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灾从千禧黎明开始 第51章

作者:林登图

早在1994年总统大选中,就有明显的派系分歧,党内分为支持时任总理列昂尼德·库奇马的派系和主张推出自己候选人的自主派。支持库奇马派认为与库奇马合作可以获得更多政治资源和影响力,而自主派则认为应坚持党的独立性,推出自己的候选人。斗争的结果是与库奇马合作,引发了党内的分裂。

1996年宪法改革中,乌共依托议会资源,坚决反对当时总统库奇马提出的、以确定“总统-议会制”为核心的宪法草案,并针锋相对地提出了另一个以“取消总统制,恢复苏维埃制”为主要内容的宪法草案。乌克兰共产党的阻击使得库奇马提出的草案迟迟得不到通过。

然而,1996年6月当总统库奇马以解散议会相威胁时,一部分共产党议员“临阵倒戈”投票支持库奇马,使库奇马的宪法草案获得通过。这次的“临阵倒戈”使乌共缺乏组织纪律的问题暴露无遗,也让党的分裂摆在了明面上。

梳理完历年的派系斗争历史,乌克兰共产党的派系斗争,可以笼统分为两派。

改革派主张一定程度上接受市场经济,进行有条件的私有化和经济改革,采取更灵活的竞选策略,争取中间选民和年轻选民的支持。他们认为在新的政治和经济环境下,需要适应市场经济和民主政治,进行一定的改革,以提高党的社会基础。

保守派主张恢复国家对经济的控制,反对私有化和市场经济,主张坚持传统的阶级斗争路线,强调反对市场经济和西方影响。他们认为只有坚持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基本原则,才能赢得工人阶级和老党员的支持。

乌共高层有冲突,要辩论,维克托觉得这并非不可以,那你们就在上面掰扯清楚了先嘛,别他妈的代表各自的派系给基层发左右互搏的文件,逼着基层搞站队。但,乌克兰共产党的高层在高层的辩论争不出个结果时,就十分自然的开始把基层也拉入纷争中,让基层去实践自己的路线,去做出成绩,为自己在高层的争斗获得更多筹码。

“所以,我们该听谁的?他们签发文件的时候,都不看一眼自己签发了些什么内容吗?”维克托苦笑道。

“谁知道呢,也许他们根本不会多看一眼。就像笑话里说的,党的领导哪怕得了重病住院需要输血,医生也会第一时间选择给他们输墨水,因为我们的领导在一刻不停的签文件,得先保证墨水供应。”

保守派和改革派的纷争甚至已经走出了党内,暴露在党外人士眼里,就比如乌克兰共产党公开发行的报刊,里面就充斥着“左右互搏”的内容,保守派和改革派拼尽全力来争夺自己派系在喉舌系统的发言的权力,以此来影响更多人,增添本派系的威望。

很显然,乌共现在根本做不到“团结―批评―团结”,派系斗争已经实质上影响了日常工作,即便是在物质和人手都缺乏的情况下。

某种程度上,这些导致了基层工作逐渐抽象......

由于派系斗争,中央决策频繁变动,基层党员难以适应这种变化,导致执行困难。派系斗争还可能导致信息在传递过程中被过滤或扭曲,上级领导可能只传递对自己派系有利的信息,而忽略或篡改对立派系的信息。不同派系可能向基层传递相互矛盾的信息,导致基层党员无法确定哪个信息是正确的,陷入混乱。某些派系可能故意设置障碍,阻挠对立派系的决策在基层的执行,进一步加剧了基层工作的混乱。

党的政策在保守和改革之间不断摇摆,基层党员无法确定应该遵循哪种路线,感到困惑和迷茫。政策的不一致使得基层党员在执行过程中无法确定标准,导致工作出现混乱。在信念本就不是特别特别坚定的基层党员看来,他们看到上级领导为派系利益而争斗,自己也可能放松对纪律的遵守,并对上级领导失去信任,认为他们只关心权力斗争而非党的事业,连上级都这个尿性了,那我一个基层党员,还不是开摆算了?

