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芝士鼠鼠
族长和雏偶神做了个交易,雏偶神会庇护人偶师家族建造的村落,而作为交换,村子的村民要定期祭祀雏偶神。
但,因为雏偶神是祟神,祭祀祂时必须要严格依照流程,否则祂就会作祟降下神罚……”
“祟杀,这名死者的死状就很符合所谓雏偶神降下的神罚,对吧。”林尚人接着戌亥文治的话说了下来。
“没错。”戌亥文治点了点头,“死者名为前田惠子,是一名寡妇,以在村子卖自制的饮品为生。
发现她尸体的是她的邻居。她的尸体就倒在自家的门口。祭典结束后邻居从神社走回家中,刚到家门口就看到了遍地的鲜血。
警方没在她身上发现太多线索,唯一的物证就是被塞进她肚子里的‘神体’人偶。医生推断她的死亡时间是在祭典那天的晚上。
而当晚除了她之外,全村的人都去到了神社祭拜,这是村子的传统,也是祭祀雏偶神的硬性要求。可以说村子里的人都有不在场证明。
因为前田惠子没有依照祭祀的规定前往神社,所以村子里的人都认为她是因为触怒了雏偶神而被作祟的雏偶神杀死的。”
“警方真信了?”
戌亥文治解释到:“不由得警方不信,人形村内部相当排外,村民都不愿外来的警察调查,而且当时的雏神家已经依靠着制药公司和政府建立了联系,顾及雏神家的势力,警方也不好把手伸进人形村。”
“是这样,然后呢?在这之后又发生了什么案子?”
“嗯……另一起案子的详情我也不甚清楚,因为它涉及雏神家的内部。另一起案件的死者是那一代雏神家家主的亲妹妹。据说她的死状与前田惠子十分相似,虽然没有被砍断四肢,但她的肚子也被人用刀剖开,被放入了人偶。
因为涉及雏神家,所以警方的调查更加谨慎。然而,没等警察查出什么,战争就开始了。我们开始全面进攻中国,警察被抽调到前线,案子最终也不了了之。”
“是侵略。”林尚人纠正了戌亥文治的用词。
接着,林尚人拿过戌亥文治的笔记本翻看了起来,一刻钟后,他说到:“基本情况我大致清楚了。还有些细节我想问一下。第一名死者,那位叫前田惠子的寡妇,她在村子里的风评如何?在一个闭锁的小村子里,卖糖水可养活不了自己啊。”
“这……”
……
另一边,人形村,雏神家宅邸里,小圆奈美的卧室。
雏神理人平躺在床上,小圆奈美则在他的身上。小圆奈美跨着他的腰,握着他挺起的东西,缓缓坐下。
蹲坐到一半,晶莹的淫.水颤涌着挤出蛤口,沿着杵茎淌下股沟,弄得雏神理人菊门一阵湿凉。她慢慢坐到了底,腿股不自觉颤抖起来,直至顶到尽头,两人同时闭目昂首,吐出一口长气。
雏神理人紧盯着她美丽的脸孔、高耸的胸脯,以及结实的小腰。两人接合处,鲜腥的交媾的气息扩散开来,与潮汗、体味混为一体,格外瘾靡。
眼前的女人是他的继母,是他所敬爱的父亲的……妻子。那么温柔、那么和气、那么慈爱,自十岁起,就一直是继母在照顾自己。
自己本不该对她产生恋慕,更不该与她做这样的事情。
但自那天晚上起,这名十六岁的少年好像着了魔,夜夜溜进继母的闺房,恣意的行着有悖人伦的香艳荒唐行径,一遍又一遍玷辱弄脏美丽继母的娇贵肉体,乐此不疲。
“就这样吧……忘掉妈妈的身份,忘掉她和爸爸,和其他男人的经历,现在妈妈只属于我……只要和妈妈厮守在一起就好了。”
只要这样就行了吗?
雏神理人的心底生出了这样的疑问,他是雏神家的长子,雏神家的基业:公司、村子都会是他的所有物。他是不是可以渴求更多的东西呢?
是啊,天之子祭典就要开始了,届时他就会见到自己未来的妻子,不,他已经见过了,就在几天前,他和朋友们去山上玩的时候,那名叫砂月的少女,她自称是从东京过来到祠草家做客的。
依照传统,她应该就是天之子,是他雏神理人的妻子。雏神理人对她很满意,甚至差点儿没忍住在山上就把她压倒在地。
“不行,她们在看着,花恋还有三栗……不,她们在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她们也是村子里的女人啊,青梅竹马,还有妹妹,她们也都喜欢我,对吧?她们都该属于我,对吧?!”
