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北望月
历:说起来,怎么小队里只有四个人?
【】:我妹妹去上厕所了。
求求你了,发把狙:阿空,你是不是在偷听自己妹妹在......
【】:绝无可能!
【】:该死的雨宫莲,你胆敢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当斩!
【】(白):哥哥,色情,Pass!
游戏房间的聊天频道里,忽然传出来重物落地的声音,以及青年跪地求饶的狼狈不堪。
Alice正在库存里检视白小姐送来的“M4A1消音型 | 印花集(崭新出厂)”。
雨宫莲收到了一把“AWP | 雷击(崭新出厂)”。
就连打得最菜的阿良良木历都收到了“折叠刀(★) | 大马士革钢 (崭新出厂)”。
小队匹配进入地图“炼狱小镇”,前半场作为CT(防守方),气氛活跃担当的阿良良木历先生掏出了自己珍藏许久的沙漠之鹰。
作为手枪局,雨宫莲和阿良良木历守在A点,Alice和白看守B点,空一个人到A2楼前压锅炉房。
作为跟雨宫莲初中到高一都是同桌的好友,他很快就在残疾人级别的急停技术的督促下,创造了5枪0伤害,随即被敌人包围后用匕首捅死的下饭操作。
大家都笑得乐不可支。
抓住Timing赶来的雨宫莲拿着USP逐个爆头将那些正在从匕首切回手枪的敌人送走。
让人赏心悦目的定位和预瞄。
“咳咳,昨晚没睡好......”阿良良木历并不尴尬,他挠了挠胳膊,“有没有好心人给我发一把。这次一定证明自己。”
“证明自己的厨艺吗?”雨宫莲买了把鸟狙,准备到B点木桶架枪,“本来早饭没吃饱,现在看过了你的沙漠之鹰,差点撑死在电脑屏幕前。”
“历啊,喊你练急停,咋就不听呢。”已经混熟的空先生在第二局的准备时间买了一把沙漠之鹰丢给阿良良木历,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沙漠之鹰是很吃定位和急停的。”白小姐补充。
看着手里的沙漠之鹰,阿良良木历陷入了沉思。
“加油吧,熬鹰人。”Alice提着内格夫往A点凹槽就位。
与此同时――
“小心闪光弹!”
“小心手雷!”
“当心烟雾弹!”
接二连三的电子语音配合着角色的高昂低喝,显得很有趣味。
除了雨宫莲。因为语音都是他的角色喊出来的。
B点香蕉道里像是有人在变身奥特曼,到处都是闪光,在木桶后就位的雨宫莲刚刚开镜,电脑的显示屏就陷入了浩瀚无垠的白光。
眼睛......瞎了!他靠着对地图的记忆开始跑路,很快就有手雷和燃烧弹落在了木桶里外。
等到视野恢复正常,五名悍匪已经追逐而来,被大火烹烤得仅剩三滴血的雨宫莲觉得自己大概是死了。
他把手里的鸟狙丢到地图死角,防止资敌。听着脚步声,丢了个颗瞬爆的闪光弹,端起上一局捡来的格洛克开始往外拉。
因为是热手感的匹配局,大家都玩得挺娱乐,见到有人敢丝血端着手枪冲脸,准备拿匕首跟雨宫莲对拼。
发生了喜闻乐见的一幕:
三滴血的雨宫莲被悍匪们团团包围,宛如《求生之路2》里深陷尸潮的幸存者,盲目而慌乱地反抗。
没有定位和急停,边跑边开枪,子弹跟泼水似的满屏幕飘,打中了墙壁、木桶和木板,唯独打不中近在咫尺的敌人。
纷乱里,雨宫莲沉默地看着一位匪徒用匕首在自己的腿部划拉,带走了最后的三滴血。
正在三箱架枪的空先生数着外面的动静,15枪!一个人没杀!
“雨宫,我要追封你为全世界最好的格洛克使用者。”
“爬!”
(PS:等下还有)
天干物燥 : 114.连宫殿也没有的人渣
“喜多......”
“喜多同学?”
“郁代酱!”
同桌的呼唤声,让喜多郁代从纷乱的思绪里恢复了清醒。
她想到离开班级的大门之后,就要面对那个让人感到害怕和恶心的家伙了,于是怎么也迈不动脚步。
“抱歉,南晓同学,”喜多郁代强颜欢笑。
“你最近总是很怪,果然是因为那个姓左见的......”
“唔,”喜多郁代摇头,她不想把自己的朋友带入麻烦的漩涡里,“我已经没事了,小月。社团活动快迟到了吧?”
