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遐蝶
“我……我也会尽力帮你瞒着列车组其他人的。”
她咬了咬牙,最终还是说出了这句话,语气里带着一丝妥协和无奈。
毕竟,在三月七的心中,星穹列车组的伙伴们固然重要,是如同家人一般的存在。
但是…… 自己好不容易才认定的老公,白穹,在这些家人之中的地位……
似乎,更加重要一点?
“三月七,你这小脑袋瓜里,一天天都装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白穹被三月七这番话逗笑了,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抬手轻轻敲了一下三月七的额头。
“我既然敢让你去叫人,那就说明我行得端坐得正,光明磊落,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你叫就是了,别在这里胡思乱想。”
白穹的语气坚定而自信,眼神清澈而坦荡,没有丝毫的慌乱和躲闪,反而让三月七更加迷惑了。
难道,这一切真的只是她想多了吗?
白穹真的没有做什么坏事?
镜流……
镜流真的是自愿的?
“哦……”
三月七讷讷地点了点头,心中如同乱麻一般的疑虑,并没有完全消除,但至少稍微平复了一些。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转身准备离开房间,去叫其他星穹列车的伙伴们过来。
“对了,黑塔女士。”
就在三月七即将迈出房门的那一刻,白穹的声音再次从她的背后传来。
“你一会儿也去跟列车组的人说清楚呗,你这个人偶以后就常驻在星穹列车上了,也算是列车新成员了。”
“了解了。”
站在角落里的黑塔人偶轻轻点了点头,声音平静,仿佛对刚刚发生的事情,没有丝毫的兴趣和在意。
待三月七走后,白穹的指尖敲击着下巴,稍加思考。
他决定先把镜流的口枷和束缚先解除,待事情解释清楚后再把她重新绑起来。
……
列车车厢内,气氛如同凝固的琥珀,微妙而僵持。
长桌两侧,仿佛楚河汉界般,清晰地划分出两拨人马,泾渭分明。
一边是列车组的成员,瓦尔特,姬子,丹恒,帕姆。
他们神色各异,眼中复杂的目光交织着。
姬子优雅地端坐桌首,红唇轻抿,目光流转在白穹与他身侧的镜流之间,最终定格在白穹脸上。
“白穹,你所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
她红唇轻启,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白穹闻言,神色坦然,毫不畏惧地迎上姬子的目光,眼中清澈,没有丝毫躲闪。
“千真万确,姬子。”
白穹的声音沉稳而清晰,回荡在略显空旷的车厢之中,掷地有声,不容置疑。
“我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假。”
姬子闻言,眼眸微眯,视线再次转向镜流。
“镜流女士,请问——”
姬子语调放缓,带着对强者的尊重,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你的意思是……?”
她话语柔和,想要从镜流口中得到更确切的答案。
镜流缓缓抬起头,眼罩遮蔽了她的双眼,却仿佛无法阻挡她目光的穿透力,飘渺无依,落于虚空之中。
“真假与否,暂且不论。”
镜流的声音清冷如寒潭之水,带着一丝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却又在清冷之中,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缓和。
“我与这小子,确为合作关系。此后一段时日,我将暂留列车之上。”
她语气淡漠,却肯定了白穹的说法。
丹恒静静地坐在角落,目光落在镜流身上,神色复杂难辨,似有追忆往昔的怅然,又似释然今朝的平静。
“镜流,未曾想过,你我第一次见面,竟是此番情景。虽然我现在确实对你很陌生。”
丹恒的声音低沉而略带沙哑,打破了他一直以来的沉默。
镜流闻言,侧首看向丹恒,眼眸深处似有波澜闪过,如同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一颗石子,荡起层层涟漪,却又迅速归于平静。
“往昔之事,已如过眼云烟,不必再提。”
镜流语气淡漠,如同在诉说着与自己无关的故事,却也带着一丝决绝。
“你已非昔日之你,我亦有我欲行之路。”
斩断过往的羁绊,方能迎接未知的将来。
“我明白了。”
丹恒微微颔首,表示理解。
瓦尔特目光锐利,扫过一脸羞赧的三月七,。
“小三月已经沦陷于白穹的事情,我们列车组早有耳闻,心中也早有准备……”
“诶嘿……”
三月七闻言,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俏脸瞬间染上一层绯红,傻笑着,略显羞赧。
瓦尔特顿了顿,语气微沉,又落在神色淡然的黑塔人偶身上,语气带着一丝疑惑。
“只是,为什么黑塔女士你也……?”