腰上的女子忽然弓着背,身子大抖起来。紧凑的嫩膣如闻号角,忙不迭地收缩起来。雏神理人猛地起身,一下子抱住了小圆奈美的身体。
小圆奈美搂着他的颈子,将香润凉滑的小舌头渡入他口中,两人忘情吸吮、津唾交流,吻得悱恻缠绵。
“......快些!我要理人用力的,快!啊、啊、啊啊啊!”
瘾靡的绝叫。
雏神理人用初生的胡须摩擦着继母颈侧,双手捧着两只尖翘椒乳,恣意挤压揉捏啃咬,他好像一只发了狂的野兽。
而在他的视线里,自己肆意侵犯的也不再是继母,她变成了自己的妹妹、自己的朋友,变成了神社里的巫女阿姨,变成了黑矢医院里那个叫菜菜子的护士乃至变成了在圣经插画里看到的圣母玛利亚。
他想要去侵犯,去填满自己的欲壑。
“好孩子,乖,这才是我的好孩子。只要你想,你就可以做到一切。想不想,让她们,让全世界的所有人都爱上你啊?
我的乖儿子,想不想,成为这个世界的‘救世主’?”
第一百三十三章 分尸理由讲义
“假如一个女人是为了能吃到饭、为了能够活下去而出卖身体……那我觉得,有错的人不是她。”
面对林尚人那过于直白的询问,戌亥文治做出了自己的回应,他虽然没有直接回答,但表达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十多年前的死者,那个名为前田惠子的寡妇确实与村里的某人甚至某些人有不正当的肉体关系。
“那么,是谁?或者说,都有谁?”
“这…当初的警方并没有,详细调查这件事。”戌亥文治的声音压的很低,很显然他自己也不相信这番说辞。
林尚人问到:“是没有查,还是不敢查?”
奸情出人命,仇怨迷人眼,财帛惑人心。排除那些为了宗教还有单纯为了好玩儿才杀人的疯子,人命无外乎情杀、仇杀和谋财。
十年前的日本警方再怎么菜,也绝对不会忽略这最基本的东西。既然他们没有去查明与前田惠子有染的人,那就说明这人在人形村里有一定的势力,大概率是雏神家或者祠草家的人。
“是不敢查。”
“哦。”林尚人点了点头,“那……其中有你吗?”
“什么?!”
戌亥文治显然没有预料到林尚人会这么问,他下意识的反驳到:“我从没想过要对惠子做什么……我们是表兄妹!”
“果然有关系啊。”林尚人心中想到。
戌亥文治会为了一个十多年前的悬案奔走,这本身就能说明很多问题。再由他对于两名被害者截然不同的态度,很容易就能分析出他和前田惠子有关系。
“表兄妹啊……”林尚人意味深长的看向了戌亥文治,在心中将自己对警部的评价降低了几分:
十多年前前田惠子为了活下去出卖自己时你没有向她伸出援手,现在出来找补,会不会晚了点儿?
当然了,当年的戌亥文治可能是有什么难处,事情可以有什么隐情,这都不重要,林尚人也不在乎。他又继续问到:“与死者有染的人雏神家的还是祠草家的?戌亥警部,你知道吗?”
注意,林尚人这样的用词是“与死者有染的人”,而非与“死者有染的那个人”或是与“死者有染的男人”。但戌亥文治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面对林尚人的询问,戌亥文治的情绪忽然变得有些激动,他声音微颤的说到:“林先生,前田惠子的死应该和她的私生活没关系。不管那个男人是雏神家的人还是祠草家的人,他们都没必要动手杀死惠子。
“没有必要的!”戌亥文治又一次强调到,“以他们的势力,想让惠子闭嘴的话,根本不需要这么做……即使要杀她,杀死之后偷偷掩埋了就是,何至于砍掉她的四肢?”
妈的,他居然在为可能杀害她表妹的嫌疑人辩护?!
