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瞳无华意
这帮家伙总不至于派人跳进江中，去看这些祭品有没有被吃光吧。
事实证明，现实永远都比沈月岚想象中的还要荒诞，就在沈月岚派人下水救人的时候，至少还有三组抱有同样目的的家伙也潜入了江中。
而这一幕看的沈月岚脑壳直疼，她凭着那三组人的衣着，大致可以判断出这些人的目的。
最先跳入江中的一群衣衫褴褛的少年人，看他们衣服的材质，与那两名人祭少女的衣着相同，应是抱着救人的目的来的。
第二组人虽然同样衣着简陋，但他们身上却谈不上有多干净，而且个个目露凶光，面露贪婪之态，更像是饿极了的乞丐，他们的目标也明显是那些可以食用的祭品。
而最后那组人就更好分辨了，那全副武装点衣着明显是李冰手底下的秦军士卒，却是不知这帮家伙究竟为何而来。
不过，有这三组人的乱入，沈月岚的【拯救计划】或许就能变的更完善一些，她的秦锐士可以混入那群乞丐中浑水摸鱼，趁乱将铜锁取得。
而不论那队秦军士卒，究竟带有怎样的目的下水，自己都可以祸水东引，神不知鬼不觉地达成目的。
至于那两个孩子，既然有人愿意赶来救她们，那就丢给那些少年好了，正好自己也不太想带孩子。
沈月岚的计划，在逻辑上没什么问题，但却存在变数，那唯一的变数就是那队秦军士卒。
与沈月岚想象中不同，那群士兵的目标既不是回收祭品，也不是给尚未被淹死的人祭补刀，他们的目的竟然是抓捕那些潜入江中的青壮年。
是了，现在正是工程的起步阶段，李冰肯定缺少大量熟悉水性的人帮他干活，而这些敢于虎口夺食的人，就是很好的人选，啧，看样子得加快速度了。
虽然沈月岚对修筑都江堰的李冰颇为敬佩，但她可不打算让自己手底下的人去帮他干活，若是自己参与进去，岂不是几天就修完了？
那可不行，这么伟大的工程，怎能让蜀地百姓一点参与感都没有呢？自己奶出来的孩子，自己才会去疼，不然的话，再好的东西几年功夫就会被糟蹋毁了。
人是永远不会珍惜轻易得到的东西的，得不到的才永远在躁动，沈月岚对此深有感触，于是乎，原本在水中潜伏的秦锐士们突然发难。
他们迅速游到那名带着铜锁的小女孩身边，试图将那铜锁扯下，奈何系着女孩脖子的细绳，跟包了浆似的，怎么扯都扯不断，而前方的秦军士卒已经近在咫尺。
秦锐士们见状，只能连人带锁一块救走，至于把人救回来以后该怎么办，就不是他们需要考虑的事情了，反正他们完成任务了不是吗？
秦锐士们的心声，沈月岚自然是听得到的，或者说这就是秦锐士说给沈月岚听的，这帮家伙们的骚操作都给沈月岚给整笑了。
秦锐士们之所以敢和沈月岚如此顽皮，其实也是混熟了的缘故，这是好事，这代表了沈月岚的秦锐士们已经开始有了情感积累和自我意识，不再是只会听从命令的傀儡。
有自我意识的战士和没有自我意识的士兵，在战斗力上，可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不可同日而语，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这帮家伙们终于可以自主学习了。
能够自主学习就代表了他们的可塑性大大增加了，也就是未来可期这一属性极大地增强了。
沈月岚手底下的秦锐士们，以后或许可以成为手持加特林，脚开虚空舰的六边形战士也说不定，总之就是未来可期。
虽然秦锐士的变化让沈月岚很高兴，但眼前这个昏倒的小丫头却成了沈月岚的心病，自己到底是该带走她，还是她把送到某处村落之中呢？
还没等沈月岚作出决定，远处的悲鸣就替沈月岚做出了选择。
在秦锐士们将少女救走后不久，另一个祭品女孩也成功地被她的兄长救上了岸，但还没等他们松一口气，他们之中那个为首的那个少年，就被身后刺来的长矛贯穿了身体。
【哥哥！！】
眼看自己的亲人因为自己而死，那名少女发出了一阵悲鸣，但还没等那女孩扑到少年的身前，她便与其他同伴一起，被身后那群全副武装的秦军士卒们用绳索套住，不顾他们的反抗，直接拖走了。
啧，看样子，即便是都江堰这种利在千秋的惠民工程，在其建造过程中也充满了剥削与压迫啊，沈月岚登时就失去了继续看下去的兴趣。
原来那所谓的天府之国，是用无数蜀地先民们的血肉铸成的吗？还真是讽刺啊。
沈月岚此刻终于确认了怀中女孩的命运，若是将其继续留在这里，那么她必定死路一条，不是成为祭品被淹死，就是在无尽的劳役中活活累死。
