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生为坏女人后,我成了我的仇人? 第207章

作者:嘲哳

血眼老鸦嗤笑一声,挥了挥手:“你这一身跟那叛徒女人一样的庸脂俗粉味儿,有什么好闻的?”

“不至于啊!?我没刻意往身上涂抹香料啊,羽大人,你也闻闻啊?”

杭雁菱指着自己:“你们难道就没闻到一些……就是,特别高级,特别上等,血脉特别高贵的味儿吗?”

“噗,嘎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杭雁菱的话逗得血眼老鸦捧腹大笑,他嘎嘎的怪笑声异样的刺耳,指着杭雁菱扭头对温宫羽说到:“看到了吗?看到了吗?人家人类觉得自己跟咱们这些妖族比起来,是上等血脉,嘎哈哈哈哈哈哈——小姑娘,若不是需要留你这个活口,我现在可真忍不住拧掉你的脑袋!”

“阿希吧,你俩啥鼻子啊?”

杭雁菱掐着腰,一脸的苦恼。

在花家人家花芙闻着味儿一口一个上位的喊着,怎么到了这儿这俩人都不认我这个紫金树妖了捏?

眼看着温宫羽还在犹豫不决,血眼老鸦停下了笑声,呵斥道:“还犹豫什么,等这个人类向皇朝检举揭发你是个妖族么?身份已然败露,想反悔可来不及了。”

“不是,我要检举我早检举了啊。”

杭雁菱挠了挠头,别过脸去看着温宫羽:“羽大人——你是个百灵鸟妖对吧?”

“诶?”

温宫羽身体一震,脸上的表情怔了一下之后很快变得扭曲而狰狞:“你怎么会知道……”

“我从见了你第一面就一直在喊你羽大人,你不会真的以为我那么亲切才对你直呼其名的吧?”

“……”

杭雁菱往温宫羽的方向凑了凑,咳嗽了一声。

“老乌鸦,你搞清楚现在场上的局势。别以为你跟羽大人同样是妖族就能够把他拉到你那伙儿去,信不信我一句话,场面直接逆转过来?”

血眼老鸦眯着眼睛,也是不着急,他到底要看看这个疯疯癫癫的小鬼能搞出什么花样来。

温宫羽因杭雁菱的一系列怪话,也是迷惑得很。

只见杭雁菱在两个大老爷们的目光下,搓了搓手,缓缓说道:

“知道羽大人是妖族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还知道羽大人尚未完全幻化成人形的时候,因为叫声迷恋上了一只鸟,愣是追了人家半年多才发现对方是一只金丝雀,而且还是只公的!”

“……”

“……”

“嘎?”

血眼乌鸦的脑门上空出现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而温宫羽在愣神了长达三十秒之后,捂着嘴巴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杭雁菱摩拳擦掌,相当亢奋的拍着温宫羽的肩膀:“老哥,怎么样?他刚刚爆料你是妖族,想拉你入伙把我灭口了。今儿个妹妹我爆了个更大的料,咱俩现在是不是可以把他灭口了?这玩意不他娘比你是个什么妖怪屌多了?”

“你,你你你你你你怎么会知道这种事!?”

“咱先甭管那么多,你就评评理,说你现在打算灭谁的口吧?”

“我,我想让你们两个都别活着走出这个屋子。”

臊的满脸通红的温宫羽紧咬牙关,后退到了墙角。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们两个人大半夜的藏在我的屋子里面就是为了一个个的揭我老底的吗???”

血眼老鸦被杭雁菱这一手整不会了,他诧异的看着温宫羽,又诧异的看着杭雁菱,不解的问到:“……你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过瘾呐?”

杭雁菱一脸的理所当然:“我就是冲着说这句话,今晚才特意趴在这儿等这老半天的!”

“你……是不是有病?”

“诶嘿!咱们莲华宫全门派上下就他娘没一个脑子好使的!我早就接受这个事实啦,啊哈!气不气?”

