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利维坦
同时,使用者自身则显得无比“光辉”、“进步”和“肩负着教化世界的重任”。
这种滤镜会让人不由自主地认为对这些“劣等”种族的剥削和压迫是“必要的牺牲”,甚至是“文明进步的代价”。持续15分钟。
——文明的进程,总需要一些‘原始’的垫脚石。毕竟,有些真相,蒙上眼睛才能看得更清楚。
这种效果可以持续一天,或者持续到使用者主动解除。
副作用:
“味蕾的背叛”: 使用能力后,使用者会产生一种对特定“异域”食物的强烈、无法抑制的渴望,而这种食物恰恰是他过去最鄙视或认为“不洁”的。
这种渴望会在最不方便的时候发作,迫使他去寻找并狼吞虎咽地吃下这些食物。
例如在高级餐厅里突然对鲱鱼罐头或印度咖喱产生狂热,甚至不惜代价去获取。
吃完后,他会感到一种生理上的满足,但精神上却会陷入极度的自我厌恶和“血统被污染”的恐慌。】
李山泽一看到副作用,就知道大意了。
我一向最鄙视白人饭,这是要我吃白人饭啊!
这是什么鬼副作用啊!
对于以老饕自居的中国人李山泽而言,世界上没什么比吃下白人饭还能感到满足更令人感到羞辱的事情了。
当然了,这个种族主义者结晶,用来对付西奥多·兰开斯特倒是再合适不过了。
因此,李山泽毫不犹豫地对西奥多·兰开斯特发动了能力“上帝的馈赠”。
当西奥多·兰开斯特从那片混沌的深渊中挣扎着浮现时,他首先感受到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明,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暖。
那温暖并非来自外部,而是从他血脉深处涌出,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最终汇聚在他的胸口,形成一个无形的、却又无比真实的“烙印”。
他茫然地眨了眨眼,破碎的电视屏幕、地上的血迹、凌乱的房间……
这些原本让他精神崩溃的景象,此刻在他眼中变得模糊而遥远,仿佛与他无关。
他的目光穿过这些杂乱,径直落在了房间中央,那个正平静地看着他,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笑意的黄种人身上。
黄种人。
这个种族,曾经是他内心深处最鄙夷、最轻蔑的代名词。
然而此刻,当他看到李山泽的那一刻,一股无法抗拒的、如同潮水般汹涌的冲动瞬间淹没了他。
那不是恐惧,也不是屈服,而是一种深植于灵魂的、近乎神圣的义务感。
仿佛他的祖先,在遥远的过去,曾与眼前这个男人的祖先,签订了永恒的、不可违逆的“服务契约”。
他感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动了起来。原本蜷缩在地上的身躯,缓慢而僵硬地,却又无比坚定地,一点点地撑起。
他没有站直,而是双膝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头颅深深地垂下,额头几乎要触碰到冰冷的房车地板。
“尊……尊贵的主人……”西奥多·兰开斯特的声音嘶哑而颤抖,带着一种他从未有过的卑微和敬畏。
他自己都感到震惊,这声音是从他喉咙里发出来的吗?他竟然会用这种语气对一个黄种人说话?
然而,那股来自血脉深处的冲动是如此强烈,让他无法抗拒,甚至感到这才是他此刻最应该做的事情。
他缓缓抬起头,那双曾经充满傲慢和轻蔑的蓝眼睛,此刻却充满了狂热的崇拜和无尽的奉献。他看着李山泽,仿佛在看一尊神祇,一个至高无上的存在。
“我的……我的主人,您……您有什么吩咐吗?”他小心翼翼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讨好和急切,生怕自己怠慢了对方。
他甚至感到一种强烈的渴望,渴望能为李山泽做些什么,任何事情,哪怕是最卑微的差事。
他看到房间中凌乱的电视残骸和那滩刺眼的血迹,立刻感到一阵不安。
“哦,我的主人,请原谅我的疏忽!这里……这里太脏了,玷污了您的视线!”
他猛地向前爬了几步,顾不上地上的碎玻璃可能划伤他的手,就急切地伸出手,想要去清理那些污秽。他的动作笨拙而急切,仿佛一个急于讨好主人的忠犬。
“请您……请您允许我为您清理这里,让您的空间保持纯净。我……我愿为您做任何事,任何体力活,任何卑微的差事,只要您一声令下,我便会立刻执行,绝无二心!”
