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陨石砸成女孩的我变成了月老? 第283章

作者:殇之

  “等一下,回来!”乐正霆禹的脸都黑了,可是看着昶斐身上带着的伤,他还是没法控制心中的火气,忍不住高声叫了一声。

成就月老的第五百一十四步:我就是看不惯那些黑暗!

  昶斐(♂·正常)因为与东岳的矛盾,跳楼闯祸,没想到会直接招来完全就不认他的父母。

  这心中的火气也是有些想压都压不住的,乐正霆禹越是让他站住,他越是将门带上,平静地往教室走。

  结果这都还没有走两步,大门就已经被从内部打开了,不过开门的并不是乐正霆禹或是昶俜。

  开门的是怒火冲冠的一位妇人,从外表来看,因为比乐正霆禹稍微小那么一点,虽然保养的不错,风韵犹存,不过那怒气冲冲的样子,还真是丧失了几分的印象分。

  昶斐都被吓得后退了两步,灵巧地绕小半圆圈,躲开了这个女人直接朝着他抓过来的手。

  女人一下抓了一个空,没能抓住那个让她发泄的对象,心中更是怒:“你这小畜生有本事做那种事,没本事乖乖地过来将事情说清楚,给我儿子道歉吗!”

  昶斐茫然地站在离这个妇人有一段距离的地方,挠着脸颊,完全不是很理解这位看上去应该是一位上流人士之中的贵妇人的女人到底是哪根神经搭错了。

  可是下一刻,一名穿着笔挺西装的男人已经追出来了,伸手取出了针管,与几个人一起抓住了这位妇人,就在她的手臂上来了一针,看着这妇人渐渐平静下来,他这才正抬头看了一眼昶斐,眼神之中,有着几分审视的味道。

  随即他叹息了一声,“不知道是不是能请这位同学先进去好好谈谈?你的父母与警察也还在等着。”

  “警察好说,不过你们找来的那两位不是我的父母。我是天生天养的野种,所以没有能够管我的父母。”

  昶斐平静地纠正了男子的话,“如果你觉得叫来两位看上去和我有点相似的夫妻来扮演我的父母,那可就大错特错了,你们这样的行为只会让我反感。”

  男子听着昶斐的话,有点意外地看着昶斐,皱着眉头看向了在办公室会客桌前的另外一名学校的负责人。

  后者有点无奈,只能独自一人走出了办公室,到男子的面前道:“东先生,如果你是说这位昶斐同学的情况…其实根据我们的调查,他与乐正霆禹先生和昶俜女士的的确确是有着血缘关系的。

  只是,昶斐同学并不是靠乐正先生或是昶俜女士的关系进入这所学校的,他是作为孤儿,以一名最优生的身份考入学校的,虽然乐正先生有意愿为了昶斐同学准备学费与其他的一些学杂费和学习用品……

  但是,这些其实基本这些都是昶斐同学自己独自一人准备好的,他并没有使用任何的乐正家与昶家的关系…”

  听到这里的男子,有点意外地看了一眼办公室内的乐正霆禹,看着他的脸色并不好看,再看了看面前的昶斐。

  之前昶斐在进来时候的模样,他不是没有去注意,怎么说,都是导致他儿子冲动闯祸的学生,他本来就想要看看这个昶斐到底是何方神圣。

  一开始看到乐正霆禹出现的时候,他还当这是因为乐正霆禹的关系,所以才会闹出这么一出。

  可之后在注意到那个进入房间的少年,在看到了乐正夫妻的一瞬间,神色的变化时,东先生就注意到了异常。

  现在听到昶斐的话,他不得不多打量了昶斐两眼,不由自主地问道:“你要不要来我家当儿子?”

  “啊?你说什么?”昶斐是真的被对方突如其来地话给说得脑子呆了一下,没有回过神来。

  “东穹!”但是有人已经抢先一步反应过来,猛地拍着正自己一旁的沙发,霍然站起身来。

  乐正霆禹就好像是一只被激怒的愤怒狮王,冷沉盯着被他称为东穹的男子,就差没有直接掏出把手枪来一下了。

  东穹看到这里却真的从刚才的不快之中缓过劲来了,有些幸灾乐祸地笑道:“怎么?我收个义子碍着你了?”

  “你收谁做义子都与我没有任何的关系,但是那个孩子绝对不可以!”乐正霆禹压制着心中的火气,冷冷说道。

  东穹听到这,顿时更加的乐了,乐正霆禹的话,分明是让昶斐对他更加的反感,更加的叛逆不遵从他的想法。

  这样他甚至都不用再劝,昶斐必然会乖乖地自己过来,抢着要来认自己这个义父,与乐正霆禹对着干。

  但是,这样一来,他可就真的是捡到宝了,只要着孩子认他做义父,那到时候后悔也不行了,他会立刻经过法律途径,成为昶斐的合法监护人!

