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片红叶
“嘿嘿！好有趣啊！我也来好了！不介意多一把吉他吧？”
“呀！小日菜！”
闹了许久，差不多到睡觉时间了，大家才纷纷散去。场地里，又只剩下一开始的四人。
“哈啊~”香澄倒在沙发上，心满意足。
亚子揉着手腕。她打得可累了，MASKING不知不觉就和她比赛起来，她不得不用尽全力。
“满足~”示子和香澄摆成了一个交叉的十字。
“啊，是啊。”有咲脸上通红，挂着难得的坦率的笑容。
然而她很快反应过来：“不对啊，一开始的目的完全忘了啊！”
ps：晚上有谁去了r组live可以喊我的id吗qwq
第十七章 小日菜正在看着你
华恋与多惠，LAYER一同走在回宿舍区的路上。华恋半步走在前头，而在她的右后方，LAYER和多惠并排走着。
华恋的兴奋劲儿还没过：“哎呀，一开始还有点紧张，很快就适应了，乐队live果然也有不输于舞台的闪耀……”
“说真的，小华恋要不要学乐器？”LAYER问。
“我倒是挺想学……”华恋看了右边两人一眼，“但是学什么好呢……LAYER姐，你是为了小多惠才学的贝斯吗？”
“我其实和你同龄……”LAYER暗地里“呃”了一下，“嘛，对啊，就是为了和小花一起组乐队，我才开始弹贝斯。”
“以后可以一起演奏呢。”多惠和LAYER相视一笑，“虽然我已经有乐队了……”
“既然生活在一起，偶尔做个兼职也没问题吧。”LAYER没有放弃，“我会去问问CHU?，看能不能让你进来，做主音吉他还是节奏吉他都行。”
多惠思考了一下：“如果可以的话……我当然没问题。”
前面，华恋已经沉湎在幻想之中：“我学贝斯，小光是吉他手，然后小真昼会钢琴，可以当键盘手……嗯嗯~”她双手在空中乱晃，不知不觉踏了几个舞步。
多惠突然插嘴：“其实华恋也可以学吉他。我还是觉得吉他更合适。”
华恋回头：“嗯？为什么？”
“直觉。”多惠说得云淡风轻，“而且，像香澄那样拿把Random Star会比较好。”
“Random Star？”华恋追问。
“是一把红色的吉他。像星星一样。”
“星星！”华恋的眼睛像香澄一样闪闪发亮起来，“可以详细说说吗？”
说着说着，她们已经进入了宿舍区，路过了一间又一间房门口。
有一间的房门，门口牌子写着“冰川”。门后，日菜靠在门板上，似乎还在回味着什么。
房间深处，传来了略显焦躁的吉他声。
“果然，和人合奏，就是会特别噜。”日菜不知道在向谁说话。
吉他声停下了。
纱夜的声音传出来：“你们又live了？”
“不是。”日菜回答，“只是一时兴起而已。”
“这样啊。”纱夜却没有继续弹琴，“说到这个，既然你主动来到这里，paspale怎么办？”
日菜站起身，走到里面，勾住了床边正抱着吉他，与她外貌相似的少女：“不知道。也许她们已经找到新的吉他手了。”
纱夜瞥了总是黏上来的日菜一眼，皱了皱眉头：“不要动不动就抱别人。”
“啊，对不起。”日菜赶紧松开，仿佛受伤了一样。
纱夜轻轻一笑：“随你。”说着，手中的吉他重新回归精神。
日菜这才欢呼雀跃，躺在了纱夜的大腿上。
“你不难过吗？”纱夜接着刚刚的话题。
日菜继续蜷缩着：“嗯，难过。”纱夜仿佛心灵感应一般，真的感觉到了日菜心中的怀念与不舍，还有主动割断这段关系的痛苦。
“但是，能让姐姐再次属于我，就太好了呢。”
纱夜没有动，也没有一句回答。
过了一会儿，日菜抬起头来，眼神又重新亮起来：“啊，她离开我的视线了。”
“谁？”纱夜警惕地问。
“小示子。”日菜笑眯眯地回答，“小香澄听见了，她好像是唯一一个能威胁到我的人。”
“？”纱夜完全没听懂。但是，她似乎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你想对她做什么？”
日菜看了姐姐一眼：“姐姐在关心她吗？放心，我只是有点好奇她会怎么做而已。”
“毕竟，只有她的心声，我一点都听不到。”
