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落雨胧月
“唉……我不能直接参与探索吗？”“
”比安卡，你是三人当中唯一会操作须弥芥子的人——比起亲自探索，还是坐镇后方会比较有利。如果之后真的遇到非常强大的敌人，你再出马不迟。“
“……既然如此，探索的任务就交给我吧。除了幽兰黛尔姐姐之外，我应该是最熟悉量子之海的人了。”
“我正有此意。不过，出于安全起见，你应该携带一部比安卡的「格尼乌斯」装置。这样，如果情况紧急或者无路可走，你随时都可以撤回须弥芥子。”
“嗯，我记下了。”
“既然如此，我把另一部格尼乌斯也同时借给素裳小姐吧。这样大家就有两倍的探索效率了。”
“……没问题吗？我记得这第二部格尼乌斯好像是……”
“没问题。我相信你身为S级女武神的实力。当然……它对我来说的确是一件很有纪念意义的物品。所以，你要替我和丽塔保管好它哦。”
“哈哈，那肯定是必须的。「某虽不才，自当完璧归赵。」——以前的说书人都爱这么讲，没想到今天刚好就用上啦。”
“呵呵，那就一言为定了。”
“……好，接下来我就把那些可疑世界泡的坐标发给你们。在此之前，比安卡——请你把格尼乌斯里原先储存的地球坐标，预先转录到须弥芥子上。虽然我们暂时还无法调用它们……但说不准什么时候还能派上大用场。”
于是幽兰黛尔帮助两位伙伴将格尼乌斯设置停当，然后打开了须弥芥子与量子之海间的不稳定通道。
…“…这样就准备万全了。须弥芥子会通过你们的格尼乌斯不断播放轻音乐——如果你们收到的信号出现了明显不稳定的情况，请立即启动格尼乌斯返回这里。”
“……我明白。我会尽量避免自己做莽撞的事。”
“明白。「悉听尊命」！”
于是两人沿着相反的方向潜入了量子之海。格尼乌斯会将她们导向那一个个异常的微型世界泡中，而须弥芥子与外界的接口则会暂时重新关闭。
“……那么，接下来就是等待的时间了。不过在此之前……薛定谔博士。你是不是有什么话不方便对刚才的两个人说？”
“哦？你确实比12岁的时候敏锐了不少啊。”
“按刚才的说法，你让我留在须弥芥子是出于两个原因：一方面是我操作它的能力，另一方面则是「要防范强大的敌人」。”
“但一方面来说，我认为以她们二人的实力，其实并不容易遇到那种需要我机动支援的难缠敌人。
另一方面，即便我没有留在须弥芥子内部，你应该也有办法掌控局面，不至于让我们三人真的走散吧？”
“确实。实话说……毕竟我还不够了解她们。如果有些事实会严重打击她们的士气，那么我或许还是先闭口不言为好。”
“我倒觉得没必要这么见外……不过，你先说吧。多少都是些不妙的事情，对吗？”
希儿通过须弥芥子开启的通道，再次进入量子之海。
（月球附近的量子之海……看起来与地球附近的情况似乎没有什么不同。）
很快，在解决了窜出的量子之影后，希儿看到了眼前的残像，几位科学家模样的人谈论了许多，但概括一下只有两点有用的信息：
【10万，20万乃至更早之前，地球上就已经存在过文明。】
【前文明之前的文明，并没有为后来的文明留下类似神之键的工具。】
希儿向幽兰戴尔转述了自己的见闻。
“总觉得……这像是发生在前文明的事啊。看来希儿这边收获颇丰，，素裳那边也联系说，她目击到了三个科学家模样的人在世界泡中用某种她听不懂的语言交谈，随后又径自消失。”
既然希儿在搜集信息方面有更强的能力，三人重新联系了李素裳，并提出了取消单独探索的想法。
……是这样吗？也好，就让希儿来我这边试验一下吧。
在我离开这个世界泡之后，它当中蕴藏的事物也就会再度循环起来，回归之前我所经历的状态……你之前的话是这个意思吧，薛定谔博士？让希儿有机会重新接触一遍世界泡的记录？”
“是的。”
“那不如这样……我配合须弥芥子快速遍历所有可能包含信息的微型世界泡；而希儿从后跟进，鉴定那些真正包含着重要信息的部分。”
“嗯。我们正有此意。像这样更精细地分工协作，可以进一步提高我们的探索效率。”
“好呀，那就这样愉快地决定啦？我刚刚经历的那个有人的区域，就麻烦你们引导希儿跳转过去喽？”