  “抱歉,如果是因为你们的那些大人的事情,恕我没时间跟你们在这里浪费时间。”然而,昶斐的态度却变得非常的平静。不…或许也不能说是平静。

  这个时候的昶斐,脸上的表情,就好像是在应对一件无聊且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都拿出了自己的耳机,直接戴在了自己的耳朵上,里面都能听到外语的念读声。

  “好了,请各位家长还是冷静一点,事情的具体经过我们都还不清楚,现在不是找孩子来了解一下情况吗?”

  发现现场的尴尬,开口的是一位颇有经验的警察,笑呵呵地将话题重新转回了他们这次来调查的问题上。

  “来来,昶斐同学是吧?你能不能先坐在沙发上?我们能不能坐下好好地聊一聊?”

  昶斐虽然堵住了耳朵,不代表声音无法进入他的耳中,他望向这位警察手指的位置,那是在乐正夫妻旁的位置。

  轻叹一声,昶斐却没有随着他当初的决定那般,在这次的问题上屈服,他笑了笑:“我只是一个学生,在这里又是一个小辈,我站着听你们说就好了。”

  这位警察也没有想过昶斐会婉拒,多看了昶斐两眼,感叹了一声:“倒是有些骨气。”

  “那,这次有人说,你与东岳同学发生口角,是你诱使东岳同学,让他将你推下窗户的?有学生说,你这样是为了到时候站在弱势的一方去告东岳同学?”

  昶斐扬了扬眉头:“我好好地站在这里,和你们笑呵呵地在这里说话,从一开始我都没有报过警,摔下来了也只是医务室接受了一下治疗就回去上课了。

  如果警察叔叔你的话要成立的话,首先就需要东岳对我产生实际意义上严重的伤害的程度,有医院开具的证明才行吧?所以,从一开始说我诱使东岳,并且准备我被伤害这点来做文章,根本就是不成立的吧?”

  警察一愣,东穹有些感叹,之前有些疯狂的妇人,这个时候则是全场最愤怒的,“你胡说!如果你不是想要算计我儿子,为什么要从楼上跳下去!你不就是算好了吗!”

  “算好什么?你觉得有谁会白痴到拿着自己的生命开玩笑?这位阿姨,你要不要去我落下来的那个窗户看一下?看看那样的高度,你是不是随便说说就会往下跳的?”

  昶斐目光严厉地看向了这个妇人,平静地开口:“你要清楚,我是作为最优生进入我的班级,我和某些吃饱了撑着,会为了自己就去害死人的人不同。

  我并没有时间无聊到去关心别人到底是怎么想我,和怎么看待我的,我现在只要做好我的本分,好好学习,在月考中,能够再度考到全年级第一的成绩就好了。”

  昶斐说到这里,目光却不由地瞥见了还瑟缩成一团的东岳,原本应该到此为止的话,不由地又多了一句,“如果,一直沉迷在各种后悔与不开心的情绪之中,虚度了自己的时间,根本就没有办法真正意义上的复仇。”

  原本还在因为昶斐前面的话,而沉默各怀心思的众人,忽然听到昶斐最后接上的那句话,猛然抬起了头来。

  就见昶斐的目光正落在东岳的身上,脸色之间很平静:“仇恨不是一个人生命的一切,如果为了仇恨,彻底懵逼双眼,牵连到无辜的人与关心自己的人,只会是亲者痛,仇者快,别人永远不会明白反省自我。

  而沉浸在悲痛中的人也永远不可能告诉任何人,他们错了,极端的手法,最终害死的也只会是自己。

  不懂得控制好自己的心情,一味的只是满足自己的感情,自以为是在为谁缅怀,其实也不过是自以为是的自我满足而已吧。

  至少我生气,就不会傻到自我伤害,而是更加应该保护自己,证明给别人看,我的优秀,根本不需要别人来认可,我的正确,也不需要别人来纠正。

  正确的听着,但是错误的,就去用真正可以证明的行动,证明给别人看,让别人后悔,生气,懊恼,却一点办法都没有,这样我就开心了。

  因为我不用伤害到自己就让我讨厌的人不开心了,那样我就开心了。”

  “昶斐同学你在说什么…”一旁的老师看着昶斐对着东岳自顾自地说个不停,他虽然心中隐约意识到昶斐这是想要说什么,可是昶斐说得太过于含糊,他也无法肯定,想要叫住昶斐。

  东岳却猛地抬起了头来,之前那双眉头什么神采,懊恼恐惧后悔的目光,直勾勾地落在了昶斐的身上,“你想说我是在自我满足?你想说…我是错了?”