示子一个人走在路上。四面的灯光让她失去了影子，只有脚下还保留着一点。
不久前，被有咲教训完后，她们终究是又花了一点时间重新做好了试验的准备，如今已经把房间密封好，就等明早来查看情况。时间也不早了，各人也就解散，准备睡觉。
本来是应该这样的。
示子关上了门，确认没有偷窥的视线，这才放下心来。
之前玩闹的时候，经过旁敲侧击，她确定了其他人确实不知道纱夜的存在这件事。关于纱夜的记忆，全部被日菜顶替了，而实在糊弄不过去的那些，日菜会引导她们不去想。
示子走进浴室，开始给浴缸放热水：“说实话，被一堆绿眼睛盯着，很恐怖啊，日菜，放过我好不好？”
自然无人回应。
示子轻笑一声。虽然没有直接证据，长颈鹿也什么保证都不给，但是她确信，日菜的能力应当对如今的自己是完全失效的。
日菜一直在通过别人的眼睛监视自己。如果她可以听见自己的心声，那么她根本就没必要采取这种低效率的方法。当然，她可能是在伪装，是为了让自己放松警惕。但是，这反而是她在防备自己的体现。为什么要防备？因为对她来说自己是不确定因素。这又从另一方面佐证了对方无法读自己的心。
用自制的肥皂完成了淋浴，泡在温暖的浴缸里，水蒸汽盈满了狭小的房间。示子掏出两枚玉简，擦去了上面的水雾。
“那么，来做做第二个试验吧。”
日菜对自己的防备，虽然示子很不想承认，但她不得不说，日菜防备对了。
手上的玉简，一枚是青色中带着几缕金线，一枚是五彩斑斓，如同混沌。
“（还好之前就为了预备各种情况，提前找PAREO赶制过一堆虚拟人格。不然如今要临时找PAREO要的话就解释不清了。）”她把五彩斑斓的虚拟人格夹在膝盖上，又拿出一张空白玉简，和青金色那张拼在一起，防止它什么时候就被消耗完。
“嗯……让我看看……”示子将拼好的玉简贴在了额头上。这张玉简，是偷偷从日菜那里复制来的。日菜对此毫不担心：“你就算复制了，也只能做到最基础的心灵感应而已。”她之前这样说。
但是，示子本来就没有奢望能在这方面和日菜一样天才。
她需要的只是和日菜一样的视角。知道了对方眼中的世界，才能根据这一点进行计划。
示子的眼中放射出淡淡的金光。在她的眼中，世界并没有天翻地覆，只是膝盖上夹着的玉简发生了一些变化。玉简还是玉简，但其中的色彩仿佛有了生命，正在不断运动。
但是，却有一种空洞的感觉。因为这个虚拟人格并没有启动，它什么也没有想。示子试着稍稍控制它：“Hello world.”
“Hello world.”她确确实实看见了，这个人格产生了想法，不是通过文字，而是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而且，那一瞬间，这些色彩的组合确实鲜活了不少。
而在这个人格之后，她还透过了一层层墙壁，看见了遥远的地面上一些混乱而野蛮的色彩，就像MC里开了观察者模式之后进入墙壁获得的视角。
比起自己这边这个，远处的色彩显得简单，原始，一眼就可以分辨出来，而且也根本看不见想法，不知道是它们本就没有想法，还是做不到。“（那是……魔物吗？那些魔物，也有这样粗浅的人格吗？）”示子猜测。这样，倒是能解释之前日菜是怎么带着其他人翻山越岭的了。
“（那么，接下来……）”她收回视线，转向其他方向。
随后，她露出了一丝满意的微笑。
第十八章 那么，你就是我的敌人了
在她眼中，显示出了飞艇上其他人的灵魂投影——而且，通过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可以得知她们各自的身份。
那些投影的样子，和自己的虚拟人格几乎一模一样，完全分不出来。
一里就在隔壁，然后换个方向是喜多……示子左右扫了一圈，所有人如今都好好地呆在自己房间里。
纱夜房间里有两个人。为了不打草惊蛇，她没有过多地关注那边，而是先取出一面小镜，擦去其上的水雾，看了看自己。在镜中，可以看见自己脸上糊着一团黯淡的色彩，根本无法接触。
“（果然，我的心神如今被长颈鹿保护着。）”示子点点头，“（嘶……这算是金手指吗？）”她又转向其他人。
