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殇之
(好孩子与非神仙鬼怪的各种特殊人类都切勿模仿)
从树上摔下去的划伤,让昶斐清楚地意识到,书本上和小说漫画中出现的从高空往楼下的树上跳,绝对不会出事的戏码全都是骗人的,树杈就刮死个人了。
再直接撞几次比较粗壮的树枝杈,这内脏都要吐出来了,要他不是月老,都不知道摔成什么德行了…
不过他昶斐感保证,绝对没有人尝试过,所以别人肯定不知道从高空往树上跳,其实是会摔死人的事实!
就算知道会摔死人,他就当自己是那种百分之一摔不死的幸运儿好了。反正真正敢于尝试的没几个,不怕!
昶斐打定主意死咬着自己幸运没怎么摔伤来说事,人已经头朝下的砸在松软的泥土上了。
还没有喘匀气,月老小册就已经语气凝重地开口了,“总觉得…好奇怪啊…感觉在这附近什么地方,好像有着比较深的生前执念…还很新鲜的样子…”
“生前执念?那是什么?”昶斐整个人摔在草地上,还不忘疑惑地朝着月老小册问了一句。
“有人在前不久死在这附近了,不过没有多少的怨气,更多的是一种在身前想要达成却没有达成的执念。”
“哦?有人在这附近死了?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昶斐扬了扬眉头,回来之后,好像就没听说什么死亡啊?
“你是想说我是在骗你咯?你自己看。”月老小册很不满现在昶斐对于他强烈的不信任感,昶斐都还没说什么,随着月老小册一句话,昶斐的视野就花了。
他看到自己的上方,有什么迅速地落了下来,在他落下的这个位置不远的地方陨落,血是溅起的…
昶斐在这一瞬间心中不由地咯噔了一下,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贱小册你刚才给我看了什么?!”
“回溯。这就是发生在差不多一周前左右的事。那个时候你还在修真界里忙着打影魅吧?”
被月老小册这么一提醒,昶斐深呼吸,“得!算你厉害!所以呢?谁死在学校里了?死因是什么?你既然已经感知到了,作为我的神笏月老小册好助手,应该不会什么都没有查到,只是感知到点什么就来提醒主人的我吧?”
“昶斐,有没有人说,你有的时候真的很讨厌?”
“人倒是没有,讨厌的小册子倒是有一个!”昶斐毫不客气地反唇相讥,完全就是准备砸月老小册的节奏。
月老小册很无辜,他无奈地叹息了一声,最终还是开口说道:“死在这里的是一位女性老师,我曾经在你的班级之中见过一次,叫什么名字现在显示的数据已经是不详,
年纪应该还没有超过三十岁,似乎是个你凌晨的时候,遇到的那个叫做童萱的女子差不多大。
你应该有一些印象,因为她原本就是与刚才与你挑衅的那个叫做东岳的人原本注定的可能伴侣之一。
具体似乎是因为东岳同学对于这位女老师的好感被人夸大地宣扬出去,导致了这位老师被很多人质疑师德。
东岳的父母提出了要这个女教师承认自己诱导学生的过错,然后辞职,不需再继续当老师,也不许再见他们的儿子…反正也不清楚这两个原因当中的哪一个,导致了那位女教师最终直接选择从教学楼跳下来,以证清白。
但是…你也知道现在社会是什么样子的,出了人命,自然就会有人推卸自己的责任,别人只说这位老师是因为自己的过失无法承担后果,最终选择跳楼…”
“还真是会粉饰啊…那那个东岳同学后来怎么对待这件事情?”昶斐开始还闭着的眼,漫不经心地又睁开了。
这种事情,他遇到得太多了,曾经kill fox最初的那些成员,谁没有经历过这样那样的事情?
但是就是因为这样,昶斐绝没法忍受,也根本没有办法在这件事情上去控制自己的情绪。
月老小册原本就是昶斐的神笏之一,怎么可能会感受不到昶斐情绪上的转变,犹豫一下,回答道:“你也看到了,他现在离疯不远了,看到谁都会让他想到那件事。
你也算是无辜躺枪被连累了,加上你刚才来的这一下,应该是唤醒了他那段时间的记忆,应该算是严重刺激到他了吧?至于会是好的情况,还是坏的情况我就不知道了。”
“哦…”昶斐应了声,忽然忍不住叫道:“贱小册?”
