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遐蝶
符玄锐利的目光缓缓扫过办公室内的每一个人,无形的威压弥漫开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时间紧迫,吾等不能再等,必须立刻动身,亲自前往幽囚狱一探究竟。”
她的视线最终精准地锁定在角落里,那个正抱着抱枕,拼命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娇小身影——青雀。
“青雀。”
符玄的声音不高,却让青雀的身体几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
“你留在太卜司,严密监控各处阵法枢纽的运转情况,务必确保万无一失,随时应对可能发生的任何突发状况。”
“呃……是……是!谨遵……谨遵太卜大人钧令!”
青雀的回应细若蚊蚋,声音里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与方才在迷离幻境中那个胆大包天、甚至敢对符玄指手画脚的形象判若两人。
符玄的唇角,几不可查地勾起一抹极淡、却带着几分玩味的弧度。
“怎么?”
她微微偏头,声线里染上了一丝戏谑,“现在声音这么小了?”
“方才在你的那个春秋大梦里,你不是挺嚣张,挺能耐的嘛?”
轰——!
青雀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脸颊瞬间涨得通红,恨不得立刻找条地缝钻进去。
“我…我我我…我知道错了!太卜大人!我真的知道错了!”
她几乎要把整个脑袋都埋进柔软的抱枕里,发出呜咽般的声音。
“别啊。”
符玄轻哼一声,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语气里那抹戏谑更浓了,“本座还是更欣赏你刚才那副桀骜不驯,以下犯上的样子。”
“你恢复一下,让本座再看看?”
青雀闻言,身体僵硬,过了好几秒,才小心翼翼,仿佛试探深渊般,从抱枕后面露出一双水汪汪、带着惊惧和试探的眼睛。
她用气声般微弱的音量,试探性地低语。
“那……那个……粉毛……小矮子?”
话音未落,空气中响起一声轻微的破风声!
符玄抬起了她那只线条流畅、足弓优美的白丝小脚,动作快、准、狠,精准无比地落在了青雀那挺翘的臀部上。
这一脚踢得毫不拖泥带水,甚至带着几分解气和宣泄的意味。
“反了你了!你还真敢喊?!”
符玄微扬着线条优美的下巴,尽管身形娇小,此刻散发出的气势却如同高山般迫人。
“说得好像你比本座高多少一样!你不也才一米四的身高!”
“诶呦!”
青雀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呼,双手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屁股,脸上又是羞愤又是疼痛。
“太卜大人!您的脚…您的脚怎么…有点黏糊糊的啊?”她下意识地抱怨道。
符玄的动作微微一顿,低头看向自己那只还未穿鞋的白丝小脚。
果然,细腻的丝绸上沾染了几处不太明显的、略带粘稠感的痕迹,在灯光下隐约反光。
她秀气的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随即却若无其事地,用眼角的余光瞟向一旁表情有些微妙的白穹。
“这你得问白穹。”
符玄的声音恢复了平淡,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嗔怪,“他刚刚也不知道在玩什么,连本座的鞋都不知道给我弄到哪里去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微微弯下腰,开始在凌乱不堪、散落着纸张和杂物的办公室地毯上,仔细寻找自己那只失踪的鞋履。
找到以后,她才发现,鞋子里面居然也有……
啊,这个可恶的变态足控!
符玄只能满脸嫌弃地把脚伸了进去,感受着里面黏腻的触感。
白穹站在一旁,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某种熟悉的头痛感又开始酝酿,他略显狼狈地轻咳两声,视线不由自主飘向别处。
这局面发展……
未免也太……难以预料了。
青雀揉搓着自己遭殃的屁股,水汪汪的眸子转向白穹,小脸上写满了快要溢出来的委屈与羞赧。
“呜……白穹……对、对不起啦……”
她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哭腔,“我就是……就是太久没见你,太想你了嘛……才会……才会被岁阳乘虚而入,做那种乱七八糟的梦……哎呀呀,羞死人了,还被这么多人听见我说胡话……”
白穹心头蓦地一软,仿佛被什么轻轻撞了一下,他缓步上前,抬手,温热的掌心轻轻覆盖在青雀柔软的发顶。
发丝间还残留着方才紧张出的微汗,触感细腻。
“好啦好啦,不怪你,”白穹的声音放得极柔,带着安抚的意味,“都怪我,这么长时间没能回来看看你。”
青雀感受到头顶传来的暖意与安抚,脸颊的绯红非但没退,反而有蔓延之势,但那双水眸却骤然亮了几分。
她微微仰起小脸,鼓足了莫大的勇气,用一种几乎耳语的、细不可闻的音量,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盼与试探,轻轻吐露。
“那……那等这边的事情忙完了……我们……我们能不能……再来一次呀?”
“刚刚……刚刚我好像有点迷迷糊糊的,都没……都没能好好感受清楚呢……”
白穹抚摸的动作瞬间僵在半空,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了几下。
“不是……我说青雀啊……你稍微体谅一下我的老腰行不行……这都折腾多少回了……”
他感觉自己的腰背肌肉群正在发出声嘶力竭的酸麻抗议。
“行了行了!都给本座打住!”
符玄拿纸巾擦了擦鞋子周围溢出的液体后,利索地站直身体,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决断,强行掐断了这愈发向着诡异方向发展的对话。
“十万火急!正事要紧!”
符玄强忍着那份不适感走了过来,又飞快整理了一下略显散乱的裙子的下摆,顷刻间便恢复了太卜司掌舵者的凛然威仪。
“幽囚狱那边情况不明,变数丛生,刻不容缓,即刻出发!”
