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哲学的世界
“你是——艾尔莎吗?”安迦叶在意识彻底沦陷前,只想弄清这让她如痴如醉的气息,到底源自何人。
“我是你心灵潜藏的暗影,被埋葬的那些自我的碎片。”
“安迦叶,你的蘑菇汤也许很好喝,但其实,让我饥渴的,是另一种养分。”
触电般令人麻木的指尖轻轻划过她脊背起伏的每一节。
“本来今晚我想强撑过去的。”
“ 可惜你回来了。”
安迦叶感觉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温热吐息,润湿了她痒痒的耳垂,细嫩灵活的舌尖,沾上了耳廓向深处湿滑地探入,“我没理由放过享用新鲜灵魂的机会,让我看看你被埋藏在梦中的欲望碎片,是怎样可口的甜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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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消灭害虫也是女巫擅长的事情
以屠杀和劫掠为乐的暴徒,真就和害虫一样消灭不尽。这不只是人性的问题,是时代病入膏肓——就像感染其它蘑菇为生的有害真菌,总会有孕育它们的土壤。——《安迦叶的闲谈笔记》
零零散散的箭支,在盘踞田野与营寨间的敌对两方阵营上空穿梭——宣泄着强盗的怒意和村民的仇恨,来回不停地对射。
大多数箭杆颤动着钉在盾牌或木墙上,却也偶尔划出致命的抛物线和直线,穿透遮蔽物与甲胄的缝隙,钻入某个倒霉鬼的血肉内,让带着倒钩的箭簇,化作死神的钉子诅咒,蚕食着中箭者体内的生机——在倒下的人双眼中,箭尾粘住的鸟类羽毛,又是否变成了一种灵魂飞散残缺的象征?
在六七十号凶悍盗匪的围攻下,伫立着好几栋风车、石楼的小村寨,正在艰难抵挡着一波波松散却狠厉的攻势。
用坚硬木桩和木板、兽皮加固过的村寨围墙,不时遭受着强盗恐爪兽的撞击,村民们边用门板和木盾抵抗敌军的投矛箭矢攻势——边用装着重物的推车,抵住锁死的营寨大门。
由猎户组成的长弓手,正站在木墙后搭建的高台射击孔后,往外狙击着敌人靠拢的战兽,制止他们想用套索把围墙木桩拉倒的战术。
然而能够作战的村民数量太少了,几乎不到盗匪人数的一半,很多人手中用来杀敌的器械、装备,都只是一堆陈旧生锈的农具。
他们只能凭借一腔保卫家园的血勇之气,在村寨简陋工事的庇护下顽强支撑,靠着手里的粪铲、草叉和木矛,不时把企图翻上木墙的强盗捅倒下去。
在一名勇猛的独臂男人的统帅下,村民还算和盗匪斗得有来有回,好几名身穿半身锁子甲,头戴水壶盔的强盗精锐,在冒着石块和火把的阻拦,发起强攻翻上木墙后,也落入了有组织的围攻中,在手拿柴刀、伐木斧和锅盖盾的农民手下,饮恨而亡,装备也立刻被扒下来,成了这群泥腿子的战利品,反过来用于对付强盗。
独臂男子手持一把滴血的伐木斧,与一头肌肉雄健的豺狼人单独交锋,他冷静地躲避、招架着对手的弯刀和利爪组成的迅猛攻势,然后假装出体力不支的模样,故意勾引出敌人的大力挥砍硬直后,俯身快速欺近,砍断了豺狼人下体没有护甲遮蔽的左腿。
伐木斧陷入坚硬的腿骨里断折了,而他附近的同伴趁机用草叉把敌人钉死在地。独臂男子踩住豺狼人手臂,把斧头断柄塞入了敌人凶残咬来的大嘴,顺手抢过弯刀,抹断了这头垂死野兽的喉咙。
“该死的泥腿子!废物,都是废物!”
“你们对付几个泥腿子都这么费劲,平时白吃饭的啊!恐爪兽拉出来一泡屎都比你们有用!”
骑在恐爪兽上指挥的土匪头子,正在发出怒不可遏的咒骂——那是个头戴猪面盔、身穿带毛皮披肩的胸甲的壮实男子。匪首头盔上还插着莫西干式的黑色羽毛,背部的铠甲上铸造了野猪鬃毛一样的锋利钢刺——以强盗来说,算是相当威风体面的扮相。
“放心,老大,村里都是些老弱病残,我们很快就能打下来!” 在他坐骑旁边骑着头小恐爪兽的哥布林狗腿子,正举着根钉头锤乱挥,边红着眼睛呐喊。
“而且地里还有些庄稼没收完,我们要不先抢一票?”
