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塔博里茨基
斯科特舰长也来到了教堂，他点点头说：“真是圣徒保佑啊，我做的很多预案都没来得及用，太好了！”
尼欧斯的表情变得严肃：“这地方挺邪门的！以后我要是不在你们这种话最好少说——”
他的话音未落，整艘船突然剧烈震动起来，仿佛撞到了什么坚硬的物体。震动来得猛烈，让站立不稳的马库斯差点摔倒。
“怎么回事？”斯科特急忙抓住附近的扶手稳住身体。
马库斯迅速转向观测仪器，调整着各种旋钮和开关。当他通过仪器看向外界时，他的脸色突然变得煞白。
“等等——那是什么？！”马库斯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他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
“看到什么了？异端的舰队？！”尼欧斯紧盯着马库斯。
马库斯摇着头，难以置信地说：“不...不可能！！”
“你先下去！”斯科特担心导航员被亚空间的幻象污染，一脚将他踢开，远离观测仪。他自己紧握着十字架，嘴里念着祷告词，头顶带着铁尖帽凑过去查看情况。
没过几秒，斯科特的脸色也大变：“那——那好像是我们的船？！那我们脚下这条船又是什么东西了？”
尼欧斯眉头紧锁，心念一动，蓝白色的火焰在他身上燃起。他简短地吩咐：“保持警惕，我去外面看看。”
尼欧斯的身影消失在原地，出现在基尔肯尼号的外侧。亚空间的紫色虚空中，尼欧斯身上的蓝白色火焰如同一颗明亮的星辰。他向前方望去：
在基尔肯尼号的前方不远处，漂浮着一艘几乎完全相同的舰船——确切地说，是一艘残破的基尔肯尼号。那艘船的船体有多处严重损伤，甲板上布满了焦黑的痕迹，似乎经历过激烈的战斗。船身上的涂装已经褪色，锈迹爬上了舰首，但仍能清晰地看到"基尔肯尼号"的字样。
更令人不安的是，那艘残破的舰船似乎并非完全实体，它的轮廓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像是现实与虚幻之间的存在。
尼欧斯谨慎地观察那艘幽灵般的舰船，没有靠近。他看到了更多令人不安的细节——船上没有任何生命迹象，甲板上散落着一些物品，看起来像是被仓促遗弃的。船舷上有几处被什么巨大的力量撕裂的痕迹，露出船内扭曲的金属结构。
“这——会是这条船的未来吗？不，有可能是那群傻逼恶魔在恶心我搞我心态，这是第一次出航，不能出岔子，还是不要冒险了。”
这里是亚空间，时间和空间的概念变得模糊。这艘残破的基尔肯尼号，是来自未来的幻影？还是某个平行现实中的倒影？或者，它只是亚（四）令鸸erIV八俬空间本身制造的幻象，旨在动摇船员们的信念？
只有天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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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潮：1921 :气二3: .铃泗蹴祁III罒= 第54章 哈气的意思是祂想死了
1915年4月21日 加勒比海西侧
“杀啊——！”“叮！”“砰！”
海面上，两支舰队正在展开激烈的厮杀。
尽管以现代的角度看来这些木船编队难言“庞大”，但对于上千年来活动一直不更新版本严重滞后于欧服的美洲服务器玩家们来说，这确实是一场规模空前的海上决战。
来自尤卡坦半岛的玛雅潘城邦舰队约有百余条船只，其中多数是由原木捆扎而成的轻便筏子，仅有少数长达六米的独木舟。相比之下，阿兹特克帝国的舰队不仅数量更多——约莫两百余艘，而且其中主力战船长度接近九米，由树干挖空制成，配有可拆卸的帆篷。
“弓箭武士——速射二十发！”
PS：中美洲文明采用二十进制而不是十进制，北宅这里直接进行单位换算。
“鹰武士向敌方旗舰突击！”“进攻!”
