就是我们的现状,嗯,就像过家家一样。”
阿列克谢听完,现在也不惊讶了,毕竟这种抽象操作听的多了、见的多了。但,你还能指望一个苏联解体后的地方共产党支部能做什么很伟大的事吗?解体前的那些乌克兰共产党的高官、大佬,在解体后,立刻改换门庭,一门心思去捞权捞钱,反倒是部分基层共产党员选择留在这个不受时代宠信的‘退休党’里,在缺人缺物的情况下,用一些抽象的方式来做事。
“在这样的情况,你们还能坚持下来,已经很不错了,”阿列克谢反倒夸赞起来了,“共产党员也是普通人,你不能指望他们各个能力超群、党性觉悟极强,能像列宁一样........”
屏幕前的玩家想的是,其实你们的抽象操作也挺有意思的,若是再过个二十几年搞这些,可能年轻人还挺喜欢..
忽然,本地的党主席彼得罗维奇,那个发际线不保的男人,不知何时来到这里,拿着一份报纸急匆匆的走到维克托旁边,边走边喊着:“太好了,太好了”,然后,他又立刻伸出手与阿列克谢的手紧紧握在一起,“感谢你,阿列克谢,感谢你为我们提供的宝贵建议。”
“啥意思?”
“自从我们采取了你提的那些建议后,乌共的名气打出去了!我们在本地的民调数据上涨了不少!我刚刚接到了基辅那边的电话,西蒙年科总书记要我立刻写一份经验总结,准备去做汇报,把好经验分享给其他州的同志。”
第一百七十五章时隔五十年的“苏德大战”
在一个露天市场,摊贩们早早地摆好了摊位,叫卖声此起彼伏。市场里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充斥着各种商品的气味和人们的喧闹声。市场的一角,乌克兰共产党的宣传员们正忙碌地布置着横幅和招牌,准备开始一天的宣传活动。几个宣传员手持传单,向来往的群众热情地介绍着党的政策和正在举行的义诊活动
然而,就在宣传员们忙碌之际,市场的另一端突然出现了一群身穿黑色衣服的光头青年,这些青年手中握着各种工具,有铁棍、有木棒,市场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摊贩们和顾客们纷纷停下手中的事情,惊恐地看向那群黑衣青年。
宣传员们也察觉到了异常,他们互相交换了一个警惕的眼神,但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黑衣青年们已经冲了过来。
“打倒这些红色魔鬼!”一个黑衣青年大喊道,他挥舞着手中的铁棍,狠狠地砸向一个宣传员的肩膀。宣传员痛苦地倒在地上,手中的传单散落一地。
市场里顿时一片混乱,摊贩们纷纷收拾摊位,顾客们也四散奔逃。其他的宣传员更是意识到情况不妙,他们扔下手中的横幅和招牌,撒丫子就跑。但随着身后那个被打倒的宣传员不断传来哀嚎和惨叫,这些跑路到一半的宣传员又纷纷停下脚步,一个领头的中年大叔喊道:
“那帮年轻人打人没轻重,会打死人的!男同志跟我抄家伙! 女同志回去摇人!”
“干这帮新纳粹!乌拉!”
两方人马迅速交织在一起,打斗在市场的中心爆发。木棍与铁管相互碰撞,发出刺耳的声音。拳头和脚踢也纷纷上阵,双方都在拼尽全力。一个黑衣青年试图用铁棍击打一个宣传员的头部,但被另一个宣传员及时挡住。宣传员反手一棍,击中了黑衣青年的肋部,黑衣青年痛苦地倒退几步。另一边,一个宣传员被两名黑衣青年夹击,虽然他奋力反抗,但还是被打倒在地。黑衣青年们围了上来,对他一阵拳打脚踢。
“什么?干架?”阿列克谢还没弄清楚情况的时候,维克托就立刻吹响了挂在胸前的哨子,集合家属区的巡逻队员,他对阿列克谢说道:
“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必须反击,让那些新纳粹知道,我们不是好欺负的!那帮新纳粹总是喜欢搞偷袭,搞得我们很被动,苏卡不列!警察跟他们也是一伙儿的,根本不能指望警察保护我们,只能靠我们自己手里的棍子。”
很快,家属区的巡逻队,还有闻风而来的几个支部的党员们纷纷响应,带着各式各样的工具挤进了一辆辆小小的面包车里,面包车在狭窄的街道上飞速行驶,车里的气氛紧张而凝重。每个人都在为即将到来的冲突做着心理准备。
阿列克谢也在车上,维克托一开始并不希望这个党外的朋友加入这场打架斗殴,但阿列克谢一再表示“你们不用担心我,遇到危险我会自己跑!”,然后挤上了小小的面包车,是啊,对玩家而言,从来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掺和热闹也在情理之中。
再然后,在车上,阿列克谢也拨了一通电话,跟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一下地点,然后简明扼要的说了一句:“多带点人来。”
在车上,阿列克谢终于有时间听维克托讲这帮死对头的来龙去脉。
起初,只是有一小撮年轻人,他们穿上全套黑色衣服,带上纳粹符号的袖章,喊着崇拜希特勒的话语。社会上普遍认为这些年轻人只是是某种“异国的”、“暂时”的现象,它只不过是青年人追求的时尚,很快就会过去的。