他的声音越来越高,带着一种近乎谄媚的狂热。他甚至感到一种由衷的喜悦,能为李山泽服务,这本身就是一种无上的荣耀。
他抬起头,用一种近乎痴迷的眼神看着李山泽,眼中充满了渴望被认可的卑微。
“我的主人,请您赐予我一个名字!”西奥多·兰开斯特狂热的喊道。
这种狂热甚至让李山泽感到不适。
被詹妮弗这样的美女用狂热而痴迷的眼神看着,是一种享受。
但是被西奥多·兰开斯特这个老白男用同样的眼神盯着,李山泽就开始有些倒胃口了。
“咳咳!嗯,就叫你星期六吧。”李山泽也懒得给这个临时奴仆想什么名字,干脆借花献佛算了。
鲁滨逊给星期五起名字是因为当天是星期五。但是今天可不是星期六,李山泽只是恶趣味发作,觉得西奥多·兰开斯特很适合做星期五的兄弟罢了。
“星期六,哦,多么悦耳动听的名字啊!”
“您的智慧如同星辰,您的力量如同海洋!”
“我,星期六,愿成为您最忠诚的仆人,为您披荆斩棘,为您扫清一切障碍。我的生命,我的财富,我的一切,都将为您所用。请您……请您尽管吩咐,我将誓死效忠,永不背叛!”
他甚至感到一种莫名的幸福感,能如此毫无保留地奉献自己。他曾经的种族主义思想,他曾经的傲慢与偏见,此刻都像被烈火焚烧殆尽的纸屑,化为乌有。
取而代之的,是对眼前这个黄种人,一种深入骨髓的、难以抗拒的服从和奉献。他甚至开始思考,如何才能更好地服务于主人,如何才能让这位主人感到满意。
“不准用你这种眼神看我!星期六!”李山泽被肉麻的眼光看的浑身不适,连忙下令。
“是,主人!没有您的允许,我绝不会再用目光冒犯您!”
星期六跪在那里,身体微微前倾,等待着李山泽的下一个指令,眼中闪烁着狂热而又卑微的光芒。
得了命令之后,他完全不敢抬头看向李山泽了。
你这个转变是不是有点过于彻底了?怎么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了,甚至眼神中一点挣扎都没有的?
李山泽有些无语。
当然,李山泽也知道,首先是西奥多·兰开斯特——哦,不,现在要尊称他为星期六了。
首先是星期六遇到了存在性危机,灵魂遭到了重创,紧接着又被种族主义者结晶洗脑,所以他才从一个彻头彻尾的傲慢的盎格鲁撒克逊上等人,一下子变成了最卑贱的奴隶。
星期六这个状况……等等,他这个状况是不是跟詹妮弗有点像啊?
詹妮弗一开始也是又傲慢又抽象,结果凯特没费什么力气就把她调教成了最乖顺的忠犬——这么说来,詹妮弗之前也是遇到了存在性危机?
“你还记得之前的事吗?比如说,我在给你起名星期六之前,你叫什么名字?”
“不,我不记得了,主人。”星期六摇了摇头,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似乎对之前他的名字弃若敝履。
那种野蛮落后的名字,如何能比得上主人赐下的星期六呢?
李山泽经过仔细盘问,确定星期六对之前的事情已经完全忘了个干净,他的记忆似乎完全崩解了。
不是,这人彻底傻了也彻底没用了啊,我要一个只能干三天的白人奴隶干什么?
该怎么把他利用起来呢?这么好用的工具人可不能浪费了,我得好好谋划谋划,之前的计划得作废了。
李山泽对“星期六”可没任何同情心。
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榨干这个白奴的最后价值——一如那些白人奴隶主在历史上做的那样。
请假一天
端午假刚结束就加班到半夜,吐了。
今日无更,请见谅。
字数补丁字数补丁字数补丁字数补丁字数补丁字数补丁字数补丁字数补丁字数补丁字数补丁字数补丁字数补丁字数补丁字数补丁字数补丁字数补丁字数补丁字数补丁字数补丁字数补丁
286 遗民
李山泽静静地看着跪伏在地、自责不已的西奥多·兰开斯特,眼中闪烁着深思的光芒。
他还没想好怎么充分利用他的三日忠仆——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种族主义者,如今却像一条摇尾乞怜的狗——星期六呢。
李山泽正盘算着,是让星期六去把绑架犯的黑锅背实,还是让他去抛头露面试探罗马诺和钱德拉赛卡以掌握更多情报,亦或是……
就在这时,一阵轻柔而有节奏的敲门声打破了这间房间里诡异的寂静。
“咚,咚,咚。”
李山泽的目光从星期六身上移开,转向了房门。他眉梢微不可察地挑了挑,脸上那份掌控一切的平静,此刻多了一丝被打扰的无奈。
星期六听到敲门声,身体猛地一颤,立刻停止了自责的呜咽,像一只受惊的兔子,条件反射般地抬起头。
他用一种警惕而又充满讨好的眼神看向李山泽,在察言观色的意识到李山泽的无奈之后,他的眼神变得热切起来,仿佛在等待主人的指示,随时准备驱逐任何“不速之客”。
李山泽没有理会星期六,径直走向门边,打开了房门。
星期六的眼神有些失落。
门外站着的是克劳迪娅。她穿着一身空姐的制服——她似乎真把自己当作房车上的管家和厨娘了,空姐的职业套装让她更好地适应这个角色——她的脸上带着一丝明显的歉意和局促。
她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李山泽身后的房间,当她看到跪在地上的西奥多·兰开斯特,满地的血迹以及被砸得稀烂的电视屏幕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立刻便被她强行压了下去。
这可是默克的高管,一样要在主人暴力的淫威下屈服!
