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朝日不落 第31章

　　即便是八国联军的总司令，也指挥不动其他国家的军队，要下什么命令都需要通过各国的将领去下达。光是将语言翻译过来，翻译过去，这就要多花不少的时间。要不是大金国过于稀烂，就八国联军这松散的组织架构，绝不可能杀到北京城下去。

　　至少不可能用四

　　万人就打下北京。

　　瓦德西被周围的“嗡嗡嗡”声吵得心烦意乱，抬头看到被扒拉精光的铁路，他再次恨恨地骂道：“可恶的中国人！”

　　这一天，联军只前进了不到10公里的距离。还有报告说周围出现了多少多少鞑靼骑兵和暴民，瓦德西不胜其烦，让英军和法军自行处理，并声称若是没有发现一千人以上的拳匪，就不要来向他报告。

　　次日的行军轻松了许多，瓦德西的指挥部一天之内前进了25里，是昨天的两倍多。这是好消息，不好的消息也有，周围的中国人和鞑靼人越来越多了。那些家伙都不讲武德，专门用无耻的手段，或是埋设地雷，或是躲在暗处打冷枪，晚上的时候还不让人睡觉，好几处营地外爆发了枪声。不过问题不大，营地都守住了，士兵们休息的也还可以，只是比昨天疲惫了一点点。

　　阿尔弗雷德*冯*瓦德西睡了一个好觉，起床后心还算不错，但是很快，他就得知了日军第五师团近乎于全军覆没的噩耗。虽然瞧不上日本军队，第五师团的覆灭还是让瓦德西感震惊，他脱口问道：“拳匪到底有多少人？”

　　没人能告诉他，就连林永昌也不行。

　　“不管他们有多少人，也绝不是我们的对手！”

　　瓦德西高声说道：“我们继续前进！”

　　于是八国联军携带着劫掠来的大量钱财宝物继续前进，他们沿着被扒光了的铁路线，越过了一个个荒凉破败的村庄和镇子，直到被一条长长的战壕挡住了去路。不，那不是一条，而是一片。战壕之间用交通壕链接起来，里面有防炮洞，机枪阵地和炮兵阵地，还有仓库，厕所，食堂，卧室，虽然都很简陋，但是该有的东西都有。林永昌是以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标准来挖战壕的。

　　义军的枪支大炮数量不多，铁锹和挖坑的人手多的是。对于挖坑和修理地球，中国农民是个各中好手。

　　“砰！”

　　骑在马背上的哥萨克军官应声而倒。两挺机枪被推了出来，对着处于行军队列中的联军疯狂扫射。在最前面开路的是俄军，他们被称为沙皇的灰色牲口，军纪很糟糕，但是却极为悍勇，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之后，纷纷大喊着“乌拉”就冲了上去。

　　第一百零八章 战斗

　　苏沃洛夫说：刺刀是好汉，子弹是笨蛋，大炮能壮胆。

　　俄军中有一大票的将领都信奉这个，在平时的训练——如果有的话——和战斗中，碰到了敌人就要勇猛地冲上去，用刺刀解决问题。这是无数人用鲜血总结出来的经验，在排队枪毙时代非常好用，而且简单。

　　但是，时代已经变了。

　　密集冲锋的俄军士兵被打成了筛子，没等到他们冲到可以肉搏的距离，就全部倒在路上。这边开打后，其他地方也响起了枪声和炮声。在长达十几里的战线上，到处都有交火。林永昌还是老一套，挖战壕，然后等着敌人一头撞上来。

　　还别说，这招真的管用，俄军就一头撞上来了。交战才一个小时，俄军就损失了上千人，不得不暂时退了回去。林永昌也不急着反攻，八国联军现在缺少补给，子弹和炮弹都是打一发就少一发，士兵也得不到补充，先耗耗洋鬼子的锐气再说。

