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梦弦乱舞
“自己疗伤吧”
“不杀我，也不放过我...你究竟想做什么？凌寒剑仙”
祁香凝真的不明白，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究竟想做什么，她看不懂他的这些试探。
“杀你很简单，我随时都可以杀你，不过我还是想谈一谈合作”
“合作？”
“我会灭掉祁氏一族，可我允许你与你妹妹活着”
“允许我们活着...你想做什么？”
“我想要你们一辈子为奴为婢”
“风凌寒，你可以杀了我，却不能如此羞辱我！”听到这样的话，祁香凝语气顿时冷了几分。
“是吗？或许对于你来说没什么，可是你妹妹呢？如果刚刚我的剑刺下去了，你便会死，即便你能够承受，可我若是在你的面前对你妹妹下杀手，你的心中，会是恐惧还是什么？”
祁香凝一时语塞，竟不知道如何回答。
白子黎把玩着手里的剑：“老实说，我想留你完全是出于我的心情在作祟...你要是傲气一点，让我讨厌你的话，我一定会杀了你，奈何...我确实不讨厌你”
不得不承认，就算他心里面知道这会是个麻烦，可是他不讨厌这个倔强的女人。
当然也谈不上喜欢就是了，原本是想利用一下的，只可惜这女人的内心，确实是比他想象之中还要坚强，难整啊...
“怎么？活着不好吗？”
“你已经有那么多妻子了，为何还想觊觎我们？”在祁香凝的印象之中，为奴为婢，可不就是成为他的一个物件。
白子黎楞了一下，他似乎没那种意思吧，他又不是那种人，就算是，且不说妻子们不会同意，他自己的肾也受不住。
“你想多了，我让你为奴为婢可不是那个意思，老实说，灭掉祁氏一族之后，我会灭掉剩下的云原氏与林氏，我会彻底的统一东灵域，到最后，我会找机会主动出击与万魔殿决一死战，我还是希望能够保留一些力量的，碧水宫内，还有不少弟子并非是你祁氏一族的人，我的仇人是祁氏一族，与那些人没什么关系”
白子黎还是比较恩怨分明的，他亲眼所见那一战，自然知道那其中并没有外姓弟子，那些外姓弟子与这件事也没什么关系。
他犯不着去杀害这些无辜的人。
他没想当什么好人，却也没必要滥杀无辜。
“你的意思是...你要留下碧水宫，你想要我替你控制碧水宫？”
“算是吧，只要祁氏一族灭了，碧水宫对于我来说，就不是敌人了，既然不是敌人，便可成为朋友不是么，你也不希望这些无辜的人陪你一起死吧？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一下，要不，为他们考虑考虑？如此一来，你与你妹妹还能活下来，多好”
“这就是你留下苍乾王朝的原因？”
祁香凝姑且是知道的，苍乾慕氏灭亡之后，苍乾王朝得到了麟云城与寒云宗的协助，在短时间之内便化解了危局，如今的苍乾王朝，在苍乾慕氏最后一人慕泠烟的统治之下，可以说一片欣欣向荣。
“我留下苍乾王朝，是我答应过慕泠烟的，我答应过她可以助她成为女帝，况且...我与慕氏的仇是我与慕氏的，犯不着拉着这个苍乾王朝为他们陪葬，苍乾慕氏还剩下一个慕泠烟活着，和灭亡也没什么区别”
“所以...你的意思是想让我活着，打理碧水宫，统御神海州的局势？”
“差不多吧...其实我也没必要那样做的，我就算杀了你，我也有办法统一神海州的局势，不过我觉得碧水宫存在着也没什么关系，对于我来说，你已经死了，我也不担心你会向我复仇，你或许觉得我太自恋，不过我终会走到最后那一步，我想要让她一统苍灵大陆！我想要见证一个时代的到来！我渴望我能够生活在那样的一个时代！所以...我不介意这许些的得失，我可以让你活着，我可以让你继续与我为敌，你觉得如何？祁小姐”
“你究竟是在复仇...还是想要完成一统修真界的大业？”
“谁知道呢...我只为自己的欲望而活，我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没有什么特殊的理由，想做就做了”
————
稍微回答一下慕泠烟的问题。
我看不少读者老爷都在关心这件事。
老实说，白子黎与慕泠烟的心中都有着成见，这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化解的。
