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组一辈子还玩什么乐队 第87章

　　日菜的眼中放射出惊喜的光芒。

　　“好有趣！噜起来了~”

第二十一章 PAREO的选择

　　PAREO的眼睛，从碧绿色，慢慢地变回了假瞳的亮蓝色。

　　示子有些惊讶。她并没有对PAREO做什么。不过，她很快反应了过来。

　　示子的虚拟人格复制自PAREO，那么作为这种能力的本源，PAREO自己怎么可能面对日菜毫无抵抗之力呢？

　　自从一开始，日菜的精神力刚刚触及PAREO的灵魂时，她的能力就应激发动，复制了一个与本体一模一样的虚拟人格，让她在外生活，而本体缩到内部，只能观察外界，不敢主动出击。

　　PAREO就这样看着自己的偶像日菜随意地操纵伙伴们的意识，将姐姐囚禁，不敢有所举动。如今的日菜，让她觉得陌生。

　　不过，她居然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就像第二只靴子终于落地，她之前就和纱夜说过的担心，终于印证。

　　作为粉丝，她自然想让日菜回归正常；然而她也有担心：所谓的正常，对于日菜真的是美好的结局吗？

　　那种基于常理的生活方式不适用于所有人，PAREO是完全明白的，因为她自己就经历过类似的事，只是没有日菜这么极端罢了。

　　日菜也没有对其他人真的做什么，不是吗？

　　但是……其他人是她的伙伴，再小的精神控制，也是控制，而且纱夜自己的想法也不清楚……

　　不过，就算想做出行动，我又能做什么呢？

　　PAREO一直这样犹豫着。

　　直到如今，日菜尝试对示子出手了。

　　“嗯？小PAREO，你在这里面吗？”PAREO听见了日菜愉悦的声音。她无力回答，所有精神都被耗费在创造一个个虚拟人格上。

　　一个个人格被建立，然后被日菜删除。

　　她一点都不敢慢下来。这是一场拉锯战，人格不断重复着被建立与被删除，两方都暂时得不到身体的控制权。日菜看起来游刃有余，一边进攻，还一边饶有兴趣地问着话。

　　虽然精神体流不出汗，但PAREO还是感到了极大的危机感。一个冲动，她就做出了行动。在日菜本就擅长的精神领域与她对战，PAREO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更别说她无比清楚日菜有多天才。

　　所幸经过传承，她如今的精神力远远高于刚刚穿越不久的日菜。然而日菜的攻击毫无规律，却莫名地造成了一次次人格的崩坏，以最少的消耗达到了最大的效果，她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精神力耗尽之前让对方放弃。

　　然而很快，她就感觉到了来自外界的援助。仿佛有一股暖流环绕着躯体，精神力开始迅速恢复。

　　是示子。她取出了一堆金色玉简，辅助PAREO。她倒是想用自己的虚拟人格介入战斗，但看过PAREO脑内的情况之后，她还是放弃。PAREO脑内的人格色彩闪得跟频闪器一样，以自己有限的库存根本耗不起。

　　不过，这也够了。

　　PAREO的压力大大缓解，日菜注意到这个情况：“现在可以回答了吧，小PAREO？为什么之前都不动手，要在现在阻止我呢？”

　　“因为……小日菜好像要伤害示子同学。”PAREO回答。

　　“嗯？”日菜有些疑惑，“我没想过要伤害她啊？只是做个实验而已，她会有点痛，但也就那样了。”

　　“但也不行。”PAREO毫不妥协，“因为她是示子同学。”

　　“因为她救过你的命？”

　　PAREO微微一笑：“你还真是什么都知道啊，小日菜。没错，她救过我的命，救过好几次，也间接救了CHU?大人的命。对我来说，除了CHU?大人以外，示子同学是和RAS的大家，和小日菜一样重要的！”

　　下一刻，PAREO突然感觉到外界的攻击停了。睁开眼，她又重新掌控了自己的身体。自己全身沐浴在金光之中，示子警惕地举着青金色玉简，守在旁边。

　　放弃了？

　　PAREO刚刚产生了这样的想法，就听见身后传来日菜的声音：“一开始还觉得有意思，不过既然已经超过了‘麻烦’，上升到‘阻碍’的级别，那就一点都噜不起来了呢。”

　　示子回头看，发现日菜不知何时已经来到那里，面色阴沉，一步一步向两人靠近。

　　示子向前一步，拦在了PAREO面前。

　　日菜停下，留开很大一段距离，和示子对立。

　　“本来只是想确认一下小示子是怎么回事，没想到有了意外收获。”日菜的语气完全不见原本的元气，只余冰冷，“不过得到结果了——多重人格确实能在一定程度上回避我的能力。”

