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选卫宫士郎,降临迦勒底 第146章

作者:莱斯利格林

  “好了好了,不要这么紧张。”

  在这个时候出来打圆场的反而是一开始出来的答话的长男,他咳嗽了几声,向后摆了摆手,让他身后的几人放轻松一些:“我们都不过是普通人,不管老爷们想干什么,都肯定和我们是没有关系的。”

  “哼,有没有关系得我们说了算。”卫兵用极为兴奋的语气喝道,“——你,对,就是,三个男的里面最矮的那个,不管你受没受伤,把绷带拆下来!把脸完全露出来!”

  “……啧。”被人用颇为冒犯的外号称呼的人从嘴里挤出极为不爽的语气,但是目光和周围的人交换了一下之后,最后还是不爽的拆下了绷带。

  “……切。”

  当看到那个绷带下的面容后,所有卫兵都显而易见地露出了失望的表情,和一开始喊人的卫兵摇了摇手作为招呼后就回自己岗位去了。

  他的脸上确实是有着不少类似晒伤的红痕,最重要的是,不管怎么看,这个青年都是不折不扣的亚洲面孔,显然不是他们要找的人。的的确确只是偶然的身形相似而已。

  卫兵白高兴了一场,悻悻地直接让开了道路:“好了,没事了,赶紧进去吧。”

  最终这场小插曲有惊无险地宣告结束,甚至没有遇到索贿。

  于是,这一队人牵着自己的马匹进入城内立刻开始看似毫无目的地闲逛了起来。

  “喂,正义的使者先生。”

  在他们在前往自己的目标的路上,被查问的那个青年在被他的兄长重新绑上绷带的时候,冷冷地开口说道,

  “不管是我也好,你应该也明白,我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虽然我现在确实是你们的囚徒,但是随便允许什么凡人都能在我面前指手画脚,是不是也太过小觑人了一点!?”

  他微微咧开嘴,露出了白森森如同野兽一样的牙齿。

  “如果再来几次,我不能保证还能忍受这种羞辱。我固然是你们的人质,但是我还是有撕票的权利的!”

  面对安哥拉·曼纽的警告,将自己的形貌变换成阿拉伯人的卫宫士郎答道:“抱歉,我们以后会注意的,不出意外的话,大概不会再有这样的情况了。我确实忽略了你的感受,这是我的……”

  “停停停停停!!!!!”

  卫宫士郎还没说完,安哥拉·曼纽就忍不住捂住嘴,把头偏到一边,干呕了几声:“喂喂喂,你到底是吃了什么药,变成了现在这样传说故事中……不,是宗教经典里的的救世主一样一本正经的正义使者的性格啊!求求你以后不要再理我了,你说一句话给我带来的不适比那几个卫兵加起来再乘上十几倍还要多!”

  “……”卫宫士郎扬了扬眉毛,“那我不能保证,这件事你就只能忍一下了。”

  “是是是,就像我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你,但是现在还不得不吃着你做的饭一样啊!”

  在安哥拉·曼纽声的抱怨之中,他们拐到了城市西南的一处僻静的小巷——或者说已经失修破落的小巷,这里远离尼罗河和城市中心,是最不受欢迎的地区,而这个时代的城市还没到允许贫民窟存在的地步,因而这里的建筑普遍早已无人居住而严重失修了。

  “到了。”

  巴布拉走上了两栋建筑间的狭长楼梯,随后轻轻一跃。

  在楼梯的背后,是一栋被破旧的建筑包围的院子,虽然外层都已经十分破落,但是内部却出乎意料得整洁坚固,甚至还有一口还没干涸的水井,甚至因为气候原因,这里都没什么恼人的落叶。

  很显然,这种隐秘的地方,正是十分完美的据点。

  “了不起啊,能在城市中找到这样的地方,真不愧是教会的代行者。”安哥拉·曼纽满意地叉着腰环视着周围一圈,“我得说,在我认识的代行者中,你已经是最为靠谱的那一个了,起码从表面上看是这样。还是说是因为我认识的都不是正经神父的关系?”