“又想要干嘛?”月老小册警惕地应了一声。
“谢啦,这次将这件事情告诉我。”昶斐认真地回答。
换来了月老小册的一阵沉默,半晌了才丢下了一句话:“你…少在那边恶心我了,一点都不像我认识的昶斐。”
“你认识的那个昶斐是什么样子?难道不是英俊潇洒,情商与智商并存的天才的我?”昶斐反问。
月老小册嗤嗤地冷笑起来,“在我看,你不过就是一个脑子已经被羊驼给踢坏了的逗比!”
这一人一册拌嘴的时候,申问秋老师已经匆匆地带着在学校当校医的钟馗冲下来了。
这一人一鬼也不知道是在交谈什么,申问秋的脸上满是内疚与悲伤,钟馗却在大声呵斥什么。
在他们的身后,也有着不少的学生正跟在后面,待到钟馗跑近了,看到还睁着眼睛,趴在地上看着自己的昶斐,眉头已经紧紧地皱起来了。
昶斐清楚地看到,这个时候的慵懒大叔,真的是特别想要直接一脚踹他身上,不过似乎是因为身旁还有一申问秋正嚷嚷着救人,钟馗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蹲下身子,胡乱地给昶斐检查了一番。
这中间,甚至差点直接拿着香烟摁在昶斐脸上来。
昶斐心惊胆战地让钟馗帮他检查完了伤口,还来不及松口气,钟馗已经给自己叼上了一根烟:“没事…不过就是断了两根骨头,多处骨折,轻微脑震荡,死不了…”
喂喂喂…他昶斐才没有骨折啊…大叔你那表情好像是想要故意将他弄成骨折和打断两根骨头啊有木有?!
昶斐刚刚放下的心又一次不由自主地提起来了,可是钟馗的话听在申问秋的耳中,却并没有能够让这位年纪已经不小的老师心情好受一些:“那…那要不要打电话给急救中心叫人?”
“叫什么人?老申你就是大惊小怪…这小子骨头不脆,他的命硬着,摔得地方也好,摔不出什么毛病。”
钟馗叼着香烟,含糊不清地说着,已经直接拎着昶斐,将他拎小鸟一般地抗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在众学生古怪地表情中,就这样抗走了昶斐。
“大叔,我严重怀疑你是来帮我打掩护的,还是专门来弄死我的。”走出没一段距离,昶斐终于开始忍不住开口。
“我现在真心想要直接弄死你小子…但是我不想收容你这种摆明了死都不会安生的鬼家伙…你这次到底又是因为什么原因,要直接跳楼?你嫌你的被关注度不够高?”
“没事,我就是跟那个叫东岳的同班同学吵架,那家伙莫名其妙地就诬陷我和敌视我,我心情不爽了,就恶作剧,假装跳楼去吓唬他。”
“你这是假装跳楼啊…我还没有听说谁假装跳楼会直接从楼上就跳下来的,你真是刷新我对恶作剧的认识了。”
钟馗回到医务室,就直接将昶斐丢到了病床上,自己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懒洋洋地嘲讽了起来。
昶斐那叫一个尴尬:“我有什么办法?我这不也是因为怕班上那些同学以为我是恶作剧,找我秋后算账嘛!”
“所以这件事情让你不惜冒着暴露你神仙的身份,做出那种跳楼的愚蠢行径?”钟馗咄咄逼人着。
昶斐顿时一脸的委屈,“我也是不是故意的啊?我保证,下次我不会再闯祸了!”
钟馗无奈地看着昶斐,摇了摇头:“谁管你闯祸不闯祸啊…你只要多为你自己考虑考虑就好…
我知道你小子一向聪明,但有些时候,处理的方式却糊涂得很…庄慧那家伙说了…很多事情,是要你自己去经历的,我们所能做的,只是在你最需要的时候,给你必要的帮助罢了。
所以,你不应该向我来保证,自己扪心自问吧…你接下来应该怎么去做…我能帮你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但很多的事情,还需要你自己去处理,知道吗?”
昶斐眨巴眨巴眼睛,没有说话,可心中却早已吐槽开了:“尼玛这我是准备自己处理来着啊?可谁想大叔你居然会好巧不巧地被申老师给叫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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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更第九步…状态有些不佳,感觉要爆炸…
成就月老的第五百一十三步:拜托!我没想这样的情况发生啊!