阿兹特克舰队的最前排，几艘装饰着太阳图案和鹰羽花纹的指挥船上，大祭司特佐佐莫克正观察着战局，玛雅人已经被他们赶到了尤卡坦半岛的末端，如果这次的舰队决战成功击溃玛雅人，他们便可以从海上发起登陆，两面包夹，将剩余的玛雅人全歼！
“大祭司，前锋船队已经接战！”
手持镶嵌着黑曜石木棍的鹰武士说道。
“太阳升起的方向是我们的土地！伟大的太阳神不会允许这些南方异教徒在我们的海域航行！击溃他们！”
玛雅潘舰队中，指挥官克尔坎站在最大的一条装饰着羽蛇神彩绘的独木舟上。他举起嵌着黑曜石的长矛向战士们宣告：
“羽蛇神已经降下预示，阿兹特克人的扩张将被制止！”
一声号角响起，两支舰队迅速接近。阿兹特克的弓手们率先发起攻击，无数支箭矢划过天空，落在玛雅人的筏子和独木舟上。玛雅船队虽然在数量上处于劣势，但他们的战术更为灵活——较小的船只能够快速机动，避开阿兹特克笨重战船的正面冲击。
“保护我们的家园！”一名身上涂满颜料的祭司站在船尾，手持号角，身后数名战士立刻开始活祭：“伟大的海洋之神，赐予我们力量！”
“嗡————”
鲜血顺着黑曜石扭曲的纹路滴落在船上的祭坛中央，逐渐填满了仪式的符号，在场的所有玛雅人战士都感受到一股力量在涌动，这一幕也同样被阿兹特克舰队的祭司感受到了。
“立刻开始仪式！”
几乎同时收到指令，阿兹特克的祭司在他们的旗舰上展开仪式。身披战俘人皮的祭司头戴冠冕，做着复杂的动作一边大声呼喊：“战争之神，指引我们的武器！”
同样地，随从取出一把黑曜石匕首刺入俘虏的胸膛，取出还在跳动的心脏高举向天空！
“嗡——”
“战争之神保佑我们！！”
阿兹特克战士们也感受到了胸膛涌动的力量，立刻爆发出震天的呐喊，他们开始向玛雅船只发起猛烈的冲锋。
战斗的激烈程度超出了玛雅指挥官的预计。尽管他们的独木舟更为灵活，能够快速穿梭于阿兹特克的大型木船之间，但阿兹特克人的数量优势和凶猛战力开始压倒玛雅船队。当一艘玛雅独木舟靠近阿兹特克的战船时，数十个阿兹特克战士会同时投掷带有绳索的标枪，将小船固定住，随后跳上去与玛雅战士展开肉搏。
“扑——嘭！”一艘玛雅独木舟被撞翻，六名战士落入海中。他们拼命游向最近的友军船只，但阿兹特克的弓手没有给他们这个机会，海面上很快漂浮起几具尸体。
“向西撤退！向西撤退！”克尔坎意识到战局已经不利，他开始下令集结剩余的船只做战术撤退。他的旗舰已经受损，左侧被敌人船只的撞角撕开一道口子，正在缓慢进水。
玛雅潘的船队分成两组：一部分向西侧的尤卡坦半岛撤去，或许可以作为一支“存在舰队”防止敌人大规模登陆；另一部分则向东，朝着大安地列斯群岛（古巴）方向逃窜，试图在岛屿的丛林中隐蔽。
“不要让他们逃走！”特佐佐莫克怒吼着，“抓活的！我们需要取悦神明，让庄稼丰收！若是惹得神明不满就要将我族的罪人也一并献祭！”
随着越来越多的玛雅船只被击沉或被迫投降，海面上漂浮着断裂的木板、破碎的武器和无数的尸体。阿兹特克战士们开始收集战利品和俘虏，准备返回。
特佐佐莫克站在旗舰的甲板上，满意地注视着这场胜利。最近几年，整个中美洲都遭受了干旱，耕地产出的庄稼越来越少，帝国城市里的人口太多了，可城市周围的耕地却跟不上发展，饥荒逐渐蔓延。
皇帝蒙蒂祖玛六世下令扩大贡品征集范围，寻找更多祭品以取悦神明，族内的祭司们也认为耕地产出逐年降低是因为祭祀不够。这次海战的胜利将为他们带来近百名俘虏，足以举行一场盛大的祭祀仪式。
或许有人会认为他们需要改进耕种技术，但在祭祀和宗教大行其道的阿兹特克帝国这种人沾不上什么话语权。
“准备回航！”特佐佐莫克下令，“今晚我们就在这里举行初步的献祭，感谢神明赐予我们胜利！”
太阳开始西沉，阿兹特克舰队聚集在一起，战士们敲打着从玛雅船上缴获的鼓，饮用从天堂蓝提取的发酵饮料（牵牛属植物，有效致幻成分为麦角碱），庆祝胜利的喜悦。他们将最精壮的四名玛雅俘虏带到最大的指挥船上，准备进行献祭仪式。
