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科学的都市名捕 第20章

　　相比之下，她的知己好友流乡知果就是纯粹的level0无能力者，哪怕经过各种实验和手术之后仍旧没有丝毫起色，属于在研究所里最没有用的一类人——“无能者”。

　　在逃离之前，林无名这个零零七号实验体也是“无能者”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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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非法实验

　　不只是被点名的杠林檎和流乡知果，在场的所有实验体都感到一阵惊恐战栗。

　　平常的例行能力开发实验也就罢了，虽然痛苦难捱，但只要忍受过去就好。

　　可是像现在这样的“计划外”特殊实验就是另一回事了。

　　对“无能者”来说，这种实验几乎等同于“死亡判决”！

　　没有用的人将会被大人们销毁——这是在孩子当中广为流传的一个传言。

　　林无名的编号是零零七，在他之前，已经有六个“无能者”被叫去进行“特殊实验”，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了。

　　事实上，林无名这个“零零七”也是同样的情况，被从这个总部带走之后，就再没有回来。

　　虽然隐约有流言传播说他活了下来，并且顺利逃脱了这个实验计划，但是实验室里的孩子们并不是很相信这个传言。

　　——过于残酷和严苛的生存环境让他们早早地从相信童话的年纪毕业了。

　　流乡知果就是接下来的这个“零零八”。

　　金发的女孩仿佛认命了一般，放弃挣扎，任由保安提着往更通往深处的通道走去。

　　杠林檎反而十分激烈地挣扎起来，但她的打闹并不能为好友争取哪怕一丝生机。

　　孩子们之间的“传说”是对的。

　　对“黑暗的五月”计划的项目组来说，“无能者”的生命是他们最后还能贡献出来的价值——考虑到有限的预算，必须充分利用好每一分资源。

　　流乡知果的命运已经注定——她将成为杠林檎突破界限的祭品。

　　杠林檎的问题是不稳定，虽然她只是level1的弱能力者，但是根据实验中的监测数据，她的AIM扩散力场波动幅度很大，最高的时候，数据甚至达到了level3的水准！

　　也就是说，解决了不稳定的因素之后，杠林檎是具备一步成为level3的潜质的。

　　这就是她被选中的原因。

　　念能力是一个相当常见的超能力类型，实验室的孩子们当中，也不止有一个念力使。

　　只不过，唯独杠林檎有立刻追上林无名的进度的潜力。

　　准备就绪，男性研究员走到一同前来观摩的同侪们面前，介绍道：“根据我的观察研究，杠林檎的能力波动与她的精神状况有关——她的AIM扩散力场波动与她的情绪波动成正相关。”

　　“也就是说，只要给予她足够的刺激，就能激发她的能力。”男性研究员笑着说道，“运气好的话，不只是level3，一口气达到level4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但是照你这么说，若是情绪安定下来，她的能力等级不就又跌落回level1了？”有人提出质疑。

　　“很简单，”男性研究员说道，“把状态固定下来就行，让她的精神无法回到平稳状态。另一个实验体就是为此而来的。”

　　他的计划很简单——他要做的只是给予杠林檎足够的刺激，最好的办法莫过于方面折磨她最好的朋友，以此刺激她的精神。

　　最后，更是当面杀死那个实验体，造成无可挽回的事实。

　　失去希望和救赎的杠林檎也将会“坏掉”，她的精神可能崩溃；但是，那正是这个实验的目的！

　　崩坏之后的精神将成为杠林檎新的“稳定状态”，届时，她的能力等级也将稳定在因为情绪剧烈波动而达到的波峰状态。

　　“计划顺利的话，不出半个小时我们就能获得第二个level3的念力使了。”男性研究员笑着说道。

　　此时此刻，包括研究员们在内的所有人都在演训场当中，这番对话也没有对两个女孩隐瞒。

　　绝望和恐惧笼罩在她们的心头。面色苍白的两个女孩紧紧抱在一起。

　　“不……不要伤害知果，我会努力变成level3的！”杠林檎大声叫道。

　　男性研究员并不理她，只是让保安把两个女孩分开。

　　然后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掏出一把电击枪，朝流乡知果走去。

　　“刚才你也听到了，”他说道，“不用担心，你的痛苦不会超过半小时的。”

