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朝日不落 第84章

　　中日之间没有再次爆发战争，但海军的所有人都还记着甲午年的往事和马关的耻辱呢，日军军舰偷袭中国运兵船的事情也都没有忘记。每次在海上碰到日本军舰的时候，两条战舰的舰长都会命令解开炮衣，或是装上炮弹，或是将炮口瞄准日本军舰进行演习。

　　联合舰队也将中国的军舰视作是敌人，只要碰到了就会进行挑衅，还曾经派出主力舰在大海上围追堵截，似乎是想要将“霞光号”和“曙光号”击沉在日本海附近。

　　不过这两条战舰跑的太快了，而且火力强劲，比它们火力更强的没它们跑的快，跑得比他们快的.......没有！青岛造船厂的工程师说着两条船最快能跑到24节，但实际上能跑的更快。在海上进行极限测试的时候，“霞光号”曾经跑出25.5节的速度！

　　而且这还不是极限，还有进一步提

　　速的空间，但是舰长和政委都担心跑得太快了战舰会解体，没敢继续提升速度。到了25节的时候，船上就有了咯吱咯吱的声响，感觉像是随时要散架一样。哪怕轮机长王长昊再三保证绝对没问题，舰长听了之后很是心动，但是政委说什么都不同意继续加压。战舰是国家的财产，但最重要的是军舰上的上的这些海军将士，这些都是海军的种子，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他没办法向党、国家和林主席交代。

　　不能体验飞一般的感觉，这让王长昊很失望，认为政委实在是太保守了。但是很快，他就知道政委不是保守的人了。“什么？我们回去的时候要穿越津轻海峡？”

　　舰长室内的会议上，王长昊抱着猫，眼睛圆瞪，大声叫了出来。他手上用的力大了一些，橘猫吃痛，“喵呜”叫了一声，从他的腿上跳了下去，一溜烟的跑了。这里人太多，橘猫本来就有些紧张，这时候吃痛直接就跑路了。

　　政委笑着问道：“怎么？难道王长昊同志你觉得我们不能完成这样的任务？还是说认为我们会被日本人的军舰追上？”

　　“不，不，日本的战舰肯定追不上我们！”

　　王长昊连连摆手，“就是.......就是觉得挺突然的，怎么会突然想到要穿越津轻海峡了呢？这不是在主动挑衅日本人吗？之前政委你还要求我们保持克制呢。”

　　陆军兄弟有士兵委员会，海军战舰上也有，每次军事会议都有党代表和士兵委员会的代表参加，并且会有人将发言记录下来，在会议结束以后让与会人员确认签字。这时候士兵委员会的代表就大声说道：“我认为现在就很好，克制，克制个鸟！日本人在海上追了我们半个多月，吓唬他们一下也好！”

　　舰长咳嗽了一声，说道：“俄国人已经向我们投降了，现在是日本人在跟俄国人打仗，总参谋部传来的消息说日军在进攻海参崴的同时，还在朝鲜囤积了很多部队，似乎有再次入侵东北的迹象。我们准备穿越津轻海峡，是为了试探日本人的态度，也有可能会跟日本人打起来的。”

　　“那就跟他们打！怕他个鸟！”

　　政委不得不发话了，“李同志，注意你的发言，边上还有书记在记录呢，不要左一个鸟，右一个鸟。”

　　“我是说东洋小鬼子鸟人，没说政委你。”

　　“........”