乌共高层并没有反思是不是自己的“左摇右摆”弄得基层困惑,反而是指责这些党员缺乏应有的政治理论素养,党性教育不够,一些小的挫折就让这些党员对该党的思想、活动持怀疑态度,不能积极有效地为党的事业而工作。

-..-......... .- ..-.-

“保险起见的话,我们同时执行两个路线,喊两种口号,两边都不得罪....….”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这不仅会让我们的党员困惑,民众也会觉得我们党不稳定、不可靠,大家对党的政策期望是明确一致的。喊两种口号,只会让大家心灰意冷,在选举中弃权、不参与投票或是转投别的别党...........”

突然,一声惊雷乍响,窗外大雨倾盆而下,暴雨突如其来,犹如天空被撕裂了一般。雨点倾泻而下,在地上溅起无数水花。人们顿时慌了神,街上一片混乱。有的人手忙脚乱地从包里掏出雨伞,却被大风吹得无法打开;有的人试图用报纸或者衣服遮挡,但很快就被雨水浇得透湿;还有的人索性放弃了抵抗,任凭雨水淋在身上,狼狈地奔跑着寻找躲避之处。

就在这时,匆匆跑进房间的阿列克谢一边脱掉自己身上的湿衣服,一边说道:“维克托,今天换我们主动出击了,我带大家偷袭了那帮新纳粹,把他们打得鼻青脸肿!但这见了鬼的天气,弄得我们这支凯旋的队伍人人都像个落汤鸡!哈尔科夫的天气变得太快了,这雨说下就下!这该死的雨什么时候能结束。”

雨还在下,一如既往。窗外的世界仿佛被一层灰色的幕布所笼罩,看不清前方的道路。

第一百七十七章地方上的“夺权派”

“怎么了?怎么愁眉苦脸的了?最近不都是好事吗?我们今天还暴揍了新纳粹,为什么你们一个个脸上比这鬼天气还阴沉。”

像个“阳光开朗大男孩”的阿列克谢在—众郁闷的乌共党员之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他在今天酣畅淋漓的战斗中,狠狠的“舒展”了筋骨,赚了一些战斗经验,回来洗个热水澡后,整个人“容光焕发”。阿列克谢不明白,有什么事弄得大家愁眉苦脸的,最近的抽象竞选让乌共的名声打出去了,最近的免费义诊也收获了很好的名声,最近食物合作社搞出的“廉价餐”活动治疗了不少人身上的“饿病”,获得一片交口称赞。

在场的乌共党员面面相髻,他们都把目光投向了维克托,毕竟阿列克谢是维克托带来介绍给大家的,所以,要向阿列克谢透露这些乌共内部的事情吗?

维克托也犹豫了,阿列克谢,确实是一个有才华的年轻人,脑子灵活,总能想写奇奇怪怪但有用的点子。但他从事的工作内容,却不免让人联想到只顾赚钱的搞客。

阿列克谢就是一个典型的搞客,他不知通过什么手段搭上了外国企业,为退伍战士去外国企业谋生找工作提供中介服务,为军队里的一些武器装备“退休”提供牵线搭桥的服务。除此之外,阿列克谢也会做一些大宗货物的贸易,顺手赚赚钱,例如从国外采购药品、高档电器进入乌克兰,再把乌克兰的谷物、机械设备卖出。

然而,阿列克谢看起来又不是一个全身心投入到赚钱的人,他似乎还有社会名声上的追求,他特别喜欢听大家夸他,夸得他一高兴,就会多捐一些粮食和棉衣给党组织。当然,这种好名声也是有助于阿列克谢开展生意的,许多退伍军人受好名声和旧的意识形态影响,可能会更倾向于与阿列克谢签合同。

作为一个搞客,阿列克谢对共产党和共产主义也没有刻板负面印象,这还不是装出来的,而是他自己也时不时能说上几句,还是活学活用,看起来比那些对共产主义只是一知半解的普通党员更了解共产主义。

“好吧,反正过段时间后,你看报纸也会知道这些差不多快摆在公开场合的事了。”维克托说道,“嗯,我们收到了上级的发来的自相矛盾的指示。”

在维克托的同意下,阿列克谢作为一名党外人士,得以看到乌共的一些内部文件。其中一些指示可能要求基层党员支持工人的罢工,以保持党的工人阶级基础;而另一些指示可能要求基层党员劝说工人达成妥协,以维护乌共与工业巨头的关系。