　　为了对付华北八国联军，林永昌动员了二十万兵马以及更多的民夫，虽然火力还是比不过洋鬼子，但是兵力上占有绝对的优势，这还是在放了几万人在黄河边上防备袁世凯的情况下。

　　系统小地图上，交战各方的兵力布置一清二楚，连士气的高低都能看的出来。相比于进攻北京城的时候，八国联军的士气降了不少。林永昌对着小地图上阿尔弗雷德*冯*瓦德西的位置，不禁琢磨起来。要不要来个斩首行动？

　　虽然八国联军的指挥部处于大军拱卫之中，虽然瓦德西有一个营的德军保护，但只要下令决心，还是有机会的。就算现在没有机会，等到打起来了之后，八国联军在调动兵力的过程中，肯定会露出破绽的。

　　这边林永昌在好整以暇地调兵遣将，准备把华北的八国联军一扫而空。那边阿尔弗雷德*冯*瓦德西收到被阻拦的消息后，立刻就把手中的筹码给压了上去。“击溃他们，碾碎他们，然后踩死他们！让他们知道什么才是真正强大的军队！”

　　说到这里，元帅大人还有意无意地朝俄国人那边多看了几眼。

　　一个俄国将领忍不住地道：“那是没有炮兵支援！”

　　“既然这样，不如等大炮运过来了再进攻。”

　　有人大声地问道：“先生们，为什么我们不能绕过去？”

　　“能绕到哪里去？”

　　“哈克少尉去侦查过了，其他地方也到处都是暴民。”

　　“他们的人数太多了！”

　　“与其费力气地绕路，还不如就在这里把中国人都消灭掉！”

　　“说的对！就应该这样！”

　　阿尔弗雷德*冯*瓦德西做出了决断，“等炮兵过来了，就发起总攻！我们要在战斗中摧毁他们！”

　　这群人里面的大部分人都有着根深蒂固的“白人至上”理念，即便是吃了一些亏，但是将领们还是有着高高在上的心态。天津丢了，跟我们白人有什么关系？那都是日本人的错！

　　既然上上下下都抱着这样的心态，那么事情就定下来了。莫理循，就是之前说要“绕过去”的那位，是英国《泰晤士日报》的记者，他是澳大利亚人，不懂得打仗，但总觉得事情不会像将军们想象的那么容易。

　　“这没什么可担心的，野蛮人在火炮面前只会瑟瑟发抖！”

　　几个英国军官笑着说了几句，然后邀请莫理循去自己的帐篷里面享用咖啡。谁能拒绝在万里之外的咖啡呢？莫理循没有理由拒绝，便将刚才的那一点担忧抛到了一边。

　　下午三点多的时候，炮兵部队放列完毕，随即朝着村落外的壕沟狂轰滥炸，还有一些打进了村子里面，将残破的房舍轰塌。这次依旧发起进攻的依旧是俄军，灰色牲口在平原上展开战斗队形，将田地里面所剩无几的麦子踩进了泥土里面。

　　俄军将领并不怎么在乎士兵的死活，其他国家的将领也是一样。

　　炮兵对着村落轰击了半个小时，然后就轮到灰色牲口出场了。俄军士兵们肩并肩地站在一起，排成长长的战列线。俄军分成了好几排，两条战列线之间隔着一二十米的距离。所有人的步枪上都上了刺刀，脸上充满了惶恐和紧张。

　　随军神父举起脖子上挂着的十字架，高声地为勇士们赐下祝福。

　　跪在地上的军官站起身来，拔出了配刀，“前进！”

　　这句话像是一个咒语，不少俄军士兵浑身一抖，然后快走几步，跟上同伴的步伐。还有一些炮兵推着大炮在前进，准备在更近的距离上开火。步炮协同是个技术活，当今世界上还没有哪家玩的转，而且也没有这个必要。

　　很快，枪炮声重新响了起来。向前齐步走的俄军队列中不时有人中弹倒下，后面的就赶紧上前补位。看上去这种战术很傻，但是欧洲人就是靠着这套可笑的战术瓜分了全世界。

　　随着伤亡越来越大，俄军变得越发紧张，他们加快了速度，从小步走到大步走，再到小步慢跑。终于有人大叫起来，“乌拉！”

