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歹丸郎
亨利笑着回道：“要加入一个圈子，从这个圈子中获取好处，那么我至少得要守这个圈子的规矩，甚至得要维护这个圈子才行。
“同样的道理，只要同意成为你的员工了，为了保障我的员工权益，那么我势必得先保障公司的利润和正面风评。意思是我得站在维护你的角度做事和说话。
“可是这样也太折磨人了。我很早就讲了，我可无法忍受在你手底下做事。既然端碗砸锅的事情我做不到，最好的做法，不就是别端你这碗饭嘛。”
这时托尼脸色古怪地问：“你对我的意见真有那么大？连到我底下做事也办不到？”
亨利理所当然地说着：“严格来说，我对谁都是这样的态度。就只有奥黛丽·赫本女士是个例外喔。熟人或亲戚的工作最难做了，谈交情一律打枪。”
一直只听不说的凯瑟琳·赫本，这时在一旁吃味地说道：“小亨利，你的意思是我也当不了你的好老板吗？”
“怎么会呢，凯瑟琳。只是你平时也用不到我吧。假如有需要我的地方，您的一句话就够了，绝对为您赴汤蹈火。谈酬劳的话，也就太瞧不起我们的交情了。”亨利谄媚地说着。
“哈，好孩子。”老奶奶满意地摸着亨利的头。
贵为史塔克工业的执行长，托尼又酸到磨牙了。
第268章 台面下的麻烦
“凯瑟琳。”托尼·史塔克难得认真地看着人，简简单单地叫着名字。
都说人老成精。只一个眼神的交会，凯瑟琳就若无其事地起身说道：“哎呀，我休息的够久了，出去找那些老伙计聊聊。你们年轻人继续。”说完，就走出了休息室。
亨利倒不至于非要跟上，他玩味地看到使眼色的托尼。在凯瑟琳离开后，问道：“不信任那一位？有必要这么清场？要不，我也走？”
“假如我们想要抢银行，又不想拉某个人下水的话，不告诉这个人才是对的。这跟信任无关。就算说了，这个人也会宁可没听到吧。”
“所以，你要找我一起抢银行？你可是托尼·史塔克呢。所以目标好歹也是美联储这种等级的，对吧。好，我跟了！五五分，不过份吧。”
“不，目标也许更糟糕。”托尼·史塔克从那身订制西装中，拿出了一个笔型的小仪器。
东西比钢笔还要粗些，只见他朝着笔帽的部分一按，瞬间就发出了常人耳朵难以听见的高频噪音！
当然，常人听不见，对亨利来说却不是如此。他就被这突如其来的噪音给吵的，差点就表情失控。
不过这也不至于引起他生理上的不适。亨利装着不知道，问：“这是什么？”
“防止窃听跟录音的小玩意儿。”托尼说着。
“你这身上的装备，都快跟特工差不多了吧。”
“从老头子的库存里头拿的。这是他二十年前的发明，我还来不及改进，暂时就先用上了。”
眼看亨利还想继续转移话题，托尼不得不打断对方，说道：“够了，这二十年前的旧玩意儿可是很耗电的。我们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
“长话短说的话，就是你还记得我们曾在某处别墅中，遭遇的那场枪战吗？我打算调查那群枪手背后的人。
“东岸那边有我亲自盯着，西岸这边我也需要有人。这也是为什么我留下史塔克影业，因为好莱坞是最接近那群人的地方。
“这些话，凯瑟琳不适合听。这不是那种为了她好的说法，而是这些事情本就不该让太多不相关的人知道。就算是你，也只有你同意加入，我才会说出更多内情。”
“呵呵。”亨利笑意不改，说道：“既然知道这是个麻烦，我又为什么要往里头跳呢。所以你还是别说了吧。”
“假如说，我能帮你摆平FBI那边的麻烦呢？这样的交换条件，够不够换你帮忙？”托尼·史塔克装作高深莫测地说道。
“FBI的麻烦？我怎么不知道我被FBI盯上了。”
“我没注意理由，我只注意到你上了名单。很多名单，不只是FBI的。但对你来说，我觉得这个是最有威胁的一份名单。”
好吧，这很史塔克。亨利无奈，摊手说道：“先不说我的事情。我就问问，那事情都过去几年了，至于这么锲而不舍，非要追查到底吗？”
