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莱斯利格林
斯巴达克斯虽然心有庆幸,但是还是很疑惑:“你们战胜了罗马骑兵?克洛维,你的骑术我是有点了解的,你能取胜还有可能,但是那支队伍里好手不到五个人吧?你们能战胜罗马的斥候?”
“当然没打赢!”名为克洛维的青年啐了一口:“我自信在马上不会输给罗马人,但是可惜只有一个克洛维,我们能没有掉头逃跑就谢天谢地了。取胜是不可能的,是有人救了我们。”
突然,不祥的预感再度蒙上心头。
“——是谁救了你们?”
“是一个骑着怪马身穿铠甲的女孩子!天啊,我长这么大,从日耳曼到罗马,从来没见过那么漂亮的女孩子!她甚至都没有和那些罗马人真的打起来,仅仅是那匹长着鸟头的怪马叫了一声,罗马人的马就吓走了!虽然我们的马也吓走了,结果仅仅是收拢马匹和战利品就花了很长时间……”
好,果然如此。这一时刻早晚要到来的。
斯巴达克斯出了一口粗气。
“好吧,你们没事就好。那个骑士跟你们回来了么?”
克洛维摇了摇头:“没有,我邀请她来我们的营地,但是她说她正在找人,于是就和我们分道扬镳了。”
——谢谢你,克洛维,你差点就把最强的敌人直接引到老巢里了。斯巴达克斯叹了口气。
“所以,其他人还在后面?”
“那当然,载着战利品的车怎么可能很快。我只是回来先报信的。”克洛维理所当然地答道。
斯巴达克斯那粗大的手掌重重地拍在脸上:“好吧好吧,尽快一些,把沉重的财物扔掉,只带必要的补给就可以了,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我们明天上午必须离开。”
“没问题,大哥!不过让那群家伙丢掉财物可得费一番口舌,你得多等一会了。”
克洛维的身影与手上的火光渐渐远去了。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斯巴达克斯摇了摇头,转身走回营地。
罗马人的骑兵已经到了这里,追击的查理曼圣骑士也到了,那他们的速度也必须加快了。
就在这时,随着一声簌的树叶倾向,一匹鹰头双翼,但是却像马匹一样四蹄坐骑从天而降,径直地降落在斯巴达克斯身边。
“——!”
斯巴达克斯的手上握住了【短剑】。
九武岭以把坽酒令酒
然而,在saber发动攻击之前,那个粉色头发的秀美骑士已然从坐骑上利落地跳下,两只手并在一起一把握住了斯巴达克斯粗糙的大手:“哇!真没想到这么晚了还有人没睡觉,真是得救了!这位大哥,真的不好意思,我正在找一个人,你对附近熟么?”
“…………”
斯巴达克斯回想起查理曼圣骑士中阿斯托尔福的传说,突然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闷声闷气地说:“我熟,你要找谁?”
阿斯托尔福大喜过望:“那可太好啦!我比夏露露还早找到的话,可就能好好嘲笑他一顿了!我要找……”
“要找……”
“找……”
越说,阿斯托尔福的声音越拖越长。
他尴尬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
“我要找谁来着?”