林尚人注意到,戌亥文治在提到雏神家和祠草家时,他的会不自觉的缩脖子,声音也会发颤。这说明,他在潜意识里非常敬畏、恐惧这两大家族。
这倒也情有可原,君权神授这种思想,直到今天都还有市场,更别提二十世纪了,尤其还是在二十世纪的日本。
那年头的日本人对于那个近亲杂交出来的杂种天皇还有所谓的皇亲国戚,那些所谓的高位者和血统高贵的人往往带着盲目的崇拜和敬畏。
即使裕仁都成了五星评论家麦克阿瑟的御用小男孩儿了,仍有不少的日本百姓笃信天皇不是人而是神明。
对天皇如此,对那些所谓的血统高贵的上位者也是一样。在日本森严的等级制度下,上位者哪怕要睡下位者的老婆,下位者不仅得亲手将妻子送上领导的床,还得帮着人家推屁股。
在这种体系下即使身居下位者受了天大的委屈,只要有位高位者愿意给他们道个歉、做个姿态、给点补偿……他们很可能就会觉得自己受的委屈“值了”,他们会无条件地接受对方给出的任何借口和辩解,乃至对方根本没找借口,他们也会自行脑补。
那思路大体就是:“身居高位的人都给我这贱民低头认错了?我还不依不饶?那我还是人吗?”
这样说似乎也不对。
毕竟,在那时日本的体系下,上位者连做做样子的“罪己诏”都不会去做。
“也是够下贱的。”
坐在林尚人身旁的冬子这样想到,听完了戌亥文治的讲述,她只觉得眼前的警察真的是下贱又恶心。
但,现代社会何尝不是这样?
在物欲横流的消费主义社会,连人都被极端物化了的时代,笑贫不笑娼的风气难道不是更加露骨了吗?一个人可以只因长得好看或者生而富有就得到大量的拥趸,这样的风气和这套下贱的思维又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呢?
崇拜金钱的人取笑崇拜皇权的人?崇拜脸孔的人看不起崇拜血统的人?
有人说这就是人性,但在林尚人看来,人的本性并非如此,只是容易发展成这样。毕竟,人类在学会训狗之前就已经学会了训人。
而戌亥文治呢,他自幼成长在人形村的那种环境之中,会有这样的想法和行为也不足为奇,林尚人虽然不赞同,但可以理解。
“好吧。”林尚人说到,“或许就像你说的,如果是两大家族杀的人的话,他们没必要把尸体伪装成这样。况且两大家族明面上的人也都有不在场证明。”
戌亥文治并没有意识到林尚人话语中的关键,只是附和了一句“是啊。”
林尚人有些无奈,但他也没有再做解释,而是自言自语似的又问出了一个问题:“凶手为什么要砍下死者的四肢呢?”
根据调查笔记中记录的关于雏偶神的传说,雏偶神作祟杀人时只会把一件人偶塞进被害者的肚子里,并没有强调祂会砍掉被害者的四肢。
所以,凶手砍掉死者四肢的行为就不是为了模仿传说。那么说,他为什么要砍掉死者的四肢呢?
经常杀人的朋友都知道“杀人容易、碎尸难”,可即便如此,还是有不少人乐此不疲的选择杀人后分尸。凶手杀人后分尸的理由千奇百怪,日本推理作家西泽保彦就在《解体诸因》中阐释了九种分尸的原因。再综合《首无作祟之物》作者三津田信三的“斩首讲义”和《钟城杀人事件》作者北山猛邦的“无头尸讲义”,我们大体可以得出一个“分尸理由讲义”:
其一,分尸是为了方便抛尸。
其二,分尸是为了掩饰死者身份。
其三,分尸是为了用惨烈的现场吸引警方的注意力或者引起警方对案件的重视。
其四,分尸是为了模仿传说、宗教教义或是某些仪式。
其五,分尸是为了混淆受害者数目,以达到让凶手假死脱身的目的。
其六,分尸是为了掩盖死者真正的死因。
其七,分尸是为了凶手的“情绪价值”,比如泄愤、变态欲望或是收集“战利品”。
其八,疯子杀人,分了就分了,没有什么目的。
林尚人仔细打量着照片中前田惠子的尸体,大脑飞速运转。
“警方最终也没能找到死者的四肢……凶手是为了收藏,就和吉良吉影那个变态一样?还是说,他不想让人看到死者的四肢。死者的四肢上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
还有…凶手剖开了死者的肚子,真的就只是为了把人偶放进去吗?警方的资料说死者并没有缺少什么器官…那会不会缺了什么别的东西呢?