话音落,符玄已率先转身,步履坚定,毫不迟疑地朝着办公室大门走去。
素裳与桂乃芬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眼中都带着一丝凝重,也连忙迈步跟上。
唯有藿藿,依旧有些怯生生地缩在原地,小小的身子微微发抖,但眼见众人都已动身,她也赶紧拍了拍自己的尾巴,迈着小碎步,努力跟上队伍的步伐。
白穹深深吸入一口气,强行将脑海中那些旖旎旖旎又后患无穷的画面碎片用力甩开。
他的目光投向仍缩在沙发角落,用抱枕半遮着脸颊,只露出一双眼睛的青雀。
“青雀,太卜司暂时就拜托你了,”
白穹沉声交代,“若有任何一丝异常,立刻通过玉兆联系我们。”
“嗯……嗯!我明白了!白穹你放心吧!”
青雀从抱枕后面探出小脑袋,用力地点了点。
只是那双眸子里,除了应承下来的认真,似乎还深深藏匿着一抹未曾满足的……浓浓遗憾?
白穹不敢再深究那眼神的含义,迅速转过身,快步跟上了符玄她们离去的背影。
办公室厚重的门扉在身后缓缓合拢,彻底隔绝了室内那尚未散尽的暧昧余韵,以及青雀那复杂难明的目光。
……
幽囚狱。
走廊内的光线带着一种阴森的清冷质感。
一行人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廊道中回响,显得格外清晰。
前往幽囚狱的界域定锚,物理距离并不算遥远,然而此刻,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漫长。
十王司整体失联……
这背后意味着什么?细思极恐。
那个名为“食色”的岁阳,竟能如此悄无声息地侵蚀渗透仙舟的核心部门?
太假了吧?!
它已经强到跟步离人差不多了?
符玄走在队伍的最前端,俏脸沉静如水,下颌微扬,自带一股凌厉的风,就是脚步似乎不太自然。
她一边疾行,一边飞快地通过腕间的通讯玉兆处理着涌来的信息流,手指翻飞,试图联系其他尚能运作的部门,紧急调动一切可用的资源。
景元说他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让他们不要担心,
素裳紧随其后,右手下意识地按在腰间重剑的剑柄上,身为云骑的本能,让她全身都处于一种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激战的紧绷状态。
桂乃芬也收敛了起来,手里举着长棍,脸上笼罩着一层少有的严肃。
藿藿紧紧握着手里的小旗子,小脸因恐惧而显得有些苍白。
但她依旧咬着下唇,努力迈开小短腿,紧紧跟随着大家的步伐,不敢掉队。
白穹则走在队伍的中央位置,无形的感知力如同潮水般悄然向四周弥散开来,警惕着任何一丝一毫可能存在的异常波动。
同时,他也在暗中调匀呼吸,试图尽快恢复先前在那场突如其来的“鏖战”中所消耗掉的体力。
方才那一场“激战”,虽然不见刀光剑影,没有真刀真枪的碰撞,但其消耗之剧烈,尤其是肾功能方面的透支,丝毫不亚于一场高强度的生死搏杀。
欸,早知道把桂乃芬当时给的那瓶肾能量补充剂带上就好了……
白穹不禁在心底发出一声苦笑,欸,为什么有了动漫量了,还要遵循能量不能凭空产生这种定律,每一次灌注,都是在消耗自己啊。
穿过数条结构复杂、光线幽暗的回廊,众人终于抵达了通往幽囚狱的专用空间传送阵列区域。
这里是幽囚狱内部的核心通道之一,平日里守卫之森严,堪称滴水不漏。
然而此刻,负责守卫这处关键阵列的几名幽府武弁,其状态却显得……极为诡异。
她们的眼神不再清明,带着一种几乎呆滞的迷离,脸颊上泛着一层很不自然的潮红,呼吸也明显比平时急促许多,胸口起伏不定。
当看到藿藿一行人走过来时,她们非但没有像往常那样立刻躬身行礼,反而目光直勾勾地、毫不掩饰地在队伍中的唯一的男性,白穹那年轻强壮的身影上,停留了格外长的时间,那眼神中充满了某种令人极度不适的……贪婪与欲望。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十王司的幽府武弁都是女性……
即便是在游戏里,都是一样的设定,这可不是里世界魔改。
“男人,是男人……!”
其中一名幽府武弁率先开口,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带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黏腻湿滑的质感。
白穹的眼眸骤然一厉,寒光乍现,他瞬间便明白了眼前这反常景象的根源。
“食色”岁阳的影响……
竟然已经蔓延如此了吗?
甚至连防卫严密的幽囚狱内部都未能幸免?
绥园也就算了,看守没那么严,武弁和金人中招,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这里可是幽囚狱啊!关押仙舟犯人的地方!
“退下!汝等如此,成何体统,丢了我们仙舟的脸面!”
符玄口中发出一声清冷的叱喝,一股无形的的威压如同实质般骤然散开,狠狠撞击在那几名幽府武弁的心神之上。
那几名幽府武弁身体猛地一震,眼神中恢复了一丝短暂的清明,但脸上迷茫与不洁欲望交织的痕迹依旧残留。
她们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推开,下意识地踉跄着后退了几步,终于让开了通往界域定锚的道路。
“看来,情况比我们预想的还要糟糕得多。”
白穹压低声音,凑到符玄耳边低语,语气沉重。
“这岁阳的污染扩散速度……快得超乎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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