对于白子黎来说，他不是不能接受，而是不可以接受，在一切结束之前都不可能。
对于慕泠烟来说，那是愧疚与痛楚，她知道自己与白子黎之间芥蒂太多，所以是没有机会了。
两个人的心中都有成见，这个成见没那么容易就能够了结，除非，所有的一切都落下帷幕，才有机会与自己和解。
至于结果会怎么样，后续再说吧。
27、动摇
祁香凝因为他的话而感到震惊。
此人的心中，究竟装着一个什么样的未来，才会让他说出这样的话来。
在他的身上，祁香凝看到的不再是那个庇佑苍生一己之力扭转乾坤的凌寒剑仙风凌寒，而是一个能够让苍灵大陆变的更好的帝王！
“你...为什么要说她，她指的是...曦月女帝？”
“嗯，不然还能是谁”
“不是你？”
“我对这些没什么想法，我说过了，我只是想做就做了，有朝一日众仙盟真正的一统修真界之后，便是一家独大，到时候修真界恐怕就要迎来独裁的时代，未来会如何我不知道，可至少三代以内，我可以保证苍灵大陆的修真界一片和谐”
未来的事，白子黎不在乎，他只在乎眼前，连当下都活不好的人，凭什么说未来。
“你到底想做什么”
“让她成为天下共主，不好吗？”
毕竟他都那样做了，无疑就是将她推上天下共主这个位置，比起自己去坐那个位置，白子黎更想看到她从未天下共主的那一天，修真界的女帝，真正的独掌乾坤的存在。
也想要看到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大一统的结局到来。
而不是如今的氏族混战。
他也就这么点渴望了...
“我本以为，是你坐上这个位置”
“我是她的乾位灵将，况且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我不是个适合坐在高位上的人，所以从来没那样想过”
“你所做的一切，仅仅只是为了曦月女帝？”
“将修真界献给她不好吗？”
“我真是不懂你...凌寒剑仙”
白子黎也觉得自己说的有一些夸张了，不过无所谓了，原本到最后的结果就是那样的，所以夸张一点也无所谓。
“那么...你是要为了那个抛弃你的祁氏一族而战，还是选择加入我？祁小姐”
“...”祁香凝沉默了。
父母皆是祁氏一族的人，父亲也是为了祁氏一族奋战致死，自己作为女儿，真的做不出那样的不孝之事。
虽说被祁氏一族所抛弃，可是她的心中，或许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念想在其中，她也知道，自己这个时候纠结是不好的，应该坚定不移的站在自己原本的决定上。
可是...
祁香凝也想要看一看，看一看风凌寒口中那个，再也没有争端与氏族混战的修真界。
他的父亲，就是死在了氏族争端之中，氏族之间的彼此攻伐，是永永远远都不会停止的。
可是...
“你心有疑虑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要给我为奴为婢，确实是让你屈尊了，那么...给曦月女帝呢？”
“给曦月女帝？”
“说到底，我仅仅只是乾位灵将，我的话不能代表一切，你真正应该效命的是曦月女帝而不是我，她才能真正的一掌乾坤，结束这乱世，我想你也看到了，众仙盟经历了那么多年的混乱，从我的母亲白璐瑶开始，逐渐整顿众仙盟的乱局，到了如今，曦月女帝一统众仙盟，使得众仙盟成为了当之无愧的修真界第一势力，众仙盟的职责仍旧是庇佑苍生，护住这东灵域万千生命，众仙盟弟子浴血而战，却还要警惕背后的氏族捅刀子，乃至是我...我这些年来为众仙盟而战，到最后我不得不提防氏族向我下手，我有今天的选择，氏族，功不可没”
“凌寒剑仙说的好听...如今曦月女帝是你的妻子，即便我给曦月女帝为奴为婢，到最后不还是给你为奴为婢”
这家伙的话，简直就是鬼话，如今曦月女帝是他的妻子，是他的正宫妻子，夫妻之间还会分彼此吗？
那怕他仍旧是乾位灵将，恐怕现在的众仙盟，多半也是服从他的安排。
她好歹也是在凌寒城生活过一段时间的，也在光华司作为掌权人，她很清楚，曦月女帝是众仙盟的掌控者，而风凌寒就是众仙盟众弟子的信仰。
众仙盟弟子无不服从他的意志。
“她是曦月女帝，我不是，就算她是我妻子...我也只有被她骑的份...咳咳...没什么...”