　　“在穿过津轻海峡之前，我们霞光号要进行一次大的检查，曙光号也要检查，王长昊同志，你必须在三天内完成这件事情，能完成任务吗？”

　　王胖子猛地站了起来，昂着头喊道：“能！”

　　“好！”政委说道：“其他人也要做好战斗准备，我们不会主动开一炮，但只要日本人敢开炮，就要狠狠地还击！党在看着你们，祖国和人民在看着你们，林主席在看着你们！”

　　舰长室的墙壁上挂着林主席的画像，从王长昊他们的角度望过去，大光头正面带微笑地望着他们。士兵委员会的代表站了起来，挥舞着拳头喊道：“林主席万岁！”其他人也跟着站起来一起欢呼。

　　人民军里面有太多前义和团的成员，虽然经过了多次整风和运动，但还是有人把林主席当成是神明一般的崇拜。将领军官和政委们对这样的事情是听之任之，甚至有的人还主动进行传播，林永昌知道后很是不满，专门下文件训斥过，还是好几次，可是效果好像不太好。

　　中国有将皇帝神话的传统，新中国是没有皇帝了，但对于很多人来说，林总统和林主席跟皇帝也没什么区别。很多人还盼望着林主席能当皇帝，他们好能混个从龙功臣。现在的人民党管得太严了，不是说不好，就是太严了。

　　而且“神迹”是真实不虚的，很多人声称他们感受到了林主席的光辉。最热衷于传播“林主席是神明”这种话题的，除了格鲁派藏传佛教的那些喇嘛外，还有外交部的副部长伍廷芳......

　　伍廷芳是一个受过先进的现代教育、西式教育的法学博士，参与过中法谈判，马关谈判，无论怎么看，他都是一个“现代的”“新式的”“启蒙的”“进步的”人物。然而，这不是事实的全部。还有另一个伍廷芳，一个有点“迷信”、有点“落后”、有点“怪力乱神”的伍廷芳。

　　伍廷芳居住在广州郊外时，常往附近的基督教堂听布道，渐渐熟识英国牧师晏惠林，从他那里了解到欧洲的政治、文化，学习英文，并被他推荐给在香港的牧师白利安，从而得以就读于香港圣保罗书院。后前往伦敦留学，据称也是受基督教会的帮助。

　　虽然他没有受洗成为基督徒，但他和基督教牧师、教会有长年交往，对宗教比较有兴趣，有较深的了解。40岁以后伍廷芳常年茹素，研究“卫生学说”，但所参阅古籍都是“道家修炼语”，不得其门而入，及至出使美洲之后，与饱

　　学之士多有交流，方有心得，且著有《延寿新法》一长文，把道教养生学说和现代医学知识糅合在一起。他坚信自己可以活到二三百岁。

　　伍廷芳著有《灵学日记》《鬼友夜谈录》《鬼的世界问题》等，每晚就寝前必静坐一小时。据其自述，其静坐时曾感觉“思虑全消，觉得脏腑澄清，身躯轻了大半，极似漂浮空际，羽化登仙”。他就是这么一个人，自然很容易就陷入到“怪力乱神”的世界里面离去。

　　林永昌刚开始只看到了陆征祥在外交上的能力，知道陆征祥是新教徒后，动了换马的心思。发现伍廷芳不相信天主基督的那一套，这很好，就让伍廷芳顶了上来，谁知道伍廷芳不相信耶和华，却相信别的呢？

　　好好的一个见过世面的法学博士，谁知道他能信道家的那一套呢？

　　林永昌后来是知道了，觉得信道教总比信基督的好，也就捏着鼻子认了。甚至对陆征祥也没有做什么干涉，因为陆征祥在本职工作上尽心尽力，挑不出毛病来。

　　第三百零三章 穿越津轻海峡

　　海军是进攻的兵种，存在舰队是最糟糕的海军学说。

　　横穿津轻海峡的设想并不是总参谋部提出来的，而是“霞光号”和“曙光号”的舰长和政委的决定。他们在青岛接受过德国教官的培训，但是对德国海军的传统并不怎么看得上。新中国的海军依旧是师承带英，从军官到士兵中都弥漫着强烈的进攻精神。

　　况且他们要挑衅的对象是日本，大家就一点异议都没有了。

　　在海面上溜达了几天，补充了煤炭，对两条战舰进行了全面的检查以及必要的修理后，“霞光号”和“曙光号”开始了他们的冒险计划。联合舰队的实力是远在人民海军之上的，要是正面交战，要不了两个小时，这两条战舰就会被击沉。