　　“乌拉！”“乌拉！”

　　“乌拉！”

　　“乌拉！”

　　线列步兵们早就被恐惧折磨的快要发疯，这时候都是跟着疯狂地呐喊，然后一窝蜂地向着前方狂奔。一些士兵开始停下来射击，更多的人则是在肾上腺素的作用下，爆发出了超过平日的力量。

　　然后，重机枪射击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哒哒哒哒”，“哒哒哒”，机枪射击声中，俄军士兵就像是麦子那样倒在田野里，鲜血染红了残留的麦穗。马克沁机枪射速为600发/分钟，格林快炮的射速要慢一些，但也达到了200发/分钟，在这些杀人利器面前，人类的肉体实在是太过于脆弱了。

　　联军的机枪和大炮也在响个不停，给义军造成了不小的伤害，但是俄军的伤亡更大。落入到火力网中的一整个步兵营很快就伤亡殆尽，这么重大的伤亡是联军这边的将领所没想到的。阿尔弗雷德*冯*瓦德西说道：“要不.....”

　　俄军将领忽然高声道：“按照计划，让第二步兵团上！”

　　第一百零九章 继续冲锋

　　俄国将领是不怕死人的，士兵被称作是灰色牲口，死了也不在乎，在广阔的农村里面，有的是贫困潦倒的青壮年。所以在机枪阵地上撞得头破血流之后，俄国的将军立刻就选择了加倍。

　　不过在进攻之前，还是要先放上几轮炮，给士兵们壮壮胆。

　　这一次炮火准备的时间短了十分钟，炮击结束后，身穿灰色军装的俄军士兵就呐喊着向前冲去。依旧是熟悉的配方，依旧是熟悉的味道，阵地上推出了马克沁重机枪和格林快炮，无情地收割着俄军的生命。

　　在发现了守军的机枪后，一些士兵趴在地上朝着机枪的方向射击，却都被护盾挡了下来。伴随步兵前进的野战炮和重机枪也加入进来，对着机枪阵地连连开火。在打偏了几发炮弹后，终于一发入魂，将机枪和射手都给炸成了碎片，

　　“乌拉！”

　　“乌拉！”“乌拉！”

　　当面的机枪火力点被消灭了，趴在地上的俄军士兵一跃而起，加入到了冲锋的队列里面，突然间，风声急响，激发炮弹落在了俄军之中，气浪翻滚，爆炸的弹片四下横扫。有几名俄军当场就倒下了，也不知道是死了还是被震晕了。更远处的地方，几个士兵被弹片击中，这时候正捂着伤口在哀嚎。

　　“该死的炮兵！”

　　“眼睛都长在屁股上啦？”

　　有些俄军士兵还以为

　　刚才那一轮炮击是己方操作失误引起的，这在战场上很常见。据说在排队枪毙的时代里，第四排的士兵打死友军的概率比击中几人的概率要高上3倍。俄军又是出了名的散漫和无组织无纪律，挨自己人炮击也不是第一次了。

　　但是很快，就有第二轮炮火从村庄深处射了出来，眼尖的士兵大叫起来，“是敌人的大炮！”

　　义军炮击的主要目标不是俄军步兵，而是那些跟随步兵一起前进的炮组。但可能是义军炮手的技术不过硬，打了好几轮都没有击毁任何一个俄军炮组，不过也逼的俄军的炮兵不敢那么靠前了。

　　“轰！”

　　“哒哒哒哒哒！”

　　“杀！”“杀！”“杀！”

　　俄军的兵力像是无穷无尽一般，前面的团完蛋了，后面的就跟着上。这种用人力对抗火力的办法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列强们的战术思想都还停留在拿破仑时代，要么是步兵冲锋，要么是让骑兵上，再不就多轰他几轮，总有一个是合适的。