　　因为恐惧和绝望，流乡知果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为了不让杠林檎更加担心，才勉强支撑着自己没有瘫倒。

　　“等下，”后面观摩的一个女性研究员突然说道，“你这么刺激实验体，会不会导致她能力暴走？”

　　男性研究员转头看过去，一边耸了耸肩：“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在这个演训场进行实验？而且为什么要叫来这么多保安？”

　　在场的除了三十多名研究员，还有数量更多的全副武装的安保人员。

　　拥有特殊装备的他们，就是为了镇压实验中暴走的超能力者们而存在的。

　　作为专业镇暴人员，现场的兵力足以压制任何level4以下的超能力者暴动。

　　杠林檎扑过去抱住研究员的腿，苦苦哀求他放过流乡知果。

　　但却被一脚踢开，接着被人按住，在身上安装用来收集数据的电极。

　　杠林檎拼命抵抗，为了让好友逃脱厄运，她竭尽全力催动念能力，但是只有level1的微弱念力连一杯水都抬不起来，更不用说抵抗成年男性的力量了。

　　反倒是流乡知果，流着泪却仍旧坚强地撑起笑脸安慰好友：“林檎酱，不要担心，我……”

　　男性研究员没有使用电击，只是使用电击枪尾端的撞击锤砸向女孩的头部。

　　金发女孩的话没能说完，哀鸣着被打倒在地，鲜血从头上流出，染红了原本美丽的金发。

　　“好了，实验开始。”男性研究员打开电击枪，调低功率，确保不会把人一击电晕过去。

　　面对女孩们的哀鸣和惨叫，现场观摩的研究员们无一动容，摆出专业做研究的姿态观察着眼前的景象。

　　在这个项目当中，像眼前这样的场景实在是习以为常了。

　　“快看，曲线果然上升了！”正在观测屏幕的一位研究员惊喜地叫道，“这个趋势……已经是level2的水准了！”

　　确认取得肉眼可见的成果之后，在场所有人一起鼓掌庆祝。

　　很快，流乡知果已经奄奄一息，不再抱有任何希望的她，只能向好友留下最后的遗愿——

　　“不要……忘记我……”

第43章 零零七自投罗网

　　杠林檎的AIM扩散力场波动曲线出现明显切剧烈的起伏，就在准备趁热打铁继续进行实验的时候，男性研究员却突然停手：“啊，没电了……”

　　摆弄了一下手中的电击枪，他起身走到实验台边准备进行更换。

　　瞥了眼屏幕上的AIM扩散力场波动曲线，他说道：“这个数值，最高时已经到了level3的平均水准，还要继续吗？”

　　“继续，反正不会有损失。”中年男人说道。

　　此时的两个女孩反而没有什么动静，杠林檎哭泣到晕厥；而流乡知果，已经是濒死状态。

　　突然，一个全副武装的保安匆匆跑到中年男人身边：“老板，上面传来消息，说有人来公司参观。”

　　“参观？今天有预约吗？”中年男人皱着眉回忆道，不过他又看了看眼前的实验，便不把那些琐事放在心上，“这种事情让林木君处理就好，不要打扰这里的实验。”

　　“黑月科技开发有限公司”名义上毕竟还是一个正规合法的高科技企业。在总部大楼的地上部分，即便是警卫部队进来突击检查，也找不出任何破绽。

　　所以在场的研究员们没有丝毫担心。

　　作为这片区域当中小有名气的科技开发企业，平时就有很多参观者——附近学校的社会参观活动都会选择在这里进行。

　　因此，有人前来参观并不是什么特别的事情。

　　打发走过来传话的保安之后没多久，就看到他又折返回来：“老板，这次的参观者有些奇怪，没有预约，也没有大人陪同，是两个小学或者国中生，其中一个还坐着轮椅……”

　　这样的组合怎么看都很奇怪，也难怪楼上前厅的工作人员会选择上报领导。

　　不等中年男人做出回应，又一个保安匆匆跑了过来：“老板，上面的人说……”