三十三 固有结界·毒盐堆砌之山
此刻已是深夜,距离攻守更易已然又过去了许久。
汉尼拔转为攻势之后,却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他并没有与阿拉什这个级别的强力射手的对战经验。
他生前时,罗马人最大的依仗还是那些手持大盾与斗剑的罗马军团。而罗马军团最擅长的投射攻击手段是那些带有绳索的标枪,在标枪离手之时的刹那轻拽绳索,让投出的标枪在空中带着螺旋向前飞出。
即便标枪没能将敌人贯穿,也足以滞留在敌人的盾牌上,用于格挡的盾牌凭空多了这一份重量,就极其难以使用,不得不将盾牌放弃。
——所以,弓箭手这个概念,和罗马共和国与早期的罗马帝国是没有什么关系的,这个职位往往由来自帝国各地的辅助兵来担任。
就好像伊斯坎达尔东征时一样。
但是,当他开始试图向迦勒底一组的三人发动冲锋时,才发现这个经验的缺失是多么的致命。
当他是被追击的一方时,那个来自波斯的大英雄的箭矢已然足以对他的魔象的防护力场造成威胁。
当追击持续了一段时间,他再度消耗了迦勒底一行人的体力与精力之后,他认为已然十拿九稳,试图命令魔象全力冲锋之后,他就这样大意地以四百千米每小时的速度撞上了阿拉什的箭矢。
圣杯的常识告诉他,当战机在天空中飞翔时,由于战机极高的飞行速度,即便只是一只飞行并不快的鸟类也会变成致命的威胁。
而他,面对的是能贯穿山丘城墙的箭矢。
并非象现代武器那样,越来越注重于装药带来的爆破杀伤。
而是更接近某种更古典的武器——在炮膛中填入火药,将实心的金属球发射出去,完全仰赖动能进行摧伤的加农炮。
于是,因为他的疏于防护,原本足以阻挡阿拉什箭矢的防护力场在短短几秒之内就被箭雨击破了一瞬,archer没有错过这小小的破绽,他的力之矢在防护力场弥合之前抢先一步刺入了rider的身体。
汉尼拔默默地把贯穿了他的腹部的箭矢拔了出来,任由他的腹部喷射出的鲜血在空气中化为灵子。
很有趣。
现在,如果他专心逃离,固然那三人是追赶不及的,但是他对这三人也没有办法。如果发动强攻,不发动宝具是无法战胜他们的。
——那么,就解放好了。这场追逐战也到了必须进一步升级的时候了。
Rider将手中由魔力编织的箭矢丢了出去。
“——你是个很强的从者,阿拉什,我承认我小看你了。”
与他深有默契的魔象立刻减缓了移动速度,从长长的象鼻中喷出霜息,将迎面而来的箭矢的威力削弱,偏斜,击飞,借此将阿拉什的箭雨的杀伤力控制下来,避免自己的防护力场再度被击穿。
“英灵之间的战斗,归根到底就是宝具的战斗。”
汉尼拔那如同冰山上寒风的声音传到了迦勒底三人的耳畔,这个开场白让三人立刻全身紧绷。
阿拉什手中的大弓一刻不停,虽然他已然连续拉弓放箭数个小时,无愧于神话时代的大英雄之名,但是即便如此,他仍然没有表现出任何疲态,拉开那寻常弓箭手甚至无法撼动一丝一毫的大弓对他而言就仿佛是吃饭喝水不需要消耗任何体力一样。
不过,当提到【宝具】之名时,他也不禁微微扬了扬眉毛。
许多闻名的英灵都有不止一个宝具,而亚瑟王曾经提过,她曾经见过一位英灵,其宝具可以用无穷无尽来形容。
但是阿拉什很遗憾并不在那些多才多艺的英灵之列,他就只是一名弓箭手而已,他拥有的就仅仅是强健的身体,箭无虚发的技艺,远胜鹰隼的双眼而已。
他的宝具,与其说是宝具,还不如说是传说中的升华。
流星一条(Stella)。
阿拉什用毕生所有的力量发出的一击。传说这一箭在大地上留下了长达数千公里的刻痕,成为两国的边界,结束了旷日持久的战争,为两国人民带来了和平。
阿拉什生平几乎未曾受伤,更没有疾病中毒的传说。他的身体的强健即便在英灵殿中也可自夸一番,然而即便如此,因为生前他发出一击之后便力竭而死,那么作为从者之时,也是同样。
流星一条,是以自毁为前提的一击,无论是否能战胜敌人,但是阿拉什必然会因为这一击身亡。因而,固然宝具对决乃是英灵之间决战的必然结果,但是对阿拉什而言仍然有着特殊的意义。
箭矢的尖端与汉尼拔的头颅合并在了一起。
阿拉什喝道:“那么,Rider,你要用宝具了么?”