  不过他的人缘显然并不怎么样,唯一一个搭理他的藤丸立香把头从一间房屋里探了出来,愤怒地挥着用于清扫灰尘的清洁工具喊道:

  “在谈天说地之前,能请您来帮忙打扫一下卫生嘛,我们可能要在这里住好几天的哦!?”

  “是是是,真会使唤人,一个卫宫难道还不够你们用么?”

  就当复仇者叉着腰向着房间内走去的时候,他的脚步微微放缓了一下。

  “轰隆——!”

  在几条街区之外,一座高大的圆顶寺庙刚刚轰然倒塌。

  沉重的闷响声顺着大地传遍了他们所住的狭窄庭院,将刚刚被清理出房间的沙尘再度扬起,混杂着浓郁的火药味传到了他们的鼻中。

  安哥拉·曼纽不怀好意地龇了龇牙:“——住好几天么?这座城市恐怕没有那么安稳吧。”

三十三 赫利奥波利斯(三) 法老归来

  那个以新月为标志的宗教以严密的组织,神权与政权的紧密结合闻名于世,在欧洲,天主教已然如日中天了近千年的势力已经在启蒙运动、宗教改革等等一系列如火如荼的打击中日渐衰颓。而在地中海的东南岸,伊斯兰教的中那些卓有盛名的阿訇们依然深受人们的爱戴,而他们的寺庙自然往往也是一个聚落最为闻名的地标之一。

  然而,新月的光辉于今日,在太阳之辉面前黯淡了。

  神明的强大不会屈服于在时代的洪流,但是神之仆从的寺庙在火药的轰鸣中却不堪一击。

  在轰然倒塌的寺庙扬起的沙尘之中,一个须发皆白的伊斯兰阿訇匍匐在地,泪流满面。他痛苦地用头在石砖上碰撞着,缠在头上头巾都已经完全散落,他最终站起身来,用绝望而又苦痛的腔调对着那些站在他身后的卫兵们喊道:

  “你们这些对伪神献上膝盖与亲吻的异教徒!你们尽可以在这人世间肆意妄为,然而当死亡最终到来,我纵然身陷囹圄也仍会在天堂亲见真主,而你们只能在火狱中受尽苦楚,届时绝无阿蒙与塞拉匹斯来拯救你们!”

  “你们这些蠢材而贪得无厌的家伙!在你们迷茫的时候,在你们苦恼的时候,难道我没有站出来为你们解惑,没有站出来给予你们指引么!?而此刻,你们居然就这么屈服在入侵者的淫威之下,将一直以来我的教诲弃之敝履,你们——!!”

  老阿訇的每一句话都绝非谎言。

  他是曾经开罗城中最为德高望重的人之一,在场的卫兵之中也的确有相当多数都曾在成长的过程中听过他的教诲。

  因而,当他那几乎要喷出火来的目光一个个扫视过去的时候,虽然他的身形已经因为衰老早已佝偻,更是瘦削到不能与身强体壮的年轻人的对比,然而卫兵中仍然没有人敢与他对视。

  但是,阿訇气势如虹的申斥仍然被人阻止了。

  “让我来告诉你,为何在他们对你并未失去尊敬,你也并未做错任何事的情况下,开罗的武士们仍然选择投入了新的统治者的治下吧。”

  说出上述那番话的人的声音,大大出乎阿訇的意料。

  那是一个年轻的,至多二十五岁的女性,甚至老阿訇也同样见过她。

  但是她此时穿的并非是眼下时代常见的埃及服饰,而是一种他曾在无数壁画和古书上见过,按说也只应出现在这些地方的服饰。

  她穿着洁净的白色亚麻长袍,脚上踩着凉鞋,长长的黑发被梳洗得整整齐齐,如瀑布一样放下,而她的背后,一对一人高的如鹰隼一样的羽翼被挂在她的衣袍上,胸前和耳垂上是由黄金和青金石编织成的项链和耳坠,双臂和手腕上则是厚重的黄金臂环和手镯。