杭雁菱也是抒发了前世的憋屈,此时此刻痛快的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爽得不行。

尤其是今儿个还有个第三人当听众,痛快程度翻了个翻。

“你得意个什么劲……罢了,看来这温大人也没有保你的心思了,你这疯丫头就乖乖的给老夫在这里躺下吧。”

血眼老鸦实在是懒得跟杭雁菱废话,舔了一下干涸的嘴唇,眯眼笑道:“莫非说,你还能掏出一枚凝聚了金丹全力一击的法器,阴我一手?”

“那……我不好说哦。”

“呵,别装蒜了,上次不过是没加防备,被你暗算了才会如此,更何况那般稀有之物,即便你是莲华宫的掌上明珠,你一个小小的凝元期修士,对宗门毫无贡献的你,想要再次从师长手中获得一颗那等法器也是天方夜谭的事情。”

“啊……哦……原来你以为那玩意是用宗门贡献兑换的吗?”

“不过我倒是要夸奖你,在我金丹期修士的威压面前,你竟然还能够维持这般疯言疯语,没吓尿了裤子。”

血眼老鸦一步一步的逼近杭雁菱,身边浮起了黑色的羽毛。

在将杭雁菱打晕带回去,完成影主的任务之前,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折磨一下这个惹人讨厌的小鬼。

区区一个凝元期的下三滥,上次竟敢让我出了那么大的洋相。

当真是不知死活。

眼看着血眼老鸦就要走到自己跟前,杭雁菱忽然抬起手,把什么东西往前一丢。

血眼老鸦冷笑一声接住,错眼一看,冷笑一声。

“看来是我小看了你,你竟然真的还私藏了一颗?不过这玩意是需要灵气激发的,既然我做好了准备,你可休想再在我面前耍同样的——诶,诶!”

“接住了嗷!”

“你竟然还有一颗……莲华宫疯了?!这种东西怎么能让凝元期的人随身携——诶,诶!!”

“哇偶,不愧是金丹期修士,您这退休了可以去马戏团当抛球表演的小丑了啊。”

看着精巧的接连接住了三颗灰色小核弹的血眼老鸦,杭雁菱笑眯眯的鼓了鼓掌。

“那么——这位金丹期的小朋友,请听题。在你身上同时持有三颗会被灵气激发,并且激发后就会立刻释放金丹期修士全力一击的小型法器的情况下,你有充足的把我瞬间秒杀掉我的同时保证自己不被这些玩意炸死吗?”

“哼,易如反掌。”

“哦,那如果……我这儿也有仨呢?”

杭雁菱从兜里摸出来了三个灰色的小丸子,在手里交替抛着,满脸笑容的看着血眼老鸦:“场上一共有六个灰球,两个妖族,一个圣人……你一个不小心让灰球的数量减少一个,圣人和妖族可就要全都玩完咯?”

“你!”

血眼老鸦捏着三颗灰色的小球,被气了个不轻。

然而毕竟这灰色的小球不过是些死物,只要多加防备,他一个金丹期的修士,足以在不触碰这六枚灰色小球的同时,击晕对面的杭雁菱。

这个家伙如此轻蔑自己,是时候让她涨点教训了。

血眼老鸦站在原地,佯装出发怒的样子,然而趁着夜色,他那身污浊如墨的阴灵气扩散开来,化作流淌的小溪,朝着杭雁菱缓缓流淌而去。

这个莲华宫的亲传弟子应当也是个阴灵气修士,然而同样是象征着“死气”的操控者,金丹期所拥有的“量”是碾压性的。

杭雁菱就这样在乐呵呵的抛弄着灰色小球的时候,不知不觉被那漆黑的阴灵气包裹,缠绕。

随后,阴灵气的溪流变得湍急了起来。

大量的阴灵气涌入了杭雁菱的身体周围,不过多久,这个傲慢的小姑娘就会被彻骨的冰寒和绝望所吞噬,周身经脉寸断,承受着身体被扯碎般的痛苦。

五、四、三……

“二、一、零……负一、负二、负三、负四、负五……”

杭雁菱停下了抛球,一边将法器收回自己的储物戒指之中,一边帮助血眼老鸦继续倒数。

“负十一,负十二。”

“你怎么……”

血眼老鸦有些惊讶,这般阴灵气的绞杀,莫说是凝元期修士,就是来十个真元期也应该已经承受不住了才是。

该死……

是半块天楔的体质所导致的?

