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诡骗师 第16章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一只猫居然不承认自己是猫......总之，先开门吧。

　　雨宫莲熟练地掏出作案工具开始撬锁。

　　这是亚森?罗宾作为顶级潜行大师的能力。

　　（半小时后更新第三章。两点更新第四章。0存稿选手在哭泣。总之，今天会处决掉鸭志田的。）

天干物燥 : 028.杀人排球 其五

　　雪白的臀//部雕塑上写着这样一句成谜的话语，让人能从中感受到一种莫名其妙的金钱的味道。似乎曾经有无数人为了它而划分阵营自相残杀，也有无数人从中牟取的大量利益。

　　【前面的区域，还是以后再来探索吧。】......其实不是这句话。上面写着的是一行印度文字，大意为“先生，给口水喝吧！”

　　雨宫莲在世界历史这门课程上的得分很高，认得出这段求水的句子是1857年的印度民族大起义的导火索。印度人与英国殖民者直接爆发的大冲突事件。

　　但更值得他关注的不是面前雕刻得尽善尽美的臀//部工艺品。

　　好像已经找到秘宝所在的位置了。

　　摩尔加纳趴在一堵墙壁底下使劲地嗅，它说味道很像，但好像又有点不像。有点神神叨叨的，口齿不清。

　　鸭志田离得很近。

　　雨宫莲觉得摩尔加纳应该是各种奇怪的液体给熏晕了。他俩一直在塔楼外依靠钩锁沿着窗台移动，有经过鸭志田的寝宫，那种极端奢侈而淫靡的场景属实是出人意料。

　　长见识了。

　　年轻的怪盗第一次见这种大场面。

　　摩尔加纳趴在窗口，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绕开寝宫，再往前就是王座之间，国王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打盹。

　　不敢打草惊蛇，干脆就跑到塔楼最顶端，找到烟囱钻进去，底下就是介乎寝宫与国王中间的厨房。

　　“你确定宝库就在厨房隔壁吗？”雨宫莲很担心这只被各种气味臭晕的猫会把自己带去鸭志田的情//趣玩具库。

　　“吾辈很确定！”摩尔加纳自信地说，“那个房间周围很多脚步声，肯定是非常重要的地方。”

　　“我觉得情//趣玩具库对于那个鬼畜国王来说也蛮重要的。”怪盗陈述自己的观点。

　　“雨宫先生！”

　　雨宫莲开始自圆其说，“说不定情//趣玩具库就是藏宝库。”

　　摩尔加纳越想越觉得有点道理......然后它蹑手蹑脚地推开了厨房的门。

　　走过来查看情况的雨宫莲陷入了沉默。

　　这是什么情况？

　　厨房之外的空间呈现出浮夸的扭曲，像是糊了一团又一团的马赛克，到处都是噪点。建筑体违背了物理学在不安分地到处乱跑，就像是努力搬家的鼻涕虫。

　　雨宫莲好一番辨认才瞧清楚自己脚边正在不断蠕动的毛球居然是一台微波炉......

　　“喂！”摩尔加纳恶狠狠地拍了一下雨宫莲的手掌，“真的已经很靠近秘宝了！这里是鸭志田心里最矛盾和复杂的地区，说不定会出现很可怕的敌人，赶紧离开！”

　　怪盗指向了稍远处像蛇一样扭来扭去的柱子，“你看那里不就是藏宝库？”

　　随着柱子的扭动，能看到墙壁也波浪似的翻滚，其内里装满了河流般的金币和宝石。

　　双人组快步跑上前去，直接从浪花似的墙缝往里挤。摩尔加纳很轻松就挤进去了，雨宫莲只能在外面看着。

　　“找到了没？”

　　“秘宝......秘宝......”摩尔加纳振振有词，它在金光璀璨的河流里游泳，很快就挖出一个木盒子，“就是这个！”

　　它趁着墙缝开到最大的时候带着盒子一起跳了出来，然后盒子就被雨宫莲拿走了。

　　“吾辈也要看啊！”摩尔加纳蹦到雨宫莲的背上，闹个不停。

　　“一块奖牌。”怪盗丢掉木盒，取出里面的物件。

　　奖牌？摩尔加纳抓住了那块镀金的圆饼子。

　　“奥运冠军的奖牌，”雨宫莲忽然觉得有点无聊，“原来那家伙只是一直活在过去的荣耀里啊，我还以为拥有这种恶心迷宫的人会有更具深度的理由。”