队伍里的其他人此刻也逐渐失去了对都江堰的兴趣，包括那几名下水救人的秦锐士，他们目光幽幽地望着远处少年的尸体，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们很早就已知晓秦帝国的命运，他们曾为自己的祖国能笑到最后，感到无比的自豪，也曾困惑帝国的崩解为何如此的迅速？
但时至今日，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们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虽然仍就看不清楚真容，但他们已然知晓，帝国的崩溃绝对不是无缘无故的。
【阿岚，把那孩子交给我们好了，我知道你因为那个叫阿鸾的女孩，最近不是太想再带孩子了，正巧我们没什么事，可以帮你带带她。】
沈素裳如此善解人意，沈月岚自是从善如流地将那丫头交了出去，只留下了手中的铜锁，这一次沈月岚可没什么雅兴继续留着此妖了。
伴随着一阵脆响，沈月岚手中的铜锁应声碎裂，寄宿在其中的明道妖在发出一阵悲鸣后，便直接烟消云散了，此举看的在场的众人头皮发麻。
第一百九十章 直至生命的尽头
沈月岚平日里的形象，虽然谈不上多么温柔可人，但也绝对不是肆意践踏他人性命的女魔头，能让她心态爆炸，直接把任务对象捏死了事的，李冰李太守的功劳绝对不小。
不过，这也不算什么大事就是了，捏死就捏死了，反正抓回去大概率也是要判它个逃狱之罪，直接咔嚓掉的，回去补个流程就是了。
却不知道这枚本应在燕国境内的铜锁，是如何从燕地流落到蜀郡的，沈月岚也懒得再去追溯其中细节，毕竟从结果来看，沈月岚是获利的一方。
而且如此一来，沈月岚来到战国时代的目的就算达到了一半，只待【一化妖】所寄宿的铸材出现，沈月岚就算圆满完成任务了。
那名被救下的少女名为少棠，是那对双胞胎姐妹中的姐姐，她们是蜀郡的原住民，虽然不是奴隶，但实际上的社会地位也没比奴隶好到哪去。
她们的部落在蜀国灭亡之后，为了躲避兵祸，便逃到了附近的山上隐居，倒也安逸了几十年。
但好景不长，她们的居所在近些年的都江堰勘探工作中被秦人发现，两方随即发生几次小规模的战争，互有胜负。
但在最近的一次冲突中，她们姐妹两个隐藏在山林中的家园被秦军发现，父母双双被杀，她们自己也因为是双胞胎，所以被秦人视为祥瑞。
成为秦人眼中的祥瑞，可不会被当成什么圣女，开启所谓的爽文人生，反而会被他们当作祭祀鬼神的祭品，成为待宰的羔羊。
而最近的一场祭祀，便是都江堰的开工仪式，李冰其实是不太想搞什么祭祀的，毕竟秦人也不太信奉这一套。
奈何投靠于他的蜀地权贵们很吃这套，为了获取他们的支持，李冰也只能投其所好，顺应【民意】，搞出了这么一场血腥的祭祀。
只可惜沈月岚那满满的期待，落得一场空。
败兴而归的众人没有在蜀郡做过多停留，她们重新北上，在途径葭萌县吐费城的废墟处短暂停歇，这里曾是苴国的都城，被秦军攻破后便被废弃。
徐寒月三人曾在此遭遇过李顺，沈月岚等人也因此在利州（广元）结束了宋代的蜀地之旅，今日也算是故地重游。
看着曾经繁华的吐费城，在不到半个世纪的时间里，迅速成为野生动植物的乐园，沈月岚心中有着一种说不上来的悲凉，看似强大的国家弹指间，便灰飞烟灭，实在令人唏嘘不已。
在吐费城向北再走一段距离，便是沈月岚曾留居过的利州城，不过此刻的利州城还是一片原始森林，倒也犯不着特意再去那边溜达一圈。
她们就在这片被草木藤蔓覆盖的废墟中生火造饭，享受难得的安逸，这附近一般人是不敢靠近的，秦军在攻破苴国的时候杀了不少人，至今还能在草木间看到皑皑白骨。
算算时间，这些人也不过死去了四十余年，沈月岚看着那些斑白骷髅，原本低沉的心情忽然又开始活泛起来。
既然这里多年无人敢来靠近，那么是不是就代表着这里，还有探索的价值呢？此地虽小，但到底是一国之都啊。
想到这里，沈月岚便立刻就组织了两只探险队伍，开始在吐费城冒险，自己与欢颜一组，素心与素衣一组，每组各带二十名秦锐士，看看能不能挖出点什么来。
沈素裳则留下来看守营地，顺带着照看一下少棠，小丫头虽然也很想跟着去探险，但她在被送上祭坛前，已经三天没有吃饭了，所以有心而无力，只能待在营地里静养。