“（让我康康，一里你在想什么……）”一里好像刚躺上床，想法挺多。示子的精神与之微微接触。
下一瞬，她就赶紧收回了视线。
突然的危机预感，让她不敢轻举妄动。要不是泡在浴缸里面，示子觉得自己会出一身冷汗。
“总感觉……要是真的看了，就会被什么神秘的天体捕获一样……”
同理，她也不敢去看喜多了。
“日菜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示子一边想着这个问题，一边寻找合适的对象。倾听别人心声这种事虽然涉嫌侵犯隐私，但总不能不做，毕竟情报也是越多越好。她在四处转了一圈，最后落到了华恋的身上。
对方已经睡着了，但潜意识仍然在活动着，产生一些莫名的想法。
示子犹豫片刻，尝试进行接触。
日菜饶有兴趣地看着示子的方向。
虽然听不到她的心声，但是被她藏起来的那一堆虚拟人格，对于日菜来说可是毫无秘密。
日菜手上，把玩着一枚五彩斑斓的玉简。
她把玉简随手放在床头柜上，重新躺好。她的身边，纱夜因为这些震动发出了一点反应。
“姐姐，还睡不着吗？”日菜的气息吹到纱夜的耳垂上，“上次一起睡……是什么时候了？”
纱夜闭着眼：“刚刚开始被监禁着，怎么睡得着呢？”
在示子面前一脸病态的日菜，如今才露出了一丝无奈。
“对不起，姐姐。”她把手伸到了纱夜脖颈下方，“但是，我不想再失去你了。”
纱夜，如之前一样，没有任何回答。
第二天，日菜醒来时，发现纱夜仍然睡得正香。她轻轻一笑，在对方的额头上轻吻一下，悄无声息地翻下床。
姐姐肯定是到了很晚才睡着的。不要吵醒她，悄悄去给她带早饭吧。
日菜无声地刷完牙，洗完脸，穿着拖鞋和睡衣就出了门。
她不自觉地开始哼起旋律。来到这里之后，她才终于脱离了之前半原始的生活，回到了接近现代社会的环境里。虽然如今在和示子互相装模作样，但她心里还是挺感激示子和其他人的。
“哦？是日菜同学啊。”迎面而来的，是木鱼声和MASKING，她看见日菜，表情舒缓了不少，“早上好。昨天睡得还好吗？”
“早上好~小MASKING~”
纱夜的房间中。纱夜的睫毛稍稍动了一下，但双眼依然紧闭。
她正处于半梦半醒之时。本来，平时她都会很快度过这个时期，然后睁眼醒来，开始一天的井然有序的日程安排。
然而，此时，她被强行拖在了梦里。
她似乎看见面前有一个人。看不清她的面容。
“纱夜，你甘心这样吗？”面前的人似乎开口。纱夜听不出这声音属于谁，只是觉得熟悉。“你是谁？”她问。
“我是世界的中心，命定的女主角。”来者毫不正经。
纱夜于是摇头：“那我拒绝回答。”
“呜哇……行吧，我是世界的中心，命定的女主角，天河通玄伏魔大道君——小示子です~”
“怎么还越来越长了……”即使在梦里，纱夜都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你是复制了日菜的能力吗？你现在和我通话，肯定会被发现的。”
“不用担心，”示子说，“山人自有妙计。”
纱夜沉默了一会儿，似在判断。最终，她下定了决心：“吴同学，能帮我吗？”
“正是为此而来。”示子的语气似乎带着笑意，“纱夜，你想摆脱现在的困境吗？”
她的语气似乎带着诱惑：“你想回到之前的生活吗？你想夺回被篡改的过去吗？想夺回被取代的人际关系吗？”
“那就赶快下令吧，向我下令吧，纱夜，我会去杀戮，没有丝毫踌躇，没有一丝后悔地杀光她们，因为我是怪物，那么，你又意下如何？”示子的语气越来越愉悦，“枪由我来举起，瞄准也交给我，将子弹装入弹夹、推进枪膛，保险也由我来解除。”
“然而，生杀大权却取决于你的杀意。”
示子期待地看着纱夜：“那么，要怎么做？命令吧，Sayo·Hikaw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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