乌共与乌克兰东部工业巨头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苏联时期,乌克兰东部是重工业的中心,拥有大量的工业设施和资源。苏联解体后,这些工业巨头依然在乌克兰经济中占据重要地位。而乌克兰共产党在苏联时期是执政党,拥有广泛的政治资源和影响力。尽管苏联解体后共党失去了执政地位,但在东部地区,因其历史上的影响力和与工业巨头的联系,仍然保持了较为紧密的联系。

双方首先有着密切的合作,比如,乌克兰共产党在议会中推动了一系列有利于东部工业的政策。推动了一些税收优惠政策,减轻东部工业企业的税负;或是提出了一些法律,用于限制外国企业的进入,保护本地企业的市场份额。作为回报,工业巨头会为乌克兰共产党支付一些竞选广告费用,或是干脆使用巨头自己的媒体渠道帮乌克兰共产党进行宣传、提供交通工具用于选民动员。

政治上,乌克兰共产党东部地区的工人群体是乌共需要的“基本盘”,而这些东部工业巨头又是乌克兰共产党的“衣食父母”。工业巨头通过他们的企业网络,帮助共产党接触和动员大量的选民,特别是产业工人和他们的家庭。

一方面,工业巨头的支持,比如政治捐款和其他形式的支持,可以帮助乌克兰共产党在选举中获得更多选票和政治支持,让其在议会中获得更大的话语权,这对于—心想保持在最高拉达优势地位的乌克兰共产党高层非常有诱惑力。要知道,靠自己去一点点做宣传、联系群众、团结群众、发动群众,这是一条费时费力的道路;而搞定了工业巨头呢,它们就能直接帮乌克兰共产党搞定大量的选票,那是又快又轻松,这不比前面那条路舒服?

但是。

另一方面,作为共产党,一个应该带领无产阶级进行反对资产阶级的阶级斗争的党,却不能在很多事情上坚定的与工人站在一起,比如说东部工业巨头企业的工人们发起了罢工,你能坚决的去支持工人抗争到底吗?那不可能噻,因为你收了工业巨头的好处!

于是,当党内高层的一些人发指示坚决支持工人的罢工时;党内高层的另外—外些人,则指示基层党员,要利用世界经济危机向工人们宣传:乌克兰是受世界经济危机影响最严重的国家,工人一旦举行罢工运动,乌克兰经济就会最终走向崩溃,工人阶级的生活状况和工作环境会更加的恶化,因此,乌克兰工人阶级不能进行罢工,要与资产阶级和谐相处。

阿列克谢并没有像很多老党员那样义愤填膺,也没有像另一些人一样已经露出麻木的神情,“左右摇摆,想一出是一出”的问题,阿列克谢作为一名有过多段大厂实习经历的人,已经见怪不怪了,至于说乌克兰共产党劝说工人与资产阶级和谐相处,这也不算稀奇,自己的学长遭遇不公对待被强行辞退时,工会不也和领导流溜一气?

摆在这里的文件全都被看完,所有人的目光又一起投向了阿列克谢。

“怎么,大家又需要我出点子吗?好吧.........”阿列克谢苦笑道,“看完这些文件,我只有一个感觉,乱!显然,你们上面的领导没有什么核心领导,—团乱麻。有的时候,真理是越辩越明,这话不假,但你们上面的领导这种无休无止的争论,只会让下面做事的党员感到迷茫和倦怠。你们自己说,是不是这样?”

包括维克托在内的很多人,都点头赞同,他们已经烦死了目前这种情况。

“我们管不了你们的上级领导的脑子,我怕你们掺和进这场抬杠后,会气到脑溢血。那不如这样,我们自己开一次会,统―一下思想,额,你们不介意我这个党外人士在会上发言吧。”

见大家都不介意,阿列克谢又说道:

“好,那就容我在接下来这个会上多说一些其他话题,我问过维克托老师傅,似乎,乌克兰共产党自1993年重建以来,就一直稀里糊涂的向前走,都没有回头看,总结一下东欧剧变、苏联解体的历史经验教训。经历了这段时间的相处,,我这个门外汉........也看出了一点门道。我准备说三点,你们也可以对照一下,看看我说的对不对。我认为,第一,列宁主义的党建原则遭到了破坏;第二,党的基本原则—―民主集中制被破坏;第三,党的干部工作原则被扭曲.....

