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异端不能烧,必须得吊起来抽! 第1章

作者:塔博里茨基

这异端不能烧,必须得吊起来抽!

作者: 塔博里茨基

簡介:

“我觉得人类其实挺复杂的,刚开始将那几个邪神赶回亚空间时,支持我的还很多,后来他们都说我看的太高太远了,可以停下来休息一会了。很多我的手下败将们都说,我即使战胜了所有对手和敌人,不论有形还是无形,终将败给时间。

但是没关系,时间又将证明我的正确。”

人类自第一次十字军东征就被牛鬼蛇神拉了坨大的,自此历史这辆全险半挂便开始横冲直撞

”你是说,天堂和地狱里的东西都是亚空间邪神所以不如亲自上场?“

面对火刑柱上这群死硬的灵能颠佬,尼欧斯怎么办?只有:

”好了,听好了异端们

等我成为皇帝,我会制定新的烧法!

信邪神的要烧

借信仰骗民众财富的也要烧

不信人类的都要烧“

”你是人吗?“

”我不是神!你也上火刑柱!“

”可恶,你这暴君,你和我们教会有什么区别!“

”天哪先生们!这死硬分子居然意识到了自己的罪过,这不能烧,得拉出来当典型——快把他吊起来用铜头皮带抽!“

烈焰升腾:1914 : 第1章 战锤编辑的最后一单烂活

  2024年圣诞节 魔都 GW某分公司

  尼欧斯瘫在办公椅上,盯着屏幕上闪烁的3D建模图,手指机械地敲击键盘。

  “战锤40K新棋子‘帝皇の绝地武士’...”他喃喃自语,嘴角抽搐,

  “老板真是个人才,这标题能骗多少中二病和锤小鬼氪金?”

  办公室的空调嗡嗡作响,空气里飘着速溶咖啡和泡面馊味。他身后墙上挂着一幅一米多高的帝皇圣像油画——那是公司年会上抽奖的安慰奖,镀金画框边缘掉漆,帝皇威严的脸被空调吹得微微倾斜,俯视着他的堕落。

  “尼欧斯!新棋子宣传文案呢?!”总监的咆哮从走廊传来,“这是春节前最后一单了!完不成指标你过年连加班费都没有!快点!明天预售,今晚必须蹭上热搜!”

  “在编了在编了.....司马资本家(超小声bb)”他翻了个白眼,飞速敲下一行字:

  “全新限定款!圣光武士手持量子动力链锯剑,搭载反灵能立场发生器,购买即送泰坦涂装贴纸!”

  评论区瞬间爆炸:

  “草,GW摆烂也就算了,你们代理还加戏?”

  “量子动力链锯剑?编剧嗑了多少死灵药?”

  “策划把他的马做成尸体淀粉吃的神志不清了?”

  “帝皇看了都想从黄金马桶上跳起来杀人...”

  尼欧斯苦笑。这年头,战锤玩家骂得越狠,销量反而越高。他抓起桌上的帝皇手办——那是某次展会的赠品,帝皇的黄金甲上还粘着泡面渣——低声嘟囔:“黄老汉啊,要怪就怪资本主义吧...”

  突然,头顶传来一声脆响。

  “嗯?”

  年会上送的帝皇圣像的挂钉松了。

  “卧槽别——”

  镀金画框轰然坠落,精准砸中他的后脑勺。

  最后一刻,他瞥见帝皇的瞳孔燃起幽蓝火焰,耳畔响起一声模糊的叹息:

  “你的理性,将是焚烧旧神的薪柴。”

  ————————————————

  尼欧斯是被腐臭味熏醒的。

  那味道像是腐烂的苹果被塞进铁罐里闷了三个月,又混杂着硫磺和粪便的刺鼻气息。他猛地睁开眼,脸颊贴着一滩黏稠的黑泥,泥浆里浸泡着半截断指——指节上的婚戒锈迹斑斑,戒面刻着模糊的“M&K 1911”。

  远处传来连绵的轰鸣,震得他耳膜发痛。他试图撑起身子,手掌却按到一团滑腻的东西——那是一只被踩烂的眼球,粘稠的玻璃体液正顺着他的指缝滴落。

  “呕——”他翻身干呕,他翻身干呕,喉咙里涌出的只有酸水。

  视线逐渐清晰。这是一条不足三米宽的战壕,墙壁用木板和沙袋胡乱堆砌,缝隙里渗出暗红的泥浆。几盏油灯吊在头顶,灯芯燃着幽蓝的火焰,将摇曳的影子投在墙壁的祷文上。那些拉丁语祷文是用炭笔潦草写下的,不知为何他居然能看懂。字迹被血污浸染得支离破碎:

  “基督的鲜血洗净我等罪孽”

  “愿新安条克永不陷落”

  角落里蜷缩着五六个士兵,裹着破布般的灰褐色军装,胸口缝着褪色的十字架。他们机械地往栓动步枪里填装子弹,动作熟练得像在流水线上拧螺丝。弹壳掉进泥浆的“叮咚”声、枪栓拉动的“咔嗒”声、以及远处时断时续的炮火声,交织成一首荒诞的安魂曲。

  “牧师大人!您终于醒了!”一声沙哑的欢呼撕裂了死寂。

  一个满脸疤痕的老兵扑过来,捧起他的右手狂吻。尼欧斯这才发现自己穿着厚重的黑袍,胸前挂着的银十字架沾满褐色污渍——可能是血,也可能是更糟糕的东西。老兵的手指粗糙如树皮,指甲缝里嵌着黑泥和碎肉,攥得他手腕生疼。

  “上帝没有抛弃我们!”老兵涕泪横流,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您昏迷三天了...异端的炮火炸烂了祈祷室,兄弟们都以为圣灵离我们而去了!”