比如…胎儿。”
假设杀死前田惠子的凶手真的是那两大家族中的人,那么,如戌亥文治所说,只是为了掩盖自家人偷寡妇的丑事的话,两大家族根本没必要杀死前田惠子。
但,假如前田惠子怀了两大家族中某人的孩子呢?如果这个孩子的爹刚好是两大家族的当家人呢?两大家族的主母或者妾室会不会为了保证自家孩子的继承权而除掉这个未出生的不稳定因素呢?这种事情肯定是凶手的个人行为,没法借住家族力量让死者无声的消失,所以才假托是雏偶神作祟杀人。
“前提是,这个案子真是奸情人命案。”
林尚人揉了揉自己的脖子。
“当然,还有其他可能。比如两大家族里有人和死者搞百合,因为害怕被家中人发现,所以才杀了死者灭口。但,还是那个问题,凶手为何要取走死者的四肢呢?”
第一百三十四章 水悮病?
安乐椅神探,无需在犯罪现场奔波寻找线索,只需案件相关人员的几句只言片语就能推理穿件真相的一种侦探类型。其代表人物有马普尔小姐、尼罗?沃尔夫以及爱伦坡笔下的杜宾侦探等等。
无需现场取证,只凭碎片化的信息推理,听起来很牛逼,但“安乐椅神探”却非常容易受到误导以至于造成误判。
就比如现在的林尚人。
他虽然根据戌亥文治给出的信息做出了几种符合逻辑的推理假设,乃至这些假设中已经涵盖了一部分真相。但,由于关键信息的缺失,即使是这些推测中最靠谱的,也与真相有着一定的差距。
这也不能怪林尚人——脑子再好使的侦探也没法凭空硬猜出案件的真相。更何况,这个“雏偶神作祟案”还经历了魔改,早已偏离了原著十万八千里。
如果是《虚之少女》原著案件的那个水平,即使林尚人不使用任何外挂,他也能几眼就看出真相。毕竟,《虚之少女》原作的水平,与其说是悬疑推理,倒不如说是家庭狗血剧。
这里大体给没玩过《虚之少女》的朋友们讲述一下原作的剧情。作为IG社少女系列的第二部,《虚之少女》承接了前作《壳之少女》的剧情和人物关系,整个故事分“过去线”和“现在线”两条时间线交叉讲述。
过去线发生在1940年到1942年间的人形村,主角便是前文提到的那个雏神理人。虽然他在本书的前文里表现的像是个精虫上脑又被大车碾坏了的小马。但是,在原作里雏神理人勉强算是个不错的人,性格温和,为人善良,有点儿优柔寡断的经典亚撒西日漫男主。
其实单看《虚之少女》过去线的前半部分,确实很有青春恋爱厕纸漫的感觉:
男主是亚撒西的大户人家少爷,有个可可爱爱的双胞胎妹妹,有温柔腼腆和热情奔放的两位幼驯染,还有个头脑敏捷的表兄弟死党。
一群青春期的少男少女,各怀心事、互相喜欢,过着平淡的生活,直到有一天男主偶遇了来历神秘的美少女“天降”。然后,喜闻乐见的,幼驯染输给了天降。
雪山、神社、森林、春景……于是少年遇到了少女,而少女也紧紧抱住了少年。一直到这里,都还是经典的恋爱轻喜剧套路。
直到天之子祭典结束,命案开始发生。先是死了村中的一个寡妇,然后那个名为砂月“天降”美少女也被人残忍的杀害。
心上人被杀,自己的调查又遭到家里人的阻拦。雏神理人因此心灰意冷,一心求死。刚好太平洋战争爆发,他就主动到前线当了填线宝宝。
然后,侥幸从菲律宾战场上活下来的雏神理人,冒用死去战友真崎智之的身份回国,回到了人形村重新调查真相,结果在调查过程中不小心掐死了一个案件的知情人,然后他就润到了东京。几年后,尝试自杀的他被路过的时坂紫救下,也因此和《壳之少女》的主人公时坂玲人搭上了关系。
接着就是原作的现在线,其主人公是时坂玲人,也就是我们故事开始时被射晕了三个月的那位。他为了调查朽木冬子尸体的下落,被自愿的卷入了人形村的一系列案件之中。
是的,在原作的故事线里,冬子死了,即使没死,她也会变成失去四肢的人棍。不止是冬子,假如没有林尚人的乱入的话,多岐川夕美会死,月岛织姬会死,四十宫缀子会死,水原透子会死,乃至时坂紫也可能会死——原作整个系列都是彻头彻尾的悲剧。
而《虚之少女》原作案件的最终真相也不过是个“日本段誉”的病娇妹妹杀光其他同父异母姐妹的无聊故事:不悬疑、不推理甚至不够狗血。
好在,我们的故事绝对不会依照原作的情节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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