第一百七十八章最高拉达你们去争吧我去地方夺权

在一个简陋的会议室里,几十位基层党员聚集在一起,神情严肃地等待着。墙上挂着一面红色的党旗,鲜艳的颜色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醒目。台上的阿列克谢站得笔直,双手紧握讲台的边缘。

“党的失败在很当程度取决于列宁主义的党建原则遭到破坏!”

阿列克谢开口说道,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首先,在苏联共产党内,形成了对阶级原则形式主义的态度,漠视列宁有关保持党员队伍的纯洁性与防止立场不坚定、不诚实者与蜕变分子对党渗入的要求。其次,党的基本原则—―民主集中制被破坏,党员权利受限,缺少对党的领导机关及上层人物的监督。最后,党的干部工作原则也被扭曲。在选拔干部时,忽视对拟提拔者思想政治与道德品质的考察。因此,就形成了一批脱离人民、脱离普通党员的上级任命的官员。”

党的领导专横跋扈、傲慢,不能正确看待国家唯一政党的垄断地位,最终导致苏联共产党逐渐失去作为政治组织的“形式”,陷入“傲慢政党”的境地,从一个有战斗力的、朝气蓬勃的、公认的人民先锋队,变成了政治与思想涣散、无组织的党,以至于在与各种各样的政治力量的尖锐较量中,党无力保持政治领袖的地位。”

阿列克谢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种迫切的情感。当他要强调某个重要观点时,他会用手掌重重地拍一下讲台,声音在房间里回荡,仿佛要唤醒每一个沉睡的灵魂(因为真的有人熬夜看球然后睡着了)。维克托紧随其后,继续做发言,如果说阿列克谢这个“外人”的发言更多的是引来喝彩,那么维克托这个熟人的发言,更能引来大家的共鸣。

“今天,我站在这里,心情沉重但充满希望。我们共同经历了苏联解体后的动荡岁月,见证了我们曾经引以为豪的制度崩塌,感受着新时代带来的机遇与挑战。作为乌克兰共产党的一员,我们比任何人都更深刻地体会到这场巨变对我们国家、我们人民带来的影响。

我们的祖国乌克兰正处在十字路口。经济困境、社会动荡、政治不确定性笼罩着我们的人民。在这样的时刻,我们共产党理应成为引领人民、服务群众的中流砥柱。然而,令人痛心的是,我们的党正在偏离初心,逐渐丧失与人民群众的联系。

同志们,让我们痿心自问:我们加入共产党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在最高拉达的议会厅里争权夺利吗?是为了与工业巨头勾结,背弃工人阶级的利益吗?是为了在党内无休止地进行派系斗争吗?显然不是!然而,事实告诉我们,我们党的一部分人,正在逐渐背离这些初衷。

让我们直面现实吧!

一些党的高层领导已经沉溺于议会政治的游戏中,将大量精力投入到最高拉达的斗争中去。他们似乎忘记了,真正的政治根基在于人民群众,而不是议会的席位。当我们的领导忙于政治博弈时,谁在倾听工人、农民、教师、医生的呼声?谁在关心失业者、退休人员、困难家庭的生活?

一些党内高层已经开始向工业巨头妥协,背弃了保护工人利益的根本职责。他们为了短期利益,出卖了我们的原则............."

见演讲渲染起来的气氛差不多到位了,维克托终于拿出了他和阿列克谢一起连夜写出来的“新纲领”,也可以说是新主张。“新纲领”明确指出,乌克兰基层共产党员已厌倦了高层的反复与无休止的争吵,如果高层不能确立一条让广大党员信得过的道路,明确指出未来要前进的方向,那么我们将以“新纲领”为蓝本,联络广大基层党支部,说服广大基层党员支持“新纲领”。

乌克兰共产党要夺取政权,就必须拧成一股绳,对于资产阶级整个统一集中的力量,必须用无产阶级的统一集中的力量来对抗。

当然了,这个“新纲领”也不是一个特别完善的纲领,它其实挺“大杂烩”的:

比如说党的管理方面,过去,党员必须无条件服从上级,任何重大决策都是一把手或是几个头头儿关起门弄出来,然后强行逼着基层执行,对此,“新纲领”表示去他妈的,以后重大决策必须经过集体讨论和表决,党的重大决策和重要活动进行公开;还要公开党的财务状况,赢得基层党员的信任。

比如经济方面,“新纲领”拒绝之前模糊不清的“承认私有化现状,进行有限度改革”,同样表示“去他妈的!”,“新纲领”主张要重新检查私有化的结果,清算这个私有化过程中的罪恶。

“新纲领”还说斗争需要联合其他左翼力量,但任何情况下都不能和议会中的同盟军“合流”.….......…..-.

