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剑制练成了,你说这是龙族? 第99章

作者:椿溟.

  “不过……这种召唤失误,算是我的错吗?”

  卫宫挠了挠头,心中有些无奈。他当初提供给源稚生的情报可是万无一失的。即便对方提出了准备很多件圣遗物,这种前所未见的情况,他也根据经验仔细分析后认真回答了。

  况且,他和源稚生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对方就承认了他先祖是源赖光,所以在这之后卫宫也就一直先入为主了。

  谁知道……源稚生他自己压根不是源氏后代啊!

  思虑半天,卫宫坚决不打算扛起这个黑锅,这不是他的错,绝对是某位伪造源稚生身份的可疑分子的过错!

  卫宫又步履匆匆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在个人笔记本上,找到了自己曾经记录下来的一行行信息……翻到“八姓家主”的字迹那里,在“有内鬼”的标注新添加了一行字:

  “源氏少主是假的。”

  卫宫写到这里暂时停笔,仔仔细细回忆了今日在郊外相遇夏绿蒂,然后带着绘梨衣三人勇闯不知名的“镜面界”,最后打杀了一团黑泥后成功脱离、和夏绿蒂告别的全部过程。

  他又记录下来了两行字:

  “黑圣杯,疑似在扭曲地脉。”

  “绘梨衣行使的‘权能’,和‘死亡’有关……神,其实是‘伊邪那美’?(备注:待诺诺那边确认)”

  然后——

  卫宫又翻开手机上的SMS短信,通讯录上的夏绿蒂大晚上的似乎还不甘寂寞,她不知何时又发来的一行留言,此时已经静悄悄地躺在卫宫手机短信的“未读消息”里:

  “我问下哈,你这儿东京地界,附近有什么比较大的教会机构吗?小心点圣堂教会,他们应该也已经来了。”

第180章 圣堂教会:我们拥有圣杯强宣称

  卫宫站在房间的窗边,目光透过玻璃,投向远处零零星星灯火的阒然夜景。

  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水声,轻柔而规律,像是某种安谧的旋律。那是从洗浴间传来的声音——绘梨衣正在洗澡。

  卫宫关了外部大灯,因此暖黄色的浴灯尤为显眼的透过磨砂玻璃,将她的影子投射在走道的墙壁上,深红色的轮廓随着水声轻轻晃动,仿佛一幅流动的剪影画。

  手机屏幕被卫宫的指尖轻轻敲动,骤然发亮。他的目光在屏幕上扫过,眉头微微皱起,“圣堂教会果然会过来啊,他们该不会宣称要来管理圣杯和监督战争吧?”

  “咦,你怎么知道的?”

  小孩姐夏绿蒂突然冷不丁的回复了一条信息。卫宫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这个丫头都这个时候了还没睡觉,居然在偷偷摸摸窥屏。

  “那你也猜到了吧,反正这场圣杯战争一旦被宣传出去,就第一时间被教会注意到了,本来历史上追求圣杯的传说都是基于十字教影响下的产物。”

  “他们宣称‘圣遗物’——不是召唤英灵的触媒,是指宗教用语——也就是圣人的遗骸、血液、耶稣受难时的钉、犹大所得到的30枚银币等等神圣物品,是应该收归教会管理的。”

  “而‘圣杯’也应该在这个范畴之内,所以教会不能对这一场圣杯战争弃之不顾。”

  卫宫的眉毛扬起,“所以,教会要宣称圣杯归他们所有,应该不会吧?”

  “不是,他们只是借此口号获得一个合理干涉的契机而已,因为教会把操纵死人亡灵的技术贬斥为异端邪道,实际上你也看到了,圣杯战争的形式就是召唤出性质类似北欧神话的‘英灵’。”

  夏绿蒂的下一条消息,措辞变得有些不确定:

  “所以我估计吧,初次得知圣杯战争的教会,最多派人过来观察监控,不到最后一刻——圣杯的真实面目显现的时候,教会的人应该不会轻举妄动……吧?”

  “事情的发展最好是你说的这样。不要忘了,今天我们遭遇了什么,教会最好即便不选择帮助,也别在旁边捣乱。”

  卫宫的思维,此时瞬间跳跃到了疑似“此世全部之恶”的黑影一幕,有了那种恶质的存在,圣杯战争的危险程度一下子提升了数个层次,教会的介入,或许会让局势变得更加复杂。或许有必要找一趟。

  而且他有些无法想象奥丁举办圣杯战争,并处心积虑培养这种东西,会造成什么样的恶果……人类恶?Beast(兽)?