那时候,并没有引起人们足够的重视,更何况,独立后的乌克兰正在重新构建自己的历史,将“和德国法西斯战斗的历史、法西斯思想的危害性等内容”从历史书中剔出。甚至把希特勒说成是“斯大林侵略的不幸牺牲品”。在一些使用广泛的历史课本里,把苏联红军击溃法西斯说成是“有害的事情”,因为它导致的后果是在东欧建立了“共产主义极权政治”。
但随着经济恶化,大量人口处于极度的贫困和失业之中,人们对政府失去信任,大多数家庭的生活状况恶劣,家长们每天就一个想法,那就是如何生存下去,他们根本顾不上教育自己的孩子,家庭争吵和暴力已经成为司空见惯的事情。出于饥饿、殴打和难以忍受的生存条件,孩子们离家出走已成为普遍现象。
孩子们被“抛”到“大街上”,无人问津的青少年,被刑事犯罪组织和贩毒组织当成了最好的“猎物”,随之出现了大量的青少年帮派,而这些帮派最后都演变成了“新纳粹”组织。
这些“新纳粹”组织诞生后,还能够持续存在下来并发展壮大,有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这些组织是不错的“工具”。就比如在竞选活动中,为了给乌克兰议会中的第一大党乌克兰共产党添麻烦,一些寡头和政客在就会安排“新纳粹”组织去给乌共的竞选活动捣乱,这可不是轻描淡写的捣乱,而是包括打、砸、抢以及闹出人命的暴力活动,而这些新纳粹组织被逮捕后,也只会落个“聚众闹事”的罪名从轻处理。
例如基辅的司法部门某些高级官员曾公开表示:不知道有什么“新纳粹”组织存在,并且也不想知道。
车子很快驶入了市场附近的街道,看到倒在地上的男同志被打得头破血流,这些上了年纪的党员和屈指可数的几个团员从面包车鱼贯而出,一个个手里握着扳手、铁锤、甚至还有人拿着—根扫帚。大部分人虽然年纪不小了,但他们的眼神中透着一股不服老的劲儿。他们排成一排,站在市场入口,准备和眼前的十几个“新纳粹”拼命。
“同志们,今天我们要打出气势!”领头的维克托挥舞着手中的钢管,气势汹汹地喊道。
然而,就在就他们准备冲上去的时候,突然从市场的各个角落又冒出来上百个“新纳粹”。这些“新纳粹”个个年轻力壮,手里也同样是抄了家伙的。
在场的党员、团员们顿时傻眼了,“苏卡不列,被埋伏了!”
维克托已经在想象自己和那些男宣传员同志一样,被打成猪头的模样,身边的阿列克谢倒是跃跃欲试,一个普通玩家打流氓混混的极限人数是多少,如果闪躲、防守反击的QTE操作全都按对了,自己可以无伤干翻这上百个混混吗?还是说自己会因为体力耗尽交代在这儿...........
“把这些共产党.....…”新纳粹的小头目话还没说完,眨眼间,维克托就发现自己手里的钢管不见了,再眨眼,就看到钢管被身边的阿列克谢投掷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伴随着“呼啸声”,精准地砸在了小头目的脑袋上。小头目甚至来不及反应,眼睛—翻,整个人就像被拔掉电源的机器人一样,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既然有人先动了手,“共产党”和“新纳粹”就可以直接跳过嘴炮环节,进入了激烈的干仗阶段!新纳粹人多,他们如潮水般涌来直接发起了“中央突破”,而维克托他们也红了眼,喊着“—步不退!”迎了上去,双方劈头盖脸的开砸。
打了大概十几秒钟,从混战人群中的左右两翼又出现了一群人数更多,穿海魂衫的壮汉,这让混战的双方同时不知所措,但阿列克谢可是知道对方从哪儿来的,这些可都是自己招募的退伍兵啊,培训完后,可是要送去巨神公司的。
“我在这儿!我在这儿!战士们!对这些穿黑衣服的,发起钳形攻势!”阿列克谢高喊道。
“老板在那儿!冲啊!”“乌拉!”
第一百七十六章各行其是的同志
“市场大乱斗”给大家带来短暂的精神振奋,但这个兴奋的劲头儿持续不了多久,很快又被“—盆冷水”浇灭。
阴云密布的天空下,一场暴风雨正在酝酿。突然,办公室的门被粗暴地推开,伊琳娜大妈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瞧瞧我们的党中央发来的这些文件!”她把一摞文件重重地摔在桌子上,“现在他们连自己的政策都搞不清楚了!尽给我们出难题,让我们左右互搏!"
维克托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本来他们这些党员搞基层工作就已经挺不容易了,没想到乌共高层还要给大伙儿添乱子。乱子的根源,在于分裂,在于乌克兰共产党始终被激烈的内部派系斗争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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