  她以轻柔却坚决的语调说说:“老阿訇,您是赫利奥波利斯城最博学的人,您一定认出来了,是的,我现在是丰饶、水与风之女神,地神盖布与天神努特之女,塞拉匹斯之妻与姊妹,厄神赛特之姊妹,荷鲁斯之母——伊西丝的祭司。”

  阿訇不顾疼痛,抹了一把头上的鲜血,努力站直身子,将自己身上的尘土抖掉,让自己的衣着重新庄重起来。严肃地答道:“你崇拜的,是已然死去的伪神。人死后只有在审判日到来之时,天堂与火狱两个去处。并无可供死者继续生活的冥界之存在。”

  女祭司答道:“在不久之前,我对您说的每一句话都深信不疑,然而,当神明的垂青到来之时,已经不容我再有所质疑。”

  “——神明的垂青!?”阿訇对此嗤之以鼻,“你不过是被什么来源不明的骗子骗得头晕脑胀罢了!”

  阿訇已然了解,在此地,真主的信仰已然无可避免地将要遭受毁灭性的打击,而作为入侵者的异教徒还试图摆出怀柔的形态。

  更可悲的是,他的几十年来的威望已然不足以呼唤起人们的反抗。

  那么,他理应以自己的鲜血在所有人的心中烙下印记。哪怕这挑衅实际上极为愚蠢也无妨。

  然而,这看似年轻的祭司却并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被质疑自己的神明就发怒。

  恰恰相反,她露出了成竹在胸,甚至带有深深的悲悯与同情的笑容。

  这种表情阿訇并不陌生。

  简而言之,就是他过去宣讲先知破除种种蒙昧,将真信带到各个地方时的故事时,复述那些尚未皈依者的种种愚昧之举时,听讲者脸上会露出的表情。

  她轻声说:“阿訇,请您再想一下——眼下,赫利奥波利斯天翻地覆,所有神龛之中,都被要求加上阿蒙、塞拉匹斯与伊西丝的神像,真主被认为不过是赛特的面相,而现在塞拉匹斯已然击败赛特重新归来。这对虔诚的穆斯林来说毫无疑问是极大的侮辱,是对穆罕默德教诲的亵渎,因而您无论如何也不同意这几尊神像被加入到神庙之中,因而才导致今天神庙的毁灭。”

  “不错,正是如此。我确实不明白,为什么才过了短短几天,你们这么多人就一起发了疯,突然就供奉一个外来人作为新的帕夏,而且还听信他的鬼话,如此轻易地选择改信!?”

  女祭司叹道:“因为,我们并非是听到,而是亲眼见到了真正的神迹。让我确信,真主或许并非虚假,然而伊西丝也必为真实。”

  她伸出手指,指向西方的天际线:“阿訇,请抬头看吧。即将统领我们的,乃是从冥界归来,原本理应已死之人,他们并非是埃及的帕夏,而是——”

  此刻已然是黄昏,太阳已经西斜,明亮的光辉渐渐泛出橙色,在东方,一轮凸月也从赫利奥波利斯东方苏伊士湾的水光中悄悄伸出一角。

  然而,原本应当黯淡下去,从天宇下降,转而行于地下之河的日舟散发出的光辉却骤然如同在黑暗中点亮的火炬一样熊熊炽烈起来。

  只见日轮从西方升起,长长的流光如同丝绸一样被缠绕在日舟之上,无匹的光芒点亮了天空之神舒的领地,灿烂更胜于正午的光辉让赫利奥波利斯城的居民们都不禁遮住了眼睛,更有无数人已然匍匐在地,再不敢直面日舟的光辉。

  在日舟之中,清澈而高昂的男声响起,明明听起来声音并不大,却轻而易举地在每个人的耳边响起。

  “诞生于努恩之中,饮用尼罗河之水,食用河谷中生长的谷物的埃及人啊,请听我说!”