  而一提起这个,夏绿蒂的回复也变得怨气满满,仿佛隔着屏幕都能看到她那张气鼓鼓的小脸。

  “话说那个又像是黑影又像是黑泥的,到底是什么呀!第一次见到的时候真是吓我一跳!我跟你讲,我可不是害怕嗷……”

  “但是这黑乎乎的东西该不会就是,圣杯战争幕后人闯祸搞出来的实验暴走产物吧?又或者这个怪物食量很大,所以借助圣杯战争的名字吸引大伙儿参与,实际上是喂给这个……‘圣杯’?”

  兴许是夜深凌晨的缘故,熬过头的人反而会更加兴奋。小女孩谈兴勃发,想象力充沛无比,她开始研究英灵现象、降灵技术,还有背后的圣杯机理。好巧不巧的,她提出了一个惊人的猜想——“黑泥=圣杯”。

  卫宫倒吸一口冷气,心中顿时对夏绿蒂歪打正着的能力惊为天人。他一拍大腿,顺着她的话头说着:

  “那不就巧了?其实我也有点猜想,正好跟你的不谋而合,你看我们照着这条思路继续走下去,说不定抢先揪出幕后真凶,这不比傻兮兮的相互流血拼斗,争夺一个盛满了黑泥的破杯子要强得多?”

  “你当真和我想一块儿去了?”夏绿蒂有点不服气,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小丫头噘着嘴鼓着脸的样子,“不会就是为了把我作为劳力拉上和你一起组队吧!”

  “不然呢,难不成你还想依靠你那点拟似从者实力,成为战力担当?”

  开什么玩笑?就昨天晚上在镜面世界里,夏绿蒂的表现来看,卫宫宁愿自己带着绘梨衣去,也不要把这个法师型Rider安排到前线上去。

  夏绿蒂顿时语塞,气呼呼地回了一句:“哼!你别小看人!我可是从时钟塔里面出来的神童!”

  ————

  卫宫一行人商量完毕的时候,只需再过几个钟头,东京又会迎来崭新的日出。在这个明媚的清晨,阳光轻柔地洒落在教堂的大门前端,仿佛为这座古老的建筑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上杉越穿着散发一股卤蛋和叉烧味儿的围裙,一大早就拿起清理工具,开始洒扫面积并不大的祷告室。他最近又重新开业了,变回了东京大学学生们口中能言善道的越师傅。

  但他此刻并非越师傅,而是摇身一变成为了社区教堂的一名兼职牧师,或者说普通义工。

  这个工作其实已经持续很长时间了。

  上杉越的母亲夏洛特·陈,是法国天主会的一名信仰虔诚的修女。她将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了教会与天主。如今,上杉越也继承了来自母亲的信仰,一有空就到教堂做兼职的义工,并祈求神原谅自己此生犯下的罪孽。

  有的时候,不单单是清晨,他甚至整个下午都会坐在教堂里,看着太阳渐渐西沉,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回到了里昂郊外那座不大的教堂。他能听见旁人在不断讨论夏洛特嬷嬷如何如何……

  上杉越知道,母亲唯一一次背叛信仰,就是为了生下自己。

  母亲和父亲的结合源于一次突如其来的爱情。那时候,母亲夏洛特还是个见习修女,而父亲作为前代影皇,是个围棋高手。母亲作为法国天主会的代表访问东瀛时,在文化交流会的围棋比赛上败给了父亲,并从此爱上了他。于是两人一路私奔到了法国里昂。

  这是一个因少女恋爱心萌发而产生的错误。母亲作为见习修女,是要终身侍奉天主的女人,一旦有了婚姻和家庭,就无法成为终身修女。父亲劝她打掉胎儿,祖母和叔叔的惨剧令这位父亲恨透了自己的血脉。

  但是母亲坚持要生下上杉越,令腹中的胎儿得以保全。

  然而就在这时,蛇岐八家的忍者赶到了,要把他们带走。父亲以了结自己的性命作为要挟,命令家族不许打扰他们母子。因为父亲知道,把母亲带回家族,生活在那个周围满是配种女的家族环境里,简直就是活受罪。

  而母亲隐瞒了自己有了孩子的事实,进入了法国天主会,成为一名表面上的无牵无挂的终身修女。上杉越于是在这里出生长大,度过了他的童年。

  他每天从教会学校放学后,都能进入教堂,看望自己的母亲,可惜他却无法和自己的母亲当面相认。尽管他不信教,但他定期和其他孩子一样做祷告、亲切地喊“夏洛特妈妈”。但只有上杉越知道,那是他一个人的妈妈。

  直到有一天,上杉越的血脉觉醒了,言灵爆发,毁掉了三个街区。家族的人也在这时候突然出现,说要带他去遥远的地球另一端当“皇帝”。

  当时的上杉越高兴极了,以为自己出门游历几年就能继续回来和母亲待在一起,却没想到这一去竟然就是天人永隔。

  “唉……”

  上杉越轻轻叹了一口气,回溯的记忆仿佛摆荡藏匿在脚边的灰尘里,手中的扫帚不由得停了下来。他的目光透过教堂的釉彩玻璃窗,望向远处的天空。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他的脸上,映照出他眼中复杂的思绪念想。

  忽然,匆匆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步入教堂的一共有五人,其中四位是身材凹凸有致、金发碧眼的外国修女,领队的则是一位精神矍铄的老神父。他们的到来,仿佛打破了教堂的宁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紧张感。

  “嗯?几位是从哪里来的?从西方跨洋过来的做天主信仰交流会的?”