黑塔闻言,精致的人偶面庞上,露出了一个略显无奈的笑容。
“都是命啊。”
她耸了耸肩,摊开白皙的手掌,“在模拟宇宙中,看到末王留下的预言,那时候我就感觉不对劲了。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吧。”
黑塔为这荒谬的事情给出了个解释。
不过这个解释更像是在说服她自己。
姬子见状,红唇微勾,露出一抹饶有兴味的笑容。
“怎么感觉,坐到白穹那边的女人越来越多了?不会有一天我也要坐过去吧??”
姬子故意拖长了尾音,带着打趣儿的意味。
“啊?姬子,你在说什么啊?”
白穹闻言,面色骤然大变,连连摆手,头摇得如同拨浪鼓一般,急忙否认。
“不行不行,这种事,绝对不行!”
此刻,白穹忍不住在心里怀疑,姬子是不是也沾了什么奇怪的模因。
不然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
姬子见状,轻哼一声,嘴角笑意更深,眼波流转,意味深长,如同捉弄得逞的猫咪一般,慵懒而优雅。
“嗯哼,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
姬子语气暧昧,带着一丝捉摸不透的意味,令人遐想无限,也让白穹更加慌乱。
“别!姬子,千万别!”
白穹更是急得抓耳挠腮,连连摇头,“我可没这个意思!你是列车组的大家长啊,这种事哪儿能干!”
他的反应,引得众人一阵轻笑,原本凝滞的气氛也随之缓和了不少。
瓦尔特见状,适时转移话题,目光转向瘫倒在沙发上,依然意识迷离的花火。
“说起来,那位红衣服的女孩子,她没事儿吗?不给我们介绍一下她吗?”
瓦尔特温和地问道,语气中带着长辈的关切,也带着对新来者的好奇。
“她呀,叫花火!假面愚者的人,纯纯的小坏丫头!”
三月七闻言,立刻抢过话头,清脆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得意,又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不屑。
“白穹是为了好好管教管教她,才把她带上列车的。”
瓦尔特与姬子闻言,面面相觑,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管教?”
姬子重复着这个词,红唇边噙着一抹玩味的笑容。
“怎么个管教法?”
“呃,这个嘛……”
三月七闻言,略作迟疑,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清了清嗓子,语气瞬间变得认真起来。
“此乃我、黑塔女士,以及白穹,三方共同制定的管教方案。”
三月七一本正经地说道,仿佛在宣读一项重要的决定。
“首先,就先从给她喝姬子你给我喝的加了催产剂的咖啡开始吧。就是上次那个催什么奶剂,我看她发育不怎么样,还挺需要的。”
原本正端起咖啡,欲品尝一番的镜流,闻听此言,优雅的动作骤然一顿,几乎处于静止状态。
咖啡入口,一股怪异之味瞬间在镜流味蕾之上蔓延开来,如同喝下了仙舟老豆汁儿一般恶心。
她娥眉微蹙,清冷的容颜上,神色微变,再也无法忍受这股令人作呕的味道,猛地将咖啡吐了出来。
“噗——”
咖啡残液如同细雨般溅落在光洁的桌面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镜流捂着红唇,黛眉紧蹙,清冷的眼眸中带着一丝古怪。
“莫非这咖啡之中,也加入了……此等污秽之物,才这么难喝的?”
白穹见状,连忙摆手,试图解释,语气中带着尴尬和无奈。
“不要误会,镜流。”
白穹连忙解释道,“姬子的咖啡,加不加那东西,可能没什么区别……”
“喂,白穹,怎么能这么说我的咖啡呢……”
姬子闻言,微微皱起了眉头,故意作出一副不满的样子。
“咳咳!好啊!很好啊帕!”
帕姆见状,连忙起身,胖乎乎的身体灵活地穿梭在众人之间,转移了话题。
“突然一下子多了这么多乘客,列车长很开心帕!所以,白穹,你打算什么时候打扫房间帕?”
白穹听了这话,略作思索,给出了一个较为确切的时间。
“呃,是明天吧。”
帕姆闻言,歪了歪圆滚滚的脑袋,大眼睛好奇地眨巴着,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那需要列车长的帮忙吗?”
“谢谢列车长,不过应该不需要您费心,这种事我们自己来就好。”
白穹摇了摇头,拒绝了帕姆的好意。
“除了让三月七和黑塔女士帮着打扫房间,花火她也得参与进来,这是劳动改造必不可缺少的一环。”
帕姆点了点头,“那你们自己解决了帕……”
……
列车组会议结束,夜幕悄然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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