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利维坦
“母狗，你倒是会得寸进尺，还想要让主人替你擦屁股？”凯特疾言厉色地喝道。
凯特的压迫力对詹妮弗而言毫无疑问是很强的。
她因为疼痛，一脸扭曲地在地上打着滚，却丝毫不敢叫出声来。
她唯恐出声呼痛会进一步惹怒凯特这个可怕的女人。
她甚至不敢看向凯特，只是一脸讨好地看向李山泽，然后张开嘴，求助般的叫了起来。
“汪！汪汪！”
李山泽气笑了，他才懒得管呢，让凯特教训教训这母狗才好。
作者的话： 感谢誓死不灌水的月票
感谢小苹果112633的推荐票
225 信仰实验
在被凯特抽的如同陀螺般旋转之后，詹妮弗也不敢再提什么让李山泽替她擦屁股的事了。
不过她仍然一副对此毫不担心的模样，船到桥头自然直，仿佛解决方案能从天上掉下来似的。
一看就是自小到大被保护的太好，从来没遇到过什么解决不了的事。
李山泽也懒得去管她，大不了就让她把积累的身家和老子留下来的财富赔个干净，然后乖乖的来给他当母狗。
反正指望他出手帮忙是不可能的。
“说说看吧，这个叫《阿米什人》的节目组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个企划，还把教会的前任被教宗处以破门律的大骑士塞进来了。”
李山泽选择换个话题。
“啊，这个，我想想……”尽管撒泼打滚很擅长，但是一说到正事，詹妮弗·波顿反倒支支吾吾起来。
她眉头紧皱，看起来很苦恼，努力的在回忆中搜刮起来。
“我记得不负责任的老头子曾经告诉过我，但是我想不太起来了……”
詹妮弗嘟嘟囔囔地说道。
对这个问题一脸关注的凯特一听詹妮弗这样的说辞，直接抡起了手臂，作势欲打。
“别！别打！别打我！我、我认真想就是了！”詹妮弗忙不迭地告饶道。
她小心翼翼地避开凯特那一侧，然后手脚并用爬到李山泽的另一侧，用脸蛋蹭着李山泽的腿，向主人寻求庇护。
她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说道：“我，我想用增强记忆的巫术！主人，您看——”
李山泽对这个妄心结社非常提防，能直接操纵记忆、人格之类的巫术，听起来就邪气森森，让人很不舒服。
他正要摇头拒绝，却注意到了凯特那恳求的目光。
很显然，凯特对她的前前任大骑士非常好奇。
于是话到嘴边，李山泽临时变了卦：“行啊，你用吧，不过——”
凯特接过话柄，替李山泽补充道：“不过，如果你要是敢耍什么花招的话，我就要让你尝尝中世纪的教会是怎么炮制女巫的了。”
李山泽倒也明白凯特的意思。
这还是传统的一个红脸一个白脸的手段。
凯特选择主动来做这个恶人，让詹妮弗只能越来越依附于李山泽，才能避免来自凯特的“霸凌”。
为此，李山泽自然也乐见其成，于是被凯特中断了话题也不生气，只是笑而不语。
凯特倒是在“越俎代庖”之后又钻进李山泽的怀里，献上香吻，还拉住李山泽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前，随后不屑的看向詹妮弗，一副得意洋洋的恃宠而骄的模样。
凯特的这副嘴脸看的詹妮弗咬牙切齿。
得意什么，臭婊子。不过是骗取了主人的宠爱而已，等我讨了主人欢心，我早晚要把今天你对我做的事加倍奉还！
女记者在心中赌咒发誓，给自己画着饼。
这本身就是凯特想要达到的效果，将詹妮弗的思维引诱跑偏，激发她的“上进心”，从而使得她有了较强的自我管理能力。