托尼·史塔克斟酌了片刻后，说道：“你还记得老头子跟我母亲的死因吗？”
“车祸。有问题吗？”
点点头，托尼说道：“对外的公开说法是汽车的刹车系统有瑕疵，因而造成行驶中的意外，导致车祸，令驾驶人与乘客双亡。”
“所以，你把那家制作剎车的公司给告倒了？”
“不，我把他们买下来了。”
托尼的答案，让亨利有些意外。只听这个骄傲的大少爷继续说道：“我告诉他们，不卖给我，那么我要的天价赔偿，会让他们宁可倒闭。
“最后我用半价买下了他们公司，修正了剎车系统上的瑕疵，再转手用三倍市值左右的价格，把整个公司卖掉。我的遗产税有一部分就是靠这家公司筹措的。”
亨利拍拍手，说道：“很好，很厉害。你说这些，是希望我夸奖你吧。”
“闭嘴！那不是重点。”气愤的托尼深呼吸几口，让自己冷静下来后，继续说：“我想说的是，老头子会驾驶飞机，也曾在赛道上驾驶赛车。
“当天他驾驶的那辆汽车，剎车系统是有瑕疵没有错。但以老头子的技术，不至于会发生那样的严重事故。”
“所以，你怀疑……”亨利很配合地用这种语带保留的口气说道。
托尼严肃地说道：“以前我还没注意。自从成了史塔克工业的执行长，发生在我身边的事情让我不得不重新审视一些事情。包括老头子当初的车祸。”
“你有找到任何证据吗？”
面对亨利的问题，托尼就只是摇摇头，说：“没有，法医的尸检，车祸的调查，一切都没有瑕疵。但是剎车系统的修正，让我自己注意到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关于我父母的尸检，我没有亲眼确认过。就只是看别人的报告，以及确认是否为本人而已。”
大少爷言下之意，就是不排除这中间有被做手脚的可能。
虽然不好把记忆中的‘真相’直接说出来，毕竟亨利也无法保证那的确就是这个世界的真相。但他还是帮忙出主意道：“有去调查道路的监控画面吗？你觉得有可能下手的对象是谁？”
“发生车祸的地点没有监控影像，至少我委托的单位都是这么告诉我的。至于可能动手的人是谁，我只能说，1%的美国人都有机会。”
“该不会是……那个1%？”亨利手指了指天。暗指这个美利坚合众国真正的实权核心人物们，掌握了整个国家99%财富的那些人。
“就是那个1%。”托尼点点头。又说道：“但也只能说他们有动机，不见得真的动手了，或是让我找到他们动手的证据。”
“看来你这一两年的生活，过得很刺激嘛。保镳都请一堆人了。”亨利讥笑说道。
“你见过的哈皮·霍根，布鲁克林区出身。以前是个拳击手，没有什么成绩。在我一次试车车祸时救了我，现在成为我的安保团队负责人。他的手下，大多也是他找来的。”
“你信任这样的人？”亨利好奇地问道。
“现在那种人对我而言，可比履历干干净净的人还要值得信任。”
“所以才会找上我这种来路不明的人？”
“至少你证明了你不是那么好收买的人。能够拒绝我跟梅隆家族，我不认为你就会那么轻易成为其他人的人。而我的筹码中，史塔克影业是最有吸引力的吧。”托尼自信地说道。
第269章 史塔克影业
对于托尼·史塔克的谜之自信，亨利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就见他若无其事地侃侃而谈，讲述着自己的想法。
“东岸的华尔街，西岸的好莱坞，是最容易接触到那个层级的两大触手。东岸那边，我亲自盯着。西岸这里，我也需要一个可以信任的人盯着。
“之所以找上你，最大的理由还是你不怕他们派出人手清理。除非你要跟我说，你那一身乌龟壳用一发RPG就能突破。
“当然，这也不是你可以不谨慎行事的理由。我相信你不会蠢到引起那些人的戒心，让他们下定决心清除你吧。
“可是我要你盯着的地方，没到一定的高度，根本连看都看不到。所以让你担任史塔克影业的执行长，既是我给你的条件，也是我希望你做到这件事，所必须要支付的代价。”