　　“嘿嘿嘿，我们也该赶紧逃离了，就从厨房里原路返回吧。”

　　“我觉得还不行。”

　　雨宫莲抢走大猫拿着的“秘宝”，然后两手一拍，奖牌消失不见，取代而之的是一张红色的小丑牌。

　　他看向无数噪点里忽然敞开的一扇大门，那里有一位暴怒的国王在靠近。

　　阴影鸭志田卓那对琥珀色的双眼射出摄人心魄的暗光。

　　果然，取走秘宝的一瞬间就会被其主人所察觉。

　　真是麻烦。

　　他微笑着看向鸭志田，“阔别重逢啊，国王陛下。”

　　“贼人，把你从本王这里偷走的宝物交还来，本王可以赐你一个痛快的死法。”

　　“很抱歉，国王陛下，”雨宫莲摊开手中的小丑牌，手腕发力，纸牌在半空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在对方的脸上留下一道渗血的伤口，“我已经把你的宝物变成了扑克，现在还给你了。这就是魔术啊。”

　　鸭志田没有说话，他以那对暗金色的瞳孔死死地盯着雨宫莲，吐出浑浊而粘稠的声音，“本王......就在这里杀了你。”

　　伴随着玻璃破碎的声音，整个空间都顷刻间坍塌。

　　金碧辉煌的宫殿仿佛处刑场。

　　鸭志田走下王座，他看向无路可逃的一人一猫，露出了残忍的笑容。

天干物燥 : 029.杀人排球 终厌

　　国王揭开了披风。世

　　国王露出了胸毛。莘

　　国王在}人的低笑里，全身虬扎的肌肉都开始剧烈抽//动，皮肉底下似乎藏在无数只小虫在翻滚。肿

　　肉芽刺破了他的胸口、四肢，乃至面部和口鼻，像是春发的树枝交织成粗壮的枝干。鸭志田畸变着，扭曲着，膨胀着。砖

　　狂风呼啸过后，体型庞大的怪物坐在宫殿里，吐着猩红的长舌，灰白色的涎水泊泊滴落，它从怀里举起巨大的王冠戴在了头顶。双手执着餐刀和餐叉，以《多俾亚传》及犹太经典《塔木德》中恶魔阿斯莫德（Asmodeus）的姿态出现在雨宫莲的面前。疚