　　要是都不合适呢？那就再多来上几轮，总会有合适的时候。

　　德军也好，俄军也罢，他们的作战理念还是在打大会战上面，战术思想严重落后于武器性能了。在另外一个时空中，即便日军在旅顺城下被机枪杀的血流成河，欧洲人还是没有放弃他们的横队-纵队战术，要一直到马恩河战役爆发，英法联军一天之内伤亡了6万人，才总算是让那些顽固的守旧派改变了观念。

　　按照阿尔弗雷德*冯*瓦德西的想法，要在当面进攻的时候，派兵从侧翼包抄的，但无论是左翼还是右翼，都遭到了抵抗。左翼的法军说他们夺取了一个村子，但是被河流挡住了去路，需要工兵前去帮忙架桥。

　　于是，瓦德西派了一个工兵连过去。

　　右翼的英军也碰到了麻烦。那些拳匪现在变得狡猾了，再也不像是以前那样直接往上冲，而是躲起来打冷枪，为了清缴那些躲在水沟，树林，村镇和任何地方的拳匪，英军部队前进的速度很慢。

　　阿尔弗雷德*冯*瓦德西给右翼增派了一个步兵营，让英国佬加快速度。

　　然后，义军反击的炮弹落在了俄军的队列中。炮弹落在地面上爆炸，溅射起许多的泥土，俄军的队列看起来还是那么的稀疏。瓦德西知道拳匪攻陷了天津，也知道那几十门大炮会落到暴民的手里，但是他一直以为拳匪是不懂得怎么正确地使用大炮的。

　　之前义和团包围了东交民巷，也是有大炮，却一直都没能杀进去，让很多军官和将领对义和团的评价很低。但是现在看来，似乎不是那么回事。看着倒在阵地前的那些俄军尸体，瓦德西怀疑自己是不是拿错了剧本。

　　那些拳匪都躲在壕沟里面，开炮的时候他们钻进地里去了。等到步兵上前进攻，该死的中国人就像耗子那样冒了出来。阿尔弗雷德*冯*瓦德西心中很是愤怒，他就没见过这么无耻的打法。

　　“轰！”“轰！”“轰！”

　　“轰！”

　　又是一轮炮击，硝烟过后，地上多了十几具俄军尸体。剩下的灰色牲口们喘着粗气杀进了第一道战壕里面，准备好好教训一下可恶的中国人。在横穿了战场后，俄军士兵已经没有了数量上的优势，但他们还有很强的心里优势。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一个俄国士兵抵得上三个日本士兵，或是五个中国士兵”。所以即便在发现已经处于劣势之后，俄军士兵还是非常勇敢地跳进了壕沟里面，跟守军厮杀起来。

　　然后，他们就没有然后了。

　　当看到俄军士兵冲进壕沟里的时候，观察所里的将领们都是喜笑颜开。在他们看来，没人能挡住俄军的刺刀冲锋。就算是龙虾兵和德国陆军，也自认为在拼刺刀这一项上比不了俄国人。

　　但是现在，冲进去的俄军却被中国人给反杀了？哦，还被倒推回来了。

　　俄军狼狈地撤了下去，守军追杀了一阵，壕沟里面响起铜锣的声音，于是便在捡起枪支弹药后也撤了回去。见到这一幕，笑容在将军们的脸上凝固了。

　　阿尔弗雷德*冯*瓦德西举着望远镜，看到有不少人拿着铁锹在抢修毁坏的战壕，想必用不了多长时间，那些壕沟就能恢复如初，不由得又咒骂了一句：该死的中国人！

　　生气归生气，仗还是要打的。

　　大炮轰过了，步兵也上过了，接下来还有什么办法？出动骑兵？但是联军的骑兵数量不多，要用来掩护两翼。那么就继续开炮，继续冲锋吧。

　　第一百一十章 援军

　　阿尔弗雷德*冯*瓦德西恨不得把大炮全部拖过来，然后将拳匪全部炸死。但是因为道路，桥梁等被破坏了的缘故，大量的辎重，还有大炮炮弹等都在排队等着过河。

　　“可恶的中国人！”