  尼欧斯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试图抽回手,却被老兵拽着踉跄起身。战壕的地面湿滑黏腻,每走一步都像踩在腐烂的内脏上。泥浆里浮着弹壳、碎骨和半融化的蜡块——那是祈祷用的圣蜡,此刻和血肉混作一团,分不清哪是神圣,哪是污秽。

  “等等,我不是什么...”他试图解释,但老兵根本不给他机会。

  “您是我们的希望!”老兵激动地喊道,唾沫星子飞溅到尼欧斯的脸上,“上帝派您来拯救我们!”

  “可这他妈到底是哪里...”

  尼欧斯小声嘟囔着勉强站起身,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

  激动的老兵没有理他,拽着他走向战壕前沿:“您得看看防线,牧师大人!异端昨晚差点突破...”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但空气中弥漫的腐臭味让他几乎窒息。他抬起头,望向战壕外的景象,顿时感到一阵眩晕。

  战壕外是层层叠叠的带刺铁丝网,犬牙交错之下将荒野切割成碎片。铁丝网上挂满诡异的“装饰品”:生锈的罐头盒用麻绳吊着,随风摇晃发出空洞的“哐啷”声;破碎的防毒面具眼眶里塞着干枯的野花;一顶满是弹孔的钢盔倒扣着,雨水积在凹陷处,映出扭曲的灰暗天空。

  而更多的,是尸体。

  一具穿着教会制服的尸体的头颅被刺穿,眼眶空洞,嘴巴大张,无声地冲着灰暗的天空尖叫。另一具尸体只剩上半身,肠子缠绕在铁丝上,末端系着一枚小小的银十字架——大概是某个战友为他做的临终祷告。最刺眼的是铁丝网之间的矮小十字架,密密麻麻如同墓碑森林。

  每个十字架不足半米高,粗糙的木板上用刀刻着名字,有些名字被反复涂抹改写,显然是给不同尸体循环使用的“集体墓碑”。

  

  “我们是在坟地里挖的战壕吗?”

  “您真有幽默感!”老兵赞叹道,顺便指了指一具挂在铁丝网上的无头尸体:

  “那是乔尔的十字架,他上周被战狼突击兽咬断了脖子——我们把他和三个兄弟拼在一起埋了...反正到了末日审判那天,天使会帮他们分拣骨头的。”

  

  尼欧斯喉咙发紧。他注意到许多十字架下根本没有尸体——只有一团团被炮火碾碎的血肉,或是半截焦黑的腿骨。几个士兵正用刺刀将一具新鲜尸体挑下铁丝网,尸体的手臂还保持着求救的姿势。

  “别浪费裹尸布!”老兵突然吼道,“直接扔进‘殉道坑’!”

  士兵们麻木地点头,像处理屠宰场的下脚料一样,将尸体拖向战壕深处的土坑。坑里堆着数十具尸骸,最底层的已经腐烂成白骨,最上层的还在渗血。坑边插着一块木牌,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

  榴翼爾拔 俬IV扒“殉道者安息处——他们的灵魂已升入天堂”

  尼欧斯的胃部剧烈抽搐。他死死抓住胸前的十字架,金属边缘割破了掌心。

  “这里是...地狱吗?”他喃喃自语,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

  “不,牧师大人,这里是上帝的战场。”老兵低声回答,语气中带着一种诡异的虔诚,“我们在这里与地狱战斗,为了保卫人类的灵魂。”

  “地狱?确实是挺地狱的。”

  尼欧斯勉强点了点头,但他的脑子里一片混乱。他试图回忆起自己是如何来到这里的,但记忆像是被撕裂的碎片,无法拼凑成完整的画面。他只记得自己在办公室里整战锤烂活,帝皇圣像砸中了他的头,然后...然后他就来到了这个鬼地方。

  他扶着墙壁,缓缓向前走去。战壕里的士兵们纷纷抬起头,用空洞的眼神注视着他。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疲惫和绝望,仿佛已经习惯了这种地狱般的生活。

  “牧师大人,您需要什么?”一个年轻的士兵怯生生地问道,他的脸上沾满了泥土和血迹,眼神中带着一丝希望。

  尼欧斯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感到一阵强烈的无力感,仿佛自己被扔进了一个无法逃脱的噩梦。

  “我....我需要一点时间。”他最终说道,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士兵们点了点头,仿佛理解了他的困境。他们继续忙碌着,填装子弹、擦拭武器,或是低声祈祷。战壕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您脸色不太好,”老兵掏出一个锡壶,“喝点圣酒?教堂地窖的葡萄酒——泡过圣徒指甲,驱邪的。”

  尼欧斯推开酒壶,哑着嗓子问:“这里...一直是这样?”