与阿鸾一样，少棠也是个已死之人，在原本的历史路径中，她因为距离营救者太远，所以并没有获救成功，最终的结局乃是葬身鱼腹。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只【明刀妖】傍身的缘故，她与里世界也有了一段不解之缘，只待她活够了岁数，便能被沈月岚带回里世界。
这一次有专人盯着，沈月岚就不信这煮熟的鸭子还能再飞了。
探险并没有沈月岚想象中那么有趣，大多数值钱的东西，早在秦军攻破吐费城的时候就已经被洗劫一空了，她们目光所及之处尽是白骨和废墟。
她们偶尔会在一两具骸骨身上，找到因为目标太小而躲过一劫的玉石首饰，但多数情况下，她们都徒劳无功。
因为收获太过可怜，迫使沈月岚最终放弃了对民宅的搜寻，转而将重点放在整座城池的核心建筑上，也就是苴侯宫处。
想来那里应该会有一些无法轻易移走的青铜器，可以充盈沈月岚的馆藏。
沈月岚是这样期盼的，但也不知道她最近是怎么回事，她所期待的事情总是落空，今天也是如此，待她们到达那不算宽阔的苴侯宫后。
满眼望去，除了被烧的零碎的地基和几根碳柱外，就只剩下几颗四五十岁的老树在废墟上摇曳，尽显沧桑之意。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
沈月岚幼年学习此诗时，常常苦恼于无法将其轻松背下，完全没有思考过杜甫在写下此诗时，究竟怀着怎样的悲凉之感。
但这也不能怪幼年的沈月岚，一个涉世未深的孩童如何能够理解，那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国家由盛转衰，国破家亡，却又报国无门的绝望之感。
有些事情没有亲身经历过是绝对无法理解的，即便是现在的沈月岚，也自认为没有真正与千年以后的杜甫感同身受。
毕竟如今的她，已然孑然一身，她不再属于任何的国度和民族，她只是一个游荡在里世界的孤魂野鬼，作为一个无足轻重的旁观者，静静地注视着这个世界。
这些年所经历的一切，时常让沈月岚陷入自我怀疑之中，那玩笑一般的历史修复机制，那光怪陆离的里世界和那令人琢磨不透的甘月胧，无时无刻不在困扰着沈月岚。
她时常怀疑，那所谓的里世界是否真的存在？自己究竟是在现实中，还是说如今的一切都不过只是自己的幻想，是自己所构造的梦？
就在沈月岚有些迷茫之际，一个温暖的躯体抱住了她，欢颜再一次向沈月岚承诺，她会一直陪伴在沈月岚的身边，不离不弃，直至生命的尽头。
是了，不论如今经历的一切是否虚妄，自己得到的爱却并不虚假，与其胡思乱想那些毫无意义的东西，还不如多关心身边之人一点，更有意义。
第一百九十一章 专业对口
探索还在继续，虽然地表是找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了，但沈月岚觉得地底下肯定还埋着不少好东西，沈月岚兜兜转转了好几圈，最终挑选了一处没什么骨头的地方，撸起袖子就挖了起来。
沈月岚苦哈哈地向下挖了三米，都已经挖到宫室的地基了，也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除了一根又一根烧焦的骨头，感觉整个吐费城都已经被秦人薅光了。
沈月岚都快要放弃了，素衣那组却忽然传来消息，说她们在西侧城墙根的一处角落里，发现了一处罐藏，里面藏了数百枚海贝钱。
沈月岚闻讯撇了撇嘴，虽然海贝这玩意是货币之祖，是人类最早使用的货币之一，但实际上的收藏价值却低的很，毕竟这玩意在古代很稀有，但在后世却很普遍，造假成本极低。
不过，想来此处挖掘出来的海贝绝对是真家伙，而且按照记载，蜀地使用的海贝钱，还不是太平洋那边出产的，而是印度洋那边运过来的，还是蛮有收藏价值的。
但若是自己此行的收获，就只有一罐子海贝钱的话，那就有点尴尬了，让她挖点青铜器回去也好啊。
也许是老天爷终于听到了沈月岚的祈愿，在她打算休息一下的时候，忽然感觉地上有一块硬硬的凸起，沈月岚试探行性地摸了摸，竟是一块生了锈的金属。
沈月岚随即起身，将其扒拉出来仔细观察，发现那块金属竟还是个青铜制品，看上去像是一尊兽类图腾，应是宫殿内的装饰物，虽然也谈不上多值钱，但总好过一无所获。
青铜兽尊的出现是只是一个开始，在发现它的位置，越来越多的铜制器皿被挖掘了出来，在沈月岚看来，这些奇形怪状的器皿与三星堆的那些文物，有异曲同工之妙。