南晓月抿着嘴唇,看向教室讲台上的挂钟,已经很晚了。“明明喜多也没有去社团。”
“今天请假了,”喜多郁代开始收拾书包,她想赶紧回家,每个小孩总是会在危机时下意识地寻求父母的庇护。
今天很幸运,她没有在班级外的走廊里见到那位“左见”。几乎是逃跑着冲出了校园,她的父亲早已经开车在校门外等候。
摩尔加纳一路尾随了许久,它站在秀华高中的矮墙上驻留了一会儿,这才跃下,跳进草丛里,消失不见。
这所学校里近来饱受热议的“左见”同学全名是左见信之,涩谷区警视厅的搜查官左见庆的独子,在升学秀华高中的两个学期里,对许多女生进行大尺度地骚扰,甚至做出了威逼利诱的举措,强迫她们去一些不正当的场所。以至于风评极差,就连受亲戚关系而被迫照顾他的教导主任也对此相当不满。
匿名的举报信一封接着一封的递交到警视厅。面对父母的批评,左见信之的行为渐渐变得收敛,似乎明面上选择当一个好学生,实则在暗地里愈发猖獗和肆无忌惮。
“左见哥,今天晚上还要去吗?”最听信命令的同班同学凑在染了一头灰金色短发的少年身旁询问。
左见信之不耐烦地踹了他一脚,“死色鬼,就这么喜欢宇野同学的身体吗?昨晚就是你动作最粗暴,差点给弄坏了。”
“嘿嘿,谁能想到那个装着辣妹模样的女生,其实有这么生疏呢,看来是很少和男朋友做啊。”
“啧,”左见信之听到他这么说,又有些意动了。
他拍了拍桌子,“藤森!”
“我在!”一个魁梧的男生走来,他是秀华高中的棒球部成员,也是这个以左见信之为首的圈子里的武力担当。
“你社团活动结束后,去涩谷那边的公寓里检查一下‘宠物’的清洁,看看她有没有在扯锁链,别把自己弄伤了,血淋淋的真是倒胃口。”
藤森点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老大,你好像忘记了......”
“该死!睡过头了!”左见信之唾骂一声,也不知道是在骂谁,“那个叫喜多的家伙还在吗?”
“我去问问。”叫做寺田的男生跑出了教室,很快又回来了,“左见哥,她已经离校了。”
“妈的,”左见信之踹了他一脚,“我没睡醒,你们就不知道去拦住人吗?”
“本来计划是今天就把她弄到手的,没想到居然这么滑溜,一放学就跑得没影子。”
藤森似乎已经想到了那个阳光开朗的女孩在阴暗卧室里哭喊的场面了,“老大,到时候咱们能温柔点吗?”
“废话,这么顶级的货色,弄坏了你上哪儿去找?”左见信之气哼哼地说,“不过这种搞乐队的家伙,你就别指望能有多清纯了,说不定,背地里是个不折不扣的烂婊子呢。”
一只黑猫似乎从窗台边窜过。
“老大!”
“又是什么事情?废物。赶紧说。”左见信之不满自己的手下们让他错过了那个可爱的邻班美少女。
“是......是,预告信?!”寺田同学指着窗户,满脸困惑。
“什么中二病吗?”左见信之指示藤森走上前去,将它扯下,粗略地扫了一眼信里的内容就不屑地撕碎了。
红底黑字的信件里写着:
【致。好色、贪婪的左见信之先生。仰仗父母荫庇、趁势逼人、囚禁和侵犯同学的无耻之歹徒。我等心意已决,势必要你坦白一切罪过。那份扭曲的欲望,我们收下了。】
【心灵怪盗团。敬上。】
“奇奇怪怪的人物越来越多了,”左见信之像是没有什么感触似的,招呼起手下们往校外去,他准备打两桌台球。
摩尔加纳跑出秀华高中的校门。
乔装打扮过的雨宫莲就安静地站在榆树底下,安静地看着那群男生走进街道的阴影里。
“走吧,摩尔加纳。”
他说,“该让那个连宫殿都没有的人渣好好悔改了。”
天干物燥 : 115.猫车,创死他们!