　　但如果只是溜达一圈，未必就会跟日本联合舰队的主力碰上。了这毕竟是在玩火，很有可能会把自己烧死，两名舰长和政委都知道，军官和士兵们也都知道。军事会议上，大家说了很多事情，也有很多事情没说。

　　政委和两名舰长秘密商议过，这次横穿津轻海峡，就是要挑衅日本人，要是能吸引日本人主动开炮，那就更好了。这是秘密战线上的事情，有很多是不能公布的。

　　在此前的几年时间中，联合舰队经常闯入中国海域进行侦查、挑衅、示威等活动，中国海军不够强大，就只能表示抗议以及严重抗议。明治政府收到抗议后有时候会轻描淡写地说是误会，有时候会干脆不理会。日本政府跟金陵的国民政府有外交关系，并不承认人民政府、都没有外交关系，有什么好理会的？

　　北洋水师被全歼了，日本海军一跃成为亚洲第一，从那之后就抖了起来，哪里还需要理会中国人的抗议？抗议？抗议要是有用，那还要海军干什么？

　　日本明治政府对人民政府陆军很看重，对人民海军就完全不在意了。日本人这几年来想的都是跟俄国的太平洋舰队作战，从未想过人民海军会赶出穿越津轻海峡这种事情来。当“霞光号”和“曙光号”接近日本列岛的时候，没有遇到任何的阻拦和麻烦，甚至还有日本人在看到他们后大声欢呼的。

　　“那些日本人在喊什么？”

　　“好像是把我们认成了日本军舰。”

　　“吓，他们什么眼神？哦，我们没挂旗帜，这样就说的通了。”

　　政委大手一挥，“把我们的锤子镰刀旗帜挂起来！还有我们的海军旗！”

　　鲜红的旗帜冉冉升起，迎风飘扬。不远处的日本商船上的呼喊声立刻就停了下来，刚刚还在挥舞手臂的日本人面面相觑，完全不能理解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不太能分辨出战舰的外形，但是对于旗帜还是能看懂的，人民海军的锤子镰刀跟旭日旗的差别那么大，就算是傻瓜也能分辨出来。

　　问题是，中国人的旗帜怎么跑到日本........不对，是中国人的战舰怎么开到日本来了？

　　想明白这个问题要不了几秒钟的时间，“兰森丸”号上的日本人很快就变得惊恐起来。“敌袭！中国人对我们发动了袭击！”

　　“天啊！中国人打过来了！”

　　“他们来报仇了！”

　　日本商船上的人慌乱起来，有人在跑来跑去，有人在歇斯底里地大叫，还有人从船舱里面拖出了步枪，也不知道他们拿着步枪是想要干什么。难道以为那几条破枪就能击沉战舰不成？

　　“霞光号”上面，海军士兵不可思议地望着日本商船，“日本人朝我们开枪了！”

　　“他们好大的胆子！”

　　“这可是日本人先动手的！政委，开炮吧！”

　　“就是！我们不开第一枪，但绝不让敌人开第二枪........好家伙，他们已经打了四五枪了！”

　　政委没有理会士兵们要求开炮的呼声，虽然

　　那些日本人很讨厌，但是对商船开炮有什么意思？现在中日还没有开战，暂时不能对日本人的商船动手。“缓慢加速，注意周围的情况，若是发现了日军的战舰，要立刻汇报！”

　　“........是！”

　　“霞光号”和“曙光号”并没有加速到最大速度，而是以十二三节的速度在津轻海峡里面惬意地航行。要是提高到最快的航速，很快就会穿过海峡了，那还怎么震慑日本人？

　　津轻海峡是日本的内海，往来的船只很多。其中绝大部分的船只上都是没有配备的无线电台的，但是不需要无线电，消息也很快就传播了出去。很多人都知道中国人的军舰开过来了，繁忙的津轻海峡一时间竟然变得空旷寂寥了起来。