胡乱在鬼王钟馗手中包扎了一下,昶斐(♂·正常)就直接离开了医务室,返回了自己的教室。
只是一路上众学生看他的眼神都有些奇怪,当他抵达自己的班级门口的时,所有人几乎是一脸见鬼的表情。
这当中也只有知道他昶斐身份不凡的几个同学,与他同父异母的兄弟对此并没有多少吃惊与意外了。
只是看着昶斐就这样缠着绑带就回来了,洛凪蹙着眉,没有也没有说,乐正初则直接伸手揉起自己的额头来。
昶斐踏入教室的时候,舒德忍不住站起身迎了上来:“昶斐…你这骨头很硬啊?不去医院,你跑回来是不怕被老师来找麻烦?你可是从这里直接摔楼下去了…申老师跟我们说…你断了两根骨头啊~现在去医院还来得及~”
“看你那跃跃欲试,找机会逃课的表情,我完全感受不到关心,你怎么不来两只蛊虫,给我遏制一下伤痛?”
昶斐也不介意舒德的偷笑态度,原本舒德的性格就够古怪的,舒德能够第一时间迎上来,就是一种关心了。
虽然态度上对于一个正常人而言,是相当不正常的。
而舒德面对昶斐的反问,还当真是认真地思考了一下,随即无奈地耸耸肩:“你想倒霉,我倒是可以给你用蛊虫,你要是想要遏制伤痛,我还真就没有那么良性的药物。”
“怎么样?要不要试一下让你的伤口更加疼痛的?”
“滚滚滚!我疼死也不要伤上加伤。”昶斐立刻拒绝。
舒德立刻撇嘴:“既然如此,你还是去医院躺着吧!干嘛还特意跑回来上课?难得又有机会不来上课了。”
“拜托,我只是从楼上摔下去了,有大树作缓冲,其实也没有钟…大叔…呃,校医说得那么严重啊!”
昶斐一脸不以为然地拍了拍手,总算是有点忧愁地挠了挠脸颊:“而且,我也答应了老师,学业为重。”
“现在还学业为重?你差点摔得生活不能自理了!”舒德错愕地看着昶斐,简直是不能理解昶斐的思维。
“我有什么办法?我答应过老师了啊,正因为有好好地去承诺,所以,就更加不能违背自己应下的诺言吧?”
全班在场的同学的表情变得有点精彩,舒德更是难以置信:“这都是什么鬼的承诺啊?也要讲究一下特殊情况吧?你要是死了,那还学习个屁啊?”
“舒德你的假面具掉下来了哦?很关心我嘛?”昶斐眯着眼,似笑非笑地揶揄有点生气的舒德。
舒德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这个怎样都好啦!我想做什么样的人是我的事!我管别人怎么看我!”
“看来你是真的有些生气了,但是我的确没有摔得都多惨,所以我还是要来好好上课。”昶斐见舒德的表情变了,也开始收敛了他的玩笑心,认真地回答道。
全班同学的表情已经第三次改变了,只是这次,对于昶斐的目光,已经没有了之前对于昶斐的反感了。
陆芯也有些不能理解地看着浑身狼狈的这个同班同学,要说她一点触动的感觉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她比起更多的人要反感昶斐,不单单是因为昶斐帮助那个让她讨厌的倒霉女,更是因为昶斐帮助过她。
这让她根本看不透昶斐,这个同班同学,根本就没有办法把握与拿捏,但是…真的很傻啊…不管是上次被她说成是伤害自己的凶手,还是这次因东岳的缘故坠楼。
如果她猜测的不错,这个白痴很有可能会在被老师叫住的时候,拒绝去办公室吧?就算去了,也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因为东岳坠楼的吧?
这点看着明明很好控制啊?可是为什么感觉上却没有办法在真正地去算计这个同班同学的时候,有能够实现的哪怕任何一丝的感觉?
陆芯一路目送昶斐返回了他的作为,目光却不由地落在了许依晴的座位,有些烦躁地闭上了眼睛,警告起自己来:“陆芯你要记清楚,现在不是去关心日常的时候!”
昶斐可不知道这个时候的陆芯是什么想法,他刚刚坐下,刚刚打开自己面前的书本,已经有老师匆匆地赶到了他们特A1班的班级,“昶?昶斐同学是不是会教室了?”
同学们带着他们那古怪地表情看向了门口的老师,其实这个时候他们的脑海中,都不由地想到,昶斐会不会因为想要学习,所以直接回答他不在?
“他不在!”结果没好气开口的人并不是安静开始复习自己下一节课要学习的内容的昶斐,是被昶斐的行为气得不轻的舒德,说话都不带他那惯有的笑了。
只是他这个态度让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老师有些不悦地皱起眉头:“真的?”