“希儿你也没问题吧？”
“没问题！我也希望自己能起到更大的作用。”
“好。那么希儿这边下一个世界泡的坐标，就设置成……这样……这样……好了。”
新的传送点出现在了希儿眼前。
“前方就是素裳之前发现的世界泡了。去听听那里究竟记录了些什么吧，希儿。”
“明白。我这就去试试看！”
第398章 作弊
“这里……好像比其他的世界泡更加破碎……简直就像是某种……崩溃到一无所有的空间……”
“咦，前面那个人……为什么看上去有些像芽衣……不对，只是长得像而已。既然这是前文明留下的信息……那么她应该就是符华曾经提到过的梅博士。”
在梅博士身边的，是一位和布洛妮娅有几分相似的机械少女。
“……我们到月球了，十七号。”
“是的，我们到月球了。按照预定计划，我们将在此地挑战「终焉之律者」。但……实事求是地说，我不认为我方的此次行动拥有胜算。”
“是啊，我也不这么认为。每个人……都没有这么认为。这……我们只是要做一件……必须完成的事罢了。”
“帕朵……她一贯都是个乐天派呢。”
“或许吧。不过你知道吗？在今天，她要承担的……可以说是一个必定会牺牲自己的职责。”
“必定会……牺牲自己……？没错。她要在终焉之律者被激活的一瞬间，赌上自己全部的幸运——去打开那扇「门」。那扇……能够让你顺利侵入的「门」。”
“可是……就没有办法让终焉之律者处于休眠状态，然后加以处理吗？我们的攻击……至少还是能暂时做到这一点的吧？”
“能。但只要终焉之律者暂停活动，打开「门」的机会也将一并随之消失。所以，无论是谁去打开它……至少也要近距离承受，即使对融合战士也是致死剂量的崩坏能辐射。”
“你看到了。即便如此……帕朵菲莉丝，她也没有一丝一毫的退缩。我想，这一定不是她无惧于死亡。她只是……也像我们其他人一样，背负着一些「只能由自己来完成」的命运罢了。”
“你们的命运……本不应该如此。”
“……是啊，我也这么想过。就像爱莉希雅曾经带我们拍摄的那部片子——
特长是古武术的华、喜欢钓鱼和午睡的菲莉丝、悬壶济世的苏、每天都很晚下班的樱、闭门不出的我、敲着冰冷代码的凯文、擅长制作甜点的管家千劫……
以及当着大学教授的梅比乌斯、高中在读的科斯魔、有名的小画家格蕾修、「黄金庭院」的房东伊甸、夜班护士阿波尼亚……当然，还有以「粉色妖精小姐」的昵称经营着网络账号的自由职业者，爱莉希雅。”
“这才是我们应当拥有的、平凡而普通的命运，不是么？“
”但……就像凯文说的那样……「我们都知道，这世界早已无法拯救。可我们，还是必须成为英雄。」毕竟……即使是弱小、无助、而又自卑的存在，也会想要为自己略微创造一些人生于世的意义吧？”
“……我会尽力，不让你们的「意义」白费。”
“谢谢。不过我更希望……你能把它当作属于自己的意义。”
（看上去，刚才的这些似乎是过去的人们面对终焉之律者时的记录——必须赶快告诉大家才行！）
（正在切换至艾诺希雅视角……）
自从来到这片特殊的空间后，西琳的眉头就没有舒展开过，因为她发现自己的律者权能受到了严重的限制。
“还是不行，无论如何尝试感知周围的空间，只要距离稍微远一些，就立刻变成了乱码。”
“这下你相信了吧。”
艾诺希雅观察着四周，确信能看到这幅景象，意味着她们此时已经不在本征世界。
“艾诺……你的话，我其实一开始就没有怀疑过……只不过……只不过不信邪而已。”
事实证明，西琳的确也是个概念神：无论何时何地，只要她觉得自己行了，那么一定会光速吃瘪。
“现在怎么办？虽然咱们三个不是第一次到量子之海里，但是空之律者的权能严重受限，可没法像上次那样直接回去。”
“这不就是凯文的目的吗？要是我们一下子就能出去，世界蛇花那么大的功夫把我们困在世界泡里的意义何在？如果你是在担心其他人的安全……幽兰戴尔此刻在月球上，安全的很。而琪亚娜……所有的律者应该都在这个世界泡内，所以她也不会例外。”
“因此我们现在有两个选择，主动寻找她们，或者……等待，等她们找到我们。不过看你这样子，一定不会选择后者。”
西琳挠了挠头：