  昶斐的目光完全没有从东岳的身上移开,直勾勾地盯着东岳的双眼,淡淡道:“你可以证明我对你的想法,是错的,正如我向你证明,你对我的想法是错的。”

  “哈!你那叫向我证明?你不觉得你这个人太过于矛盾了吗?刚刚是谁说不要伤害自己的?”

  “我的确没有伤害到我自己,只是你不会明白罢了。正如你之前对我的评价那般的。我现在以我本人只是受到了一点轻伤来向你证明,我可以保护自己,也可以证明我自己。也可以让你不开心,证明你是错的。

  可是,你呢?除了在这里任性,耍脾气,赌气,自我伤害,伤害别人,然后彻底地躲藏进自己的乌龟壳里。

  你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做吧?所以,我和你说的,现在已经说完了,你想要怎么做,是你自己的事了。”

  “什么意思…”东岳一愣,他的心中,忽然有着一种想要从昶斐的口中,听到一个清晰明确的回答的冲动,那个他想要听到的回答。

  而昶斐似乎就好像能够听到他的内心一般地,转过了身:“去证明老师她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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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更第十步,牙疼…在对话上似乎废话了一些,抱歉…

成就月老的第五百一十五步:谁稀罕你们作为家长而来?

  在警察家长老师三方在场的情况下,昶斐(♂·正常)一发烟雾弹下去,最终所说的话,却只有东岳听得懂。

  东岳原本愤怒欲哭的表情在那一瞬间僵在脸上,他一点点瞪大了眼睛,诧异地看向了面前的昶斐。

  昶斐却没有理会他,平静转身,“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那我就先走了。再次申明,我是自己不小心在恶作剧的时候,脚下踩空,结果摔下去的。

  至于其他的那些东岳推我,或是我诱使东岳推我,或是我故意自己掉下去诬陷东岳什么的,不过就是那些学生看热闹不嫌事大,言语暴力而已,我习惯了。”

  “习、习惯…?”一名老师说不出话,另一位老师则慌了,“昶斐同学,这话不能乱说啊?学校什么时候…”

  “老师,有些事情本身就是事实,越是掩饰,越是让整个学校都变得浮躁与市侩,我想学校的校长应该不会是你们这样想的,他要是在场,应该会直言不讳吧?”

  昶斐笑眯眯地将学校的校长给直接搬出来当挡箭牌了。

  关键是现在校长正在外地开会啊!

  老师的心中抓狂,为什么这小子会直接搬出校长啊!

  “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了的话,我就回去了教室了。”昶斐看直接堵住了老师的嘴,内心之中那份阴郁散了不少。

  昶斐的脸上也开始重新浮现出了正常属于作为一名寻常少年的笑容来,转回身子微微地和在场的几个人欠了欠身,大摇大摆地就朝着外面的方向走去。

  这一来一去,他看乐正霆禹与昶俜的目光都不超过两眼,就好像真的只是单纯地面对了两个陌生人。

  坐在办公室一角的庄慧,看着在都之间产生的已经理顺的绳线,现在倒是比起最初还要乱了。

  看了一眼昶斐离开的方向,他不由地摇了摇头,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重新忙碌起他的工作来。

  乐正霆禹的目光一直都不曾从昶斐的身上离开,昶斐的一举一动,他都是有印象的,当初他为了找人代替他的儿子,更是观察了很长一段时间。

  只是他都没有想到,自己会阴差阳错地找到了自己的儿子,来代替自己的儿子…

  从最开始与昶斐见面的时候开始,他就已经做错第一步了,现在他的行为…无疑是错上加错吧?

  可是这真的是他的儿子昶斐吗?他和俜儿是亲眼看着昶斐被困修真界的斗法擂台,看着他无法再使用力量,看着他与那名少女一起被困入了其中…

  呼唤等待了那么久,就连生命迹象都已经完全感觉不到,又怎么可能还活着?又怎么可能会赶在乐正世家来找他麻烦的时候,这么碰巧的出现?

  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可能出现什么巧合,所有的事情,都有着必然的联系。如果昶斐还活着的话,那就表示那个与他一起被困在斗法大会擂台上的那个孩子,也还活着。

  可是完全就没有找到,如果真的还活着的话,又怎么可能会完全没有找到她的下落与踪迹?

  可是刚才昶斐的行为…这真的不是他乐正霆禹与他心爱的女人所生的儿子吗?真的不是吗?

  乐正霆禹不由握紧拳头,他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去优柔寡断思考那些问题了,他现在唯一需要考虑的事情,就是保护好现在真正还活着,并不是什么虚假与幻象的他的妻子与子女们。不管乐正家到底是抱着什么目的让这个昶斐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他们也绝对不会动摇!