亨利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说道：“也就是说，我这个执行长只是空架子而已啰。”
“当然不是。”托尼大方地说道：“史塔克影业可是极少数仍由我全资掌控的公司。既然任命你担任执行长，该有的权力你一分不少。
“我也不需要你每年拿出利润分红，不要亏损到公司必须破产清算的程度就好。现在公司的主要业务是出租与贩卖设备，也有设备研发、制造与维修的部门。
“你要是有空闲，帮忙看着设备有没有可以改进的地方。按照你制作那个小玩意儿的水平，——”
托尼点了点耳朵，意指着当初他在纽约的募款宴会时所看到，亨利做给奥黛丽·赫本女士戴的小型蓝芽耳机。
“——我相信你会对机器设备有很多想法。这部分的成绩公司也不会白拿，就按照技术员的奖励标准发放奖金。
“假如你自己有专利需要申请，也可以借用公司的法律团队，这应该就可以极大地避免你说过的情形。
“史塔克工业在这方面，我们不去抢别人的成果，他们就该庆幸了。没人可以抢走我们的专利，除非我们主动放弃。
“除了机器设备与专利外，假如你想要重启公司的电影制作部门也没有问题，资金随便用。还是那个要求，别把公司赔到破产清算就好。这样的条件，如何？”
“呜哇啊喔。这可真是……”亨利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又问道：“你就这样空降一个执行长过去，史塔克影业的人会接受吗？”
托尼说道：“史塔克影业的执行长，一直是老头子亲自挂名。从他死后，那个位置就空了下来，我一直没有任命别人。
“不过公司现在主要的营业项目，是跟机器设备有关。就是研发部门也都有固定的拨款，没有电影项目的制作投资需要特别批准。
“所以都是各部门的经理，按照以往的惯例去进行日常的业务。毕竟从50年之后，老头子的心思没有放在这方面，大部分时候都是撒手不管的。
“我任命谁担任执行长，不论其他人是怎么想的，他们都只有接受的份。顶多就是私底下不配合。这点小问题，你不至于无法解决，要我出面帮你吧。”
回想一下华尔街的公开上市企业名单，确实没有‘史塔克影业’。亨利好奇地问道：“公司你是全资的？没有其他股东？”
托尼答道：“初期的时候老头子确实有一些合作者。但因为公司业务转型，大部分股东不看好，或者是瞧不起赚这点小钱。那时就回收了不少。
“然后有些人是年纪大了，老头子动用优先购买权，从他们手中回收股权，没有成为这些人的遗产。到我手上的时候，已经是全资私人企业了。”
亨利又问：“我听说你在筹措遗产税的时候，抛售了不少有价值的资产。一开始的时候还被人骂败家子。好莱坞的电影公司，就没人看上史塔克影业？”
“这怎么可能。”托尼骄傲地说道：“台面上所有有实力的电影公司，在那时都曾表达收购意愿。甚至还有圈外人来接触，想要藉史塔克影业进入好莱坞。
“但是所有人的条件中都有一项，我必须作为设备研发部门的负责人。再不然也要每年提供一定的设备改进成果，维持设备上的优势。
“那群老头子以为我年轻，好拿捏。要我上千亿身家的人去帮他们打工，想得可真美。他们不松口，我也不同意，所以事情就这么拖下来。
“等到我把税金的问题解决了，就没有非卖史塔克影业的理由了。也因为商业谈判，史塔克影业错过了我把旗下公司全部公开上市的动作。
“现如今，史塔克影业可是极少数，仍在我手上的全资私人企业，而且还是有盈利的。不是那种每年赔钱，白送人都没人要的破烂玩意儿。”
“这样啊。”亨利心里琢磨着。
站在托尼·史塔克的立场，假如已经蜕变成为军工复合体的史塔克工业是辆全球限量版超级豪车，那么史塔克影业就是儿童玩具等级的火柴盒小汽车。
