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塔博里茨基
“我们的截击机部队，”官员顿了顿，似乎想找回一点积极的消息，“虽然没能在敌人的第一波轰炸中形成有效拦截，但...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异端的第一轮轰炸任务尚未全部完成，就被后续赶到的我方拦截机群打乱了阵型，被迫提前结束了部分攻击。从目前的战况分析，异端的首要打击目标似乎是我们的主力舰，其次是油库和弹药库，然后是港口外的反潜设施——”
尼欧斯摆了摆手，打断了官员的汇报。他的怒火在胸中翻腾，但他知道现在不是发泄情绪的时候，必须立刻止损。他问：“异端潜艇已经进入港内了，是吗？”
“是的，圣徒。港口的反潜网被炸开了一个缺口，”官员回答道，“我军一艘驱逐舰已经以坐滩的方式，暂时堵住了那个缺口。但在此之前，有至少两条异端潜艇成功渗透进港，它们击沉了我们两艘正在紧急启航的巡洋舰。
不过，其中一艘潜艇被我方反应迅速的护卫舰堵在了港内的一个角落里，确认击沉。另一艘在向外海逃窜时慌不择路，正好停在了厌战号战列舰紧急出港的主航线上，结果——
结果被厌战号从头到尾直接碾了过去，变成了一堆铁片。”
“厌战号没事吧？”尼欧斯立刻追问，这艘功勋卓著的战舰此刻是他们手中为数不多的王牌了。
“请您放心，圣徒。”官员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如释重负的表情，“厌战号满载排水量高达三万五千吨，而那艘异端潜艇不过两千七百吨的排水量。如果不是压过潜艇时舰体发生了一阵轻微的颠簸，舰上的船员们恐怕都不会发现他们刚刚碾碎了一条异端的潜艇。”
致敬传奇万吨王厌战.jpg
“呼...”尼欧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这算是在一片坏消息中难得的好消息了。
“等战斗结束后，立刻组织对那艘被碾碎潜艇的残骸进行打捞。潜艇在那种情况下，绝对来不及销毁其内部的密码本和加密通讯设备。说不定——我们可以好好利用一下。”
他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头，叹了口气：“既然第一轮轰炸已经基本结束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组织救援，搜救落水和受伤的船员。有经验的水手，每一名都非常宝贵。”
“圣徒，”官员的面色再次凝重起来，“恐怕还没结束。根据最新战报，现在至少有五艘异端战列舰组成的海上编队，正在朴次茅斯外海，对我们的港口设施进行持续炮轰。
目前，声望号、反击号两艘战列巡洋舰，以及刚刚出港的厌战号，还有几艘英勇的驱逐舰与巡洋舰，正在外海与敌方舰队展开激战。”
“什么？！”
尼欧斯猛地抬起头，几步冲到墙壁上悬挂的巨幅欧洲海图前，目光在英吉利海峡的区域来回扫视。
“你的意思是说，”尼欧斯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但更多的是一种猎人发现猎物般的兴奋，
“异端有一支大型水面舰队，现在被我们困在了狭窄的英吉利海峡中间？而且，根据之前的情报，他们的舰队缺乏有效的远程战斗机提供空中保护。
如果我们能从海峡的两头同时对他们形成合围之势，他们就成了瓮中之鳖，跑不掉了，是吗？”
“没错，圣徒！这正是我们挽回损失的最后机会——”那名欧协官员也快步走到地图前，用一支红色的标杆在地图上为尼欧斯指点着具体的舰队部署和预定攻击路线。
“根据最高统帅部的紧急作战计划，法国主力舰队正在从布雷斯特港紧急出动，将从海峡西南方向对异端舰队形成第一道包围圈。同时，英格兰移动要塞和神圣罗马帝国海军的主力舰队，也已接到命令，将从海峡的北部和东部进行战略合围，彻底封死他们的退路——”
官员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和担忧：“但这一切都有一个前提：我们必须拖住这支异端舰队足够长的时间，并且，我们的增援舰队还需要突破沿途大量存在的、由异端潜艇组成的封锁线。按照最乐观的估计，我方主力舰队抵达预定包围位置，至少需要一天半的时间。
除非我们能找到一个能让对方舰队乖乖停下来——不，圣徒，哪怕只是让他们慢下来几个小时的方法，都至关重要！”
尼欧斯伸手拉动地图上方的挂绳，调整着战略地图的显示区域，他的目光专注地审视着英吉利海峡沿岸所有标记出来的己方机场。他拿起桌上的测距尺，在地图上快速地测量着各个机场到关键海域的直线距离。