  上杉越在社区教堂做了这么多年的义工,还从未见到过这地方调来外国的修女和神父。他一边说着,一边握紧了手中的扫帚,臂膀上的肌肉悄悄绷紧。

  他感觉到了这一行人不简单。

  “终于找到阁下了,蛇岐八家的前代影皇,上杉越。”

  老者爽朗的大笑,说出了令上杉越面色巨变的话来。

  “你们知道我?想来做什么?”上杉越的声音中带着隐隐的警惕与冷意。“影皇”这个称呼在挑动他的神经。

  “没什么,我们只是对阁下比较感兴趣。”老神父的语气平静而从容,仿佛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几人慢慢逼近。

  上杉越感受到了来者不善,一手扫帚一手簸箕高高举起,如同平民剑圣一般摆出了“二天一流”的古武刀术架势。

  上杉越也确实是剑圣,他是二天一流免许皆传,哪怕不动用言灵,依靠一身皇级巨力,他可以随时随地轻松抡起长条型武器,变作战场收割机。

  他甩着扫帚轻轻一挥,身上围裙自带的叉烧味也顺着气流飘来。

  “不许对大人不敬!”

  修女之中的其中一人皱眉闻到了叉烧的怪味,接着她注意到上杉越不知何时已经将扫帚的“刀尖”指向老神父,竟是当面从袖口下投掷出了一把隐藏的短型钝剑。那把短剑飞空的过程嗖嗖轰响,上杉越能够判断得出,这剑能够轻松洞穿水泥地面!

  砰!

  然而下一秒,这柄短剑就被追击而至的另一物当场击碎。

  上杉越仔细一看,竟然是从老神父手里弹出来的一枚青铜硬币。那种东西不是什么正经货币,而是上个世纪被赌场当做高额代币使用的玩意,此刻,这种古董小玩意却成为了子弹一般的凶险利器。

  “抱歉,教会的姑娘们还是第一次执行任务,初来乍到性格难免有些冲动,若是冒犯了影皇阁下,我可以代替她们道个歉。”

  老神父面带歉意地微微一躬,他这副和善慈祥、身形削瘦的样子,完全看不出来是个能随手把硬币发射出去当做子弹用的狠人。

  上杉越回头一望,目睹被硬币洞穿的祷告室前壁,面无表情地张口,“擅自破坏社区教会墙壁这种公益设施,你们记得赔钱。”

  “那是当然。”老神父语气暗含淡淡的不屑,显然自身财力丰厚,不把这一点维修费小钱放在眼里。

  “对了还有,既然找上我来了,得告诉我你们是什么人吧。”上杉越见此也放下了簸箕扫帚,拍了拍自己的围裙,“这样我也好想着怎么招待你们,毕竟现在还不是营业时期,拉面恕不供应,只有这苍劲有力的拳头一双。”

  “哈哈,您可以称呼我为,德米奥·塞万提斯。至于我们的身份……您听说过,圣堂教会吗?”

第181章 儿砸,我是你爸爸!

  “圣堂教会?”

  上杉越眯起眼睛,警惕和困惑的神色缓缓攀上他的面孔。他早已从影皇转行做拉面师傅,两耳不闻窗外事、孤寡一身许多年,所以也从未听说过这个名词。

  “您可以这样理解,”塞万提斯老神父随意的在教堂里慢悠悠踱步,响亮的嗓音在空旷的厅堂里回荡开来,“圣堂教会是经由教皇冕下应允,联合‘所罗门圣殿会’成立的教会组织。”

  “上杉越阁下,我们之所以能够找到您,是因为我们从法国天主会里昂区的同僚们那里找到了有关您的事件记载——”

  “还记得么,您在童年时期觉醒了言灵,并无意间失控毁灭了里昂三个街区的事情,这就是我们这边的所罗门神殿会,与您原先所属的蛇岐八家共同摆平压下了事态。”

  “而如今我们圣堂教会成立的宗旨,是讲述天主之爱,在世间救济贫苦患难之人,同时,我们也是一边扩张信仰地盘、一边狩猎和消灭异端的存在。”

  “现在,您既然同样是认可天主荣光的一员,那么何不加入我们,携手合作?”

