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片红叶
“有些时候？”示子没明白。
里美闭上眼睛。她浑身的气质陡然一变：“就比如……这时候！”
她睁开眼，腾地一下站起来，语气与之前完全相反：“而且，比起‘喜欢’，还是说‘习惯’更加准确。”
“呃……里美？”示子的手悬在空中。里美，米饭……她逐渐有了个想法。
这不是……初设时期的里美吗？
为啥，里美突然变成这个样子？
她嘴里忍不住喃出来：“这年头，人格分裂是什么很流行的人设吗？”
“是啊。”凉回答。
“但也不至于要在一部作品里整两次啊！”示子大声吐槽，“而且，凉你为什么一直都用两个字说话？”
“两次？”多惠歪了歪脑袋。
“为了维持我无口的人设。”凉终于说了两个字以上的话。
虹夏脸皮一抽：“为什么突然要在这时候维持……”
示子面无表情地对凉说：“凉，搜索词汇‘情绪硬核’。”
凉顿时起了精神：“emo，译作情绪硬核，是硬核朋克乐的一个子类别。1980年代中期在华盛顿特区举行的硬核朋克运动中，它成为后硬核的风格，在当时被称为情感硬核或emocore，由Rites of Spring和Embrace等乐团所开创。1990年代初期emo经由另类摇滚和独立摇滚及流行朋克改造，像是Jawbreaker乐团、Sunny Day Real Estate乐团、Weezer乐团和Jimmy Eat World乐团……”
“好——快！”有咲惊叹，“像维基百科一样！”
示子笑吟吟地看着凉：“我当初上大学的时候要是有一个你该多好……”
凉竖起大拇指：“我的收费是ChatGPT的两倍。”
“奸商！”
“而且支持搜索范围只有音乐相关。”
“大学？”多惠又捕捉到奇怪的词汇。
“那个……”里美（？）还站着呢，“可以让咱继续解说了吗？”
示子赶紧坐下：“您请。”
里美（？）咳了一声，用关西腔继续：“并不是第二人格。只是一种特殊状态。咱处在这种状态时性格会大幅改变，身体能力则会大幅提高，还会一点忍术之类的。”
示子松了口气。不会有人和她人设重复就好。
多惠突然举起手：“我会变成兔子哦。”
有咲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为什么要说这个？”
“啊嘞？”多惠歪了歪脑袋，“现在不是自我介绍时间吗？”
“并不是……”有咲娴熟地按下了多惠的手。
虹夏和有咲对上了眼。两人突然有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我倒是挺有兴趣。”LAYER说。
“那……”多惠探过身去，“我之后一个人，偷偷地，变给你看。”
“为什么要说的这么奇怪？”虹夏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示子的眼神，莫名其妙地落到了有咲身上，看得她浑身发毛：“干嘛？”
“不是轮到有咲自我介绍了吗？”她问。
有咲瞪大了眼睛：“都说了没有这个设定……唉，算了。”
她摊开没抓面包的那只手：“给我盆土。”
示子一眨眼，一个装满泥土的花盆摆在了有咲旁边。有咲手指一点，一点绿光飞出，没入泥土，长出一株盆栽。
“就是这样。什么植物都能变。”有咲继续回头吃她的面包去了。
示子眨眨眼，突然大喊一声：“ε?ρηκα！”
ps：麻枝准是真的牛啊，他是怎么把每一点日常都写得那么乐的，我已经有些灵感枯竭了……
第十六章 即兴音乐会
吃完饭，示子拉着有咲，随便找了一间空房间。
“吴同学，这是要干什么？”有咲不明不白地看着面前空无一物的房间。
“做个测试。”示子打了个响指，“最近，我们在为飞艇上的通风条件苦恼。因为本人不是很擅长设计，导致很多时候只要哪里人一多就会很快气闷。但是如果在飞艇各处种上绿植的话，应该就会好很多。”
有咲抱着胳膊：“哼~但是没有光照的话，光合作用强度没有呼吸作用高，只会起反作用哦。”
“反作用？”亚子目光丁真。
有咲叹了口气，解释：“植物同时会进行光合作用和呼吸作用，光合作用会释放氧气，但是呼吸作用也同时在进行消耗，只有光合作用足够强的时候绿植才能起到清新空气的效果。”
香澄和亚子一起惊讶：“是这样吗？”
示子脸皮一抽：“你们以前上课都在听什么啊……就算不上课这也是常识级别的吧？”
有咲同情地看着她：“没想到你都会吐槽啊……”
香澄脸色担忧：“怎么办，要和植物抢空气了……”
“放心，真有那种事的话在那之前飞艇就会因为浮力大于重力飘到外太空去了……”示子扶额，说了句谁也听不懂的话，又转头解释，“我就是要来测试一下的。我们在这个房间里多呆一会儿，让里面充满浑浊空气，然后有咲你在里面摆上植物，我让房间里充满和其他地方一个级别的人工光照，然后我们出去，封闭房间，过一段时间回来看看情况。”
“嗯，那就这样吧。”有咲进门，坐下来，占据了墙角。其他三人也跟进去，示子回手关上房门。现在，房间里已经形成密闭空间了。
亚子站在房中央：“只要这么等着就可以了吗？”
“嗯。”示子在一张松软的沙发上坐下，“如果觉得无聊……那我宣布从现在开始这里是不扫弦就不能出去的房间。”