一间破旧的地下室里,几名乌克兰共产党员正聚集在一起。他们穿着厚重的外套,头戴毛帽,手套也没摘下来,寒气透过墙壁直逼他们的骨髓。地下室的灯光昏暗,只有一盏老旧的台灯在角落里发出微弱的光芒,照亮了他们手中的传单。桌子上散落着一叠叠印有“新纲领”的传单,纸张上还留有新鲜的油墨味。

一位一中年党员,戴着一副老花眼镜,正仔细地阅读传单上的内容。他的手指轻轻划过纸张,嘴里低声念着,其他人也纷纷低头阅读,每个人的表情都显得格外认真和专注。一位年轻的党员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但也有人露出担忧的神情,这份“新纲领”不仅没有让党内的派系斗争更加激励,未来可能会让党内斗争日趋激烈,看看那些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的人吧,这些担忧党的未来的人,忧心忡忡的说道:“党正在变得激进化,分裂不仅没有弥合,还要加剧了。”

“新纲领”正在秘密的向顿涅茨克、卢甘斯克、哈尔科夫、马里乌波尔等城市扩散,通过秘密印刷和分发宣传材料、组织小范围的秘密讨论会等方式,逐步在基层党员中传播新的思想和纲领。

时间来到1999年,阿列克谢又要赶赴其他地方去招募退伍军人了,借助在乌克兰共产党的关系网,阿列克谢招募这些军事人员那是越发的便利,去外地招人也很方便了。阿列克谢这次突然离开,与另一批玩家在俄罗斯招募退伍士兵出现了岔子有关,那些在俄罗斯募兵的玩家翻车了,让原本准备在非洲搞事的寰宇集团突然出现了“兵力不足”的情况,阿列克谢不得不立刻启程去别的地方补足缺额。

在分别的时候,维克托对阿列克谢拍着胸脯保证,党组织一定会妥善利用阿列克谢留下的50万美元,按照新纲领说的,财务支出要公开。话锋一转,维克托又说到了那份不怎么完善的新纲领,说:“新纲领让部分党员同去右此渤动”

“激动是好事,可千万不能盲动哈”阿列克谢笑着说道,“现在得到的支持还不够广泛,认同的人还不够多,嗯,主要还是大家对高层还有幻想,觉得可以梭哈一把,在议会斗争取得胜利,拿下总统宝座之类的。这时候,不要做试探性的公开活动..........还是,先打好基础吧,等大家对高层的战略失望了,认同新纲领的就多了。乌共虽然是议会第一大党,但乌共只有与其他左翼政党进行联合,才能勉强掌控议会的多数。—旦与其他左翼政党分裂,或是其他中右翼政党联合,议会的实力对比就会瞬间逆转。”

“嗯,我知道了,让他们去争最高拉达吧,我们在地方上夺权。”

第一百七十九章还没培训呢!怎么就上岗了?

“你们那边怎么回事?什么叫突然有紧急情况,走不脱了?”阿列克谢在微信里问道,“搞得我还得临时去别的地方加快招兵买马的速度,临时补上你们这儿导致的缺额。”

另一个玩家(游戏ID:马卡洛夫)回道:“就是,我们原本不是在这里做上岗培训嘛,培训完就签劳务派遣合同,派遣到非洲去。是,原计划确实是这样,但他妈的我们哪里晓得,那些车臣武装打过来了,真是离了大谱!”