“法国和英国的沿海地区，我们还有多少可用的战术轰炸机？鱼雷攻击机呢？”尼欧斯沉声问道，“我们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厌战号和那几艘巡洋舰、驱逐舰身上，他们不可能正面阻挡五艘异端战列舰整整一天半的时间。”
官员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圣徒，我们部署在西欧的大部分战术轰炸机部队，基本都被紧急调往了教皇国前线，用于阻止异端装甲部队对罗马的突击。
至于鱼雷机部队——我们目前在海峡区域可用的鱼雷机，大部分都部署在百眼巨人号航空母舰上，而百眼巨人号此刻正在跟随法兰西海军的支援舰队一同行动，从大西洋方向赶来。另外，我们还有三艘护航航母，正在从本土西部的圣乔治海峡紧急进入英吉利海峡增援，但它们的速度实在有些慢，恐怕短时间内难以抵达战场。”
尼欧斯凝视着地图，手指在几个靠近海峡的机场位置、以及航母的位置上重重一点。
“那么，起飞战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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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次茅斯港 外海
铅灰色的海浪翻滚不休，天空被港口内冲天而起的浓烟染成了令人不安的暗红色。
厌战号战列舰、声望、反击号战列巡洋舰，以及数艘拼凑起来的驱逐舰与轻巡洋舰，组成了一道悲壮而决绝的防线。在它们前方，是至少五艘异端主力战列舰及其护航舰艇组成的庞大舰队，带着不祥的气息逼近。
“全体注意！舰队右前方发现敌主力舰队！距离两万八千码，航向正对我们！”
旗舰厌战号的瞭望哨嘶声高喊，声音在海风中显得有些变形。
厌战号舰桥内，舰队指挥官，海军中将菲利普斯爵士面沉如水。
“命令各舰！战斗准备！”他的声音通过舰内通讯系统传达到每一个角落，“战斗旗悬挂！准备迎接冲击！”
声望号舰长约翰·坎宁安准将紧握着望远镜：“右舵十五！航向零-九-零！我们要抢占有利阵位！”他下令道，“炮术长，目标敌旗舰，半齐射！”
反击号舰长威廉·坦南特上校同样冷静地指挥着：“各炮塔注意！目标敌舰队第二艘战列舰！听我口令，集火射击！引擎室，最大战速！我们要用速度拉扯他们的阵线！”
三艘主力舰的烟囱中喷吐出更加浓密的黑烟，庞大的钢铁身躯在海面上划开三道清晰的航迹，身后跟随着的驱逐舰和巡洋舰则纷纷散开，保护侧翼并发起突击。
皇家海军的白底红十字战斗旗在旗舰主桅顶端猎猎作响，无声地昭示着决一死战的意志。
“距离两万六千码！”
“炮术长！方位0-8-5，距离两万六千！目标敌领头战列舰！试射！”菲利普斯中将命令道。
“一号、二号主炮塔，目标正前方敌舰！预备——放！”炮术军官嘶吼着，紧接着，两座双联装15英寸巨炮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咆哮，四枚重达近一吨的穿甲弹呼啸着砸向远处的异端舰队。
“轰！”
几乎在同时，异端舰队也开始了还击。五艘战列舰上的主炮依次开火，密集的弹雨向着皇家海军的单薄队列覆盖而来！
“轰——轰隆！”海面上炸起一道道冲天水柱，高达数十米，近失弹激起的海水劈头盖脸地砸在厌战号的甲板上。其中一发近失弹的冲击波让整艘战舰都晃了一下。
“右偏三百码！距离修正！”炮术观察员在烟雾和水汽中艰难地辨认着弹着点。
“所有主炮塔，目标不变！齐射！！”
厌战号舰长查尔斯·摩根准将怒吼道，他深知自己这艘功勋舰的价值。作为舰队的核心，它必须承受最猛烈的攻击，也必须打出最精准的反击！
“轰——！”
八门15英寸主炮再次怒吼，炮弹撕裂空气，跨射了目标。一团巨大的火球在异端领头战列舰的舰艏腾起，浓烟滚滚。
“命中！命中！敌舰艏部中弹！”瞭望哨兴奋地喊道。
“继续射击！不要给他们喘息的机会！”摩根准将命令道。
声望号和反击号凭借着战列巡洋舰较高的航速，在海面上划出两道弧线，试图从侧翼威胁异端舰队。它们的15英寸主炮也不断地向着各自选定的目标倾泻着怒火。然而，异端舰队的数量优势在这一刻显露无疑，它们分出两艘战列舰专门应对这两艘战列巡洋舰的袭扰，其余三艘则集中火力压制厌战号。
舰队指挥官想要将异端舰队引入岸炮的射击范围。
“该死！它们不上当，它们知道我们岸炮的射程！”
炮弹如同冰雹般砸向厌战号，厚重的装甲在一次次剧烈的撞击下发出痛苦的呻吟。一发16英寸炮弹击中了二号炮塔，火花四溅，炮塔的转动机构发出一阵刺耳的摩擦声，但炮塔内的水兵们在军官的指挥下，迅速检查损伤，大吼着继续装填。
厌战号的机魂也在庇佑着这艘身经百战的功勋舰，关键系统在打击下依然顽强运转。
“欧姆弥赛亚保佑！继续战斗!”