“那是什么房间啊……”虽然没听懂，但有咲本能地觉得不对。她爬起来，也坐到沙发一角。香澄见状，也去黏到她身上：“有咲~”
“唉——别——太热了——”有咲拼命想挤开对方，面色绯红。
示子和亚子互视一眼，点了点头，带着欣慰的笑容看着黏在沙发角的两人。
就在示子带着傻笑胡思乱想的时候，香澄的注意力已经转移了。
“一个吉他主唱……”她指着自己，又指向别人，“一个鼓手，一个键盘，一个键盘……”
她一拍手：“来演奏吧！”
“哈？”有咲抬起头。
亚子也恍然大悟：“在这里演奏的话，可以快速消耗氧气啊！”
“但这里有两个键盘哦。”有咲指了指还在呵呵傻笑的示子，“而且鼓要去哪里找？”
示子突然回过神：“我可以去拿个小鼓，两把键盘和吉他也可以顺便带来。”
“原来你一直在听啊……”有咲吐槽，“不过，我真的也要弹吗？”
三对眼睛一起可怜巴巴地看着有咲：“不来吗？”
有咲被盯得不知所措：“好好好，我弹，我弹。键盘我也去拿吧，不然太多了。”
她和示子一起离开房间，去仓库拿乐器。一路上，与之前不情不愿的态度正相反，有咲颇有兴趣的问了库存乐器的型号与数量，眼光看起来有些跃跃欲试。示子乐呵地看着，也不点破。
很快，有咲背上和怀里各带一张键盘，示子双手抱着小鼓，背上背着吉他，踏上返程的路。
“popipa应该好久没碰乐器了吧？”示子吃力地控制着怀中的包裹不要滑下去。
有咲的视线被键盘挡住，不得不歪过头：“对啊……直到遇到日菜同学，我们已经好久没听过音乐了。”
“那从今以后可以弹个痛快了。”示子听起来是发自内心地为她们高兴。
“嘛……其实我也不是那么在意……欸？那是什么？”
有咲看见，示子突然蹲下俩，放下鼓，正在逗着什么：“吱吱——来，让我摸摸~诶——乖，吃胡萝卜。”
有咲往前走了一步，看见示子面前是什么——一只小白兔。她反应过来，刚要开口，兔子就忽然伸展开来，变成一名黑发少女，保持着趴在地上的姿势，一口咬掉了示子手中的胡萝卜块。
“来报恩了！”示子惊呼。
“是惠惠啊……”有咲提醒，“这里本来就不会有纯天然的兔子啊。”
示子仔细一看：“啊，真的。”她看起来有些失望。
“是噗噗——呦。”多惠突然仰起头。
有咲和示子一起眨了眨眼：“啥？”
“兔子的叫声。”多惠认真地说，“我家的小白，就是这样叫的。”
“小花……原来你在这里。”LAYER在转角处出现。以她的体力，竟然有些气喘吁吁。
示子抬头，看到她，突然眼睛一亮：“贝斯！”
“……总之，就是这样。”示子站在房间门口，向香澄和亚子介绍她半路拉来的两人，“大家，我们有主音吉他和贝斯手了。”
“房间里真的站得下吗……”有咲有些不妙的预感。
乐声很快响起，香澄，有咲和多惠虽然许久没碰乐器，但也只是稍显生疏。封闭的房间里，六人弹了一首又一首。
又有人，被这乐曲声吸引而来。
“这里在练习吗？”
香澄突然注意到门缝里出现的一只眼睛。她停下，其他人也跟着。香澄把门哗啦一下推开：“小华恋？”
“空气！”有咲背后一抽。
华恋之前伏在门上，香澄这一推，她差点向后倒去，还好优秀的反应能力让她稳住身形，甚至本能地转了几个舞步。她看了里面一眼，顿时被吓了一跳：“哇啊啊……这么小的房间里有这么多人？要练习的话，大家不是会去录音棚吗？”
“说起来很复杂……”香澄突然眼睛一亮，“小华恋，要不要也来唱歌？”
“欸？”华恋眨了眨眼，“但是我不会乐器啊？”
“唱歌就行了！”香澄不由分说地把华恋拖进来，砰地一声关上门，“好，现在是双主唱！”
“这一关门至少进来了一半新鲜空气！”有咲背后又是一抽。
又唱完几首。
“我有点气闷……”华恋扶住脑袋。
示子这时才说：“啊，之前忘提了，这就是我们要的效果。”她解释了她们要做的试验。
“原来是这样。”华恋和多惠、LAYER都是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
有咲不可思议的看着多惠和LAYER：“不是，你们弹了这么久都不知道吗……不对，好像真没说过！”
她绝望地抱住了脑袋：“难不成我已经被传染了吗？”
“有咲……”香澄哭丧着抱住了有咲，“别死……”
“别……别黏我！”
大门又是一开，刮起一小阵旋风。
“空气——！”有咲叫了起来。
“那是什么？”CHU?站在门口，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哦，这里很热闹嘛。我们也来吧！PAREO！”
“Yes！PAREO！”PAREO站在CHU?身后，不知何时已经背上了一架键盘。
连亚子都发觉有些不对劲了：“这……真的站得下吗？”
“那我们往后退一点……”华恋已经主动起来。她和香澄让开位置，腾出了足够的空间。
不久，一张DJ台，一架鼓，一把贝斯，两把吉他，三张键盘，双主唱，在狭小的房间中锣鼓齐响。
“唉，太气闷了，把房门打开吧！”
“好啊好啊！”
“「AH! It's Her Wish, Quest For Me, Undying……」”
“友希那学姐~你们也来~”
“哦！我去把那边的架子鼓搬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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