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霍格沃茨到斯翠海文 第56章

　　“我听说了，维克多教授。”麦格教授端着一杯茶，这里是斯普劳特教授预定的温室选址，为了能在劳累后立刻享受下午茶，她们把茶具和甜点都带来了。至于举行茶会的桌子、椅子和坐垫，由麦格教授这位变形术大师负责解决。

　　艾维是来向副校长兼霍格沃茨人事处主任辞行的，维克多教授这个身份是时候结束他的使命了。等下次再回到霍格沃茨，艾维就会恢复自己的本来面目，包括那已经完全不像个孩子的身高。

　　“邓布利多告诉我他打算去法国度假。”麦格教授的语气中是毫不掩饰的怀疑，“不过他没把那些文书工作留给我，所以我也没什么好抱怨的。”学校里的教授们都不知道艾维会和邓布利多同行，还以为他是要躲开那些魔法部的来信呢。

　　“真遗憾霍格沃茨失去了像您这样优秀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想必邓布利多又在头疼新教授的人选了吧？”斯普劳特教授打趣地问道。

　　“哼~”麦格教授从鼻子里喷出一股气，“已经有人接受了他的邀请，甚至还把书单发过来了。你能想象吗？波莫娜？整整七本！”

　　“哦！听起来很合理啊？一个年级一本？”斯普劳特教授从糖罐里捡起一块方糖，不太明白为什么麦格教授突然生这么大的气。

　　麦格教授很明显地翻了个白眼：“是每个年级都有七本，包括五年级学生和提高班的教材也一样。”

　　“会不会太多了点？孩子们能学得过来吗？”斯普劳特教授依旧在担心黑魔法防御术的教学质量。

　　“吉德罗·洛哈特准备用他的七本小说当教材，而且还要求每个年级各买七本。我看他根本不是来霍格沃茨教学的，而是来这里开签售会的，你能想象吗？维克多教授，他的小说一本要三个金加隆呢！”新的学年还没开始，麦格教授就已经开始操心霍格沃茨的教学水平了，按理说这事不应该是校长来管的吗？

　　“我想邓布利多教授有他自己的想法。”艾维只能笑笑，反正他不打算上下个学期的黑魔法防御术，就连教科书也不打算买。

　　“是啊，邓布利多总有他自己的想法。”麦格教授或许发现自己抱怨的太多，立刻解释道，“原谅我，维克多教授，我不该说那些中伤新同事的话的。不过人们常说，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洛哈特显然……”

　　麦格教授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那我就只能祝你们跟新同事相处愉快了。”艾维从兜里掏出一沓图纸，放在摆满了蛋糕和茶具的小桌子上，“这是‘基地’剩下的设计图，没完工的部分已经不多了。鉴于我之后不在学校，所以大伙只需要参考着来就行。不过答应我，麦格教授，千万别让那些魔法部的人指手画脚。”

　　麦格教授安慰地说：“别担心，维克多教授，就算是魔法部，也还是有那么一两个好人的。”

　　斯普劳特教授摊开了一张图纸，发出啧啧的惊叹：“很清晰！怪不得你好像总知道哪块石头该摆在哪个位置上！”

　　艾维采用了三视图画法，虽然他并不熟悉所谓工程制图到底是个什么玩意，但在魔法世界，他只需要像搭积木一样把建筑主体拼好就行了，防水防渗和建材之间的紧固，都可以交给魔法来处理。

　　巫师们有种很神奇的魔法叫做永久粘贴咒，可以把两个物体的表面很紧密地粘在一起，如果没有特别的魔法，谁也别想弄下来。艾维怀疑对角巷里那些歪歪扭扭的建筑就是这么来的。

　　“晚饭后记得去教工休息室，维克多。”斯普劳特教授叮嘱道，“我们为你准备了一个小小的欢送会，别着急拒绝，很快就会结束的。”