  “哪样?”老兵困惑地皱眉,随即恍然大悟,“哦,您是指尸体?其实算干净的了。地狱上上周刚进攻的时候炮兵轰了整整6天,战壕里堆得没法下脚,蛆虫顺着靴子缝往里钻...后来我们砌了那堵骨头墙,您看——”

  他指了指战壕墙壁。尼欧斯这才发现,那些所谓的“加固材料”不仅是木板——肋骨和腿骨交错排列,头骨填塞缝隙,空洞的眼窝里塞着破布和杂草。一颗骷髅的牙齿间还叼着半截烟卷。

  “都是异端的骨头,这些投靠地狱的叛徒!”老兵得意地敲了敲头骨,“用他们的尸骸筑墙,恶魔就不敢靠近!这是《启示录》第三十章写的...大概吧。”

  

  尼欧斯踉跄后退,脊背撞上湿冷的墙壁。他感到某种黏糊糊的东西蹭在黑袍上——抬头一看,墙壁的祷文旁钉着一排干瘪的耳朵,用铁丝穿成念珠状,下方血迹斑驳地写着:

  “收集66只异端左耳可赎罪”

  “那是小汉斯的赎罪项目,”老兵随手指了指,“他上周被霰弹打烂了肺,死前求我们帮他凑数——现在只差二十只了。”

  尼欧斯再也忍不住了。他扑到战壕边缘呕吐,尽管胃里空无一物。酸水混合着胆汁溅在铁丝网上,惊起一群苍蝇,绿莹莹的复眼里倒映着十字架的影子。

  “您得习惯这些,”老兵轻拍他的背,动作熟练得像在安抚新兵,“我第一次见人肠子被绞进铁丝网时,吐得比您还厉害...但现在?”他咧嘴一笑,露出参差不齐的黄牙,“我能就着尸臭啃黑面包。”

  尼欧斯靠在墙壁上,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但他的脑子里充满了刚刚冲击性极强的画面和压抑的气氛,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向他压来。

  炮火声暂时停歇,夜幕降临了。

  “妈的,这帮家伙还真他妈准时,傍晚6点就停火。”老兵领着无所适从的尼欧斯进了一个掩体。

  士兵们围坐在油灯旁,用刺刀将黑面包切成碎块。他们低声诵念餐前祷文,声音麻木得像在背诵流水账:

  “感谢主赐予我们今日的面包...”

  “愿基督的鲜血浸润我等干涸的灵魂...”

  “阿门。”

  祷文结束后,一个独眼士兵从怀里掏出一本破烂的《战斗手册》,就着灯光念道:

  “凡为上帝战死者,肉身虽腐,灵魂永驻天堂战壕,直至末日决战...”

  “我上天堂还他妈得挖战壕?”尼欧斯不可思议地问。

  “当然!”独眼士兵兴奋地抬头,“手册第144页写了,天堂战壕的墙壁是珍珠砌的,子弹是蜂蜜做的,中弹的人会笑着融化在圣光里!”

  “然后重生继续战斗?”

  “您怎么知道!”老兵惊喜地拍腿,“不愧是牧师大人!”

  尼欧斯望向战壕外。月光下的铁丝网泛着森冷的光,尸体在风中轻轻摇晃。他突然意识到,这里最恐怖的并非血腥——而是所有人早已接受了这份血腥,甚至用信仰将其烹煮成温暖的毒药。

  尼欧斯无力地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但空气中弥漫的腐臭味让他几乎窒息。他感到一阵强烈的恐惧,仿佛自己被扔进了一个无法逃脱的噩梦。

  “我想回家...”他再次喃喃自语,欲哭无泪。

  都说战锤爱好者叶公好龙,真穿越到40k的世界哭得像个被踩了脚趾的屁精,月!@漪#$首%^发&虽然不知道这里到底是哪个鬼星球,自己到底怎么才能回家,绝望和无力涌上心头。

  他怀揣着最后的希望问道:

  “我有些忘记了,这里是哪里?现在是什么时间?”

  “荷尔斯泰因·施蒂利亚公国(Herzogtum Steiermark )”

  尼欧斯一脸懵逼,帝皇这一板子给他干哪儿来了?

  “施蒂利亚公国属于神圣罗马帝国,我们战壕前方的土地属于斯洛文尼亚(南斯拉夫解体爆出来的合成素材之一)——曾经,现在那里被称为沦陷区。”

  “这欧洲好混乱...”先来不及吐槽这神圣罗马帝国怎么活到看这战场科技水平应该是20世纪初的时代,地狱又是什么东西?这个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

  “对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老兵沙哑的嗓音带着一丝希望:

  “1914年12月25日,是个好日子,您在圣诞节的这一天醒来了,真是上帝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