“谁惦记那点粮食!知不知道我们的目的!”
猪面盔匪首一脚把凑近他的哥布林从坐骑鞍座上踹下去。
“这里是老玛奇乌斯的地盘!要是他收到消息赶来,就糟了!”
强盗头子再度烦躁地命令道。
“我们没时间了,把三只小猪放出来!”
从他的猪面盔缝隙下,挤出残忍的冷笑声。
“它们饿了一晚,想必很想吃人肉。”
“老大!上次它们吃药吃多了,现在怕是会不分敌我。”摔痛屁股的哥布林,惊惶失措地爬起来规劝老大。
然而它迎来的是老大吐到脸上的唾沫和怒吼:“快去!”
在哥布林屁滚尿流逃去干活后,匪首继续对着村寨内大吼道。
“你们听着!现在条件还管用!交出十个女人和小孩!还有一半的财物和粮食,我们就打道回府!”
“滚吧。”独臂男人躲在木桩后的高台断然拒绝,“我只会喂你们吃死哥布林肠子里的屎!”
猪面盔匪首勃然大怒。
“这是你们自找的!小子们,给农田放火!”
他听到背后正传来车笼铁门打开的声音,立刻单手挥舞着长戟,残暴大笑着叱骂。
“你们完了!我要宰光你们!全部剁碎喂猪!”
哥布林来到了强盗阵营后方,爬上由好几匹恐爪兽拖动、罩着黑布的大车车笼,他用钉头锤砸断了笼门,解开了粗大的铁索锁链,然后对看守笼门的一位豺狼人施法者交代了几句,就屁滚尿流地躲开了。
伴随豺狼人施法者举起人头骨杖,对准笼内解除了昏睡咒,并驱使恐爪兽拖着车笼向营寨方向狂奔去。
“三只小猪来了!”
哥布林扯破嗓子发出骇人的尖叫!
一路上的强盗都纷纷让开,在车笼快被拉近营寨前,坚固的原木笼体,猛然被来自内部的恐怖蛮力给砸烂破碎。
伴随马车倾斜侧翻,六只比烂成碎片的牢笼栅栏,要坚硬粗壮得多的蹄子,在地面上踩出深深的土坑。
冲破车笼跳下来的大怪物们,是三头肥硕沉重的猪头兽兵,它们穿着简陋厚实的皮甲,人立而起的身高,几乎是普通成年人的两倍。
猪头兵们张开涎水横流、獠牙翻卷的猪嘴大声咆哮着——他们肌肉虬结的胖手,拿着大狼牙棒、页锤等重武器,还有一头拿着大剁肉刀和钢板一样的带刺墙型大盾。
在哥布林远远发出的尖锐哨音指挥下,猪头兵甩动着背后坚韧的小弯尾巴,迈动粗腿向着营寨方向地动山摇冲去。途中拉车摔倒的一只恐爪兽,被猪头兵随手用剁肉刀砸死,连皮带骨扯下一条大腿,塞入饥渴的血盆大口中咀嚼着。
强盗匪首见状发出了猖狂的大笑。
为首拿着狼牙棒的猪头兵脑袋上,还顶着一只装有撞角的钢板头盔,它怒瞪着血红的眼睛,一头冲锋顶上寨门,撞角重重嵌入了门板,在猪头兵的蛮力推动下,顿时出现了开裂解体。随后跟上的两头猪头兽兵,也各自猛烈挥动着武器,轰隆砸到了寨门之上。
猎人们反击的箭矢落到它们身上,却连厚厚的猪皮都难以穿破,就算射火箭也只是让它们更加狂躁愤怒。
另一边赶到麦田边缘的强盗们,也手持火把,放出火箭,在麦田里开始纵火焚烧。
见到烈焰旺盛的黑烟冲天而起,以及在猪头兽兵冲击下,被撕裂倒塌的营寨大门,匪首的仰天狂笑声,愈发志得意满。
“看到没,这就是和我‘钢鬃’巴克大人作对的下场!”
然而他骄狂得意的无敌心态,很快就被外来者打破了。
伴随“唤水咒”的神秘咒言呢喃,从麦田旁的水渠溪流中腾空涌动的水浪,塑形为在麦田中灵活游动的大鱼,卷起了一波波巨浪,淹没了即将扩散的火势。
“有法术,是女巫!”