在詹妮弗念念有词的对自己释放巫术的时候，凯特趁她不注意，对李山泽露出一个邀功的微笑。
凯特趴在李山泽耳边，轻轻吹着气，低语道：“呵呵，这个试图蛊惑人心的异端，她根本就不知道教会在这方面才是行家。”
李山泽深以为然。
从罗马帝国中晚期开始，基督教就牢牢地占据了欧洲人的思想，教会在这门技艺上有着近两千年的积累，对人心的掌控能力的确不是区区巫师异端能比的。
不过这番话虽然是正论，但是也得看从谁的口中说出来。
李山泽诧异极了。
他可没想到能从凯特的口中听到——她是虔诚的教会的大骑士啊。
李山泽看向凯特，脸上的诧异甚至没有掩饰。
被李山泽这么一看，凯特的脸颊反倒是有些红了。
说来也奇怪，两人现在还是裸裎相对的呢，他们一丝不挂的抱在一起，刚才还有一场酣畅淋漓的激情，那时候并未见教会的大骑士脸红。
如今她倒是脸红透了：“我只是被邪恶的主人用法术控制了，所以不得不说些亵渎的话来讨好主人。”
这一听就口不对心的话，让李山泽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
李山泽笑的凯特脸更红了，甚至从耳根到脖颈都红了，她不得不把头埋进李山泽的肩头，还发泄似的擂了李山泽一拳。
贱人！卑鄙的贱人！
看着主人如此宠爱这个贱人，不但被她逗得哈哈大笑，甚至还能容忍她毫无规矩的“以下犯上”，一拳锤在主人胸口。
刚刚施完法的詹妮弗又羡又妒。
不就是用身体侍奉主人吗？谁不会啊！
我要像那个贱人一样依偎在主人的怀里撒娇，总有一天，我还要让那个贱人像我现在一样，跪在地上，躺在主人的脚边！
詹妮弗在心中立下宏愿。
她却不知道，这目标对她来说其实遥不可及。
李山泽烦透了她的性格，若不是看在她这副好皮囊的份上，哪怕凯特求情，李山泽也会把她一枪打死的，别说当母狗养了。
或许有一天她的确能用身体取悦李山泽以换取好一点的处境，但是想爬到凯特头上去，那就纯粹是痴心妄想了。
不过至少现在，在检索记忆的法术生效之后，她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起了问题。
“这个节目其实本身就是为那个被处以破门律的老骑士设计的。”
这话一出，李山泽和凯特都严肃下来。
“什么意思？”
“是一种实验，对信仰的实验……想实验一下信仰的本质是什么。是几个学派和天主教的那位保罗·菲茨杰拉德大主教联手进行的项目。”
凯特疾言厉色：“这些异端，果然在妄图窃取主的权柄！还有保罗·菲茨杰拉德，怪不得他对我前往这里如此警惕！”
凯特的眼中杀意凛冽，哪怕不是针对詹妮弗，也让她下意识的瑟缩起来。
“哼，你继续说，实验得出了什么结论？”凯特这时候没什么心思再调教詹妮弗了，她示意詹妮弗继续。
“通过电视的实验实际上早就完成了。所以后来才搬上了网络。只是因为这个节目收视率一直不错，所以才被CBS维持了下来……”
“说重点！”凯特一挥手，呵斥道，“实验的目的是什么，结论呢？”
“噫！是！”詹妮弗被凯特凌厉的锋芒惹得什么杂念都没了。
她只是下意识的乖乖地回答道：“实验是为了验证，受到观众的欢迎，能不能重新在这位被处以破门律的大骑士身上凝聚起愿力。”
“答案是可以的，他甚至比巅峰时期还要强大。”
“实际上，在初步完成了网络实验之后，他们重新开了一个更适应网络模式的项目。”
“说是这种电视直播的模式已经不太适应网络时代了，年轻人对艾本尼泽·罗根菲尔德的这种清教徒式的苦修生活往往缺乏兴趣。”
“他们需要更高效的收集愿力的项目。”
“什么项目？”李山泽问道。
实际上，李山泽心中已经有答案了。