“我骗你干嘛!”舒德翻了个白眼,还真的是说谎都面不红心不跳的,让四周的同学们一时之间莫名有点想笑。
特别是在他们看到老师半信半疑的表情的时候,那种情绪就更加的有些忍不住了。
众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昶斐的身上,他们现在有点想要看看昶斐是否要打破这份僵局。
可惜回头就见昶斐的精神都好像被吸进书本之中了,正一边看一边皱着眉头思考着什么,还会时不时地闭上眼睛认真地思考一下什么,才睁开眼睛看下一段的内容。
有的时候,甚至会因为什么有趣的东西,露出有趣的笑容来,这让四周看着他的同学,都有点忍不住想要凑上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他看得津津有味的。
不过班上其他同学的态度,也让这个老师开始明白了些什么,看了一眼所有同学目光集中的方向。
只是一眼,他就看到一个浑身带伤,却还在认真地看着书,似乎已经全身心地投入进去了的少年。
他犹豫了一下,一步一步地走进了教室,走到了昶斐的面前,看到他正在看的,是一本非常寻常的历史教科书。
“昶斐同学?”他犹豫了一下,是有点不忍打断正在认真的读书的这个同学,可是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表,他还是忍不住叫了一声昶斐,伸手轻轻地在昶斐面前晃了晃。
昶斐抬头看向了老师的脸:“老师,一名普通学生的本职,应该就是学习。要上课了,所以,我没空。”
这回答…真是让这老师感觉到了无懈可击,这简直…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了啊!对老师而言,能有这样的姿态,有这样回答的学生,完全不觉得是在说空话啊!
可是…老师也有些无奈地叹息了一声:“昶斐同学,警察来了,我们希望你可以配合一下,将你的事说下。”
“我的事?老师你是说我一时脑抽所以从楼上不小心摔下楼的事情吗?没什么好说的,是我不小心造成的。”
“这…这是用不小心就能解释的吗?据说,当时有人看到是因为你与你们班的同学东岳产生了口角,被他从窗户直接推下去的?”
“神经病!”昶斐听到这里,直接就骂了一句,合上了他面前的书本,双手同时按在桌上,“老师,是哪个学生说那种话?不知道随便散步谣言也是要付法律责任的吗?
是哪个学生连这种常识都不知道的?”
“是…总之,你先与我走一趟可以吗?昶斐同学?”老师感觉这个昶斐,似乎比起这个时候已经抵达了教师办公室的那些人要棘手不知道多少了,只有放软了口气拜托。
昶斐皱着眉头,看了一下自己神笏上时间,思考了一下这个时候受到他之前的刺激的东岳,再过去的差不多也就半个小时的时间的状态,他摇了摇头:“中午再说!”
老师一呆,昶斐却认真地说道:“上课很重要,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情,请下课再来找我,不然我绝不配合。”
“好吧…”老师也有点无奈,仔细想想的话,他发现这种话从一个最优生的口中出来,一点都不奇怪。
只是昶斐连番的几次态度与强硬的态度,改变着的不只是这位老师最昶斐最初从谣言中产生的看法,同时也改变了A1班的同学们对于昶斐本身有着的一种态度。
随着一个上午的课程完成,到了中午放学的时间点,昶斐都没有准备什么早餐,就开始向办公室的方向走。
其他一些同学这个时候也没有去食堂或是小卖部,他们有不少人已经跟在昶斐不远的后方,想要去凑个热闹了。
昶斐只是看了看现在的时间,过去了差不多三节课的时间,两三个小时,东岳应该是从最开始的惊吓与回忆的不安的状态恢复了。
如此想着的昶斐,深吸了一口气,还是轻轻地敲了敲办公室的门,伴随着一声“进来”,昶斐这才推开门。
只是,在打开门的瞬间,昶斐的眉头就已经似笑非笑地挑起来了。
要说东岳因为这件事,会被叫来家长,他一点都不奇怪,不过,为什么从他回来之后,基本已经当他死了,完全不认为自己就是昶斐的乐正夫妻会在这个时候也出现在这个办公室之中?
是刚巧乐正初或是昶荀当中的谁也闯祸了,所以才会将他们叫来吗?还是因为直接误以为乐正霆禹真的是他名义上的父亲,所以在这种时候将人叫来了?
“抱歉,我来的不是时候吧?打扰了。”昶斐看到这里,没有来的冷笑回答道,人已经很自然地就准备将门给顺便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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