　　有点卡文，下一章会晚一点

第145章 巴黎歌剧院

　　船头破开薄雾，溅起点点洁白的浪花，一艘游轮正横穿英吉利海峡，前往海对面的法国。

　　在教工休息室享用了来自斯普劳特教授的送别蛋糕后，艾维和邓布利多第二天就从霍格沃茨的壁炉里来到了对角巷。

　　他们要从这里出发前往麻瓜世界，也就破釜酒吧外的伦敦查令十字街。

　　在港口买好票后，身穿长西装和小牛皮鞋的邓布利多和艾维成了游轮上最惹眼的存在。

　　除了卖保险的推销员和政府公务员，没有哪个傻子会在英格兰的七月穿上古板的长袖。

　　作为法力高强的巫师，艾维和邓布利多显然没有这种顾虑。就算是能融化金属的火焰也能被他们的魔法驾驭，又怎么会害怕七月的阳光呢？

　　这趟旅程只有短短的两个小时，因此艾维和邓布利多选择来到船头的水吧小坐。

　　这里提供英国人都爱的啤酒，还有其他提神的饮料，包括茶包和现磨咖啡。

　　但两个巫师的选择与众不同，作为一个活了一百多岁的老巫师，邓布利多显然是那种乐于接受新鲜事物的类型。

　　于是他端起透明的玻璃杯，盯着杯中不断冒起的气泡发问：“这些小气泡破碎的声音真让人愉悦，它叫什么，艾维？”

　　“雪碧。”艾维往自己的杯子里放了两片冻柠檬，“柠檬雪碧。”

　　“奇妙！奇妙的口感！”邓布利多有样学样，先是浅尝一点，接着猛地喝了一大口，“有点像啤酒，但里面没有对健康有害的酒精……迎着腥咸的海风来上一口，真是提神醒脑……嗝——哦！太有意思了！我决定了艾维，新学期的口令就是这个了，柠檬雪碧！”

　　“你高兴就好。”除此之外艾维还能说什么呢？

　　除了柠檬雪碧之外，艾维还点了两份早餐，是全麦三明治加一份培根煎蛋。

　　邓布利多饶有兴趣地尝了两口，就默默地叹了一口气，看来并不是所有属于麻瓜的东西他都喜欢。

　　“我还是更怀念家养小精灵的手艺。”这个老头具有良好的生活习惯，除了在吃甜食这个嗜好之外，所以他还是把属于他的那份早餐吃光了。

　　“这艘船会在跨越大海后直接沿着塞纳河逆流而上，抵达巴黎。”艾维说道，“我们要去哪拜访尼可·勒梅？”

　　“就在巴黎！”邓布利多把手伸进衣兜里掏了掏，拽出来两张像是票券的东西，“巴黎歌剧院！我的老朋友随信寄来两张门票，他请我们去看歌剧呢。”

　　虽然这辈子艾维拥有一口纯正老米字旗伦敦腔口音的英语，但音乐会之类所谓高雅的活动，依旧与他无缘。他甚至不太清楚歌剧与京剧到底有什么不同。

　　“所以，巴黎歌剧院是个属于魔法界的场所？”艾维不太确定地问道，既然英国魔法部就修在白厅下面，那法国巫师把巴黎歌剧院收入囊中也算不上什么特别的。

　　“当然不是。”邓布利多似乎很奇怪为什么他会问出这样的问题，“那是麻瓜的地方，我们到那里去，只是因为尼可是个歌剧爱好者。”

　　想想也对，谁活了六百多岁还没个爱好呢？

　　与三十年后臭气熏天的塞纳河不同，20世纪90年代的塞纳河水还是很清澈的，沿河漫步的人看起来很懒散，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着急要做的事情。

　　除了成为众人视觉上的焦点之外，两个来自英国的巫师并没有受到什么刁难。

　　巴黎歌剧院是个富丽堂皇的地方，外立面采用了相当古典的巴洛克风格，这种建筑风格艾维在一百多年前的伦敦街头见过许多，不过伦敦的那些老建筑看起来要更加沧桑一点，毕竟工业化带来的烟雾总是笼罩着那座港口城市，石头墙面被腐蚀一点也没什么奇怪的。