强盗们颤栗瞪大的眼球中,倒映着一个卷起不祥阴影的怪异身影。
在十几条巨蟒般扭动挥舞的斑斓触手支撑下,漂浮在半空的黑发少女,正举起菌菇法杖,眼露冷漠的寒光,要对无恶不作的暴徒们降下制裁——箭矢和投矛飞射向她,却被一层无形的护盾给拦截掉落。
“别慌!顶多是个流浪女巫!”
匪首的大笑戛然而止,他伸手按住自己的猪面盔,紧急驱使战兽转向后方。
“大家一起冲锋!”
黑发女巫面对着一群跳跃扑来的恐爪兽,不屑一顾。
一道疾风怒雷般矫健的身影,却瞬间从麦田水浪中凶猛跃出,仅仅一个人就反冲入强盗冲杀的楔形阵,如雷霆当头劈下的巨斧,让习惯以杀戮为乐的盗匪们知道了什么叫暴力。
安迦叶此时守护着田地,也在保护着身后的克拉普茜。
强盗中虽然也有施法者,比如觉醒了起源巫咒的豺狼人术士和人类流浪法师。
然而他们哪是正宗的学宫女巫对手。
就连安迦叶手下的比尔如果在这里——都能在法术造诣上碾压这几只混在贼窝里的杂鱼施法者。
普通的法术根本攻不破艾尔莎施展的力场盾和魔素盾。
在肩头的小猫掩护下,安迦叶能一边游刃有余把对手变成毒藤和蘑菇的肥料,一边观察着战局。
歌莉娅那边不用担心,她也特意交代过高特蛮子——这回杀人要干净利索点,别弄得像肢解尸体的屠宰场,毕竟还要顾忌下别吓到村民和小克拉普茜。
至于跟在后面赶来的少年剑客莱恩,少女故意没给他上强化术,就是想看看这位半路杀出的临时队友,有几斤几两的真本事。
然而对这位自称见习勇者的白发少年来说——这群盗匪还真连热身都算不上,只是靠剑鞘就能击倒的弱鸡存在。
他瞬间杀穿了四散逃离的强盗群,仿佛一道掠过地面的彗星白光,冲到了村寨内,拦住了三头要大开杀戒的猪头兵。
面对着装备了重甲盾牌的猪头兽兵,他终于从剑鞘中抽出了剑,那是把朴实无华,有着锋利刃口和光亮剑身的古剑。
就和老狼交给安迦叶的短剑式样风格差不多。
可在少年剑士莱恩手里,堪比无坚不摧的附魔宝剑。
猪头兽兵能把人拍成肉饼的钢刺盾牌,面对速度快到能分出残影的对手,只能砸个空。
凌驾于凡人视力捕捉速度之上的敏捷,与一击致命的狠辣力道,让莱恩成为了三头巨型怪物的终结者。
少年直接踩到了陷入地面的钢刺盾牌上,然后把宝剑插入了对准他的猪鼻子。
被捅穿脑袋,连哀嚎都没来得及发出的猪头兵,随着宝剑拔出而轰然倒下。落到地上的莱恩转过身,剑刃一刹那绽放的炽白斗气,挥洒起蒸发血雨的高温剑压,把挡住他视线的尸体腰斩,连带着把另一头扑来的猪头兵,连胳膊带狼牙棒砍飞。
然后少年绕到惨叫的猪头兵身后,又一剑从皮甲缝隙捅入,把半边猪屁股都给削了下来。
在安迦叶看来,恐怕连罗南的剑术,都比不上这位白发少年——比起爱在泥地里翻滚躲闪的吟游诗人,白发少年只是堂堂正正地躲过攻击、偏斜攻击,甚至连猪头兽兵当头砸落的页锤,都能凭借自身的力量给牢牢用剑招架住。
简直又是一头人形的怪兽。
三头猪头兽兵,真就成了屠夫砧板上摆放的三只小猪,在白发少年凌厉的剑光下,沦为了血泉喷涌的尸块。
在致命威胁被援兵解除后,村民们立刻冲出了营寨,开始追杀逃跑、受伤的强盗,哪怕其中有许多老弱,也毫无惧怕地捡起地上的武器,加入了形势逆转的战场——当地民风之彪悍可见一斑。
“城市附近竟然还盘踞了这种规模的强盗集团。”莱恩收剑入鞘,踢了脚身旁猪头兽兵大卸八块的尸体,“冷湖领的治安有待加强。不过村民们没受伤真是太好了。”
“没事了,克拉普茜,带我去见你爸爸吧。”安迦叶操纵菌菇附肢带着小克拉普茜,翻越过了血腥遍布的木墙,进入了营寨内部。
“我们村子是玛奇乌斯骑士老爷的采邑。他隐居多年,允许领地内收容流民,大家总算能在这儿填饱肚子。”小克拉普茜在半空中俯视着尸横遍地的战场,满是后怕道,“为什么这群强盗,会要来打村子。我们明明这么穷!”