　　“小PAREO能利用这一点，小示子行不行呢？所以，我仔细去检查了一下莉莎亲。猜猜我发现了什么？”

　　日菜掏出一截五彩斑斓的玉简，玩味地看着示子的表情。

　　示子瞳孔骤缩。什么时候……？自己并没有收到虚拟人格传回的消息，是来不及吗？她强撑住脸皮，露出了一个合适的表示迷惑的表情。

　　然而在这之前，日菜就捕捉到她眼中的变化，冷笑一声：“还真有啊？”

　　“你坑我？”示子皱紧眉头。

　　“这只是之前从你房间里偷来的而已。”日菜晃了晃玉简，将其收回，“这样啊……你也要背叛我吗？”

　　她不再看示子，视线越了过去，看向PAREO：“小PAREO。”

　　“……是。”PAREO仍然心有余悸，缩在示子身后，不大敢面对日菜。

　　“我已经离开paspale了哦。”PAREO却看见，日菜说出了这样的话，用波澜不惊的表情。

　　“……”PAREO没有回答。

　　“我已经不是你的偶像了。”日菜说，“你不用再把我放到那么高的地位上了。既然如此，你是要顺从我呢？还是反对我呢？”

　　PAREO瞳孔一抖，差点失态。示子按住她的肩膀。她低下头，沉默了好半天。

　　“纱夜同学……是怎么想的呢？”她低声问。

　　“纱夜说，请我拯救日菜。”示子说。

　　PAREO看向了日菜。日菜点点头，承认了示子的话。

　　“那……”PAREO露出惨笑，“我就只能成为小日菜的敌人了。”

　　这一瞬间，示子发现，日菜露出了一个无法言喻的复杂表情。

　　“这样吗？”她往后退了一步，一步一消失，“谢谢，我决定了。”

　　走廊里已经空无一人。

第二十二章 保险

　　日菜不知去了哪里。

　　PAREO突然有不好的预感：“决定了……是指……”

　　示子一动不动，似乎早有预料：“嗯，应该是想要带着纱夜离开吧。”

　　示子之所以定了那么麻烦的计划，偷偷行事，就是担心一旦日菜发现自己无法维持局面，就会放弃在飞艇的生活与其他朋友，直接带着纱夜离开，到那时候想要找到她们就难了。

　　但是，如今她并不慌张。

　　日菜眼睛一睁一闭，已经回到了自己和姐姐的房间中。

　　房间一如她离开时昏暗。姐姐静悄悄地躺在床上。

　　“姐姐……对不起，”她坐在床边，轻抚对方的脸颊，“我又要擅自作出决定了。我早就说过的……你可以讨厌我。但是，我只剩下姐姐了。”

　　无法控制的因素只有一个时，还能戒备，但因素变成两个时，风险就大于收益了。更别说，以PAREO的能力，她可以悄无声息地消除自己对其他人的影响，自己也没有心力时时防备她们。

　　只有离开了。

　　虽然外面的生活很苦，但只要有姐姐在，一切都还能接受。

　　她的眼中闪动金芒。

　　不久之前。

　　“关于日菜能力的细节，请详细地说一点。”示子10021号手里拿着簿子，像审查官一样坐在有咲对面，“不管多小的细节都好。”

　　有咲第不知多少次吐槽：“这句话你已经说过不知道多少遍了……我再想想……啊，只有我们处于清醒状态的时候，她才能带我们在灵魂之间穿梭。这算不算？”

　　示子10021号从簿子上抬起头来：“真的很有用。谢谢。”

　　日菜眼中的金芒，让纱夜缓缓睁开了眼睛。

　　“姐姐，早上好。”日菜看着对方与自己如出一辙的碧绿瞳孔，喜悦地笑起来，“我们现在要离开了……呃。”

　　她的表情僵住了。低下头去，她看见一柄纸匕首，直直地插进了自己的心口。匕首上布满经文，发着淡淡的荧光。没有疼痛，但是她感觉到，自己对其他人的掌控正在一点点衰弱。

　　匕首被一只熟悉的手紧握着。她惊愕地抬起头，看见了纱夜脸上悲伤又决绝的表情。

　　“……本来，我就没有在所谓的‘凯撒’行动上压上所有筹码。”示子带着PAREO，边走边说，“变数太多，机会只有一次，成功率不高。但是，从有咲的情报中，我还看到了另一层保险。”

　　“要说日菜‘最松懈’的时刻，所谓的晚餐时间怎么能比得上现在呢？和世界上最信任的人独处，即将一同离开，而她所有的戒备都放在我们两人身上，不会注意纱夜的异常。”