“艾诺你果然还是了解我的……只不过我们该往哪里走？这里是规则古怪的量子之海，要是乱走，非但找不到其他人，还会让自己彻底迷路。”
艾诺希雅的嘴角微微扬起，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所以……就得用一些【作弊】的手段才行。西琳你应该知道，圣痕计划是前文明覆灭之前，就已经确定下来的吧。”
“没错。”
“那么……我如果换上他们的【习惯】呢？”
很快，艾诺希雅发现了异样，她向前走出百米后，蹲下身子看了看。
“应该就是这里了。”
纯粹的崩坏能拍打在地面上，原本空无一物的空间内，直接出现了一扇传送门。
“果然，如果是逐火十三英桀【误入】这里，一定能够靠经验发现【暗门】，也就是空间破绽。这里只能约束律者权能的使用，却无法消除律者的记忆。”
“我虽然无法侵蚀其他个体，但毕竟十三英桀几乎全部的记忆都被我储存着，向维尔薇学习，暂时让自己【变成】其他人，还是做的到的。”
西琳和贝拉对视了一眼，露出了尴尬的笑容。
西琳虽然在往世乐土待得时间远比芽衣要长，但她真的只是把那里当游戏玩的，根本不会主动去【学习】什么。至于贝拉……当然只是陪西琳玩的。
穿过传送门，三人来到另一片不一样的空间，轻松将量子之影解决后，艾诺希雅再度观察起来。
“看来这里得换上姐姐的思维模式……”
“而这里的话，就是帕朵会常常留意的角落了。”
几次移动之后，三人的视野范围内，出现了一只外置大脑不在，正在重启自己大脑的琪亚娜。西琳刚想上前，被艾诺希雅一把拉了回去。
“？”
艾诺希雅朝另一个方向指了指，西琳和贝拉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远处一抹雷光从空中闪过，直奔琪亚娜所在的方向而去。
第399章 酣梦
稍早前，琪亚娜还在参加天命的训练，只是在中途休息的时候打了个盹，就发现眼前的景象，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的困惑显而易见。在她眼前铺开的景象，充斥着难以被理解的无序感，并不像是「清醒者」理应得见的东西。
即使早有同伴亲身踏足过这里，并向少女进行过详尽的描述……她仍然无法立刻辨认出自己身处何地。
毕竟，这名为量子之海的奇异空间，原本就不是一种易于理解、并清晰阐述的概念。
“我……难道在做梦吗？
……可是……在此之前，我应该刚到天命的训练场吧？结果就这样自顾自地睡着……还做起了清醒梦吗……”
琪亚娜已经很久没有做梦了。在真正掌握了律者的力量之后，她的睡眠便一直踏实而安稳，不再像从前一样总是梦到些什么。
“……也好。这种「不便」，久违地体验起来还挺新鲜呢。”
她似乎仍未能理解现状，将之与律者核心曾强加给她的做梦方式微妙地混为一谈。
【哼，小菜一碟。】
“这是……布洛妮娅的声音？”
琪亚娜甚至没有伸出手接触对方，仅仅只是靠近而已，刚才所见的形体就已经如泡影般消散了。
“不稳定到这种程度吗？不过……布洛妮娅在我的梦里竟然是这种活泼的感觉吗？有点意外呢。”
琪亚娜在四周打探了一番，很快发现了异样。
“律者权能，受到了严重的限制？这恐怕不是什么梦境。可我为什么会……”
看着周围不规则的空间，琪亚娜犹豫了许久，也不知道下一步应该把【目标】设立在何处。突然，无数只量子怪物冒了出来。
“这种数量……必须要想办法从中脱身了。”
“重装小兔，全武装展开！”
后方的炮火将包围圈打开了一个缺口，琪亚娜迅速逃出。
“布洛妮娅？真的是你！不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种怪物，似乎……”
“它们是「量子之影」……而这里，毫无疑问就是量子之海。”
“所以我刚才看到的那些……”
“恐怕是某些散佚在世界泡之间的「投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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