　　中国人的军舰来了的消息被报到夜袭群:陆⑨肆⑨,三⑥壹③⑤了警察局，警察们刚开始是不信的。中国人的海军都已经被大日本帝国的联合舰队全歼了，哪里还有什么海军？还跑到津轻海峡了？这不是大白天的在说胡话吗？是不是喝酒喝多了？

　　但是随着来报信的人越来越多，警察们也变得狐疑起来，然后也跟着恐慌害怕起来。好些地方的警察局和地方政府拼命地往上面打电话，通报的消息只有一个人，“中国人杀过来了！”

　　联合舰队最开始也是不信的，以前也不是没闹过乌龙，乡下人没见识，见到什么都大惊小怪。镇守府随便派了一条快艇前去查看，快艇飞快的出去了，然后又飞快的回来了。

　　“怎么样？这次又闹了什么笑话？”

　　海兵手脚发软地下了船，哆哆嗦嗦地喊道：“北洋水师！北洋水师来了！”

　　“........你是傻了吗？北洋水师早就完蛋了！”

　　“真的！是真的！中国人的大兵舰！挂着锤子镰刀的旗帜！”

　　“.......混蛋！那是中国人的战舰！不是什么北洋水师！快，快给海军部打电话！”

　　得到了确切消息后，海军本部像是炸了锅一样。“该死！中国人是向大日本帝国宣战了吗？”

　　“这是对帝国的羞辱！”

　　“是对联合舰队的羞辱！”

　　“我们决不能忍受这样的耻辱！一定要击沉它们！一定！”

　　第三百零四章 加速

　　“霞光号”和“曙光号”的行动彻底激怒了日本海军部和联合舰队的人，为了击沉中国人的战舰，日本海军把周围的所有战舰都派了出来，包括战列舰“富士”号，装甲巡洋舰“春日号”和“日进号”，以及“严岛”，“镇远”，“松岛”，“桥立”这四条旧式海防舰。

　　联合舰队的主力刚从海参崴回来，正分布在各处的军港里面进行维修保养，饶是如此，能够拉出来的战舰也足以把“霞光号”和“曙光号”击沉好几次了。因为各种类型的战舰航速不一，日本人的舰队没有编组，而是直接开往日本海，准备把中国人的战舰给堵住。

　　但是他们的反应太慢了，或许是因为麻痹大意，或许是因为通讯技术手段落后，“霞光号”和“曙光号”已经放慢了航速，慢吞吞的通过了津轻海峡，并没有遇到任何的阻拦。被步枪射击那不算阻拦，子弹能对铁甲舰有什么威胁呢？就是站在那里不动，步枪也造不成任何伤害。

　　“唉，看来这次的任务失败了。”

　　政委是个中年男子，他以前是北洋水师的人，在北洋水师覆灭后，一度沦落到了乞讨为生的地步。人民党崛起后，这才又找到了活干。他收到了总参谋部的秘密指示，要故意挑衅日本人，以判断日本政府的意图。就他自己的判断，指示中还有另外一重意思。

　　可是日本人的反应太慢了，两条战舰都已经穿过了津轻海峡，日军的舰队才姗姗来迟。总不能说让己方的战舰掉头，往津轻海峡里面再冲一次吧？那就不是挑衅，而是送命了。

　　舰船劈开海浪，向着青岛的方向驶去，周围的日本商船和运输船纷纷避让。王长昊上了甲板，看着边上恐慌的日本船，很是快活。“哈哈哈，小日本也有今天！”

　　“等以后我们有了更多更好的战船，天天过来吓唬他们！”

　　“唉，太原那边没有造舰计划的，想要更多的战船，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咯。”

　　“可以向洋人买.......咦，日本人的战船追上来了！”

　　“什么？”

　　王长昊本以为离开了津轻海峡，事情就算是完了，这才上甲板来溜达，但是事情并没有完。日本海军丢了面子，誓要从中国人的身上找回来。即便“霞光号”和“曙光号”离开了津轻海峡，联合舰队也是不依不饶地追了上来。