“也许只是某些人豢养的鬣狗。”安迦叶抚摸着女孩的头发,想让颤抖的她安下心来。
“小安,我捉到了几个俘虏。”女蛮子也结束了她那边杀鸡般简单的战斗,把几个壮汉当沙包般,重重扔进了寨门口。
“我投降!”之前还威风八面要踏平村寨的匪首,连同他的哥布林小弟,都被歌莉娅打折了手臂,没有半点武人气度地趴在泥地上求饶,“女巫大人放过我!我愿意支付赎金!”
“战场就交给村民处置吧。”安迦叶看恶心虫子一样的视线,划过翘起大屁股发抖的匪首,她连蔑视的表情都懒得做出来。“歌莉娅,这几个俘虏要麻烦你撬开他们的嘴巴了。”
带领村民抗击强盗的独臂男人,此时正向着安迦叶这边走来,眼神在冷漠警惕中,又混杂着犹疑不定的回忆。
他左臂披挂着半边布满刀痕的肩甲,而右臂从肩部以下都是空荡荡的,连袖子带胳膊都处于完全的残缺状态。
独臂男人捡起猪头兽兵的剁肉刀,伴随着血花溅射到那张风霜遍布的脸孔上,他砍掉了猪头人的脑袋。
独臂男人拎着这只肥硕冒血的沉重猪头,再次爬到城寨大门上方,把血淋淋的战利品插在了木桩的尖刺上。
“把强盗的人头处理下,连同战兽的颅骨,一起挂在外面,让他们知道我们不是好惹的。”
独臂男人站在寨墙高台上,对聚集起来欢呼胜利的村民们吩咐道。
“爸爸。”克拉普茜在下方担忧地呼唤了声。
安迦叶打量着正在处理头颅的村民们——难怪村里每家房门前的木柱子上,都差不多悬挂着野兽的头颅。说起来认识的恩萧骑士生前外号也叫“割颅者”,冷湖之人都这么喜欢割脑袋,看来是种威慑敌人的传统。
“科泰罗,是我。”安迦叶解除了正在朽烂的菌菇附肢,把小克拉普茜安全放在地面上,向着男人缓步走去,“认出我了吗?”
独臂男人歪过头,两道复杂难言的视线,笼罩住了下方跛脚的少女。
“安迦叶?”
黑发少女淡然点点头:“下来聊聊吧”
名为“科泰罗”的故人,紧张地吞咽了口唾沫:“真是你?你真成了女巫?”
安迦叶注视着那张已被迷雾折磨得疲惫不堪的陌生男人面孔,悄声叹息:“多亏买我的,还算个靠谱的人,让我到了观星学宫。”
“到我家坐会吧。”男人沉默片刻,扔下手中还在淌血的剁肉刀,跳下了尸首装点的高台。
“歌莉娅,拜托你善后了。”安迦叶侧过身向歌莉娅叮嘱道——女蛮子当然知道要她善后的意思。她大步来到被村民处决同伴的可怕场面吓得全身发抖的匪首和地精之间,拎鸡仔般一手抓起一个。
“来吧,我陪你们去玩玩。”
如勇者一般登场力挽狂澜的少年剑客莱恩,也正在接受村民们的感谢——白发少年似乎表示自己没填饱肚子,于是被和蔼热情的大妈们围住邀请他去吃饭。
“克拉普茜,跟上来。”科泰罗举起独臂,向小姑娘招招手,“来见见你姑姑。”
原本孤零零站着在看父亲和女巫交流的小姑娘,闻声冒出惊喜的神色,她抱着怀里惊魂未定的蔬菜精灵,步伐急促地跑过血肉模糊的地面,一把抓住了安迦叶的长袍,就像依赖着某种白日梦而生存的可爱脸孔,展露出发自内心的灿烂笑容。
“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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