“损管小组！二号炮塔外部受损，检查液压系统！”舰桥上，损管军官大声下达指令，训练有素的损管队员们戴着防毒面具，冒着随时可能再次来袭的炮火冲向受损区域。
与此同时，双方的驱逐舰和巡洋舰编队也已经短兵相接，更为惨烈和混乱的近距离厮杀在主力舰之间的空隙中展开。
皇家海军栮⊙鸸陾易〇把贰的驱逐舰哥萨克号一马当先，舰长菲利普·维安中校挥舞着手臂：“各炮注意！目标敌方驱逐舰领舰！开火！鱼雷组注意，准备近距离齐射！”
哥萨克号的4.7英寸舰炮以最大射速喷吐着火舌，炮弹在极近的距离上撕扯着异端驱逐舰的上层建筑。异端驱逐舰毫不示弱，同样以密集的炮火还击。双方的炮弹交织在一起，爆炸声此起彼伏，海面上不时腾起一团团混杂着钢铁碎片的火球。
“敌舰右舷中弹！水线附近！”
“我们左舷鱼雷发射管被击毁！”
“救火队！压制住那该死的火势！”
在哥萨克号的带领下，数艘英国驱逐舰如同一群愤怒的猎犬，凶狠地扑向异端舰队的护航编队。它们的目标明确，就是要用自己的牺牲，用鱼雷打乱异端舰队的阵型——亦或者是给友军创造出以小博大奇迹的契机。
异端的驱逐舰数量和他们不相上下，它们迅速组成交叉火力网，试图将这几艘胆大包天的英格兰驱逐舰撕成碎片。C级驱逐舰彗星号在混战中被数枚炮弹同时命中，舰桥被炸塌，燃起熊熊大火，迅速失冷吧?咝棋泗吾R陆越漪去了航速。
“彗星号发来信号！他们将战斗到最后一刻！”信号兵报告。
“告诉他们，英格兰感谢他们的英勇！”维安中校的眼眶也红了，但他没有时间悲伤。
“左满舵！规避鱼雷！”一艘异端驱逐舰狡猾地释放了鱼雷。
“开火！用所有能开火的武器！压制他们！”另一艘英格兰驱逐舰热心号的舰长在无线电中咆哮。
〦镹【〇熘司VuII?岜爾〇吧“砰砰砰！！！”
由于距离极近，双方的炮战已经进入了白热化。英格兰的炮手们展现出了惊人的顽强和悍不畏死的意志，在主炮不断射击的同时，他们操纵着舰上的厄利孔20毫米高射炮和维克斯重机枪，疯狂地向着对面异端驱逐舰的甲板和舰桥扫射！
“哒哒哒——”“去死吧异端！！”
橘红色的曳光弹在两舰之间穿梭。一名年轻的英格兰高射炮手，半边身子已经被弹片划开，鲜血染红了炮座，但他依然死死地按住发射踏板，直到最后一颗子弹射出才无力地垂下头。
“异端我操 你 妈！啊啊啊！！！”
他的旁边，一名水兵一把将他推下座位，坐在沾满前辈鲜血和碎肉的高射炮座上，怒吼着对着冲上异端驱逐舰甲板试图操纵鱼雷发射管的异端士兵不断扫射。
“鱼雷！右舷发现鱼雷航迹！”声望号的瞭望哨尖叫起来。
数条致命的鱼雷直扑声望号而来。舰长坎宁安准将果断下令：“右满舵！规避！”
庞大的战列巡洋舰在海面上全力扭动着身躯，两条鱼雷擦着舰艉划过，险之又险。但第三条鱼雷却准确地击中了声望号的舰体中部！
“轰——！”
一声沉闷的巨响从水下传来，紧接着是剧烈的震动。声望号的舰体猛地一顿，左舷水线下方被撕开一个巨大的口子，汹涌的海水疯狂涌入。
“左舷三号、四号锅炉舱进水！动力损失百分之三十！”轮机长通过紧急通讯管道报告，声音中带着焦急。
“损管队！立刻封堵破口！启动备用抽水泵！”坎宁安准将强作镇定，但额头渗出的冷汗暴露了他内心的紧张，“炮塔继续射击！我们还没完！”
反击号的情况稍好一些，它成功规避了鱼雷攻击，但也被异端战列舰的主炮多次命中，上层建筑多处起火。舰上的水兵们冒着浓烟和爆炸的危险，拖着消防水龙在倾斜的甲板上艰难地移动，试图扑灭火灾。
“皇家海军的字典里没有‘投降’这个词！！”
坦南特准将看着远处仍在顽强奋战的厌战号和伤痕累累的声望号，以及那些在敌阵中左冲右突、不断有舰艇拉着长长的黑烟沉没的己方驱逐舰，怒吼道，
“所有炮位！目标敌3号巡洋舰！给我打残它们！为我们的战斗兄弟报仇！”
海战已经进入了最残酷的阶段。英格兰舰队虽然数量处于劣势，但每一艘战舰，从战列舰到驱逐舰，都在用生命和鲜血践行着“英格兰希望人人恪尽职守”的古老誓言。炮声、爆炸声、金属扭曲断裂的刺耳声、以及水兵们的嘶吼和命令声，交织在一起。