  “你们是世界上最为伟大的文明之后,亚当与夏娃甚至尚未走出伊甸时,你们便已然开始称颂阿蒙的光辉。你们曾经相信,死后不过是在冥界继续富足的生活。”

  “你们也一度迷茫过,不知道哪些祭司才是真正聆听神的话语的,哪些祭司是邪神赛特派来引诱正直却不够机敏的信者堕落的,因而你们一度走入了歧路。”

  “然而,这都无妨,现今,请你们抬起头来,看看我吧。”

  划过天际的圆弧最终以天之正中,所有赫利奥波利斯人的正上方作为停止的终点。

  日舟的光辉略微黯淡,露出了它的真貌——那是一辆通体黄金打造,却并没有任何牲畜牵拉的高大战车,那夺目的日辉便是由战车所散发。

  而战车上,此刻正站着一男一女。男性一头白色短发,健壮而俊美。女性一头黑色长发,身形丰腴,美艳而不可方物。

  “我乃上下埃及之王,托勒密一世,阿蒙之子,埃及的法老!我于两千年前便已进入了冥界,而如今,冥界之主塞拉匹斯不忍心看到大家再为赛特所扰,因不虔诚而在冥界的审判中受到裁决,便命令我与我的后代,克娄巴特拉七世,前来指引你们重回正途!仁慈的塞拉匹斯已然允诺,只要你们从现在起自省自纠,到了冥府之时,仍可享受的美好生活可胜过现世百倍,如若在冥界功勋卓著,在死后两千年之后,甚至可像我一样带着神力选择重返世间!”

  “快醒来吧!埃及人!”

  法老在战车上喊道:“赎罪之时已至!唯有遵守法老的教诲,服从法老的命令,重归于法老治下,潜心改悔者方可于塞拉匹斯面前逃脱刑罚!否则,你们的心脏将重于鸵鸟的羽毛,因你们的罪愆而被阿米特吞噬殆尽,从此灰飞烟灭。”

  法老振聋发聩的演说的余响依旧在整个赫利奥波利斯城中回响,而法老的太阳船已然带着流光没入到了赫利奥波利斯中那座最为宏伟雄大,原本属于此地帕夏的宫殿之中了。

  等到最后一丝光辉也淹没在宫殿之中,错乱的昼夜恢复正常,原本在法老的威能下黯然失色的圆月才终于敢继续它的工作。

  卫宫士郎扬了扬眉毛,打开了通讯装置:“……达芬奇?”

  “嗨嗨,知道你要问什么。”达芬奇的声音和噼里啪啦的仪器工作的声音同时在通讯装置中响起,“首先是好消息,那两个在战车上的法老王毫无疑问是通过降灵仪式而现世的从者,灵基反应十分明确,并不是如他们所吹嘘的那样,由神明亲自复活,从冥界归来的,这点我可以肯定!就算真的有来自于神代的生还于世的英雄,那也是站在你们身边的亚瑟王,而不是那两位法老。”

  玛修·基列莱特长出了一口气:“而且,他们公布了自己的真名,之前也没有隐藏自己的身份,留下了许多的线索,而且我们恰好有和出身马其顿的从者作战的经验——”

  “嚯嚯,玛修,你说的确实没错,但是接下来就是坏消息了。”

  达芬奇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微妙的情绪:“这两名从者的灵基强度随着他们的声名的传播在不断提高哦?如果他们继续提高自己的影响力,将名声开始从开……赫利奥波利斯继续传播,比如说彻底传遍整个埃及,传播整个中东,甚至让整个地中海沿岸的所有人都知道法老归来,并且对此深信不疑的话……”

  这位迦勒底的技术部长一字一顿地说:“这是之前未被发现过的现象,大概是因为此前从者的现身时间和活动范围都严重受限的原因,但是显然法老们知道并正在利用这一点。他们之所以不惜采取激进到可能会****的行政手段排斥原本的信仰,可能便是出于这个考虑。总之,如果你们打算要攻略赫利奥波利斯的话,要尽快!”

  阿尔托莉雅低声问道:“最关键的呢?圣杯在他们手中么?”