祭司已经涂抹好象征死亡的黑色条纹，他的助手们在甲板中央搭建了一个简易的祭台。“伟大的雨神，接受我们的祭品！”祭司高声祈祷，“终结饥荒，让雨水降临，让庄稼丰收！”
第一名俘虏被押上祭台，四名壮汉按住他的四肢。祭司高举匕首，准备开始仪式。就在这一刻，海面上的风开始异常地翻滚，天空迅速阴沉下来。
“看！神明显灵了！”一名阿兹特克战士指着天空惊呼。
奇怪的是，天空中开始落下白色的晶体——这在四月的加勒比海域是闻所未闻的奇观。
“雪！是雪！”
是的，暴雪在这赤道附近的海域倾盆而下，雪花落在战士们赤 裸的上身上，带来前所未有的冰冷触感。
“神灵满意我们的祭品！”祭司狂喜地喊道，他迅速完成了第一名俘虏的献祭，鲜血顺着祭台流入海中。
阿兹特克战士们开始在甲板上跳起胜利之舞，他们相信这反常的天气是神明对他们的赐福。祭司饮下更多的迷幻饮料，试图进一步沟通神明，他的眼神变得恍惚，身体摇摆不定。
“我看到了！”
他突然指向海面上的那道不断涌出风雪的裂隙，那里闪烁着紫色和蓝色的光芒。“呃——啊啊啊啊！！！”
许多战士在看到裂隙里的亚空间场景后惊恐地大叫起来，有些战士捂住流血的双眼在船上打滚惨叫，只有少部分祭司不受影响，祭司们见此神迹大喊道：
“神明正在向我们走来！”
刚好，身后技艺娴熟的助手已经将那名死去的战俘的人皮剥下（这确实是阿兹特克仪式中的一环），给人皮涂满白垩，血淋淋的脸部沾上树脂并插满火鸡羽毛。
祭司将这人皮披在身上，跪拜在船头，面向那道不断扩大的裂隙。其他战士也纷纷放下手中的活动，在船上叩首，不敢直视这一“自然现象”。
“轰隆——！”
突然，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划破天空，裂隙变得更大，一道道变幻着颜色的闪电从裂隙中迸发！随后，一个庞然大物的轮廓开始在风雪中显现——那是一艘长度近二百米的巨大舰船，通体由某种他们从未见过的灰色物质构成，似乎比最坚硬的石头还要坚固。
“嘟——————”
汽笛声在海面回荡，基尔肯尼号缓缓驶出裂隙，它的体积之大令人窒息，足足是阿兹特克最大战船的十多倍！这艘钢铁巨舰的船身上喷吐着烟雾，甲板的栏杆上挂着鹰徽十字架，船首的炮塔在夕阳下反射出冰冷的光芒。
“这——这！”
阿兹特克和玛雅的战士们都被这一幕震撼得说不出话来。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庞大、如此不可思议的物体。
“羽蛇神！”一名玛雅俘虏匍匐在甲板上，高声呼喊着他们的主神，“羽蛇神驾着天空之筏回来了！看那闪亮的鳞片！”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那是基尔肯尼号各个窗子外的钢铁挡板，这些挡板正在机构的作用下翻动，反射着阳光。
“那不是这群南方异教徒的神！这是我们战神的战车！”祭司立刻反驳，“战争之神乘着铁山从天上降临，来收割祭品并结束饥荒！”
“砰！”
基尔肯尼号巡洋舰完全驶出裂隙后，缓缓停在海面上，它的排水量使周围的海水形成了一圈波浪，冲击着周围的小木船。阿兹特克帝国的船只开始在波浪的作用下向巨舰靠拢，在众人眼中就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一样！
在基尔肯尼号的甲板上，一个身影出现了。即使隔着很远的距离，所有人都能感受到那个人物散发出的强大气场。他穿着闪闪发光的盔甲，头上似乎环绕着一圈光芒。
“是我们的神明！”X2
阿兹特克和玛雅人同时惊呼。
被俘的一名玛雅祭司跪倒在船上，流着泪说道：“预言成真了！羽蛇神奎扎尔科亚特尔曾承诺过会回来，他乘着不可思议的船只，从东方的大海归来！”
所有被俘的玛雅人纷纷欢呼，传说中，羽蛇神奎扎尔科亚特尔是一个白人，教会人们生产、生活。
他仁慈而智慧，对血腥的活人祭祀深恶痛绝，号召信徒用鸡等生物替代活人来祭祀。但是他的行为遭到了北方的黑暗之神特斯卡特利博卡的嫉恨，黑暗之神率众来袭，双方进行了一场大战。