“啧啧啧”祁香凝咂咂嘴，此人真是说谎话不脸红。
“我曾经是光华司的统领，在我看来，你才是众仙盟的信仰所在，那怕是我，也是一样的...众仙盟弟子都坚信，只要你还在，众仙盟便不会倒下，只要凌寒剑仙还在，这天下苍生便有了盼头，究竟是曦月女帝在掌控众仙盟，还是你这个乾位灵将在掌控众仙盟”
“我不过是她创造出来的棋子罢了，我就只是个牌面而已，谁都可以成为这个牌面，只是她选择了我而已，况且...我可不敢不听她的话”
“主人，说这句话你真的不脸红吗？”朝歌立刻来了这么一句。
“你闭嘴”白子黎赶紧将这破剑收回灵戒之中。
不过白子黎好像也真不是那么听话就是了。
确实是有点说慌的意思在其中了。
祁香凝沉默了一会。
祁氏一族抛弃了她，这是不会改变的事实，父母也已经死了，她只剩下妹妹这么一个亲人了。
或许祁氏一族确实是没有她的容身之处了。
可是...
一想到父亲是为了祁氏一族奋战而死，她的心中就有诸多不忍，父亲一生都在为了祁氏一族而战。
作为他的女儿，自己真的要背叛祁氏一族吗？
“你的父亲...我还有一点点的印象，他参与了那件事对吧？”
祁香凝无奈点头，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父亲也参加了那一战，那个时候的祁香凝尚且年幼，只记得父亲率领着众多族人离开了很长一段时间，回来的时候，族人只剩不到四分之一...
他们说是去除魔卫道去了，祁香凝也就信了，也将除魔卫道当做是自己毕生只愿，也想像父亲他们那些，做一个受人敬仰的英雄。
奈何到最后，知道真相的她，只觉得讽刺，只觉得好笑，祁氏一族的所作所为，不可饶恕！
她对父亲仍旧有着好的印象，却也...
“你的父亲是在与陆氏的战争之中战死的？”
“是”
“这么说来，我明白你为什么被祁氏一族抛弃也不愿意背叛祁氏，你仅仅只是想当一个孝女而已，我可以给你这个机会”
“机会？”
“只要你还活着，祁氏一族便不算是绝代不是么，如果你什么都不做，到最后祁氏一族还是会灭在我的手中，到时候才是真正的绝代，而你与你妹妹活下来，便不算是绝代，甚至是还能保全碧水宫那些无辜的弟子，你何乐而不为呢？”
祁香凝最终叹了口气，他说的没有错...
就算自己誓死不从，到时候他还是会灭掉祁氏一族，什么都不会留下，甚至是会连累那些无辜的外姓弟子。
“请你带我去见我妹妹...至少...至少让我见一见她，我才能知道，我能不能下定决心...”
28、笼络人心
芥子盒内。
纸鸢抱着小桃酥安静的端坐着。
对面就是祁霜凝。
他说他想要和祁香凝单独聊聊，虽然纸鸢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不过倒也不担心，只是现在还没回来，她多多少少有些寂寞了。
她与祁霜凝独处，可就没什么话可说了。
她不喜欢与自己不认识的人聊天，况且对方还算得上是敌人。
而祁霜凝也是如此，面对纸鸢，一句话都不说，仅仅只是这样安静的坐着，心中思念着姐姐。
不知道姐姐那边怎么样了。
从那天到现在，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一直被关在芥子盒内没能出去。
不过还好的是，在芥子盒内她没有被限制自由，这里也还算大，实在是心烦，也可以到处走走。
灵力突然扭曲了一下，纸鸢站了起来，朝着远处看去。
两道身影走了进来。
是白子黎与祁香凝。
“哥哥”纸鸢连忙走了过去 。
“怎么样了？”
白子黎无奈的摇摇头，他也不知道，祁香凝不是那么容易就会和他合作的，就要看祁霜凝是怎么想的了，总觉得祁霜凝能够改变祁香凝的想法。
“霜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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