　　“我之前发现日菜离开了房间之后，就悄悄地用玉简给纱夜的手上送了一份纸匕首。没有用到虚拟人格，全靠我自己对全艇结构的了解，所以日菜不可能发现。之后，就看纱夜能不能在醒来后迅速理解情况，然后做出选择了。”

　　“虽然事情没有全桉我的计划发展，但这一层保险仍然有效。”

　　PAREO还是有些迟疑：“但这样，就相当于把一切都交给了刚醒来的纱夜同学……”

　　然而她很快住口。两人已经来到了纱夜的房前。示子轻轻地推开了门。

　　PAREO看到，日菜跪在床上，保持着伸手的姿势，试图触碰纱夜的脸。而纱夜坐在她面前，即使颤抖，也没有松开持着匕首的手。

　　日菜眼中的金芒，彻底熄了。

　　“要相信同伴。”示子轻声对PAREO说，脸上终于露出一丝自豪，“那么多热血番我可不是白看的。”

　　不久之后，所有人聚到了酒吧里。日菜站在中间，被纱夜制住，示子和PAREO站在旁边，被其他人团团围住。

　　“……所以说，就是这样，大家应该已经理解了。”示子结束了解说，露出解脱的神情，“现在，我们来决定一下日菜的处置问题吧。”

　　但看起来，其他人，特别是还没来得及被示子投放虚拟人格的那几个人，还需要一些时间消化。

　　“那个……那个……就是说，日菜同学控制了我们的大脑，然后……”里美脸红着，不敢再说下去。

　　沙绫只能尬笑：“啊哈，啊哈哈哈……”

　　“回想起来，我当时居然一点都没感觉到……”CHU?紧张地看着日菜。日菜现在已经完全是个普通人了，垂着手，谁也不看，任由纱夜控制，一句话都不说。

　　友希那的自语声响起：“对啊……要怎么处理呢……”

　　所有人陷入了沉默。

　　照理来说，日菜一上来就对所有人进行了精神控制，还对某个成员进行了监禁，把她流放到外边才是正常的做法。但是一来，日菜如今只是普通人，把她丢出去无异于让她送死，她们还没有冷血到这个地步。二来，对于Roselia和Poppin’Party来说，日菜本来就是她们的朋友，其他人虽然和日菜关系不算多近，但也得顾及这两团的感受，示子和PAREO有多厨paspale她们也是知道的。日菜的行为说到底也没有造成不可逆的后果，她们还是倾向于从宽处理的。

　　然而她们也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她们互相看看，都不敢先提出意见。

　　“各位，”反而是纱夜首先开口，“我请求……至少不要流放日菜。之后，请让我监管她。”

　　日菜微微抬起了头。

　　有了纱夜先开始，PAREO也站出来：“我知道这很任性，但我还是想要留下小日菜！请再给她一次机会！”

　　虽然刚刚还与日菜为敌，但她们看起来毫无芥蒂，言辞恳切。

　　友希那看了她们一眼。纱夜和PAREO都带着请求的眼神看着其他人。日菜的眼中仍然没有任何情绪，仿佛能称之为灵魂的东西已经从她身上抽离而出，只剩下一个能对外界作出反应的木偶。

　　友希那又看向了示子。解说完之后，示子就缩在一边，观察其他人的反应。她看了看其他人：“吴同学是此次事件得以解决的最大功臣，让她来决定，怎么样？”

　　“Sure.”CHU?回答。

　　“没问题。”虹夏说。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

　　示子被所有人的视线锁定，PAREO和纱夜也带着恳求的眼神看着她。

　　示子笑容不变，摊了摊手：“很简单。自罚三杯，无事发生，怎么样？”

　　“欸？”

　　所有人都呆了一下。连日菜本人都抬起了头。

第二十三章 日菜是第一个被抓的

　　虹夏眨了眨眼：“小示子，这不是小事，认真一点。”

　　感受到周围的气氛，示子也尴尬地扣了扣脸：“果然……但是，我真的是这么想的啊，多大点事儿……既然如此，这次最大的受害者就是纱夜本人，让她决定怎么样？”

　　友希那闻言颔首：“那就这样吧。纱夜，你怎么想？”

　　纱夜收拾好了情绪，仔细思考：“这次主要被害人是我、PAREO同学、吴同学，而其他人也受到了精神控制。我们三人都希望从轻处理，但是日菜对其他人的伤害也不可忽略。我建议对日菜进行监禁，刑期再通过讨论决定。”

　　“倒不如说，也没有其他路走了。”示子摊摊手，“不能流放，不能无事发生，就只能关着了。”

　　其他人也没有意见。

　　“监禁在哪？”示子问，“飞艇上还有不少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