这可是情报里未曾说过的内容。

无奈之下,血眼老鸦只得中断阴灵气的输送,另想它法。

“负十九,负二十。”

然而,杭雁菱帮他进行的负数倒计时还没停止。

阴灵气的溪流也未曾阻断。

“你——”

“负二十一,负二十二,二十三,二十四,二十五——”

杭雁菱的语速忽然加快,她玩味的笑着,看着站在跟前的血眼老鸦。

“这位金丹期的小朋友,我再来向你提问第二个问题——以我们修真界的常识而言,如果一个人连自己的灵气流动都不能控制,那么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

“你分明不过是个凝元期的蝼蚁,少在那里装腔作势!”

“喔唷,你剩下的阴灵气现在已经是结丹期的水准了,再往后缩一缩,是不是就没资格和我这么横了?”

杭雁菱环着手腕,舔了一下嘴唇。

“我可是特地为了不弄出太大动静,把绣衣直指引过来,才选择这么迂回的手段的。否则我直接引爆一颗灰球不就好了?我这小身板又炸不死,顶多委屈委屈羽大人烧焦几根羽毛就是。你说你这么大岁数的人了,怎么这点道理都想不通捏?”

“快停下!你想做什么!停下!!”

血眼老鸦的额头留下了冷汗,他猛地向后退去,可自灵源涌出来的阴灵气真就那个一泻千里,拦都拦不住。

漆黑的河流到达杭雁菱身边便会被激化成雾气,这些死亡的气息欢愉的游荡在杭雁菱的身前。

在一刹那的恍惚间,血眼老鸦的心中产生了某种荒唐的可笑感。

就好像沙漠当中的行人,在不服输的用囊中的储水去添堵一口沙漠中的旱井的荒谬。

自己本应该早点意识到这件荒谬的事情的。

为什么这么晚才察觉……

是因为那个疯女人的可笑荒唐行径,还是自己对凝元期修士掉以轻心了?

自己也曾经在组织内接触过另一个天楔的碎片,但这两个“杭雁菱”完全不是一回事啊。

释放出去的阴灵气已经成了禁锢自己的锁链,杭雁菱也收起了笑嘻嘻的表情,抿着嘴角,朝着血眼老鸦走了过去;“说实话,我还有挺多事情想问你的,不妨我们就从上次见面开始聊聊怎么样?为什么要截杀付天晴,谁让你来截杀付天晴的,付家的毁灭跟你是否有关系,你隶属于哪个组织,在东州又有什么目的——在你被抽成人干之前,我想你一定有好多事情可以告诉我的。”

“嘎!!!!嘎!!!!!!小鬼,小鬼!!!嘎!!!!”

血眼老鸦发出了怒吼,他枯瘦的身体忽然散开,化作无数飞扬的黑色羽毛。

一只漆黑的乌鸦从这些羽毛当中振翅起飞,撞开了窗户,扑闪着翅膀飞走了。

“哇,这就是妖族的逃身术吗?还是飞禽专属的。”

血眼老鸦的这一手解控杭雁菱是属实没想到的,她将手放在眉间,浅紫色的眸子眺望飞向远方的血眼老鸦,叹了一口气。

“真的是,走之前都没发现身上多了一颗小石头吗?”

乌鸦振翅飞向了天空。

在距离地面腾出将近数百米后,一道灼热的光自它的体内迸发了出来。

“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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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

天空中,绽放开了一朵灿烂的金色莲花。

绚烂的烟火照亮了夜空,照亮了热闹的夜景,照亮了小道的林荫。

安渡镇的众人们只以为是镇长大人为了迎接圣人做的庆祝,看着天空那久久不曾弥散的金色花朵,交口称赞。

在客栈旁的空地上,一个手上沾满泥土的小女孩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脏兮兮的小脸蛋眺望着夜空。

“呀,晚上放鞭,是发丧呀!”

小女孩的面前有一个脸盆大小的土坑,而好巧不巧的,天空中掉下来了什么黑漆漆的东西,正巧砸在了那个土坑里。

还冒着烟。

“什么东西——呀!八哥!!!碧水阿姨说把你弄丢了,我还难过好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