汉尼拔微微低头,捂着脸发出了一声冷嘲。
“——啊啊,没错,是这样。不过,或许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形式。”
他将双手举向天空,摆出一个V形,身体上仰,虽然已是深夜,但就好像此刻正有太阳从东方升起。
“吾主巴力!您的光辉在黑夜中虽已暂退,然而您的子民在此时却不可在此休战,不可在此忘记仇怨,不可在此放下刀剑!”
“纵然迦太基已然烟消云散,但汉尼拔尚存在于此,呼唤那已为泡影的国度——!”
深秋寒冷的空气在阿拉什炽热的魔力的涌动下已然变得滚烫。
阿拉什毫不犹豫地拉开了大弓,在这个时候甚至连请求御主许可的余裕都不存在。坚硬的大弓此刻在阿拉什的双臂之下也吱嘎作响。
但是没关系,因为阿拉什的身体必然会比他的大弓先一步碎裂,他的敌人则会比阿拉什自己更先一步灰飞烟灭。
“如阳如圣的吾主啊。”
波斯的英雄开始了咏唱。
“赐下万般睿智、尊严、力量、光辉的吾主啊。”
“敬请明鉴我之真心,我之信念,我之力量吧。”
“请看吧,星辰与月亮的缔造者。”
“见证我这举止,我这终局,我将成就的神圣献身吧!”
“放出这赌上全身的一击之后,我这强韧的身体,将会立即散落破碎吧——!”
魔力在咆哮。
所谓从者,其身躯本质不过是高度凝聚,凝实到了让现代魔术师仅仅看一眼都足以震撼的魔力结晶体而已。
而宝具的解放,就是这一存在最强大的释放。
而以自毁为前提的宝具解放,自然就是最为强大的宝具形式。
虽然宝具尚未解放,但是魔力的浪潮已然在激荡之下从两端升起,汹涌而无形的巨浪冲天而起,彼此撞击。
“阿拉什先生……!”
玛修的声音带着哭腔。
阿拉什的宝具解放就意味着别离,这是她很清楚的事情。
然而,她此刻也没有能够劝阻他的理由。
她是盾之英灵,唯一能做的就是阻挡敌人的攻击。
她没有劝阻阿拉什的资格。
那么,她能做的就是尽自己的职责。
她骑着飞马抢先一步站在阿拉什的身前,试图为阿拉什挡下汉尼拔宝具的第一波攻击,确保阿拉什的舍命一击必定建功。
藤丸立香的手指不知何时也和奥尔加玛丽一样跑到了嘴里,殷红的鲜血从唇角流出。
在场唯一有资格阻止阿拉什的人仅有她一人。她是阿拉什的御主,可以要求阿拉什放弃攻击。
——但是,用不想让阿拉什死这种幼稚的理由去劝阻他,是在侮辱阿拉什。
他是抱着自灭救世的觉悟在战斗,不是在陪藤丸立香玩过家家的游戏。
她有解决面前这场对决的办法么?
——似乎只有呼叫卫宫士郎那一组唯一的办法。但是即便是那一组可以在几分钟内赶到战场,也不可能阻止这场在几秒之内就要爆发的死斗。
“阿拉什先生……拜托了!”
阿拉什没有回头,只抱以开朗的大笑。
骑之英灵和弓之英灵的杀机彼此锁定。
玛修和藤丸立香在这个环境下连呼吸的余地都已经消失。
一秒过去。
两秒过去。
然而,战场上却不知为何突然沉默了下来。
两方的宝具解放不知为何突然都停留在了最终的真名解放之前。
在这尴尬的沉默中,阿拉什的千里眼映出了汉尼拔的全身,这上级的千里眼反馈出的结果让的他脸色微微一黑。
他冷喝道:“——Rider,你该不会是打算用虚假的宝具解放,骗我自杀吧?”
“果然被识破了么。”汉尼拔低笑一声:“果然这种低劣的小把戏骗不到上级的英灵啊。”
“Rider你这家伙——!”
差点失去阿拉什的大起大落让藤丸立香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不禁怒气上涌,一向活泼的淑女此刻也不禁失态——
然而Rider那带着白翳的左眼微微转动,死死地盯住了她。
“——不要误会,archer,你可以理解为我在骗你,但是也不完全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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