这也是为什么，他敢把史塔克影业丢出来给自己玩的一大原因。就算真玩到破产清算了，其实对他也无关痛痒，只是失去了在西岸的一个据点而已。
而且以这位的态度，说放权那可是真放权呀！别耽误他花天酒地就好。
想想史塔克工业，奥巴代亚·斯坦尼跟小辣椒弗吉尼亚·佩珀·波兹，两代工具人，有哪个不是累成狗。
所以一个起了反心，一个更直接反客为主，入主史塔克家。要是没能成为史塔克夫人，猜猜小辣椒会不会哪天剁了托尼·史塔克，步上奥光头的后尘？
倒是亨利思索的表情，让托尼有些误会，以为这家伙还在踌躇。他想起自己还没说出来的条件，补充说道：“假如你还担心FBI方面，以及上了某些名单的问题。我可以说，你大可放心。
“只要你成为我的雇员，踏进这个圈子，那些人就懂得收手。除非你今天跑到警察或FBI探员面前杀人，成了现行犯被逮捕，否则就不会有人轻易动你。”
思虑再三，亨利决定说道：“那你知道我现在在帮大陆酒店工作的事情吗？”
第270章 站得再高，也有盲区
“什么！”托尼今天首次露出震惊的表情，随即变得严肃。
亨利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先笑着说道：“你看，你以为你站到更高的地方，可以有更宽广的视野。事实上，在你的视野里头依旧存在着盲区，你没发现我的事情。对吧。”
“所以说，你现在成为杀手了？”托尼翘起腿，把双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警戒的态度相当明显。
亨利则是摇头说道：“不不不，大陆酒店是一个体系，里面有很多工作。并不是所有人都会成为枪手，去接下杀人任务的。”
“你不要告诉我，他们还负责寻找小狗，拯救小猫之类的工作。”
“据我所知，你愿意出十万釖悬赏的话，也不是不行。”亨利老实说道。
托尼想了想，还是决定问清楚些。“这是怎么一回事？挑能说的跟我说说。”
亨利答道：“大陆酒店就是一个中介性质的平台，除了契约枪手之外，还有围绕着这项工作所衍生的一连串服务项目。
“像是有人受伤了，这些人又不能直接送医院，当然要有医疗人员可以进行处理。工作完成了，要有人打扫环境，湮灭证据和尸体，以免被警察缠上，这也要有专业人员负责。
“假如有人目击了，或打电话报警，事情有闹大趋势，这时也要有人出面控制舆情。当然也有关于目标的情报收集，还有卖枪的，搞订制防弹衣的。
“总之大陆酒店的工作有方方面面，不是只有拿着枪，跑到某人面前，夺走他可能无辜，也有可能不那么无辜的生命。”
托尼的脸色稍微和缓，问道：“所以你是负责打扫善后的那种人？”
“我是谁中枪了，我帮忙止血、挖子弹的那种人。”亨利老实说道。
似乎只要不是亲自开枪杀人，对托尼来说就还算有救。他抱怨道：“你怎么会加入那边，也不去找个正经工作？”
“被FBI坑啰。”亨利把自己被FBI送去给麦克·荷顿州议员，结果大陆酒店的枪手大举来袭，自己被俘虏的事情说了一遍。
亨利又说道：“反正荷顿州议员全家死光了，连他的保镳都没剩下，而我是唯一的幸存者。不用想都知道，我会被警方怎样针对。
“除了逃跑，逃到谁也捉不到我的地方。要是我还想过着正常人的生活，总要想办法解决来自FBI的问题嘛。最简单的手段，就是找个对方会忌惮的靠山啰。”
托尼不满地说道：“你就没想过找我帮忙？”
双手一摊，亨利说道：“我不想卖身，我也就没有足够的筹码找上你。大陆酒店会成为我的选项，就是因为他们接受交易。
“也许在一些人眼中，不见得算公平。就譬如我的情形，付出的劳务也不算少，但我依然被FBI记挂着，而不是直接把我从名单中拿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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