　　中年男人按着太阳穴，被手下这帮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保安气的够呛。

　　但也不怪他们，总部的地下部分本就与外部隔绝，为了保密，电磁屏蔽更是做到了极致，手机信号根本无法传出这里。

　　想要与外界沟通，只有通过安装在墙上的闭路电话。这也是为什么保安人员必须一次次充当人形传话员的原因。

　　这里是实战演训场，只有在两个入口位置的旁边设置有闭路电话——毕竟这里本来就不是他们这些研究员应该待的地方。

　　按照正常的实验流程，进行观摩的研究员们应该在上面高处的观察室里俯瞰整个演训场，而非直接身处演训场内，和实验体共处一室。

　　但今天，或许是人数给他们带来了安全感，又或者是想要亲眼见证“黑暗的五月”计划里程碑的一幕，这些白大褂的研究员们没有去高处的观察室，而是留在了下边。

　　三十多名研究员，以及两倍以上数量的武装人员填满了这座演训场。就像之前他们说的那样，即便杠林檎因为精神刺激，超能力暴走，也会在第一时间被安保人员镇压，不会伤害到其他任何一个人。

　　中年男人叹了口气，有些扫兴地往电话方向走去：“我亲自去接。”

　　第二个前来报信的保安迟疑一下，还是说道：“刚才林木课长来电话，说那个坐轮椅的男孩就是零零七号实验体！”

　　“什么！”中年男人顿时打起精神，“零零七？林无名！他自投罗网来了？”

　　不只是他，其他研究员们也都炸开了锅。

　　“他怎么回来了？不是说他失忆了吗？”

　　“只有零零七一个人？猎人那帮家伙干什么吃的，一帮饭桶！”

　　对这些研究员们来说，去而复返的林无名更像是一块从天而降的馅饼，并不觉得他会给计划带来什么困扰。

　　“去，派一队人去抓住他。”中年男人对身边的保安队长命令道，“小心点，他现在是level3了。”

　　“不用担心，区区level3而已。”全副武装的保安队长闷声说道，言语中满是不屑——可以说，在对付level3以下的超能力者方面，他们比暗部“猎人”更加专业。

　　——零零七？小林哥哥？

　　两个女孩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同为“无能者”，流乡知果和曾经的零零七关系还算不错，连带着杠林檎也对他十分熟悉；年纪更大的零零七也经常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照顾这两个女孩。

　　——小林哥哥果然还活着……

　　流乡知果心中想道——那么同为“无能者”的自己，是不是也能活下去呢？

　　但这份小小的希望很快就被身上无处不在的剧烈痛楚所淹没。

　　弥留之际，流乡知果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彻底坏掉了……

　　很快，一个八人的保安小组离开演训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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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分钟后，大门再次被打开。

　　刚刚离开的保安之一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紧接着进来的，是本应留在地上部分留守值班的林木课长。

　　中年男人再次皱眉，刚想开口呵斥，就看到紧随其后一个金发碧眼的女孩推着轮椅走了进来。

　　轮椅上坐着的，正是他们心心念念的零零七号实验体。

　　虽然有些疑惑这零零七号实验体不像是被抓进来的样子，但是也不用担心，在场的有整整八个小组武装保安，还有什么镇压不了的？

　　——不对，只有七个完整的战斗小组了。

　　不知为何，从门外回来的，只有保安队长一个人；至于另外七名队员，却没有一起回来。

　　——当然是因为保安队长手中有开门通行的权限喽。

　　林无名放开缠绕在保安队长身上的念力，这具笨重的身躯就像一滩烂泥，软软地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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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分钟前，林无名和虎蜂透蜜一路飙轮椅赶到黑月科技的总部大楼附近。

　　为了避免出场方式过于惊世骇俗，虎蜂透蜜提前下车，改为推着轮椅往黑月科技总部走去。

　　一个金发碧眼的美少女，推着一架轮椅，本来就是一个相当引人注目的画面。但另一方面，一个女孩，一个残疾人的组合，就算奇怪，也不会令人心生戒备。

　　于是，他们两个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进入了“黑月”公司的前厅。

第44章 顺利潜入

　　见虎峰透蜜推着坐在轮椅上的林无名进来，立刻就有工作人员上前询问，因为这里经常接待附近学校的学生参观，所以工作人员的态度倒也十分和善。

　　虎蜂透蜜不愧是从战场上生存下来的人，神情自若地应付过去。

　　林无名和虎蜂透蜜商量好的说辞就是学校社会实践活动，想要参观这家科技公司。

　　至于这个借口能够瞒住敌人多久，其实他们两个并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