深红色的纹路在墙壁上蔓延扩散,仿佛贯穿肌肉与脏器的血管,它呼吸似的脉搏着,目光触及,忽而能听到哀叹、啜泣或者大笑这样夸张的声音。
头顶的天花板嵌着发着红光的警示灯,在黑暗的隧道里将光晕拉长、拉远,仿佛置身在淌血的墓室。
锈迹斑斑的铁轨,映衬在这片血红与沉寂的空间。这里是印象空间,是集体无意识存放的场所,也就是“所有人的殿堂”。
在无数人的认知里,“东京”是一座四通八达的地下网络,电车可以承载金钱和名望,在引擎制动里,带着满身枷锁的自己,迈出沉重而缓慢的脚步,前往不断下坠的名利场。
隧道深处是人影憧憧,他们佝偻着身体,目光空洞而麻木,被生活压垮了脊梁,是阴影,是这座城市里最常见的组成。
在这条错综复杂的地下网络里无休止地徘徊,永远徘徊,正如其现实里迫切渴求安稳、却不敢冒险上进又惧怕落后的内心。
戴着白鸟面具的怪盗站在候车亭外,一只黑猫从身旁经过,高高的跃起,在轨道之上迅速膨胀,变成方方正正的铁壳子,俨然是一辆黑色的面包车。
喜多川v介错愕地看着这幅离奇的场景,“摩尔加纳......猫变成了车?”
雨宫莲自然而然地拉开车门,坐上驾驶座,他把手肘搁在方向盘上,“《龙猫》真是一部成功而优秀的作品,它告诉一代又一代的小孩:‘猫是可以变成车的’。所以,当摩尔加纳尝试着在印象空间里变化时,它很轻松的就成功了。”
“你看,”怪盗伸手指向稍远处那些自顾自地反复踱步的阴影,“每个人都认为这是‘没有谬误’的事实。”
雨宫莲像是在笑。成年人的心里也总会有一处用来珍藏宝物的房间,他们的童年被藏在了沾满灰尘的小盒里,或许是一叠卡牌,或许是几只坏掉的盗版机器人模型。说不定,在某个居酒屋大醉伶仃的夜晚,那些西装革履的男人也会一边趴在墙角呕吐,一边看着隔壁影碟出租店老旧的《龙猫》广告牌,想到自己曾经也是个热血的少年。
“是不是忽然有些感悟?”他问着坐进副驾驶的喜多川v介。
“嗯......”艺术生往往是感性的,再加上独特的经历,喜多川v介反而有些灵感迸发,“忽然想画点什么了。”
“那可太好了,很期待你的作品,”雨宫莲拿出手机充当车载音乐盒,踩下油门,“摩尔加纳。冲锋!”
手机播放着宫本浩次的《冬の花》。
“いずれ花と散る、わたしの生命(我的生命如同散落之花)。”
“らぬr 指おり数えても(尽管回不去的日子屈指可数)......”
漆黑的猫车在引擎的轰鸣里横冲直撞,【俄里翁】的力量附着在车头,将拦路的阴影撞得粉碎。
印象空间里的绝大部分阴影都是处在“半睡半醒”的状态,那些内心足够扭曲、但又不足以独立出“宫殿”的阴影会被分隔在一个独立的空间,这是他们自己幻想的“世界”,用那份扭曲的欲望污浊的一片土壤。
怪盗团以秀华高中为坐标开始搜寻,很快就见到了一扇缠绕着锁链的铁门。
“【石川五右卫门】!”喜多川v介喊出自己的人格面具,冷风拍打在硕大的门锁上,结出迅速扩散的白霜。
摩尔加纳一咬牙,忍着痛就迎头撞了上去,将大门撞开,那些冻得生脆的铁链子应声而碎。
四名男生正在一处大雨绵连的公路上行走着,他们的眼里吐露着昏黄的光芒,手中似乎捏着栓宠物的链条,连接向模糊的人影。周围没有车辆,红绿灯切换着,人行道上空空旷旷。
忽然一辆漆黑的面包车在空旷里呼啸而来。
车厢里,此时那一首《冬の花》已经来到情绪积攒的最高潮。
“泣かないで わたしの恋心!!!”
“妞悉前には、にあわないi!!!”
雨宫莲油门踩到底,远光灯打亮,他跟着激昂的曲调欢快地哼唱着。
“喂,你?!”左见信之张大了嘴,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出口就被车稳稳当当地撞上了。
他来不及做出任何的反应。
交涉?劝说?雨宫莲情绪也上来了,跟着宫本浩次大声唱着《冬の花》。
喜多川v介也在跟唱。
其实他们唱得并不好听,只是单纯为了呐喊而呐喊。
猫车呼啸着,在引擎的制动声里迎头撞飞了四位高中生。
(终于到家了,明天开始还债!)
天干物燥 : 116.决定就是你了,珠泪哀歌!(4.3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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