见到西奥多·兰开斯特的惨状,克劳迪娅甚至对当初自己主动在飞机上投怀送抱感到一阵庆幸。
“主人,非常抱歉。”克劳迪娅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不安,这个血腥的场面让她吓得脸色发白,“我……我哥哥们,就是恩佐和阿尔,他们在辉夜镇那边,捡到了一个……一个亚裔老头。”
“就是指认这位——”克劳迪娅小心翼翼。
“星期六,请叫他星期六。”李山泽打断了克劳迪娅的话,主动替她介绍道,然后示意她继续。
“就是指认这位星期六先生(“不,不需要加先生。”李山泽更正道)、就是指认星期六是绑架犯的那位亚裔老者——他正情绪激动,嚷嚷着要找绑架犯复仇呢!”
克劳迪娅的语气里充满了尴尬和无奈,不肯平静的老者迫使她不得不来找主人。
但是她又恰逢令人心惊肉跳的主人修理敌人的现场,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李山泽的表情,生怕自己的话会引起他的不快。
“他现在就在哥哥们的车上,我哥哥们想让他冷静下来,但他一直很激动,非要找‘绑架犯’算账。我……我实在没办法了,只好过来跟您说一声。”
克劳迪娅细声细气地说着,又一次鞠躬,表示歉意。
李山泽的眼神微微一凝。亚裔老头?绑架犯?
“无妨。”李山泽的声音依旧平静,仿佛克劳迪娅带来的不是麻烦,而是一个有趣的谜题。
“走吧,带我去见见我们的新客人。”李山泽说道。
随后李山泽转过身,目光再次落在跪在地上的西奥多·兰开斯特身上。
在决定如何利用星期六之前,李山泽决定先让他给克劳迪娅打下手。
“起来吧,星期六。”李山泽淡淡地吩咐道,“你先把额头的伤口包扎好,然后再把这间房间清理干净。”
“另外,在我给你下其他命令之前,你暂时做克劳迪娅——也就是你眼前站着的这位女士——的帮佣,明白了吗?”
说罢,李山泽便转过身去,与克劳迪娅一起离开了,不再看星期六。
而星期六闻言,立刻像得到赦令的囚犯,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顾不上身上的血迹和狼狈,只是用一种狂热而又充满期待的眼神目送李山泽离开,仿佛只要能为主子分忧,便是他最大的荣幸。
“是!主人!我知道了!主人!”他像是一个士兵那样中气十足的大声喊着。
紧接着,在无人监管下,他先是找到绷带,将脑袋缠了起来,认认真真地清扫起这间牢房起来。
星期六不折不扣的执行起了李山泽的命令。
…………
“是你!你身上的味道!”那个疯疯癫癫的亚裔老头一见到李山泽,就立刻颠三倒四地说道。
什么味道?
李山泽疑惑地歪了歪脑袋。
阿尔倒是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李先生,我们之前就觉得这个老头跟你是同乡呢!你们都憎恨日本人!”
见识到李山泽作为“黑手党教父”残暴的一面之后,听到二哥竟然敢这样跟“教父”说话,克劳迪娅又惊又怕,又气又急。
她简直恨不得把二哥的嘴巴缝上。你可少给我添点乱吧,阿尔!侍奉他的可是我啊!
她焦急地冲阿尔使眼色,眼神里充满了警告和哀求,但阿尔却像个没事人一样,依旧咧着嘴傻笑。
用眼神训斥阿尔无效之后,克劳迪娅又看向恩佐。
大哥,你也不管管阿尔!