“呃，就是那个，最近很火的那个，那个虚拟圣女薇薇安。”
詹妮弗·波顿的回答完全没有出乎李山泽的预料。
倒是凯特眼中的锋芒越来越凌厉了。
“虚拟圣女薇薇安？这个异端亵渎之物也有保罗·菲茨杰拉德的参与吗？”凯特厉声问道。
226 行刑队
凯特愤怒的攥紧拳头，她甚至隐隐的捏的自己的指尖发白。
“怪不得菲茨杰拉德试图在阻止我来到这里！他在惧怕什么？惧怕我察觉这里的一切，然后揭穿他吗？”
李山泽皱起眉头：“凯特，你说什么？菲茨杰拉德曾经试图阻止你来到这里？”
凯特点点头：“是的，我在驱车赶往这个片场的时候，曾经接到过他的电话，他在言语中千方百计地试图威逼利诱我。”
凯特一边说，一边飞速的将散落在地的衣物捡拾起来。
她将属于李山泽的衣服丢给他，然后飞快的把自己的衣服套在身上。
大骑士的眼中蕴含着无尽的愤怒，但是声音却显得格外冷静：“我可不认为参与到虚拟圣女这个教宗钦定的异端项目中的枢机会只通过言语这一种手段前来劝阻。”
“我们在这个地窖中已经花了不少时间了，恐怕客人们很快就要上门了。”
凯特活动了一下身体，周身的骨节都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然后她拢起披散的金发，将它们重新束成马尾，提着骑枪，眼神凌厉的沿着台阶向外走去。
“等等，我跟你一起。”李山泽这时也穿好了衣服——凯特用圣光替他把衣服烘干之后，他看起来倒是不像落汤鸡那样狼狈了。
“可是，这条母狗……”凯特欲言又止的指了指仍然老老实实跪在那里的詹妮弗。
“随便她吧。”李山泽蛮不在乎的摆摆手，“如果她足够聪明的话，就能判断出来该站在谁那边。”
凯特摇摇头：“我可不觉得她足够聪明。”
李山泽笑了，在走出地窖之前，他说道：“如果她是一条愚蠢的母狗，哪怕站在我们的对立面，那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说罢，两人便并肩离开了地窖。
地窖的木门被随意的关上，黑暗彻底笼罩了这间地窖。
“啊哈，你们忙完了？”离开地窖，走出房间，他们就迎来了倚在墙边的老骑士半是调侃地问候。
老骑士将手中拎着的沉重的口袋递给李山泽：“喏，这是我们之前说好的，属于你的东西。”
李山泽接过口袋，随手一拎，就知道这大概是之前他承诺过的那些美元。
怪不得凯特之前潜入地窖的时候没有遇到他，原来那会他回屋收拾凌乱的现金去了。
李山泽也将FN57递还给老骑士：“谢谢你的枪。”
“不，你先拿着吧，你还用得上它。而且，我还有把备用的。”老骑士没有接摆了摆手，拍了拍腰间的枪套。
尽管话是对李山泽说的，不过老骑士罗根菲尔德的眼神却一直在打量着凯特。
罗根菲尔德的眼中有一种不加掩饰地对晚辈的赞赏。
“我想，这些客人或许是来找你的吧？”老骑士指了指不远处的那一队人，说道。
这队人一看就凶神恶煞，充满杀气。
他们身上穿着黑色的教袍，教袍是褪去血渍的那种泛褐羊毛织物。
他们习惯用钉着磨砂铁片的面巾罩住嘴巴以上部位，只露出冷漠的眼睛。
衣衽交叠处的血色菱形破口并不是什么缝补失误，乃是圣器厅特意留给宗教裁判所的血色象征。
他们身上的转经筒发出整齐划一的机械声，听起来格外冷漠。
“宗教裁判所的行刑队，真不知道你们惹了多大的麻烦。”
老骑士叹了口气，只是话语间却满是笑意。
“当初教宗将我处以破门律的时候，也没有动用这些衣着仿照当年卡斯蒂利亚刽子手的精英团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