仁慈的羽蛇神战败，带领自己的信徒越过大湖，逃往远方，留下“我还会回来的！”豪言壮语。从那之后，美洲人被迫臣服于新的神，继续用活人祭祀。
“看他的皮肤，是白色的！不是用白垩土搞出来的颜料!”“就连羽蛇神的仆从都是白皮肤！”
玛雅士兵们看着不断从甲板涌出，手里举着漆黑又奇形怪状的“棍子”，穿着统一服装的“羽蛇神仆从”们，面露狂热。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他们的神话里羽蛇神是个白人，历史上当西班牙人到来的时候，很多印第安部落和玛雅部落都认为是神祗的回归，因此加入到西班牙人的队伍里，跟随这些白人消灭了印加和阿兹特克。
然后他们就被天花病毒一并给送去见羽蛇神了。
“看看这群黄皮肤黑眼睛的亚洲人！”
一上甲板水手长就闹了个大乌龙，数年前明国人的远征队在海上出现时带来了大量的明国典籍和文化书籍，在明国人的描述中，许多城市的发展程度都远远超过巴黎和伦敦，古老的东方可不是非洲那些古老的部落，他们也有钢铁战舰和枪炮，也同样有灿烂的文明——
要知道，火药就是当年从东方传来的呢！
水手长——不，是这条船上除了尼欧斯以外的所有人，从来都没见过东方人，要不是他们将被派出来执行任务需要了解外国的知识，很多水手甚至会把黄皮肤黑眼睛的东方人当成恶魔.
“圣徒大人，他们——呃....似乎...”“不太像明国人？”
尼欧斯站在基尔肯尼号的甲板上，俯视着下方的原始船队。他能清楚地看到那些小船上的人们穿着奇特的服饰，使用着石器时代的武器——哦，玛雅人还处于打制石器阶段，阿兹特克的队伍里已经有了少量铜器了，可喜可贺，欧服这边都快要进入太空了这边连才刚刚开始点冶金科技树。
很难想象差距这么大的两个文明能同时存在于同一颗星球上。
“这可不是亚洲，这里就是美洲，那些从极圈出发的教会探险家是正确的，这片大陆从来不是传言，它就存在于我们脚下——看看这些原住民吧，他们手中甚至还在用石器！
哦，是黑曜石，我毫不怀疑给我一个连的十字军，配备自动步枪和冲锋枪我能在一个月内打下和我祖国一样大小的土地！”
舰长不断地往手中的小册子上记录着，身后的摄影师开始拍照，甲板上的士兵和船舷下眼巴巴膜拜的阿兹特克战士开始合影。
“哦对了，我们这次出行还带了界碑，一会舰船的小艇靠岸后把这块碑放上去，这代表着我们作为第一批开拓者为祖国开疆扩土！”
不愧是英国人，明明是第一次来美洲，明明从来没有过大航海的经验，明明没有全球殖民地，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第一件事就是放石碑这个传统真是无师自通。
“那这些原住民怎么办？我们来到的是他们的土地啊？”
尼欧斯担心这些英国佬又要发挥带英不把殖民地人民当人的传统，直接亚空间三角贸易启动了。
“什么原住民啊？船下面的不是异端吗？”“咔哒！”
舰长直接从背后掏出一杆冲锋枪，关保险，上膛一气呵成，理直气壮地回答道：
“您看他们像是信基督的样子吗？”
尼欧斯顺着舰长枪口指着的方向看去，阿兹特克船队似乎正在举行祭祀仪式，一个个战俘被活着剖出心脏，挤出心脏里的血液在祭坛上“胡乱涂抹”。
“怎么感觉这些原住民献祭的画风和咱们这边教会半斤八两呢？”尼欧斯想道。
“我今天就要代表上帝消灭这些异端！”舰长直接瞄向旗舰。
“别！你先别激动！！”尼欧斯赶紧遏制住舰长的贪欲，这个狗屎的粪坑世界是有神的，整个美洲那么多人万一真的拜出点啥咋办？还不知道对面具体情报不能莽撞！
“船员们！先别激动！我先去和他们试着沟通一下，说不定他们会友好地邀请我们上岸，给我们金银珠宝招待我们呢！舰长！你也准备一下礼物，到时候咱们也要回礼的！”
“收到！”
舰长敬礼，立刻去让人准备沾染天花、黑死病等欧服这些年来所有烈性传染病病菌样本的毛毯，给美洲这群没见过世面的原住民上点强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