  上杉越有些失笑,他感觉对面老头子的这番话,让自己回到了野蛮血腥的中世纪,有如参与一场“猎巫运动”形式上的文艺复兴,这思想简直是陈腐发臭而又异想天开,仿佛是从历史的尘埃中翻出来的旧书,散发着腐朽的气息。

  “异端?”上杉越像是在轻声嘲讽,“抱歉啊,我只愿意去救济贫困帮助友邻,对于狩猎异端……实在是没什么兴趣。”

  上杉越从没听说过圣堂教会和所罗门圣殿会,但从他们能够调查到自己影皇的身份来看,多少应该和秘党之类的混血种势力类似。

  如果这帮人以为能够凭借共同的“十字教信仰”,来鼓动上杉越加入他们的阵列提供自己的珍贵影皇血脉,又或者担任圣堂教会的头号战将大员,去到处勇猛冲锋扩张地盘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

  上杉越选择信教,不是为了天主本身,而是因为他对母亲的念想,还有为了自己充满罪过和悔恨的大半生,而进行的赎罪行为。他的信仰,是一种自我救赎,而不是为了参与什么宏大的使命。

  “阁下误会了,”塞万提斯的目光蕴含某种深意,仿佛看穿了上杉越的心思。

  “阁下曾是蛇岐八家的影皇,想必对龙族与混血种的秘密并不陌生。我们圣堂教会的使命也同样涉及到维护表面世界和平,防止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危险力量失控,尤其是与我们教会相关的事物。”

  “而眼下这个东京,所正在发生的圣杯战争,正是我们所需要监视和防范的事态。”

  塞万提斯神父注意到了上杉越的疑惑,继而解释:

  “在您仍旧坚守社区教堂的时候,外面这个世界的变化,已经超出了我们这些老人的预料,就比如圣杯战争。”

  “有人正在以能实现一切愿望的‘圣杯’为名号,引发一场由可怕的英灵战士相互斗争形成的圣杯战争,那些英灵全都是过往时代的知名英雄,战力非凡而又出于特殊性质,无惧现代枪炮攻击,而只要获得了这场圣杯战争的参与资格,就能有机会御使英灵。”

  “您想想看,这种消息公然宣传出去,又有几人经受得起如此诱惑?东京已经是处于风雨欲来的危险事态之中……”

  “够了!”

  上杉越的声音隐隐透出不耐烦,似是在压抑着内心的烦躁。

  “我对于你们所说的圣杯战争不感兴趣,既然你们想要管理圣杯,那你们就去!丑话说在前头,教堂这地方理应给贫穷困苦者援助,给灵魂迷茫者慰藉指引的地方,不是给你们杀人争利的地方!你们找错人了,应该找蛇岐八家才对!”

  上杉越现在除了每天在这里思念母亲和忏悔罪过,就是在想着自己的儿子和女儿的事情,根本没什么想要“挂帅出征”的念头。

  老神父对于上杉越这个回答似乎早有预料,语气意味深长:

  “您还是没有看清东京的局势啊,在圣杯战争的巨大浪潮下,就连蛇岐八家也只是被迫卷入参与进去的一方,可见东京之大,也早已容不下这一间小小的安宁教堂了。”

  “……若是将来圣杯战争的态势,波及无数街区,令数不清的东京市民流离失所,您还觉得应该静守教堂吗?”

  塞万提斯扔下了最后一句话,带上了修女们走出教堂大门,果断离开了,竟也没有再劝上杉越。

  上杉越站在原地,目光凝视着教堂的大门缓缓合上,敞亮的光线开始收缩,‘蛇岐八家……参与圣杯战争……’

  他原本并没有为圣堂教会的话语所触动,但是对方提及的情报令他不得不警醒。蛇岐八家参与了圣杯战争……一种听起来超越他认知的危险战争,而他的一个儿子就是蛇岐八家现任的影皇。

  皇是家族的重要战力,若是到了战争时期的某种危难时刻,皇肯定会有不得不上场的情形。这种危险的战争会波及多少势力?秘党也会加入其中吗?他的儿子会不会在这个过程中壮烈牺牲?

  上杉越蹲坐在教堂里面思索了半天,最终发现自己不能再纠结下去了,他有必要和子女一块儿相认!再不相认就要来不及了!

  过往岁月里母亲的悲剧他从始至终都无法忘怀,人生就是一次又一次的匆匆离别,也许孩子就像是高高飞天脱离窠臼的风筝,那一根亲情的长线不知何时就会在某次的离别中悄悄断绝联系。

  这一次,他不仅仅要补上这联系,如果可以的话,他想要为他的孩子们保驾护航!

  这时候,教堂的门板又传来了咚咚咚的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