　　神话里，这位恶魔就是“色//欲”的化身。拿着餐具的造型很符合他在现实中鱼肉学生的秉性。菝

　　所散发出的压迫感也是在外面见到的任何阴影都完全无法比拟的。

　　如果是取得“Joker”之前的雨宫莲，以他和摩尔加纳一人一猫的力量，恐怕拼死也无法对鸭志田造成任何的威胁......他们甚至可能都没有办法闯到这个地方。p

　　愚者的前行从未有过犹豫。祀

　　这个迷宫帮助了雨宫莲太多太多，无论是掌握人格面具的使用方法，了解到不羁之力的用途，以及――苓

　　他朝着终于完成变身的鸭志田微微欠身，从衣兜里取出那块奖牌。舅

　　“喂！雨宫先生！”摩尔加纳错愕地高喊。

　　“？！”重新睁开眼睛的国王被吓得魂不守舍。

　　雨宫莲将凝聚着鸭志田最扭曲之欲望的秘宝放在嘴边一口咬下。他吃掉了鸭志田的色欲。

　　如果要面对你无法战胜的敌人。

　　他选择放下憎恶，然后去理解，尝试着成为......直到超越。

　　这是雨宫莲在开发“Joker”这一人格时得到的启发。

　　“俄里翁。”他低声呼唤着自己全新的人格面具。

　　曾经风流于法国街头的侠盗亚森在杂糅了鸭志田那份扭曲的色欲之后，仍然坚守着作为英雄的本心。

　　好色的希腊英雄，海神波塞冬和米诺斯之女欧律阿勒之子，得到月神阿尔忒弥斯那份纯洁之爱的猎人。

　　雨宫莲左手向前伸出虚握，右手搭箭，一缕月光不知从何处而来，照出朴素的长弓，惊弦而箭发，月亮的皎洁凿穿了恶魔的头颅。

　　鸭志田吃痛，然后怒吼着。伤口处喷出大量粉红色的脂肪状事物。它们在鸭志田的两肩形成了新的首级，分别是牛与羊。

　　怪盗只有一发箭矢，他一脚踹飞摩尔加纳，然后自己一个翻滚躲开恶魔抽到而来的手臂。

　　“排球呢！我的排球呢！”鸭志田大吼大叫没有停下抽打一人一猫的动作，不着寸缕的美貌少女连忙从寝宫里跑出来，她们顺从地递上了相较于恶魔显得无比小巧的排球。

　　“哦，是志帆和杏啊，真是好孩子，我今天晚上会好好宠爱你们的......”国王伸出舌头贪婪而迷恋地舔舐着少女们千娇百媚的身躯，他抓起排球，排球在他手里迅速放大，很快就有足球门的体积。

　　伴随着强烈的劲风，那排球落下了，有雷鸣般的轰然巨响。雨宫莲再次躲避，他手里出现了一柄红白相间的长枪。

　　这是取自鸭志田麾下骑士的人格面具。

　　长枪搭载了弓弦上，拉弓，沉重而苍劲有力地一声裂帛。

　　鸭志田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叫，那嘶吼声让他周围的少女纷纷捂住了耳朵蹲坐在地上，大片皎白的肌肤显得晃眼。

　　恶魔的左眼被长枪刺穿了。

　　但紧随而来的是一柄双手剑。鸭志田失去了右眼。

　　丑陋的牛头和羊头，四只异变的瞳孔朝着不同的方向旋转，他举起了第二枚排球，嘴里喷出混合着血沫的口水，“杀了你......”

　　他已经口齿不清了。

　　“杀了你啊啊啊啊！雨宫！”

　　鸭志田猛地抛出手里的排球，流星般的落下。

　　噗嗤......排球在空中迅速放气干瘪了，因为一根月光化作的箭矢将其洞穿。

　　小丑服饰的“雨宫莲”不知何时站在了本体的身后，他手中举着一模一样的长弓。

　　唯一的箭矢射出。

　　Joker耸肩低笑着，他的右脸被刀刃划开长长的刀口，血流不止。他看向雨宫莲，“你居然为了打赢这头蠢猴子，弄坏了我可爱的骑士和卫兵。”

　　“国王已经输透了，”雨宫莲从地上捡起那张红色的小丑牌放在掌心对折，从袖口里弹出一张黑色的小丑牌，他把灰色的小丑牌丢给了Joker，“这家伙就送给你当玩具吧。”

　　Joker把已经没力气动弹的摩尔加纳丢给了雨宫莲，这只大猫好几次试图对鸭志田发起攻击，但过于糟糕的身体状况让它无能为力。

　　怪盗带着猫离开了逐渐坍塌的宫殿。

　　小丑的表演才刚刚开始。

　　他歪头看向跪倒在地上的国王，捡起了对方的王冠。

　　“嘿，伙计，你怎么了？”

　　鸭志田用空洞、愤怒、冰冷到极点的双眼回望向小丑，“......”

　　嗤。

　　一柄匕首洞穿了鸭志田的手掌。

　　Joker一脚侧踹到他的脸上，踢得满嘴鲜血，“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很害怕。”

　　鸭志田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了。

　　随着心灵殿堂的不断瓦解，他的精神状态愈发趋近于现实里的自己。

　　他开始卑微地求饶，在Joker不断地施暴里恳求他的饶恕。

　　没有更多的施暴。

　　小丑说，“我给你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鸭志田的眼里流露出渴求的光芒。

　　啪嗒。

　　一枚排球落在了地上。

　　“来打排球吧，solo，”Joker略带磁性的声音仿佛恶魔低语般缭绕在鸭志田的耳畔，“每人触球三次。如果你输了，我就杀掉你。”

　　奥运冠军颤抖着捡起了球。

　　他绝对没有想到过，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一个完全被才能所充斥的、绝对的怪物。

　　等等，这不是Joker。

　　鸭志田颤抖着，他当然看过DC的电影。

　　小丑已经抱着猫跑了......

　　面前的这人谈吐优雅得体，脸上没有那副惨白的妆容。

　　他是雨宫莲。

　　也只有雨宫莲。小丑不过是一个虚浮的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