但与其稍有不同的是，吐费城的器皿早已开始借鉴中原风格，形制上也愈发地趋近于秦楚文化，从历史学的角度，沈月岚手中的这批器皿相当的有价值。
但很可惜的是，按照这批文物目前的状况，是挺不到两千多年后的，因此，沈月岚也就只能勉为其难地笑纳了。
满载而归的沈月岚，在回去的路上碰到了同样乐呵呵的素衣姐妹，她们除了挖到的那一罐海贝钱外，还收获了一批品质相当不错的玉器，看样子应该是挖到祭祀坑中去了。
满载而归的队伍充满了欢声笑语，与其身后寂寥的枯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四十多年前，他们没能守住自己的家园，今日亦然。
沈月岚等人并没有再在此地过多停留，在完成本次冒险后不久，她们便离开了这座废弃已久的故都。
沈月岚在离开时，不经意间地朝身后看了一眼，多年以后，沈月岚回忆此事时，还经常懊恼自己当年为什么就那么欠，非要回那个头？
众人身后的景象令沈月岚毛骨悚然，多年以后，沈月岚仍然对此心有余悸，那是十几万只，因为国破家亡而心有不甘的执念，凝结而成的鬼军。
若非沈月岚的身后，还站着那铁骨铮铮的十万秦军，沈月岚等人早在踏入这座孤城的第一步时就已经死了。
即便是她们已经离开吐费城范围的现在，城中的鬼军仍旧虎视眈眈，似乎只要沈月岚稍有懈怠，便会被其拨筋抽骨一般。
世上本无鬼，奈何人为魔，本以为此地闹鬼之事只是以讹传讹，却没想到真的有执念在此堆积，沈月岚第一次感觉到她这双眸子的不便之处。
若是未曾遇见，离开也就离开了，但既然撞见了，却也没有放过的道理，泱泱华夏，岂能容许鬼神作祟？当斩！
沈月岚右手轻轻一挥，一身黑金华服加身，那是赵元仙亲自为其挑选的衣着，左手盈盈一握，便是御弓在手，那是沈欢颜所化的弓弩。
沈月岚一声令下，十万秦军便倾巢而出，他们的视线此刻与沈月岚共享，沈月岚能看到的东西，他们也能看到，因此，他们很清楚他们要斩杀的，是什么东西。
那是，他们曾经的罪孽。
沈素裳初时虽然没有反应过来，但依靠着自己与沈月岚的契约，还是很快认识到了局势的严峻性，在将少棠交给素心保护后，也立刻投入战斗，开始指挥调度起来。
只有素衣和素心两人抱着少棠，傻傻地待在原地。
【嘶，二姐，你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怎么忽然就打起来了？咱们这是在和谁打架？】
【我…我也不知道啊，想必是阿岚发现了什么吧，她那双红眸你又不是不知道，刁的很，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敌人，能让阿岚将十万秦锐士尽出。】
【是啊，连大姐都冲出去了，能得到这样待遇的可不多啊。】
的亏沈月岚手底下英灵众多，专业对口，处理起这些怨鬼来，那是相当的得心应手，若是沈月岚自己还真不一定能打的赢。
沈月岚朝吐费城轰了上百发箭矢，但无一例外地全都没有命中，按照事后沈素裳的分析，像沈月岚这种纯物理属性的攻击方式，是打不穿人家那种带有精神属性的装甲的。
老爹说好，能打败魔法的只有魔法。
看着砍杀鬼怪如切菜捣蒜般顺手的秦锐士们，沈月岚有些无趣地拨了拨御弓的弓弦，惹得恢复人形的欢颜一阵追打，但两人打闹过后，也只能对着吐费城的战场，望洋兴叹。
【欢颜，我真的没有什么精神属性的攻击手段吗?】
【额，我想想，还是有的，国崩书灵术就是啊，那玩意应该算是精神属性的吧。】
【嘶，对啊，我扔一个试试。】
沈月岚这不扔不要紧，一扔就惹得秦锐士们一阵嫌弃，盖因那国崩之术是削弱敌人战斗意志，赋予敌人以绝望的辅助性技能。
可现在对面的都是什么玩意啊，那是鬼军啊，人家就是靠绝望起家的，你这一梭子下去，不是给敌人上了增益了嘛。
沈月岚见状，心虚地抹了抹鼻子，她这不是想帮忙，病急乱投医了嘛。
主仆二人又掰扯了半天，发现她们手里好像还真没什么太好使的精神类技能，难道她们就只能干坐着了吗？那也太没意思了。
【对了，主人，还有一个技能或许可以试试。】
【嗯？什么技能？】
【道君封印术呀，虽说不是什么精神属性的，但专业对口啊。】
第一百九十二章 道君封印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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