　　瓦德西元帅再次咒骂了一句，然后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收兵了。

　　不是说不能在晚上打仗，可是晚上作战很危险，看不到人在哪里，就发挥不出排枪的威力来。还有辎重队中的那些金银财宝，那才是最重要的东西。

　　消灭敌人都是次要的，把抢到的东西运回去才是阿尔弗雷德*冯*瓦德西现在的想法。这地方的中国人太多了，他还是想带着荣耀和财宝，像是传奇故事里的英雄一样地凯旋。

　　晚上的时候并不安静，不时能听到远处传来枪炮的轰鸣。持续的时间并不长，但这么隔三差五的来一下，弄得很多人都没睡好觉。阿尔弗雷德*冯*瓦德西也没睡好，但是他不想在部下面前表现出任何的软弱，瓦德西将自己收拾得干净利索，然后才出门。

　　昨天俄军已经杀进了村子里面，只是又被推了出来。这说明昨天的进攻是有效的，今天只要加大力度，就必然能击溃对面的暴民！这次一定！

　　经过一个晚上的紧急运输，有更多的火炮被拖了过来，炮弹也充足了许多，大炮一字排开，战争之神再次发出怒吼。破败的村庄中到处都有爆炸声响起，隐约有牛马嘶鸣声传来，还能看到一些人在炮火中慌乱地奔跑。

　　“这才对！”

　　从望远镜里面望去，整个村庄的建筑全都在炮火中倒塌了。阿尔弗雷德*冯*瓦德西将望远镜放下，转而准备享用今天的早餐。

　　侍从为他一一端来精美的食物，并倒了半杯葡萄酒。阿尔弗雷德*冯*瓦德西很喜欢喝葡萄酒，如果是用82年产自于波尔多的葡萄酿造的就更好。红色液体在酒杯中上下起伏，不时地震颤一下，让波纹变得更加紊乱。

　　瓦德西听着轰隆隆的炮声，满意地摸了摸他那标志性的普鲁士小胡子，然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鲜红的液体滴下，落入地面上的水洼中。

　　鲜红的痕迹扩散，徐无忌将军刀从敌人的身体里面抽了出来，任由鲜血顺着刀锋滑落。作为保定军校第一届的首席，他往上窜的速度非常快，现在已经是上尉营长了。跟他一起被分配到第四团的同学，只要是没死的，都是升的飞快。

　　“撤！”

　　徐无忌左手拿枪，右手持刀，朝着周围大喝道：“退到第二条战壕里面去！快！”

　　“……&*￥%……￥%！”

　　一个俄军士兵突兀地从直角战壕里出现，徐无忌抬手就是一枪，“啪！”

　　俄军应声而倒。但是地面上又有更多的敌军出现，徐无忌不敢恋战，猫着身体，跟着其他士兵一起向后方狂奔。援军已经赶了过来，徐无忌一头扎进壕沟里，听着身后传来的枪声，庆幸自己又活下来了。

　　别人都以为他很勇敢，但徐无忌自己知道，并不是那样的。自己也一样会害怕，只是没有表现出来。每次洋鬼子炮击的时候，他都要在心里向玉皇大帝，玄武真君，如来佛祖，以及所有的神明祈祷，祈祷炮弹不要落在自己的头上。

　　直角战壕可以有效地减少受到的炮击伤害，但若是炮弹刚好就扎进了战壕里面，刚好就落到了身边呢？王琦见过那样的倒霉蛋，爆炸过后什么都没有了，只留下了一些褐色的痕迹。

　　“我们需要更多的大炮！”，这就是他当时唯一的想法。

　　第一条战壕丢了，后方立刻就派了两个团过来协助作战。很多时候，王琦都觉得援兵来的太是时候了。拿着大刀长矛的义军士兵冲进壕沟里面，解决不请自来的敌人。

　　战斗几乎没有停歇的时候，徐无忌对着一名敌人扣下扳机，却是放了个空，他这才想起来，子弹已经打完了。在身上摸出子弹想要装填，敌人却已经端着刺刀杀到了身前。他怒骂了一声，将手枪当做是暗器给丢了出去，然后双手握刀跟敌人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