“什么?车臣?车臣武装吃饱了撑的来干我们?”“这个.......说来话长,我长话短说吧。”

达吉斯坦边境的一个小镇,平静而沉闷,似乎被世界遗忘在了时间的缝隙中。几个从俄军退伍的“炊事兵”结伴走在尘土飞扬的街道上,正打算在这个小镇采购些食物,为营地里的战友准备晚餐。

“真不敢相信,我们就要去非洲了,”其中一个炊事兵感慨道,“非洲那边到处都在打仗,谁知道我们会掺和进哪场战争?塞拉利昂内战?安哥拉内战?刚果内战?。”

“别担心,”另一个士兵拍了拍他的肩膀,“那边的战争烈度有限,总的来说风险还是比较低的,而且跟我们签合同的劳务派遣公司不是承诺了嘛,接收我们的军事承包商有重火力支援,死在战场上的概率不大。我更担心那边的传染病......."

炊事兵正和卖肉的贩子讨价还价时,不远的地方突然响起了枪声。一开始,这些退伍士兵们还以为是鞭炮声,又或是听错了,又或者干脆就是小镇出现了枪击案件罢了。但很快,枪声越来越密集,从四面八方而来,还夹杂着人们的尖叫和哭喊。

这就绝对不是什么枪击案件了,而是他妈的大规模武装袭击。

在距离这些退伍兵不远的地方,有一群身穿黑色的制服的人,头上裹着黑色的头巾,手中的AK-47突击步枪不断喷吐着火舌,典型的“瓦哈比”派武装分子。武装分子如狼似虎地冲进了小镇,他们毫不留情地扫射着街道上的一切。几个警察试图用小手枪抵抗,但很快就被密集的子弹打成了筛子,鲜血溅在灰白的墙壁上。

这几个退伍士兵并没有化身什么“战狼”、“战熊”来力挽狂澜,开玩笑,他们只是来镇上搞采购的,连枪都没拿一把,怎么可能去硬刚,而且说到底,他们几个顶多算是轻步兵,面对数量不明的武装分子,硬刚只是白白送命。

还能咋办,跑呗!

停在菜市场门口的车已经在武装分子的枪口下,这几个退伍士兵们只能跟随着惊慌失措的人群,在枪林弹雨中朝另一个方向仓皇逃窜。他们看到一个母亲抱着怀中哇哇大哭的婴儿,母亲的腹部已被子弹击穿,鲜血流出,只能苦苦在一个角落蹲着,抱着婴儿不被人群踩踏;他们看到一个老人跌倒在血泊中,无力地挣扎着;他们还看到一对年轻的情侣紧紧相拥,即使面对死亡,也不愿意分开。

“我们得去帮........"“你帮不了! ”

但劝告声来的太晚了,其中一个退伍兵居然抄起手边的鸡蛋,像投掷手榴弹—样挥了出去,砸在了一个武装分子的脑袋上,怒不可遏的武装分子放弃了对婴儿、老人和那对情侣的补枪,而是调整枪口,朝着退伍兵所在的位置扫射过来。子弹在他们头顶上呼啸而过,退伍战士几乎是下意识缩头,才让子弹擦着头皮飞过,而不是被子弹爆头。

跑吧,继续跑吧,回头是不可能回头的,得玩命的跑!与此同时,这几个退伍兵的战友们,就在镇子外面的野外跑步,练五公里越野。当然了,他们跑步的速度现在可没法与这几个“炊事兵”相提并论,毕竟后者可是有子弹在背后“督促”。

镇子外面,“炊事兵”的战友们的体力已被榨干得差不多了,汗水顺着他们的面颊滑落,浸湿了军绿色的作训服。然而,正当他们专注于训练时,远处小镇传来的枪声打破了这片宁静。

“听到了吗?”队长皱起眉头,停下脚步,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其他队员也纷纷停下,警觉地四处张望。

“是枪声,而且来的很快.…..…”

“我记得管咱们晚饭的炊事员好像就是去这个小镇采购食物.......”

“苏卡不列!看来晚饭要出问题了!”

队员们的目光都投向了队长,队长是一名从格鲁乌“毕业”输送到社会的人才,他看了一圈周边,是一片空旷地,此刻又刚好处于大家体力不太行的状态,跑,可能跑不过对方。虽说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不是敌人,但听这枪声不断,既然能对镇子里的平民大开杀戒,那肯定不是什么善茬。一旦对方发现己方虚弱,大概率是不介意一块儿杀了的。

“寻找有利地形!准备战斗!”

“战斗?队长,你认真的?咱们手里拿的可都是空包弹!就你那儿有几十发实弹......"”

“足够了,听命令吧!”