  可是…哪怕只是酷似,乐正霆禹的心口都很不舒服,特别是,在他看清昶俜那定定地盯着昶斐时的眼神,他的心就更加的不舒服了,一种压迫感与撕裂感,似乎是想要将他四分五裂一般,他…还不够强!

  如果他足够强大,哪怕是克隆体,是间谍,收在自己的膝下当成另一个儿子来培养又有什么关系?

  只要大家都能够开心快乐,那就好了。哪至于如现在这般,胆战心惊?害怕着会有谁被乐正世家带走威胁他?

  在乐正霆禹思考着昶斐与好不容易重新获得的家庭的时候,对面的东穹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与他那令人讨厌的竞争对手的儿子离开的大门。

  他怎么就感觉这个叫做昶斐的,会成为很出色的磨刀石呢?如果有他,是不是能够将他的儿子磨砺得锋锐?

  只是,这磨刀石…似乎也是双刃剑,东岳的眼神现在似乎很不对劲,锋芒内敛,似乎是在谋划什么。

  那个昶斐,到底是和他的儿子说了什么神奇的暗语,让他的儿子会有这个样子的一种变化?

  东穹感觉,这或许是比他想象之中更加复杂的可能。

  再说两位母亲,东夫人看昶俜的目光明显是不善的,她忍耐了很久,看昶斐出去,丈夫又不让她去追上去,她的心中早就已经憋着一肚子的怒气了。

  现在那个少年的母亲居然还一副好像走神的样子,她心中的怒气就不打一处来。

  在众人都在沉思着什么的时候,她直接冷笑了起来:“哼…我倒是没有想到,原来乐正家居然是这幅德行,小孩小孩没家教,大人大人也完全没有一点礼貌!

  到现在居然连一句道歉的话都不会说!到底是谁害得我家宝贝儿子受到那样的惊吓的?

  要是我的儿子被吓出什么毛病,你们担待得起吗?现在好,小的小的就这样目无尊长的走了…一点家教都没…啊!对了,我都忘了,是没有家教啊!毕竟是个有娘生,没娘养的小杂种!根本就没有人要嘛!”

  “哐啷”一声巨响,桌子上的水杯不是砸在了地上,就是直接凭空爆炸了,水溅得到处都是。

  东夫人的话戛然而止,她是被吓到了,她完全没有想到桌子上的杯子会忽然全部都出问题。

  昶俜的表情还是和刚才那边没有多少的变化,只是失魂落魄地看着昶斐出去的方向,眼睛都不曾眨过一下。

  “俜儿…!”一旁的乐正霆禹看着桌子上爆裂的杯子与落在地上的杯子,就已经明白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忍不住冲着他的妻子就叫了一声。

  昶俜缓缓地闭上眼睛,一滴泪不由自主地从她的眼眶之中滑落下来,她平静异常地站起身来,动作态度,都是那般地自然优雅。

  可是看在东夫人的眼中,却自然地带着一股子煞气与威慑,让她不由地向后缩了缩脖子:“你…你干嘛?”

  被东夫人质问了一声,昶俜回过神来,发现在自己对面,带着敌意与惊惧看着自己的女人,脸上浮现出了回忆的神色,随即道:“受伤的不是你儿子,你真该乐。”

  “什么…什么啊!你这个女人在说什么啊!”被昶俜的举动吓了半晌的女人,反应过来直接尖叫的时候,昶俜也已经向众人告了个罪,出了老师们的办公室。

  东穹看着自己这位经过上次那位女老师死亡,而开始有点神经失常的妻子,思考着刚才昶俜所说的话。

  ‘难道…乐正家始终的这段时间里…真的是发生了什么关系到儿子重伤或是被生离死别的事情?不然那位乐正夫人,怎么会露出那样的眼神说那样的话?’

  可惜虽然已经想到了这一点,东穹往深里想,却怎么也想不到乐正一家到底是经历了什么事情。

  他唯一能够猜测到的,就是昶斐很有可能是什么绑架犯之类的人,让乐正夫妻在几个孩子之中选择牺牲者的时候,直接将昶斐给牺牲掉了。

  不然就说不定他们的态度与昶斐那个时候的表现了。

  此时此刻的昶斐完全不知道,那边因为他的缘故,产生了很多联想与心思。

  这个时候的他,正乖乖地返回教室去猛补他这段时间落下的课堂知识,争取在这次的月考中,可以重新改变一下他最近被破坏的形象,做一个正常平凡的学生。

  虽然他现在和普通人根本就挨不到边,但是身体不是普通少年,精神上可以做一个普通少年啊!

  怎么说他都为了这个目标努力了很长的时间了啊!怎么能够因为自己会被陨石砸的体质就放弃他的梦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