　　跑得最快的几条日军驱逐舰紧紧地跟了上来，还打出了勒令人民海军停船接受检查的旗语。“舰长，东洋人要我们停下接受检查！”望斗上的海军士兵朝下方大声喊道：“该怎么回复？

　　”

　　“回复他奶奶.....咳，我是说他们是痴心妄想！”

　　政委对舰长的粗话听而不闻，他正在用望远镜观察身后的情况。除了三条驱逐舰外，日军的装甲巡洋舰也出现在了视野中。看那轮廓和大小，应该是装甲巡洋舰。在更远处的海面上，能看到淡淡的烟雾痕迹，附近应该还有日本海军的其他战舰。

　　停下是不可能停下的，回头交战呢？这也绝不可能。趁着日本人没有防备横穿津轻海峡是一回事，跟联合舰队打仗是另外一回事。人民海军还很弱小，还不到跟日本人在海上决战的时候。

　　就这么跑路？要是将速度提升到最高，“霞光号”和“曙光号”能跑到25节，联合舰队的主力舰肯定追不上。那几条驱逐舰有点威胁，也只是有点威胁，真要是打起来，“霞光号”和“曙光号”上的主炮能轻松地车翻日本海军的驱逐舰。

　　舰长大声喊道：“王长昊，去把锅炉烧起来！我们要........”

　　“不，先等等！”

　　“政委？”

　　政委抿了抿嘴唇，说道：“先将速度提升到18节！”

　　“是！”

　　王长昊敬了个军礼，然后快速地钻进了船舱。在路过休息室的时候，朝里面呼唤了一声，“喵呜！”黑暗的角落里面传来回应，“喵呜！”

　　胖胖的橘猫冲了过来，灵活地跳上了胖胖的王长昊的肩膀，拿它的脑袋在王长昊的脸上层啊蹭的。“不行，现在没时间撸你，我还要干活呢。来，给你块小鱼干，吃了就自己去玩吧。”

　　从衣兜里面摸出小鱼干喂给了橘猫，王长昊将猫从身上摘下来放到了地下，然后脚步轻快地奔向了锅炉房.....轮机动力室。动力室里总是炽热的，字面意义上那种。几个膀大腰圆的士兵正光着膀子在铲煤，见到王长昊回来，便放下了铲子，大声喊道：“怎么这么快就下来了？还是说班长良心发现，这么快就换我们出去放风了？”

　　动力室里面不光是热，而且很吵，在这里干活的人都养成了光膀子大声喊话的好习惯。

　　王长昊的声音也洪亮了起来，“小日本的军舰追上来了，我们要加速！”

　　“哦！”

　　“好啊！早就想跑起来了！十二节算什么海军？我们要跑三十节啊！”

　　“对头！让二十五节去死，我们要跑三十节！”

　　“对头........个屁！”王长昊大声喊道：“十八节！政委让我们跑十八节！”

　　“政委的要求？不对啊，应该是舰长下命令才对！王班长，这命令的程序不对！”

　　王长昊挠了挠头，程序是不对，他对几人喊道：“先把锅炉烧起来，我去找舰长！”

　　“好！”

　　王长昊往外面走了几步，又转过身来喊道：“十八节！看着气压计！不许跑快了！”

　　“放心！班长你还信不过我们吗？”

　　“对头！我们有纪律的！”

　　王长昊对轮机班的人是相信的，大家都是好同志，经常给他好吃的，就是对于速度都有着非一般的狂热。恩，好像这股风气还是他自己带起来的。

　　胖胖的，灵活的王长昊班长奔到了甲板上，没找到舰长和政委，于是转头去了作战指挥室。“报告！”

　　“进来，王班长你不在动力室，跑过来有什么事？”

　　“舰长，确定是要将速度提升到十八节吗？”

　　舰长看了边上的政委一眼，点头道：“对，暂时跑十八节！轮机班的人都准备着，随时可能会有新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