队员们虽然有些忐忑不安,但还说在忐忑不安的心情中,中迅速展开战斗队形,然后动作娴熟地检查武器,装填子弹,彼此之间没有过多的言语交流。

几分钟后,视线中可见,两辆皮卡车在土路上疾驰,车身颠簸,扬起滚滚尘土。

“啊,是那些婊子养的车臣武装,我见识过他们......”坐在皮卡车上的武装分子手持自动步枪,站在车厢里,眼神凶狠,毫不留情地对着沿路逃跑的平民扫射。子弹在空气中划出尖锐的啸声,打在地面上溅起尘土,击中树木发出沉闷的“砰砰”声。平民们惊恐地尖叫,四散奔逃,有的倒在血泊中,有的躲进路旁的灌木丛中,试图逃避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

突然,一梭子短点射的枪声响起,走在最前面的皮卡车的司机突然身子一歪,手中的方向盘失去控制,车子失控地偏离了道路撞上了一棵大树,车上的武装分子被甩得东倒西歪。片刻间,司机的头已无力地垂下,鲜血从额头流淌下来,染红了方向盘。

紧接着,土路两旁的灌木丛和石头后面,匍匐在地的这帮退伍兵们,迅速露出身影。他们身上是郭卡与迷彩服的混搭,脸上涂着伪装油彩,几乎是探出身的瞬间,士兵们立即扣动扳机,枪声连成一片,子弹如雨点般倾泻而出。

当然,主要还是听个响....

真正有威力的还是队长的步枪中发射的实弹,实弹混在“铺天盖地”的空包弹射击的声音中,通过点射,接连干掉好几个车臣武装分子,残余的武装分子一看自己遭了埋伏,又接连有战友毙命,不得不立刻去爬上第二辆皮卡车,仓皇撤退。

“车臣武装怎么出现在了达吉斯坦?苏卡不列!俄罗斯的边防军呢?不会都他妈的跑了吧?”

第一百八十章什么?呼吁和平谈判?

车臣与俄联邦干仗已不是第一次来了。

早在第一次车臣战争时,俄联邦就与车臣签署了《哈萨维尤尔特协议》,双方同意无条件停止使用武力,将车臣与俄罗斯联邦地位问题的讨论往后推迟5年,即到2001年进行全民公决。另外,俄军要撤出车臣,同时由俄罗斯联邦和车共和国代表组成临时委员会来行使政府职能,实现从战争状态到和平期的过渡。

但是,很多俄罗斯人认为该协议是对车臣民族分裂分子的一纸投降书,车臣武装的头目杜达耶夫都被炸飞了,俄联邦怎么还妥协了呢?跟车臣武装干到底啊!

然而,在当时,随着1996年俄罗斯大选的临近,俄联邦军队又一直没有取得完全的控制权,叶利钦决定采取一些实际行动来尽快解决车臣问题、提升民调满意度、拉动选票。早在5月份,叶利钦就要求军队撤出大部分兵力,甚至宣称他个人愿意在5月份前往车臣,以此表达希望战争双方坐下来谈判的诚意。

讽刺的是,叶利钦前脚发出和平的信号,车臣武装分子后脚就对格罗兹尼、古捷尔梅斯、阿尔贡这三座车臣最重要的城市发动大规模攻击,暴打了滞留于车臣境内的少数俄军。

时间来到1997年,车臣共和国总统大选,马斯哈多夫获得过半的选票当选为总统。其竞争对手巴萨耶夫、扬达尔比耶夫共获得三成的选票。

搞笑的是,这三人全都是“独立派”,没有一个希望车臣留在俄罗斯,区别只在于有的希望“和平独立”,有的希望“武装独立”。

但即便是“和平独立”派,即马斯哈多夫这一派,也越来越不被另一派所容,由于不满马斯哈多夫温和的对俄政策,“武装独立”派很快便退出内阁,然后,他们干脆宣称不承认大选结果,并将继续争取“独立”的武装斗争,他们发出宣言:

“在我们的领导人签署停火协议的时候,我以及杜达耶夫将军的军队,在我的领导之下与俄罗斯人进行战斗。我们从来没有也没有打算签署任何形式的和平协议……除了真主阿拉之外,没有人有权命令我们停止争取民族解放的斗争..…...我们决定不会宽恕俄罗斯在车臣干的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