　　在艾维看来，采用了巴洛克风格的外立面似乎分成了三个部分，最上面是左右对称的三角形拱顶，拱顶上还坐着两尊镀金的雕塑，看上去是手拿竖琴的女神。

　　中间的部分是一堆用大理石雕刻的柱子，柱子的样式看起来和希腊罗马的风格类似，不过要更精致一些，得益于整体的庞大，那些柱子依旧很有气势。

　　最下方则是拱形门洞，数量众多，艾维仔细数了一下，是个有魔力的数字——七。

　　“见到你真好，我的老朋友。”一个听起来比邓布利多更加沧桑，但却依旧有活力的声音让艾维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那是一个把自己装在白色里的老人，他穿着一身白色西装，露出里面白色的衬衫，而且没有打领带，他的须发皆白，皮肤的颜色更是像多年不见太阳一样的苍白色。

　　除了两颗深蓝色的眼珠，再难从他身上找到一点别的颜色了。

　　邓布利多与他见面后并未拥抱，而是极其小心地握了握手，就仿佛尼可·勒梅是一件早已布满裂纹的玻璃皿。

　　“所以，你就是那个把我的魔法石当成糖豆吃下肚子的杜姆先生喽？”尼可·勒梅很贴心地使用英语问候了艾维。

　　可还不等艾维回答，他又担心地问道：“我很确定魔法石不是什么糖豆，你没有闹肚子吧？杜姆先生。”

　　“没有。谢谢你的关心。”艾维拿不准尼可·勒梅到底是什么态度，所以谨慎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他可一点也不像你，邓布利多。”尼可·勒梅指着艾维说道，“你当时可比他无礼多了。”

　　“你误会了，尼可。”邓布利多拉过尼可·勒梅的手臂，“虽然艾维是我的学生，但……其实我们更像是合作伙伴。”

　　“另一个格林德沃？”尼可·勒梅转身对艾维笑了笑，“那我可要对你恭敬点啦，邓布利多上一个合作伙伴在巴黎闹的事我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呢。”

　　艾维不打算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他问道：“歌剧什么时候开始？”

　　“迫不及待？对吗？”尼可·勒梅脸上的笑容更大了，“你们英国人编排的，其实算是音乐剧，跟一般的歌剧不太一样。演出要到晚上才开始，我们可以先吃一点东西。”

第146章 餐厅里的闲聊

　　尼可·勒梅选择的餐厅看起来很讲究，艾维看不懂招牌上的单词，不过餐厅的商标是个银色的盾徽，中间画着一个石头塔，看起来像是国际象棋中的城堡。

　　邓布利多显然是会法语的，不过为了照顾艾维这个芯不太纯正的英国人，尼可·勒梅还是坚持用英语与两人对话。

　　他介绍这间餐厅最出名的菜肴是鸭子，每卖出一只鸭子，都会骚包地发给客人一张写有编号的卡片。艾维在通往电梯的墙上见到了一些麻瓜中的名人，不过老巫师、小巫师还有炼金术师都认识的可能只有一个，那就是英国女王。

　　“看到那张桌子了吗？”尼可·勒梅问道。

　　顺着炼金术师颤巍巍的手指看去，是一张摆在大厅里的桌子，上面的餐具很豪华，虽然银质刀叉略逊于霍格沃茨的金制品，但这里的杯子全部都是水晶杯。按照艾维的眼光来看，它们都是天然水晶雕刻而成的，无需什么其他的步骤就可以当做8环法术崩坏现实（需要消耗一个水晶棱镜）的施法耗材。

　　“为了纪念三个战争贩子，麻瓜们把他们用餐的地方特别的保护了起来。”尼可·勒梅摇了摇头，似乎不能理解这种做法，“据我所知，麻瓜们在自相残杀这件事上简直像是有某种特别的魔法。与他们相比，巫师们的战争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

　　如果要论杀人效率，当然是现代武器更快啦。

　　艾维承认这一点，毕竟巫师们最可怕的咒语——索命咒，也只能夺走一个人的性命，就算是艾维自己，最多不过连锁十几个目标而已。但麻瓜们的自动武器只需要打空一个弹夹，就能撂倒一大片没有防备的普通人。