  “……这个,我不确定。”

  达芬奇那边仪器声音又响了几分:“刚才,那两个法老释放了惊人数量的魔力,而且法老的高神性严重干扰了测量,而且距离也有些太远,我不能确定他们是否拥有圣杯。但是至少能确认,这两位法老在被你们逼到绝境之前,都不太可能是你们的盟友。”

  迦勒底众人的讨论自然是相对秘密地远离了其他人的。当他们还在他们的房屋中窃窃私语之时,代行者巴布拉却走到了庭院之中,双唇微微颤抖,一双细眉完全拧在了一起。

  她紧紧盯着黑暗的天空。

  那是法老的于人世居住之地的方向。

  她沉默了好一会,直到自己身上的亚麻袍的衣袖几乎开裂的时候,她才终于下定决心,快步走到迦勒底的房门之前。

  “咚咚咚。”

  敲击声中带着主人的焦躁不安。

  她重重地出了一口气:“我要去一个地方,确认一下那里是否发生了什么事。如果你们还对我身上的知识与秘密感兴趣,就跟我来吧。”

  她手指不自觉地彼此纠缠在一起,犹豫了好久之后才说道:“如果真的如我所想的那样,我就竭尽全力地帮助你们,哪怕……哪怕是圣堂教会内部的秘密,我也可以告诉你们!”

  说完,她向后退了几步,转过身去。

三十四 赫利奥波利斯(四) 鹰首狮身兽

  巴布拉是认真的。

  她转过身去,跳上屋顶之后,的的确确没有任何犹豫,向着远方奔跑起来。

  等众人反应过来,冲出门外时,已经只能看到她的背影了。

  “哈!?”藤丸立香目瞪口呆,“她在干什么啊!?为什么突然就一个人跑了?而且好像也不是想逃跑的样子?”

  她茫然地把头转向阿拉什的方向,虽然她心里有些模糊的猜测,但是眼下自然只有这位能洞穿人心的神箭手能给她确切的答案。

  阿拉什嘿然一笑:“很简单,虽然法老王是刚刚才宣布回归的,但是很显然,赫利奥波利斯城内早就有许多人,至少军队早就已经知道这一点了,而就在不久之前,这座城里最有名望的大阿訇都因为对抗法老的信仰政策而失去了自己主持的神庙,那么其他地方想来也是一并如此。”

  藤丸立香若有所思:“而依照我们在马耳他岛附近看到那个代行者跋扈的行事方式,恐怕在原本的开罗,未必会对自己的隐秘性上太大的心,如果他们暴露在法老的视野里,很可能已经遭到攻击了是么……”

  卫宫士郎答道:“好了,不要聊了。只要跟上她,一切问题都能得到解决。”

  飞马们身上的行李已经被卸下,它们已经开始跃跃欲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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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中没有鹰隼……好,这样的话应该不用担心法老有特别的侦查能力。”卫宫士郎在得到阿拉什肯定的回答之后微微松了口气。

  与从者的战斗一向如此,虽然他们的传说往往早已被史书、传说与歌谣所铭记,但是当作为从者献身之时,他们到底拥有着怎样的能力,或许连他们的御主都不能确认的。更不要说,在他们的传说的发源之地,随着他们灵基强度的上升,他们还很可能获得更强大的灵基,同时各项技能和宝具也必然更加强大和多样。

  而埃及神话与动物的联系之紧密,是其他地区的传说难以媲美的。在埃及,有数不胜数的神明代表着某种动物,又或者某位身体上有着某种野兽的特征,其中又以兽首最为常见。

  而来自这种神话的从者,拥有着利用动物来侦取信息的技能——又或者权能,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在众人的下方,巴布拉正在穿行于城市的各个角落中。显然她对这个城市也并没有那么熟悉,不得不时不时走上附近的高处来确认自己所在的位置。

  她就这样偶尔走进一栋建筑之内——这些建筑藏在城市的各个角落之中,不是过于普通而几乎难以被人记住,就是藏在视觉的死角中,让人想不到在这里居然还有一块单独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