厌战号依然是异端舰队首要的打击目标。一枚又一枚重磅炮弹落在它的周围，甚至有几发直接命中。它的烟囱被削掉了一半，前甲板一片狼藉，2号炮塔被摧毁，但剩下的三座主炮塔依然在顽强地转动、瞄准、射击。炮管因持续射击而变得滚烫，每一次开火都伴随着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但炮弹依旧怒吼着飞向敌人。
菲利普斯中将站在被震碎玻璃的舰桥指挥塔内，海风夹杂着硝烟和血腥味灌进来，呛得人咳嗽不止。
他知道，舰队正在承受着难以想象的压力，伤亡在不断攀升。但他更清楚，他们不能退，他们身后就是岌岌可危的英格兰本土。他们必须在这里流尽最后一滴血，为后续的战略部署争取哪怕多一分钟的时间。
“信号兵！”中将的声音沙哑但坚定，“向所有舰只发信号，升起决战旗：
‘英格兰期望人人恪尽职守！”
一面面决战信号旗在硝烟中升起，向着海面上每一艘仍在战斗的皇家海军舰艇，传递着不屈的命令与信念。
残存的英格兰战舰以更加猛烈的炮火回应着旗舰的召唤，即使舰身已经伤痕累累，即使炮弹已经所剩无几，他们的战斗意志，却在绝境中燃烧得更加旺盛。
海面上，残骸与烈火交织，但皇家海军的战斗旗，依旧在不屈地飘扬。
天边终于传来了轰炸机的引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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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潮：1921 : 第87章 冲刺！冲刺！
法兰西支援舰队 百眼巨人号航空母舰
此刻，这片甲板上汇聚着一股足以焚烧地狱的怒火。
全舰官兵，除了维持战舰航行所必需的岗位，其余所有人都已在飞行甲板上整齐列队。舰长哈罗德·巴尔弗上校站在一个改装在左侧舰体外的台子上——没有舰岛只能用这种方式方便甲板调度，他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遍甲板。
“欧协的勇士们！”巴尔弗舰长的声音洪亮而有力，“就在几个小时前，我们收到了来自英格兰的噩耗！
异端的杂种们，那些背弃了上帝与人类的叛徒，用最卑劣的偷袭手段，轰炸了普利茅茨和朴次茅斯！我们的同胞正在燃烧的港口中哭泣，我们的战斗兄弟连同他们引以为傲的战舰，一同沉入了冰冷的海底！”
“干死那群狗日的异端！！”
人群中发出一阵压抑的骚动与愤怒的低吼。巴尔弗舰长停顿了一下，让这股情绪发酵。
“异端以为用这种懦夫的行径就能让我们屈服！他们错了！”他的声音陡然拔高，“他们点燃的是我们心中复仇的圣火！我们或许没有敌人那样先进的武器，但我们有基督的祝福、有圣徒尼欧斯的指引，更有人类的骄傲与勇气！我们是欧协海军！”
“欧协海军！”人澪六私锍弃扒II吧群中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回应。
“看看你们身边的这些战机！”巴尔弗舰长指向甲板后方已经准备就绪的机群，“它们或许不是最快的，但它们的机魂与我们一样忠诚！它们将搭载着我们的怒火，去寻找那些该死的目标！”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一张张年轻而坚毅的脸庞。
“英格兰希望人人恪尽职守！现在，我命令——为我们沉没的战友复仇！为我们燃烧的家园复仇！为了基督，为了圣徒，为了人类！战斗岗位部署！飞行员，准备起飞！”
“为了基督！为了圣徒！为了人类！”雷鸣般的口号响彻云霄，水兵们挥舞着拳头，士气在这一刻被点燃到了极致。
人群散去，飞行员们奔向各自的战机准备室。圣火鱼雷机中队的中队长，海军上尉阿利斯泰尔·芬奇也在遛壹鳍依児拔事司扒越已其中。他沉默地穿戴着自己的装备。
先套上厚重的毛里飞行服，接着是卡波克棉填充的救生衣，最后戴上皮质飞行头盔，扣好风镜。
穿戴完毕，所有飞行员没有立即前往机库，而是转身走进了舰船内部一条狭窄的通道，尽头是百眼巨人号的大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