　　但这不会成为艾维使用现代自动武器的理由，他疑心这些子弹如果打在他自己身上，说不定也只能让他损失2-16点生命值。因为在DND的世界观中，并非没有自动武器，这些所谓高科技产品并不比冷兵器更加高贵，自动步枪的伤害骰是2d8，而双手巨剑的伤害骰是2d6。虽然上限高了四点，但依然不能产生质变。

　　不过艾维当然没有傻到去自己挨上几颗枪子，虽然这个世界的魔法规则因为艾维的到来发生了某些奇妙的变化，但并不意味着物理规则也同样发生了变化。艾维暂时还没有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去挑战牛顿爵士棺材板的打算。

　　在世界上所有已知的菜系中，法国菜几乎拥有最繁琐的上菜程序，使用的餐具也十分繁多，食用不同的菜品要用上对应的刀叉，但艾维这辈子是个英国人，而且他也听不懂法语，所以完全没必要在意周围人的目光。

　　点菜的时候发生了一件趣事，尼可·勒梅的手指在菜单上逐一划过，口中不停嘟囔着：“这个这个和这个都不要，其他全来一份。”

　　负责下单的侍者能说英语，所以艾维听懂了他的劝阻：“老先生，它们可都不便宜啊！”

　　“哈哈，你不用担心，我这辈子还从没为钱和时间发过愁呢。”尼可·勒梅笑道，“像我们这样的人，最不缺乏的就是耐心了。”

　　“真好，”侍者夸赞道，“您都这么大年纪了，还看得这么开。”

　　听他的语气，仿佛知道活了六百多岁的尼可·勒梅快要死了似的。魔法石已经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从此传奇的炼金术士就跟无尽的黄金和寿命告别了，即将正式踏上死亡的去路。

　　“所以，您已经想好要我为您做些什么了吗？”艾维问道，毕竟他离开霍格沃茨，来到法国的根本原因就是还魔法石的债。

　　“没有。”尼可·勒梅耸了耸肩，“你要学会耐心，孩子。我看你以后也会有许多时间的，而时间教给我最宝贵的东西就是耐心。”

　　炼金术士的话中似乎意有所指，但又似乎没用。

　　“其实我很高兴那块石头消失了。”尼可·勒梅继续说道，“当初我把它交给邓布利多，后来又存在古灵阁，就是因为试图偷走它的人实在太多了。你帮我们下定了决心，杜姆先生。”

　　“我能叫你艾维吗？‘杜姆先生’实在是太生分了。”还不等艾维同意，尼可就已经开始用这个称呼叫他了。

　　“艾维，死亡不是一件值得惧怕的事情。对我们这样的人来说，”尼可指了指邓布利多和自己，“死亡是一场新的冒险。我已经在家里呆了六百多年，是时候走进新天地闯荡一番了。”

　　“嗐！时间！”尼可仰脸长叹了一声，“我到底有多久没感觉时间在身后追了？”

　　艾维皱起了眉头，尼可的表现真的像是一个知道自己死期将近的人。

　　原著中尼可·勒梅最后还是毁掉了魔法石，选择步入死亡结束这漫长的一生，不过在毁掉魔法石之前，他们还用那块石头做了不少长生不老药，足够他们剩下一点时间向还活着的亲朋好友告别。

　　难道因为自己吃掉了魔法石，导致尼可·勒梅夫妇没有足够的长生不老药存货，要提前迎来结局了吗？

　　这种莫名其妙沾了别人便宜的感觉不太好，而尼可·勒梅还不是艾维的敌人，这让他微妙地感觉到了一点歉意。要是尼可真因为这个提前死去，那这还是第一次艾维在不是出于自己意志的情况下致人于死地。跟那些艾维明确想杀的人不同，尼可即将面对的死亡，让艾维的内心增添了一点点负担，不过转眼间，艾维就把这一切都抛在了脑后。

　　“我很抱歉，勒梅先生。”艾维真挚地说道，“如果您有什么其他的要求，我都会尽量满足……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

　　“太好了！”尼可·勒梅感叹道，“这句承诺可比之前冷冰冰的信纸有人情味多了。不枉我花这么多钱请你们吃饭，当然，也包括晚上的音乐剧门票。”

　　餐桌上的重头戏开始了，因为作为热头盘的血鸭上菜了。

第147章 剧院魅影

　　结束了接近两个小时的用餐——中间夹杂着各种不同的葡萄酒（用来搭配不同的菜和汤）和有关魔法的探讨，艾维疑心那些能听懂英语的客人把他们当成变戏法的了，在结账时尼可·勒梅很有童心地变出了一大块金子，在收银员大张着嘴不知所措时，他又把金子变成了好几张大面额的法郎。

　　巴黎街头华灯初上，人们忍受着盛夏的热气前往隔着老远就能望见的巨型建筑物——巴黎歌剧院。

　　“加尼叶歌剧院！啊！加尼叶歌剧院！”尼可哀叹了两声，“这座建筑最辉煌的时刻早就结束了，如今仅剩的一丁点荣光也要被它的后辈夺走。”

　　对于一个活了六百多岁的老年人来讲，艾维不知道尼可的表现究竟是正常还是疯癫，毕竟他之前从没遇到过活了这么久的人类，所以根本没有参考对象。

　　“他平常都这样吗？”艾维悄悄问邓布利多。

　　“看来死亡确实让他感受到了压力，在逃离了死亡这么久后，我想没人能对此毫不动容。”邓布利多也低声回答。

　　两人的对话没能瞒过大炼金术士，他不满地回头：“你们两个英国人在嘀咕些什么呢？”

　　“我们没听太懂您的话。”艾维解释道，“毕竟我们都是巫师，对麻瓜世界的了解实在有限。”

　　“麻瓜中也有聪明鬼和大笨蛋，他们中最聪明的那些说不定比邓布利多还要厉害呢！”尼可·勒梅不再张望巴黎歌剧院顶端的金色女神像，迈着不那么灵活的步伐向前走去。

　　“设计这座歌剧院的麻瓜叫做加尼叶，所以它的全称就是加尼叶歌剧院。我在这里看了好几百年的歌剧了，最近它的水平越来越差——尤其是从二十年它开始允许英语歌剧在舞台上演出开始。”尼可·勒梅斜眼看着两个英国人，“今晚要演出的歌剧就是英国人编排的。哼！在歌剧的发源地看英语歌剧，就像在英国吃世界上最好的法餐一样可笑。”

　　艾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他既不了解法国歌剧，也不了解法国菜。

　　好在尼可没打算一直站在歌剧院大门前，只是感叹了两句就向里走去。

　　巴黎歌剧院的门很多，但这并不意味着客人可以从多个入口进入，毕竟他们还要检票。好在走贵宾通道的巫师们不用挤在人群里，这让艾维稍微松了口气。

　　说真的，他已经有段时间没见过这么多人了。因为巫师在全世界的人口比例中少的可怜，即使在全英国最大的巫师聚集地对角巷里，艾维也从没见过上千人以上的大场面。

　　看着攒动的人头，他一时间还有些怀念。

　　这种怀念在进入大厅的一瞬间就消失了。

　　巴黎歌剧院的内部装修十分华丽，到处都弄得金灿灿的，那些不是金色的地方被油画覆盖，点着几百支蜡烛的巨大金属吊灯悬在走廊的两边，火光与立柱上的金漆相互辉映，一时间晃住了艾维的眼睛。

　　“对了，”尼可偏过头来，“没人想上厕所吧？”

　　邓布利多和艾维都摇了摇头。

　　“很好，加尼叶在设计这个歌剧院的时候就没有留下便桶和盥洗室的位置，”尼可脚步轻快地向前走去。

　　艾维皱起了眉毛：“难道巴黎市政府没有对它进行一些修缮和改造吗？”

　　“你说那些麻瓜？我不知道。”尼可头也没回，“至少二十年前我上一次来的时候，这里依然没有厕所。据说麻瓜们又修建了一座新的歌剧院，他们计划在新的歌剧院落成之后，把演出全部搬到那里去，这个地方就变成了旅游景点。就连我们看得这场演出，就是打着‘最后一舞’的噱头进行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